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以不变应万变。不过是五万兵马,就算再加上两个宋州,你我又有何惧?”
江恩微笑点头。
从廊下跑进来一个小兵,那人跑得极快,像是惊慌失措,进屋的时候差点绊着门槛跌倒。
“何事惊慌”
小兵颤声禀报道:“大将军,江府尹,圣上驾到、圣上驾到!”
慕容辉唰地起身,眸中满满的震惊。
前线未定,他至尊龙体怎么能亲临前线,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江恩喊都喊不住他,只见眼前一花,慕容辉的身影已经到了院中。
作者有话要说:好素啊……一点都不符合我以往的风格
☆、第十二章 恩赐(2)
燕帝见到的第一个人并不是慕容辉,而是江恩。
江恩神情僵硬地行礼叩拜,却发现至尊的心思半点不在自己的身上。
东林书院以为年至耄耋的老先生曾经说过,当今天子是太宗皇帝玄孙,却比世宗皇帝圣宗皇帝都像太宗皇帝。
那么,太宗皇帝是什么样的人呢?
江恩不是很想深切了解,他现在心中想到的是——太宗皇帝一朝,慕容家由商入仕,兴起;而本朝,燕帝是否也会让一蹶不振的慕容家再度兴起?
如果燕帝有此意,他无论是于公于私都十分赞成。可……
燕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浮想联翩:“你就是洛阳府尹江恩?”
江恩已经跪在地上——皇帝没让起他就不能动。恭声道:“微臣正是洛阳府尹江恩。”
“听说你的养父是……”燕帝苦恼地顿了顿,似乎没想起来,缓了一会儿还是没想起来,转口道:“爱卿护卫洛阳收复许汴二州有功,真乃我大燕栋梁。”说着,亲身吧江恩扶了起来。
江恩低声说了句“谢圣上”便匆匆撤手,他背脊手心已经被冷汗凉透。
燕帝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四周看了看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慕容大将军呢?朕不远千里来嘉奖他,他跑到哪里去了?”
江恩松了口气,按照方才那个走到一半又跟落荒而逃一样跑回屋里的某个人的话,硬着头皮回答:“大将军日夜操劳战事,疲惫不堪,最近又正是冷热交替之际,不慎偶感风寒,刚刚服了药,怎么叫都叫不醒。”
江恩说这话的时候心中十分忐忑,毕竟天子圣驾驾临臣子除了埋在在坟墓里的都一定是要出来相迎的,何况慕容辉这般敏感的身份,有了军功就更要谦卑伏低做小,否则容易招人话柄,更容易惹得龙颜大怒。
可皇帝关系才侧重点明显和他有很大区别,燕帝的反应十分激动,眼神可以用焦急来形容,“你说子熙他病了?怎么病的?病得严重不严重?找大夫看过了没——”
从燕帝身后不知何处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有人咳嗽了一下,制止了燕帝过激的言论。
燕帝看到江恩眼中的的诧异,尽力恢复了平静道:“朕要亲自去探望一下他,江爱卿领路吧。”
江爱卿引路的结果是刚走进内府的门就被客人越过,然后自己成了无关紧要的人甚至还被天子近身侍卫礼貌地赶了出来。
江恩缩了缩肩头望过内府高高的墙头,觉得自己刚刚为慕容辉的那一点点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慕容辉的衣衫尚好,只是发丝都散着,没有戴
冠也没有梳理,乌发雪肤掩映着十分诱人。却并没有像病人一样躺在床上,反而直挺挺坐在床沿,见到燕帝时缓缓起身行礼,声音低微地像是在呢喃自语。
燕帝站在他面前,不言语,直接扶着他的双臂将他扶起来,张口道:“爱卿……江爱卿不是说你病了么?”
慕容辉垂下目光,柔顺地道:“圣上龙威大盛,微臣一见到圣上就好了。”
燕帝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既然好了,怎么不出去?”
慕容辉像是有些吃惊,说道:“原来圣上想在外面见到微臣。”
燕帝的目光紧紧凝在他身上,像是蜜蜂粘着花蕊心:“你知道我不想。”
“圣上不想见微臣,”慕容辉轻声说,“微臣早就知道。”
“朕没有。”
“是圣上亲口说的,微臣没有说谎。”
“朕没有不想见你!”
慕容辉没再说话,他沉默着,这个并不是很狭小的房间里突然涌出一股子很压抑的宁静来,压迫地燕帝都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半响,慕容辉后撤一步,才开口说:“微臣和圣上是君臣,圣上想不想见微臣,微臣都甘愿承受。”
燕帝急切地上前一步:“子熙!”
慕容辉猛然抬头看他,像是被惊醒了一般:“你如果叫出这个名字,你我就不再是君臣。这是你说过的话。”
燕帝柔声道:“我记得。”
慕容辉道:“可是我从来没有相信过你。”
燕帝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煞白。
慕容辉靠着床边坐下,双肩沉下去,“姑姑临死之前送我离宫,他是为了不让我再卷进这个朝堂是非里,在她的床前,你答应她不会再去找我的,可是你食言了,不过,”他顿了顿,加重了一点声音,“我从来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不去找我的。”
他的声音还在房中游荡,燕帝却再忍不住扑上前去,抓住他的衣襟把他拉进怀里,他挣扎着,燕帝于是把全身的重量的都压上,把他压倒在床榻上。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们彼此的呼吸相容交合。
燕帝道:“我从来没有答应过宸母妃不去找你!”他生怕慕容辉不相信,还特地解释,“你是我的,无论你在这天下何处我都会把你找回来!”
慕容辉呵呵笑了,望向燕帝有些迷惘的眼中,“你承认是你把我找回来的了?”
燕帝呢喃:“什么?”
慕容辉的右手抬起,握住燕帝揪着自己衣襟的手——那是一双修长如明玉的手,就算在黑暗的夜里也会因晶莹剔透而闪闪发光引人
注目,完美漂亮的手,养尊处优的手才能养出这样的手来。
执着这只手,慕容辉扯开自己外袍里衣,把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被引领的指尖滑过他胸前挺立的红茱萸的时候,燕帝的气息有些不稳。
“你要做什么?”燕帝压着声音问。
慕容辉道:“那半个月,圣上是否觉得微臣这副卑贱之躯是否比宫中皇妃贵人要来得舒爽?”
燕帝像被瞬间灼伤了一半从他身上起来,脸色有些阴沉,慕容辉斜倚在床头,衣衫凌乱,青丝散落四周。
燕帝板着脸,阴沉地道:“你不要那自己和那些人比,那样太作践自己。”
慕容辉挑起自己的一缕发丝,揉了揉又放开,“一个男宠和正经妃嫔女御相比,是谁作践了谁?”
燕帝怔了怔,声音里带着些难以置信:“你怎么会这么想?”
慕容辉把双眼望天,可他的目光连床帐玄紫色纱帐都没穿过,“你是这么想的。”
燕帝有无数的话,都让他的话噎在喉咙里。然后又做了一会儿,可床上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