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若离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木讷呢,不悦地扭头瞪她,却发现这个缺心眼的丫头正眼神如勾;色迷迷地看着秦慕卿,咧到耳畔的嘴角边;某种透明的液体似乎已经在酝酿了。
扫兴!花痴!
“木讷,你先回船里休息吧。”阮若离努力不让自己呕吐;很淑女地吩咐道。
“郡主,我不累的,我继续陪你和秦公子好了。”木讷童鞋偏偏还不解风情,固执地不配合。
这个草包,谁需要你陪呀,阮若离拼命地使眼色,木讷这才恋恋不舍地走进了船舱,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那个,我这个丫环就这样,秦公子别介意哈。”阮若离尴尬地打圆场。
“呵呵,很可爱。”秦慕卿轻轻地说着,人已经弯腰捡起了一盏花灯。
是啊,可怜没人爱的孩子,所以我才收留了她呢,阮若离在心里附和道,忽然抬头一看,立刻大囧,哎哟,里面可怜的的小纸条啊!
“怎么了?不方便的话,我就不看了。”秦慕卿说着就要放下花灯。
阮若离哪里忍心让他失望啊,决定豁出去了,点点头,故作大方地说:”没关系,你看吧,我也偷窥一下你的愿望。”
话音一落,阮若离已经抢先托起了秦慕卿的花灯,然后兴奋地从里面抽出了一张小纸条:君心我心。
君心我心?
阮若离的脸没有来由地红了,然后不太自然地抬眉,刚好对上秦慕卿那双带着蛊惑魔力的琉璃色眼眸,似乎有一些尴尬。
阮若离立刻讪讪地笑着解释:“那个,我和瘟神开玩笑呢,所以……”
“开玩笑?郡主怎么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呢?”秦慕卿很是惊讶。
终身大事?
阮若离纳闷了,隐隐地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急忙跳到对方的船头,然后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纸条:老天爷啊,请赐给我一个帅男吧,阿门!
神呢;阮若离立刻雕塑在那里!
“木讷!”
阮若离心底在愤怒地呐喊,这个花痴加草包,竟然这么揣着公家的银子干私活;反了天了还?!
“咦?原来你这么喜欢烧鸡呢?!”秦慕卿忽然又忍俊不禁地说,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阮若离浑身颤抖地再次夺过他手中的纸条,只看了一眼,就血脉膨胀,险些没掉进江里去。
苍天啊,这张竟然写着:主啊,请每天赐给我十八只烧**,阿门!
饭桶!!
阮若离顿时泪流满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从牙缝里喊道:“穆敏,范文通,你们两个出来!!”
秦慕卿纳闷地看着明显不悦的她,有些尴尬地说:“郡主,对不起,我不该如此鲁莽的;你千万别……”
刚汗津津说到这里;忽然,空气中一声清亮悠扬的口哨响起,在这片静美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的悦耳。
秦慕卿不得不话锋一转;作揖道别:……真的很抱歉,我的朋友在呼唤我了,郡主,很高兴见到你,希望后会有期!”
阮若离有些不舍地点点头:“秦公子,认识你真是一种缘分,下次你一定要收我为徒哦,我要学习吹箫。”
吹箫?秦慕卿无限深情地看了看怀中的玉箫,眼光清亮地就像看着自己的恋人一样,然后抬头郑重地点头:“一定。”
看着秦慕卿那散发着忧郁清冷气息的背影,阮若离感觉一切都美得那么不真实,充满了梦幻般的神奇。
正文 【第23章】邪恶做媒,没门
一回到船舱,木讷和饭桶就自觉地一左一右地站在一旁,脑袋耷拉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任凭发落的样子。
“好好站着反思吧,什么时候反思明白了,什么时候坐下。”阮若离不带一丝表情地说完,然后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华贵的羊绒毯上,又是吃又是喝的,还晃悠着二郎腿。
“郡主,其实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呀。”木讷试探着开口。
“嗯,然后呢?”阮若离懒洋洋地示意她继续圆场。
“……你看呀,如果在花灯里放上楼君逸是流氓恶棍之类的话,老天爷就不会保佑了,因为那样的愿望太邪恶,不会通过审核的,但是不写的话,又太浪费了,所以……”
“借口!你呢,饭桶?”阮若离可没有那么好忽悠的,扭头漫不经心地问饭桶。
“那个,郡主,其实我比木讷还乖了一点点呢,”饭桶讨好地说着,小眼睛谄媚地眯成一条线,“我还写了一个楼君逸是流氓的纸条呢。”
“一个?那后来为什么不写了呢?”
“因为木讷没有写呀,我已经比她听话了呢,呵呵。”饭桶得意地嘿嘿直笑。
奶奶个熊,这孩子整个一五十步笑百步啊!
阮若离气急反笑,决定好好惩罚一下这两个假公济私的草包,清了清嗓子,笑眯眯地说:“听好了,你们作弊很严重,后果很不堪设想,本郡主为了让你们记住这次血的教训,所以决定……”阮若离说到这里,故意神秘地停顿了一下,看着两个草包都急切地伸长了脖子,这才轻描淡写地说,“决定让你们彼此亲吻一下。”
“噗!”木讷立刻呕吐起来了,直接哀求道,“郡主,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
“郡主,如果那样的话,我现在就去跳江好了。”饭桶视死如归般地说。
阮若离鄙夷地笑:“好啊,去呀………”
“……嘿嘿,我们知道郡主您心肠这么好,才不会舍不得我们死呢,对吧?”木讷厚颜无耻地出尔反尔。
“郡主还等着咱们给她服务呢,嘿嘿。”饭桶脸皮超厚地食言而肥。
阮若离刚想拿话噎他们,忽然听到船公惊讶地叫了一声:“嗨,好气派的大船呀!”
大船?阮若离的好奇心立刻抛锚了,急忙起身走了出去,眼睛顿时被前面的一艘华丽的大船惊呆了。
这艘大船走的是高贵风格,朱廊画柱,镂空雕纹,从设计到装饰,无不精致,无不考究,在这样静谧的风景中显得格外的惹眼。
阮若离本能地排斥着这种咄咄逼人的华丽,不耐烦地揉了揉揉鼻子,刚要转身,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若离??”
嗯?阮若离回头仔细一看,嗬,原来船头那几位显赫的大人物中间,有一个竟然是爹爹呢,惨了,这下被抓个正着,躲都没地方躲呢。
阮若离忐忑不安地看着镇国候无奈失望的眼神,傻乎乎地笑了:“爹,你不是很忙吗?怎么在这里悠闲呢?!”
话一出口,阮若离就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呢,这种场合怎么会冒出这样的话呢,估计爹爹都恨不得上前掐死自己呢,在这么多大人物面前这么不给面子,唉。
可是,很意外,阮若离没有等来责骂,反而听到了一个爽朗的男中音,格外欣然地说:“哈哈,原来这位绝色佳人就是侯爷失而复得的若离郡主呢,若离啊,上船来吧。”
嗯?爹爹的一个朋友竟然邀请自己,而且语气亲人地就像自家人一样。
阮若离顺声看过去,那人四十上下,身材魁梧,面色威严,目光如电,炯炯有神,浑身散发着一种千里之外依然令人不敢小觑的高华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