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瑞克的声音像钢铁的敲击,有种铿锵作响的金属回音,他话语里的坚定果决深深感染了听众,刚一说完,大家都站起来热烈鼓掌。
“先生,你说得真好。”阿里亚诺激动的拍着手,然后费力的从**口袋里掏出件东西递给埃瑞克。
“现在来治疗的人越来越多,汉克总是给我们免费医治,他死活不肯收我们的钱,可我们知道他手头也不宽裕,我们这些人私下商量了一下,希望为同胞尽一分力,这是我当厨师打工挣来的钱,还有尼克的,他给人当门卫,我们把不急用的钱都拿出来,虽然不多,但希望你能接受。这是为了我们的同胞,请务必收下。”阿里亚诺说着,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信封上还带着热热的体温,里面装满了花花绿绿的小纸片,既有一百美元的富兰克林,也有五十美元的格兰特。看得出,他们是汇集了全部的积蓄。
这样深挚的情谊,使埃瑞克感到拒绝是种罪过,他郑重的站起来接受,看到信封移交到埃瑞克的手里,大家伙儿都欢呼起来。
气氛再次攀上高峰,病痛的人忘记了难过,他们也沉醉在这浓烈的欢乐里。
“我挥挥手就改变了这些人的命运,一切都如我所想,就像棋手挪动棋子一样巧妙,我应该喜悦,不是吗?”埃瑞克把信封装进外套,饮下杯中的酒,他的心中忽然闪过这思絮,随后把它放下,投身入热烈的酒会中。
040 赛琳娜的梦想
埃瑞克回到学院已经是第二天了,还好这天休息,否则学生们又要呆在操场上抱怨导师迟到了。
“怎么这么重的酒气,又是奥罗罗喝多了?”赛琳娜用手在挺翘的小鼻子前扇着风,好像快被薰晕了一样。
“在汉克那里参加了一个酒会,没想到喝这么多。”埃瑞克也有些奇怪,他很少如此放纵,一个轮回者想要活得长远必须具备高度的自制力,可他昨天就好像鬼使神差一样,一杯杯酒灌进去,最后喝得烂醉。
“一定是气氛感染了我。”他为自己开脱,但又有些回味,那种挑动情绪颠倒众生的感觉实在太奇妙了,当他被人群包围的时候,似清醒又似迷醉,好像站在大地最中心,声音向四个方向传出去,得到全世界的共鸣。
虽然他的计划还远未到实现的时候,可这种掌控人生的快乐已经叫他薰薰欲醉。
也许主神享受到的也是这样的感觉吧----有一瞬间,他是这么想的。
那种高高在上玩弄人心的快乐实在无可比拟。
我还有很多构想没有实现,我不要别人卑躬屈膝,从来也不需要,但我会让那些超凡之人一个个随我心意而动。他们的喜悦,他们的痛苦,一桩桩都尽在掌握。
这种快感几乎使他不能自制,所以才饮下那么多酒精。
“你很高兴?”给他换好睡衣,赛琳娜乜视着埃瑞克,那种清冷的模样好像又回到初见的时刻。
埃瑞克被她的骄傲俏模样打动,伸手抚摸她的脸庞,触手之处一片滑腻。
赛琳娜直直的盯了他一会,慢慢的伏了下来,快要贴近他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然后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抱住了埃瑞克。
埃瑞克微觉诧异,平时赛琳娜不是这样的,但她的动作吸引了他的注意,想要问出口的话又放了回去。
一只手探进了睡衣,缓慢而坚定的握住了他。
埃瑞克几乎立刻就竖立起来。
然后那张晕红的脸越来越近,赛琳娜骑在了他的腰上,她的皮肤白得发亮,一层薄薄的红云令人惊心动魄的扩散开来。
赛琳娜的头越垂越低,急促的呼吸使她的身体微微起伏,像盛装舞步的女骑士一样妩媚动人。
“我要你,埃瑞克。”她轻轻说着,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阻断了埃瑞克探询的视线。
埃瑞克正想说话,那只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他不由深吸一口气。
“不担心教授了?”他调笑着女骑士,女骑士笑而不语,轻轻的向下滑去,解开睡衣,把榛首埋了下去。
温暖湿润的腔体立刻包围了他,埃瑞克仰起头深深呼吸。
他们有过很多美妙的回忆,但以前从未做到这一步,赛琳娜骨子里是个矜持的女人,而性格恶劣的埃瑞克喜欢看逗弄她时的那种羞俏模样,所以一直没有突破最后一关。现在他终于要得手了,一种志得意满的感觉油然而生。
人生巅峰也不过如此罢?
赛琳娜慢慢的移动着,把他深深的含进去,一直抵到喉咙,她的动作虽然生涩,依然可以给人极大的快乐。被这样一向性格清冷的女性如此温存,其快慰远远超过寻常乐事,那种刺激也不是互相抚慰时可比的。
动了一会儿,埃瑞克把赛琳娜抱起来,将她平放到床上,她在摩擦中变得松弛的衣襟已经松开了,露出冰雪一样白晳透明的肌肤,他细细的吻上去,每一处都不放过,很快游过了精致的锁骨和隆起的丘陵,赛琳娜轻声喘起气来,过电一样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佝偻着身体,一双修长的腿用力扭动着。
埃瑞克分开了她修长的腿,然后深深进入了他,在赛琳娜满足的叹息中耸动起来。
“今天你不太一样。”良久之后,波浪平息,埃瑞克从后面拥抱着她,吻着她的肩膀说道。
赛琳娜没有作声,她体内仍然含着他,一点也没有软化的迹象,这令她有些不适的感觉,好像随时又会再掀起一次惊涛骇浪。
她的预感很准,很快床又摇动了起来。
回过头,赛琳娜用朦胧的眼睛看着身后的男人,平时清澈见底的蓝色眸子被蕴含的水雾变得流光溢彩,细细的汙珠在她的身上形成一层湿气,随着埃瑞克的压力不停的流出来,打湿了身体,沾湿了床单。
她的声音像从喉咙深处吟出的歌曲,若有若无,时断时续,带着哀求,又像渴望,不知是难过还是喜悦,或者二者早就融为了一体。
埃瑞克的手游遍了她的身体,不分内外,无论哪一处都非常熟悉的抚过,留下了他的印迹,在轻柔的节奏中律动越来越强,一**汹涌澎湃的潮水越升越高,好像永远也不会停息。
直到下午的夕阳快要落山,这场缠绵韵事才渐渐消停。
埃瑞克紧紧的搂住赛琳娜,他们全身都被汗湿透了,赛琳娜耗尽了全身的力气,面色苍白像死过去一样一动不动,只有胸脯微微起伏。
很久之后,才听到她的声音。
“我要走了,埃瑞克。”赛琳娜说着。
“我的证件办好了,我在西部找了一个工作,我要去那里开始新的生活。”
埃瑞克的身体僵住了,过了很久才放松。
“我很小的时候就想做演员,像那些著名人物一样在舞台上表演,放声歌唱,让我的父亲和姐妹们为我欢呼,但是……他们不在了,直到你的到来,我才有了新的生活。现在,我想要实现我的梦想。”
埃瑞克静静的听着赛琳娜的倾诉。
“来到这里以后,过去的沉重离我远去,小时候的记忆就越发令人怀念,我看着电视里的人,觉得我也可以像她们那样生活。我,想尝试尝试。”赛琳娜轻轻的说着,她的声音好像旋生旋灭的泡沫,令人捉摸不到。
埃瑞克忽然觉得自己搂着的像个幻影,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