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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2 / 2)

这封信完全是出于功用,因此在莲伶心里,在那十个月二十六天里,祁莲是一封信也没有回过。

那种人,如果突然写了很多信回来,是异兆,如果一封也没有写回来,也是异兆。只要有一封,哪怕只是一封信回来,就是正常。

但偏偏是一封也没有。

异端。

莲伶第一次见到闻暖暖。

就是在第十个月的第二十七天,祁莲带上祁连山的。

留阙居很少有女孩子上来,因此大家异常地献殷勤。用琉璃的话来说,就是:天尊地卑,贵贱位矣,人情重远而轻近。

那个时候白起正好第一次办拜山祭奠,可惜大家都很懒,没有人响应帮忙。

白起说:“不就是拜山祭奠,也这么难啊。”

当时莲伶笑起来,说:“这你可要跟大师兄学了,当年他也办过,有诀窍的。”

白起马上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连声问,“什么诀窍?什么诀窍?”

“哪,当年大师兄拍拍胸脯说,事成之后,我请客,请大家吃水榭斋的大全宴,大家就死而后已地过去帮忙了。”

白起师兄一听就苦了脸,“这方法固然是好,但是我没不像大师兄那么有钱啊,”又想了想,实在太贵了,又转头问到,“大师兄你该不会就是因为那次变穷了吧。”才那么,恩,节省。

知道底细的差点没笑抽,莲伶憋住笑,一本正经地说,“小白,哪有那么笨的诀窍,告诉你,这底下的一招才是诀窍,光学了上面一招还不行的。”

“那是什么?”

莲伶终于笑出声来,“那次啊,临到付账的时候,大师兄摸遍了全身,愁眉苦脸地说,钱没有带够。最后他也只是付了自己一个人的钱而已。所以这才是最关键的诀窍啊。”

全场哄笑,闻暖暖也笑的很快活。

那个人跟着笑笑,却不自然。

娘听到了,当时也笑,回头却说了几句,“都老大不小了,在外面呢也给你们大师兄留点面子,以后不许再说这么损人的事。”

那个人不自然地笑,莲伶就知道,不能再开这样的玩笑了。

有些事情,只要看一眼,看到异端,就可以明了,甚至不用去探寻眼神。

但是,莲伶就是想看他出丑。

不为什么。

那年的赏月宴是白起请的。

宴上。

祁莲讪笑着,我啊,说着说着又像是带了点严肃,我大概是什么都喜 欢'炫。书。网'吧,博爱呢。

闻暖暖就笑,回头还问莲伶,莲姐姐你信么,莲伶不屑,嘲笑着回答:不信。

什么都爱的人其实什么都不爱,对谁都好的人就是对谁都不好。什么都是就什么都不是,那种人,最爱的,只有自己。

不相信的。

如果没有闻暖暖的话,我是会信的。

如果没有看到她的话……

莲伶第二次见到闻暖暖。

是她和司徒奋卷从山下回来,在山路上跟下山的闻暖暖和祁莲打了个照面。

而那天晚上一回到留阙居,就被琉璃拉至一旁。琉璃说,莲姐姐能晚回来,实在太好了,你知不知道前几天闻暖暖的表哥来了,气氛恐怖极了。

然后她压低了声音,略带神秘地说,你知道的,祁莲哥哥一直都比较关心闻姐姐。

你知道的。

祁莲哥哥一直都比较关心闻姐姐。

莲伶撇嘴,回答,我早就看出来了,她继续嘲讽地说,他应该再试试他一贯的三天论:第一天,我昨看见一美女,第二天,原来人家有喜 欢'炫。书。网'的人了,第三天,他们什么时候散伙啊。

琉璃果然一下子被逗笑了。

笑过后两个人就是面对着面沉默,等着对方先开口。

再没什么话讲,莲伶就退了出去,一个一个去拜见其他人了。

莲伶第三次见到闻暖暖。

人生没有“竟然”。

人生只有“果然”。

那年的“果然”还特别多。

多的好笑。

笑到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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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暖暖2

更新时间2010…5…17 9:10:36  字数:1098

屋外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莲伶睡得正迷糊,一群人冲进她的房间,她还茫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有人猛地抓住她的手还扎上针,任她的血溅到一个白瓷盘上,她才惊吓般地尖叫起来。

那个白瓷盘里,染有四五滴深浅不同的血渍。

沈碧心紧握莲伶的手,让她不要害怕。

莲伶慢慢缓和,看向面前的众人:爹,南麒云,白起,临济分院的和尚?

一夕则满意地看看盘子,说道:“应该够了”。

这时有熟悉的人在外屋急喊,“暖暖又厥过去了。”

呼拉拉这一群人又冲了出去。

沈碧心犹豫了一下,拿了块白帕子包住莲伶滴血的手指,也跟出去了。

一夕第一个冲出去又跑回来,把瓷盘小心放在桌上,正对着艮卦方向,跑出去还不忘对对莲伶嘱咐,“女施主帮忙照看一下。”。

莲伶不想去询问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想到要得到消息,倦怠便一丝一意地涌上来。她试着自己慢慢地去理解这混乱的局面,

这是什么状况,做梦么?抽血?救人?临济分院的人半夜在留缺居?闻暖暖要死了?祁莲回来了?

一时赌气地甩甩袖子,袖尾扫到桌子,翻到了,那个白瓷盘。

当那个盘子滚落的时候,莲伶就后悔了,她胆战心惊地看着它在空中翻着跟头,落到地上还徐徐打着转打着转,脆弱的仿佛下一此就会跌碎。

然而它终于慢慢稳住,完好地留在了地上。

白瓷盘上五朵血渍,张牙舞爪,像是在嘲笑着莲伶的有始无终。

莲伶蹑手蹑脚地过去,捡起盘子,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桌上,放回原来的位置,当手离开盘子,就是了结什么事。

很久,莲伶竖着耳朵听着屋外的折腾,守着那个该死的瓷盘,一步也不敢离开。

终于又安静下来,一夕进来拿白瓷盘,走时顺口问了句,“没动过吧。”。

莲伶不敢说她差点把它打碎了,拼命摇头。

看着一夕走出去,莲伶才松了口气。

然后她不知道她该干什么,看着窗外一大堆人忙碌的身影,她觉得很倦怠,无论什么都很倦怠。

然后,一大堆人再次在莲伶的目瞪口呆中冲进来,她看看他们,第一个是一夕,然后是爹和娘,南麒云,白起,初九那时候正好下山办事去了,最后是,祁莲。

一夕在她耳边念叨了些什么,什么失血过多,血性相合,她没听懂,娘倒是说得很明白:“莲儿,只有你的血能救闻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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