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了,这些年却一直不得升迁。便是胡山长,也不由感叹世道不比先前了。
孙县令笑笑,“老前辈放心,再怎么征宫人,到咱们县,也没有不知会我这父母官的。介时,我必与征召官说明何家姑娘的情况。一则逾龄,二则也是定了亲的人。”
胡山长、何恭、陈姑丈几人连忙同孙县令道谢,这是应当的,哪怕胡山长,致仕前的官阶远高于孙县令,孙县令按官场规矩称胡山长为老前辈,但县令是一地父母官,当地士绅都会很客气,何况孙县令的确是不错的父母官。
这里同孙县令通了消息,何恭的心也稍稍安了一些。
平静的过了三天,碧水县来了一行人,而且有正规文书,先去的县衙,孙县令倒还够胆,主要是,在碧水县窝了十来年,本身早绝了升迁的心,是故胆量就比较足了。何况,这一行人里还有碧水县人氏——赵二。孙县令便说了,“我听说选宫人皆是十三到十五岁之间,何姑娘已过及笄礼,又有亲事在身,这要选上去,岂不是对万岁大不敬。”
赵二道,“这就不消县令大人操心了。”
孙县令忍气,“本官身为朝廷命官,受陛下之命为一方父母,事关陛下,本官自然要谨慎操心的。”
赵家自从出了个娘娘,娘娘还生了个皇子,如何还将小小的七品县令放在眼里,赵二冷笑,“这么说,大人是要抗命?”
孙县令不敢抗令,不过,孙县令一个眼色,自的小仆先抄近道跑何家去通消息。
何家也做了准备。
何恭在家坐的端正,他平日最是好性子,此生第一大恨就是眼前的赵二了,无冤无仇的,就这样盘算他家。何恭忍气,淡淡说出早商量好的话,他道,“我家丫头去了山上朝云观修炼,正在闭关,前儿我去也没见着人。”
赵二怀疑,“何秀才你不会是把你家闺女藏起来了吧?”
何恭极是厌恶的瞥赵二一眼,“我这话撂在这里,藏没藏起来,朝云观在那儿也跑不了。”
赵二还想说什么,那边陈大郎带着一帮子人,胡文带着一帮子人就到了,隔壁冯家太太也带了小厮丫头的来了,还有何氏家族,虽说不是什么大家族,家族里也有些人手的。一时间,何家小院站满了人,赵二嚷嚷,“怎么,想造反哪?”
谁怕谁啊?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虽然赵二弄了这么一队兵来,当地人也不怕他,就有人说了,“赵二,你一没官二没职的,你说造反也得有人信哪。你弄这么些人来做什么,知道的说你是要人家小仙儿去宫里做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土匪呢。”
还有人拉了官兵道,“官爷难得来我们碧水县,走走走,咱们先去吃酒。”
又有人说老赵家,“你家不就宫里有个娘娘么,你总吹搭你是皇上老爷的大舅子,你可别瞎吹啦,你要真是皇帝老爷的大舅子,皇帝老爷能不给你官儿做!你有官儿么?你是官儿么?”
“就是就是,我听说皇帝老爷宫里有娘娘三千,你家娘娘排第几个?”
把赵二气的哟,一甩袖子,虚点七嘴八舌的诸人,“你们等着!”
“等就等着,你还要杀人哪!切~谁怕谁哟,谁还不知道谁,你小子的满月酒,我都去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