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委曲得直掉眼泪,吓得发抖。
壮虎铁青着一张脸。
“娘的,老子饶不了他们!”
看到同来的女生受辱,男生们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一种本能的反应让他们身体里面男人那天生的兽性瞬间爆发出来。
“兄弟们跟我上啊!”
老刁发起了攻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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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台区顿时一片混乱。
第一个冲上去的老刁被对方的拳头打青了双眼。
被惹急了的他把手伸向腰间。
他的腰上居然缠着根拉力器上的粗弹簧。
他一下子就挥到那个带头泼酒的小子身上,对方的伤处立刻呈现出一条紫涨的肿块。
双方拳脚升级。
在暗处的计彩楠趁人不备,把桌上的玻璃烟灰缸砸到对方的人群中。
有人应声捂住了面部,痛苦得蹲下身去。
老刁手中不停舞动的利器,虽然占了一时的上风。
但是壮虎他们几个,由于没有斗殴的经验,还是吃亏不小。
一个个的都挂了彩。
保安们冲上来,用电棍分开了打成一团的双方。
最终,因为老刁搬出堂兄来罩场,那帮小混混只好作罢。
苍狼里的一切迅速地归于原貌,仿佛刚才的打斗根本就没发生过
老刁他们几个残兵败将,则在保安的保护下,分别搭上出租车,逃离了这个本来就不属于他们生活圈子的地方。
苍狼演舞吧那迷离而炫目的灯光,渐渐地,被远远地抛在了他们身后。
第十三章 硝烟再起
清晨,校园里刮着凛冽的寒风。
寒风卷着飘落的树叶,拼命地往行人身上挤,直钻入人的骨髓里。
学生们都步履匆匆,想快点躲进温暖的教室里。
老刁穿着一件立领的黑色风衣,带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出场。
他的这身装束与寒冷的天气十分不相衬,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不明就里的同学们哄堂大笑。
“老刁,你这又是扮得哪门子的酷呀?是不是加入盲人协会了呀?”
“少TMD的跟老子臭屁,滚开!”
他一开口,竟然没有了门牙!
这更让人哄笑。
壮虎的脖子上粘着狗皮膏药,据他说是睡觉睡得落枕了。
傻雄的左脸上一片青紫,右手始终揣在兜里,身体勾成弓形。
柳春的鼻孔有裂伤,鼻梁也发青,脸上涂着红药水,走起路来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支书的额角并列地贴着三块“邦迪”。
他们依次怪异的出场,让大家心中充满了疑惑,又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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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课,是黄老邪的政治课。
一进教室,他就非常反感孔杰的装扮。
“孔杰,你站起来,把眼镜给我取了。这是上课,你胡搞什么?”
他厉声喝斥孔杰。
自从孔杰爸被贬后,黄老邪不再象以往一样顾忌孔主任的面子。他今天就要拿这位老刺头,一身公子习气的小痞子开刀。
老刁知道黄老邪故意出他的挺,气呼呼地站起来。
“黄处,我得了红眼病,怕传染给大家,所以不能摘下墨镜。你不怕看见我的眼睛也会被传染吗?”
老刁的狂妄激怒了黄老邪。
当看到他没有门牙而且红肿的嘴巴后,黄老邪更加肯定,孔杰这个坏小子绝对没有得什么红眼病。
他走到孔杰面前,用近乎咆哮如雷的声音吼着。
“胡扯!!!这是冬天,你怎么会感染红眼病?给我把墨镜摘了!要我亲自动手吗?”
“黄处长,不不不,您看,我真是生病了。要不然我干脆现在就回家去,总可以吧?”
虽然孔杰故意奉承,抬高他的身份,但这小子既然想溜,就绝对有猫腻。
不能放过他,让他的老子也跟着再丢回脸面吧。
今天撞到我手里,看你小子往哪逃!
“少搅和!我最后说一次,把眼镜给我摘了!”
黄老邪不肯让步,老刁也不是善类。
“哼!”
他索性一屁股坐到板凳上,把头埋在桌子上。
“给我站起来!!!”
黄老邪伸手硬拉,两人僵持中,孔杰的眼镜被黄老邪一扬手给甩到了地上。
“好哇!老师打人,你赔我眼镜!!!”
孔杰一把就抓住黄老邪的领口,准备挥拳。
黄老邪的一句话,让他的手停在了空中。
“你把手给我放开,还是先把自己的问题交待清楚吧!看看你的乌眼青。”
被说到痛处,孔杰不敢再放肆。
“我,我是昨晚学习熬夜熬累了,今天早上起晚了,又怕迟到,就拼命赶路。刚才到学校时,实在是尿急难忍,不小心在厕所里撞的。嘿嘿!”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配合着动作,故意夸张地做出尿急时的难忍表情。
凭着多年从事政教处主任练就的一双锐眼,黄老邪看出了其他几个男生的异常。
结果他们几个的回答都是说:夜里苦读,晨起时尿急,又犯着迷糊,所以在厕所里撞的。
鲁志书居然还抢着话头,将谎言中编入了不少看似合理的情节。
“黄老师,早上厕所实在是太挤。柳春低着头找蹲位时,撞到了正要起身的我。地上又湿,彭雄和孔杰都是滑倒的。他们俩一个撞到墙上,一个撞到了水池上。特别是孔杰,滑得最惨,彭雄拉都没拉住,他还是连着滑了两下,把眼睛和嘴巴都弄伤了。真的,你若不信,我们可以互相做证。”
“一派胡言!我看你们再这样混下去,就真是厕所门口摔跤——离死(屎)不远了!”
高一四班惯用的招数就是死不松口,这次他们又是统一口径。
碰上我,你们别想蒙混过关!
为了不影响上课,黄老邪让他们几个都到后面罚站。
他们几个站在后面,互相左顾右看,心里都坚定着一个信条:绝不能把昨晚之事水出去,既然壮虎他们没被发现,咱们几个就死扛吧。
见支书他们四个在后排罚站,小鹿的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
她看看壮虎,得到的是坚定的目光;再偷瞟银狐,只见计彩楠象没事人似的,居然还在一本正经的做笔记。
其实,计彩楠心里明白得很,以支书他们几个的个性,这事情越是闹大,他们越是不会出卖朋友,所以她根本就不紧张自己会被出卖。
上次撬考事件直到如今,她不也平安无事吗?
男人的义气就是他们最大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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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后,老刁他们几个被拎到了政教处。
他们仍然众口一词,不肯反水。
黄老邪下了死命令:不交待清楚问题,就得一直罚站!
政教处的门口一字排开地站着高一四班的四个刺头。
见他们几个被带走,小鹿悄悄地到计彩楠旁边,用手撞撞她。
眼神中有询问,也有不安。
计彩楠吊儿啷当地哼着歌,只把嘴角撇了一下。
小鹿见状,轻叹了一口气。
这个军师,总能做到临事不乱。
难怪她常说:临事不乱,危险就去掉了一半。
看来还得好好地跟她学呀。
她们俩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举动,被一个人看在了眼里,他的眼睛又习惯性的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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