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没干什麽呀,只是请他试了一剂新药,这药半日无事,半日毒发……你别问我要解药什麽的哦,这药是试验品,我可没有解药。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东南边的舜山仙隐峰上有一种叫‘紫霞灵芝’的药草,可以解百毒,你不妨去采来给他试试,当然,不保证有效,哈哈……”
“冷驭风──!”白疏影不顾一切地爬起来,咆哮著向冷驭风扑去,打算倾尽全力打倒冷驭风,搜出他身上的解药。此时岳凌寒却发现了险情。
“疏影,不行了,火越来越大,船底也烧穿了!”
果不其然,船舱内已开始渗水,方才救火的婢女见回天无望,纷纷逃命去了。火越著越大,三人所处的这一小方空间已快要被熊熊烈焰包围。见白疏影无动於衷地要跟冷驭风拼个你死我活,岳凌寒跳过去给了他後颈一记手刀,白疏影即一声不吭地被放倒了,而後,岳凌寒又如法炮制地把正在疯狂挣扎的秦时月弄昏。
“哦?”冷驭风挑起眉,“你倒是很会当机立断嘛。”
“废话,保一方平安的捕头不果断怎麽行。”岳凌寒边还嘴边费劲地架起两个昏迷的人。他心里清楚得很,依他们现在的状况,根本对付不了冷驭风,下场不是活活烧死,就是掉水里淹死。
“捕头?难道你……”冷驭风难得地皱起眉。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带人抄了你们这乌烟瘴气的风月场。不过,来日方长,咱们走著瞧。”岳凌寒扔下这句话,艰难地挟著二人,逃离火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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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了,不知算不算虐。。。
第九章…02
翌日,一辆颇宽大的马车载著白疏影、小山和被点了睡穴至今未醒的秦时月离开胤县,向东南方向的舜山进发。
昨日带著昏厥的二人回到火场,恢复成吕捕头的岳凌寒安慰了见秦时月归来却昏迷不醒时喜忧参半的小山,又在客栈里安顿好那两人,这才奔回衙门,带著一干差役火速赶到胤湖边,原本著火的船已消失在水面上。岳凌寒叹了口气,命人打捞,烧毁的花舫不久被捞了上来,冷驭风已不知去向。
岳凌寒回到客栈中白疏影的房间,向已然苏醒的他汇报了这一结果。白疏影闭目,无力地倚靠在床头,脸色好似身上新换的白衣。片刻,他睁开眼,静静地开口。
“无论紫霞灵芝有效与否,我总得试一试……总之,凌寒,拜托你在这边继续找冷驭风的下落。”
“放心吧,反正我还得接著盯嘉王的动静,会尽可能打探冷驭风的行踪。只要抓住他,无论如何我也会把解药给抠出来的。”岳凌寒保证。他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当初把冷驭风的过往告诉秦时月还说要追查他,不过是想将秦时月和旁人的怀疑引到别处,保证白疏影的安全,没想到最後居然真的跟冷驭风扯上了关系。不想抓他的时候,他就在身边;现在真心追捕他了,他又不知所踪。
真是世事难料。岳凌寒微微叹气,不禁忧虑,“倒是你比较让人担心。此去舜山,路途遥远,你身子不好,不晓得撑不撑得住?”
白疏影沈吟一刻,淡淡笑开,“我明白,不过现在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把月身上的毒解了。”
思及昨日岳凌寒的担忧,白疏影不免叹息。他又何尝不是忧心忡忡?在药典上查到紫霞灵芝的情况,确如冷驭风所言可解百毒;但书上同时记载,这灵芝必须采下来三日之内入药才有效,三日一过,采了也白采。舜山距胤县的路程最快也要十日左右,原想独自去采的白疏影不得已决定带秦时月和小山同去。只是,若是过去的自己,他指定不会担心,但现在,他的功力只余一半,逆行运气又挨了秦时月一击所造成的内伤尚未痊愈,这样的自己,能保护月一路周全吗?……
“嗯……”
未及多想,白疏影听到秦时月的呻吟。睡穴已然解开,秦时月苏醒过来,呆了半天,意识到自己正躺在颠簸前进的马车当中,方欲惊疑,视线接触到白疏影的面容,目光立刻冷了下去。
“月,你醒了?”白疏影喜道,而後想起什麽,颇抱歉地解释,“我怕你不肯让我带你出来才点晕你,对不起。不过,睡了一觉,你的气色好像好多了……”
“小山呢?”
白疏影未出口的话堵在喉中。秦时月肯跟他讲话,这实在是意外之喜;可是白疏影明白,他说话时,眼中根本没有自己……白疏影勉强笑了一下,“他在外面,我去叫他进来。”
他掀开帘子,让正在赶车的小山进车厢,换自己坐下来赶车。听著小山欣喜的唏嘘和秦时月的柔声安慰,白疏影心中酸楚不得发泄,只是用力抽了马尾一鞭,二马驾车驰於官道,黄沙飞扬。
这日天色将晚,马车行至一个村子,路过一家小客栈门前。白疏影拿出帛绢上绘制的地图察看,到下一个村落还得行半天,秦时月毒发的时间也快到了,便决定在此处停脚歇息。
向掌柜要了两间房,白疏影不问秦时月同不同意便拖著他进了其中一间,把门关严实。秦时月自然激烈地抗议,白疏影不为所动。
抗议无效,秦时月索性在床上坐下,闷声不语。然而,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坐不住了,遍体悄悄滋长的疼痛似是在活活剥他的皮。他滚落到地上,口中痛苦地发出无意义的音节,不一会儿,他又跳起来冲到墙边,发狂一般在墙上磨蹭著自己的身体。眼见他衣服和手臂上好几处都已蹭破,白疏影忙扑过去,紧紧抱住秦时月,企图阻止他自虐。
秦时月的脑筋因为毒发的痛苦而完全失控,他恍惚地想,自己必须做一些事来缓和疼痛,哪怕只是从错觉上缓和一些──
比如,做些比疼痛更激烈、能占据他全部心力的事。
抱住自己的人体传来的温热突地点燃了身体深处某种飘渺、模糊的东西。秦时月冷不防使全力挣开白疏影,粗暴地揪著他的衣襟来到床边,把他推倒在床上。
白疏影立刻预感到要发生什麽,一瞬间恐惧如冰锥一般穿透了他的心。他本能地想伺机出手点秦时月的穴道来制止他,可是在对上那双因为迷失在痛苦当中而映不出任何身影的血红眼眸时,他的心中似乎有什麽微微脆响,然後,破碎了。
我什麽都可以做,只要你别再伤害自己。
安抚地冲秦时月温柔一笑,白疏影自行解下了缠在腰间权充衣带的“疏影鞭”。扑鼻的白梅香气似乎刺激了秦时月暧昧的欲望,他立即扯开白疏影的衣衫,在对方白皙的胸膛上吻咬。狂乱中的秦时月不知轻重,白疏影吃痛,轻轻呻吟。
身上的疼痛好像真的减轻了……还要,还要更多……秦时月神志朦胧地想著,完全凭直觉地颤抖著手胡乱扒掉对方下衣,急不可耐地将自己不知何时硬起来的东西送进白疏影的小穴,一贯到底。
身上又轻松了不少,秦时月下意识地舒了口气,抓著白疏影的腰开始用力抽送。白疏影在秦时月鲁莽进入时就一声不响地昏死了过去,现在又因他的抽插痛醒过来。白疏影几乎以为自己要被撕成两半,只压低声音哀叫了两声便无力为继。眼前阵阵发黑,秦时月近在咫尺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想稍稍抬高腰部以方便秦时月动作,但终是没有力气,只好作罢。
白疏影不知秦时月做了多少次,也不知自己昏过去多少次,总之,最後一次从昏迷中醒来时,他听到了子时的梆子声。那时秦时月毒发已止,精疲力尽地昏睡了过去。白疏影勉强支起半身,痴痴地凝望秦时月的睡颜。见他面容安详,不像昨日毒发过後睡得那般不安稳,白疏影松了口气。他轻轻移开秦时月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臂,吃力地起床下地。不想,酸软的腰腿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白疏影一跤跌在地上爬不起来
下身痛得几乎失去知觉,恍惚有热流淌出,白疏影顾不得这些,慌忙回头看秦时月,确定他并没被自己吵醒,才放下心,试探地扶著床边站起。蓦然,回忆中秦时月的声音不经意地闯入脑海:
「……感觉不错吧?下次我在上面,感觉保证比这好上百倍!」……
白疏影凄然一笑,无可奈何地摇头,却突然感到有什麽东西从眼眶中坠了下去。他诧异地抚了下脸颊,湿的。
我什麽时候……哭了……?
秦时月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他睡醒後的第一感觉是,身上肌肉有些酸痛疲劳,好像跟前几日毒发过後的早上感觉不太一样。秦时月通常记不得毒发时的情景,只能模糊回忆起一些梦境般的片段。昨晚自己做了什麽吗?秦时月想不起来,只隐约记得昨晚似乎没有平日那麽难熬。
“……月。”听到有人唤自己,秦时月把脸转向声音来源。他看到白疏影吃力地撑著桌子站起来,憔悴不堪的脸上露出一丝强作的笑容。
“我去给你端水洗脸。”白疏影说著,艰难地挪动步子往门外走。秦时月偷眼看他,觉得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看上去像是腿脚不便的样子,心里没来由地一刺,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