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别哭了厂
“呜——”感情的失意、公事的烦恼和大哥的矛盾……太多太多的不如意郁积在心头,要随着泪水倾泻出来。
“你再哭,我,我也要哭了!”康凯扁着嘴威胁,他也好想哭呀,可是为什么他要是男人,不能随意哭呢?连女强人的老妹都可以一哭为快,他为什么不可以?是谁规定“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是谁?他要找他问罪啦!
“叩叩。”门被叩响,探进一个头,“副总,主任……”
“什么事?”康凯目露凶光。该死,他正想哭呢,这个不识相的家伙就闯进来,害他的眼泪没机会流出来。
“我……”职员被他们怪异的表情吓得忘了要说什么。
康伶止住泪,背过身去,抹去脸上的泪水,怕人看见自己哭泣的狼狈样子。
“到底什么事!”
“硕伟的王总突然反悔,不肯签约,要求在原来的基础上再打百分之十的折扣……”职员被他一声厉喝,总算利索地说了出来。
“这个案子是谁谈的?”
“是……高总和狐小姐……”完了,谁不知道这两个名字现在在公司是禁忌?“王、王总要求……见高总和狐小姐,否则就不签约……”职员的声音越来越小。
“下去吧。”康凯无力地挥挥手让他离开。
“怎么办?”康凯问着平静下来的康伶。
她也不知道。这些年她投注全部心力在公司,原本以为自己对公司的方方面面已经够熟悉,完全能应付,可事到临头才知道不是那么容易。
“把高骏骐找回来吧。”才两天,他已经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他非被操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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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康伶蓦地激动起来,要她放下自尊去求他回来,去看那个女人得意的脸色?死也不干!
“不找他回来,公司这一摊子事怎么办?”
“公司是康家的,没有高骏骐也一样能运转。”康伶倔强地回答,“咱们只要坚持到大哥回来就行了。”
“要是大哥一时半刻不回来呢?”
“那咱们也能行。”
“你行你支撑吧,我不掺和了。”康凯站起身准备离开,被康伶一把拉住。
“你不能走,别忘了你也是康家的一分子。大哥不在,公司理所当然由你来当家。”
又是这句话,他就是被她用这个理由逼着坐上这个位子的,“我?我不行,别忘了,你说过我是扶不起的阿斗。”
“扶不起你也得给我乖乖坐在这个位于上。”用力把他按在椅子上坐下。
“我不……”
“不准说不行!”凌厉地一瞪眼,“现在康威处在困难时期,我们只有同心合力才能渡过难关。你就算装样子也给我装像点,别让人认为康威就要垮了!”
“我……”
“这些年你光领薪水,没给康威作一点贡献。你不希望我通知财务部停发你的薪水和年终分红吧?”
“那怎么行?”康凯要跳起来,又被她按了下去。
“所以你就乖乖听话,我会帮你的。”
就会用这招威胁人,康凯不满地咕哝着,谁叫他这当人家哥哥的太失败?居然被老妹威胁,当了个傀儡。
大红的锦缎上披洒着乌黑的长发,闪动的光泽比锦缎更迷人。
锦缎下隆起的一团蠕动着,伸出一只雪白柔嫩的手臂,一只大手跟着伸出,把那只光洁如玉的小手拉进锦被,锦被蠕动着,伴着吃吃的低笑声。
好一会儿,红锦缎下露出一张娇媚如桃花的小脸和一张轮廓阳刚的脸庞。
“亲爱的,快乐吗?”狐小莉的声音低低柔柔,充满了魅惑。
“你这个小妖精。”高骏骐宠爱地捏捏她的鼻子,“对自己没信心?”
“当然不是。”挑挑眉,“我是怕你老人家太快乐,承受不了一命呜呼怎么办?”
“哈哈,敢嘲笑我,想不想再见识见识?”
“不要了,格格格,算我说错了好不好?”嘻嘻笑着抵抗他的一波波攻击。很快,娇笑就变成了喘息和呻吟,久久充斥在小小的空间。
“哈哈哈……咕咕咕……格格格……”恐怖的怪笑又在四壁反复碰撞。
“什么声音?”高骏骐腾地一下坐起。
玉臂懒懒地伸出锦被,拿起地板上的电话听筒,怪笑声也戛然而止。
“喂?”
原来是电话铃声,高骏骐摇摇头躺下,揽住身边温软香滑的女人。他以为已经见识了她与众不同的一面。谁知还远远不够呢,连电话铃声也这么怪。这个女人身上永远都有让人意外的惊喜,永远都不会让人觉得单调乏味。
“小狐狸?”“简捷?”居然是酷女郎简捷。“死狐狸,你是不是很欠揍呀?”“又怎么了?”她好像没做什么呀。“你那张请柬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就如你所见的呀。”她当什么了不得的事呢。这火爆女人还真迟钝,过了两天才想起来追问。
“我问过了,根本没人听说什么你和康岩订婚的事。”
“当然没人听说啦,本来就没这回事嘛。”分心地回过头,给不安分地上下其手的高骏骐一个吻。
“那请柬……”
“那是我特别为你订制的,独此一张,没第二张,很有收藏价值哦。”拉开偷袭她的大手,顺便给这家伙一个白眼。
“你,你是故意的,你料到我一定会去搞破坏!”简捷恍然大悟。
“是呀,定制请柬的钱现在还没入付呢。麻烦你汇给我,一共八百块,谢谢。”死相,搔她的痒,害她差点拿不稳话筒。
“呸,你还要钱!你这么想挨揍呀?设计这个拙劣的局。别以为我会感激你!”自己火爆冲动的个性在别人的掌握中,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意料中,已经够她恼火了,她可不会因为小狐狸暗中帮助了笨女人就感谢她。
“我也没指望你感激呀。感激值几文钱?我要来有什么用?你还是付现金吧。”嗯,他的吻好舒服。
“钱鬼!”
“没办法,我可不像你这大律师,随便接个案子,耍耍嘴皮就财源滚滚来。我就靠耍点小阴谋挣点小钱。”
“你要帮人不会直接帮吗?干吗非要绕几个弯子,弄得这么复杂?”真搞不懂这只狐狸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料。
“谁说我要帮人了?我是在挣钱。麻烦你痛快付钱,对了,还有我挨了你一巴掌,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加上一桶冰块、一瓶遮瑕膏,七七八八加起来,算你个整数,五千块。”至于康岩那巴掌,她会记着找他讨的,价钱嘛,可就不是这个数了。
“你太会敲竹杠吧?”
“一句话,给不给?”麻烦她痛快点,她还要应付身边这只色狼呢。
“给,先欠着。”
“那好,再见。”想她也不敢赖她的账。现在先让她专心对付一头叫高骏骐的狼吧。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嗯……哦……”狐小莉忍不住呻吟出声。
“什么声音?你在干什么?”简捷把话筒贴紧耳朵,想听清那边的怪声。
“我在……哦……”死相,让人家挂上电话啦。狐小莉用口形无声地对高骏骐说。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你是不是很痛苦?”简捷焦急地对着话筒吼。虽说她和狐小莉一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