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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了无痕+番外 by: 水浮灯第6部分(2 / 2)

青年摇头苦笑:「也许……太晚了……」

「我如今是不是该对你说,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傻瓜。」秦夜轻叹。

「这叫现世报。」偃殇笑得轻松却也无奈。

待青年走後,秦夜步入树丛之中。掀开遮掩的树枝,拉起地上的一个人来。

「没想到让你免费多看了一段戏。」他一点不介意地笑著,「不过逸也大意了,竟然没有发现这里多了一个人。」

「你有什麽目的?」

这人救醒昏迷的他後却不放了他,反而将他带到这里。点了他的穴道不让他动弹,让他在一边听见他们的谈话,现在却又不杀他?天下不可能会有这麽便宜的事!

「目的?」他想了想,「大概我想做回好人吧!不过似乎越弄越糟糕了。」他也很无奈啊!

什麽意思?

虽然瞧见了青年迷惑的目光,但他也不打算回应:「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青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自己果然很讨厌这个人。一想到沈尘衣对他的毕恭毕敬,一想到沈尘衣让他直呼他的名,一想到沈尘衣的那句不後悔,一想到沈尘衣的不谙情爱,他黯然了。

「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秦夜推了他一下,「想要他,就自己去争。」

「他不懂……」

「他不懂?!」秦夜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开怀笑了起来,「你看没看到他刚才在说不悔时的表情?就差没泪眼汪汪了,还说他不懂?骗谁啊?」

莫少生愣了愣:「你是说……」

「不是什麽我说,你要自己看。」

他该吗?该再去争取一次吗?若换来的是绝望,他……

在莫少生仍犹豫不决之时,秦夜再次点上他的穴道:「当然,做不做那是後话,现在我可不能让你出现破坏了我的计划。」

计划永远赶不上突如其来的变化,变数永远都是出乎意料的存在。当得知上官煜与偃殇一同请了华山派宋归真时,沈尘衣就知道大势不妙。且不说那两只大小狐狸是何等的精明,就说他对宋归真的了解,计划败露的可能性是非常之大。宋归真这个太过正直,重情是他的优点,却也是缺点。他可以爲了报幼时秦夜的救命之情而参与到这个计划中,自然也可以爲了报其师的养育之情而破坏这个计划。

拜某某亲啓:

近日江湖多事,多派掌门连遭横祸,实非偶然。

凶手行事残忍,杀害武林各派同道,人神公愤。吾等应当同心协力,共抵大敌。

今已查明该人幕後身份,欲于形煌烂媲埃渖苑ǎ孕惶煜隆!?br />

望八月初五酉正,南侧馀辉阁中,阁下移驾光临。

上官煜敬上

手中拿著这麽一张邀请函,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终归,上官煜不愧是上官煜,抽丝拨茧地从细微的地方上找出了蛛丝马迹,更是以一张目的如此显而易见的邀请函设下连环计,引蛇出洞釜底抽薪。去与不去,他们的身份都会曝光,若是能取得先机,或许还有一拼之力,而对方赌的也是这个先机。

(十五)

「上官煜!」

他们脸遮黑巾,身著黑衣,封锁每一条出路地将走廊中的四人围住。

不过正主儿倒一脸无所谓地说道:「不用装得如此辛苦了。」他利刃般冰冷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顺次地叫出了他们的名字,「了清师父、崔仁明掌门、郭璃珠掌门、范世掌门、梅门主、丁帮主、封帮主、高洞主、黄门主、孟城主……」最後,他将目光定在右手边的另外两个黑衣人身上,「还有你们二位,沈兄和宋兄。」

见宋归真率先将面上的遮挡物取下,沈尘衣也只得一叹地跟著做拿下黑巾:「上官盟主不愧是上官盟主。」

上官煜也不客气,回了句:「擡举。」

其他数人面面相觑後,也逐一取下脸上的遮挡物,露出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那麽……」上官煜立刻切入正题,「各位借此时到访,意欲何爲?不会单是担心我们迷路,特意来迎接我们去赴宴那麽简单吧?」

沈尘衣往前一步踏近:「我等欲向盟主借样东西。」

「哦?」上官煜饶有兴趣地挑眉,「最近向我借东西的人可真多呢!」言语的同时,撇了眼身旁的偃殇。但果不其然地接到对方一个毫不吝啬的白眼,只得乾笑两声,「借东西本是件小事,但也需力所能及,各位想要的东西,怕是在下给不起的,只好跟各位说声抱歉了。」

「这可由不得你做主!」不知道是其中的哪位掌门人吼了这麽一声。

上官煜冷笑:「我命由我不由天!阁下又算什麽?相信你们背後的那个人也没胆量放下这样的狠话吧。」

在场所有人因他的一句话而呼吸紧促了起来。

「上官盟主似乎知道了不少事情?」

「算是吧!」他面色如常。

「啧,这百晓生惹的麻烦还真是不小。」沈尘衣心下了然地敍述著一个事实,「更何况我们这还有个不明立场的可怜人。」说著,不忘把目光锁定在一脸悲苦的宋归真身上。

「对!是我!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否认。」宋归真紧攥著拳头,迎向同伴们难以置信的眼神,他缓缓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麽。没错,我和他的感情确实比在场的各位都要深厚,但这更是一把双刃刀,在我感恩他救命之情的同时,还要承受著对他逐渐加深的恨意。弑师……我做不到,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师徒情深,谁能割舍?最後,反倒是师父以自己的性命替我做了抉择。」

沈尘衣愤恨地说,「你可曾想过你的决定不仅破坏了他十几年来的计划,还牵连了多少人的性命?」

「我们的命是命,那我们的师父,师兄弟们的命又是什麽?」宋归真痛苦地说,「难道你们一点都没後悔过?我不相信尘衣你昨日的那声悲呼是装出来的,多少也有感情在吧?杀死养育自己多年的师父,你的内心也不好过吧?一路隐忍强顔欢笑到了这里,终於找到了宣泄的时机……」

「别说了!」沈尘衣无法控制自己颤抖的双臂。

「你的悲痛我听得出来……」

「我叫你别说了!」

爲什麽要揭穿他?什麽不让他自欺欺人?

不知什麽时候,指甲已经深深地刺入肌肤,渗出了丝丝血迹。

「爲什麽?逸儿。」

「爲复仇。」

「仇恨远比幸福来得重要吗?」

他冷冷地看著师父不甘愿地咽下最後一口气,却在下一刻跪倒在师父身旁爲他轻轻拭去嘴角的血迹。他怎麽能忘记当时密室中师父不信的目光,那死不瞑目狠狠瞪著他的目光,化身梦魇纠缠著他。还有另外一双本是纯真带著遭受背叛疼痛的双眸,也对他燃起了熊熊的恨意。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如此污秽的他根本就不配得到幸福,就让仇恨淹没他吧!

「还有你们……手上沾满著的是什麽人的鲜血,你们清楚吗?我们到底是什麽人,你们还记得吗?」宋归真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默然的所有人,继续说道,「对!我们本是爲完成他理想而自愿来到这里,可爲什麽就一定要牺牲以诚相待於我们的人?我不想再错下去。」

「你怎麽不说是你胆小怕事,卖主求荣?」忽一人破口大駡。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今天来是爲自首,并非杀人。」宋归真放下手中的长剑,「事到如今,那人的计划失败已是注定,身份暴露也是迟早之事。我可担保他不再起任何歹念,望盟主勿再寻根问底地查找他的下落,也算还了他多年前的救命之恩罢。」

「这种事,我可做不了主。」上官煜很坦白地回答。

宋归真脸色煞白:「那麽就以我之命抵他之过罢!」

本想阻止宋归真自刎的沈尘衣,却没想到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宋兄爲何如此轻生?」

话语的同时,自廊下走来一道水蓝色的身影,步法轻盈,袖衣飘飘。

竟然是他?!沈尘衣浑身一震。

「叶大夫,这是何意?」寻死不得的宋归真问道。

来人正是叶挥袖。他手上如今仍把玩著一颗石子翻上翻下,笑容不改地看著在场所有的人。而其他人也一脸茫然地回望著这位人人都道他不会武的「叶大夫」。就刚才耍的那两下子,武功绝不在上官煜之下。

叶挥袖并没有阻挠他们任何一方,只是爲了百晓生的死来讨个真相。戏剧性的一幕在叶挥袖的一招「水袖云衫」暂态致人於死地中结束。水蓝色衣袖与猩红色鲜血交织的风景震惊了所有人。

接著只见他足下一个轻点,人已飘出几丈外。叶挥袖如水般轻柔地声音借著内力自远处传来:「上官盟主,在下此番现身,已违约他人。此後诸事,不便过问。只是……」叶挥袖的话音未断,「江湖不太平,中原不太平,内忧外患。希望你多多担待,保我河山,护我家园。叶某先行谢过。」

怎麽会是他?这种时候他爲什麽要来?而且他竟然背叛了秦夜?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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