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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讲结束后,克里走到台下,和众多的支持者们握手——但那自然是拿蓝票和红票的人的特区。大部分人都开始离场回家,我逆流而上,走到蓝票区的入口,希望等里面的人走出后,可以进去一下。守在那里的除了警察外,还有一个身材高大,穿黑色西装、戴墨镜的壮男,一看就是做安全工作的。我问他:“呆会儿我们可以进去吗?”他说:“除非等到克里先生离开了。”我想:也是,这里面的人都是经过安全检查的,自然不能让我们这些人随随便便的进去。没有办法,我只好也顺着人流回去了。
这次拉励给我的感觉不太好,组织有些混乱,比如把讲台放到遥远的右侧,喇叭也没有设置好,使左边的观众既看不清楚,也听不清楚。至于这红白蓝三色票的设计,就更让人不舒服了,虽然大家也都能理解。在排队的时候,我和旁边的一位老年人聊过一阵,对目前克里在宾州乃至全国的支持率都落后于布什感到担心,我说:“看来共和党这个大会开得还不错,把布什的支持率给挺上去了。”他说:“是的,共和党明显组织得比民主党好。你看他们的攻击做得多到位。”他是多年的民主党人了,他告诉我说,民主党的组织一向就不如共和党。确实,不论是开这个拉励,还是全国大会;不论是为本党候选人树立形象,还是攻击政敌,好像共和党都比民主党做得更好。我想,这大概是由于共和党的主要力量是所谓“社会主流”,多是专业人才,做事精益求精,肯干实事;而民主党稍微有些偏于理想化,旗下多有激进人士,做事就有些毛糙、不够稳重吧。
爱德华兹的街区派对(1)
在见到克里才一个星期后,9月17日我又收到封Email,邀请大家去参加爱德华兹在星期天的街区派对。所谓街区派对,就是大家走出家门,聚在街头某处开派对。这次派对的地点在凤凰镇(Phoenixville),我在那里住过一年多,对地形很熟悉。那是个小镇,以前宾州的炼铁业发达的时候,是一个小小的工业基地,但随着炼铁业彻底退出了这里,这里就日益破败。镇政府为了维持收支,还收居民1%的收入税,地方又比较闭塞,交通不便,我后来就搬离了。不过它的风景是挺漂亮的,有乡村气息,商店也很多,是比较典型的郊区地带。
吸取了上次克里拉励的教训,这次我从网上打出了票后,又跑到附近的克里郊区总部,要到一张“蓝票”。登记时我仍然表示愿意做义工,结果在星期六就接到他们的电话,希望我能提前一小时到那里,帮忙疏导人群。我答应了。
到了星期天,大概是生性疏懒的原因,我起来时已经10点了,赶到凤凰镇时是11点,比预定时间晚了半小时。不过那里人并不多,有二十几个人在排队等待,旁边的义工却足有十几个人,都闲闲地坐在那里聊天。我找到了负责人,跟他说我是来做义工的。他便把大家都聚集起来,说要分配任务,可是说了半天,也没什么任务可分配。主要就是三件事:布置派对会场,这有专业人士在做,而且已经基本做好了;维持秩序,但现在来的人太少,根本不需要维持;还有就是让来的人都登记在册,留下Email地址和电话,这样以后可以联系,可是他们准备的笔记板太少,只有四五个,大部分人还是无事可干。
我无所事事地站在那里,和别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这时又来了一位示威者,举着“布什——切尼2004”的牌子,引起大家一阵哄笑。有人说:“他得到批准了吗?我们可以打电话叫警察!”负责人说:“没必要。我们可以叫警察,但我们不会这样做的。”那个人得以继续隔街示威,我想:怎么今天只来了一个?可远没有阿伦镇的共和党示威者有组织啊。
接着出现的是两个穿白大褂的人,举着一个巨大的横幅,我草草扫了一眼,只见几个关键词是:“投票起诉约翰·爱德华兹”。我吓了一跳,以为又是来示威的,人群也纷纷涌了过去,和那两个人说话。再仔细地读一遍那条横幅,原来是说:“如果你喜欢高价药费,投票支持那些起诉参议员约翰·爱德华兹的医生。”原来是变着法儿夸爱德华兹参议员为民谋福利的。既然是自己人,他们就穿过了横栏,在会场四周游行了一圈。
我看看自己实在没什么事做,便干脆加入人群中去排队了。这时队伍里已经有一百多人了,没办法,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呆在最后。有义工在散发气球,小孩子们大多人手拿了一个。街旁也已经摆开了几个小游戏,有父母陪同孩子在玩。食品摊儿当然也必不可少,热狗、汉堡、爆米花、棉花糖的味道混在一起,飘在空中。初秋中午的天气不冷不热,这旁边就是个小公园,绿树成荫,我们站在树荫下排队,也不觉得热。前方有个当地的小乐队在演奏,歌声轻松悠闲,鼓点不紧不慢。这确实是次派对,在室外举行的街区派对。
时间一到,门口就开始放人,却没有任何安全检查。我走到跟前时,有人指示:白票往右转,其他票往前走。我直走到“特权区”,这里离讲台很近,不过栏杆前都已经站满人了,中间的人很多,我便走到右边,那里离乐队近,人也少些,我站到了第三排的样子。
小乐队表演结束后,凤凰镇的镇长登上讲台,欢迎大家。然后是一位当地民主党的官员,很风趣地要大家深吸一口气:“你们是否能闻到兴奋的味道?”又要大家伸展手臂摇晃:“你们是否能感觉到空气要变天了(意指白宫要易主)?”最后让我们跺跺脚:“你们是否感觉到了,宾州的大地将支持约翰·克里?!”引起大家热烈鼓掌欢呼。
他随后开玩笑说:“下面我开始谈政治。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说,政治其实和开车是一样的,如果你要后退,那就挂R档(倒车档),但如果你想要前进,就必须换到D档(驾驶档)!”听众又大笑鼓掌,因为R是共和党的首字母,而D是民主党的首字母。
两位当地民主党候选人也不失时机地前来拉票。一位是竞选众议员的路易丝·墨菲,一位是竞选参议员的乔·霍福尔。他们的讲话仿佛就是从克里那儿克隆过来的,只不过把攻击对象由布什变成了本州共和党的候选人,或者列数对手如何与布什的主张完全一致,反正在民主党支持者那里,“W”就是错误的意思,只要一提布什,大家的血压都立即升高。
最后,霍福尔介绍出爱德华兹,全场沸腾起来,爱德华兹从街边一户人家的房子里步出,一路握手过来,登上讲台。他首先拥抱了墨菲和霍福尔,然后展开他那著名的阳光笑容,举起他那著名的大拇指,答谢台下的欢呼。
待欢呼声逐渐平息,墨菲和霍福尔也下了台,爱德华兹开始演讲。他首先说:“让我们向佛罗里达被台风袭击的人民表达我们的慰问。”我离他很近,很遗憾地没在他脸上看见任何慰问的表情,而且他在说话的同时拿手摸脸,虽然这可能只是无意之举,却显得他这句话没有多少诚意,只是过场文章而已。随后,他半刻停顿也没有,立即又开始感谢大家,更让我觉得他那句慰问纯粹是多余,徒显虚伪。
爱德华兹的街区派对(2)
爱德华兹的演讲内容本身无甚新意,都是听过的。唯一的新料是,切尼最近公开声称,如果克里当选,美国很可能会再遭受一次“9。11”。这种指责显然太过分了些,属于诉诸恐惧的竞选手段,其实,布什最近在民调上的形势不错,切尼本不用如此口不择言。爱德华兹就以这句话为例,证明共和党已经堕落到什么地步,并点出原因:布什阵营的执政记录一团糟,以至于他们无法进行正面的竞选,只能寄希望于靠肮脏的攻击来取胜。
爱德华兹半开玩笑地说:“事实上布什总统在共和党大会上的讲话里,有一句话我是同意的。”他举起右手食指:“我必须强调:就这么一句话——‘人们会通过我的执政记录来评价我。’——是的,人们将通过他的执政记录来评价他!”
在他演讲的过程中,忽然有两个年轻人,举起两张纸,并齐声大喊纸上的内容:“布什撒谎,谁人命丧——省下军费,帮助非洲的艾滋疫情!”两人都戴着墨镜,有一人还留着大胡子,一派嬉皮作风。由于这次派对不能带标语牌,所以他们只能带写着大字的纸来。爱德华兹停了下来,面带微笑地听他们喊完,然后对众人说:“他们说得不是很好吗?”
爱德华兹的风度还是很不错的,他的南方口音,在我这个听惯了新泽西、纽约、宾州英语的耳朵里,尤其好听。听说他以前的形象保持得很好,一直不肯开口攻击别人,现在当了副总统候选人,本职工作就是攻击,他当然也免不了,不过还没有像切尼那样赤裸裸的,所以大家对他的印象仍然不错。
演讲一结束,大喇叭里立即开始放音乐,他跳下台来,和前排的支持者逐个握手。一时间,手臂如林般往他伸去,他双手并用,一面笑容满面地说:“谢谢!”一面批发握手。我站在第三排,合影是没有指望的,握手却没问题。他走到我们这里时,我把手伸过去,虽然够不到栏杆,但他仍然把手探进来握了一下。我试着喊了一声:“约翰,可以跟你合个影吗?”但音乐声太响,他显然没听见。
我左前方一位女士在握住他的手后,不知道在跟他说些什么,他侧耳倾听,不住点头,好像是在听取她的故事或者建议。人们仍然围在栏杆这边,我也站在原地,爱德华兹一边听那位女士说话,一面眼观六方,看见我站在后面,以为我没跟他握过手,又伸手过来握了一次。
那位女士最后要求和爱德华兹合影,他当然同意了。她的身材不高,两人被栏杆分开着,必须都向中间侧身才能合到影,这样的姿势,就象依偎在他怀中一样。
爱德华兹巡游一周后,握手、谈话已毕,就又回到了他出来时的那座房子。看来那是个民主党人的房子,临时被借用了。人群开始逐渐散去,还有些人不肯走,仍然靠在栏杆那里等他再出来。
乔·霍福尔又出来了,跟大家握手谈话。他的人气显然不及爱德华兹远甚,所到之处并无人群追捧,他反而要主动和别人说话。
过了大约15分钟后,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去,只有十几个人,仍然倚着栏杆等待。我扫了一眼,好像大部分都是中年妇女,爱德华兹号称“师奶杀手”,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