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香雪暗中冷哧,平静地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们少爷要银子?”付浪醒还来不及回答,身后他的下人已经抢先说道。
“放肆,这儿哪有你这狗奴才插话的地方?”付浪醒恼怒地横了下人一眼,,岂有此理,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扰他和美人交流,回去有你好看的。
“本少爷没有银子吗?岂会和个漂亮的小姑娘谈这种会伤感情满是铜臭味的东西?本少爷就赌你……”付浪醒故作潇洒地一摇扇,笑着伸手轻抬起香雪的下巴,“就赌你美人一笑,这么张倾城的小脸时刻摆出副冰块样可不好看。”一语既出,他身后的下人立即面如死灰,只暗中期盼刚刚回丞相府搬救兵的人能及时请来丞相大人。
大堂中的赌客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统统安静地等着看好戏。香雪眼中飞过一道噬血的寒芒,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怡容脸一沉,怒喝:“混帐东西,拿开你的脏手。”
付浪醒狠狠地瞪了怡容一眼,才回头面对香雪,然后上前一步故作暧昧地朝香雪脸上轻吹了一口气:“不知,美人一笑,值多少钱?”
“不多不少,正好值你这双狗爪子。”香雪挥手制止欲上前动手的护院,冷冷地面对着付浪醒几乎贴上了自己的脸。
付浪醒面上一白,即刻倒退了几个大步,随即又想起来了什么又连忙踏前一步,强笑道:“呵呵,原来小美人不止人美,还这么有趣,不过这笑话可一点都不好笑。”自己竟然被个小女孩的眼神吓到,这让付浪醒很是尴尬,心里也不由得没了底。
“我们小姐从不开玩笑,摆桌。”怡容面无表情地吩咐了一声,侍女很快动手摆好了赌桌。
付浪醒尴尬地站着进退两难,当然那是他以为的,进了随意楼哪由得了他不赌即退?
付浪醒最后仍是被赶鸭子上架,坐到了香雪对面的椅子上。他身后的下人早已吓得噤若寒蝉,不住地祈祷丞相大人能快点赶过来阻止这场惨剧的发生。
半盏茶过后……
看到香雪眼中的冰箭直射向自己的手臂,付浪醒只觉得通体发寒,强自镇定道:“本少爷并未同意用双手来赌,要多少银子随便你开。”
“随意楼楼规,小姐可以向输者索要任何物品,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怡容冷冷地斜了吓得浑身发抖的付浪醒一眼,才接过护卫递来的刀双手举起恭敬地献给香雪。
“七小姐饶命,求您饶了我们少爷吧!他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他吧!”付浪醒的下人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瞌头。
付浪醒也终于知道害怕了,悔自己为什么不听下人的劝告,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看这小姑娘的样子,她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付浪醒蓦然踹翻了面前的赌桌,打算先发制人,其实他也就会些三脚猫的功夫,欺负些寻常百姓,残弱妇孺还行,对付香雪,可是差远了,还不等他动手,就已经被香雪一脚踹翻在地。
“你,你你你,你敢……”看着嚣张地踩在自己胸口的香雪手中明晃晃的大刀,付浪醒蓦然一个寒噤,憋不住尿湿了裤子。
她不敢?笑话!
香雪拿刀的手轻轻一斜,即刻切下了付浪醒几根手指,鲜红的血喷上了她的裙子,马上溶入黑色中消失不见,付浪醒惨叫一声,痛到几近晕厥。
“这是你这脏东西碰我的代价!”一招得手,香雪并不留情,再次面不改色地提起刀一挥而下,“该收赌资了!”
“求求你,七小姐,求求你,放了我们少爷吧!奴才求您了,七小姐,刀下留情啊!”付浪醒的下人跪在地上又哭又叫,少爷出了事,跟着少爷出门的他还能活吗?
丞相付默笙匆忙赶来,还在门外就听到了儿子的惨号声,他连忙飞奔进来,就刚好看到香雪一刀挥向儿子的左臂,鲜血如喷泉一涌而上,付默笙大吼一声,差点晕倒:“来人啊,给我抓住她,生死不论,只要谁制住那个臭丫头,本相赏黄金千两。”
跟在丞相身后的侍卫立刻群情激愤地提起手中的刀涌了上去,黄金千两啊!只要抓住了这个小丫头,这一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然而,这个‘小丫头’岂是他们能说抓就抓的?
☆、第十八章 结仇怨
怡容迅速组织好随意楼里的侍女退离了危险圈,也阻止了想要上前帮忙的护卫,这些人小姐一人应付足矣,而且小姐应该也不愿这些护卫去得罪丞相大人的。
纤细的小手提着比自己的手臂还要长得多粗得多的大刀,被一大群侍卫围住,香雪身上噬血的寒气没有半分退化,丞相趋着侍卫缠住香雪的空档,抱住儿子急忙退出随意楼,香雪毫不犹豫地欺身追上,妄图拦到她面前的人都无一例外地被一刀砍倒。香雪的权威不容挑战,欠她的赌资谁也别想赖。这瞎了眼的狗东西,竟敢调戏到她头上来了,不知道她最厌恶的就是男人的触碰吗?他竟敢用他那肮脏的手碰她!
出尘的小脸,冷洌的气息,狠毒的手段,决绝的杀气,此时的香雪仿如一尊没有灵魂,只会杀人的绝美恶魔,夹带着令人绝望的气息凶猛地袭卷而来,所有人都被惊得退避三舍,血迹延着她走过的地方洒了一路。
付默笙是匆忙赶来的,带来的高手并不多,而此时有胆子挡到香雪面前的人更加不多,几乎是付默笙带着儿子前脚才退出随意楼,香雪后脚就跟了上来。付默笙大惊失色,惊慌中,他本能地将儿子藏到了身后,用自己的身躯挡在了提着刀的香雪面前,香雪却没有像杀其他侍卫那样杀了他,只是一脚将他踹开,然后高举起手中的刀朝已经昏迷的付浪醒仅剩的右臂挥去……
一支长剑忽然从侧面斜插过来,架住了她的刀。香雪回过头去,拦住自己的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