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新闻?!”她们感叹校园八卦消息在叮叮的心目中竟有着举重轻重的地位。两人意想不到会异口同声,效果震得叮叮吓退方圆好几米。内力固然厉害,也不及人多力量大的威力,叮叮得及时撤退方可活命啊。
“有你这个大喇叭在,我们哪里需要亲自去找。”张叮叮是一块天生做娱乐主播的料子,她们都肯定此质地与款式必然过关,毋庸置疑。
折服了,张叮叮拔腿先溜,以免自个不识相而遭到‘以多欺少’的迫害。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日子也平静地度过。郗宛柔的生活简单如一,抱着一本本书从图书馆出来。突然,一阵凉风吹来。树叶飘落在她的眼前,隐约感到封尘的熟悉再次印现。她缓缓走进那棵大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触摸到了树皮上,指尖有点奇妙的反应,凸凹的缝隙留下了似刀刻的痕迹。
郗宛柔凑近了一步,仔细地观察。意料地发现了一个记号,一朵芙蓉。“谁刻的?”模糊的样子像是经历沧桑世事的历史,‘记载’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记得某些难忘记,也许是希望若些年后的寻找会有个尽头。
“你在等谁?”
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听起来确实空洞。郗宛柔倏地回过头,和张城武四目相对。“没有。”她的言语显得慌张,由于他不经意间的闯入。
“你小子跑那么快想投胎啊!”李郝岩终于追上了张城武,才发现郗宛柔站在他们面前。“你,这么巧!”
郗宛柔越觉得这句话由她开口似乎更为合适,然而空间对象转了180度。“哦!”
“你的那个朋友呢?”
“麦霖?她去社团活动了。”
“原来是这样啊!”李郝岩没话使劲找话说。猛地,想起了什么。“知道舞会的事了吗?”
“舞会?”她是绝缘体,是个与世隔绝的人,对于此些活动一向了解甚少。
“应该是明晚七点在学生活动中心二楼,记得来参加。”
“你们会来吗?”她习惯性地回望着张城武,有第三个人在的时候他总是更沉闷。
“会!”李郝岩自己的回答,象征着替张城武也答应了。是个自说自话的家伙,不过张城武看起来并不建议。他不建议的是谁呢?
学校对同学们的联谊活动好象还是放在心上的,一律批准此日的晚自习可自己选择参加与否。结果黑压压的一卡车一卡车的学生全去参加舞会了,个个兴高采烈。
麦霖今日的造型艳光四射,夺人眼球。一旁的张叮叮也是不甘落后,非得更胜一筹才不丢脸。只不过,郗宛柔的打扮就没那么特殊了。一袭黑色长裙,除了诠释了身材的玲珑外没有凸现其他优势。
“别拉了!”麦霖的礼服就快被叮叮扯下了,险些暴光得赤裸裸。
“不行啊,你的裙子太迷你了,再下去内裤就露了。”张叮叮这么关照麦霖,实际上是受哥哥嘱托。张铛铛可谓用心良苦!
“下面要是保住了,我上面就春光乍现了。”
“那你还穿低胸的!”
“那有身材当然得显显了,不然以后没机会的。”
真汤不住麦霖的深远熟虑。张叮叮多言也无济于事,她们已经到了学生活动中心的大门。“宛柔,我们进去吧!”
“哦。”
走进迷幻色彩的大厅,只感觉要不是这是学校的活动,还真怕会出什么意外。她们三人找到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假装镇静地等待别人的邀请。
“哥!”张叮叮刚刚发完短信,铛铛便直径走到她们面前。
“请问我能邀请你和我跳支舞吗?”他绅士地向动人的麦霖伸出手,默默等着回应。
麦霖却感觉是一只魔掌绝对的命令,她推却不了。为什么等待的那个人迟迟未出现,“我,我。”她吃吃顿顿地想拒绝,可怕他会难过。“好的。”最后她不忍心使张铛铛难过。
座位上剩下了孤单的两个人,面面相虚,微笑而过。
“你们在这!”李郝岩找得很辛苦。
“学长!”张叮叮激动不已,心里盘算着2对2,正好。
张城武一身黑色的西装,把杀手的身份暴露无疑。这时候,反而和郗宛柔的装扮照响呼应。一个绝对冷酷的杀手一个绝对冷静的女人。
“请允许。”他的手已经对准她,风度翩翩得让每个女人无法抗拒。
“你这家伙!”李郝岩万万没想到张城武先他一步,无奈故作苦笑,礼貌地邀请单吊着的张叮叮。
舞池里的张城武魅力无人能敌,令在场所有男生黯然自弃。郗宛柔的默契配合,节拍在其余女生愤怒妒忌的怒火里完美演奏。他们,前世她为了他舞了一段木芙蓉;后世她为了他舞了一段生死别。今世,他为了她谱了一曲《罗密欧之死》。
她倒在了项王的怀里,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甜甜的酒窝,但眼角流下了一滴遗憾的泪珠。虞姬为了霸王,诀别于这个乱世。
那年风沙翻滚得尤为厉害,在干涸的土地上他们面对战火纷飞的硝烟。于是他们的感情被埋没在炮火声中,投身于残酷的楚汉之战。
虞姬以为项王会活下去,却不知项羽如何承受得了失去至爱的撕心裂肺,最后自刎乌江时或许一抹江东父老,可始终无能为力。死,他选择了唯一的安息。
这就是宿命的记载,后世的两段感情也如此没有结尾……
故事一直上演着,那次交融的舞会那段奇妙的舞曲,好似又进一步地拉近了张城武与郗宛柔——心的距离。两个人在每每擦肩而过时,不由自主地相互深情对视。倘若那种感受轻轻触碰到一根神经,那么搭牢得程度绝非此生可以明了。
麦霖开始为李郝岩痴情,一个女子的心仪终究以暗恋的前奏、秋风的谢幕作为整场的主线。李郝岩不爱她,甚至没有丝毫的喜欢上她,尽管麦霖是个不错的女孩子,然而他的心不能背叛自己的感情。他感激她对此付出的强烈感情,是前世积的福分。作为报答,作为责任,他或许该和她谈场轻快的恋爱,之后再婉转拒绝,或者爱火灭了她便自己离开了游戏。但是,李郝岩做不到——心里的那个人,位置依旧占据得留不得一点空隙。
“我不值得你为我。”话还没有说完,麦霖强忍着泪水打断了他无情的话。
“值得。”就算明白那是男人为了拒绝所使用的托词,可是连回绝都如此善意,麦霖怎么舍得放弃。于是牛角尖钻得更加厉害,有一股至死都不善罢甘休的味道。“我,是真的喜欢学长,我知道你觉得我不够你的标准。”
她把他当成了色狼了吗?‘标准’,李郝岩对三围这种东西并不太建议,只要能够看得出是个女人,他也就过眼了。“你误会了,我是认为我们还不够了解,所以。”
“这么说,学长是因为不了解我才不确定的吗!那只要我坦诚地告诉学长我的一切,你就能接受我了吗?”仿佛看到了一丝渺茫的希望,麦霖的脸上稍显肉色。
啊!是个‘言情’的女子,李郝岩充分体会她的个性了。‘言情’的直白说法便是‘粘糕式爱纠缠’,要想让她的死心恐怕难于上青天。
“我有喜欢的人!”直截了当的口吻。男人能在这种状况下说出这样的话,则是证明此话的真实性犹如真理或者此人的心意一辈子也不会落到此刻对面的女子身上。所以,总结性的说一般对方说了这句话,另一方只有撤的余地。
“是谁?”这不是麦霖故意探索的,而是轰隆一下闷掉的脑袋在一片迷茫下发出的缺乏理性的内心独白。
“她,是我会等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