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2)

>觉,有时候作息会出现紊乱,但这很正常。几十年中的所有日子都一成不变的话,那太遗憾了。”

这张嘴他用得越来越顺溜。

就像之前亲口说的,道顿喜欢有性格又对自己没多大坏处的人,但现在他比较想掏出手枪,把枪口塞进这家伙嘴里,然后开枪。

“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对于这份工作,我注重的可不只是金钱。”他不高兴地说。

“人人都觉得自己和他人不一样,我也是,谁要是敢在我面前说我和这世上其他所有猫……人没几个差别,我第一件事就是揍他。”巴比淡然地说,翘着二郎腿,一副懒散的模样,“如果没有点这样的思想,人会容易乱套,我觉得反社会暴力狂越来越多有部分这方面的原因,有些人太闲了,想到自己和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不高兴了,发神经了,决定在同类身上证明自己的不一样。”

他看了不少犯罪片,每一部都很有意思。

“哇哦。”司机嘀咕,“难怪你的前金主关不住你。”

巴比不想交流“金主”这个话题,没什么可说的,他所谓的前金主就在旁边。

道顿在红灯前停车,看向右边的巴比,接着说:“好吧,我确实和其他人没差多少,但我可以让别人觉得我很特别。”

巴比和他对视,不太明白他想说什么。

司机含蓄地微笑。“比如我现在是你的新主人,对你来说,我是特别的。我不高兴了,随时可以朝你脑门上开一枪,其他和我一样是人的家伙可不会这么干。”他说。

“你笑起来很好看。”巴比说。无论是促狭的笑,还是阴冷的笑、怒到极致的笑、开心的笑,只要是笑,他都觉得算得上好风景。

“你知道我刚才是在威胁你吧?”

“当然。”

“我不喜欢示威的时候,对方的反应是调戏我。”虽然巴比很帅,身材也很不错,他也自己爱好和同性调调情或者玩玩肉体上的深入浅出运动,但这会儿他可没那心思。

“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如果是调戏,我会说‘你的屁股形状很美’。”这也是真心话,他一直这么觉得。

道顿再一次体会到想杀一个人又有些舍不得的滋味。“也许收留你是个错误。”他有些无奈地嘀咕,“你一点也不讨喜。”

巴比只是勾勾嘴角,把车窗打开一条缝,闭上眼睛。他准备在去下一个地方之前打个盹。

帕森斯家今天有个宴会。

上流社会就是这样,什么都能少,唯独宴会不能少。这种怎么看都特别有上档次又遍地机遇的社交机会,从古至今都在在遭受追捧。

作为BH市钱太多的一员,加上又和主人又有些交情,道顿早在半个月前就收到了邀请。宴会从早上十一点开始,夜晚十一点结束。帕森斯家宅除了主人卧室和工作室,其他所有房间对宾客公开,你不会找不着乐子,相反可能十二个小时不够你玩乐。

但巴比没有,没人认识这个小伙子。参加宴会犯不着带什么助手或者仆人,巴比这会儿穿着也不像个打下手的。

“麻烦你,能请帕森斯先生来一下吗?”道顿对守卫说。

“请你稍等片刻。”对方说。

没过多久,一身白色礼服的帕森斯捏着一个高脚杯出现了,显然有些不爽快。“维尔德。”他说,“你又在给我找麻烦。”

“怎么会,帕森斯先生。”道顿很无辜,“只是出了个意外。”

“少来这一套。”帕森斯打量了一番巴比,后者无聊地站着。他把视线重新放到道顿身上,说:“他是谁?我不接受助手、保镖一类的说法,如果是这种人,你和他一起滚出去。”

确实他和道顿有交情,这交情还挺深厚,但也正是因为这些交情,让他知道道顿不是个能掉以轻心对待的家伙。

“我是他的金主。”道顿牵住巴比的手,说,“放心,他会很乖。”

巴比顺势执起他的手,撅嘴亲了一下。

帕森斯又打量了几分巴比。“你竟然带宠物到我这来。”

“你会介意吗?”

“当然不,只要你不介意这个小可爱被其他人享用。”帕森斯意味深长地说,转身往屋内走。道顿和巴比在后头,跟着进入大堂。

现在是……十一点过去不到半小时,这里已经有不少人。人们三三两两结成伴,相互敬酒、谈笑。正在参选市长的某几个人、劳伦斯又让一个小明星攀上了、罗夫莱斯制药厂最近有什么新动作是男人们正在交谈的话题;比较有机会成为市长的巴内特先生的儿子好像还单身、劳伦斯太太简直就是在遭罪、这身打扮花了我不少钱是女人们感兴趣的话题。

当然,最受欢迎的还是若即若离、似有似无的性暗示。

巴比的出现引起了部分注意力,投向他的视线里充满探究和评估,另外还带有不少兴味。巴比长得不止是耐看,他的黑发柔顺地垂着,十指纤长,简直像是钢琴家的手,皮肤不是这帮米国佬看惯了的白皙,而是给人健康活力感觉的古铜色。他的眼睛是稀奇的金色,这个特别的地方让他显得有些妖异。

他身高一百八十五,浑身除了头脸和手,其他全部被礼服贴身包裹着。一些有特别爱好的人已经在开始想象,撕扯开那身碍事的布料,内部的躯体是否如如那张脸一般,英俊且不乏野性。

“好好玩,维尔德。”帕森斯拍了一下道顿的背,再次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巴比。

道顿笑着向他点点头,看出来他对巴比感兴趣,但像帕森斯这样自认高贵的人不会第一时间就出手。道顿注意到帕森斯离开后,有意无意地注意着巴比。如果目光能变成舌头,巴比浑身上下已经被舔了个干净。

在车上的时候,道顿跟他解释过来到这里的目的。他交给巴比一个任务,撬开宴会中某张闭得严实的嘴,得到目前为止只有少部分当事人知道的讯息。那是个纯粹的同性恋,他会痛快地收留有一部分这个原因。

他有别的事儿,所以巴比得独自行动。道顿看了巴比一眼,没有过多地说什么,朝帕森斯离开的方向走去。

巴比进场的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目标的方位,那是个戴着眼镜、有点儿书卷味的男人,正坐在一个靠角落的一张桌旁边,和另一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说话。他想先观察一阵,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途中遭遇两次搭讪,一律用“滚”打发过去。

毫无疑问,他面的那桌上全是水产和海鲜。

开办宴会,主人在吃喝上绝对不能吝啬,即使食物大部分会被浪费。没人在意这个。

道顿和几个认识的人聊了会儿,经过帕森斯身边,看到后者正正死死盯着巴比。他靠过去,挪揄道:“你对我的宠物很感兴趣。”

“是的。”对方喝了口酒,嘀咕,“我没见过进餐得这么粗俗的人,显然你还没调教好就把他放出来了。”

“我以前从来都是一个人,不玩包养这种游戏,但芭比不一样,他很有让人破例的潜质。”道顿看到巴比吃完一条鱼,又捏住一个大虾的尾部,咬了一口。全场的人都能看到这家伙进食时脸上一览无余的享受。

“调教很容易。”他又说,“保持野性可不容易。”

他在尽力依照帕森斯的口味说芭比的好话,起先他以为凭芭比的身材、脸蛋以及拽拽的性格,没准能塑造成一个同性恋圈里的高岭之花……跟卖脸不卖身的头牌差不多。

原本的设想是他开个好头,其他有钱的基佬为他铺垫接下来的——当他们发现自己没法降服这个野猫般的男人,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会可这劲儿吹嘘这位高岭之花多么令人着迷。

没准会有人愿意为了芭比而跟他这位准金主做点儿交易。这才是他想玩这种游戏的最终目的。

但道顿没料到芭比会在这种场合用手进食,这家伙让原本备受瞩目的自己彻底成了全场焦点。他甚至能听到他人惊呼和耻笑的声音。

“巴比?他确实很像你那只猫。”帕森斯大笑起来,说,“但你其实应该叫他野兽,至少这切合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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