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林柱儿满脸黑线地看看我,又看看屋里哭的天昏地暗的铃兰,无奈地说道:“好吧,唉!”我估计他是巴不得送走我这瘟神才好,可惜,老天就是不让他如愿,呵呵!
我回宫了?!!!
单调的生活过的没意思,也过的快,我现在可是与世隔绝了啊!唉,自打年初一之后,我似乎就被人彻底的遗忘了。每日就是洗衣服,吃饭,洗衣服,吃饭,睡觉!
三月,康熙去了五台山,五月又巡幸塞外了。TYYD!要不是把我莫名其妙地关到了这个鬼地方,这会子我也在塞外策马扬鞭呢!十三阿哥随驾走了,我知道这不是宠幸,恐怕监视的成份更多一些。最让我纳闷儿的就是十三在一废太子的风波里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绝色。可惜,没有人愿意告诉我。就这么无聊的熬着日子,有时候也会想,要是真的让我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呆一辈子,估计我就会疯了!
六月底,北京热的要命,最可气的是我们这些“奴才”还要顶着毒日头在院子里洗衣服――我总算知道为什么自古以来这起义的事件从来就没间断过了!下层人物的日子真是比黄连还苦!
我要吃冰棍儿,我要吹空调,我要去游泳,我要……
哇!老天爷听见我的话了吧,我贪婪地看着眼皮底下那碗带冰茬儿的酸梅汤。咽了口唾沫,顺着端碗的手朝上看去,果然是他!除了十三和十四就他知道我怕热怕的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四爷吉祥。”我很有礼貌地给他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那碗冰凉诱人的酸梅汤……馋死了!
“嗯,天真热啊。”他所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端着碗就往我屋里走去。我就跟小狗似的在他身后亦步亦趋——院子里早清场了!
进了屋,他好笑地看着我随着那碗酸梅汤转了个圈儿,戏谑地说道:“想喝吗?”
“嗯嗯嗯!”我的头点的都快跟招财猫的爪子似的了。
“呵呵,可是我就这一碗怎么办啊?!”
“嗯嗯嗯,嗯?!”我猛的抬起头瞪着他说道:“蒙谁啊你?!你要喝这个还用得着跑这里来吗?!快给我!”
“哦?是吗?爷还就有这个爱好,喜欢在你这儿喝,不行啊?!”他边说边作势啜了一口,“唔,好凉,酸甜爽口,沁人心脾!”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一口接一口的把酸梅汤都灌进嘴里不算,还嘎嘣嘎嘣的嚼冰茬子!我这里嗓子眼儿一个劲儿的冒烟儿,脑袋顶四个一个劲儿冒火儿!当他终于把最后一口都喝完后,我再也忍不住了,指着他叫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自己出去。第二,我把你踹出去!”气死我了,我越想越委屈,什么人啊?大热天儿的弄碗冰镇酸梅汤跑到我跟前馋我。
“本王选第三个。”他翘着二郎腿儿敲击着桌面说道。
“没第三个!”我气呼呼地别过脸去了。
“是吗?不一定吧?!”他挑了挑眉毛叫道:“高福儿。”“奴才在。”高福手脚利落的拿着个食盒进来了。我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他从食盒的碎冰块儿中端出一个半尺高的青花瓷罐子,又拿出一把长把儿的银勺子,放好后就弓身出去了。我咬着嘴唇盯着那个罐子,渴的感觉就更强烈了。可是,他摆明了是戏耍我来的,我就是渴死也不喝。
我让你求我来喝!!!
“给爷再盛一碗。”某人用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抿着唇看了看他,冷笑道,“王爷是尊贵人,我一个下等奴才不配伺候您。”说完就往门口走,“奴才洗衣服去了!”
“你……”他沉下脸道:“你好大的脾气!”
“呵呵,我就这个倔脾气,不然还到不了这儿呢!”连头也没回我推门就要出去。
“你给我站住,我还有一句话,说完了你再走。“他淡淡的波澜不惊地说道。
“快说,别耽误我干活儿。“咬着嘴唇,我竭力使自己的语气抬起来平和一点儿。
“你过来。”
“不去!”
“过来!”
“就不去!你咬我啊、啊~~!”我可没想到他真的会咬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胳膊上的牙印儿,我跟见了鬼似的看着他,“你,你没事吧?!中暑了?要不就是癔症了?!对,是癔症了!”我赶紧跑到门口,拉开门喊道:“高福儿快来,你主子癔唔~~!”剩下的话被某人给捂回去了。
“你喊什么?”他气恼地低叫道。我掰开他的手说道:“你病了不是吗?!不赶紧看大夫会越来越严重的。”
他翻了个儿白眼儿气道:“竟胡说,爷几时有病了?!”
“没病?!没病你干吗咬我?!”我气恼地瞪着他说道。
“你不是让我咬的吗?!”
“我?我没有啊?!”狐疑地回想了一下,唉,那不过是口语罢了,谁让他真咬啊?!
“拜托,我那是打个比方,又不是真的让你咬!”白他一眼,我忽然看见桌上的瓷罐子,就不高兴地问道:“你不是有话说吗?赶紧说。”
“嗯,这句话就是……”他停了一下,微笑道:“这罐子里的都是给你的!”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这人真是,怎么那么皮啊?!
“傻丫头,你就那么大的脾气,难道不知道我是呕你玩儿的吗?!可着咱们大清,谁不知道我最怕热了?!要不是为了给你这没良心的坏丫头送,我会顶着这毒日头巴巴儿地过来吗?!爷不会在家享享清福儿啊,这可好,才说了两句,你就恼了。合着你四爷我就该着受你的气不成?!”他低声的埋怨着,语气里全是温馨和宠腻。
我默然不语地盯着脚下的那块方砖,心里默默念着:十三,十三,十三……
“嫣儿~”满满一碗酸梅汤端到了我的眼前,我一边咽口水一边还在念:十三,十三,十三……
“怎么?不喝了吗?”他狐疑地问道。
“哦……不,我喝!”十三先靠边儿站吧,祛暑要紧!我很没骨气地接过碗,跟灌豆鼠子似的全都啁进了嘴里。
一个字儿――爽!
俩字儿――还要!
。
看着他接过碗慢条斯理地走近桌子,打开盖子,拿起勺子,伸进罐子……俺决定还是自力更生吧,让雍正爷伺候我喝酸梅汤,俺怕折寿!
一连喝了三碗,我才意犹未尽地抹抹嘴儿道:“痛快了!”
“呵呵!你呀!”他无奈地摇摇头笑了笑说:“怎么谢我?”
我一愣,怎么谢?我哪儿知道去啊。见我不语,他又追问了一句,“怎么谢我?”
哦,我很想问问他:爷,您是想先卸胳膊,还是先卸腿儿?!不过,这仅仅是腹诽,仅仅是腹诽而已。打死我也不敢说!
“您说吧。”我低着头祈祷: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