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孕?莫罂络身子有些惊慌,自己不在一个月,他不知道还有什么事发生,可是这或许是所有事中最让他觉得无力的事,一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让自己新婚妻子怀孕了?他笑了,莫罂络笑的很无力,如果这就是那个男人口口声声和自己说的爱,那这一次他真的看明白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怪他,因为这一切是他一手造成的,他转过头看着一旁的惊讶的楚奕昊。
“不,小络儿,你必须明白,我,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这么快。”
“呵呵,”就算他不娶楚榭语,他还是会有别的妃子,毕竟到现在真没听过哪个皇上为了一个男人不要江山,这一次莫罂络真的放开了,他风情翩跹的笑了,这一笑融化了万千冰雪。他挽起楚奕昊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燕喃王,您现在就进宫吧。”
虽莫罂络笑中还凝聚着淡淡伤感,但是楚奕昊心里却有着自己的目的,如果这一次真的能实施好第二个计划,哪怕眼前的人儿受伤了,他也会给他永远的爱,并且替他灭了靖齐。看着眼前的人儿,让莫央诚很无奈,因为莫罂络眼中那深深的落寞是不管他怎么笑,怎么伪装也掩饰不去的。
屋外的雪稍稍停了,莫罂络坐在屋内等着楚奕昊的归来,书案上是他刚刚写完奏本还未干去的墨迹,奏本他也叫楚奕昊一并带去了,那个夜里当楚奕昊提出让莫罂络帮他说服夏侯瑾纳楚榭语为后时,他允了,他以为他真的可以做的很潇洒,可是一切证明他做不到,连说话时候他的头都太不起来,如今又要他随着他回燕喃,莫罂络倒觉得心里真的没有了感觉,只有对靖齐的恨。
这一日度过的很漫长,长的莫罂络已经不记得时辰,只是在门外等着楚奕昊的马车。
直到夜下,才看见踏雪而归的他,“怎么样了?”莫罂络急切的问道,楚奕昊没有说什么,就转头进了屋,从他的小厮口中,莫罂络知道了他为什么进屋时愤怒的神情,今日他和夏侯瑾打了一下午,最后听说还是楚榭语拉开的,可倒是为什么打起来没人知道。
莫罂络端着些吃的,小心进入楚奕昊房门,“朕不是说了没我的话,谁也别进来烦朕吗?”背对着的人愤怒的声音吓得他身子抖了下,“只是看你一个晚上没吃东西来的。”
楚奕昊看清楚来人,叹了口气。
“皇上怎么了,下午不是让您带了奏本进宫,替我请言出使燕喃吗,怎么听说,你们,打起来了?”
楚奕昊无奈的笑了笑,“夏侯瑾竟然说我把你拐骗了?笑死,他喜欢的人难道朕就不能喜欢吗?朕用自己最亲爱的妹妹换了你,难道有错吗?”
莫罂络静静的听他说下去,原来午后他进宫和夏侯瑾说这一切之后,夏侯瑾就在众人面前打了他一拳,莫罂络有些难以置信,认识夏侯瑾这么久他真的越来越没皇上样子了。他偎在楚奕昊膝盖上静静看着窗外。
大早上当夏侯瑾的文书到来时候,莫罂络虽然还有些难过,可也接下旨,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要不要去看看他?”莫罂络摇摇头,“皇上尽然已经同意了,等等臣就与您收拾下早早离去吧。”
不是他不想见,只是他害怕见面该说什么,有什么不见或许会更好。
莫罂络不知道以后自己还会不会回到这里,但是一切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带着一身伪装的伤悲他和莫央诚缓步上了楚奕昊为他准备的马车,“公子?我们真的要离开北武吗?”
“央儿,记得你说过,我是有目的的,对吗?”莫央诚没有说话,静静的上了车。
北武皇宫内,
夏侯瑾站在最高的楼内,遥望着北面的城门,他气莫罂络会睡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他气莫罂络一起不吭的离去,他更气那个会有一个男人带着他的奏本来找他,说带他走,可是他知道不管再怎么生气,他都必须放他走,因为,这一次他的心里真的没有他。
记得那日他生气的跑回了听政殿,不顾元福阻拦整整饮了一天的酒,也就是那天的酒迷乱了他的眼睛,夜里当楚榭语来看自己的时候,他尽然会把她当成他,紧紧抱着怀里人的时候,他痴了,含着她的唇的时候他乱了——一直到第二日被人唤醒,他才发现,这一夜,他宠爱了一个女人。
也就单单那一夜,她怀里他的孩子。夏侯瑾知道他和那个人人儿不会再有未来可言,他恨自己的无能竟然打不开他的心,可是再恨一切都已经是定局了,唯一能做的是放他离开。“咳咳——”嗓子有些干哑的他轻咳了几声,这几日他把自己关在殿内不问世事,只是想让自己冷静些,却不想顽疾却也严重了。
“皇上,别再看了,城官早上说,他们已经走了。”楚榭语静静的站在他身后。
“是吗?”这一声是在问他自己,还是别人。身边的人儿取来一件毛裘披在他身上,“皇上身体不好,还是要注意些才好。”
“是啊,朕现在是要当爹的人。”他痴痴望着她的小腹,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皇上——”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眼前这个她第一眼就认定一生的男人。
夏侯瑾轻轻环过她的腰身,心却飞了千万里,看着他的模样,楚榭语不知该不该将上官奕溪就是楚奕昊的事告诉他。
“皇上——”怀中人低声唤道。
“皇后有事就说吧。”他的声音带着些沙哑,让楚榭语很心疼。
她迟疑了半天,咬着双唇低声说道,“其实臣妾不该瞒你,关于皇兄的事。”
夏侯瑾不解的看着她,“其实上官大人,就是我皇兄。”
☆、第二十回长走慢慢是天涯,短悦痴痴问君沙。
没人会注意在另一侧高楼,还有一身银袍的人儿也在傻傻看着。雪花落在他的发间,留下的是晶莹的水珠,“将军,我们走吧。”凌云不明白为什么今日的武子玄有些许反常,尽然站在这看着城门方向看了一天。
“哎呦,将军,将军,奴才可算找到你了。”元福跌跌撞撞的跑上楼。
“元公公怎么了?”
“皇上,皇上晕倒了。”
“什么——”武子玄箭步冲下楼去。
马车渐渐远去的莫罂络,靠在车旁,神情有些伤感。“公子”
莫罂络微微回过神,疑惑的看着莫央诚。
“公子有些话,央儿说了你会怪我吗?”
他微微一笑,“我身边除了你还有什么亲人吗,说吧。”
“公子,您为什么就不抓住您心里真正在乎的那个呢?”莫罂络一怔,有些惊讶的看着说话的人儿,“很多话我不得不说,因为我也同样把公子当成亲人,公子心里爱着谁就该抓住不是吗?”
“抓住?”他苦笑,他心里太多责任,他害怕爱,恐惧爱,对于他来说孤独一生才是最好的结局,可他记得母妃的仇,所以他不能现在离开这个乱世。莫央诚长叹一口气,“公子,央儿不知道您身上背负了什么,但是我能看见,当您强迫自己做哪些违背您心的事情时候,您哭了。”
他没有说话,他以为他自己掩藏的很好,可是却才发现,一切的一切真的原来不是这样的。莫央诚从行囊中取出那只夏侯瑾送的暖炉,放在莫罂络手上,“这是我早上打开包袱时候发现的,原来皇上早就知道你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