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开张,大堂里人满为患,却并不十分吵闹,因为香雪规定不赌的人不许围观,亦不许大声喧哗。身着白衣的婢女们端着茶水,脚步从容镇定地穿梭其间忙得不亦乐乎。
粉衣少女皱眉望了下招呼她的怡容,鄙夷地嗤笑道:“只有下贱的人才会碰这种不干净的东西,本小姐可是有教养的名门千金。”
原来是来找麻烦的,怡容早就料到了。客气地笑了笑,怡容伸手作请:“小姐如果不赌就请离开,随意楼不供人消谴。”
“贱丫头,你瞎了狗眼,竟敢对本小姐如此无礼!你以为你现在做了随意楼的总管就高贵了吗?还不是一样的下贱。”粉衣少女大怒,抡起手上的马鞭,就朝怡容抽去,屋里的四名少女护卫连忙跑过来,替她消了这一计,否则这一鞭下去,少说也得皮开肉绽。
怡容笑脸一冷,转身就走,同时对身边的少女护卫吩咐道:“小春小夏,送客!”
粉衣少女气青了脸,见几个护卫真的来赶人,气得她立即挥起手中的鞭子乱挥,并高声喝叫道:“岂有此理,让宫奴儿那个贱女人出来,我要见她!”
大堂里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下的动作,好奇地望过来。竟然有人敢对随意楼的天仙楼主如此不敬,她活腻了吧!今天他们可都是亲眼看到了的,那天仙人儿脾气可不好,而且谁的帐都不买,收了洛公子的三百万两白银,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就连那皇上亲赐的第一公子宣名扬,自翊为救世主,要救她出火海,言明要赢了她就让她关了随意楼,没想到最后却是输得被人剥到只剩下内裤赶出去游街示众丢尽了颜面,只怕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敢出现在人前了。还有那少年名将清王爷,输掉了进随意楼的资格,只要有随意楼的一天,他就不准踏入这里半步。还有一位京城有名的泼皮无辣,输到跪地赔钱。
自从早上洛公子进来后,那天仙人儿就阴了脸,虽然她本来就没什么表情变化,但还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心情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不好,都吓得没人敢向她挑战了。这个口出不逊的女人,她竟敢到随意楼撒野,嫌命长了吧!
“小姐说过,随意楼外别人怎么说怎么骂都无所谓,但进了随意楼就是小姐的地盘。陈小姐,给你最后一次离开的机会,否则后果自负。”见那粉衣少女不肯走,而且口中越骂越难听,怡容禁不住阴了脸。
“叫那个小贱人出来,本小姐要见她。”粉衣少女自幼是被爹娘娇宠大的,向来刁蛮惯了,哪会吃她这套?她没亲眼见过香雪,哪里知道她的可怕?外面传得最多的是她的美貌,她也只关心那些。
“只有和我们小姐赌的人,才有资格见我们小姐。”怡容挥退四名少女护卫,冷冷地看着粉衣少女。
“好,本小姐和她赌,你马上让她出来。”粉衣少女毫不犹豫地应道。
“京城里敢挑战我们小姐的人不多,赌手无回,陈小姐你想清楚。”
“少废话,快让那贱人出来。”粉衣少女不屑地撇撇嘴。怡容淡然挥手让一旁的侍女去楼上请小姐,看着粉衣少女的眼中隐隐划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香雪从房中出来,所有人都看呆了眼,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却都如第一眼看到般,齐齐地仰望着从四楼款款地拾阶而下的天人儿,仿若天仙般缓缓降落,到自己的面前。
粉衣少女震愕地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三步远的香雪,久久过后才从惊艳中反应过来,顿时嫉妒得一双妙目都红了:“又不是家里死了人,穿得跟吊丧一样。”
香雪淡然的脸上,并没有因为粉衣少女无礼的话语而变上半分颜色,事实上,依她如今的功力,从粉衣少女进了随意楼起,她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到了。而鸢儿早在粉衣少女说出第一句脏话时,就跑上楼去告诉她了,此刻小丫头就跟在她身后,一脸愤慨地瞪着比她高出了几个头的粉衣少女。大有一副只要香雪吩咐一句,她立刻就要冲上去与粉衣少女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式。
“陈美美,正四品陈侍郎家的小姐,也是京城四大美人之一。她家最珍贵的东西是先皇赐给她爷爷的一块牌匾。”香雪微一颌首,怡容愣了下,才将自己知道的关于粉衣少女的资料恭恭敬敬地报上。小姐居然连陈美美也不记得了吗?
“主随客便,你要赌什么?”香雪面无表情地睇了陈美美一眼,绝美的五官配上高高在上地藐视一切的表情,此刻的她是如此的高不可攀!
就是那淡然而毫无情绪的一眼,使得陈美美瞬间嫉火中烧,本来还算精美的面容立时扭曲成一团。“我不会赌,已经落了下风,为了公平起见,你必须让我。咱们赌十盘,只要我赢了一盘就算我赢,如何?”
“哇,有没有搞错?不会赌就不要来嘛,居然提出这么不公平的赌局,真不要脸。”一个赌客不忿道。
“就是就是……”大堂里其他的赌客,也纷纷附合。
陈美美气恼地瞪过去:“闭嘴,关你们什么事?”而后望向对面面色不变的香雪,“我听说只要挑战你的人,可以自己挑选赢码。”
“你想要什么?”香雪平静地问。
陈美美眼中一厉,笑道:“如果你输了,我要你承认自己是贱种,脱光衣服让这大堂中的每个男人都摸一下。”
刷——整个随意楼瞬间变得死寂一片。
☆、第七章 随我意
“你想要什么?”香雪平静地问。
陈美美眼中一厉,笑道:“如果你输了,我要你承认自己是贱种,脱光衣服让这大堂中的每个男人都摸一下。”
刷——整个随意楼瞬间变得死寂一片。
香雪淡然的大眼中窜过一丝寒芒,不动声色道:“刚刚在楼上听这位小姐说,只有下贱的人才会碰赌博这种不干净的东西,是吗?”一句话,立时挑起了全场赌徒的怒眼。
陈美美惊惧地瑟缩了一下,气急地辨解道:“我是说,只有低贱的女人才会碰这种肮脏的东西。”
“原来这位小姐是低贱的女人,失敬!”香雪漠然地应了一声,堂中立刻哄笑成一团。
陈美美气得涨红了脸,不知如何回话。随即又得意地笑道:“莫非你不敢和我赌?我听说你的赌坊规矩,反毁也是要出赌资的。干脆你自动认输,省得我……”
“摆桌。”香雪没有理她,只冷声吩咐,很快就有婢女将所需要的一切收拾好了。
坐上主座,香雪望了一眼洋洋得意的陈美美,唇畔掠过一丝冷笑:“念在你不懂赌的份上,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