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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向非洛强作欢颜,行事乖张而暴戾,企图隐瞒住所有人,可是,机敏如楼君逸,怎么动穿不了他的心思呢,所以他总是任由向非洛胡闹,总是将太后和向老爷的嘱托抛到九霄云外,四年来,他一直都暗中找寻那位异士,结果……楼君逸的眼底涌满了深深的无奈。
什么?这孩子怎么这么不靠谱呢,若离很是怀疑自己听错了话,可是瘟神严肃而镇定的神色很清晰地告诉她,他很认真,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
“好,君子一诺!”向非洛伸出了手,脸上挂着邪肆的笑,只是,他嘴角勾起的那抹难堪的弧度,却让人很辛酸,很想哭。
“一年之约!”楼君逸冷冷地甩出了这么一句,竟然转身闪人了。
若离呆呆地看着他倔强的背影,又看看向非洛伸到空中尴尬的右手,本来想奚落他两句呢,可是,一想到他的处境,奚落顿时变成了安慰:“暴徒,这里似乎有些凉了,要不,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好,”向非洛很听话,很开心地答应,乖顺得像个孩子一样。
茫然地搀扶着向非洛,若离的脑海很快就被空白填满,她的未来……一片模糊。
ps:粗心的诺诺在后台写好的3千字,竟然摁错复制键,全丢了,哭死……
正文 【第18章】重新认识,公平竞争
妃然消失了!
当守护她的丫环匆匆告诉瘟神这个消息后,若离他们就将整个烁王府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真的不见了妃然的人影,奇怪了,一个精神受过严重打击的人,还有心情到处乱跑吗?
若离头上顶着一个大大的问号,拉住一个丫环就问:“你们不是一直看着她的吗?她那么一个大活人,难道还能长了翅膀,飞走了不成吗?”
“回郡主,纪小姐本来是想到花园里静坐呢,后来奴婢回来端茶水,再去花园的时候,她就不见了!”小丫环吓得浑身直哆嗦。
花园?妃然还有心情赏花?若离头上的问号更大了。
一直阴沉着脸的楼君逸,忽然皱眉:“是她让你回来端茶水的,还是你自己要回来的?”
“回王爷,是纪小姐说口渴了,所以……”
“知道了,你下去吧。”小丫环的话还没说完,楼君逸就一脸疲态地摆摆手,让她退下了。
“小楼,你说会不会是木头和月乐的手笔呢?”向非洛等到丫环小时候,马上狐疑地问道。
??!
向非洛也知道秦慕卿和月乐的事情?!若离惊讶地看着他,他的眼底,波澜不惊地折射出自己的惶恐,是了,他之前就对木头含糊其辞,对月乐也没什么好感,想必早就疑心了吧。看来就自己一个人,整天傻傻地被蒙在鼓里呢。
瘟神没有回答,径直地又朝花园走去,若离和向非洛也只好狐疑地尾随,秋天了,烁王府里一片沉静,到处都染上了一层绚烂的秋色,明艳中透着几分纯熟的味道,收获的季节呢,若离的心田却是一片荒芜,好不容易拨开了浓云,却总是很快又被一些阴霾遮掩。
诺大的花园中,静悄悄的一片,确实没有妃然的影子了,若离不敢说话,就那么默默地看着楼君逸,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有些不忍地扭开了脸,眼睛忽然定格在了一串东西上:奇特的小石子项链,静静地躺在石凳上面!
若离走过去捡了起来,还没细看呢,就被瘟神一把夺了过去,紧紧地拽进了手里,似乎要将它镶嵌在心里一般,高大的身子都有些微微发抖。他的眼底,雾气缭绕,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波澜。
若离和向非洛使了个眼色,两人悄然退去,走到视线消失的尽头,若离终于还是不忍心地回望了一下,那个孤傲倔强的身影还在僵直地杵在那里,任凭如画的秋意洒满肩头。
心里轻轻叹息一下,若离搀扶着向非洛,小心地走到雕花木凳上坐下,看着那座掩映在青郁之中的白色阁楼,喃喃地问:“暴徒,你说,那个小阁楼里是不是摆满了**阵啊,为什么月乐和木头可以来去自如呢?月乐到底知道前王妃多少事情呢?她既然喜欢木头,为什么又要三番两次和我过不去呢?”这个王府,真是让人喝了**药一样的琢磨不透。
“若离,”向非洛突然改口了,带着一丝扭捏,看到若离没有异议后,随即坦然一笑,正色道,“据我猜测,月乐和木头应该都是血凝派的传人,那是一个江湖中人人望而生畏的杀手组织,没有感情而言,他们如果相互爱慕的话,上峰一定是不允许的。所以,只好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掩人耳目罢了。”
“可是,皇上说月乐是他的人啊?”
“呵呵,”向非洛看着若离好奇又俏皮的小模样,忍不住摇头失笑,“你呀,没那聪明劲,就不要这么难为自己了,看着都揪心呢。”
“你现在只是揪心,如果不赶快告诉我的话,恐怕就要寒心了哦!”若离说着舞动着小爪子,故作凶恶状地朝向非洛示威。
向非洛急忙配合地求饶:“好了,女侠,我服了你了,好吧,据我和小楼的判断,月乐是故意假借着皇上的保护伞,来掩盖她杀手的真实身份,木头……也许是为了保护配合她,也许还有别的任务,还不敢十分确定,但他们共同的任务应该就是我姑姑手里的藏宝图吧。”
“藏宝图?就是那个香囊里的东东?”若离失声喊道,看到向非洛默然点头的样子,马上就更加纳闷了,“可是,你们和太后既然识破了月乐的身份,为什么不把她抓起来审讯呢,还要那么费尽心机地演戏给她看?真搞不懂。”
“因为小楼一直怀疑他们知道谨眉的下落,所以才始终按兵不动的。”
“谨眉不是死了吗?怎么……”若离更纳闷了,同时心里也暗暗吃惊,隐隐开始担心着什么。
“是啊,一个死了的人,她的阴影却一直笼罩在小楼的周围,阴魂不散,这就有点不正常了。”向非洛说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可怜我的姑姑,一直都为他忧心着,到死都还在担心他走不出谨眉的阴影呢。”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呢。”若离讪讪地附和着,忽然不解地问,“暴徒,先皇和小楼……我是说,太后和先皇的感情,真的那么……”
“是啊,一般人都接受不了的,一个和姑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儿子,姑姑却对他倾尽了全部的寄托,甚至忽略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一走,姑姑也随之而去了。其实,姑姑原来不能生育,对这个捡来的儿子寄托了全部的爱,已经疼爱习惯了,所以即便后来幸运地生了小楼,习惯却已经根深蒂固,也就无法改变了。还好,小楼并没有嫉妒太多,还一味谦让。”向非洛的话语充满了哀伤和无奈,“先皇一直担心他走后,小楼会对太子下手夺权,所以一直对小楼充满了敌意,在小楼的身边插满了眼线,并一有机会就下杀手,如果不是姑姑在中间调停,小楼早就不会这么憋屈地忍下去了……谨眉的问题,说不定也是皇上的一个布局吧,可惜,他没有想到,自己却走得那么突然,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呢!”
若离苦笑,原来瘟神的人书这么好呢,真的看不出来,但是,谁又能知道,他的内心会不会是苦涩的呢,一定是了,不然,太后死的时候,他不会那么哀伤而漠然。
“对了,你对小谷子怎么看?”既然都谈开了,若离索性就将心中的疑问和盘托出了,“还有林宰相,皇后他们?”
“小谷子的心里很压抑,不太好说;林宰相嘛,碍于斯文的面子,多情又滥情,不多作评价;皇后,唉,希望她在冷宫中能悟出真理吧,据说她当年也是无奈,被父亲逼着嫁给皇上的。现在,所有人都不快乐,小西西和小谷子都是最可怜的人……”
向非洛一连说了这么多,脸上始终平静而安详,让若离甚至怀疑以前的向非洛和眼前的人,不是同一个人,他夸张而暴戾的性格下,原来竟隐藏着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可他却聪明地始终旁观,暗中润滑着这令人焦虑的关系。
若离看着他俊美而邪肆的容颜,心里忽然镇定了许多,同时也更加担心他的身体,不都说,人在那个时候,思维和眼力都会空前的犀利而睿智吗?
“对了,暴徒,你赶紧好好养伤,改天我们去郊外骑马赏秋吧。”若离忽然脆声声地建议,眼底里忽闪着灵动的欢欣。该抓住的还是要尽力弥补吧,不然等遗憾来临,真的就只有徒伤悲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