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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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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娣住在西宫,先开始太子爷还喜爱的那阵子,赐了良娣离东宫最近的一间侧殿,梨音殿。后来只听说似乎是良娣并不讨太子妃和太子的喜爱,便打发到西宫来了。闲时几个小太监聊天,形容这位主子的时候,也尽是用了一些下流的字眼,说她勾引太子,不知廉耻,不合礼数。说她这个良娣是踩着太子妃的龙子上去的。

阿屯张了张嘴,忽然就说道:“老海,若下辈子我是个真正的男人,便要娶良娣这等的女子。”

老海回过头来看着他,笑了笑:“这辈子还没活够,下辈子还要做人?”

这话说的阿屯忽的就哽住了喉,想了半晌,方道:“若下辈子能娶到良娣,便是做人又如何。”

老海摇了摇头,没再说话。阿屯却忽然来了兴致,道:“那日我在御花园看到了太子妃,我觉得那样子,也不比良娣好到哪里去。同样是棠府的女儿,居然差的这样多。好像……听人说,良娣失宠,也是太子妃从中挑拨?”

“这样的话,莫要乱传。祸从口出,指不定那一日,你便成了这太液湖地下的一具无名尸。”

阿屯到底小孩子心性,被这样一吓,再说不出话来,低着头闷闷的扫地。

老海似是未见他的恐惧,又问道:“那日东宫的小德子,给你看了一张什么字条?”

阿屯用袖子擦了擦鼻子,颇为不满的说道:“你是长了九个头九双眼么?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老海笑了笑:“你又不识字,给我看看罢。”

宫内的太监,一律不准识字,小德子无意间从东宫的地上捡了张太子写的字,他和小德子私交极好,有幸见到。

慢悠悠的从袖子里掏出纸,递给老海。

老海伸手接过,只扫了一眼,便叹了口气,阿屯耐不住,慢慢的走了过去:“写了什么?”

“云谁之思,有美在西。”

“文绉绉的,什么意思?”

老海抬起手捻了捻手中的纸,那纸条就如冬日的雪花般散落在风中,再不见一丝痕迹,阿屯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恍惚间就听到老海低低的说了一句:“阿屯……要变天了。”

【六·毕竟东流去(4)】

时以初秋,不远处的太液湖上,稀疏疏的纸两个小太监在扫落叶,她忽然就想起书上写的落花凋零,水涸潇,湘。还有那个美丽的传说: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是啊……棠茵茵叹了口气,不如相忘于江湖,只是……和谁相忘?竟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琉璃从后面给她披上一件衣服,叹了口气道:“小姐,天寒,莫伤了身子。”

她转过身子看着琉璃,问道:“还疼么?”

小丫头到底是年少,一句话就给问红了眼眶,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流:“人说有什么样的娘,便有什么样的女儿。大夫人心术不正,连带着她那个宝贝女儿都是个妖孽胚子。”

她伸手握住琉璃的手:“罢了,我倒是还挺喜欢现在这样子清净呢。”

“那是你喜欢!”琉璃擦掉脸上的泪,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小姐“太子爷在东宫,却把咱们给打发到西宫来。宫里的奴才都是见高踩低,日后……”

“日后?”茵茵笑了笑“日后的事儿,谁说的准呢。这宫里面,最说不准的就是日后。走吧,随我散散心去。”

琉璃动了动嘴,仿佛还想要说什么,但一瞧见茵茵的面色,一时间又咽了回去。西宫里住的尽是皇上的妃嫔,她相熟的极少,走着走着,竟看见了凤仪宫,那殿宇之上展翅的凤凰还一如她当日所见,抬着头朝着东面,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良娣。”

眼前袅娜一人而至,原是盈袖。

“盈袖姐。”

盈袖上前来给她请了个安,才道:“良娣当真是折煞了奴婢。”

茵茵笑了笑,没再说话。

“母后在么?”

“回良娣,皇后娘娘正在殿内。”想了想,又加了句“太子和太子妃也在。”

她一口气堵在心口,怎么都喘不匀,可,事已至此,她总不能不进去吧?

和各宫一样,凤仪宫也有着半尺高的门槛。当跨过这道门槛,棠茵茵恍惚觉得自己跨过了一道时间的屏障。想起自己上一次走入这重重叠叠的宫门,许是上辈子的事情?

便是应了那句,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再往里走,正殿内香气袅袅,虽是初秋,已然铺上了厚厚的毯子,甫一进殿,香气和着热气扑面而来,她一时怔忪,不知今夕何夕。

上首端坐的几个身影闪入视线,棠茵茵这才恍过神来,垂首,行礼。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给太子请安,太子千岁。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安好。”

皇后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太子,只见他端着茶盏,也不看跪在面前的人,只那手微微的抖,杯内热水溅在手上都不自知。

叹了口气,又是一代儿女情长,红尘妖娆啊……“起来吧。”

她虽低垂着头,但一站一坐,景玹正好能将她的脸看得很清楚。两人视线交锋,彼此沉默地对视,似有时光交错滑过,却留不下任何清晰的印记。

一旁边侍立的宫女们,心里都对这位传闻中的“狐媚子”好奇不已,忍不住多看几眼。却见面前的女子如同雪玉雕琢,肌肤白得仿佛透明,衬得一双眼睛如天上繁星,清澈明亮,却又摄人心魄。只这样一位冰肌雪骨的妙人儿,怎会做出那般下作的事情来?

太子妃却突然站了起来,走到茵茵身边,拉起她的手,先是长叹了一口气,而后一双眼睛便泫然欲滴,哽咽着说:“我的好妹妹,你可受了苦了!”

她虽然听不出来棠贺仪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但是到底心里不喜,便不动神色的抽出手来,低眉敛目:“妾身惶恐。”

棠贺仪看了看自己的手,苦笑一下:“你到底还是跟我生分了……我就知道你必是不会原谅我的。”

她实在受不住这样的话,也不想看眼前这个惺惺作态的人,于是道:“妾身昨日染了风寒,怕过给母后,便先告退了。”

说罢,起身便要离去。刚走了不到几步,身后一具温热的身体贴过来,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她一惊,回过头去。

这一看不但看见了那人俊美的容颜,也瞧见了满殿奴才诧异的眼神。

景玹一只手勾着她的腰,一只手去探她的额头,须臾,放下来,刚刚紧张的神色也稍微退去:“天冷加衣。”

她转过身子,从他的怀中挣出,半跪着:“谢殿下。”

景玹看着她,到底还是不忍心:“你若是觉得西宫住的不自在……”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他心头一喜,道:“待雨停了再走吧。”

她推脱不得,只好应了。

皇后瞧着景玹,自那日把茵茵赶到西宫去之后,这么些个天也未见露出个笑脸……今日也只是见了一面,说上几句话,便高兴的不能自已,行动间都没了往日的沉稳。这世上,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秋雨夹着寒意,下的越来越大,眼见窗外狂风乱作,大雨滂沱。凤仪宫的院内,夏日里那争相开放的锦绣繁花,终是随着季节的流转而颓败了下去,再无往昔的颜色。

过了晌午,雨还在下,皇后索性叫御膳房端了四人的份上来。因着皇上龙体未安,宫内罢了许多奢华精致的食物,此时耳边的雨声,眼前的人,最平常的吃食,倒让她有种小桥流水人家的错觉。

只是这样想想,眉目便已舒朗。在这静谧的时光中,殿内的红烛映在她的脸上,投下微微波动的光芒。景玹如痴如醉的看着,他的唇角,淡淡地扬起,欢喜,圆满,如意。

都是遇见她之前不曾有过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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