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尼斯·弗兰德
丹尼斯·维斯尔
马乔里·托尔伯特
J·M·泽德拉斯加
狄宝娜·塞莎
普里西拉·罗比茨
洛雷塔·亨德里克森
黛安·霍奇
米歇尔·麦思茨
伊夫林·凯迪奥
洛伊斯走出烘干室,又在餐厅的宣传栏上看到一份抗议书,后来又在公司宣传栏的玻璃板下看到另外一份她总共发现了七份,甚至还在卡车商店那些钉在墙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中间发现了一份。但至少马茜没有在上面签名。她小心地把其中一份叠起来,放在口袋里,准备送到博勒那里,而把其他的依旧留在那里。午饭时,她又来到卡车商店,用相机把那份抗议书拍下来。洛伊斯想,琼真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耳光;而且不管她们做了什么,妇女们还是不能得到尊重。
清晨下班回家后,洛伊斯打电话给住在双城的米歇尔·麦思茨寻求精神安慰。〃那份抗议书快要把她折磨死了,〃米歇尔说,〃女矿工们不愿意和洛伊斯说话,她们就当她不存在。她们比那些男矿工更可恶,因为她们总是粘在一起。确实是这样。〃
帕特知道那些女矿工为什么在抗议书上签名她们害怕失业,她们这样做仅仅是因为害怕。即使是这样,她也很痛苦。〃我被她们完全排挤掉,〃帕特说,〃这么年里那些一直跟我打招呼,很友善地打招呼的人,好像再也不认识我,或看不见我。〃
洛伊斯再也无法面对所有在抗议书上签了名的女矿工,她的气愤终于击垮了她的精神和信心。
第二部分 长路漫漫第八章 反对起诉的抗议书(3)
从第二天,即9月11日起,洛伊斯开始在中央处理室做磨粉机助手,她负责检测热黑色矿或〃集中矿〃的密度和温度,然后这些矿石就会被运往小球厂或棒磨室。那天,棒磨室停产,一群维修师在那里检测。当洛伊斯走到供给棒磨室矿泥的二楼时,看到覆盖着煤烟的黑墙上用白粉笔写着〃干她们〃,或〃干她〃之类的话。如果空间不够大,就只写着FTW,*但在那里的维修师好像根本没看到洛伊斯一样。
洛伊斯没有理会这一切,就去做自己的工作:检测油压、温度和传输带。当她来到棒磨二室时,注意到在齐胸的高度,有一根绳子挂在本来是挂水管的钩子上。绳子打了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绞刑架。洛伊斯马上反应到,这是别人给她的一个信息,但她很快认为自己只不过是在胡思乱想罢了,把这个想法驱走后,就重新回去工作。
她到了中央处理室的另外一头去取样。几分钟后,当她回来时,绳子已经被移走了,现在,它被挂在平视就可以看到的一个桶边上,这回,她无法视而不见。〃当我第一次看见它时,虽然吓了一跳,但我没有立即得出结论,〃洛伊斯说,〃当我第二次看见它时,它恰好放在我无法看不到的地方,我知道这是冲着我来的。我浑身颤抖,非常恐惧,僵硬地站在那里,颤抖着,我对自己说'你必须控制住。'我没有离开。我必须上班。〃
尽管洛伊斯不停地投诉,但绞刑架还是在那里又呆了几天。慢慢地,她由恐惧变成了生气。她想把这一幕拍下来寄给博勒,但是周围总是有很多人。
1988年9月,案件和抗议书已经在矿厂引起了很大反响,这时,鲍勃·克拉斯加开始在矿上做档案和福利部的主管,负责向人力资源部的主管鲍勃·莱茨提供报告。克拉斯加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他又高又瘦,1957年毕业于希宾高中。然后,他离开铁矿山去明尼阿波利斯念大学,除放假以外,他一般不回家。1988年,克拉斯加,这位美国钢铁公司一位矿工的儿子,必须回家照顾他生病的父亲。他在西雅图的工作是做雷尼尔太平洋银行人力关系部的主管。当他失业后,有着十五年处理人力关系经验的克拉斯加找到他儿时的伙伴鲍勃·莱茨,想找一份工作。莱茨有充分的理由接纳克拉斯加:雷尼尔银行有五千名员工,而矿厂才有六百四十三名。
雷尼尔在银行工作时曾经制定过性骚扰政策和纠纷处理程序。银行百分之六十的员工是女性,但性骚扰极少发生。〃制定性骚扰政策和纠纷处理程序后,发生性骚扰案件的几率就不会太大了。〃克拉斯加说。在埃弗莱斯矿,〃我们什么都没有。〃纵使克拉斯加在矿山长大,但他离开太久了,连他都被男矿工们对待女矿工的方式震惊了。〃很多男矿工都对女人怀有恶意,他们说着一些关于女人的很粗俗的话。他们认为女矿工们已经得到了好处,不应该再抱怨什么:做着本属于男人的工作,她们还想要什么呢?〃
每天早晨七点三十分,克拉斯加和莱茨都要在37号公路旁的郊区保龄球场见面,然后合伙驾车上班。在每天十八里长的旅途中,莱茨会经常对克拉斯加说,他最大的失误就是雇佣了女工,她们的故事都是编造的而洛伊斯是最善于制造麻烦的一个。莱茨的想法给克拉斯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的思想顽固而且落后。〃克拉斯加后来回忆说。
秋天来了,斯坦·丹尼尔斯让莱茨写一份关于纠纷解决的建议书交给奥格勒比·诺顿。斯坦建议说工厂最好制定正式的性骚扰政策,并偿付给帕特和洛伊斯共五千美元。后来,莱茨告诉克拉斯加说,他把建议书提交给在克利夫兰的管理人员,但他们的反应是〃他妈的。〃莱茨和其他基层管理人员将之视为一种指示,后来这也成为他们对待诉讼的官方态度。
克拉斯加非常关心公司和莱茨的工作方式,因为他认为公司正在给自己惹更大的麻烦。克利夫兰的管理人员〃一点都不了解矿上的情况。〃每次他们都是乘直升飞机到希宾,然后由克拉斯加去那里接他们到福布斯。整整一天,他们都会呆在总办公楼的会议室里,讨论产量、利润增长及预算问题。〃有时他们会非常敷衍地参观一下工厂开着车,在其中一栋建筑前停下,进去看看,〃克拉斯加说。
洛伊斯提起诉讼后几个月,福特公司的一个代表,也就是矿上的一个股东,来到矿上参加董事会。会议结束后,他来到克拉斯加的办公室问一些关于性骚扰诉讼的问题。他说福特公司有性骚扰政策,他很乐意让自己的员工帮埃弗莱斯矿起草一份。当他又把这些话讲给莱茨时,莱茨说,〃我们没有问题。我们也不需要性骚扰政策。〃这个从福特来的人只好耸耸肩,说,〃好,反正我说过了。〃
这件事情过后,克拉斯加意识到催促解决这件事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从1965年起,莱茨就在矿上工作,除此之外他不懂任何事情。〃奥格勒比·诺顿那时正在准备辩护,〃克拉斯加回忆说,〃人力和工厂关系部的副主管比尔·拉夫,每天下午都要和莱茨通话,他的立场是那些女矿工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我们很快就能把她们打败。〃每当克拉斯加试图向他和办公室里的其他人解释性骚扰时,他们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克拉斯加意识到自己的任务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工厂免于承担责任。
在洛伊斯案件处于调查阶段时,原被告两方都互相询问对方并向对方要一些材料。圣诞节过后的那个星期,博勒给洛伊斯寄来一封信,解释说这是公司第一次要求从她这里得到一些文件和信息,公司要她提供与她在埃弗莱斯的工作、不满、行政诉讼、对公司提起的诉讼及她的金钱要求有关的所有文件资料,他们还要她的病例记录,以及其他在法庭上可以作为证据、可能与诉讼有关的文件。公司还寄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