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次感叹她的头发真的很漂亮,漂亮的很不真实。
夜幕降临,海风变得有些大。
我和亚伯特偷偷的潜入沙滩不远处的地方警察局,那里面有间屋子锁着与这次案件有关的所有证物。警察局虽然管理的严,却很难抵挡住被训练的动作敏捷的我们,轻巧的跳跃间,两条黑影迅速的往证物室飞过去。
证物室被一个中年警察看着。
他坐在椅子上,脚翘到桌子上,面前摆着个小电视,正播放着电视剧。
不过剧情似乎很无聊,他已经睡着。证物室的要是挂在腰际,顺着圆肚子滑下来。
亚伯特猫一般凑过去,手迅速的一伸缩。
动作快到让人看不清。取了钥匙,他利落的过来打开了门。我回头查看着胖警察的情况,跟在亚伯特身后进了证物室。我轻轻的合上门,抬手摸了开关,证物室并不大,证物也没有被很好的储存起来,而是随意的摆放着。
可见,菲斯城的警察并不称职。
瘪了的汽船摆放在角落,我凑上去拿起来查看,仔细的翻弄了半天,我终于找到了那个豁口,切割的很整齐:“亚伯特,你看。”我捏起汽船,举到亚伯特面前,“明显是有人提前划了道子,然后入水之后被挤压而破裂。”
“不过这也不能证明什么。”
“警方应该也是察觉到了的。”我扯开汽船,捏起穿上的头发,“……死者脱发了。”
“很正常的事,下水之后头发肯定沾上水,女人下意识的去挽头发时,很容易就会扯断发丝。一般有女人在的地方,脱发是必不可少的。”亚伯特又翻了些别的证物,无获。
“你了解的倒是清楚。”我将汽船放回去,不禁想起凯琳和黛比都喜欢挽头发的动作。
门外的电视声倏的消失。
应该是那警察听到了动静,我做出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的踱到门前听了听。亚伯特则是一步跨到窗前,防弹玻璃在他手中似是一张纸,指尖一处,玻璃就被打开了。他做了个离开的手势,我迈过去,跟在他身后从小窗口跃了出去。
脚尖无声息的落地,我俩迅速的离开。
夜已深,海滩上只剩下海浪汹涌的声音。
“白跑了一趟,什么收获都没有。”我摊手,有些无奈。
“总会有破绽的。”亚伯特跟在我身边,步子很轻。
沿着海边走了几步,我想起了那条红汽船。
于是有一搭无一搭的说道:“也许我们该注意下那个女人……琼斯。”
亚伯特揉了揉被海风吹乱的头发:“为什么?”
我低头看着自己踩出的脚印:“她的头发比每个死者的都漂亮。”
亚伯特点头:“恩,一会儿回去查查有没有叫琼斯的女星。”
一点思绪都没有。
鲍勃虽然明显背叛了黛比,但没有完成连环案的动机。
然而现在,我们唯一怀疑的人却只有他。
警铃突然响起!
我们向那个方向看过去,只见许多辆警车一块儿冒了出来,将海滩存放汽船的木屋围了起来。我和亚伯特对视一眼,举步向那里奔过去。因为已经深夜,没什么围观的人,我们很轻松的就靠近,只是被警车上那忽闪忽闪的灯晃了眼睛。
在车缝间挤进去,却瞧见警察从屋子里压出了一个人。
齐耳的短发,宁静的眼眸。她有些狼狈的被警察压出来,双手被铐住。
看到她的那一瞬,我低声道:“好了,这下子又没地方睡了。”
【第二——四天】
******
夜风飒飒。
凯琳的发丝被吹乱,发丝扬起的那一瞬,她突然开始了挣扎。低低的喝了一声,手铐竟被她生生的拽断!似乎体内有着无限的力量,钳制她的警察都被她震出去很远。一时间,所有警察进入戒备状态,拨动手枪的声音齐刷刷的响起来。
亚伯特下意识的拽了下我的胳膊。
我被他拽的往后挪了一步,站到了他身后。
“凯琳,你最好不要反抗!”
所有警察都将枪口对准了她,可她却没有露出一丝惧色。
她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伸手挽去耳角飞起的发丝。轻蔑的笑溢出唇角,不断扩大着,她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我不是凯琳,我是黛比,我才是黛比!我才应该是那个站在舞台上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了她……”她没有眼泪,眼睛有些血红,“她抢走了我的事业,抢走了我的鲍勃,我要杀了她,杀了她!”女性的嗓音尖利的突兀。她突然间朝这边跑过来,数支抢同时按下扳机!
子弹射入血肉的声音,闷响的令人心惊。
血液四溅,凯琳的动作没停,固执向前跑,身上的弹孔无数,但却无法影响她。最后不知是谁对着她的头开了一枪,子弹进入额角的一瞬,头便爆开了!脑浆与血液同时溅出来,有些年轻的新警官当时就呕了起来。
凯琳的身体终于倒了下去。
警察蜂拥上去,将她的尸体收走。
“小子,你的允诺可没有兑现。”
说话的人是当初的那个警官,他走过来,露出一丝嚣张的笑容,“今晚,就滚出旅店。”
我从亚伯特身后走出来,轻轻一笑:“从那种地方搬出来,我求之不得。只是,这案子就算破了么?你这是在欺骗自己,还是欺骗国王?”我凝视他的眼睛,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先是一愣,随即大笑:“你这个小鬼真是好笑!凶手已经抓到,难道还不算破案么?”他用看弱智一样的神色看着我,还伸出了我想揉我的头发。
我伸手一挡,警惕的看着他:“凶手不是凯琳。”
手下使力,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吃痛的拧眉:“自不量力的小鬼!老子说凶手是她就是她,难道我还要被你这小鬼牵着鼻子走么?滚开,否则我按妨碍公务之罪逮捕你!”
我轻笑着松手,拍了拍手心:“亚伯特,我们走。”
潇洒的转身离开,亚伯特跟上来低声说:“你根本不知道凶手是谁是不是?”
我胸有成竹的微笑:“当然不知道。”
亚伯特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又在说大话。”
我耸了耸肩:“反正我们今晚已经没地方睡了,说说大话又不会死。”
亚伯特揉了揉眉心:“既然没地方睡,那就干脆查案吧。”他回头看了看,拉着我的手闪进黑暗之中,躲在另一个木屋后,他低声说:“警车离开后,我们就潜入那间小木屋。”
我挣脱开他的手:“你不认为凶手就是凯琳么?也许我们只是白费力气。”
亚伯特探头看了看那边的情况,随口说:“你说凶手不是凯琳。”
我看着他的后脑勺:“笨蛋,那是我胡说的。”
亚伯特回过头看着我,什么都没说。
他的目光令我有些莫名的烦躁,说不上来为什么。随手揉了揉长发,我转移话题:“凯琳临死前的表现,像是被人控制。所以我感觉这些案子,是由非人的力量完成的。”
亚伯特移开目光:“你觉得是他们?”
我将头倚在木屋上:“我不知道。”
天上的星星很多。
我抬眼看着,呢喃着:“凶手不是凯琳。”
亚伯特点点头:“你说过了。”
我继续说:“记得那天鲍勃家的那个女仆么?她给你倒茶时,烫伤了手。凯琳手上也有烫伤,可是却少了一颗痔。那个女仆的无名指尖上有颗痣,我记得很清楚。她应该是做给警方看的,所以很明显,有人陷害凯琳。”
“可她已经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