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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他了解的一笑,知道她腼腆害羞,也聪明的不去提昨天的事。「就算没有好了。译嘉,有人想见你。

「谁?」会是纳兰吗?

棘茉阳一脸无辜的走了进来,「我啦。」

哥哥一早就把她拎出宫来,叫她来为她昨天的玩笑收尾。

她随便说说的,谁知道邵译嘉会当真呀?听也知道不可能嘛!

「公主。」她惊讶的说。

「是呀。」她对她微微一福,「译嘉姊姊,对不起啦。人家跟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会当真。」

「你不知道,为了这件事,哥哥可是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她一脸委屈的说。

「胡说,谁骂你了。」他只是请她来解释,安译嘉的心而已,什么时候骂过她一句了。

她坐到她身边亲热的挽着她,「哥哥可凶的呢,你瞧连他的侍读都敢对我凶巴巴的。」

要不是哥哥老实的承认自己用东流的身分接近译嘉,她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皇太子见不得院使呢。

不过为什么这么麻烦哪?这她就想不懂了。

「东流他、他也不是坏人。」她小小声的说:「公主请别生气。」

棘茉阳咯咯一笑:「我也不敢怪他呀。译嘉姊姊既然这么心疼他,干么不干脆嫁给他?」

「公主……」她有些窘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不肯呀?是了,你怎么说都是院使,他只是个小侍读,配不上你是应该的。」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邵译嘉急道:「不是的!我没说他配不上我。」

「那一定是嫌弃他官位太小了。」

「不,我也没那种心肠。」她怎么会用地位来衡量一个人呢?

「既然都不是,那就是肯啦。」她笑嘻嘻的说:「译嘉姊姊别急,等我跟父皇提一声,一定把你许给你的亲亲侍读。」

邵译嘉发现自己不管说什么,公主都能兜到嫁人这回事来,她不由得大急,羞的连脖子都红了,于是她求救似的看了棘爽月一眼。

也难怪她要用眼神喊救命了,就连他都招架不住妹妹的伶牙俐齿,更何况是腼腆害羞的她。

「公主身为右丞相,朝中事务繁忙,也该回上书房办公了吧?」

玩笑说清楚就成了,其他有的没的就省了,免得又给他惹麻烦。

「好吧。」棘茉阳站起身来,「译嘉姊姊,那我就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她感激的说:「好,公主好走。」

棘茉阳走了几步,发现棘爽月没跟上来,于是回头道:「我说‘东流’先生,本公主要走,你不用送一送吗?」

「公主这边走。」他横了她一眼,果真亲自送她出门。「就知道你会作怪。」

逮到机会就要损他一下。

「哥哥,你可真急着要我走呀。」她嘲笑着说:「怕我掀了你的底吗?」

棘爽月哼道:「又胡说了,我怕什么?」

「是呀,你怕什么?那为什么不敢给译嘉姊姊知道你是谁?」

他一愣,是呀。为什么不敢给她知道他就是那个糊涂、没长脑袋的皇太子?

一开始就错过了机会,现在要拨乱反正似乎也不容易了。

况且她对皇太子的印象可说是差劲透了,如果让她知道的话,会不会以为他在耍着她玩?

一开始的确是的,可是现在……

「我问倒你啦?」棘茉阳呵呵的笑着:「你再不早点让她知道,恐怕她当不成我的皇嫂啦。」

「你别管这事,做好你的右丞相就好了,我自己会跟她说明白。」

说的容易,就怕做起来难呀。

送走了茉阳后,他又跑回邵译嘉房里,「译嘉。」

「咦?」她回过身来,不知不觉想到昨天的事,又红了脸。「怎么?」

他想了一想,现在是说这件事的好时机吗?他上前一步,她却退了一步。

「你站那边就好。」她说道:「不许再过来了。」

「为什么?」他一问,心里马上就明白了。「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

邵译嘉转过头去,又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却不说话。

「你知道我是个男人,你又是个貌美的女人,两个人在同一个被窝里,难免有些…」他顿了一顿又道:「是我一时把持不住,真是对不起你。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一听他赞她貌美,她忍不住心喜,「真的不会了?」

「真的。」他一脸严肃的说。以后他一定有始有终,有开头就一定会结束。

他伸出手来,试探的问道:「还是朋友?」

「嗯。」她给了他一个信任的微笑,也握住了那只友谊之手。「还是朋友。」

第八章

时序已经进入夏末,太阳虽然没入了地平线,但暑气依然黏腻,叫人不由得感到烦躁。

邵译嘉穿着一件湖水绿的薄纱罩衣,拿着一柄小扇轻轻的扇着凉,皱着眉在房里走来走去。

「怎么办?我这笨脑袋老是想不到好办法。」

窗子传来熟悉的叩击声。一定是他来了,每次他都会拿石头扔她的窗子。她连忙跑到窗边探出头。

「外面风很凉,要不要出来走走?」

她摇摇头,「不了,我心烦,哪都不想去。」

「喔?什么事烦心?」棘爽月越过花丛,攀在她的窗边问。

「是医官院的事。」

「我还以为你那副凶样子应该镇住他们了才对。」他一脸不解。

她噗哧一笑,「还说呢,你的法子不好,他们见了我就只是笑,也不怎么怕。」

「会笑就表示有效呀,起码气氛会好一点。」原来她真的把他的话当真,用那副样子上医官院去,真有趣。

「气氛好有什么用?他们还是不听我的。」邵译嘉轻轻的咬着唇,「不知道有什么好办法呀。」

「纳兰不是帮你想了很多好方法,怎么你一个都不用?」

「是呀,可是我总觉得那样做不够厚道。」她解释着,「是我才能不够,所以他们才不服我。如果我利用自己的职位比他们大来调动不服我的人,感觉好像在排除异己似的。」

「是有点像,可是对付不同的声浪、难驯的属下,有时候要狠一点。」

「我不要狠一点,我要大家和和气气的,一起帮百姓做事。」她忧虑的皱起眉,「可是……安济坊是百姓的,我不能关掉它呀。」

「要关安济坊?谁作的决定?为什么?」

像安济坊这种开设给贫民免费医疗的医馆城内只有一间,对百姓来说是朝廷的德政,怎么会有人想关掉?

「主持安济坊的刘博士过世了,四位副使认为刚好趁这个机会关掉安济坊,可是我不肯,还没签字。」

「如果没了安济坊,那些穷苦的平民、游民、乞丐到哪去看病?」邵译嘉烦恼万分,「朝廷肯拨银子让安济坊替没钱的百姓医病,这是很难得的举动,绝对不能够因为刘博士过世就停止。」

「说的没错。」

她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其实刘博士我也认识,他就像我的伯伯一样,没有选择高高在上的御医职位,宁愿去主持安济坊,为的就是要真正为百姓服务,安济坊是他一辈子的心血,绝对不能让它被废。

「刘博士还在的时候,安济坊就已经支撑得很辛苦,因为医官院多少会扣住银子不发,故意刁难他,想尽了办法要把这间只出不进,专做赔钱生意的安济坊关掉。现在刘博士去世,他们更有理由了。

「如果有人肯出来接手,或许我还能够坚持不关,可是……」她难过的说:「没人肯。」

棘爽月叹了一口气,这是一定的呀,这就是所谓的为官之道。

她虽然是院使,但焉知不是皇上一时兴起指派,说不定随时会收回命令。

因此医官院的大权实际上还是掌握在四位副使手上。

既然已决定了要关,哪个不要前途的医学博士敢冒着得罪上司的危险来接手?

「皇上知道这事吗?」

她摇摇头,「副使们说这种小事皇上也不耐烦听。」

对呀,举国上下大小的事那么多,如果每件事都要皇上来决断,那早把他累死了。

用他们这些人就是要为他分忧解劳,替他做事的。

「况且如果我连这件事都处理不好,我怎么有资格当院使?」

「说的也是。」棘爽月突然灵光一闪,「我有办法了。」

「不要说。」邵译嘉用扇子抵住他的唇,羞怯的道:「我要自己想办法。如果我真的做不来,你再帮我。」

「你不喜欢我帮你出主意吗?」他握住了她的手,温柔的问。

「不是。」她垂下了头,「我想你说的对,我不能什么都靠别人帮我,我总要试着自己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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