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需要为女人的事烦恼,女人没有不主动跟他上床的,他不想伺候脆弱又被动的女人,对待沈曼怜他也不想例外。
「我……可以慢慢学习。」
「你可以慢慢学,可我没时间也没耐心教你。」他一副嫌弃她的模样。
她不知道能用什么方法说服他,她没有经验,这个事实可不能告诉他,「我今天有些累了,所以表现才会失常。」
他不以为然,「怎么可以失常?你是怎么勾引圣的,为什么今天就失常?」
她有些下自在,「我和圣……是真心相爱的,自然没有所谓失常的问题。」
「说得好,既然如此,这个交易就取消吧!」他冷冷的抛下一句。
沈曼怜骇住,交易若取消,沈毅的医疗费用该怎么办才好?「为什么要把交易取消?我以为……」
「你以为我非要你不可是吗?」他淡淡一笑,「我对骄傲的良家妇女没兴趣,又不是挑妻子,玩玩的女人不找个会伺候人的是对不起自己。」
他把一切说得很粗鄙,用字这词都很低级,他的目的是羞辱沈曼怜而不是讨好她,所以没必要讲甜言蜜语。
「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会好好表现的,求你。」
最近她好像一直在求他,好像她是次等人,不过她并不在意,他是出钱的一方,有资格高高在上的对待她。
「我今天没了兴致,沈曼怜,你破坏了我的兴致。』
「可是……」
「改天吧,本来我正要去上坟的,没想到会在路上遇见你,等雨小些你就走,我不想在圣的冥诞和你苟合。」
「今天是圣的冥诞?」她不知道这件事。
他挠挠眉,「怎么?你忘了今天是圣的生日?果然婊子无情。」
她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这是很恶毒的贬损啊
「不是我忘了圣的生日,而是……而是……」她差一点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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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不语,差点就要露了馅,「没什么,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我是一个无情的女人,连死去爱人的生日都忘得一乾二净。」
事实上她并不知道圣的生日,两人相交还没来得及知道彼此的生日,就进行到托孤的局面。
「这么说来你也承认自己是个婊子咯?」他嘲讽的道。
她拧下了眉心,痛苦的道:「我不是婊子。」
沈曼怜不明白欧阳为什么会认定圣之所以会动翻新是因为受了狐媚女子的诱惑,而非出于真心,这种根深蒂固的偏见要如何才能化解
他看向窗外,「雨停了,你可以走了。」他想一个人静静。
沈曼怜不再停留,快步离去。
她还没想到该拿什么话来说服欧阳,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欧阳走进病房,见沈曼怜趴在床畔睡着了。
昨晚她从他家离开后就来医院看顾孩子
他盯着她的五官细细的研究着。
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能那样深刻的吸引圣的心?并不绝艳的—张脸,她的美充其量属于清灵脱俗,浑身上下唯一称得上动人的只有白皙纤细的肌肤。这样的女子苍白又忧郁,有什么好的?圣为何如此沈醉到连命都赔了上去?他寻思着。
难道她的床上功夫特别了得?看她昨天的反应又不像……难道她是装出来的,其实她是个艳光四射的交际花,故做清纯以抬高身价?可惜她看错人了。
回过神后的欧阳的嘴角浮出冷酷的笑,他发誓要戳破她的把戏,让她露出狐狸尾巴,提醒自己千万不能被她瘦弱苍白的样子蒙蔽。
沈曼怜悠悠醒来,睁开眼看见的是欧阳不友善的凝思。
「你没有住的地方吗?」
他知道她租屋而居,故意把她的情况假设得更狼狈。
「我想陪在宝贝身边。」沈曼怜坐直身子,苍白的脸微微酡红。
脸红是有原因的,因为一早醒来蓬头垢面,欧阳的注目令她觉得很不自在。
他来医院做什么
「孩子成了植物人才来陪伴,你不觉得太迟了?孩子健康时你为什么不自己照顾?因为贫穷,你没法不去工作是吗?」他的话里有很深的责难。
「我知道自己难辞其咎。」
「你真的想弥补,不个是—时兴起?」他握住她的肩膀。
她略使力挣开他,「请自重。」
他以为她真是随便的人吗?面对他她承认自己有些不知所措,可她也是有主见的人,不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小可怜。
「那好吧!看来你不需要我提供资金送孩子到美国就医了。」
他说完就要走。
「欧先生。」她叫住他。
「我的时间很宝贵,你还有什么事?」
她抿了抿嘴,低头道:「你同意提供医疗费用……」
「我说过不是无条件的,你能配合到什么程度,我就金援到什么程度。你干脆点,我也省事。」他等待她的回答。
沈曼怜的眸子忽然一黯。她昨晚开口求他,如今他答应了,她反而有些畏怯,怕自己达不到他的要求而自取其辱,更怕自己陷入不可知的未来,再也回不到原点,甚至变了本性、失去自我。
「悉听尊便。」她低头道。
他似笑扑笑的看着她,「我出钱,你就全听我的?」
她闭上眼,为了对圣和姜冰的亏欠,她决定义无反顾。「是的,你出钱,我则付出你要的一切。」
「我要的一切?你知道我要的一切是什么吗?」池嗤笑的道。这小妮子太自以
为是了,他倒要看看她知道什么。
「我知道。」她睁开眼。
「很好,我讨厌我的女人故作清高,可是你老在状况外,弄得好像我在强人所难,要心甘情愿,明白吗?」
她瞪大眼,「你的女人?」
「怎么,不是说你全懂吗?还是沈小姐不知道找欧阳的女人除了要上得了台面之外,还得在其他方面取悦我。」他说话的态度认真又严肃,完全看不出一丝试探的意味,他当然不会让她了解他并非财大气粗的财阀,他要她怕他。
她活在现代,自然懂得他的暗喻。没错,像欧阳这种难缠的人,想要他不收取任何报酬就付出,是一种奢求吧
她只能答应。「好,我会配合。」
他怀疑她的干脆,「你这么骄傲的人,真会信守诺言?」
「我会,我真的会,只是这一切终究会有停止的—天不是吗?」她想知道她的苦难何时结束,任何交易都有期限不是吗?
他看着她水漾漾的眸子,心里寻思着,一定是这双惹人怜爱的明眸骗走了圣的心。一向坚定的圣,不轻易动摇的圣,竟沈沦在沈曼怜的温柔乡里无法自拔,甚至丢了性命,他绝不能善待她,绝不。
所以他说:「没有时间表,也就是说这个交易何时停止或是有没有停止的一天,随找高兴!」
沈曼怜惊得无以名状。「没有时间表?」
「没错!如果你觉得这对你而言很不公平,最好现在就拒绝,我最讨厌当我正在兴头上时,女方哭哭啼啼坏了我的心情。」
「我不会哭哭啼啼。」她小声的承诺。
他冷冷的盯着她看,「最好记住自己今天说过的话。」
「我记住了。」
他离去前再提醒她,「把房子退租,搬到我那里住,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的?」他指的是昨天的造访。
她犹豫了一下,知道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欺骗他。「是我一直追问大德,大德才告诉我的,请你不要责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