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守护 。。。
子文只恨不得打自家一顿,怎会说出那句话,让奚吾陪着泡澡?!如今这般,那人便脱得干干净净在眼前,却不敢摸不敢碰,连看上一眼也不能,枉自心中如火一样烧,却只烧得自家浑身燥热,无处宣泄。
偏偏奚吾的手还不老实,在他腰间摩挲片刻,一路便向下探去。子文头抵着池壁,用力抓住奚吾的手,咬牙道:“你这般,便是想逼死我么。”
却听奚吾在背后轻轻一笑,随即便抽身离开。子文舒了一口气,心中却说不清是失望多些还是希望多些。奚吾摸了摸他断臂的伤口,笑道:“这里倒好得七七八八了。”说着,双手用力,便开始按揉他肩背。
这原是他断臂后,奚吾每日做惯的功课,但今日这般无遮无挡地按揉起来,感觉却分外不同。子文只觉得那双手所到之处,一路都是火焰,直烧得他又是快活又是痛苦,求饶道:“痛痛痛,不要揉了。”
奚吾一呆,随即恍然,微笑道:“是哪里痛?这里?还是这里?”说着,那手便自肩背至胸腹,一路下滑,按揉推拿,手法专业,转眼便滑到了子文那个又硬又胀,痛得不可开交的所在。
子文耐不住一声呻/吟,那里却胀得越发厉害了,在奚吾手中突突突直跳,子文的手握在奚吾的腕子上,竟推不出去,被他灵活十指如抚琴般,抹、挑、勾、拨、拂、按、滑……一番弄下来,如何再忍得住!霍地张开眼,用力擒住奚吾手腕,重重一带一推,随即肘部压上,将他死死压在池壁上,气喘吁吁道:“你再不停手,官人便不管你死活了!”
奚吾却不答,只低头,在他手臂上轻轻一吻,子文一颤,手已松了,被他反握住手臂,一路便舔吻到了手指,含住指尖吮吸吞吐,那个蓄势待发的所在,更是被他轻轻握住,同一节奏地套/弄着。
子文本就欲/火中烧,这一番已然过火的挑逗让他实是忍无可忍,口唇完全不受控制,便落在了奚吾裸/露出来的后颈上。
一吻下去,事态再也不受他掌控,眼前这个人简直无处不诱惑,自顶到踵,每分每寸都让他爱不释手,皮肉光滑、肌理分明,还带着温热的水汽。浓浓的雾气围绕住两个人,甚么也看不清,似乎天地间甚么都没了,便只有这个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爱抚的阿吾。
粗重的喘息在二人之间响起,有他的,也有他的,水温似乎越来越高,子文犹如身在滚沸的锅中,又是疼痛,又是渴望,最后在舌尖上重重咬了一口,才得有气力推开伏在他身下的奚吾,喘息道:“……不、不成……你的身子……”
奚吾却只是坐在水中,那样眯着眼望着他,长发凌乱地披在脸上、肩上,面颊嫣红
72、守护 。。。
,眼波如醉。
他张开手,柔声道:“先前是骗你的,你尽管来吃罢,死不掉的。”
话音未落,奚吾眼前一黑,子文竟立时扑了过来,抱着他扑通一声跌进水里,随即口唇便被彻底占据,再也挣脱不能。
这是一场迟到的缠绵。
相拥的二人心中那满满的渴望,终于有了可以宣泄的地方,近乎急切的探索、亲吻、进入、被进入,这一切都好似一个梦,一个中断了整整十年的美梦。自江宁变故初起,到如今终于重逢,前后已有整整十年,二人在这十年中,都失去了许多许多东西,然而终究还是可以拥有对方,如今这个怀抱,便是永远了。
轻轻抚摸子文右肩上那个深深的箭疤,奚吾柔声道:“他要你守护的,我便与你一道守护,今生今世,再也不分开。”
子文躺在浅水处,抱住趴在他身上的奚吾,慢慢平复着喘息,听到这话,却蓦地一愣,一把揪住奚吾的长发,咬牙道:“先前为甚么骗我?”
奚吾抢回自己的头发,趴在他怀中笑道:“我不那样说,你忍得到今日?当日你伤那样重,用药又是忌讳这些的,我只能端着冷面孔,打掉你的念想。那日一时没忍住,挑起火来,明知你是不管不顾的性子,说了对身子有妨碍,你也不会理睬,倒要说对我身子有害,你才会住手。没奈何,只好编个谎儿。”
子文忿忿:“那又何必扯谎,你有那些金针麻药,哪个不能让我动弹不得?”
奚吾脸腾地红了,伏进了子文怀里,滚烫的面颊贴在他胸口,低声道:“你那样……我手已是软的……刺不下去……”
这一句低语却比多少诱惑都管用,子文忍不住又搂着他,密密地亲了一阵,却又想起甚么,微微推开他,满怀希望地问道:“房事是骗我的,那十年,也是骗我顽的罢!”
奚吾浅浅一笑,摇头:“先前其实也不全是说谎。师父说过,房事必须节制,纵/欲对我来说,便等若找死。而十年……”他轻轻抚摸子文的面颊,“我自十岁时遇见你,你我相守了整整十年,你怜我宠我,那段时光,无知,却也甜蜜。之后的十年间发生了各样变故,虽然有苦痛,却让我晓得了,你对我来说,究竟是怎样一个不可或缺的存在。如今只剩十年的日子可活,我半点也不后悔。这一生,有一半的日子是与你生死相依,怎样都够了。只是……苦了你……”
子文用力压下奚吾的头,压抑住几乎要汹涌奔流的热泪,轻声道:“是,可以有你半生相依,怎样都够了。阿吾……最后这十年,我定要你快快活活的,每一日,都抵得上一年,这样算下来,其实我们快活的日子还有很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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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泪的唇封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柔软、甜蜜、温情无限。
快活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须臾便到了春末,张同屡次报来战报,道延州战火不断,乌朵领军不时突袭延州周遭的城镇,而留在大宋境内的那几万夏军,也频繁向延州发起攻击,似有夹击之势。子文却一概不理,只吩咐张同调四万兵马过去支援,具体如何指挥作战,全凭王元威自处。奚吾手中那张怪模怪样的皮膜,他也一并叫人送去了,怎样用,却半个字不提。
张同略有些忧心,道:“王将军身份特殊,在那样的险地,万一出些差错,大帅不好交代。”
子文却悠然道:“此时不教他立些功勋,将来,却用甚么来服众?”
又过几月,延州却送来捷报,道王将军派人假扮他的样貌,领兵佯攻延平郡,他却带大军,悄无声息将大宋境内几万夏军一举歼灭,去了后顾之忧。子文在战报上只批了一个字:“好。”
这个字将西北军上下都震动了。子文自领军以来,治军极严,要求十分便要做到十二分,方能得他一个微微的点头,如今王元威却破天荒地得了大帅一个“好”字,足见大帅对此战果的满意程度。
随即不久,王元威亲自勘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