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被一滩水弄湿了鞋子。
我在电梯里踩到了一个女孩子的鞋子，我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坐在办公室里和大家说起一个女人的奶子，所有的女孩子们都抗议我用词不准确。
我只好改称乳房，我说，那对乳房要么是假的，大概是一演员要演一个奶妈。
然后，我停了下来。他们都着急地问我，要么呢？
我说，要么，那对乳房被三个以上的男人摸过。
我们隔壁办公室的一个女孩子曾经结过三次婚，她的乳房很大，所以大家伙都开心地笑了，然后偷偷地在内心里说我是个恶俗的男人。
我知道这些。坐在沙发上，发呆了一会儿，对一个叫做小溪的女孩子说，拿你的卫生巾来，开会。
四 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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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我要说什么了。
我从卫生间里出来，对正等着我开会的几枚男女说。
我要上个网，查一下邮箱里存的会议提纲。
打开电脑，几枚男女就凑过来了，他们私下里打好了赌，说我的邮箱里一定有女人的祼体照
片。
那枚女孩说，我有一次在网吧就看到一个长相凶恶的男人在邮箱里打开照片看，竟然是全果
的照片啊，当然是女人的。
那枚女孩很可爱，因为，我有一次开会时说过“全果”这个词语，所以，她动不动就引用。
我的QQ里有一个貌似漂亮女人的头像在那里上下地动，我打开，发现只有一个字：靠。
那是个很嚣张的女人，在网上这样的女人很多，我有办法治理她们。
那枚女孩说：原来没有赤果果的图片啊。
其他几枚同事都盯着我的屏幕看，他们大概猜不出我应该回复什么。
我轻松地打出两个字：同意。然后关闭了QQ。
17
我看了北野武的一部电影，叫做《那年夏天，宁静的海》。
我看完以后，发呆了很长时间。
我认为，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很多话都是多余的。
北野武到底在这部电影里要说些什么呢，我看不太明白。
我又没有再看一遍的勇气，于是，就决定讲给办公室的那几枚男女听。
他们听完以后也和我一样，发呆了很长时间。
故事是这样的：一个捡垃圾的年轻人，他捡到了别人扔掉的一个冲浪板，就自己修补了一下
和他的女朋友一起去练习冲浪。他很笨，更重要的是，他和女朋友都是聋哑人。她的女友全
力地支持他学习冲浪，和他一起跑很远的路去参加比赛，获得嘲笑，但最后，年轻人被一个
大浪冲走了。片子的男女主角一句对白也没有，甚至配乐也很简单，基本上是大海波涛的声
音，那真是一片宁静的海。
据说，北野武拍这部电影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也不拍，什么也没有讲”。
但我感觉，他是在告诉我，什么也不要讲，有什么话，就那样自言自语就好了。
18
女性用品的广告单子越来越少。我号召大家到书店读书去，我们一起去的。
我喜欢看哲学架上的书，我最近喜欢上了一个叫做福柯的畅销哲学家，其实，福柯是不是哲
学家一时我还拿不准，因为，他的哲学从来都是直接的抚摸人的下半身或者心灵，而且他不
论述柏拉图、笛卡尔和康德，不讨论传统的哲学概念，而是从西方文化的边界入手，考察疯
癫、医学、监狱和性的历史。但也不能说他就是历史学家，在他的历史分析中，疯癫、疾病、
犯罪和性，乃至“人”，都不是确定不移的“客观事实”，而是“观念”、“知识”、“话语”。历史
是时间的流程，但在他看来，历史不是进步、发展，而是断裂、不连续。总之，他这个人批
判一切经不起试验的东西。
我在那个书店里看中了十本书，目录如下：
1。《死亡文化史》作者：米歇尔？沃维尔。
2。《福柯的生存美学》作者：高宜扬。
3。《性经验史》作者：米歇尔？福柯。
4。《性心理学》作者：霭理士。
5。《考吃》作者：朱伟。
6。《电影的本性》
7。《周作人生平疑案》作者：王锡荣。
8。《广岛之恋》作者：杜拉斯。
9。《宽容》作者：房龙。
10。《胡适传》作者：沈卫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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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插入锁里面，拔不出来了。
我打电话给那个削铅笔的朋友，问他的经验。
反正没有什么事情，我介绍一下他算了。他叫猪尾巴。
是的，他姓朱，叫朱卫，在我们宿舍里排老末，有时候打电话找他的时候，我们都爱说，你
是朱卫吧，于是叫顺嘴了，就成了，你是朱尾巴。
这小孩子睡在我的上铺，说梦话的时候爱叫女老师的名字，于是成了大家热烈嘲笑的对象。
当时，每个人都喜欢那个女老师，被朱卫意淫了，所以，大家都特别气愤，仿佛很有正义感
地去找朱卫的麻烦。
我就是那个时候成为朱卫的好朋友的。
因为，我虽然喜欢那个老师，虽然也想好了要臭骂朱卫的话，结果，那个时候我所能想到的
最恶毒的话语，统统被别人说完了。
我很无奈，只好算了。
于是，朱卫拼命地拉住我的衣服，说，哥哥，此生我非你不嫁了。
他说完，我跑到卫生间里，洗了洗耳朵。
20
我问他，我的钥匙插进去拔不出来怎么办？
他正在睡觉，说：关我屁事。
我说，这人睡觉多了，会变成精的，你快起来，拍拍胸部，然后去卫生间里洗把脸，记住啊，
走路的时候不要抬脚，不然的话随时会被别人的灵魂附体的。
他大概吓得一路小跑到了卫生间，然后一会儿又回来接电话，说，你老人家老整这套吓我，
以来点新鲜的行不行。
我说，不行，新鲜的，你以为现在的知识产权都这么便宜啊。
他说，你的钥匙想不想拔出来。
我说，想啊。
他说，对着你的钥匙说你最喜欢的女人的名字，说三遍，就拔出来了。
于是，我就对着我的钥匙随便说了三遍巩俐的名字。
结果，那钥匙竟然轻易地就出来了。
这个世界，真他妈邪门。
五 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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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个地方吃饭，说是有一个公益广告要电视台的精英们集体策划。
通知了我，也就意味着我是精英。
不管怎么说，虚荣心驱赶着我，我屁颠地跑去了。
说话，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过来，大概是卫星频道的编导。很多人都和他很熟悉，握手。
我们频道的于总夸奖他挎着的数码相机，说，呀，耐克牌的啊。
他显然很喜欢自嘲，说，是啊，于总，你还是开着那辆别摸我。
然后就一阵子笑，然后，我伸出手来又缩回去，因为他不认识我。
22
不知道是谁说起了爱情。
大家一致地把话题指向了我，说，诗人感情丰富，可以说说，用公益广告应该如何表达爱情。
我没有爱情，不相信爱情，却要在大厅广众之下表达爱情。
我该说什么呢，我想起有一天在网上看到的一个话题。
我说，爱情和床有关系。通常小床容易产生爱情，恋爱中的男女，如果在一起，床小的话，一坐在床上就要肌肤相亲，这样，慢慢地会产生恋爱磁场的。
我的话惹来一阵大笑。
他们都说，我们拍一个广告片，名字叫做《床》。
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23
回到办公室，我问那几枚男女，说，爱情是什么。
小溪说，爱情是别摸我，别惹我。
我没有听懂，别摸我是宝马车，那别惹我是什么车？
小溪说，别惹我就是别墅我。
我受到了教育。
24
我在办公室的黑板上写下这道题。
爱情是什么？
后面于是写了很多答案。
麻将男程东写的答案是：爱情就是先奸后杀。
花朵女鲁北写的答案是：爱情是一场智力竞赛。
扑克男张强写的答案是：爱情就是贱人遇到贱人。
香水女李若写的答案是：爱情是很柔软柔软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