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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1 / 2)

>  好不容易走到慕容辉的寝阁,燕帝让人轻声,留了随从在后,自己进去了。他这悄无声息的进来,把原本坐在慕容辉床前的人给吓了一跳。

燕帝看着那人眼熟却叫不上名儿,瞥了一眼床榻上的沉睡无声的人儿,低声:你是?“”

柳循执礼道:“微臣中书舍人柳循拜见吾皇,吾皇万岁——”

“好了,”原来是个五品小官,难怪不认得。燕帝一摆手免了他的礼,鸠占鹊巢地坐到原来柳循的座位上,探身去看床上的慕容辉。

床上的人儿脸色极为苍白,偏偏脸颊上浮现着不正常的嫣红,嘴唇开裂起皮,就连眉头都是微微轻蹙,似乎在梦中都在受着病痛的折磨。

燕帝一颗心都揪起来了,忍不住道:“这才几天,怎么病成这样子?大夫看过了没有?”他想起自己出宫前让太医院的几位老太医随行,便立即让人叫他们进来给慕容辉诊断。

扭头看到柳循,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问:“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柳循自然知道自己该走,但还是硬着头皮把慕容辉交代的事情办了才成。

他转身出来,到书桌上拿了一本奏折递给燕帝,“圣上,这是丞相准备上呈圣上的折子,丞相自知荆州峡州刺史更替一事行事草率,罪责不轻,恳请圣上留在他在家闭门思过,若是圣上想要借此一正朝纲,降他的职也可以。”

燕帝一边听

着他说话,一边把手中的奏折把玩,却没有展开来看,等他说完了,看了他一阵,淡淡道:“你怎么知道这里面的内容?”

柳循道:“丞相无法起身,是微臣执笔的。”

燕帝点了点头,“这奏折什么时候写的?”

柳循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略想了一想,答道:“今天早上,微臣刚来的时候丞相还有些精神,方才吃了药才又睡下的。”

燕帝抿了抿唇,忍住心中些许不太符合形象的念头,微微挑了下嘴角:“你和子熙的关系还不错嘛。”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上个评论呗~~伦家很忐忑的

☆、第三十章 一步错(上)

慕容辉这一觉睡得极沉,竟差不多睡了有两天,醒来的时候太医们都撑不住倒下了,只有称心握着他的手不放被他一动惊醒了,不然连个照看的人儿都没有。

称心喂了他急缺的水,等他缓了气方才嘤嘤喜道:“小公子睡了这么久,奴婢都怕公子有个三长两短的,那样奴婢也不活了……现在可好了,小公子终于醒了,奴婢去叫太医去!”

她这一通嚷嚷,等在外间的太医早就闻声而动,一个个激灵过来,跑进来看。

其中一个资历最老,出身京城有名的杏林世家,如今也五六十了,属于太医院元老级的人物,非特殊时期轻易请不动,如今慕容辉却见着他迈步走过周围两列徒子徒孙的队伍走到自己床边,沉稳地道:“相爷,请伸出右手给老臣诊脉。”

慕容辉木愣愣地伸出手来,贾太医诊了片刻,捻着花白的胡子点了点头道:“相爷出生时极为凶险,当年老臣也曾给相爷出过方子,幸好后来锦衣玉食细心调养好了才能生养到现在,可相爷这些年一直忧愁多思,此次遭逢大悲才累得如此。以后可以好好调理了。”

慕容辉的生母原本不宜怀胎,却是个要荣华不要命的人,勾引了安国公慕容瞬怀了他,却在生产的时候遭了大难,差点一尸两命。

贾太医是宫中老人,慕容辉当年保全之后身体孱弱,丹阳长公主极得盛宠,便三五日不时召贾太医进府诊断,一颗心都操碎了般调养,这才渐渐好起来。

他看向面前须发花白的老太爷,顿觉满眼沧桑,带了些笑道:“贾公放心,我自己的命我不惦记,还有谁惦记?”

贾太医让徒孙给写了医嘱开了方子,又念叨了几句这才领着皇家杏林队伍浩浩荡荡回宫复命。

称心思忖着慕容辉病了那么几天,怕荤腥冲了肠胃,又怕太清淡的慕容辉吃不下,便让人在熬得稀烂的白粥里加了点菜叶儿再放点香菇,煮粥的水用的是上清鸡汤,最后还用荷叶包了几刻钟才呈上来。

慕容辉只觉入口香甜不腻、咽下去后还是满口留香,不觉赞叹。

称心在边儿看着他吃饭,不知想到了什么,不一会儿泪花都要涌出来了。

慕容辉忙问她怎么了。

称心自那日燕帝来过之后便对他二人之间情愫了解透彻了,心中有个想法一直不敢说,而今情绪外露,她擦了眼泪,忙笑道:“不过是想起些以前的事情,当年小姐小时候也是自胎里带着病痛,难以调理,这才接进宫去的。”

顿了顿,想起了什么,便走到外间书房拿了封信函进来,递给慕

容辉。

“这是昨日送到府中的,送信的人说是洛阳府尹送来的,奴婢怕是什么机密的事儿,没敢动。”

慕容辉见封皮上面的确是江恩的字迹,觉着有些奇怪,最近没听说洛阳出什么事,怎么江恩会主动给自己写信?转念一想,也许是朋友之间嘘寒问暖也无不可,便轻松展开来看。

可信中所写,却并非那么简单。

称心在边儿上看慕容辉脸色剧变,不由问:“小公子,这信上写了什么?你怎么脸色差成这样?”

慕容辉没言语,他下意识抬眼,定定看着称心,看得称心满身不自在后又道:“无事。”

称心一再问他却又不透露半点,其中鬼鬼道道让称心大惑不解。

看了信,慕容辉便说自己困了要接着休息,称心怕他真的累了,也就没多追问,给他掩了被角加了香炉里的安神香和上门出去。

室内静谧无声,慕容辉缩在被子里,眉头大皱。

信中提及了一件极为重要却被他差不多遗忘了的人,此事本来他可以问称心,可当初问及时称心那般毫无掩饰做作的言语表明的称心也是被瞒在骨子里的。

攥着信件的手紧紧攥着,慕容辉在心中暗暗道:宸妃姑姑离世后,唐后究竟把影儿怎么样了?

他唐后恨慕容昭雪至极,若是燕清影当真落到了唐后手中那必定是九死无一生,可称心这般忠心护主的人竟然对那一套出家的谎言深信不疑,定然是有令她信服的人一起隐瞒。

那个人会是谁?

慕容辉越想越清醒,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都无眠。

不知柳循是如何应对燕帝的,也不知燕帝是怎么想的,竟然真的让他闭门思过三个月,扣了半年的俸禄。

来宣旨的蒋庆悄悄对慕容辉道:“相爷见谅,圣上原本不想怪罪相爷的,此事纠察出来,圣上也知道不是相爷的错。只是圣上考虑相爷病体未愈,想让相爷多休息。”

说着,命人抬上来两箱东西,说道:“这突厥使者提前到达京城,这一箱都是圣上特意挑出来送给的相爷的。后面一箱是滋补的药材,连百年难得一见的天山雪莲都有!”

慕容辉拦住抬进来的东西,对蒋庆道:“我现在是戴罪之身,圣上处罚的圣旨才颁下来,后脚又送东西给我,这天下人都是长着眼睛的,万一传出去就不像话。公公还是抬回去吧。”

蒋庆面露难色,他知道燕帝下这道圣旨时极不忍心,否则也不会巴巴送这么多东西来,若是慕容辉拒绝了,这主子不知道会怎么发脾气呢。

于是劝道:

“圣上先前无意冷落了相爷,害得相爷病重,心里头一直有愧,这要是抬回去,圣上还以为相爷还在生气呢。”

慕容辉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没忍住,冷冷道:“我就是在生气!”

说完,趁蒋庆还呆愣,转身就走。

称心看慕容辉拂袖离开,又见蒋庆错愕,忙迎上去说好话。她和蒋庆也算是老熟人了,蒋庆也没和她客套,对着慕容辉的方向大摇其头道:“相爷往日也是明事理的,怎么这次这般使性子,可知如今不比以前了!”

称心的脸一下子拉下来,哼了一声道:“这次分明就是因为圣上小公子才病得这样重,小公子不过耍一回性子,情人之间何妨?”

蒋庆重重叹息了一声,眉宇间无奈深重:“情人之间是无妨忍让,可圣上和相爷那是寻常人么?相爷如今独身,可圣上三宫六院的,我告诉你,如今可有一个蔡美人极得宠,圣上一连招宠数日了。相爷要是再不接圣上的台阶下,三个月后怕是情浓转薄啊!”

听他这么说,称心也不由担起心来,只是面上傲气依旧,等送走了蒋庆,她慢慢思量,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拍着手喊道:“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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