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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染沿街走了会儿,居然没发现药铺,拉住一个过路的人一问,那人便露出一脸古怪,上下打量她。
“你是刚从外地来的吧?”
“是呀。”苏染染点头。
“我们樊郡的药铺都由郡王家掌控,全在郡王府前面的街上,有人生病,看医、拿药必须报备,你要去就赶紧的,马上就要关门了。”那人一指前面,好心地提点她。
苏染染心一沉,这地方还有这样苛刻的制度,看病都不自由!也不知千瑟去哪里了!
她左右环顾一会儿,正要穿过小街时,几匹快马突然疾驰而来,苏染染赶紧往后退,最前面的人扭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飞奔而去。
苏染染微微拧眉,那是庄墨隐!庄墨隐可能比慕宸殇对她更为熟悉!她赶紧退进了小巷子里,躲到了一扇小门的青石槛后面。
果然,庄墨隐突然就折返了回来,在刚刚遇上她的地方四处看着,最后,他的视线落到了苏染染藏身的地方,跳下马,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苏染染屏住了呼吸,紧紧地贴着墙。
那脚步声,一步、一步、越来越近了。
“主子,紧急情|报。”突然有男人的声音低低传进来。
庄墨隐的脚步声停下来,苏染染悄悄看,只见他抖开手里的信笺,匆匆看完,低声说:
“他中计了,正往这边赶来。”
“那这次一定要劫杀他,让他有来无回。”
“主子,楠王派人来寻你了。”
又有人过来找他,庄墨隐转头看向了巷子深处,那里只有一株梅树立于月影之中,风吹枝摇,响起哗哗之声。
他转过头,大步走开了。
苏染染轻舒了一口气,靠墙站了会儿,才慢慢地走了出来。她能猜到他们在说劫杀谁,慕宸殇一定也想和和宁的这支骑兵交手,她没想到的是,骑兵的首领是庄墨隐,难道他就是早早被送出沙漠,出来学本事的和宁皇长子?
“染染。”
千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她连忙抬头,快步走了过去。
“千瑟,阡陌病了,这里的药铺都属汾郡王亲自掌控,拿药都得报备,要么我们去悄悄拿点药出来吧。”
“你回客栈,我去拿药。”千瑟扣上斗笠,转身就走。
“喂……”苏染染又叫他。
“嗯?”千瑟扭头看向她。
苏染染把话忍了回去,让千瑟去通知慕宸殇……不知千瑟肯不肯去……而且,她为什么要帮慕宸殇呢?
她勉强笑笑,摇了摇头。
千瑟匆匆走了,苏染染这才转身,快步往客栈跑去。慕宸殇挺厉害的,身边能人那么多,独她无权无势,他也不需要她帮忙……
阡陌越烧越厉害了,千瑟还未归来,向棋也不见踪影。苏染染有些焦急起来,一边用井水给阡陌降温,一边心里直打鼓,也不知道这两个男人干什么去了,怎么这时候了,都还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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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郡王府。
朱漆大榻上面,正在上演激烈的大战。姜华翎摁着身下的女子,双掌在那椒ru上用力揉捏,毫不怜惜地,揉得那女子哀叫不止。
榻下,两名赤|身女子正跪在一边,一个在用金拔子拔弄香炉,一个在往掌心里倒油乎乎的液体,然后抹到姜华翎身下的女子胸前。
浓烈的异香在殿中回盈不歇。
姜华翎的表情几乎有些狰狞了,一掌掐住身下女子的脸,窄腰狠狠用力,撞得她几乎昏厥过去。
“翎王饶命。”她抬起手来,抚在姜华翎的胸前,连声求饶。
“扫兴,没用的东西。”姜华翎怒斥一声,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把她踢下了榻。
“翎王,密报,苏沫篱到镇上了。”
侍卫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姜华翎精神一振,立刻坐了起来,用脚踢开了榻边的两个女人,披衣下榻。
“消息可靠吗?”
“千真万确。”
“去,记得给本王抓活的。”姜华翎眼睛里阴鸷的光闪过了,怪笑一声。
此时,外面又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
“翎王,和宁皇子殿下到。”
这声音刚落,又有人惊呼一声。
“不好了,翎王,有两个皇长子殿下到了。”
“什么?”姜华翎一怔,立刻走了出去。
两队人马,打扮一模一样,就连领队之人的面具也一模一样。
【嘻嘻,下节好刺激的说……翻滚吧,激情!明天见。】
☆、28】在漆黑的小院子里……
“怎么有两个皇子?”
姜华翎狐疑地看着二人,目光来回穿梭。
汾郡王也带着人匆匆赶到了,站在两个和宁皇子的面前,一脸愕然。
“本王送了请柬,请皇子殿下拿出来。”
他沉吟了一会儿,向二人一抱拳,神态恭敬,显然是不是想得罪真正的和宁皇子。
两个男子同时抬手,身边的随从立刻拿出请柬。
金帛贴片,朱砂为盟。两张请柬一模一样,连汾郡王的字都一样。
汾郡王怔住,有些不知所措。
“你会说和宁话吗?”汾郡王沉吟了片刻,轻拈胡须,又看左边那个。
那个倨傲一笑,坦然地说了几句。
另一个转过头来看向这个,突然就出手击去,“他是慕宸殇。”
那人的面具被击下来,露出一张和庄墨隐一样的脸……
月色落下来,笼在那人的脸上,出手的人也呆住,两个人僵持了片刻,同时出手,银色披风在月光里翻飞,如冷傲的鹰。
双方的手下也打了起来,难分难舍,就在汾郡王的后院里厮杀得鲜血四溅。
两个“庄墨隐”,像两柄利剑,每一招都狠狠刺向对方的致命之处。
姜华翎和汾郡王分不出谁是真的,不好动手。
“翎王,你看,这怎么办?”汾郡王一脸焦急。
“不急,我有办法。”姜华翎冷笑一声,勾了勾手指,在手下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那人便匆匆去了。
“什么办法?”
汾郡王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他。这小子一住进他的汾郡王府就不走了,成天花天酒地玩女人,前段日子,若非和宁皇子突然出手相援,这小子早被叶岩给杀了,哪里还能在这里风|流快活!
铁镣铐在地上拖住的声音传来,姜华翎看着那人,阴冷一笑,大声说:
“二位,先看看这人再打也不迟。”
正在激战的二人收了手,转头看向拖上来的人。
这人的头发都被血浸透了,身上更没有一寸好皮|肉,一双脚更像是两团棉,软软地在地上拖着,一路蜿蜒污血。
是失踪多日的叶岩将军,想不到落到姜华翎的手中。
“谁是真正的皇子,谁就杀了他。叶家可是当年击杀和宁王的大功臣。”
姜华翎阴冷地笑着,用脚在叶岸的头上用力踩了一下。
“姜家难道不是?不如我送你和姜家人去团聚吧。”
其中一个庄墨隐冷笑一声,突然一挥手,如雨的细针迅猛地击向姜华翎。
姜华翎身形暴退,都是有几分本事的人,锦袖在空中狠卷了,暗器被劲风击开,有几枚不偏不倚地扎到了没有防备的汾郡王的脸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侍卫们连忙护住汾郡王往后撤退,躲进了宅子里。
“你是慕宸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