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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1 / 2)

>  “为什么……你们……都那么坏……那么坏……”

她不过,不过是想好好的过此一生而已。

照顾好孩子们,照顾好自己,偶尔做一些让自己大快人心的事情,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计较地过此一生。

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变得不同了呢?

小渔村的屠杀,唐三的离开,他们那么千辛万苦,那么孤注一掷,却终究,不过是他们眼中可有可无的笑柄。

一句话生,一句话死,一句话前功尽弃,一句话给之希望,一句话食言弃义。

大概,是真的醉了……

所以,不能再一笑置之,不能再屡败屡战。

那晚的变故后,她一直没有哭,因为有那么多人看着她,即便是思念,也只能在午夜梦回。看着空荡荡的,或者蒙着蛛丝网的屋梁,默默地忍住。

因为,如果心痛了,就再也没有继续前进的勇气。

那人蓝发白衣,决然转身的样子,终于化成那枚竹签,带着往昔的音容笑貌,温暖着寂冷的无望。

可连这些,也要被他们,无所谓地剥夺,不在意地戏谑。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坏呢!

南宫羽有点措手不及,他默然了一会,随即掏出那个蓝色布袋,放在云出前面的地上,“算了,那顿本是我请王妃的,王妃这么卖力地陪着我喝酒……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对我说的话。”

说完,南宫羽有点讪讪,他起身,抱歉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文士服在夜风里蹁跹不定。

“南王殿下,先行一步,明日羽再于南院恭候。”

他走的利落洒脱,只是长街寂寂,暮色愈沉,他渐渐融进暮野的背影,显得如此寂寥落拓。

云出仍然在哭,她慢慢地伸出手,将布袋捏在手里,握紧。

其实心里很清醒,也明知道很丢脸,她想让自己止住,大概是真的醉了,只有醉了,才会做出这么丢脸、这么自曝弱点的事情。

可是止不住,身体已经不由她控制,那泪水仿佛不是从身体里流出来的,连绵不绝,哽咽得几乎要不能呼吸。

阿堵在旁边看得担心不已,南司月也微微侧过身,静静地站在原地。

谁也没有开口。

然后,她重重地抽了几声,全身使不上劲,膝盖一软,突然往后面倒去。

阿堵惊呼一声,正想上前接住她,不过,另一个人的速度似乎更快。

紫纱扬起,又安安稳稳地落下。

南司月疾电一样闪到云出的身后,单膝扣地,伸出手臂,准确而安全地接住了她。

然后,他将她打横抱起,站起来,不去管目瞪口呆的阿堵,淡淡道,“回去吧。”

云出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脸上兀自残留着未干的泪痕。手垂了下来,握成一个拳,手指几乎扣进蓝色布包里,那么紧……

10第一卷 云破月出 (一百二十一)酒醉(3)

云出这一醉,也算是惊天动地,丢人现眼了。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发现自己好生生地躺在床上,身上严严实实地盖着被子。

在环顾一下周围,这个房间的摆设和装修貌似有点眼熟,略略想了一下,云出马上想起自己醉酒的事情,而这间屋子,正是昨天与南司月‘共处一屋’的地儿。

——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她悚然一惊,赶紧掀开被子跳下床,手一抬,便看到了自己牢牢拽着的小布包。

眼神顿时暗了下去,云出将布包打开,将里面的玉佩和竹签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贴身的内衫里。

南宫羽的事情,是她太轻敌了。

其实,也怨不得她,云出之前虽然骗吃骗喝所向无敌,但那些都是乡下的土财主,都是一些处世不深的普通人。

可南宫羽是谁?

他是四殿之二,四殿在王朝里的地位,便像是勾魂使者一样的存在。

她这点小伎俩,怎么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不过,他趴在桌上,念得那个‘小玉’……还是真有点意思的。

云出慢慢地想了一会,随便将稻草一样的头发扒拉了一下,挽成一个歪歪的发髻,然后趿拉着鞋子,脚步虚浮地走到门口。

在转过屏风时,她突然看到小厅的八仙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烛台。

烛台上,那只粗粗的蜡烛,已经燃得只剩下滩蜡油了。

许是燃了一夜。

想起漫漫长夜,原是有烛光陪着自己一道度过,云出心底儿一暖,连宿醉后的头疼症状,也莫名地好了许多。

窗外的天色已经透亮,转眼又是一天。

云出深吸了一口气,心里憋着一股劲儿,然后扬起笑容,猛地拉开房门,对着那个站在外面的人,大声地打了声招呼,“南王早!”

她昨天太丢脸了,所以今天一定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才好。

不然,她该如何下台呢?

南司月轻轻地侧了侧身,却并没有转向她。

他反正看不见她。

“那个,昨天……厄,下雪了?!”云出好容易挤出几个字,突然又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忘词了。

不知何时,今冬的第一场雪,已经悄然降临。

屋外,琼树雪光,摇曳生辉,厚厚的积雪,将道路、屋檐、树枝、都铺得洁白洁白。

南司月就这样站在雪地里,裹着一件白色的狐裘大氅,狐狸绒的毛领扫着他的下巴轮廓,光影疏漏,除了黑色的发丝和碧色的眼眸,其它都是白的,与这片海未被沾染的雪色连在一起,唇色亦很淡,冰晶一样,让人想尝一尝,它的味道是不是也如冰晶一样单薄遥远?

“好漂亮……”云出仰起头,贪婪地看着头顶兀自纷落的散雪,从屋檐下,踏进这片寂寥的雪地。

她的脚陷了进去,咯吱一声,雪夜陷了下去,留下两个深深的脚印。

云出格格地笑了起来。

下雪了,真好。

那么白净漂亮的雪,好像能把之前的所有不好,全部抹干净一般。

“昨天买的东西,都放在桌上。”听到她的笑声,南司月淡淡开口,“里面有一件貂裘披风。”

云出怔了怔,随即又笑。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南司月事在关心她呢,她不是傻子,当然有感觉。

那种关心,疏远而善意。善意这个词,突然与他挂上关系,让云出都有点不习惯了。

无论如何——

这突来的雪天,真的很好很好。

这遮掩了她所有的尴尬和懦弱。

重新冲进屋里,云出果然在桌子旁边的贵妃榻上找到了昨天的战利品。

她略略算了算,总价值高达五万啊。

五万!如果能折算成现钱,她也算发了一个小小的财、

所谓财不离身,财不露白,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自己还会在这里住多久,为保险起见,云出决定将所有能穿的,能戴的,统统折腾到身上去。

好在她挑选物品时,就存了一个心思,那些东西大多轻巧保值:譬如南司月口中的银色貂皮披风,还有几串玛瑙项链,绿松戒指,嵌着夜明珠的金钗……不过,这些东西里,最最贵重的,就是那对绿宝石的耳环。

足足两万两呢!

耳环小而轻便,也是最容易携带的东西。

只可惜,她千算万算,却算掉了一样东西——她没有耳洞。

因为工作时,她要时常换装,若扮作男子,如果被人发现耳洞,免不了要穿帮。

这么小的东西,该怎么保管才好呢?

云出正踌躇呢,一扭头,看见仍然静立在雪地里的南司月,觉得让人家等太久也不好,赶紧把它往随身的小蓝布包里一塞,然后揣进袖里,又小跑了出来。

貂皮果然是貂皮啊,刚才站在外面时还觉得凉飕飕的,此时身体暖烘烘的,简直可以用温暖如春来形容。

“那个,昨天,真是对不住啊。”她停到南司月面前,决定用自嘲的语气赶紧将此是一带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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