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渊又不说话了。
“内伤不好养。”老头继而回头皱着眉头看着皇诺兮。
“不惜代价。”
“小伙子,你是这女娃子的夫君吧,男才女貌,挺好挺好。”老头站起来拍了拍蓝渊的肩膀,继续说道,“我去给你写药单,你照着上面的药材给我找回来。”
蓝渊点了点头。
老头没在说什么,推门出去了。
蓝渊目光紧紧锁着老头的背影,刚刚进来的时候,他本想先控制住老头,以避免发生刚刚的事儿,却不想老头热心成这般。
以蓝渊这些年打过交道的人来看,无事献殷勤必定有诈,何况他们同这个老头素不相识。
“好了,你快去找药材。”蓝渊还在纠结要不要动手,老头已经拿了一张纸走了进来。
“还愣着干什么啊,你这小伙子,快去啊!”见蓝渊还愣在那,老头催促道。
蓝渊看着皇诺兮,语气冰凉,“你是谁,为什么这般帮我。”
“我是我喽,谁帮你了,我在帮这个女娃子。”
蓝渊回过头一双眼睛满是杀气的看着老头。
老头却不慌不乱,平静的对上了蓝渊的双眸。
“小伙子,你快去吧,医者父母心。”见蓝渊眼的杀气愈来愈大,老头叹了一口气,道。
蓝渊还没动,忽然听到有人拍门。
老头看了一眼蓝渊,突然笑道,“小伙子,你还不快走?”不待蓝渊有动作,老头先行走了出去,开了大门。
“华神医,请问您今天家里有病人吗?”门口的捕快恭恭敬敬的问道。
“没呢,小伙子,老头我在家洗衣服。”
“打扰华神医了,只是刚刚有个反贼在王大夫家的医馆杀了人跑了,他带着一个病人,我们来看看是不是来您这了,您要是看到这么两个人,麻烦告诉我们一声。”捕快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了,知道,小伙子还有事儿没,老头我要洗衣服了。”
“没什么事儿,华神医忙吧,有什么需要告诉我们一声。”
“好了好了,知道了,小伙子们都去忙吧。”老头点了点头,关上了大门。
蓝渊看着华雀走进来关上门,微微点了点头,“我去寻药了。”
华雀笑了笑,“小伙子终于放下心了,快去吧,女娃子的状况可不太好。”
蓝渊走出门,跃上屋顶,没了身影。
76。第76章 死不了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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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雀搬了个椅子坐在皇诺兮床边,开始细细把起皇诺兮的脉。 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这般奇异的脉象倒是不太好见。”华雀把皇诺兮的手放回被子里,自言自语道。
转过头看看窗外,喃喃道,“小伙子真慢,半柱香了。”
蓝渊穿梭在街道间,他不懂医,华雀开出的药方他并不懂知,只得一个个药房跑,一边还要躲避捕快的追查。
在皇诺兮没有好起来的时候,他不愿再有其他事儿。
“公子,你上面这些药材都不常见啊,我建议你去城西边找一个姓屠的药农,他的药材很多,不过就是开价比较高。”药房快走完的时候,一个掌柜好心的看了一眼蓝渊的药单,道。
蓝渊点了点头,留下了一掂银子。掌柜的有些吃惊,看蓝渊的打扮像一个落魄公子哥,想不到出手还是这么大方。
顺着掌柜的指的路,蓝渊找到了那个姓屠的药农。
药农看了一眼他的药单,道,“有是都有,不过得这个数。”药农伸出了一个指头。
蓝渊看了一眼他住的地方,简简陋陋,道,“多少。”
“一百两!”
“恩。”蓝渊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药草。”
“这就来,这就来!”药农一下子变了态度,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蓝渊手里的银票,跑进了屋里。
蓝渊看了看他种满了院子的药草。
一开始以为他要的是一千两,后来觉得他的药草如果有这么贵,倒也不会住这种地方。一百两都可以高兴成这样想来也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
看着稻草房子里忙活的药农,蓝渊皱了皱眉。
药农也不算慢,风风火火的跑了跑去,也真把蓝渊要得药材都找来了。
“大爷您慢走,还有什么药找我屠峰。“药农低下头把药递给蓝渊,说道,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蓝渊没了踪影。
“高人啊!”屠峰四处看了看,羡慕的说道。
回去的路上,蓝渊发现街上的捕快多了些,便也加快了度。
“小伙子,你太慢了。”刚刚的落地,华雀就走了出来,抢过了他手上的纸袋。
蓝渊也不反驳,跟着华雀进了屋子。
“我进来干什么,你看看我这脑子,我得去煎药。”华雀突然间停住脚步,转了个身,自言自语道。
蓝渊不跟他说话,自然等于他在自言自语。
“哎,小伙子,你过来帮我煎药,女娃子没事儿,你不用看着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华雀又说道。
蓝渊看了床上的皇诺兮一眼,点了点头,跟着华雀去了厨房。
“小伙子,女娃子怎么伤的啊。”等着药熬好,闲着没事,华雀对蓝渊道。
蓝渊眸子里出现了一股莫名情绪,声音低沉,“战场上伤的。”
“你们是冬锦人氏吧,最近冬锦也没有战场啊。”
蓝渊又不说话了。
“最近只有潼关打的挺激烈,不是从潼关来的吧。”华雀又接着说道。
蓝渊看着跳跃的火苗,还是没说话。
“恩,果然是从潼关来的。”看见蓝渊的反应,华雀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77。第77章 死不了的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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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君离澈和唐凝都去了,现在怎么样,消息还没传过来。 ”
“赢了,守住了。”蓝渊开了口。
“你们冬锦的人管这个事儿作甚么?”华雀又好奇了。
“是女娃子要管吧。”见蓝渊不说话,华雀继续道。
蓝渊转过头看了看华雀,最后才淡淡的道。“你不是夏衫的人。”
“也算,也不算。”华雀摇了摇头,“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叫君离澈皇上吧,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看着夏衫的皇帝换了三代了,自然是看不上这些小辈的。”
蓝渊看向华雀的眼神里有了些变化。
天子为尊,这是历朝历代延续下来的制度,皇上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没有人敢藐视,眼前这个老头竟然这般说。
“好了,药好了,去给女娃子喝吧。老头我去洗衣服了,衣服洗一半真不好受。”华雀掀开盖子看了看,道。
蓝渊微微点点头,看着华雀走了出去。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去也是笨手笨脚的盛好汤,端到皇诺兮的屋里,小心翼翼的扶起她,一点一点的喂着。
“小伙子,我刚才忘了问了,女娃子叫什么名字啊。”华雀突然间在院子里喊道。
蓝渊想了一会儿,才道,“皇诺兮。”
“哦。”华雀应了一声,在院子里哼起了歌。
蓝渊慢慢的喂完了一碗药,放好皇诺兮,出门看着正在晾衣服的华雀道,“还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两个小时喂一次药,明天就该醒了。”
蓝渊看着他把一件衣服翻过来覆过去的晾着,转过身进了屋。
一炷香后华雀的衣服终于晾好了。他走进屋看见蓝渊就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皇诺兮,有些无奈的说道,“你老这样看着女娃子也没用啊,还是去煎药吧,药比你好用。”
蓝渊把皇诺兮盖得好好的被子又盖了盖,才出了屋子朝厨房走去。
华雀又把了把皇诺兮的脉,喃喃道,“好了一些,药材还是有用的。”
蓝渊笨拙的在药罐子下生起了火,看着罐子里的药开始慢慢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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