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压制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一双噬血美眸,香雪紧绷住身子,不敢有丝毫的挣扎,若他当真要用强,她不可能逃得掉。
要是以前,她必是会以死保住清白的,可是现在,她的命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了,还有晨。若是她死了,他怎么办?
不再失去理智的惊恐与惧怕,如烟火般璀璨的妙目中,是寻常少女面对侵犯时,都会有的惊慌失措,以及隐约的害怕。怀中娇纤的女体是令人怜惜的柔弱和美丽,纯天然的女儿香,自彼此几乎没有距离的距离中,致命地诱惑着男人的神经。
眼中的血色渐渐褪去,却没有恢复清明,仿若掩上了一层迷离的雾,潋滟的红潮迅速爬上他白皙清瘦的双颊。
眼看着他的改变,香雪更加地害怕起来,怎么会不懂得此时他眼中的朦胧所附带的含义,那天晨说要还给她一个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看着她的。这种似危险又似诱惑的神情正是男人动情时的表现啊!
她本来以为道首对她只有驯服的欲望,她以为只要他不生气了,自然就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可是现在不生气的他却比刚刚他生气的时候,看起来还要危险了千万倍。
事情已经发展到息事也不能宁人的地步了,香雪急忙伸手使力去推他,同时抬起头,打算只要一推开他,立刻就要翻下床逃跑。
可是她没有推开他,双手才抵上他胸膛,就被他闪电般出手制住,头才刚刚抬起,就被他封住唇齿,再次压回了枕间。
星眸蓦然大睁,香雪害怕的想要大声叫唤,才张开嘴却被他乘机侵入,出口的惊呼成了软绵绵的吟哦。
道首紧紧地以唇封紧她的檀口,不允许她有一丝一毫逃脱的机会,急切的躲闪没有作用,香雪试图像上次一样咬下他的舌子,但不知为何,明明能够感觉到他就在自己口中游走,能够清楚地知道他停留在哪里,又往哪里进攻,但她就是无法控制也追寻不到,更加无从下口。温软的舌灵巧如蛇,在她娇小的小嘴里强横的攻城掠地,进退有据,誓要夺去她所有的呼吸。
预备抵制他入侵的丁香小舌,才触及他,还来不及推拒,就被他逃离。本来抵拒的姿态,反倒像是二人的追逐嬉戏了。香雪羞愤的不再追他,然而才缩回去,就被他热情地卷入,迫使她与之共舞。
终于找着机会了,上下贝齿狠狠一合。
“呀——”痛呼声却是出自自己口中,他已经不知何时退了出去。疼痛与适才那一番致命的纠缠,使得她胸口激动地起伏起来,急促的喘息着。缺乏的氧气,在她粉嫩的脸颊上逼出两抹鲜艳的驼红。
“知道被咬伤舌头有多痛了吧!”道首坏坏一笑,在她还来不及平缓气息时,再次低下头,伸出舌尖舔掉她嘴角溢出的血丝,热情到足以焚烧世间万物的亲吻再次扑天盖地而来,抬手捏紧她下颌,迫使她张开嘴,灵巧的舌强行侵入她紧闭的牙关。
香雪只觉得舌尖一阵酥麻,剧痛顿时消退,被咬伤的伤口竟然在他的舔拭下瞬间恢复完好如初。
魅惑到令天地都要为之失色的俊美容颜上,两朵鲜艳的红花灿烂美丽得如同天边的晚霞,急促的呼吸有着焚烧灵魂的热度,温暖的大手探入衣内,攀上她急剧起伏的胸口,昂扬的男性象征紧紧地抵上了她的小腹……
香雪大惊失色,不能喊,她开始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不,不可以,不能这么做!谁,谁来救她?
一滴透明的水珠自眼角滑落,瞬间没入她秀美的鬓角……
道首突然浑身一颤,猛地自她身上跳起来翻下了床,因为太急切,床幔都被撕碎了。
站在床前,他不敢置信地瞪大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已经翻坐起来,双手抱胸,越过那一声残破的床幔,愤恨地瞪着他不停流泪的香雪。
她,这么委屈吗?而他,他怎么可能会那样渴望她?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地渴望一个女人的滋味?
突然挥手消失在房里,香雪愣愣地看着他刚才着的位置,忘了再哭。他……她刚才看错了吗?他刚才的表情,分明是被自己的行为给吓到了?
可这怎么可能?这些难道不都是他预谋已久的吗?
道首这一走,就三天都没有再出现,香雪乐得轻松。董项天似乎突然间就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白天,她一个被关在房间里,连个送饭人都没有。晚上,花向天就来陪她聊天,给她讲笑话,尽管多半时候,他都在自话自说,他也不泄气。可能是因为习惯了香雪的沉默是金,而这些天香雪虽然还是不怎么理他,却也从没赶他离开过,也不曾给他难看吧!
香雪不再憎恨董项天,面对只有长相相同,其他方面却截然相反的花向天,没有了心理负担,倒也不难接受。她能够感觉到,花向天是真心关心她的,他的关心与别人不同,没有企图,没有渴望回报,他的关心单纯得就只为关心而关心。他的话很多,有时候罗嗦得像个女人,有时候又简单得像个孩子。他没什么大见识,说话也并不十分条理分明,话题来来去去也只是一些琐碎的小事,香雪却听得津津有味。
这天晚上,二人像平时一样坐在一起吃饭,依然是花向天在自话自说,这次他说的是自己刚才为了给她加菜,却河里抓鱼却差点跌下河的糗事,分明是一件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事,却偏被他一惊一乍地诉说得仿佛有多惊险的。
每一个每一个细节,他都细细地描述,香雪听着就感觉自己那时仿佛就站在旁边,终于忍不住被他夸张的表情和丰富的肢体动作逗住,香雪‘扑哧’一声,笑了!
见花向天吃惊地朝她看过来,她连忙敛住笑,一本正经地低下头来,继续吃他给她从河里抓起来的鱼。
“我没听错吗?我没看错吧?”掏了掏耳朵,再揉了揉眼睛,定眼看对面已经冷漠如初的人儿,花向天疑惑不已,“难道真是我的幻觉?”
香雪眼中再次浮起一层笑意,红唇微微弯了起来。
花向天立即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大声惊呼道:“笑了!天啊,雪儿竟然对我笑了,呀!老天爷,我不是在做梦吧!啊……”花向天张开双臂仰天大叫,似乎这样仍然不能表达自己的激动,他跳起来一边围着桌子和香雪打转,一边惊喜地叫着,“哦,雪儿对我笑了,我太幸福了!啊,哈哈……雪儿对我笑了,哈哈……哈哈哈……”
香雪被他单纯真实而直接的快乐感染,不再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唇角的微笑越发灿烂起来。
这样的情形,仿佛就像是回到了当初,与董项天如兄妹般相处的情形。那时,为了她的笑,他也曾费尽心机。哪怕是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
虽然如今时空逆转,事非人依旧,但不能否认,曾经,他们也如此真实的快乐过。那时的他,真的对她很好,好到恨不能摘下漫天的星辰,只为送难她当萤火虫玩耍……
好到只要她想要,他绝对会穷尽毕生之力,上到天庭为她找来月亮当小船……
是谁说的,我们都是,上天的玩偶,命运,从来都由不得你,亲手掌控!
明亮的美眸,悄然黯淡成忧伤的灰色,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同心卷:22有情绪的猫
脸上,突如其来的辣痛,令沉淀在过去中的香雪自然地皱起了秀眉,她还来不及寻找到让她疼痛的根源,就听身边本还笑着的花向天突然一把抓住了自己的黑猫,暴怒地喝道:“小笑,你干什么?”
“喵——”被抓住的黑猫凄厉地惨叫了一声,那声音竟是夹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愤怒,与不甘!
香雪抬手摸脸,放下一看,嫩白的五指间霍然是几缕艳红的血丝。
“雪儿你没事吧!我看看,伤得重不重?”小笑他养了十年,素来通人性,懂事乖顺得很,从来都没有给他出过状况,这回怎么会这么任性地伤了一个女人重愈生命的容貌,实在是太过份了!重重地将小笑丢到地上,花向天紧张地坐到香雪身边,抬手就要抚上她的脸。
香雪侧脸躲开了他的手,淡笑道:“不碍事!”她还没有小气到要去和一只畜牲计较的地步,美丽固然重要,但晨又岂会在意这些?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修养两天再涂些药应该不碍事的。
“对不起!都是小笑不好,我会好好罚它的。”花向天欠疚不安地收回手,惶恐不安地看着香雪,她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生气,以后就又不理他了?
香雪笑着安抚他道:“没关系,我想它不是故意的。”
“它就是故意的。”花向天说着,十分不快地瞪向被他扔到地上的黑猫,“它跟了我十年,我岂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