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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柳焉惊声斥道,已是无路可退,只好向水里沉了沉,只露出一颗脑袋。微漾的水面上,那丝缎般的青丝不停地荡漾起一波一波幽黑亮泽,“你住手!”
“那你让我帮你洗。”南宫逸棣这才停下了手中动作道。
“我不!”柳焉仍是倔强答道,双手一把将浴巾拽入水里不见。
闻言,南宫逸棣又漫不经心地自解衣裳,嘴角扬得老高,神情是很是让人生气的愉悦。
“你……你……住手!”柳焉焦急斥道,见他就要剥下自个儿的衣裳了,一点儿也没有停下的意思,焦急地柳焉再也无计可施,一把将手中的浴巾甩在了桶沿上,背过了身去。
南宫逸棣一脸得意地撸起袖子,拿过浴巾,挑了兰草轻轻擦拭起那柔滑的发丝,道:“这样才乖,‘香雾云鬓湿,清辉玉臂寒’,美人洗浴图是也!”
柳焉咬着唇不说话,双手垫着下颚趴在桶沿上,纤丽的眉梢高高皱起,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正生着闷气儿呢?
身后人一碰触到他的脊背便倏地绷紧了全身。
“放松下来,小心肝在怕我什么呢?”南宫逸棣很是得意地笑道,舀了一瓢水缓缓地自那雪白的后颈处淋下来,圆润的水珠落在那片雪色肌肤,滑过轻浅不已的青紫吻痕,跌落水面,数点凝留在肤面不化,使得那紫红咬痕媚人不已。朦胧热雾后,那片雪色渐染上一片浓艳的嫣色。
南宫逸棣心猿意马起来,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片滑腻的肌肤,桶里人儿怕痒似的扭了扭背,惊得他顿时收了手。
若倔东西知道自个儿此刻已对他起了心思,脸皮薄的倔东西必定恼羞成怒大发脾气,到最后指不定作出什么令人头疼的事来罢!
南宫逸棣暗暗吞了吞口水,默念‘静心咒’收敛了心神,继续轻柔地擦拭着那纤瘦的脊背,手指不时轻揉按捏着纤腰为他纾解酸痛。
柳焉舒服地渐渐朦朦欲睡。突地,眼眸一睁,反手一把抓住了身后人的右臂,结巴道:“你……你刚才……刚才擦哪儿呢?”适才他……他隐隐感觉那处有异物侵入。
南宫逸棣俯身贴在他耳际轻声笑道:“那东西若不清理出来,留在里边会闹肚子的呢!”
闻言,小脸“轰”地涨得通红,扭过了头,低垂了眼眸低声道:“我……自个儿弄就好了!”
南宫逸棣低叹了勾起了清瘦的下颚,低首压向了那绯色红唇,轻轻啮咬*。
柳焉挣扎着想要别过了脸,却被捏住了下颚,只得承受。渐渐,柳焉只觉透不过气来,意识迷离漂浮。
南宫逸棣轻吻着怀里的人,嘴角得意地上扬,趁着眼前人意识模糊清理了那处,直到他揽腰抱起了犯迷糊的人,擦净了身子,柳焉这才恢复了神智,低呼着推开了眼前人,躲到屏风后自个儿穿戴。
倔东西是非一般的害臊啊!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倔东西脾气当真不小
瞧见自家王爷将人抱出了内室,夏莲忙拉开垫有厚厚软垫的木椅。
“公子终于是醒来了,可教夏莲好等呐!”
闻言,座上人一张清艳的脸儿不由浮上了两抹绯色。转眸,狠狠瞪了身旁的人一眼。
夏莲不由惊怔,面颊绯红。
那双水盈盈的眼眸含嗔带怒,不经意地转眸间,一种从未有过的妩媚风情似水流转。秀眉微挑,眼角眉梢间,一番暗生的媚人风情,蛊惑人心。无形之中,清丽脱俗的气质中暗生了些惑人的媚色。
一夜过去,公子便有如蝶蜕变了般,变得更加妩媚动人起来了,这便是人所说的经了人事的缘故罢?
收敛了心神,夏莲笑吟吟地指了桌上膳食道:“瞧,府上新来厨子的精心力作,公子可不要错过了!”说着,伸手接过了身旁侍婢递来的帕子,撩起那湿漉的长长青丝,轻轻拧干。
柳焉瞧了瞧桌上的菜式,点了点头。
“夏莲,这是什么东西?”柳焉指了圆木桌最边上的那碗黑乎乎的东西惊声问道,一双水眸朝身旁夏莲瞪得浑圆。
夏莲低垂下了头。
“难不成又是太医开的什么养血益气之类的补药?”柳焉问道,见夏莲退到了一边不回话,更加证实了自个儿的猜测。
“别怪夏莲了,是我吩咐她送来的。”南宫逸棣说道,招了招手,一旁侍婢忙围了过来。
闻言,柳焉扭过了头来,指了眼前的人颤声骂道:“你……你……你不是个好东西!说好了不再喝药的,现下又反悔,你……你……个……”手指颤抖,水眸已是雾气濛濛,气极却再也找不出词来骂人,心里头更加饮恨,忽地一拂衣袖,甩向瓷碗,立马被眼疾手快的身旁人捉住了手腕,一把带入了怀里。
“别生气!气坏了身子该我心疼了!”双臂自身后环住了他的腰身,低声诱哄安慰怀里正在生气的小人儿。
“呸!”柳焉冷哼着扭过了头去。
在场众人皆石化,好半会儿才回过神来。
“看到没?夏莲要哭了呢?你若再不喝药,待会儿秋岚也要进来了,指不定会哭成啥样呢?”轻柔低语,似在呢喃。
“我偏不喝!昨日说好不喝药的,不喝,就是不喝!你还能把我怎么着?”柳焉龇牙气道,索性扭头敛下双眸不理睬人了。
瞧见他龇牙咧嘴的一连番反应,南宫逸棣不由笑道:“你山里来的山大王啊?龇牙咧嘴的,想吓唬谁?”话说到这又停了下来,捏了捏怀里人纤细的腰身,而后摇了摇头,啧了一声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硌手,喝了这么多天的补药,肉不见长脾气倒是见长嘛!”
“嫌我硌手就不要抱我!你放开我,放开我!”柳焉扭动着身子气道,一双水滢滢的眼眸已泛了微红。
“哪能?本王的心头肉放在心坎里疼都来不及,哪能不要?不如这样,你若乖乖喝了这碗药,本王就当着大伙的面下令,从明日起厨房就别再送药过来了,好不?”南宫逸棣哄道,心里却暗暗打起自个儿的小九九:不送补药不代表不送药膳来,在菜里加几味药材还不是一样的效果么?
“此话当真,癞皮狗儿?”柳焉一脸鄙夷道,眼里满是怀疑。
南宫逸棣顿时有如吞了一只苍蝇,黑了半边脸,而一旁的夏莲再也压抑不住心里边的笑意,“噗嗤”地一声笑出了声来。
普天之下,还不曾有人胆敢对当今权倾朝野的‘忠义王’出言相辱,更别说被人当面骂成癞皮狗儿!癞皮狗儿是啥?整一个说话不作数的人嘛!看来王爷当真惹恼公子了。
夏莲笑得肚子疼,二人齐瞪了过来,有人更是眉尖一跳一跳的,一副有气无处撒的样子,吓得她急忙捂住嘴转过了身去。
咱不惹麻烦!
可那单薄的双肩控制不住地抖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