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锦纤布庄里,各式珍贵的丝、帛、罗纱、锦、绣、绮,包括皮裘、和毛织品应有尽有。花爷喜爱哪一种?”
花葵将小老鼠揽来腿上趴睡,指尖顺着他的发,心思盘算后,问道:“这倭缎的纺织技术少有,樊爷是向章氏纺织坊交易而得?”
“是的。城里的纺织坊甚多,章氏纺织坊独有这门纺织技术。”
“嗯。”他很清楚。呵……
花葵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拜那老女人所赐,他可会呢。
“倭缎使用的原料来自四川,是以细铜线为纬织入丝缎,织得数寸后,再以利刃沿铜线剪断织覆于同线上的毛质经线,由于经线之竖毛,具有天鹅绒特有的光泽感。”
达官贵人以及贵妇都相当喜爱倭缎制作出来的衣袍,整体既美观又象征高贵不凡。“樊爷,若我要你以断了章氏纺织坊的交易来换人呢,你可愿意?”
“这……”
“樊爷为难?”
花葵斜睨着樊爷,此举乃考验着樊爷对一个人的喜欢程度到达什么地步?
是要放弃赚进大笔银两的机会来换美人儿?
还是放弃美人儿,继续维持生意进帐?
“我不会为难你,樊爷请考虑清楚我的条件。”花葵一派慵懒的靠着椅背,欣赏对面的两张脸孔;一个是瞬间惨白了脸色说不出话;另一个是沉思了好一会儿--“好。”樊爷答应的干脆。
花葵冷笑道:“不后悔?”
樊爷漾着暖意的笑容,意味深长的说:“我若是会后悔,不会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喜欢一个根本不爱他的美艳男人,甚至被厌恶着,两人亲密的时候,身下的人还喊着别人的名字……
他用一笔大椿的生意换一个不爱他的人……无悔。
“好。樊爷干脆,我也不罗唆。从今尔后,段玉不再是摘星楼的小倌儿,现在起,他是你的了。”
闻言,樊爷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称道:“多谢花爷成全。”
顺利达成目的,花葵补充道:“樊爷,我信得过你这人一诺千金。今日的交易让你亏了不少。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让你亏太久。”
一石二鸟,他断了章氏的纺织销路,也摆脱段玉的妄想,做个顺水人情给樊爷。
花葵无视于段玉吃惊万分的表情,低头抱起昏睡不醒人事的小老鼠,离开锦纤布庄。
*
郝古毅睡至半夜醒来,一脸呆滞的坐在床。
房内的烛火未熄,赫然发觉身上有一块软软的布料滑落至腰际,随即打个喷嚏,耳闻一声--“过来。”花葵长臂一伸,把人压来身上趴着。
郝古毅眨眨眼,想不透自己怎会全身光溜溜?
花葵抵着他的额际,道:“你终于退烧。流了一身汗,现在舒服些了?”为他拭净身体,担心他烧过头,万一变得更笨、更傻,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糟了。
“嗯,现在身体没有热热的,也不会好冷。”郝古毅挪动身躯,伸长的手欲捞来搁在前方床角的竹筒,“葵有没有放好喜欢的钱?”
“有,你可以数数看。”花葵吻着他的肚脐,双手扯下柔软的棉质布料,想拐小老鼠说想要塞东西……
“嗯。”
郝古毅把钱通通倒出来,专心的细数一个个铜板,浑然无觉身上的碎吻也一个接一个。
“跟我说,想要塞东西。”
“嗯,要把钱塞回竹筒里面。”郝古毅把铜板分成十个一堆,算了算,“葵有放一个、两个、三个……”
第十一个吻落在小老鼠敏感的禁地,花葵不信他还能够继续麻木不仁。
“第十二……然后……啊!”郝古毅乍然一惊,蹙眉唤:“葵……不要弄坏身体……”
花葵“嗯。”了声。小老鼠落入嘴里,以唇舌挑逗着,细细品尝他甜蜜的味道。
霎时,郝古毅的脑袋热烘烘,抿唇轻呼:“葵……不能数钱。”
花葵置若罔闻,唇舌爱抚他的身躯,引导他不排斥亲密行为,扳开他的臀,修长的手指探入他的体内,缓缓摩擦他的稚嫩。
“啊!”
郝古毅低抽了好几口气,身体略显僵硬的自然弓起,突窜的温度熨烫染红了肌肤,双手紧揪着床单,迷蒙的双眼看不清床上的铜板。
混沌的脑子仍未忘记要数钱。“还没算完,弄乱了……”
花葵含着他的欲望,辗转的舔舐与吸吮,悄悄增加手指摩擦,存心挑惹他也喜欢亲密与失控的感觉。
郝古毅紧咬着唇,浑身战栗不止,无所适从该爬开,还是任葵为所欲为。
不会讨厌了……
葵的亲亲是喜欢,喜欢才会亲亲。“啊嗯……”他赶紧捂着嘴,心慌慌的感到一丝害怕--竟然叫出莫名奇妙的声音。
葵喜欢弄坏他的身体,等葵放开他的时候就好了。不用去看大夫。“放开……”郝古毅似小猫儿叫,火红的脸蛋不断冒热气……
花葵用力一吸,霎时吞下所有温热的液体。小老鼠不叫床,等会儿一定让他叫。
立刻翻身置于他的双腿间,花葵不禁勾唇一哂,噬人的眼神在光溜溜的小老鼠身上穿梭,“啧啧……”他开始宽衣解带,同时坏坏的诱拐:“小老鼠,跟我说你想要我塞东西。”
郝古毅摇摇头,拒绝:“屁股会痛,不要塞东西。”
花葵挑眉,道:“又死不了。喜欢才会塞东西,你搞清楚了没?”
郝古毅又摇摇头,惊慌失措的喊:“我搞不清楚……”葵好坏。
花葵将衣裳随手一丢,俯身瞪着他,轻哼:“我也没指望你搞清楚,少跟我罗唆些废话,快说你想要!”
“不要……”郝古毅的脸色渐渐泛白,眨啊眨的眼帘映入葵很漂亮的脸,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搞不清楚究竟是喜欢还是害怕的感觉。
岔开的双腿任葵抬起,他乖乖的没乱动,葵的嘴巴贴上了他的,可以确定不讨厌葵亲亲。
欲望渐渐没入他的体内,花葵轻咬着他软绵绵的唇瓣,闷掉那难受的呜咽。
喝!
感受他的体内猛地一缩,将欲望夹的火热紧绷,花葵一瞬挺身顶得更深,凑唇亲吻着他紧蹙的眉心,安抚道:“等会儿就不痛,放轻松点。”
郝古毅张臂环住他的颈项,忍着疼,接受葵喜欢乱塞东西。
欲望缓缓的在他体内抽撤,放慢的节奏厮磨出愈来愈甜腻的滋味,吻着他粉嫩的脸颊,由白再度转红的脸庞温度似高烧,耳畔断断续续的嘤咛似催情,花葵有那么一瞬的愕然--细凝他满脸酡红的模样,氤氲的眼眸失了焦距,花葵不禁问道:“你喜欢我塞东西吗?”
郝古毅摇摇头,不明白究竟喜不喜欢,“习惯就好了……”
花葵仿佛被泼桶冷水似的,脸色一沉,真想掐死身下的蠢老鼠。
一瞬抬高他的腿,下身用力撞击泄恨,随即听见他叫:“啊!”
意识瞬间回笼,郝古毅眨巴着眼,万分委屈的说:“葵好坏……屁股好疼……”
花葵老大不爽的骂:“少废话,你只管叫床,其他的通通不准说。”
“……”郝古毅紧攀着他的颈项,闷头在他的怀里想--葵好凶……
第七章
章氏纺织坊频频传出噩耗;逐渐发生物料短缺以及骤然失去纺织销路最大的买商。
此事由儿子、媳妇们瞒着,但纸终究包不住火,消息传入章大夫人的耳里,她气得七窍生烟、暴跳如雷--“匡当--”
一瞬砸落凤仙奉上的人参茶,章大夫人对这儿媳妇是打从心底嫌弃。“你是存心烫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