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拽着“羊羊”的袍摆,小手抬了又放,放了又立马抬起来,小手举累了都还要不到抱抱,这会儿终是小嘴一扁,“呜哇……”地一声又开腔了,哭的好不委屈。
南宫逸棣不忍,伸手拎起杏杏放入了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后背安抚,可奈杏杏半点也不领王爷这份情,不住地拉着眼前人的衣领直哭着“羊羊……羊羊……”,哭声跟一震天雷似的,好不伤心。
逸王爷顿时恼怒不已,嫌弃的厉害,拎起讨厌鬼后衣领便要放回地面,怀里人忙伸手接了过去。
讨厌鬼眼泪还没收,朝怀里人直唤着“羊羊……羊羊……”,裂开小嘴儿便“咯咯、咯咯”地笑开了,满脸儿的眼泪鼻涕直看得逸王爷眉头拧地死紧。
眼看讨厌鬼那眼泪鼻涕便要蹭到怀里人衣裳上了,南宫逸棣拧眉捉住了讨厌鬼头上那把小纠儿,自怀里摸出一方帕子朝那小脸蛋上胡乱抹了抹,随后,上好的苏缎锦帕被遗弃在风里。
柳焉轻轻推开了身后人怀抱,道:“那你……为何要那样……”一顿,微微别过了脸低道:“才能将蛊虫引到我身上来?”眸光装作不经意地调开,那莹白的耳壳却是透出了一片薄嫣色。
“这情蛊是请好友养在苗疆大半年,远在千里之外,你身子骨虚,心口还老是泛疼,怎经得起那般舟车劳累,更别说苗疆毒物瘴气那么重了。”南宫逸棣解释道,伸手又把人拥在了怀里,“我一个月前出府正是去了趟苗疆,把蛊种在了自个儿身上,再等机会过到你身上。”顿了顿,俯在怀里人耳边嘶哑低道:“方才我对你动了那种心思,那两只蛊虫便受影响折腾开了,时机成熟,我便就势要了你,要你体内药丸的香气将母虫引了过去。”语音未落,探出*舔过了那嫣色耳壳,牙齿轻轻咬了一口,惹得怀里人捂住了耳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脸儿一片嫣色。
明明是害羞的厉害,却偏偏要瞪着眼看着他,当真是别扭倔强的性子。
南宫逸棣心里是乐不可支。
正当柳焉羞得两眼再也瞪不下去了时候,杏杏咿咿呀呀的又叫开了,柳焉这才记起自个儿此行目的,不由凶狠地盯着眼前人道:“杏杏的是呢?我不许你把杏杏送去舒王府,况且……况且……”见那人直直地看着自个儿,嘴角缓缓勾起,不由咬牙装了正色道:“你方才多……多那个了一回,我还没找你算账,不如你让杏杏留在府里,这回你我二人谁也不欠谁,可好?”满眸的羞色。
南宫逸棣本想一口应允下来,瞧见怀里人眼眸瞪得浑圆,好不有趣,不由佯装沉思了又沉思,直到怀里人不耐烦地朝他磨了磨那口雪亮的牙才忙开了口道:“你都这样说了,我哪有不应允的理?便让杏杏留在你身边好了,只不过你得记住,杏杏是我南宫逸棣的孩儿,是你柳焉的孩儿,与别人是半点干系也无!杏杏这一口一声“娘娘”嘛,你纵有万般不愿也得受了。”
威风八面的逸王爷身上有很多圈牙印了,今儿脖子上才新添了一口,不能再多了,不然给那死狐狸窥见了,还不笑死去。
闻言,柳焉是又喜又气又羞,清艳绝美的脸儿一片羞人嫣色。良久,牙一咬,道:“好。”
南宫逸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红红的嘴儿上亲了一口,很是心疼道:“倔东西快快松开牙,别咬坏了为夫最爱的小嘴儿。”话音未落,作势又要轻薄人,被怀里人一把捏住了下颚拨开了脸,恨恨道:“再闹我就带杏杏去舒王府哥哥那陪小珌去了!癞皮狗儿,起开!”
“好……好……不闹你了,不闹你了。”南宫逸棣唯唯诺诺应道,嘴角却扬的老高,心里头是乐呵呵的,不为它由,就因那情蛊。
问曰:何也?
答曰:情蛊啊情蛊,乃合欢蛊,一人情动,另一人便受不了,只想……嘿嘿……那个嘛……
柳焉受不了那人一脸窃笑的嘴脸,抛了一记白眼,正想推开那人,反被那人打横抱起,探出了*极*地添了嘴角道:“倔东西不安分就休怪为夫不客气了!”
柳焉顿时牙磨的“咯咯”作响,无奈形势比人强,只能憋了一肚皮儿的气乖巧地躺在“*”怀里。
当朝逸王爷得意地大笑开来,抱着怀里的爱妃,爱妃抱着爱子,三人一同朝碧落斋而去。
寒风时起,清香满院。芙蓉林里,芙蓉并蒂,两两相依。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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