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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1 / 2)

>公主你在这儿,我们才能找到你的。”

听闻骆遥已经回到将军府,我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压抑已久的情绪的到缓解,眼前一黑,竟昏了过去。心中只想着“他没事了便好……”

这一昏迷,竟昏迷了三天三夜,梦中尽是姐姐死的那一幕,以及骆遥双目血红的掐着我的脖子,质问:“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我心中很明白这只是个梦,想要醒来,却又怎么也睁不开眼,整整三天三夜。

再醒来时母后真坐在床边拭泪,见到母后我压抑已久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抱着母后哽咽:“母后,姐姐没了…是我害死了姐姐…骆遥,骆遥他恨我,母后,我好难受,我好害怕。我该怎么办?”

母后的眼泪流得更凶涌,紧紧抱着我安慰:“母后知道,落儿不怕,还有母后一直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错认

休养一月有余,身子总算恢复。期间虽心中明白,但仍期盼着骆遥能进宫来看我一眼,却终是空想。

他没有来,我甚至没有听说任何关于他的事,想知道他的状况如何都无从知晓。身子好后,我再也忍不住,出宫去将军府看他。

将军府虽不如宫中那么富丽堂皇,却也是庄严威武,马车在府门口停下,铃铛亮出腰牌说明身份,门口的侍卫跪拜后恭恭敬敬将我迎了进去。

骆庭老将军与老夫人慌忙跪下行礼,我弯身扶起他们:“将军、夫人快快请起,说来骆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受得起!”

骆庭老将军却说:“公主乃千金之躯,救公主是为人臣子的本份,当然受得起末将这一拜。”

语气虽恭顺,我却不难听出其中的生疏之意。心中有些难受,我只是笑笑,扶着他们起身落座,他们再三推让之下才坐上上位。

一时也不知道该和他们说什么,想要问骆遥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正在我踌躇时,骆庭问:“公主驾临寒舍,是有什么事吗?”

我顿了顿,豁出去的说到:“我…我想来看一看骆遥哥哥。”

骆庭老将军与夫人对看一眼,而后骆庭朝我拱了拱手说到:“犬子最近染疾,怕累了公主千金之躯,公主请先回宫,待犬子痊愈,末将必带犬子入宫拜谢公主挂念。”逐客之意很明显,我清楚的感觉到将军与夫人并不喜欢我,只得点点头,起身回宫。

离开将军府时,听得后院传来箫声,阵阵悲切,如泣如诉,闻者落泪,我呆呆愣住,脚步停下许久,仿佛看到桃花雨中翩翩起舞的烟纱,骆遥怕是想姐姐了罢?

我转身望向后院,骆夫人有些慌乱:“公主出宫已有些时辰,再不回宫,皇上与皇后娘娘怕是要着急了。”我点了点头,在铃铛的搀扶之下离开将军府。

第二日黄昏,我便带着宫中药材,大包小包,以及父皇的一纸手谕只身一人来到将军府中。骆庭将军与老夫人看过父皇的手谕,无奈之下,只得收拾出骆遥隔壁的院子。

昨日回宫后,我便缠着父皇,想去将军府报恩,父皇坳不过我,只得写下一纸手谕,命将军与夫人好生照料于我。

我一向认床,换了个陌生的地方,自然难以入眠。

正是夜半时分,起身步出前院,院中的桃花在月色的照映下仿佛泛着柔光,只消片刻我便知道,这,是姐姐烟纱曾住过的院落。

桃林中,有一黑衣身影,我提步走上前去,骆遥瘦长的身形斜靠在桃树下,双眼迷蒙,风吹过,发丝在风中轻舞,露出白得近乎透明的俊容。他左手垂落在身下,右手握着一只酒壶。

许是听见脚步声,他抬起眼,看见我的刹那,欣喜之情跃然于迷蒙的双眼之中,右手中的酒壶“嘭”的一声,落地开花,点点酒低溅在他的衣角上,空中桃花香味夹杂着酒香。

他踉跄几步,右紧紧抱住我,如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力道之大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白檀香掺杂的酒香与桃花香味,片片桃花落在他身上,我想,我定是醉了,不然此刻为何头晕乎乎的?

半晌,突感脖子上的丝丝凉意,正想开口,却听得他语中哽咽:“烟儿!你回来了?你终于肯回来看我!答应我!别再走了,我再也不会放开你…”

热气呼在我耳边,我全身发软,心隐隐作痛,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一个少年将军此刻如此软弱,心中最柔软的角落被触动,从未曾想过有一天我会如此卑微,想着既然他将我错认成姐姐,就让我代替姐姐安慰他些许吧。

仿佛在给自己催眠,我伸出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身。任由他的眼泪一滴滴滑入我的衣领。

片刻后,他抬起右手,轻抬起我的下巴,我惴惴不安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不是清醒的知道了我不是烟纱,正做好他的手掐住我脖子的准备,没想他俯下身,微闭着眼,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让我始料未及吻落在唇上,我倒抽一口冷气,心如受惊的小鹿一般彭彭乱撞。

紧紧抱住他的腰身才避免了自己狼狈的摔倒,睁大双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睫,在看看天上的明月,好圆。

似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他离开我些许,在我耳边沉声说:“闭上眼睛!”声音带着无尽的魔力,我如受了蛊惑一般,缓缓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谣言四起

一刻钟后,他才松开我,双眼惺忪,将头靠在我肩上,低声呢喃:“好困,我先睡会儿。”不待我出声,他便睡了过去,呼吸平稳,看着他苍白的脸,心中揪疼,手轻轻抚上他的脸,低声安慰:“睡吧!好好睡一觉。”

翌日清晨,阳光刺眼,我悠悠醒过来,抬起眼,一道阴影遮去阳光,骆遥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睨着我,又恢复成那副清冷模样,问:“你怎么在这儿?”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我一个寒颤,揉了揉有些麻痹的腿脚,扶着桃树站了起来。扯出个笑,说到:“听将军与夫人说你病了,我特意来照顾你。”

牵起他的右手,拉着他走进屋中,拿出一大包药材说:“这是我从宫中带过来的,这是千年灵芝,还有长白山下的千年人参,还有天山雪莲,太医说这些都是上好的药材,昨日到府中时太晚,还没来得及给…”

话来没有说完,他将我手中的药材尽数扔在地上,冷声问:“谁让你进这里来的?”

我有些害怕他面上的表情,却强打起精神说:“夫人说现下府中只有这一处空着的院子…”

他右手指着门外,说:“你出去…”

我站在他面前,没有挪动脚步,他见我没有要走的意思,怒吼一声:“我叫你出去,你听到没有?”

我吓得一个哆嗦,怯怯的喊:“骆遥哥哥!”

他愣了愣,良久,才冷冷说到:“若让我发现你弄坏了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我定饶不了你。”他说完便转身离去,徒留我依旧呆立在原地,看着他冷清又有些落寞的身影,面上一片湿意,无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安慰自己:“烟落不怕,你是要替姐姐照顾他的,不能这样就放弃了。”强打起精神,拿着药材,去给骆遥煲汤药。

这样,在将军府中一住就是半年,虽只有一墙之隔,却未见到骆遥几次。

冬季来临,期间有几次父皇都差人来接我回宫,我不肯,父皇毫无办法便由着我去了。

这半年来,我日日专研食谱,给骆遥煲汤做饭让老夫人端给骆遥,手指不知被刀切过多少个口子,受母后影响,我一直觉得,爱一个人,就是给他做好吃的,若看见他吃得开心,自己也就开心了,当时固执的我从没想过,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他从不曾动过我做的东西,也不曾给过我一次笑容。

民间谣言四起,说烟落公主不顾礼义廉耻赖在将军家,多次勾引骆遥。

父皇深觉事情不妥,亲自来强行将我带回宫中,走的那一日,我清清楚楚看见骆庭老将军与老夫人明显松了一口气,而骆遥依旧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思。

父皇再不让我出宫,大雪中,我跪在父皇殿前一天一夜,冻得全身都失了知觉,昏迷过去,醒来时,母后又在床边依偎在父皇怀中垂泪,父皇轻拍着母后的肩膀柔声安慰着她,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父皇母后,成婚多年依旧恩爱如初,父皇后宫中也无一妃一嫔,作为国君,能做到如此地步,母后真的很幸福。

我哼了两哼,母后慌忙拭掉眼角的泪。

此时宫中谣言又起,说我怀了骆遥的胎儿,因身子虚弱,才会晕倒,我无语的听着铃铛在我耳边绘声绘色的描绘着那些传言,实在想不太透那些谣言是怎么出来的,在将军府中半年,骆遥从未搭理过我,何来勾引骆遥是说?又何来怀了骆遥胎儿之说?

许是父皇觉得既然骆遥坏了我的名声,那就得对我负责,一道圣旨下到将军府,让骆遥在我十五岁及竿之时娶我。

听到这消息时,我震惊不已,心中还有些窃喜,不愧是果决的父皇。却转眼又想,不知骆遥听得此消息会作何反应。既已有了婚约,父皇也就随着我去了,看着我往将军府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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