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也没有吃,许若汐一直昏睡到半夜才醒。 让易爵声更加自责和心疼,早知道就再晚两天去登记。 “老婆,你醒了?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易爵声紧张的问。 许若汐摇了摇头,今天发生的一切重新回归大脑。 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爵声松了一口气。 “饿了吗?我去给你准备吃的。”说完,易爵声转身就忙不迭的去忙了。 许若汐轻叹一声,暗哑的声音喊了一声,“哎!等等。” 闻声,易爵声立刻窜了过来,“需要什么?你说。” 许若汐看着易爵声满脸紧张兮兮的,知道自己肯定是把他吓到了。 “你先抱我去洗手间。”许若汐说道。 易爵声愣了一下,邪魅的笑了笑。 抱起许若汐去洗手间,出来后,易爵声就去给她忙晚餐的事。 其实也不需要怎么忙,早就准备好的。 许若汐解决完大事出来。 狭小的病房里,有些昏暗。 微微透出的光亮,是易爵声摆放在餐桌上的蜡烛的光。 蜡烛是插在蛋糕上的,旁边摆着的不是美酒佳肴。 而是一些装着果汁和牛奶之类的杯子。 还是一些软食。 “今天,好像不是我生日吧?”许若汐脸上透着小疑惑。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就算什么都不能做,也要纪念一下。”易爵声抱着许若汐坐到桌子前,“许个愿。” 许若汐觉得在理,还好她没有一觉睡到天明,要不然太可惜了这一夜。 她双手合十,心愿也就大声说了出来,“我希望每一年老公都这么爱我。” “那你这愿望注定实现不了了。” “哼,你想造反?”许若汐眯眼,阴恻恻的斜扫过去。 “那倒不是,因为我只会比现在更爱你。” 许若汐绝不怀疑易爵声真的能够做到的。 她的心,被他感动得,软软的,暖暖的。 这辈子有这么一刻,她也心满意足了。 许若汐歪了下头,倾身过去吻了下易爵声的侧脸,“我也会更爱你。” 爱情,两个人的相悦,才是幸福。 易爵声在柔和的灯光下,看着许若汐眼里都带着璀璨的光芒,那是幸福的。 就如此刻他的心,也是幸福的。 不敢像白天那样继续说下去,易爵声适可而止,吹灭了蜡烛,就去开了灯。 “吃点吧,饿着肚子睡也不舒服。”易爵声先盛了一碗鸡汤,吹了吹,吹到温热才喂给许若汐喝。 鸡汤放在保温杯里保了一晚上的,这个时候喝,也还是烫的。 许若汐张嘴喝了一口,“你呢?晚餐吃了没有?” “吃了一点。”其实,易爵声撒谎了。 看着许若汐昏迷在床上,他自责得哪里吃得下饭,就这么傻傻的坐在床边。 一再一再的看她躺在病床。 他也一再一再的反省自己。 发现自己真的不会照顾人,总是照顾好,总是让许若汐受伤难过。 “那你再吃点吧,这个鸡汤,你也喝点。”总是让守着自己,照顾着自己,她也心疼的。 只两天的时间,她看着易爵声俊朗的面容,都变得深邃了些。 这就是瘦的。 “不用,这鸡汤全是妈给你熬的。”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咧!所以也有你的份,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这叫同甘共苦,来,你一口我一口。” 所以,许若汐的小情话,也是甜进了易先生的心窝里。 因为有防弹车和保镖的两层保护着,她和大大宝的伤并不是太重,虽说伤了内脏,也就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 这场爆炸,两个保镖一死一重伤,而其他因为伊宁造成的堵车,现场便是死伤惨重。 易爵声因为要处理这后续之事,还有公司的事和她,累得明显瘦了一圈。 医院和公司两头跑,睡,睡不好,吃也吃不好。 外面那些个保镖也是如此。 这让许若汐都觉得自己是个负担。 身体稍好转,许若汐便吵着出院了。 反正她这伤就是好好休养,她在家也一样的。 易家又不是没有家庭医生,根本就不需要一直住在医院里。 回到汐苑,除了保姆,还有周妈。 也不用秦海心每天的两头跑。 谁都不用跑了,现在就换成徐甲文天天来回的跑。 徐甲文很想就此住下来,也免得跑来跑去。 但这里,因为易爵声故意设计的,没有客房。 徐甲文只得认命。 …… “什么?你说许若汐没死?”路蓓蕾惊呼。 甚至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在颤抖。 那个贱女人没死,那她还有活路吗? “是的,不但如此,你说的那个人听说因为原思博的举报,被易爵声的人带走了,至今下落不明。”电话里依旧传着机械般的噩耗。 伊宁被抓了。 那离她被暴露也不远了。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这都一个多星期了,易爵声居然都没有找她。 是不是说伊宁没有供出她。 事实呢? 确实如路蓓蕾猜测的这般,伊宁一直都没有供出她。 不是她多么伟大。 为了路蓓蕾,宁死也不屈。 而是她知道自己是没有活路的。 人死了,就再也无法报复了。 她更知道路蓓蕾跟自己是同一类人,就算没有自己,她也不会让易爵声和许若汐好过的。 所以,她要留着那枚棋子。 等着哪天那枚棋子就会出其不意的去报复许若汐。 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往往就是人在做,天在看。 只要你做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路蓓蕾到底不敢去赌那个如果,“你再去找找,说不定能找到呢。” “这事就这样,我可不敢跟易爵声硬碰硬,现在他身边防备得连只蚊子都进不去,更别说去查他可以隐藏的人。” “你拿了我的钱,想撒手不管?”路蓓蕾阴沉沉的问,扣紧的掌心,表明她努力克制着怒火。 “我又不是没干活,你不知道你惹的是什么人吗?你最好祈祷自己躲过这一劫吧,敢动易爵声的女人,看来你还不知道那个女人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说完,那头直接挂了电话。 路蓓蕾整张脸阴骛可怕到狰狞。 ‘有多重要’?她讽刺的勾了勾唇。 放下手机,忽然,路蓓蕾的办公室直接被人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