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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2 / 2)

真的,不骗自己。

琉璃其实,最怕司翰没有什么意义的话。

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喝酒。

原本就是一个人的人,在人群中也还是一个人。

白琼死了,对她还是什么也没改变。

而那个人变了,就算她没去深想还觉查到了他的愤怒,隐忍的对凶手的愤怒。

其实找到了凶手又能怎么样。

死了的人永远离我们远去,失去的东西则不会回头。

不是的。

不是的,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谈什么失去呢,只不过碎了一个梦而已。

为什么要害怕失去从来就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呢?

琉璃,从来就没有恨过白琼,只不过,一直就没把她放在心里,从一开始。

嫂嫂嫁过来的时候,执意要把受尽后娘欺凌的妹妹接来一块住,这是她出嫁的唯一条件。

琉璃没恨过白琼,但是恨过嫂嫂。嫂嫂放心地把自己心爱的妹妹放心托付出去之后,就对看着天空发呆的琉璃说,将来,你会找到一个真心爱护你的人的。琉璃从来就没喜 欢'炫。书。网'过嫂嫂,之后更是避如蛇蝎,却又无处发泄自己不知名的悲怒。

嫂嫂是很特别的女人。

白氏姐妹,姐姐沉静,妹妹可人。

苏夕硫,一直梦想着嫂嫂位置的最好朋友,在不久的后来彻底地败了。在这种战场上,进攻只会失去更多。这世上唯有感情越计较越少。

而这些都是以前夕硫告诫过自己的。却在那之后,夕硫使用毒药青莹,妄图毒死嫂嫂。

失败,然后被永远地逐出了苏州府。

死于青莹的人,像是永远睡去,只是在指甲根部微微泛着绿光。

在隐约明白夕硫绝望举动的时候,哥哥的挚友司翰就从自己心爱的秋千架上带走了白琼,。硫璃听到了他对嫂嫂的保证,保护白琼不受伤害。

嫂嫂的毒是琉璃解的,后来硫璃就执念地让青莹褪去了青色,毒发身亡之人,看不出任何端兆,平静得就像永远睡去。青莹这剂药就改名为:雪衣。

雪衣琉璃。

人们总是害怕一些别致的东西,然后被他们怕的人就出了名。

琉璃是这世上唯一会制雪衣之人,却不是,能解雪衣之人。

琉璃缓缓咽下一口酒。

很多人都说过,要是没有白琼,司翰是会选择她的,然而现在白琼死了,什么也没改变。

一直以来,都很清楚,什么都不可能。

认识那个人那么久,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那个人对白琼的爱。

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白琼的地位。

所以不敢再像年少时那样义无反顾地去爱那个人。

再也,没有勇气了。

自己所有的心思都用来保护自己,掩藏自己,爱自己,如果没有别人来爱的话。

永远不会再倾出所有的爱给那个人。

只是安静地在角落里舔着伤。

从十七岁至今的伤。

只有,不知道白琼存在的,不懂那个人对白琼爱的人,才有可能赢得他的爱。

因为不懂所以义无反顾,倾尽所有勇敢地付出,才有可能得到回报。

就像锦澜公主那样的。

而什么也不放弃将得不到任何东西。

琉璃把持酒杯的手松开,无法无视指甲在手心流下的浅浅伤痕,和没有血色的嘴唇在杯口留下的丝丝血迹。

果然还是有些在意。

算命的人对自己说,今岁应开墨色花,莫给他人做嫁衣。

原来是真的。

“雪衣…琉璃…好 久:炫:书:网:不见…”

喧闹的觥筹中,微弱的声息。一个懦弱的女人,抬头看向琉璃的眼睛。她墨绿色的锦袍及地,领口一圈绒毛。这场盛宴够大,大到连湖洲洲主都能请来。

琉璃抬起眼睛望向她,这一刻她有点感激她:她打断了琉璃纷乱的思绪。

那个怯怯的女人却转而盯向琉璃乌发上的红花,露出担忧之色。

有的人是酒越喝脸色越红润,而琉璃的脸则是越见雪白,配上那朵鲜艳欲滴的红花,绝对的病容。

“……你……”乐绯盈断断续续地开口

琉璃此刻不想,听到任何人的话,于是抢先开口。

“很久不见,洲主夫人,乐绯盈。”

琉璃在‘夫人’和‘乐绯盈’几个字上加了重音,乐绯盈强装的镇定的表情就更加不安,一下子咽回了要说的话。

湖洲洲主九轩的目光始终在乐绯盈和琉璃之间徘徊,刚才更是用冰冷的像蛇一样的眼瞥了琉璃一眼,即使他是个坐在轮椅上的虚弱病人,气势仍然没有丝毫落败。

乐绯盈站在琉璃旁边有一段时间了,让好奇的人们觉得她们似乎很熟悉,雪衣琉璃是处理过各种古怪的医例传奇人物。白琼死后,更是有很多人把目光放在琉璃身上。

于是。

“我的事好像还轮不到你来管!”琉璃突然提高了声音,冷冷地回乐绯盈了一句。

“……我想……我想……我想我们以前应该是朋友”乐绯盈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迷惑了,她似乎开始努力回忆,于是很快眼神开始四处流离“……他们都那么说……”,开始缓缓地摇头“……不对,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的手指开始在木椅上来回抓,留下一道道浅色的木痕。

九轩有足够的理由恨琉璃,十几年前,雪衣琉璃作为药剂师判断失误,湖洲动乱,洲主九轩的妻子乐绯盈失踪,找到时,已经疯颠不成人形。

像是现在,乐绯盈茫然地站立不动,竭力找回自己已经溃散的神志。

病发的前兆么,琉璃想。

现在围绕着她们的目光已经完全是看热闹的意思了。

“绯盈,我们回去吧。”一双有力的手紧紧钳住了乐绯盈,是九轩驱着轮椅赶了过来,这个被一直琉璃认为很可怕的男人,一方面压制住了病发的乐绯盈,另一方面又用极温柔的声音说,我们回去吧。

他的声音确实很温柔。

乐绯盈被酒轩带走了,这样挺好。

不是所有女人都有乐绯盈那种幸运的。

当然,也不是所有女人都有她那种逃的本事。

可是,乐绯盈却意想不到地挣脱了九轩,转头对着琉璃,似疯不疯,喊出声来,“琉璃,那朵花,看上去像要死的人。”

她那样悲伤的表情就只为说这一句不成句子的话,看上去像要死的人,就好像这会是见琉璃的最后一面。

见一个将死之人。

死?

白琼死的时候,身上什么伤痕也没有,什么病变也没有,平静地就像永远睡去。

琉璃不是仵作,对命案没有发言权,她只是一名小小的司药,没有人过来询问她的意见。只有些奇 怪{炫;书;网}的人躲在她背后,偷偷观察她,包括她的嫂嫂。她等了几天,就又回到日常的生活中去。在别人为了都指挥使夫人之死惊慌失措四处奔波的时候,琉璃的生活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算命的人说,今岁应开墨色花,莫给他人做嫁衣。

司翰。

他没想过琉璃会真的去了酒宴,并在那里呆了一天一夜。琉璃的身体极差,要是出事的话,她哥哥自己的好友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他回来的时候,看到琉璃的药房亮着灯,那盏灯成年累月的亮着,有家也不回地缩在那个房间里。

难得,司翰被那橙色的灯光吸引,靠去窗边看看。

圈圈格格的窗格后面,琉璃并没有喝很多酒,她还要借那点醉意做一个梦。

屋子里的灯光柔和得不可思议,鹅黄色地形成一个环,连同它的影子都温暖地靠在琉璃身旁,剩下灯光照不到的阴暗处则都被淡淡的月光弥补了。

那一刻梦幻的时空,真是适合做梦。

所以,当司翰向里看的时候,看到的是琉璃慢慢支起身子,扬手,透过灯光看一个小小的指环。

那是一个破旧不堪的有着许多划痕的,暗色银环。

它银色的光辉早在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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