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姝打不过陆离,陆离也不会故意让着她,这么多年,她只能来唐安他们身上找找成就感。
把他们都打趴下之后,宁姝找准机会就跑,可惜运气背的慌,刚要翻栅栏就瞄见陆离溜达着过来。
“你那腿,是不想要了?”
宁姝扒在栅栏上瞪着他:“你这人怎么就这么没趣,我要去哪你管得着吗?又没碍着你什么事。”
陆离身上有些灰尘,该是好多天没换衣服了,他就站在栅栏下左边弹弹灰右边弹弹灰,闲的发憷。
“我这人就喜欢给你找麻烦使绊子,你不是喜欢萧简从吗?我偏不让你去找他。”
宁姝愣了愣,跳下去就骂:“你也太过分,小时候抢我肉就算了,你还真要抢我男人,你手底下那么多的男人你还不满足?”
陆离:“。。。。。。”
好像听着哪里不对?
宁姝瞧见宁正玺远远地过来,一下子扑过去,陆离没注意,被她按在了栅栏上,又被拽了翻过来,成了他把宁姝按在栅栏上了。
“老爹,救我。”
她一声凄凄惨惨的哭吼,成功把宁正玺吸引过来了,陆离还在一脸懵逼就被宁正玺拍的躺床了。
宁姝是宁正玺的宝贝疙瘩,别人碰一下都是不行的,陆离成功背锅,有冤无处诉。
瞧他四肢夹着木板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动不了,宁姝在一旁翘着腿笑出猪叫。
唐安觉得陆离的眼睛要是能杀人,自家郡主已经成饺子馅儿了,还是精肉不带肥的那种。
宁姝故意拿脚去蹬他:“来卸我的腿啊,来啊来啊,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知道什么叫报应了吧?”
陆离的眼刀子刷刷刷的乱飞:“宁姝,你这个小人。”
她傲着脑袋一脸嘚瑟:“你连我这个小人都斗不过,你还好意思说出来。”
她过去吹吹手指,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个爆栗,一下子就红了一片。
陆离翘着头起来一副要撕了她的模样:“你再动手试试,你能玩死我?”
唐安默默的看看陆离:自己找虐找摧残,怪不得老天爷。
果然,他一说完宁姝就笑了:“好啊。”
她转身出去,没一会儿就找了几根软软的鸡毛进来,系了细线就挂在陆离的鼻子上。
陆离瞅着她挂鸡毛,拼命别开脸大吼:“这上面还有屎呢,离我脸远点。”
宁姝故意让鸡毛有一下没一下的扫过他的鼻子,还细细的调整了一下长度。
“一点鸡屎怕什么,你连我杀了没洗的鸡都啃过,还嫌弃这点东西了?”
(VIP卷)萧宁篇1 第七百六十八章 矫情的男人
她一说,陆离就想吐,一想到他的十七岁生日毁在宁姝一只杀了却因为她怕冷没洗的烤鸡身上,他胃里就泛酸气,特别是想到他把一整只鸡都快吃完了宁姝才说大冬天的她怕冷,把鸡杀了拔了毛就直接烤了,想着反正是用火烤而且不是她吃就没洗的时候,陆离内心是崩溃的。
唐安就在一旁看着自家小郡主折腾四肢被自家侯爷打残躺床动不了的陆离。
似乎那只没洗的鸡还是他上手烤的呢。
拔鸡毛挂好,陆离惊恐的嘟着嘴吹鸡毛:“真有鸡屎,还没干呢,快拿。。。呼~走,要糊我。。。呼~脸上了。”
宁姝故意和他对着干:“你再吹一下试试,信不信我去抓一把鸡屎糊你脸上。”
陆离拼了老命蹭着往下:“我告诉你,等我好了,我一定要把你关进猪圈了,与猪为伍。”
唐安在一边摇头叹息:你这嘴就是欠得慌。
宁姝刚要把鸡毛上的鸡屎撸下来糊他脸上就有人跑进来了,是跟着她的小侍卫。
“郡主,萧简从给你送了封信。”
唐安还没反应过来呢,宁姝就抢过信跑回自己的营帐了。
拿着牛皮信封,她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他会写什么呢?
说是想她吗?还是说别的?
满怀期待的打开信封,里面是一手十分漂亮的草书,只有简简单单的几句话:
身子可好了?你在我家病的,若是不问问不合礼数,不要多思。
宁姝偷偷乐:欲盖弥彰,估计是他自己想要问,还故意扯什么不问问不合礼数,果然是个矫情的男人。
想了好半天,宁姝也给他回了一封信:
我早就好了,嗯,你现在在哪?
写好了给唐安看,唐安是个老油条,善意的出主意:“郡主,你不能说你好了,不然萧简从就不理你了,你要告诉他,你伤了身子,路上又受了风寒,现在身子还没好,人也消瘦了一圈,然后他才会经常来信啊,你也才有机会。”
宁姝好好想了想,似乎是那么回事,就按照他说的写了,让人送出去。
萧简从收到信得时候,脚下正跪了一群刚刚查出来的贪官污吏,他把信折了放在袖子里,冷眼扫过脚下的那些人。
“周大人,本官可是给了你机会的,你若是在修建黄河坝的时候把吃进去的吐出来,本官也是可以饶你一命的,可你不该不知死活,连路过的军饷都要吃上一份。”
他说着说着就冷了声音:“青州因军饷不齐险些酿出大祸,这些,别说你女儿是哪位王爷府上的侧妃,就算你是国丈,也没人保得了你。”
周正庆脸色煞白:“萧大人饶命啊,萧大人饶命。”
萧简从把姜渊御赐的令牌拿出来:“本官奉旨清查各地钱银之事,有先斩后奏之权,来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立马上来一批官兵把他们拉下去,大刀一起一落,就滚下来几颗脑袋。
萧简从把手边的账册丢在地上:“抄家,把亏空补齐。”
(VIP卷)萧宁篇1 第七百六十九章 我也不打算要玉临笙了
随性的侍从问道:“大人,那他们的妻女怎么办?”
萧简从敲敲桌面:“留些钱财,让她们自寻生路去吧。”
“是。”
等那些人都走了,他才把信拿出来,打开看了看,眉头就皱了,喃喃自语:“竟然还病着?都快两个月了,那个雪莲加鹿茸的后劲能这么强?”
虽然狐疑,但他还是回信细细的嘱咐了一回,怎么说宁姝都是在他家被害的,说到底也是怪他,写好了让人送出去。
侍卫来报:“大人,周正庆的夫人触柱了。”
萧简从抬抬眼皮:“为何?舍不得钱财?”
“对。”
他站起来:“为钱财而死,死了就死了吧,把她的女儿送去咸阳给他家那个侧妃娘娘,顺带把折子给皇上。”
“是。”
他走着出去,外面的地上还有血水,他也直接走过去,留下一路的血脚印,青色衣角被风卷起,带了些疲惫。
回到私宅,他靠在正堂的椅子上就不想动了,累到连饭都不想吃。
随行的侍从进来:“公子,小姐给你的信。”
他没动,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侍从悄悄把信放在桌上,把人都打发走,让他们别吵着萧简从。
一觉醒来天色有些微黑,只是椅子上睡久了有些不舒服,他动了动扭头就瞧见手边的信,立马拿起来看:
哥哥,玉临笙不要我了,他把我丢在一个宅子里就走了,说好了半个月就回来看我的也没回来,不过这里有很多的小孩子,我和他们玩的很好呢,我也不打算要玉临笙了,能不能不要了?
萧简从笑起来,去拿了纸笔给她回信:不想要就不要了,反正也不值钱,清儿很不错呢,这一手字写的真漂亮,青州那种地方,可要把自己照顾好才行,收到信就给哥哥回一封来,听话。
写好了封起,把侍从叫进来:“去买些糖果点心,再备些小画书,连同这封信给小姐送去,看看她还习不习惯。”
“是。”
信送出去,歇了一晚,萧简从也就赶往别处去了。
宁姝收到信的时候,她还在靶场练箭呢,宁正玺不在,他们就把宁正玺的震天弓悄悄抱出来玩。
当年,宁正玺就是用震天弓射瘸了姜润的一条腿,玄铁箭直接穿透厚厚的甲胃把姜润的腿骨射做两半,分毫不差。
宁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