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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染唇角紧抿,她当然知道慕宸殇的意思,不知是苏沫篱的身体太勾魂,还是她的灵魂太诱惑,才认识慕宸殇几天,就和他接二连三地滚到了一起。
才到了帝宫,先有小太监过来宣旨。
“苏沫篱,封美人。”
三宫六院,美人地位最低,见着位置高的管事宫女,还得规矩恭敬一些,而苏染染连美人前面的封字也没得到。
紧接着,太监们把她抬进了宫殿后,丢进了一只偌大的浴桶里,宫婢上前来,撕衣服,抹香膏,一番忙碌,把她洗得白白净净,只是这香太艳俗,实在入不了苏染染的法眼。
宫婢把一件更香|艳至俗的披纱披到她的身上,退了下去。
她赤着脚,穿过层层锦帘,看到了慕宸殇的身影。他一人坐在大殿的窗口,长发从肩上垂下来,衣裳半敞,露出精赤的胸膛。
“朕应当你yin美人,还是荡美人 ?'…87book'”他抬眼看来,视线落在苏染染泛着红晕的脸上。
苏染染上前一步,轻蔑一笑,“串起来,淫荡美人也行。”
反正不是苏染染,是苏沫篱……色字心中过,佛祖自会懂,善哉善哉,苏小姐你快去投胎,就不必受这肮脏气。
她一脸笑眯眯的,慕宸殇双瞳里的光芒陡然就锐利起来。
“苏沫篱,你何时变得如此不要脸?”
苏染染笑意也冷了,往前走了几步,冷冷地说:
“在被那几个粗妇人摁在地上,用生锈的铜制丑东西捅进苏沫篱身体的时候,在你一旨休书,把苏沫篱送进普兹庵,被几十根锋利的绣针扎进胸ru的时候,请问,脸还有什么用?脸可以苏沫篱活命,还是让苏沫篱长寿?”
大殿中的气氛降至冰点,慕宸殇的呼吸渐渐急促,他盯着苏染染,苏染染也不卑不亢奋地盯着他。
“那是你背叛和私奔的代价。”好半天,他才低声说。
“恋爱自由。”苏染染不耐烦地说了句,又狐疑地问他,“你让人拿那玩艺捅苏沫篱的?你是不是男人 ?'…87book'你那东西不能用?”
慕宸殇的脸色更难看了,突然就捉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带,把她摁到了椅子上,大手压起她的双腿。
☆、【三十九】他太勇猛了
绯纱遮不住她的身子,他强硬地进ru的时候,苏染染弓起了脚背,她不愿意被男人如此轻践侮辱,就算这里是男人高高在上的古代!
苏染染伸出食指,轻轻抵在他的胸口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皇上如此高贵人物,又何必摆出这样强势的姿态?只要你勾勾手指,沫篱立刻主动投入怀中。”
慕宸殇眯眯眼睛,紧盯她的眼睛,“你倒是越变越大胆。”
“骨头里就这样。”苏染染轻笑起来,脚缠在他的腰上,轻轻踢了踢,“快点继续啊,我还等着呢,昨晚皇上还算让我满意。”
若让一个男人打消邪恶念头,就得比他更具有邪恶的念头,哪个男人愿意自己被女人piao了?
慕宸殇的手果然慢慢松开了,一脸厌恶地看着她。
苏染染刚想站起来的时候,小腹中突然一阵绞痛。下弦月的这几天,她必受蛊虫之痛。苏锦衣正在恨她,只怕不会给她那碗茶喝。
她跌回椅上,一手紧压着小腹,一手抓住椅子扶手,大口地吸着气。
“又玩什么把戏?”慕宸殇冷冷地问。
“玩装痛,装死的把戏,给皇上取乐。”苏染染抬头看他,唇角挤出一丝笑来,唇色已成了青紫。
慕宸殇盯了她一会儿,一拂袖,满脸铁青地轰她下去。
他封她为美人,却不给封字,不赐住美人应住的宫殿,依然让她呆在冷宫。此时她身上只一件绯艳薄纱,引来众人侧目,窃语声不时传进耳中。
苏染染走回冷宫时,已是大汗淋漓,步子蹒跚。
“娘娘,您怎么了?”德祥已得到通传,虽然上面没有明示,可他还是主动收拾出了一间干净屋子给她住。
“德祥给我倒碗茶来。”苏染染抓住他的手腕,急|喘着。
“好,娘娘先坐下。”德祥连忙扶她坐到床头,过去给她倒了碗粗茶过来。
苏染染一口喝光了,趴到了床上,跟死了一样。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德祥眨着小眼睛,站在一边问她。
“没事,皇上的劲太大了,他太勇猛了。”苏染染摇头,在这地方,人绝不能示弱,一示弱,就是跌进污泥众人踩的悲惨。
德祥脸上现出一分古怪,给她盖上了还算干净的棉被,退了出去。
几乎痛了整整一个时辰,苏染染终于缓过了气,爬起来,自己去倒了杯水喝,脱了绯纱,换上太后送的另一件旧袍。
天已大黑,德祥端了碗光头面进来,苏染染呼哧几口就吃光了,抚着肚皮,打了个响亮的饱嗝,把德祥吓了一大跳,她又抬手摸摸自己的脑袋,笑着说:
“德祥,我如今是美人,你就当我的总管吧。”
“哟,谢娘娘。”德祥行了个礼,干笑着。
苏染染明白他这态度的含义,住在冷宫里的美人,不过是个玩笑,可受了封,她就是主子,德祥就是奴才。
☆、【四十】魅力无边
别人可以不理,可太后这里苏染染不得不理,她必须去磕头。才四更天,德祥就催着她起来,去太后的翡锦宫磕头。
苏染染一面打哈欠,一面拍嘴巴。德祥跟在她身后,一脸黑线,像她这样没规矩,去了会挨揍的!
整齐而又轻巧的脚步声从四通八达的巷子里传过来,各宫的主子都在往这边赶。
慕宸殇登基,天下大选,晋七妃,纳八嫔,还有九美人,清一色的深蓝色锦帘小轿,随行的宫婢太监又随着等阶的不同,各有不同,这一行美人队伍确实浩荡壮观,上百人的场面,除了衣裙沙沙掀响,做工精致的轿子都未发出一丝声响,在翡锦宫前停了几长溜。
宫婢们上前一步,掀开轿帘,一双双美人小脚伸出来,扶着宫婢的手,如弱柳扶风,轻盈盈跪到宫门口,向殿门磕头。
“臣妾给皇太后请安,愿皇太后福泰安康,福寿永享。”
她们喊完,里面的太监传话让大家起身时,苏染染和德祥两个人才到。
她特地在头上包了块蓝色的帕子,以免被人盯着脑袋看。这主仆二人的出现,让现场静了片刻,随即响起了窃语声。
“看,她就是苏沫篱,天下第一淫|妇。”芳贵人首先发难,不客气地指她。
“咦,你是在说我吗?”苏染染转过头,佯装不解。
“当然是你。”芳贵人冷笑。
“咦,真奇怪,我昨晚才被皇上封了美人,难道我淫了那个谁?或者你的意思就是我让那个谁头上戴了绿帽子?芳贵人,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会死人的。”苏染染咧嘴一笑,眼儿弯成了月亮。
四周顿时响起窃笑声,芳贵人脸憋得通红,和苏染染两次交锋,她都未占到上风,反被苏染染弄得狼狈无语。
“皇太后宣苏嫔,芳贵人、琳贵人、苏美人进殿述话。”又有一名太监匆匆进来,点了五六名女子的名字,请她们进去。
“姐姐。”苏锦衣走过来,轻柔地打了声招呼,然后拉着她的手往里走,“几日不见了,姐姐在那里可住得习惯,少什么东西,尽管告诉妹妹吧。”
“不敢当,你什么时候把那虫子领走?”苏染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哦,那是和姐姐玩笑的,哪有那种东西。”苏锦衣一笑,松开了苏染染的手。
“你不怕我告诉他?”苏染染又问。
“他不会相信的,因为你确实背叛了他。”苏锦衣的笑更娇柔了,顺着她的视线往前看,楠王正站在一株梨花树下,痴痴地看着苏沫篱。
“姐姐总是这么吸引人。”苏锦衣特特放慢了脚步,小声说。
“哈,天生如此,真是不好意思了。”苏沫篱夸张地笑了两声,扭着腰肢往前走了。坏女人,就得有坏女人的威风,不把她们气得七窍冒烟,她又怎么敢叫苏染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