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能,不能杀我,风天行边庭的兵马已被我收了去,你若这回杀了我,边庭将帅大乱,西域趁机杀入,大周一样要灭。”不愧是“老狐狸”秦受竟还留有一手。
“哈哈哈……你当风将军真是傻瓜,乖乖让你收兵吗?……他早在回京前就已同西域的王谈和了。如今西域已是我大周版图的一块。你以为西域人真那么爱打仗吗?若不是冬日水草不足无法生济,他们才不愿南下侵扰我大周呢,如今双方合一,春夏丰草期西域向大周进贡牛羊、马匹,冬日衰草期,大周向西域送粮送物,两地互通有无,百姓安居乐业,何乐而不为?现在恐怕西域大将军宇文恺已出兵帮着讨贼了,你那群送去边庭的党羽只怕要有去无回!”萧幕华的话彻底粉碎了秦受最后的幻想。他突然疯了似的笑起来。
“哈哈哈……天要亡我呀!哈哈哈……”说完便突然一转身,打倒一名禁军抢下他的兵器直向太子刺去,人众人都没料到秦受竟会武功,都一下愣住了,眼见剑尖就要刺到太子了。
“哥!”风天行大叫一声,飞身挡了过去……
“将军,你看我带……”副将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耶律宏等人去而又返,不料回来时他们看到的正是风天行飞身挡剑的一幕。“不要!”耶律宏大叫一声冲了过去,可惜已经太迟了。剑早在他出声前已刺中了风天行,后来秦受虽被萧幕华一个上前劈了两半,但他手里的剑却已插在了风天行的胸口上。
“哥……”风天行虚弱的倒在太子的怀里。
“我在。”太子握紧怀里人儿的手生怕放松一点,这个他从小照顾到大的弟弟就要离他而去。
“痛,我的心好痛。”风天行继续对太子诉说着。
“雅……”耶律宏已经冲到了风天行面前,看见他的雅受了伤,两行男儿泪滑下了脸颊。
“宏!?”风天行抬头看他,先是一愣,随后便笑了起来“呵呵,你哭什么?我又没事。瞧你,像只花猫,呵呵……好丑。”
“你……没事!?”太子与耶律宏同时惊讶的望着他。
“这个……衣服太厚了刺不伤。”风天行指了指自己,好像皮球似的上身。
“……>;_<;|||||”
“那你刚才又说痛?”耶律宏指出了问题所在。
“那是我心痛那三件刚买的棉袄。”
“……”
沉默……沉默……
突然耶律宏在沉默中爆发了,他一把抽出了那插在风天行胸膛上的剑。“呀!”一声,风天行惨叫。再一看那剑尖上已染了血。
“还是被你发现了……宏,对不起,我是不想让你担心。”说完风天行苦笑了一下,便闭了眼。
“雅(天行)!!!!!!……”耶律宏及太子痛苦的呼声再次响彻了整座皇宫。
第一章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唉!某人仰天长叹。风吹动他的衣杉,清冷的月光照到他紧锁的眉头的俊颜上,倒真让人感到几分悲壮与凄凉。
只可惜……,他身旁一个一手扛着木盆,一手拿一条大毛巾的男子一席话,破坏了这原来苍凉的美景。
“那个……嗯,将军。……我们现在是准备去洗澡,不是上战场……秋天,湖水是凉了点,但还不至于死人吧。”副将很好心的提醒那被称为将军的男人,却马上换来一双白眼。
“你懂什么!?这叫‘借景抒情’,今晚月色这么好,不做首苍凉的诗忌不白白浪费这边庭美景。”
“……>;_<;|||”唉!这次副将也不禁叹口气,不过不是为了如那将军一般映衬环境,而是因为他感到有这样的主子实在无奈。想当初真在战场上,他主子也诗兴大发,冲锋时大吼一声:“小弟闻姊来,磨刀霍霍向猪羊”,害得他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左右杀敌时又来一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真的很怀疑,当初皇帝老儿是不是睡昏头了,才把这个文武双科状元的头衔扔给了那个人。
“好好,我们知道了,你就在大营好好的吟诗,我们洗完澡就回来,你别到处乱跑,要乖喔!”参军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将军”的头。
“我又不是小孩子……”那人轻轻的嘟嚷了一句,却心虚的不敢把头上的手移开。记得上次他同将士们一同去湖边洗澡,结果洗完澡后他那超级大路痴的毛病又发作了,竟然走脱了队伍,迷路了,最后还进入了敌军控制的边城,被西域那些豪放女人相中硬被拖进青楼。要不是去城里补办军需的将士发现了他,把他救出“脂胭堆”,恐怕……现在想起那群浓妆艳抹的女人,忆起那一双双比他还粗的手臂硬攀上他的脊背,一阵恶寒就涌上心来,仍能把他吓出身冷汗。
“唉!”他看着渐渐远去的兵士不由得不又叹一口气。像他堂堂一个大将军从上次后竟被“禁足”,回朝后定会被人笑掉大牙。其实他不知道他早在很久以前就被人笑了特别是他的兵。他们中许多如今都是副无表情的“死人脸”,这么大的成就可不是因为他军纪严明要求不苟言笑,而是因为四个多月相处下他们都因大笑过度而致使“面部神经坏死”。
月黑风高杀人夜,一道黑影灵活的一闪,闪进了大周军队的军营,他一路小心翼翼的前进着。其实他根本不用如此小心,因为整座军营除了些老弱残兵,就只剩一个被“禁足”的将军,而这位将军又很不巧的在几日前闭关练功时,因突然闻见伙房烧鸡香味,一下忍不住冲出了房门大吃起来,其后果是走火入魔武功暂废。这位在事后不可惜自身武功仅表示烧鸡太咸的将军,将在一个月内毫无杀伤力。
黑衣人经一段时间的摸索终于摸进了主帅的营房,这时房间几案上正摆着厚厚一打文书,黑衣人看也不看便跃过了几案(想也知道重要军机是不会如此明白的摆出来的——至少一般的、正常的将领是不会………_…|||)
黑衣人来到床前,床上的某人正因等不住将士帮打回洗澡水而睡成了“死猪”。
只见黑衣人利索地一点睡穴,麻袋一装,便扛起“死猪”……嗯,不对,便扛起那人跳窗而走了。
边城的西域大军军帐内,西域主帅耶律宏来回的踱着步,因为他四弟耶律奇昨日刚听了他与副将商讨退敌之法擒贼先擒王,生性冲动又有勇无谋的耶律奇竟然在今日留下字条跑去敌营“擒王”,他也不想想敌军主帅是这么容易“擒”的吗?这要从长计意!他这般鲁莽行事,只怕不但敌退不了,连命也赔进去了。
耶律宏正考虑是否要发兵救人时,突然一道黑影破窗而入,紧接着几阵凌厉的掌风直扑他天灵穴,只见他轻松的一转身闪过掌风,再抬起左手挡住来人的一个前踢,表情严肃的对来人吓道:“四弟,别闹了!”
来人果真住了手,轻拉下黑面罩,露出耶律奇那张粗犷的脸“哈哈!!不愧是三哥,身手了得,不像那群‘汉猪’不堪不击——主帅都那么容易抓。哈哈哈……”耶律奇得意的一阵狂笑,然后邀功似的指了指不知何时被放在地上的一个麻袋。
耶律宏皱着眉头走近麻袋,他不相信耶律奇真能如此轻松的绑回大周的将军——那个让他们连吃几场败仗,被人称做“神将”的男人。他用剑轻划开麻袋,竟是一张白净的脸出现在眼前,那人一副毫无防备的神情,安然的睡着,如上好丝绸般的发柔顺的垂落耳后,仅有几缕青丝攀上了那形状姣好的颈项。耶律宏眉头蹙得更紧了,不自主伸手解开那男子的睡穴,却突然发现不对,若那人真是敌帅,醒来后第一个便会要袭击身旁本不该出现的人——这是一个练武武者必有的自觉,更何况是被称为“神将”的男人,离他如此近的自己无疑做了件蠢事。耶律宏立刻高举起剑,正打算那男子一出招,他便刺过去。可那男子醒来后却只是打个呵欠,然后用手搓搓眼睛,不大清醒的嘟哝了一句:“你终于回来了,我等得好久……”敢情某人在刚睡醒的朦胧状态下,把身边的人当成了送洗澡水回来的士兵了,于是乎他便在这种状态下开始宽衣解带——准备洗澡。
耶律宏举着剑的手整个僵在半空中,因为他眼前的人儿先是娇羞的红着脸(麻袋里被闷久了缺氧所致)对他嘟哝了一句撒娇意味浓重的话语(说话本人并不这么认为),然后便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场香艳的“脱衣秀”,看着原本已显单薄的睡袍顺着那线条柔和的香肩滑落至手腕处,性感的锁骨,白析的肌肤全展现在眼前,再配上那人儿星眸微眯,透着水气的诱惑神情。(另一解为:刚睡醒的人,在神志不清时的迷糊神情)耶律宏只觉一阵血气上涌,头脑顿时一片空白。
“哇!我冒着身死的危险潜入敌营,绑回来的竟是个男宠!!!>;0<;”耶律奇的一阵抱头痛呼,终于唤回了两人的神志。耶律宏的第一反应是脱下他的斗蓬,披在那已衣杉半褪的人儿身上,而另一人则是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对眼前的人问出了一句很蠢却也很必要的问题:“这里是哪?你是谁?”
第二章
“将……将军……不,不见了……将军不见啦!!!!!!!!!”一声凄泣的惨叫冲破了宁静的夜空,久久的回荡在大周军营的上空。
“怎么……怎么回事?”急忙冲进房间的副将一把抓起坐在地上的士兵慌张的问道。
“我进来给将军送洗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