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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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晟凌,如果你是我,你还会干干脆脆的,这样就放弃吗?”欧晟钰双眸发红地质问欧晟凌,连称谓都换了,语调颤抖地叫着他的名字。

“小钰,叫我哥哥!别用这种语气质问。”欧晟凌眉头一皱,优雅地耸了耸肩,温和道:“

当然!我觉得得不到东西,自然就会主动放弃。”

然后,毁掉!

要么拥有,要么毁灭。

他从来就不会让自己想要的东西,在别人手上存在。

欧晟凌的笑容无懈可击,慢慢道:“小钰,作为一个绅士,应该以女士的意愿为优先考虑。难道我们欧家有教你死缠烂打吗?”

“哥哥。可是我不是你。”欧晟钰定定地立在原地,整个就像被钉在那里一般,愣愣地看着颜暖,充满绝望。

他犹如困兽之斗,做着最后的挣扎:“小暖儿,就算你怀孕了,你就要跟他在一起吗,你不是不喜欢他吗?你要委屈自己,跟他在一起吗?”

一连串的质问,就像威力猛烈的炮弹一般,砸了下来。

委屈吗?

她若是呆在慕泽深身边,跟委屈不委屈根本没有关系。

那是慕言两家,从上一代就解不开的死结。

那是她的命体会过的,鲜血淋漓。

颜暖神色像是空白了一般,她闭上了眼睛,没有敢去看欧晟钰脸上的表情,死死咬着的唇瓣泄露了她恐慌的情绪。

欧晟钰从这仿佛看到了希望,他眼睛一亮,还要说什么,旁边传来了欧晟凌微带着怒意的呵斥声:“欧晟钰!”

慕泽深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目光冰冷地盯着欧晟钰,湛黑如深潭的眸光宛如一把实质的利刃,似乎要在下一秒,就要杀了他。

那样的目光落在欧晟钰身上,他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哑着声音继续说:“这个宝宝是强迫得来的,你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宝宝呢?如果你不想带着宝宝和我在一起,你可以……”

这话还没有说完,欧晟钰的后颈一痛,接着,整个人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他身后,欧晟钰的手呈手刃状,慢慢地收回手,欧晟凌对站着远处的两个保镖吩咐道:“把小钰抬到车里去。”

保镖依言走了过来,架起欧晟钰,往电梯那里走去。

看着欧晟钰远去的背影,颜暖有那么一瞬间,想要不管不顾地挣开慕泽深的禁锢,跑向欧晟钰。

她微微颤抖的身体,和那瞬间没有办法克制的向前倾的动作。

被慕泽深捕捉到了。

慕泽深眸色转深,薄唇紧紧抿着。

他的手掌还在疼痛,像火烧一般的同时,有人拿着刀子在切割掌心的肉,但这疼痛比起心里的痛,又不算什么。

欧晟钰没有说完的话,很是显而易见。

欧家的小公子居然蛊惑暖暖离开他。

146。暖暖,你要是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就去把孩子打掉吧

甚至。

还想叫暖暖打掉宝宝。

慕泽深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

怒火焚烧着他的理智,燃烧着他的血液,让他在欧晟钰讲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真的就想直接动手杀了他。

如果不是他怀里还搂着颜暖,慕泽深自己也不知道刚才他会做出什么事情謦。

欧晟凌见保镖把欧晟钰架下去了,跟着也要下去,走出两步,他又顿住了身姿,扭过头,歉意地朝慕泽深笑了笑,柔声道:“希望慕先生和颜小姐别介意小钰说的话。啊,对了,我有件事儿要告诉颜小姐。”

颜暖还没有从刚才想要去追欧晟钰的冲动里回过神来,就听到欧晟凌讲了这句话,她轻声问:“什么?凡”

“我到现场的时候,那树枝,本来是要刺穿你的眼睛的,慕先生的一只手,换你的眼睛,怎么想都是很划算的买卖。但若换做是我,我肯定选择优先保全自己!”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颜小姐,我想说的是,有人这么珍惜你,你若是可以,也该好好珍惜着,不是吗?毕竟这世界上,愿意拿自己的命来护着其他人的人可不多,啧啧,南城慕先生的手,可金贵着呢。”

欧晟凌的声音优雅而又温和,美丽的面容带着清雅的笑意,“慕先生,请原谅我自作主跟颜小姐说了这件事情,告辞!”

欧晟凌的背影也渐渐远去。

颜暖笔直地站在那里,忽然,身后的手一松,放开了她。

慕泽深低垂着头,由上而下凝视着颜暖。

颜暖的表情茫然而又空洞。

漆黑的眸子深沉的看不到一丝亮光。

仿佛刚才欧晟凌最后讲的话给她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身后,医生战战兢兢地靠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说:“慕先生,现在可以帮您包扎一下手吗?您的手再不包扎,对后期的康复很不利。”

慕泽深没有回话,冰冷的视线牢牢锁定在颜暖身上。

“慕先生!”医生额头冒着冷汗,又陪笑地叫了一句。

“走吧。”慕泽深收回了视线,没有再看颜暖,转身往病房走去。

在他刚转过身的那一刻,颜暖也跟着转过了身。

她看着慕泽深往病房走去,看着他高大宽阔的背影,看着他左手的伤口在滴血。

那血滴一滴一滴地砸在医院偏白色的地步上,一滴滴砸出妖冶的血花,看起来令人心悸。

颜暖的唇色发白,她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小腹,轻轻摸了摸,跟在后面,也跟了上去。

慕泽深坐在病床上,背靠着墙壁,左手侧放在床边,阳光从窗户漏了进来,给男人渡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黑色的头发贴服在耳根。

男人五官俊朗。

剑眉,薄唇,整张脸的线条十分流畅。

性感又迷人。

慕泽深紧闭着眼睛,医生先是给伤口消毒,上药,再然后是包扎。

从头到尾,他都是闭着眼,下巴崩得极紧,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近似扭曲。又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控制着什么。

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

医生忙碌了十几分钟,最后用剪刀剪掉纱布,包扎完毕,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慕泽深恭谨地说:“慕先生,包扎好了。”

慕泽深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嗯。”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冰冷的面容显得更加的冷峻。

医生有些踌躇,没有立即离开,咬了咬牙,医生说:“慕先生,请恕我直言,您的手本来就该好好养着,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要是伤口再二次撕裂,以后真的会留下后遗症,您自己要注意着点。”

讲完这句话,整个病房就陷入了沉寂。

慕泽深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医生只是不停地流着冷汗,有些懊恼这些话一时心直口快,就这样说出来。

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哪里会想要听这些。

他来这里,就是要治好这只手。

估计除了能治好这种话,其他的话慕先生都是不想听的。

但是。

如果不跟慕先生说这些,慕先生以后的手当真留下了后遗症,倒霉的还是他们这些医生。

慕泽深睁开了眼睛,黑曜石般的眸带着冰冷的笑意:“治得好和治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是不是?”

他的唇畔甚至还含着一抹淡到几乎看不到的微笑。

“怎么会没关系呢。慕先生,您真是说笑了,手受伤了,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无形的威压,让医生又下意识想要去擦自己头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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