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才转身,就听到香雪不放心的呼喊,计晨炊笑着回过头来。
“你小心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一定不能受伤!”香雪扑进他怀里,忧心地,一遍遍地叮嘱。道首为了找她竟然铲平了方圆百里的山群,掘地三尺,他那么疯狂,叫她如何能不担心?
“好,我答应你!”温柔地抬起她的下颌,轻吻,“我一定会为雪儿保重自己!别担心,你相公我可也不是吃素的,道首想伤我,只怕也不是易事。好了乖,别怕,嗯!”
待她点了头,才再次深情一吻,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转身离去。
……
给读者的话:
昨天前天都有打赏,可惜我看不到记录,不过我想应该是若吧!么若!
☆、同心卷:31她是我的小白
她果然已经不再是童女之身!
倚坐在殿顶高高的横梁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殿中坐在菱花镜前,满面幸福的小女人,吟歌握紧双拳,锐削的指尖狠狠地扎入掌中,刺进心头,淋漓的鲜血自紧握的指缝间,自痛到萎缩的心头不间断地滴落……
计晨炊真的碰了她,他碰了他的雪儿!该死,他要将他千刀万剐,他要将他凌迟千遍!
仇恨愤怒的眼神仿佛能够直接刺穿人的皮肤,扎入灵魂里。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即使不是钍对她而来,也无法让人漠视。朝感受到的方位看去,香雪悄然一颤!
只见梁上那人一身白衣,飘然出尘。眉如墨画,眸似青倾,男性化的深遂五官仿若刀雕斧刻,完美得如同最好的雕刻师穷尽毕生之力,完成的最神奇的杰作。
竟然不会差过计晨炊,比起道首也不逞多让。那一身倾尽天下的气质,仿佛是集起二人之所长。他悠然而坐的姿势,明明很随意,却偏又给人一种高贵至极的雅致感。
如神一样尊贵!又如魔一般魅惑!
两种相反的极致魅力在他身上奇妙却完美地融汇,望着她的眸深处,噬骨的怒与迷茫的雾,是愤怒更多?还是心碎更多?
香雪怔怔地与梁上的人对视,精美绝伦的五官,有着五分陌生,五分熟悉。他,是谁?为何会出现在乾坤宫?
见香雪看到自己,吟歌立即大大方方自梁上跃下,落到她面前,愤怒到想要吃人的视线紧紧锁住她美丽的面颊,开口就是讽刺:“怎么?才亲热十天就够了?”
陌生的嗓音,低哑如磁。听他口气,该是认识自己的。可香雪不太确定眼前这人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一个,因为才十来天,这改变未免也太大了,他怎么可能?
香雪皱起眉头,是困惑。
他却以为是,她不高兴看到他吗?憋得太久的怨怒终于如喷礴的火山,猛然爆裂开来。伸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吟歌大声地咆哮着宣泄自己的痛:“你怎么可以让他碰你?是我带你过来的,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竟然敢和别的男人发生亲密关系,你想死了是不是?你是不是想我将你关起来?还是送回去?”
十足责问的语态,仿佛捉到妻子红杏出墙的丈夫。然而,此时的香雪并没法去关注这些,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更加令她惊讶。
“你,你真的是吟歌?”仍是不太确定地认真打量着他的脸,寻求着保证。
悲愤的表情蓦然一僵,吟歌错愕地看着疑问的香雪,她,怎么可能没认出他?才不过十多天没见面而已,她就将他忘了吗?
“你怎么变了?”香雪抬手往他脖颈间的喉结抚去,该不会是假的吧!该的也能这么逼真?
喉间一酥麻,吟歌下意识地跟着抬手摸上去,顿时全身一个哆嗦,显些晕厥过去。清俊无双的俊脸刹那之间变成死白色,紧捂住自己的喉结,惊恐地望着面前的人儿,他一步一步地后退,直到退到门边被门槛撞到显些跌倒,他才猛地转过身,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奔而去……
北城外
“啊!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这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不是这个样子的。”清澈的湖水中倒映出一张惊慌失措的,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脸,吟歌恐惧地一挥手打碎了平静如镜的湖,以及湖中那一张绝美无双的苍白容颜。
然而不过盏茶过后,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再次出现在平静的湖面,吟歌激烈地拍打着自己的脸,恨不得将它撕下:“这是幻术,这一定是幻术,我可以变回去的,我一定可以变回去的。她只是我的玩具,我没有没有没有,啊……”
一颗清泪自眼角滑落砸入河水中,水面立即涌现出一层层的波纹,完美的面孔破碎……莫名的刺痛忽然涌来,突然抱住抽痛的额头悲声长鸣,一些熟悉而陌生到令人心伤的景像,便开始如同一幕幕立体的电影场面,缓缓地进驻空洞的脑海……
仍然保持着拍脸的姿势,吟歌怔怔地望着脑海中的记忆不能动弹。忽然‘卟’地一声,喷出大口鲜艳的红色,完美如傲竹般的身姿,仿如断了线的风筝,翩然倒下……
小白,我的小白,她是我的小白……是我的小白,她没有死!呵……
☆、同心卷:32早已被他养刁
“雪儿,在发什么呆?”乾坤宫中,香雪望着吟歌离开的方向,仍然有些回不过身来。计晨炊大步踏进时,就刚好看到她望着门的方向出神的样子。踏步上前,将她抱了个满怀,柔声问着。
香雪回头看他,道:“吟歌刚才来过。”
“吟歌?”墨玉石般明亮的眸中飞速地蹿过一丝冷戾,声音却不改温柔,“他来做什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失踪了半个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且他竟敢背着他单独找雪儿?
吟歌,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别的企图,否则……哼!
眸中暗中一深。
“他今天好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香雪困惑地抬头看计晨炊时,他早已收敛了眼里的寒气,柔情以对。“他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不是说表现,而是,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刚开始,我还差点没信出他。”而且,看到这样的吟歌,为什么她会隐隐地觉得有一种陌生的熟悉和心痛呢?
“哦,那他变成什么样子了?”计晨炊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雪儿竟然这样关心吟歌,而且还毫不顾忌地表露出来,这可不像是她会做的事。莫非,她对他……不,瞧他在瞎想什么?他怎么可以怀疑她的感情呢?吟歌不过是只不男不女的狐,他居然连他也嫉妒。爱情,真的这样能让人变得这样愚昧而幼稚吗?
很快就甩掉了那些不该有的胡思乱想。自然他这些心底里的动作,香雪是一点也不知道的,她乖巧地回答他的问题:“他,他今天好凶。他说我是他带来的,就必须什么都听他的。我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与你在一起,他很生气,还说要将我送回去。”下意识地没有告诉吟歌身体改变的事,是怕眼前的人误会,还是别的什么,自己也不太清楚。
“他敢!”心里蓦地一慌,计晨炊连忙抱紧她,“若吟歌真敢这么做,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我不会离开的。”意识到他的不安,香雪立即温柔地笑着伸手揽上了他的脖颈,“就算是死,我也不会离开晨的。好了,我们不说他了,你跟我说说,道首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这京城的百姓?”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不想再与他讨论事关吟歌。香雪发觉自己似乎变得狡猾奸诈了,以前直来直往的她,哪懂得这些迂回的东西?是经历得太多了吧!
“我没见到他。”计晨炊纳闷道,“我去观宏殿的时候,洪宣告诉我他在殿内,但我进去根本就没有看到人。”道首明明等了他五天五夜,为何却在最后的时刻离开了。难道这件事,他就这么算了,不计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