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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2 / 2)

不久,一个叫唐·卡明斯的矿工又把一副劳保手套扔到她的胯部。米歇尔警告他如果他再骚扰她,她就要打他的脸。很快,她就在他们工作的中央处理室的墙上发现〃米歇尔是一条母狗〃、〃米歇尔舔女人的阴部〃等难听的话。和洛伊斯一样,尼克·塞尼茨也让她很头疼。如果米歇尔不幸站得离这个领班比较近,他就会把她拉向自己,揉搓她的胸部,摸她的脸。〃米歇尔,你下面有什么感觉吗?〃他问。她终于忍受不了,制止他,〃我并不认为我父亲会喜欢你对我做的一切。〃

实际上,米歇尔的父亲根本就不赞同妇女去矿上工作。米歇尔刚到埃弗莱斯上班时,她父亲给她的惟一建议就是要牢记她的工作别人也可以干。〃要自己照顾自己,〃他告诉她,〃因为工厂不会照顾你。〃因此,她加入了联盟的领导队伍,她认为不管是从职位、还是从身份及工厂的角度来看,这都是一条自我保护的非常好的途径。

朱迪·加瓦勒和米歇尔是在同一个月里来到埃弗莱斯矿的,她被分派到大坑距工厂九里远,位于埃弗莱斯城边上的雷鸟矿工作。在那里,主要有三种工作可做:驾驶装运铁燧岩的卡车;用炸药爆破岩石;或在两个破碎机厂将矿石磨碎。

朱迪三十五岁,有三个孩子,都已读高中。她身高五尺二寸,重一百二十磅,平常沉默寡言,三年前,她才学会驾车。她的哥哥和和姐夫都在埃弗莱斯矿工作,正是他们帮她找到了这份工作,因为她一家正挣扎在贫困的边缘上。朱迪的丈夫,比尔,曾在比瓦比克城的杜邦厂工作,这个厂主要是生产用于爆破储藏的比较深的铁燧岩制造的炸药。1976年5月,当比尔培训工人时,其中一个工人忘记关闭阀门,导致一种有毒的化学药品同态野芝麻碱泄漏。比尔跑进屋子关闭阀门时,吸入了一种氨和酸的混合气体。几秒钟内,他就不能走路了他脑部的神经受到不可修复的损害,这个事故发生后,他就再也没能工作过。继续领了六个月的工资之后,他就只能每月从劳动保障基金和社会残疾人保障金那里领取非常微薄的生活津贴,但这根本不足以养活整个家庭。朱迪原来的工作是在森特勒尔莱克的发电厂往车上装做陶器的泥土,这个工作很适合她,但她每小时只能挣二点一美元。而在矿上,她每小时能赚五点八九美元,此外,她、比尔及孩子还能享受非常好的福利,这些收入才刚刚能支付她家的开销。

朱迪在大坑的第一份工作是清理从北部磨粉机的传输带上落下的灰尘。〃每个人都问我为什么来这里,〃朱迪回忆说,〃我花了很多时间解释说我在这里仅仅是因为我丈夫不能工作,我也不认为我所从事的是本属于男人的工作。我尽量不与人交往,也尽量不去管别人的事。所有的清理工作都由我负责,没有什么人来过问,因此我活得很自在。〃她自己吃午饭,尽量不跟人交谈。〃我在这里仅仅是想赚钱,我越忙,时间过得越快。〃很快,她的努力就为她赢来了尊重,同事对她也很好。但一个月后,一切都变了。

弗农·尼德摩尔是B工作队的服务卡车司机,负责每天把工人送到南坑或北坑,这份工作使他可以在交接班时到任何一个地方去;当然地,朱迪也一直在他的视线之内:吃午饭时,他坐在她旁边,工作时他也跟着她〃无论我到哪里,他都跟着我,虽然他只是观察我、看我,但这让我很不舒服。〃工作队的其他男矿工注意到尼德摩尔在骚扰朱迪,很为朱迪的安全担忧。有些人甚至向领班报告了这件事。〃没有人喜欢他,〃一位叫吉姆·莱弗尼卡的机器维修师说,〃他很贱。〃朱迪告诉尼德摩尔她的婚姻非常幸福,并让他走开。

接下来电话事件发生了。有一天,当朱迪正在上班时,一个男的厚着脸皮打电话到她家跟她丈夫和孩子说话。〃让你妈妈下班后到酒吧陪喝酒,〃他对她女儿说。这样的电话不停打来,比尔怀疑就是尼德摩尔打的这些电话,于是就到了他在希宾郊区的家。

一天早晨,瘦小而文雅的比尔敲响了尼德摩尔家的门,他自我介绍说是朱迪的丈夫,尼德摩尔吓坏了。〃我想跟你谈谈,〃比尔说,〃为什么我们不到哈迪斯喝杯咖啡呢?〃这个卡车司机不想去哈迪斯,但邀请比尔进屋喝杯咖啡。比尔坐在厨房的桌子旁,问起他电话的事;尼德摩尔说他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比尔已经认出了他的声音,起身离开时,他看着尼德摩尔的眼睛说:〃如果你再打电话到我家,我就要报警。〃

第二天,尼德摩尔在餐厅看到朱迪后,就抓着她的领子把她拖到大厅,嘴里大骂说她诬陷他打骚扰电话。梅维·梅基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是矿山第二代芬兰人,丈夫退休前一直在矿上工作,从1976年开始她也来这里上班,现在已经五十二岁,也要退休了。但她需要额外的收入来抚养两个年幼的孙女,这两个孩子从小就与她和丈夫住在一起。当梅维看到尼德摩尔把朱迪从餐厅拖出去时,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个月前,她正在女烘干室清理一间浴室,突然看到弗农·尼德摩尔正把手伸进朱迪的柜子。梅维走过去问他在干什么,他吞吞吐吐地说来检查一下水管是否漏水。梅维一直没多想什么,但尼德摩尔一放开朱迪,她就告诉了朱迪那天发生的事。

1977年1月,也就是朱迪在埃弗莱斯矿工作三个月后,她请求领班将她从尼德摩尔所在的工作队调到C工作队。但调动之后,尼德摩尔依然在她上下班必经的女烘干室外面和班车附近等她。但朱迪没有向管理人员汇报,因为她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权利。〃我认为我必须妥善处理和所有男矿工的关系。对尼德摩尔的事,我最好的办法就是尽量躲着他。每次我从车里走出来,我总是在长长的楼梯底端站一会儿。我必须非常坚强才能保护自己,因为我知道尼德摩尔先生每天都会站在楼梯拐角处,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走进烘干室。〃

八月,朱迪被分派的工作是做装运工,即把矿石从地下隧道装上火车。除了报酬更高一些以外,这份工作还意味着她既不用乘坐让她担惊受怕的卡车,也不用再在零下二十度的室外工作了。在这里,与外界打交道的机会很少,与她共事的只有另外一位矿工,她终于躲开了尼德摩尔的视线。但她的新同事却是一个酒鬼,他总在上班时喝酒。一年后,朱迪被分配去做运输工,也就是在北压碎机区控制阀门,以便把铁燧岩矿石装上长长的火车,这份工作的职位更高,薪水也更多。更让她高兴的是,她的同事就是梅维。但她也很沮丧地发现,这份工作使她又回到了尼德摩尔所在的B工作队。在和丈夫讨论过之后,朱迪还是决定接受这份工作,因为她和梅维操控阀门的工作室是一个玻璃亭子,一旦有人过来,她就会看到。

第一部分 走进远离法律的矿山第三章 恶意的环境(4)

在她接受这份新工作之前的一个月,一天,朱迪在烘干室打开她的柜子,发现衬衫上有一种粘粘的液体,她把衬衫拿出来,闻到一股她肯定不会闻错的味道有人往她衬衫上射精了。朱迪既震惊又难堪,因此她没告诉任何人,包括比尔和梅维。几个星期后,当她打开柜子时,又遇到同样的事情她衣服上又有一滩精液。朱迪又一次地保持了沉默,但她吓坏了,她确信自己知道是谁干的。

一个星期后,她下班后打开柜子,准备穿上放在里面的黄色羊毛衫时,感觉到上面又有一块湿湿的东西,还闻到新鲜精液的刺鼻味道。朱迪把毛衫从身上扯下来,给站在旁边的梅维看。

〃看!〃朱迪气极了,〃这人卑鄙之极!〃

梅维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生气。

〃你闻一下。〃朱迪说。

梅维用力一闻,〃噢,天哪!〃

朱迪大声说:〃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不能再忍了。〃

这两个女人径直走到领班比尔·杰克逊的办公室,朱迪把羊毛衫扔到他脸上,杰克逊问是怎么回事。朱迪让他闻一下毛衫。〃噢,简直不能相信。〃看得出来,杰克逊非常厌恶这件事。朱迪说她确信这事是弗农·尼德摩尔干的,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梅维补充说,她曾经看到尼德摩尔打开朱迪的柜子。杰克逊说他会调查这件事。但几个星期过去了,没有一个管理人员过来调查;尼德摩尔依然在开着服务卡车。

几个月后的一天,在餐厅里,杰克逊走进梅维,用胳膊揽住她,问她是否愿意星期六晚上和他到克拉克休闲吧约会。〃我结婚了,比尔,我都有孙子了,〃她说。此后,她们俩就再也不指望杰克逊能为她们做什么了。朱迪·加瓦勒的毛衫事件很快流传开来。丹尼斯·弗雷泽是矿上新来的保安,他听说领班曾打电话给保安处请他们调查此事。保安们被指派去查找肇事者并看守妇女的衣柜以确保类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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