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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1 / 2)

>「你睡不着,还得我作陪,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太皇太后也没她架子大。

「陪陪我,你也没坏处呀。」她一笑,「反正等得无聊,咱们来玩个游戏。」

「玩什么游戏?」

「易字令。输的喝一口酒,怎么样?」她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考虑着。

「怕输我还是怕喝酒?」

「你不用激我,我奉陪到底。」

所谓的易字令规则很简单,出令的人念古诗一句,将原诗中的一两个字改动,然后由另外一个人发问为何非某字,出令的人必须引用另一句古诗来回答改字的原因,而诗里还要包括原先被改的字。

若回答上了就算赢,而发问的人算输。

这游戏虽然简单,但若思绪稍慢或是阅识不多还是会惨败下阵。

‘那我先起令。」孙唯光笑道:「少小离家老‘二’回。」

「怎么不是老大?」

「老大嫁作商人妇。」

她起令时引用贺知章的「少小离家老大回」,将老大改成了老二,再引白居易的诗「老大嫁作商人妇」来说明改字的原因。

贺诗和白诗里的老大指的是年纪大的时候,并非指排行。整个游戏就是在这种曲解诗意和断章取义中见诙谐,解出妙趣无穷。

皇甫擎祯从得意扬扬的她手里拿过酒葫芦,凑在嘴边喝了一口,「刚开始而已,别得意。」

「换我了。此地空余‘白’鹤楼。」换他起令。

她笑问:「为什么不是黄鹤?」

「因为黄鹤一去不复返。」

她笑嘻嘻的拿回葫芦喝了一口酒,「犹抱琵琶半遮‘眼’。」

「为何不遮面?」

她耸耸肩,装出一脸无奈,「人面不知何处去。」

皇甫擎祯只好再喝一口,「咱们改改规则,我起令你接,这样才能分出准高明。」

她点头同意,「我答不出你赢,我答出你输。」

「好,接招吧。」他想了一想,「春城何处不飞‘尘’,花往何处去?」

她毫不思索,「桃李虽春未见花。」

「忽见陌头‘桃’柳色,何以非杨?」

「杨柳千条尽向西。」她一口就回答,嘻嘻的看着他。

「誓扫匈奴不顾‘家’,为何非身?」

「出师未捷身先死。」

他又问:「大有‘农民’去看花,闲人何在?」

她笑回,「乡村四月闲人少。」

「此‘理’只应天上有。何以非曲?」

「由来此曲和人稀。」

「刘‘兄’不敢题糕字。为何非郎?」喝了一大口酒,他不死心的再出令。

「小姑居处本无郎。」她轻声的说。

皇甫擎祯顿了一顿,思索了会,「妆罢低声问‘情婢’,夫婿何去?」

她低声一笑,「自家夫婿无消息。」

「五月寻‘花’不辞远,何以非仙?」

他已经喝掉了半壶的酒,却还拿她没办法,不由得又是佩服又是着急。

孙唯光带着盈盈笑意瞅着他看,白皙脸颊染了些酒配,轻轻的摇了摇头,「我答不k来。」

他大乐,「哈哈,输了吧。喝酒!」

「你若答得上来我才算输,要是你也答不上来,那也只能算是打平。」

「我当然答得上来。」他把葫芦塞到她手里,「你听好了,是‘愿作鸳鸯不羡仙’。」

「是吗?」她盯着他抿着嘴笑,脸上带着一种挪榆促狭的淘气神色,「我可没那福气。」

「你真是个鬼丫头。」他猛然明白了,她并不是答不上来,而是算准了他只能引这句诗,乘机取笑他的。

「这是骂我还是赞我?」孙维光问道:「你倒是说个清楚明白。」

「当然是骂你,女人太笨讨人厌、太聪明更糟糕。」

她不服的问:「为什么聪明的反倒不好?」

「因为怕输。」他老实的说:「脸上挂不住。」

她噗妹一笑,随即像察觉到什么的将他一拉,隐密的藏在板车后面,低声道:「人来啦。」

月光的照射之下,一个鬼祟人影清清楚楚的出现在院子里,其手里拿了一团黑呼呼的东西,轻轻一跃跳上屋檐,推开皇甫擎祯房间的窗户,俐落的窜了进去,跟着是一声低低的呼声响起,砰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倒了。

「逮到了。」孙唯光倒过头来,高兴的说:「一尾大鱼。」

淡淡的月光照在她雪白的脸上,散发出一圈柔和的光芒,皇甫擎祯出神的看着她,也跟着她笑了。

第四章

皇甫擎祯和孙唯光并肩进房,黑暗中听见一阵扭动声,她点亮了油灯,房内登时一片光明。

只见一个人屈着身子,手居然缩在屁股下面,两只脚则是一脚前一脚后的跪屈着,整个人就像颗大肉粽似。

孙唯光笑道:「老兄,你半夜为了做这生意,可是下足了本钱啦,又是扮乞丐又是扮粽子的。」

「既然被你们擒住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没本钱的生意做久了,他文虔是头一次栽跟头,述栽得莫名其妙。

他一拉开窗户就觉得手上一痛,似乎被什么东西刺到了,还来不及反应地先进了房间,脚一落地竟听见叮的一声,一张大网对着他当头罩下,将他同住,他立刻知道是中了机关心里大急,可越是想要赶紧脱困地挣扎着,那网子却缚得越紧,片刻之间就给缠得难以动弹。

皇甫擎祯仔细一看,这人果然是傍晚的那个叫化子。

「听起来倒是一条好汉。」孙唯光哼道。

「我也不是今天才开始做这买卖,看走眼倒是第一次。」都是那个公子哥不好,那么大一块红宝石就这样镶在扇袋上,害他从客栈门口看见了就心痒难耐,暗誓非得拿到不可。

「你从没失手过?还真是是经验丰富。」

艾虔骄傲的扬起眉毛,「我艾虔偷遍各地,就连皇宫宝库也进去过,这世上还没有我偷不到的东西。」

因为他来无影去无踪,各地的官府都对他头痛到了极点,他们没想到这个飞贼平常都扮成乞丐,一点都不引人注意,当然就迟迟抓不到他。

他作案之前都会仔细评估、观察,有十足的把握才下手。今晚会被擒实在是自己太大意所致,他想说对方是两名乳臭未于的年轻人,取走他们的财物就像从三岁小孩手中抢糖一样简单。

结果最简单的事却让他跌得最惨。

原来是他?!

孙唯光想了一想,作了个决定,她拿起桌上的茶水往他身上一淋。

缚在艾虔身上的例子遇水即松,他立刻就重获了自由,他面露喜色,可还仍有防备,「这是做什么?」

「这团细丝是我的宝贝,缠在你身上我下次怎么使?」她将网子拿起来仔细收好,放到桌边的竹篮里。

皇甫擎握这才明白,何以他刚刚下去找不到她,原来她是趁他不在时进来布置了这一切,难怪一开始他明明瞧见她提着竹篮,后来竹篮却不见了。

她果然是心细如发,聪明绝顶,父皇倒也没有谬赞。

艾虔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缓缓的往窗边移动,「你们不把我送官府?」

「我又不是捕头,你爱去官府难道不会自己去吗?」

「你们真要放我走。」有这么好的事?

「是你自己来的,我又没请你。你要走,我当然也不会留你G」

艾虔已经退到窗边,抓起一把圆凳就扔过来阻敌,随即反身从窗户窜了出去,跃上屋顶疾奔而去。

「你就这样放了他?不问清楚,也不送到官府?」这一放岂不是纵虎归山吗?

「把他送到官府对我们没好处,留着他也许有朝一日用得着,据说他什么都偷得到。」

「是吗?我刚只瞧见一个浑身狼狈、空手而归的笨贼子。」

「你这是赞我吗?!」她又是一笑,「他这就是标准的大意失荆州呀,人都是这样的,只有在已知的凶险里才会加倍小心。你把青蛙放在冷水里慢慢的加热,它一开始也不当一回事,等到水滚了想逃也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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