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罗软榻上,露出一只手抓住床沿不放,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用尽全力那般,五指猛地伸缩更紧,最后松散开来,无力垂落。
床上的人还在激烈喘息,不甚清醒,很快又被拖进更深处的床榻里,崩溃的呻吟和哀求断断继继响起。
床上到床下,到处都有他们的疯狂的痕迹。
门外的小厮一时好奇,从窗口偷看一眼,看见那脸上有疤的男子被荣王顶在墙上做着那事,身体在荣王怀中上下的猛晃,显然被肏得狠了,他摇晃着头不知道说什么,破碎的哭腔断断继继,偶尔混杂着几句哀求,眼角淌着泪痕,脸上的汗水在剧烈的动作中迅速流下。
单薄的长衫滑落腰间,光裸的后背在粗糙的墙上摩擦,隐约可见后背一片红。
不知怎的,明明屋内是两个男人,小厮却看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原来男人是那么带劲的吗?
被顶在墙上的那人,充满了抗拒和挣扎,若不是欲拒还迎,那就是被迫强暴的现场。
屋内的人还在被干着,围在荣王腰上的腿无力垂落在地,立刻被压在墙上,一下一下的猛肏,犹如将军攻城掠地,不留余地。
男人被肏得站不住,漂亮的足尖被迫垫起,无法稳定身躯,整个人摇摇欲坠,交合处有液体淅淅沥沥落在脚底下,斑驳的墙上,竟流下几道水渍……腰间有衣服遮挡,小厮看不真切,只觉得奇怪,男人也那么水多的吗?脸上有疤的男子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昂着头又落下泪来,看不见伤疤的侧颜令人呼吸一窒,更加热血沸腾,想要更加用力欺负那人。
他看得入神,忘了职责,直勾勾盯着屋里的画面,看着他们越来越荒唐。
荣王亲着男人的脖颈,捞起他的双腿在臂弯处,下身更加凶狠的集中攻势,肏得男人攀着他的脖颈发出急促短暂的尖叫,双腿不停晃动。
男人颤栗着,足弓绷紧,继续剧烈的上下晃动,荣王却埋首在他胸膛,咬着穿了乳环的红樱,硬生生将它玩大了些许,男人表情痛苦,抓着荣王的头发,想将他拉开,却因为疼痛而挺立胸膛,将自己彻底送出去,他无奈之下只好抱着荣王的头,小声哀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荣王说了什么,男人流着眼泪亲吻荣王的额头、眼睛、鼻根、最后是唇。
他想一吻既离,却被强行入侵口腔,唇舌剧烈交缠,荣王有片刻的停顿,而后以最凶狠的方式吻回去,交缠的唇舌之间依稀可见混合着血丝的口津。
痉挛的穴肉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狂风暴雨,明明被插得仿佛快要坏掉,却还是用力咬紧那粗壮火硬的性器,颤栗着、绞颤着讨好。
体内的硬物肿胀、坚硬,滚烫无比,青筋乣结,插在糜烂的穴腔,无情的撑坏!填满!
疼痛伴随着极致的快感,让人疯狂。
那小厮咽了咽唾沫,只觉得浑身都在滚烫。
突然,荣王转头对上小厮的视线!
小厮满身的燥热瞬间退去,浑身一凉,两腿发软,恐惧让他转身就想跑,下一刻,他眼前一黑,最后捂着眼睛惨叫出声,不多时就被王府亲卫拖走。
而姜绮罗依然没有被放过,他被慕亦景抱回床上,肆意索取。
姜绮罗的存在成了整个王府里秘而不宣的存在,所有人都被下了封口令,不许对外提及,可这样的秘辛还是隐隐约约传出去,让外界的人捕风捉影,慕亦景直接在王府杀了一批人,整个王府上下全都闭紧嘴巴,再不敢私底下提起此事,至于死去的那批人自然是处理干净,不留痕迹。
姜绮罗又变成了从前郁郁寡欢的模样。
采薇已经被慕亦景给了钱打发到别的地方去,去那里,慕亦景没有告诉姜绮罗,他要做的就是把那个女人从姜绮罗心里面抹去,怎么会给他有关的讯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为采薇活着离开的代价,姜绮罗被彻底囚在这王府里,大概是他有逃跑的前科,所以自由受限,去哪里都有不下四个人奴仆跟着,那种置身于牢笼般的感觉很是让他厌烦。
这段日子以来他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如此热衷情事,要说少年人初次开荤还情有可原,可是慕亦景明明后院也有女人。
皇子一旦到了年岁,无论愿不愿意,宫里都会给他们上这门课,普遍早熟,慕亦景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初尝情事的菜鸟,怎么老缠着他在床上一天到晚突突突。
欲求不满也不该全部发泄在他身上,后院那群女人是摆设吗?
姜绮罗直接对着慕亦景说过这话,却被慕亦景一笑置之,继续抱着他翻云覆雨,还说些混账话。
“等本王玩腻了,自然就放了你。”
少年人喜新厌旧最快,姜绮罗那三年都等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他劝慰自己想开些,既来之则安之。
频繁的性爱让姜绮罗性隐复发,又变成了床上的骚浪货,慕亦景在,就满足他的需求,他不在,姜绮罗也只能拿着角先生或者玉势自我满足。
再一次自渎后,姜绮罗汗津津倒在床榻,奇怪慕亦景为什么最近总是诡异的盯着他在想什么。
姜绮罗心中不安,隐约觉得不对劲,却也无可奈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天后,他的预感终于成真。
一场欢爱过后,慕亦景拥着他轻声道,“我把你送进宫里,可好。”
姜绮罗还在情欲中没缓过来,突然被这句话砸得晕乎乎的,反应过来后浑身僵硬,死死盯着他,滚烫的身躯瞬间冰凉。
慕亦景盯着他,神色莫名,似有几分愧疚和不舍,紧紧抱着人,“不要这样看我,卿卿,我也不想那么做,可他现在病得厉害,我怕他撑不过去,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没有……”他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不说了。
姜绮罗心如死灰,希望彻底绝望。
早就知道的事情,何必绝望?
由始至终他都是被人随意践踏,送来送去的,不值一提的玩物,他的思想。他的愿与不愿,都不重要,没人在乎。
他卑微如尘,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在一觉梦醒后,悄无声息、毫无防备地被送回了皇宫。
看见慕怀远,姜绮罗才明白慕亦景什么意思。
慕怀远头疾已经严重到治无可治,古代医术的落后,让他得不到最好的治疗,拖到现在,已经晚了。
曾经强大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脆弱得不可思议,曾经宽厚强健的身躯也变得瘦弱起来,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如今这副模样,已经上不了朝,管不了事了,底下的皇子各怀鬼胎,开始明争暗斗。
慕亦景之所以把他送回来,是想着利用他让慕怀远多一些求生欲,只要人想活,总能吊着一口气,只要他还活着,太子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手足相残,直到慕亦景强大到可以与太子抗衡后,慕怀远旧王将死,姜绮罗也就无用了。
慕亦景对他的死缠烂打和禁锢,原来早就想好了利用他下这一步棋,却还说着哄骗人心的话,说什么腻了就让他走……姜绮罗冷笑一声,暗骂自己愚不可及,蠢笨如猪!
慕远怀果真好转,旁的人不要,连皇后也不见,只让姜绮罗日日侍奉身旁,对于他消失半年和脸上的疤,他什么都没问,只姜绮罗从未离开过自己身边,他不问,姜绮罗也不主动提,却私下收到了袪疤的药膏。
姜绮罗想了想,还是用了。
药效很好,短短几天就有了效果,姜绮罗脸上的疤,淡了许多,也勾得慕亦景心猿意马,好几次借口留在宫中占他便宜。
慕怀远现在病重,还不知道行不行,姜绮罗要解决自己的性隐,对慕四子也只能推半就的从了。
这日,他被慕亦景压在寝宫里厮混,好不容易摆脱他,沐浴过后,服侍君王用药。慕怀远很快困倦,姜绮罗睡在君王身侧,好几次半夜醒来,都对上慕怀远的目光,吓得他瞬间睡意全无。
不是喝了药,怎么还那么清醒?!
慕怀远知晓自己吓着他后,有些无措,“朕、吓着你了……”
“陛下身子不好,还不好好休息,盯着臣做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怀远握着他的手道,“朕怕你,又没了,你不知道朕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活着回到朕身边。”
大概是人之将死,又或者知晓这个人的结局,姜绮罗突然没那么讨厌他了,回握住他的手,“睡吧,臣一直在。”
话是那么说,可两个人都睡不着,互相睁着眼睛静默无言,听闻彼此的呼吸声。
正当姜绮罗逐渐迷糊时,慕怀远突然说,“朕看见了。”
姜绮罗眼皮子要闭不闭,勉强答话;“什么?”
“朕看见了……”
姜绮罗瞬间清醒,还以为他说看见自己被慕亦景压在寝宫疯狂荒唐的一幕,瞬间冷汗遍布全身。
“陛下……”他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想要想方设法混过去,或者推脱在慕亦景身上。
“怎么手那么多汗?可是热了?”慕怀远关切道,不减半分愤怒模样。
姜绮罗惊疑未定,只好小心试探,“陛下……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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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绮罗只看了一眼,愣在当场。
慕怀远取出一副画卷,他说,“朕看到了你留在流芳阁里的东西。”
“这些,都是你留下来的……”慕怀远难以忘怀他在看到这些东西时,是何等的痛心。
留下来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只是一些画作,每一副都是一个男人或站或坐的模样,奇怪的是没有五官,还有一些写满了名字的纸张……慕怀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少年一时情动,却又卑微不敢说,连作画都不敢画上五官,可画中人的穿着与神态,宫里随便一个人看了都知道画的是谁。
写满纸张的名字,述说着无尽相思情。
慕怀远当时痛不欲生。
原来不是他一厢情愿。
原来他们互相倾慕。
可是他都做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情动不自知,他当时太过傲慢,只觉得情爱最是虚无缥缈,他生在皇室,长在皇室,经年累月的算计和虚与委蛇,让他们从骨子里不会相信这样看不见抓不着的“真心”
再加上他和姜绮罗之间身份天差地别,一个什么都不是、只剩下名存实亡的皇子,站在慕怀远的角度想,对他产生感情都是不应该的。
他们之间不只是身份有别,虽然战争没有对错之分,唯有立场和强弱,可对于姜绮罗来说,他们之间还隔着国仇家恨。
他知道姜绮罗是因为惧他,怕他,所以才会对他顺意服从,温柔体贴,他怎么敢爱上这样一个永远不会对他有回应的人。
他不信自己动情,也鄙夷这份莫名其妙滋生的情意,自欺欺人的去否认,甚至不惜去轻贱。
因喜怒哀乐都为姜绮罗而变幻,他讨厌这种失控感,故而迁怒,甚至想过把他送人,只要他不在了,自己就不会这样被动,他也确实那么干过。
一想到他会被旁人纳入怀中,便心如刀绞,咬牙切齿的抢回来,藏在深宫里,日夜疼着宠着,又恐惧自己万劫不复,将他再次冷落。
他在求之不得的苦楚里煎熬,藏着一腔情意,唯恐泄露半分,让旁人看出,自虐一般,对姜绮罗忽冷忽热。
有很多次,他都想杀了姜绮罗一劳永逸,他不会属于别人,也不会再干扰他的心神,可是想得再狠,三年的同床共枕,他从未下过手。
到头来竟是他蹉跎了那三年朝夕相处的时光和机会。
在姜绮罗“死后”的那半年,他才清醒,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慕怀远无数次懊悔为什么没好好珍惜他,所以姜绮罗回来的那一刻,他哪怕猜到了什么,也不想过问,只是姜绮罗脸上的疤,还是刺痛了慕怀远,不敢去想象他在外面遭遇了什么,也唯恐触到姜绮罗心里的伤痛,索性不闻不问,慢慢弥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感到幸运,幸运姜绮罗没死,幸运他还有机会弥补,否则真的生死离别,情何以堪。
慕怀远温柔而伤感地触摸姜绮罗的脸,“我不知你心意,自己也胆小如鼠,不敢承认心悦于你,后与你分离一遭,绮罗,我才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他将额头抵在姜绮罗头上,“对不起,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我有悔。”
姜绮罗眼眶瞬间红了,他恨得泣血,“现在才来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你早干什么去了……你以为这样我会原谅你吗!”
慕怀远看着姜绮罗强忍着眼泪,满腹委屈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他明白得太晚,也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蠢。
他小心翼翼握着姜绮罗的手说,“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恨从前愚昧无知,伤了你……若还有机会,我愿意千百倍的去偿还你,可我如今已经时日无多……”他再悔恨,时光也一去不返。
“可我不爱你了。”姜绮罗报复一般,要扎他的心,“你伤我至此,我不可能还爱你,我没那么贱。”
他本以为慕怀远会愤怒,会不甘,会痛心疾首。可他却笑了。
“你笑什么!”姜绮罗以为他在嘲笑自己。
慕怀远捏了捏他的手,轻声道,“不知怎的,就笑了,觉得好幸运。”他在姜绮罗手背上落下一吻,“虽然很难过,但还是高兴你不爱我,若我还身体康健,生气蓬勃,我定然要叫你重新爱上我,那时的我一定不会再伤害你,我会用尽一切去疼你护你,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什么,我当以最好的姿态,重燃你的爱意,而不是如今这般病弱无力。丑态难堪的模样与你相悦。”
到了这一刻他的自尊心那是那么强。
慕怀远靠在姜绮罗肩头,捏着他的耳朵亲昵的诉说“我如今这般模样,朝堂都变成了太子和其他皇子的博弈场,朝臣们也都开始另寻明主,我这个皇帝已经算是半个空架子,由着他么互相斗去,只是护不住你了。你若是还爱着我,我定要比你先行一步的,你以后可怎么办?这皇宫也容不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话里的意思让姜绮罗吃惊,这实在不是慕怀远的做事风格。
慕怀远见他表情有些吃惊,便勾了勾嘴角,“虽然有心想让你殉葬……可我还是舍不得。”他说,“知你从来没过过好日子,从姜姒那里听过一些,在姜国的那些年,你过的不易,后来又被我……想来也是不开心的。”他叹了口气,有些心疼道,“你这个小可怜,一心想着去外边,当我看不出来么,怜你大好年华,不该那么早同我一起去了,趁我现在还能为你筹划,可得为你准备一条退路才是。”
慕怀远药效发作,昏昏欲睡;“去吧,去看看那万丈红尘之地,也替我去看看这万里河山……我定会为你安排妥当了……”
姜绮罗抱着他,无声哭泣,不知道是喜是悲。
朝堂的党派之争越来越白热化。
谁也没想到慕亦景这个纨绔会成为夺嫡的最佳黑马。他明明才入朝堂不满一年,可朝堂上的官员有大半都站在了他这边,可见他早就未雨绸缪,做了准备,可见心机深不可测。
太子本该名正言顺的继位,这样其他皇子再想争,也不行了,否则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可陛下迟迟没有放权,没有放权也就表示太子地位不到最后一刻,都是不稳的。
试想皇帝都病得那般严重了还不放权,太子若真的是“顺位”继承人,为什么不放权,剩下的日子能轻松一些死死抓着干嘛?
还是说陛下的病,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众人纷纷阴谋论起来,压根没想过皇帝不放权完全是为了突然“死而复生”的姜侍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就差临门一脚就要升天的皇帝突然回光返照,撑过了那鬼门关,朝堂上的斗争在他重新登临朝堂的那一刻,风平浪静,实则私底下暗潮汹涌,波谲云诡,各方人马暗怀鬼胎。
虽然现在的皇帝已经不比从前那般强盛,余威还在,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摆在台面上来。
太子要博求一个好名声,就得继续在慕怀远面前表孝心,慕亦景终于得以喘息,不必顶着风险跟太子闹个两败俱伤。
瞧着高位上的那人,气色都比之前好很多,慕亦景还是挺意外的。
他没想到王座上冷心冷情的人,竟真的动了真情,他把姜绮罗送进宫这一步棋,果真是走对了,如今局面暂时平衡,他有更多的时间做准备置太子于死,付出的代价不会那么惨重。
太子是嫡出,他也是嫡出,凭什么要屈于人下?何况太子并没有容人之量,就算他不争,来日太子登基也不会放过他,他会走到这一步,都是被逼的!
虽然暂时失去了姜绮罗,但是没关系,等他坐上那个位置时,姜绮罗还是会重新属于他。
他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成大事者,总要狠心一些,心中喜爱又如何,什么都不能阻挡他成就霸业的野心。
唯有坐上那个位置,他才能活,只有活着,才能拥有他想要的,无论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还是……人。
姜绮罗回来后虽然引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波,但是因为皇帝的缘故,他这一个多月才真正得以见人。
姜姒看着他脸上的伤,片刻的愣怔后,回过神来,“我早知那具焦尸不是你,看来我没猜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吗,我没死,让你失望了。”姜绮罗说。
“不,你活着,我很高兴。”姜姒不紧不慢道,“若是你死了,我才伤心。”
姜绮罗看她一眼,“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感情那么好。”
姜姒嗔怪的瞪他一眼,“装什么糊涂。”她慵懒地靠在软枕上,手轻轻挥动,周围侍奉的宫女全部退下,整个殿内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后,姜姒缓缓开口,“你如今回来了,可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还是那句话,我不感兴趣,你们也别拉我下水。”
姜姒柳眉一竖,似要发怒,“出去了这些日子,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她太气了,连胸脯都微微起伏。
姜绮罗沉声道,“姜姒,当真以为我看不穿你们那点伎俩?!”
“你胡说什么!”姜姒被他气得砸了一个茶杯,“我为你辛苦谋算,你就是这般待我!”
“你究竟是为我谋算,还是为你自己,不对,是为了那个狗屁叔父和堂兄!”姜绮罗当着她的面爆粗口,完全没有以前的逆来顺受。
虽然他偶尔也会有逆骨上头的时候,还从未这样直白的顶撞过姜姒,毕竟他从小就被姜姒欺负长大,就算心有不满,也不敢这样放肆过。
因为姜姒是嫡出公主,十分受宠,他只是个冷宫无人在意的透明人,谁尊谁卑,谁轻谁重,一目了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已经不是从前,他凭什么还要被姜姒呼之即来挥之则去,随意摆弄。
“你怎么如此辱骂叔父和堂兄!”姜姒更气他口不择言,“你可知没有他们,我们在这深宫只会寸步难行!”
“姜姒,看在我们同为兄妹,在宫里挣扎求生那么多年,我奉劝你一句,离那对父子远一点!姜国已经灭了,是因暴政亡国,天下民心尽失,不会再有复国的一天,那对父子不过是利用你满足他们的私欲,打着复国的名号而已,你信不信只要东窗事发,他们都能跑的远远远的,只有你承受代价!”
“谁说不行!国破之后,姜国遗民无任何君王接受,姜国百姓苦不堪言,至今都不曾被接纳,只要你愿意,那些人都会愿意复国,唯有复国他们才能有国有家!”
“姜姒!”姜绮罗忍无可忍,“不要再做你的复国大梦,姜国怎么灭的,不用我再强调,你、不,是你们,都不会成功。”
“你知道姜国子民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姜绮罗,你是姜国的皇子,你流着姜国的血液,你为什么对他们不闻不问!”姜姒美目含着愤怒与怨恨质问他,“你对得起你身上流的血脉吗!”
姜绮罗冷血无情,一字一句,“如果你想指责我,想把过错推到我身上,随意,但是这罪名,我不认。你们锦衣玉食、醉生梦死、活在万千宠爱里的时候,我何曾被你们放进眼里?你们当初视我为蝼蚁,现在用的上我了,却叫我担这责任,来日真的复国,成了就是皆大欢喜,功劳荣光属于你们,而我是不是还要做你们手里的傀儡,只能任命听之,倘若失败了,那千古骂名,亦是由我承担!”
他神色轻蔑不屑的看着姜姒,”这世上什么好处都给你们占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姜姒气结,却说不出反驳的话语,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姜绮罗烂泥扶不上墙,没有野心,也无才能,复国需要一个血脉正统的皇子作为借口,才能得到遗民的支持。
姜姒和存活遗留的姜氏旁支,本意就是复国成功后,扶姜绮罗上位让他做个傀儡皇帝,真正掌控姜国的就是藏在幕后的他们。失败了,承受骂名的,也只有姜绮罗,其他人不过是陪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果他们的打算都被姜绮罗看得一清二楚,并不配合。
姜绮罗撂下狠话,“帮我转告那对父子,别把别人当成了傻子,再敢来牵扯我,我要你们一个个的,都去死,谁也别想活。”语罢,转身离去,唯有姜姒充满不甘的唤他,他一次也没回过头。最后姜姒大声道,“若我舍弃了他们,愿意助你呢!”
“好自为之。”姜绮罗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姜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神色黯然。
——
御花园里姹紫嫣红,蝶舞翩翩飞,很是好看。
凉亭里,帝王披着一件外袍正在处理奏章,姜绮罗睡在旁边打瞌睡,侍奉在身旁的宫人们都不敢发出声音,动作小心翼翼,可姜绮罗还是被吵醒了。
蓝天白云,天清气爽,美则美矣,就是蚊虫太多,嗡嗡的吵死人。
姜绮罗睡不着了就起身伸了个懒腰,骨头一阵咔嚓响,也不知懒了多久。
这也不能怪他,慕怀远日日将他锁在身边,不许离开,姜绮罗只能听之,倒也不是慕怀远本性难改非要把姜绮罗绑在身边,实则是为了保护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月前他让姜绮罗日日相伴在侧,皇后自觉没面子,彻底恨上姜绮罗,近日来有些不安分,慕怀远念在同皇后夫妻一场,不想闹得太难看,只好让姜绮罗跟自己同吃同住。
姜绮罗又不是不知好歹,乖乖呆在皇帝身边苟着,只是这样不是更刺激皇后了吗?
当时慕怀远听了也挺无奈,“那你觉得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护住你,又能让皇后收手呢?”
没有,所以他只能苟在皇帝身边,说来也是无妄之灾,皇后实在是太拎不清。
太子狠戾噬杀,性子扭曲,皇后也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女子,相反她手段狠辣,性子也骄纵,十分自我。
用姜绮罗的话来说那就是个“宫斗小能手”从头到尾的赢家,后宫不知多少人死在皇后手中。
姜绮罗和姜姒当年也都被她折磨过,后来遭慕怀远警告,才收手不少。
作为后宫之主,皇帝后宫如此之多,若是个个都要这样计效,那这一辈子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封建联姻没有感情,十多年来,相慕怀远娶她也不过是为了她身后的权势罢了,相敬如宾就是最好的结局,她偏要生出嫉妒之心,觉得慕怀远把她的尊严踩在了脚底下,丢了她的脸面,可慕怀远只觉得她不可理喻。
利益婚姻,没有感情,他这些年来并没有亏待皇后,给了皇后应有的体面和尊重,他现在人生最后的时刻要心中挚爱相伴在身旁,便是错了么?
为君者冷心冷情,一旦入了心,做什么都是大逆不道,不合规矩,从前不敢爱,除了内心的苦楚,何尝不是顾虑外界的枷锁规矩,现在慕怀远命不久矣,也就看开了,不管那些枷锁和声音,随心而为。皇后虽可怜,可后宫可怜之人如此之多,皇后那点委屈实在不值一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最后的时间要留给自己和姜绮罗,哪有心思关注旁人。
姜绮罗远远看见慕亦景同几个皇子朝这边来,眼神微眯,竟然还有太子,康王,靖王,还有几个没到年纪出宫建府的皇子,一起朝这边来。
姜绮罗看了好一会,不知在想什么,直接坐回慕怀远身边。
不多时那几个人来到凉亭,纷纷朝慕怀远和姜绮罗行礼。
姜绮罗到底只是个侍君,挨个回礼后自觉退下,临走前对上慕亦景的目光,只是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转开了眼。
皇帝回春返照,几个皇子前来,都是商量好了,就是看看他们英明神武的父亲到底什么时候死。
只有他死了,真正的权利厮杀才要开始,如今有他镇着,谁也不敢擅作主张。
现在看来,除了脸色苍白一些,气势弱一些,不像是要死的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离得远了,听不真切,只远远看过去,那父子君臣言笑晏晏,好似真的父子情深,可姜绮罗却看出那平静之下的冷酷与试探,敲打和制衡。
他收回目光,不再关注。
艳阳高照,天气晴朗,又有美景宜人,姜绮罗难得心情大好,欣赏了一番。
走了几步下来,见眼前的花开得正好,闲来无事掐了一朵拈在指尖把玩,眉目低垂,淡化了他的冰冷,多了几分柔和慈悲。
慕亦景一向不得皇帝喜欢,所以说了几句关心话就站在一旁当背景,不经意间抬眸,就看见姜绮罗拈花那一慕,顿时心间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让他有片刻失神,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好在他还算清醒,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盯着看,转移了目光,却遂不及防的对上皇帝凝视他的眼神!
这一眼,似慕亦景这样的人也免不了心惊肉跳一回,反应过来后,也是镇定自若的应对,“儿臣失礼。”
帝王虽病弱,气势却不减半分;“好看吗?”
这句话让旁观的几位皇子纷纷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等着慕亦景怎么作答。
说好看,在场的人都能煽风点火,说他居心不良,说不好看,那也是得罪皇帝,暗示皇帝眼光不好,他们都等着慕亦景说话,抓他错处。
慕亦景立刻跪地回话,没给他们落井下石的机会,“那是父君的人,父君看上的,自然万中无一。”
一句话,不偏不倚的夸过去,指出姜绮罗是皇帝的人,皇帝的东西谁敢染指?可心里却升起一股恶意,他充满快意的想;你心心念念的人早就被我奸污透了,他现在属于你,以后将属于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怀远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道,“朕乏了,都退下吧。”
众皇子纷纷告退。
慕怀远朝姜绮罗走去,此时姜绮罗丢了手中花,失了兴趣,听得脚步声,抬起头一眼,“那么快结束了?”
慕亦景挑眉,“不然呢,既不是真心实意,何必与他们浪费时间。”
姜绮罗没想到他那么……镇定?任谁知道自己死期将至,身边的人巴不得他赶快死,心里都是不舒服的。
慕怀远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王座孤寡,若是没有做好这个觉悟,我也不会坐上这个位置,绮罗,不要难过。”
“谁难过了!”姜绮罗有些大窘,连忙反驳,还有些恼羞成怒。
慕怀远立刻改口,“我难过、是我难过……”说罢,低笑出声,嗓音低沉,很是好听。
姜绮罗简直了,甩开他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不多时被慕怀远追上,“你怎么还气……”
“没有生气!”
“没生气走那么快,我如今可是病了,你可得心疼心疼我。”他扶着头摇摇欲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脚步一顿,犹犹豫豫,“我看你好得很,少装了!”
慕怀远放下手,有些惋惜,“唉,不好骗了。”
姜绮罗大怒,“你果然骗我!”
“你那么好骗,以前一骗一个准,如今倒是长进不少。”慕怀远这话也不知是夸是贬,让姜绮罗一阵郁闷,转身就走。
慕怀远等他走远了才慢悠悠道“今日叫御膳房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菜肴,吃不吃。”
走到远处的姜绮罗一个拐角气冲冲的回来,恶狠狠道,“吃!”那个吃字仿佛要吃人。
夜晚,明月高照,悬挂天边,云层舒卷开来,
一丝凉意吹拂,带来几许花香,也吹起姜绮罗披散的发丝。他倚靠在榻上,望着天边明月独饮,酒香滚入喉头,辛辣过后带来丝丝甘甜。
他似醉眼朦胧,半睁着眼,吐息之间尽是酒气,孤单只影,好不寂寥。
突闻一声,“月下一人独饮,岂不寂寞。”慕怀远坐在他身边,“我同你喝一杯。”
姜绮罗看过去,脸上落了发丝,被人温柔的抚在耳后,“为何饮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饮就饮了,还要问为什么。”姜绮罗觉得这个问题好笑。
慕怀远将他圈在怀里亲了又亲,爱极了他这服模样,勾人。他在姜绮罗耳畔轻呢;“有心事,不如同我说一说?”
姜绮罗笑笑不说话,他只是突然觉得寂寞了而已,倒也没什么其他意思,硬要说的话就是,人活着究竟是为什么。可惜这样的千古难题,谁都找不到答案,他也找不到。
兜兜转转半生已过,还是没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慕怀远也不勉强他,把玩着他的发丝,陪他共看明月,吹清风,赏兰花。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相处,很多时候姜绮罗总是不开心的,他喜欢自己一个人独处,看起来太孤独,比坐上九五至尊,变成孤家寡人的慕怀远还要孤独,看着姜绮罗孤身一人的背影,慕怀远总有一种他会随时悄无声息消失在世界上的错觉。
他始终不明白姜绮罗怎么会有这样重的心思,他才多大?最好的年纪,旁人在这个年岁,不是春风得意,骄横霸道、就是野心勃勃,展望未来,姜绮罗却死气沉沉的。
他抵着姜绮罗额头,百般无奈,“我已许诺会为你安排、放你出宫,你为何还不高兴?”无论如何也该对未来有所期盼才对。
姜绮罗却揽着他的肩,主动亲吻了他,慕怀远不为所动,姜绮罗不满的睁开眼,冷声道,“不愿意的时候你非要强迫,主动了又做木头。”
慕怀远拥着他说,“怕你醉了,醒来翻脸不认帐,又说我欺负你。”
姜绮罗再次吻上去,当他被填满时,才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一个短暂的归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晓风未起,残月未烬,他们拥有短暂的宁静和温情。
慕怀远头疾发作了几次,让整个寝宫侍候的宫人战战兢兢。
毕竟陛下发作起来,脾气不会太好。
似乎不想自己这副模样被姜绮罗看见,皇帝好几天都不见他,等他重新出现的时候,除了脸色憔悴些,就跟没事人一样。
他喝药越来越频繁,近乎是靠着药吊命。
姜绮罗隐约觉得不对劲,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只是有时候会觉得慕怀远瞒了他什么。
这日,慕怀远喝了药昏昏欲睡,姜绮罗从外边回来见他都这样了还看奏章,心中说不上滋味。
这个人灭了他的国,对他强取豪夺,深宫囚禁,明明是那么可恨,可是三年的疼爱也不全是假,那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十几年来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在意他,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会拐着弯示好,也能放下身段讨他欢心,收罗天下至宝堆在他面前,随心挑选把玩。
上位者给予的爱意和权利那么轻而易举,对于渺小的鸟雀来说,那是弥足珍贵东西,于是泥足深陷,动了情,当了真,掏出一颗心来做回报,结果被践踏到底,美梦破碎,宠爱与权利一朝收回,上位者毫无损失,鸟雀却伤筋动骨,痛不欲生。
他至今都不愿意回想当年的心碎和难堪,恨到极致,一刀一刀的,把他从心头挖下来,鲜血淋漓,他认为这样就能解脱,可挖出来空缺的一块还残留着,无法填补上,空洞洞的,偶尔午夜梦回都能感到疼。
正当他习惯了这份疼之后,慕怀远还能让他更疼,实在让人厌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走上前,取走慕怀远手中的奏章,“去床上睡。”
慕怀远却毫无动静。
姜绮罗心中涌上一股恐惧,“陛下?”慕怀远还是没反应。
姜绮罗终于变了脸色,“来人,传太医!”
慕怀远缓过来的那口气到底还是没能撑太久,他之前还能起身,能吃能睡,能批阅奏章,如今却再也没了那份精神。
姜绮罗在这一刻才知道慕怀远吃了猛药,强撑着有了那短短一个月如常人的时光,他骄傲的自尊心不愿意让自己看见他缠绵病榻的模样。
“你这个……混账!”姜绮罗心里的伤口更疼了。
他一直昏昏沉沉的,清醒时间太短,姜绮罗日日守着他,为他擦洗身子,神情麻木无光。
这个人快要死了,他想,唯一一个疼爱他的人……很快就要消失了,他又变成孤零零一个人。
这日,他突然感觉有人在模他的头发,猛地惊醒,却对上慕怀远苍白的笑容,他眼中亮得很,一如从前。
“你……”姜绮罗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惊又喜,而后他明白了什么,沉默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怀远眷念的望着他,充满了不舍,他缓缓开口,“我为你安排好了退路,到时候你就走得远远的,不要回来。”他咳嗽几声,勉强起身,“老四狼子野心,太子迟早落败,有的话本不该跟你说,只是我怕你陷入绝境。”他缓了口气继续说,“游园那日……我看到他看你的目光不同寻常……你切莫与他有所牵扯,明白吗?”他忧心忡忡,再三叮嘱,“一定要逃得远远的,不要回来。”
姜绮罗点了点头,慕怀远直勾勾盯着他,面无表情,似乎在想什么,那眼神让姜绮罗感到不安,他该不会是后悔了,想让自己陪葬?
“下辈子……”
“下辈子我一定好好与你在一起,定不会伤你至此,与你分离。”
姜绮罗没来得及回应,就被打断,他似乎早已知道答案。
“去吧,”慕怀远不再看他,“把他们叫进来。”
朝臣、嫔妃、皇子……所有人挤在帝王寝宫,静听陛下遗言,太子与皇后心中焦躁,为何还不宣布传位!
不只是太子和皇后焦急,朝臣也急,早点说他们好早点站队啊!
隔着一层纱,龙床上什么情形也看不清,谁也没胆子去掀开床幔看看皇帝到底死没死!
太子说了几句话,龙床上不见得有所回应,他终于按耐不住上前,掀开床帐,发现帝王已经没了呼吸。
虽然没有遗言传位,可是按照祖宗规矩,他是可以顺利继位的!太子心中狂喜,还要强装痛不欲生,高呼一声;“父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仿佛是提示什么,很快寝宫内爆发一阵哭嚎,不论男女都哭得凄凄惨惨。
姜绮罗跪在角落里,看着每个人,觉得冰冷和荒谬。
每个人都哭得那么痛心疾首,情深意切,有几个是真心的?只怕有人心中已经欣喜万分,暗怀鬼胎了吧!
他在心里想,只有我。
只有我在为你哭,为你悲。
他跪在地上一叩首,眼角落下泪来,我为你哭这一场,也算全了你我之间曾经互相倾慕又彼此错过的情分了。
但愿与君无来生。
下辈子,不要再相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皇帝死后,他们这群先帝的宠妃侍君按理来说是要殉葬的,可是皇帝留下遗诏,废了这一条规矩,允许放归。
不过这都是要在皇帝下葬后才能处理,所以他们也都暂时留在皇宫。
姜绮罗这才知晓慕怀远之前那一个多月不惜吃猛药,一直在忙的竟然是这件事。不仅仅是在姜绮罗面前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也是真真切切在为他后路做打算。
只单独赫免一个人未免招眼,他死之后,不能确保有人会遵守遗诏放姜绮罗平安出宫,索性全部赫免,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姜绮罗离开也更容易些。
慕怀远所做的一切,姜绮罗内心并非没有触动,怎么会有那么奇怪又矛盾的人,在他爱意泛滥时,轻视鄙夷,在他心无波澜时,又让他心起涟漪。
殿内没有点灯,天边乌云密布,姜绮罗坐在榻上,身边空了好几个酒壶。
他独自一人在这里枯坐了好一会,想起不久之前他和慕怀远还月下饮酒,共赏明月,在这榻上缠绵,转眼就只有他一人了,不会有人安静又纵容的陪着他在这里发呆。
姜绮罗指尖轻轻抚过桌上的小兰花盆栽,这还是他亲自寻来放在屋里的,因为慕怀远的头疾时常睡不好,这兰香能让他舒服些,明明还只是昨天的事,慕怀远却死了,到现在姜绮罗都还有些茫然和不相信。
他倒在榻上,再没有人把他拥抱,枕畔还留着有关那人的气息。
姜绮罗想,慕怀远临死之前,其实有后悔没把他一起带走吧,要不然也不会最后把他赶去叫人,他是怕自己后悔,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所有人都在盼着他死,慕怀远想了许多,最后一句话也没说,他故意不给那群人留下只言片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江山在他手上时,是他的,死后落在谁手中,谁有本事谁就拿去,太子守得住,那就是他的,守不住就该能者居之,垂手可得的东西都护不住,只能说明太子不堪大用,。
他仅剩下的那点私心,所有的爱与悔,眷念与惋惜都留给了他心中的少年。
姜绮罗把自己蜷缩起来,心中怨愤不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心中难受,你都死了,为什么还在折磨我?
他突然起身来到床边,打开暗格,想把那些字画都烧毁,想连同过去彻底抹去与慕怀远有关的一切,似乎这样做他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可是当他打开暗格,取出字画,却发现有所不同,姜绮罗看了久久回不过神。
原来每副画上都是同一个人,姿态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没有五官,因为他年少时的爱慕不堪言,心思怕被人知晓,更怕被那人嘲笑痴心妄想,所以不敢画脸。
现如今每一幅画中人都有了清晰的五官,画中男子目光所及之处应该是大片的留白,却被人添上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那是姜绮罗。
慕怀远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姜绮罗,只是他们从未发现,自己所注视的人,其实也在凝视着对方。
姜绮罗最后痛哭出声。
那张写满慕怀远名字的纸张背面密密麻麻都是姜绮罗的名字,声声都是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当年,慕怀远不那么傲慢,姜绮罗不那么卑微,他们是否会有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可是斯人已去,终究是错过了,再没有机会知晓答案。
——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病逝,太子即将继位,礼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登极大典,与丧事同办。
陛下曾留遗言丧事一切从简,太子并未表示登极大典从简,礼部只好给他按照最高规格来布置,所以宫里现在忙乱成一团,好在没出什么乱子。
君王尸身要几日后才送到皇陵入葬,这期间各宫轮流守灵,姜绮罗一身白衣出现在灵堂上,他双眼通红,脸颊清瘦,神色憔悴,莫名多了弱不禁风的脆弱感。
慕亦景见他这副模样,眼眸微眯,而后看向灵位,对于一直不肯正眼瞧他的人来说,活着死去并无区别。
因为他根本不在乎那个传承了他血肉之躯的人如何,慕亦景表面上悲痛,心里却冷酷到了极致,无悲无喜,毫无波澜。但是有一点他很感谢对方,废除了祖制,留下了姜绮罗,没有让他殉葬。
他看着灵位想道,父皇,感谢你留下的这份礼物。
当人群散去,得以单独见姜绮罗时,慕亦景牵着他的手道,“怎么不照顾好自己,瞧你这副样子,如此憔悴,可是近日没有休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不想在灵堂上跟他拉拉扯扯,抽回手道,“灵堂重地,王爷还是自重得好。”
慕亦景没有勉强,只道,“他们都去用膳了,暂时不会有人来,是我思虑不周……”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姜绮罗,一时情难自禁,想将人揽入怀,但他还没失智,此地是灵堂,他父君的牌位就在对面,他再如何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场合下做不合时宜的事。
等他把太子拉下马,想得到这个人再容易不过,何必急于一时。
“等再过些时日……”
姜绮罗无心听他说什么,只心不在焉的看着前方的灵位,才有一种真实感,原来慕怀远真的死了。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慕亦景不悦的声音响起。
“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臣先告辞。”姜绮罗神情有些恍惚,下一刻慕亦景把他拉扯到一处隐蔽角落,“你这双眼睛,是为他哭的吗?”
“你又发什么疯!”姜绮罗烦了他的纠缠不休,“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事到如今你认为跟我没关系?!”慕亦景很生气,“你的心肝是石头做的吗?!我对你心意如何,你还要装糊涂!”
“心意?你什么心意,是指你玩腻了再放过我的心意?还是你纠缠不休,让人烦不胜烦的心意?无论哪一个,我现在告诉你,我都不想要。”姜绮罗咬牙切齿,“荣王,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和自重,由始至终,我不曾答应过与你有什么苟且,若非你强迫,我如今不该在这里,你不会忘了是你亲自送我回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对付太子。”姜绮罗推开他就要走,被再次抵在门上,慕亦景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你不会真的,对他有真情?”
一直以来他都不曾觉得姜绮罗会对慕怀远有什么感情,毕竟姜绮罗对慕怀远他几次暗中观察,并无多少情意,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们之间绝无可能,谁会喜欢一个灭了自己的家国,又将之囚在深宫折辱的人呢?
他对慕怀远的种种顺意,不过都是权势迫人罢了。因此他从未怀疑,但是现在他不确定了。
如果姜绮罗真的对慕怀远有感情,慕亦景是万万不能理解的,姜绮罗怎么会对自己的仇人……
姜绮罗没有答话,慕亦景感到荒唐和震惊,他气及了,声音都有些发颤;“你真是令本王开了眼……他灭你家国,杀你至亲,你竟然会对他情根深种,哈!”他讥讽一笑,表情有些扭曲“真是叫本王好生感动!”
“你又是什么好人?你与他有什么区别?不过一脉相承的刽子手,巧取豪夺之辈。”姜绮罗回击他,“王爷如此自命不凡,也是让臣,大开眼界。”
慕亦景盯着他好一会,突的笑了,“你说得不错,本王与他,无甚区别,那本王就不必对你客气了,他如此对你,你都能爱上他,那本王,也没有必要对你太温柔了不是。”他的指尖抵在姜绮罗胸膛,“本王会亲自把他挖出来,让自己进去。”
他话里透着漫不经心的疯狂,让姜绮罗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还来不及说什么,慕亦景已经转身离去。
他战战兢兢,恍惚失神一整天,回到寝殿还没来得及好生休息,刚关上门就被一人拦腰抱住,将他抵在门上放肆亲吻。
姜绮罗瞬间就猜想到是谁,他用力踢打挣扎,“你这个畜生!现在还是孝期……”他谩骂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色的丧服还是被粗暴撕开,露出大片胸膛。
慕亦景毫不在乎,他从未把那个人当成父亲看待,自然也就不在意什么人伦孝道。
姜绮罗被绊倒在地,摔得皮肉生痛,慕亦景顺势将他压在地上,掀起衣袍下摆,摸到他双腿之间,手掌隔着布料揉捏几下,探入裤头,修长的手指刺入其中抽插。
敏感的身子违背意志,动了情,溢出液体,姜绮罗怒目恣裂,“住手!停下!”
慕亦景将自己送进去,一边粗暴的抓着姜绮罗的头发按在地上,凶狠肏干,“你挣扎什么,恩?想为他守身如玉,呵……”他用把姜绮罗双手摁在地上,禁止他抓伤自己,同时毫不留情的次次插到最深处。
姜绮罗脸色更加苍白,疼得瑟瑟发抖,很是可怜。
他又落下泪来,却得不到丝毫怜惜,湿热的舌尖舔去他的眼泪,在他的眼球上压迫,逼迫他流更多的泪。
“混……王八蛋,呜……”
一身丧服彻底扒下,慕亦景杨手丢在一边,彻彻底底将他笼罩在身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太子登及大典出了意外。
姜绮罗没有资格去参加,只是事后听说典礼当天宫里发生了一场火灾,烧红了半边天,死了许多人,于是天下谣言四起,传闻太子并非明君。
朝堂为这件事情吵翻天。
姜绮罗觉得很微妙,他虽然离权势中心沾不上边儿,可是处在充满阴谋诡计的深宫不免把这件事情阴谋化,再加上慕亦景和其他王爷都在搞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失火这种事情,可以是意外,也可以是人为,如果是前者,只能说太子倒霉,如是后者,那就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一切。
当天起火这种事情,太子只要处理得当,一般不会有什么损失,错就错在他当天因为典礼被破坏,大发脾气,出了那么大的事,不想着救人,而是迁怒,又杀了一批人,这才被人抓住把柄将事情传得天下皆知。
分明有人想利用民间舆论给太子和朝廷施加压力,拖延继位时间,然后再取而代之。
上位者玩弄权势,愚弄百姓,利用他们,简直轻而易举。
姜绮罗轻叹了口气,正所谓旁观者清,太子作为局内人,又事发突然,会中计也实属正常,只是他可能会跟唾手可得的皇位失之交臂。
不管最后谁坐上那个位置,姜绮罗也不在乎,也与他无关。只是慕怀远死了,他也不可能再留在宫里。
慕怀远大约是真的怕他死后,姜绮罗过得不好,给他私底下安排了一批人保护他、听令于他,还准备了不少金银供他花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人和钱是姜绮罗最后的机会,他要更加谨慎小心,避免被慕亦景发现,离宫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他就能彻底解脱!
慕亦景上次发疯对他用强,后来就一直没有再来见他,姜绮罗大约猜测他忙着对付太子,无暇关注他这边,按理来说现在就是离开的时机,但是姜绮罗觉得现在离开还是招眼,想再等等。
他向来不缺耐心,也等得起。
几日后,宫人慌张的跑进来告知,“侍君,打、打起来了,外边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
宫人喘了口气,组织语言道,“外面都在传太子并非诸君,不是天命所归,靖王带着大军打进宫中,似、似乎想夺位!”
姜绮罗镇定问道;“四王爷呢?可有他消息?”
“他因对太子不敬,好像是被关起来了。”
姜绮罗大喜,来了,就是这一刻!
“收拾东西,我们离开!”姜绮罗从床底下掏出自己早就收拾好的包袱,换了一身衣服,在慕怀远留给他的那些人的帮助下顺利混出了皇宫。
他必须趁这个时候跑得越远越好,远到任何人都找不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为了混淆视听,他让那批人假装成他,全部分开跑,跑到哪里算哪里,再也不要回来。
他不信慕亦景能在那么多人里找到他。
皇宫。
太子正被靖王的士兵包围,他怒不可歇的大骂靖王狼子野心。
靖王想要杀他,还得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太子非天命所归,实非我皇室血脉,此等狸猫皇太子也配得到我东越的江山!”
这话一出,当场哗然。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靖王冷笑一声,传召一个妇人,那妇人被拖上前,被命令道,“好好看看,是不是此人,要杀你灭口。”
那妇人战战兢兢抬头看了一眼太子,被太子怒喝,“你敢胡言乱语,孤就杀了你!”
那妇人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大叫,“是他,就是他,当年皇后难产,正是老妇接生,那皇子一出生就死了,皇后娘娘叫老妇从宫外买了一个婴儿冒充皇子……作假之后,老妇担心皇后灭我满门,连夜携一家老小逃亡,如今老妇一家散的散死的死,都是因为皇后追杀多年,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婴儿左耳有一颗痣,皇、皇太子左耳正有一颗痣,确定无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子气的吐血,“你这老妇满口胡言,本太子乃天子正统,你是哪里来的乡村野妇,也敢在此胡言!”
靖王不知哪里来的证人,连证物都有,又说的确有其事,不少大臣都已经动摇,重点是此刻靖王占上风,支持太子死路一条啊!不赶紧倒台,事后靖王清算,他们也难逃一死!
至于真相,此时此刻,没人会在意,成王败寇才是真!
“既是出身卑贱的野种假冒太子,其罪当诛!”靖王抬手,围住太子的士兵举起手中的长枪,只等一声令下就动手。
“杀!”他话音刚落,一只箭疾空而来,射杀了一个士兵,太子惊险得救。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靖王变了脸色!
众人朝着箭来的方向看去,正是不知何时离开大牢,也带着军队杀进宫的慕亦景。
太子和靖王纷纷吃惊,“老四?!”
慕亦景坐在马上,手里握着弓笑吟吟说,“二哥,还未查清,就对太子下杀手,不太好吧。”
靖王阴森森道,“你来干什么,想同我作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为救太子而来,太子身世还未查清,二哥就迫不及待想杀了太子,若是太子清白,二哥可是要担一个弑兄的罪名,还是调查清楚了再说。”
事到如今,无论如何都没有退路,靖王不可能退兵,他咬紧牙银,决意一搏,抢先下罪名,“诛杀假太子,拿下逆贼!”
慕亦景收起笑容,神情冷肃,“靖王意图谋反,陷害诸君,当诛!”
两军对上,厮杀惨烈,现场一片混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上死尸一地。
靖王已经陷入绝境,他突然朝太子而去,慕亦景大喊,“保护太子!”
可是已经晚了,太子已经被靖王一剑穿胸。
太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想说什么却吐出一口黑血。
靖王对他冷冷道;“我说过,欠我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你也不例外。”他凑近太子耳边低语,“皇兄,你敢负我,江山和你的命,就是代价。”说完,他将剑抽出,太子到在地上,最后的最后,他看见靖王持剑架在脖颈上,热血喷溅出来,也落在太子脸上。
太子表情有片刻茫然,手指微动,刚触碰到靖王的血就闭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亦景看着那两个人双双死去,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原本是想借着保护太子的名义,诛杀靖王,再夺皇位,结果靖王杀了太子,如果刚才他没看错的话,靖王对太子似乎有不同寻常的……恨意。
他看得很清楚,那不是对竞争对手应该有的敌意,扭曲又狰狞,似爱恨交织的疯狂与恨意。
人已经死了,慕亦景无意深究。
处理了一些时宜,他终于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克制不住心中的狂喜。
连身上染血的盔甲都来不及换下,直接奔至姜绮罗居殿,他要给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可是没多久,他从空荡荡的房间里走出来,对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人们质问,“人、呢?!”
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吓得魂都快没了,“王爷喜怒,婢子们被支开了,真的不知道侍君去哪里了……王爷饶命。”
慕亦景深深闭目,压下内心的杀意,再睁开眼时脸上肌肉微微抽搐,“那就给本王去找,找不到你们就去死吧。”说完,大步离开。
姜绮罗……姜绮罗!他眼中布满阴郁的情绪和克制不住的滔天怒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靖王与太子死去,能继承皇位的也就剩下两个皇子,康王体弱多病,难当大任,于是慕亦景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他得到了王座,短暂的开心过后,只剩下高处不胜寒的孤寂。
原来王座是这样的感觉。
他隐约理解了先帝为何冷心冷情,因为每个人都不能信,也不敢信,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分也分不清。
唯有心中的某个人才能给予一点慰籍。
他还是没能找回姜绮罗,但是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总会找回来的,到那时,他会用锁链把姜绮罗锁起来,让他哪也去不了。
一年后,姜绮罗终于被从遥远的边关抓回来。
他眼睁睁看着慕亦景一步一步走下王座,一年多的帝王生涯,让他气势更加摄人。
“你竟然跑去那么远的地方,真是让朕好找。”
姜绮罗万万没想到时间过了那么久,慕亦景对他执念还在,他以为时间是最好的消磨器,能让慕奕景将他遗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他们不曾相爱,更谈不上有几分真心实意,不至于念念不忘,等他有了更好的,就更加不会想起他。
可是现实让他步步后退,惊惧无比。
慕亦景这副模样,比从前更甚,让他莫名惧怕。
他被一路拖进帝王寝宫,直到锁链加身时,他才崩溃求饶,“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他的四肢和脖颈上都戴上了镣铐和项圈。
姜绮罗拉扯着脖颈上的锁链,坚固无比,丝毫不动。
“嘘”慕亦景抵住他的唇,指尖抹去他的泪水,欣赏着姜绮罗眼中的恐惧,“我说过,既已落囚笼,就不要妄想海阔天空,你只需要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取悦朕。”
姜绮罗眼睁睁看着他俯身压下来,浑身冰凉,用尽一切力气挣扎捶打也无济于事,他还是如当年那般沦为了笼中鸟,辗转着落入另一个君王掌中。
“咔嚓”囚笼落锁,插翅难飞。
唯有落满一地的布料碎片和凄凄惨惨的哭声成为寝殿里唯一的绝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帝王变得暴戾无常,脾气阴晴不定,最后沉迷于吸寒食散,行为举止异于常人。
朝堂上有人违逆君王的意愿,都能被当场拖下去打杀。
那地皮都被鲜血染了一回又一回,颜色逐渐变成了深色,仔细看的话还能瞧见干枯斑驳的血迹,腥味经久不散。
如此严苛暴政,已经引起满朝文武的不满,连御史大夫都死了好几个,更没人敢忤逆帝王。
宫里的所有人战战兢兢,近日来陛下已经杀了不少人,连后宫都没放过。
“滚出去!”一声暴呵传出御书房,不多时有侍卫拖着一具尸体出来。
柳贵妃看着地上蜿蜒的血迹,带着笑意上前,“什么事让陛下那么生气。”
先帝的嫔妃大半已经放出去,一部分留了下来,成为新帝的后宫,包括姜氏兄妹依然是现任皇帝的宠妃爱侍,柳贵妃自然也在其中。
她是穿越来的,在这里没有归处,自然只能留在宫里,享受这荣华富贵。
“你怎么来了。”帝王脸色不虞,见了她也没好脸色。
可柳贵妃天不怕地不怕,笑吟吟地,千娇百媚,“陛下又跟姜君闹不愉快了?妾身自然是来助陛下讨姜君欢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算什么东西,也配朕亲自去讨他欢心。”
柳贵妃哄着他,“是是是,您是陛下,是天下之主,姜君就是仗着陛下疼他才这样要死要活的,太不知好歹了。”
听柳贵妃这样骂,皇帝脸色还是不大好看,“你骂他做什么。”
柳贵妃心理妈卖批,暗骂皇帝是个事儿逼作精。
“妾身说错了,您消消气。”柳贵妃抚了抚他的胸膛,吃吃一笑,“他如此不知好歹,陛下不如冷落他几天,让他尝尝苦头才会记得您的好。”
慕亦景勾起她的下颚,仔细瞧她,采恍然觉得这个人也生得绝色,也是他的人……这些年来他宠着姜绮罗,谁也没碰,还要被他冷言冷语的讥讽相待,凭什么?
他有后宫佳人无数,又不只是姜绮罗一个人,凭什么要受他的气。
想到这里,他圈紧了怀中人的腰肢,欲要落下一吻,柳贵妃及时避开,“妾身做了芙蓉糕,陛下尝尝吧。”她后知后觉惊出一身冷汗。
慕亦景不满她的离开,长手一捞,将人重新圈入怀,柳贵妃巧笑嫣然,“陛下不怕姜君知道了生气?”
“怕?”帝王嗤笑一声,“不过是个玩意儿,朕为何要怕他。”
“陛下先尝尝臣妾的手艺~”柳贵妃拈起糕点喂再嘴边,慕亦景咬了半口,觉得好吃,夸赞一句,“味道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贵妃娇俏一笑,“当真好吃?”柳贵妃勾住帝王肩膀,靠在他怀里娇滴滴说,“陛下可不要骗妾身。”
帝王将她压在桌面上,光天化日就想白日宣淫,此时却有不识趣的人来打扰。
“陛下,太傅求见。”
帝王脸上瞬间爬满郁气,“这个老东西……”
柳贵妃立刻起身,“那妾身先行告退。”
她出去时,遇到了这位三朝元老,德高望重的老臣。
老臣见了她就横眉冷对,疑是把她当成了祸国妖姬,柳贵妃表示委屈,真正的祸国妖姬是姜氏兄妹,不是我。
她走之后没多久,传来这位老臣被陛下逼死的消息,柳贵妃握着金钗的手一抖,直觉不妙。
那位老臣在朝中颇有威望,他死了朝堂那边绝对会闹起来。
果不其然,终于有人按耐不住血性,当场大骂皇帝昏聩。
有人痛惜,“那是秦太傅啊,三朝老臣,衷心耿耿,竟然落得这般下场,陛下,你怎能将他逼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昏君!”
“这样的君王不配我等效力!”
朝堂一片混乱,帝王暴怒,“尔等放肆!来人,把他们拖下去,断其四肢,乱棍打死!还有违逆不服者,行凌迟之刑!”
此话一出,换来更多的讨伐之声,痛骂怒诉。
禁军进来拖下去几个人,其他大臣见状连忙去救,推拉撕扯的,好不混乱。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一支训练有序的军队涌进来,带头的竟是一脸病容的康王。
帝王看见他立刻起身道,“朕从未召你回京,不好好呆在封地,私自回京还带着军队进来,你想干什么!”
康王咳嗽两声,有些气虚,“你已经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笑话。”帝王冷笑,“朕不适合难道你这病秧子就可以了吗?!”
康王有些悲哀地看着他,最后什么都没说,站在了一旁,更多的禁军涌入,彻底包围了所有人。
最后,姜绮罗走了进来,朝堂寂静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这些兵……!慕亦景猜到了什么,又不敢相信,只是震惊的看着姜绮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姜绮罗站在那里,神情冷漠,气势睥睨霸气,“昔年东越踏我国土,杀我将士,死我至亲,更弃我百越子民不顾,如今,这一笔笔账,该还了。”
变故发生得太快,也不可思议,轻而易举的夺取了王权,却没有几个东越的官员站出来,因为皇帝的暴政已经让人无法忍受,仅有的几个跳出来痛骂也都被拖下去关大牢里,生死不知。
更让慕亦景无法接受的是,哪些曾经的肱骨贤臣竟然对姜绮罗下跪,高呼陛下,连带着一群人纷纷下跪。
慕亦景瘫坐在王座上,一脸死灰,直到他被人从御座上拖走。
不应该是这样的,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家国让出去,除非这个国家已经被人参透了,根烂了,才会被抛弃。
他继位才不过五年,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他一向糊涂的脑子难得清明,回想起过去,竟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不觉沦落至此。
姜绮罗解决了朝中的事,午夜时分才回来。
慕亦景就关在帝王寝宫,很奇怪他这样的身份,还没入大牢,“你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置这一切的?!”他到现在才醒悟,却一直不明白他什么时候沉迷上寒食散的,才让他浑浑噩噩多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你父亲还在世时,就已经开始了。”姜绮罗觉得他震惊的表情很有意思,于是将一切合盘托出。
“你以为他好端端的,为什么患上头疾之症?自有我从中做手脚。”
“不可能,不可能……”慕亦景完全不能相信,“你怎么可能做得到……”
“怎么会做不到,你父亲,也包括你,不也一样不知不觉的就中招了吗?要做成这件事情,只我一个人是不够的,他所接触的每一个人都要收买,强迫、妃嫔是珠花和身上的香味,宫女就每日奉送的茶水,内监身上的香囊,他时时刻刻都在我所布置的范围内吸着哪些不同香料,经年累月,最后一点点加重,让他死于头疾……而你,自然也是一样的。”
“姜国的人早就取代了不少学子,一点点参透到朝堂中,再借着他们拉拢朝臣,而你的脾气越来越坏,没有人会再效衷你这样的暴君,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不必流血也可以换一个好一点的皇帝,何乐不为?”
慕亦景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的的确确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如今这般自己也厌恶的模样,“你不是爱他吗,就这般下得去手……”
姜绮罗突然爆发,“为什么不能杀?!”他双眼赤红,呼吸沉重,“你、你们父子,可曾把我当人看?!我原本不想这样的,是你们逼我这样做的,凭什么我要被你们当成玩物,想要就要,想丢就丢,,我不是随意被你们玩弄的东西,我也会疼,会愤怒、痛苦,我这一生从未想过要坐上这个位置,可是我还能怎么做,我不坐在这个位置,我永远都只能被你们踩在脚底下——!”
姜绮罗一把揪住慕亦景的衣领,充满了愤怒与怨恨,表情微微抽搐,一字一句从唇齿间挤出来,“你知道什么是蝼蚁吗?就是它只想活着,好好活着,没有什么远大的志气,也没野心,就想像个人一样活着,可是总有人要来踩它一脚,你知道那种窒息的感觉吗?那只脚就那么落在头顶,你要夜不能寐,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的活着,因为一个不小心那只脚就落下来,把蝼蚁踩得粉碎,它的骨、它的血、它的内脏,全部都踩爆,它就什么都没了。”
“那只踩过蝼蚁的脚不会因此停留,因为蝼蚁千千万,踩死了一只还有下一只,可是蝼蚁呢?它什么都没做,它没碍着任何路,它甚至自己避开了,那只脚怎么就偏偏要踩它呢?”
姜绮罗见慕亦景完全不能体会他话里的意思,笑了笑,“不懂是不是,没关系,你以后就会明白了,你会知道什么是无能为力的无奈,羞愤欲死的难堪,痛不欲生的苦楚,蝼蚁所经历的一切,你都要一一体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到底要什么!”慕亦景完全不明白姜绮罗究竟想做什么,“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姜绮罗看着他说“我要什么,我要你啊,我怎么会杀了你。”姜绮罗抚摸着他的脸,“你吸寒食散都变得难看了好多,往后给你补一补,你会变成以前的样子,几个皇子中,竟然只有你最像他了。”
“像谁?”慕亦景艰涩问出声,语气微颤“你把我,当成了谁!”
姜绮罗抱着他的头蹭了蹭,亲昵的呼唤出那久违的名字,“怀远……郎君,阿奴好想你。”
“姜绮罗!”慕亦景瞬间如坠冰窟,浑身冰凉,“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不要怪我,谁让你最像怀郎呢?他好狠心,竟连个梦也不托给我。我只能看着你了……”姜绮罗抱着慕亦景呢喃,显然已经不太正常。
他其实差不多被逼疯了,原本只是想像个普通人那样活着,却被硬生生逼得变成了自己也不认得的陌生模样。
但他觉得这样很好,他再不怕自己粉身碎骨,最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世界上。
他要在这个世界独自活过,享受绝无仅有的荣光和权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有人新婚宴尔,有人沉尸湖海。
有人洞房花烛,有人沉睡骨灰盒。
新婚宴尔兼洞房花烛的那位,是我哥,沉尸湖海睡骨灰盒的那个,是我本人。
这对比惨的一批,简直令人落泪。
活了两辈子,机关算尽,没想到老天给我开了个玩笑。
我前半生坎坷,后半生自己奋斗往上爬,按理来说应该是一个励志好青年,但是因为手段不当,为了宣扬正能量,我被安排狗带了。
我不服,我有话说,想要成功哪有脚踏实地的!!!
竞争本就是各凭本事,凭什么我就要死呢?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是个活在一个故事里的反派。
反派必将得到惩罚。
我当时很不明白为什么连着两世不得善终,后来才知道真相,怪不得每件事情都差一点就成功半路被截胡……一切都说得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世,我想要的总是得不到,就连喜欢的人,总是求之不得,只能默默守候,到死都没能让他看我一眼,被人沉尸湖海。
尸体一直都没人发现,过了好久才把我捞出去,装骨灰盒了。
但我没想到有人丧尽天良啊。
众所周知,“把骨灰给杨了”是个网络笑话,我以前还笑过。
但是发生在我身上,我笑不出来了。
杨骨灰这种事,我都死了,也没办法阻拦,但是那孙子不按套路来,他没把我撒在海里让我自由飞翔,也没把我炸烟花,让我一飞冲天这样我第二世说不定能有个好兆头?有点迷信……
那鳖孙把我骨灰撒在菜园里了,重点来了同志们!
他浇……肥啊。
浇肥啊!!!
啊!!!
恶不恶心,就问你们恶不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恶心得吐血三升,魂飞魄散。
大概是怨念太深,然后我重新活了,总结和反省了第一次的失败后,再接再厉。
第二世吸取教训努力往上爬,奋斗目标就是,我要成为人上人,权利美人两者抓!
别人的虐恋情深,我的强取豪夺,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囚禁小黑屋,握有绝对的权与力,简而言之就是走上了人生巅峰。
但我没想到人生巅峰那么短,还没彻底高潮呢,就软了。
火箭一样蹿上去,然后“啪”的一下掉下来,过山车都没那么刺激。
作为一个标准反派不论有多成功,最后的结果还是被所谓的命运摁在地上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结局当然是继续躺骨灰盒里。
当时还苦中作乐,心想唯一的安慰就是没有去滋养菜园,跟肥料做伴,万万没想到还是太天真,直到我的骨灰盒被偷之后……
说起骨灰盒我真的有一堆话要讲,大家以后给自己准备个好点的,太便宜的发霉了一堆味道,太贵的容易被盗,你要是有钱有势当我放屁,没钱没势,就低调点。
当初我躺骨灰盒的时候很是惆怅,为什么骨灰盒不能买个大点的,我好翻个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那个被我嫌弃小的骨灰盒,因为太好了,然后给人偷了,我眼睁睁看着那小偷把骨灰盒偷走,然后把我冲进……下水道。
比施肥还过分!
我当时整个鬼都变成了《呐喊》只想灰飞烟灭。
奋斗逼的反派就那么没有人权吗?老子也算是个事业心强,尽心尽力的反派吧,给个体面不行吗,动不动就落地成盒。
成盒了还要被人施肥冲下水道。
汰。
……
我面无表情看着讲台上口沫横飞的老师和摸鱼的同学,还有我身上的校服,大脑死机了好久。
等我重新开机后已经心神疲惫,“啪”的一下脸摔课桌,生无可恋。
直到这一次我才醒悟自己真的是个反派的事实。
第一世我还不知世道险恶,积极向上,结局die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世因为命运不公,奋斗反抗,还是die了。
无论怎么做,结局都狗带。
本以为可以安息了,没想到,第三次竟然让我重!头!再!来!
我表示累了,毁灭吧,有那么一瞬间我挺怀念我的骨灰盒的。
躺着多舒服……就是小了点。
我的位置靠窗,此刻三月春暖花开,樱花簌簌飞舞,让我饱受摧残的心灵得到一丝丝安慰。
可是一阵狂风吹来,我被糊了一脸的花。
我;“……”
“魏,打球去啊!”
有人大嗓门叫我,我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看向来人,确定过眼神,是我两辈子的缺心眼兄弟,我抖落一身的花瓣,冷漠道,“不去。”
大嗓门立刻连拖带拉地把我拎起来,不顾我的意愿,把我拖到了操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嗓门勾着我的脖颈,笑颜如阳,照耀大地,“你答应要帮我赢球追校花,你不会忍心看我孤寡吧?”
我想说,忍心,但是话还没说出来,这小子逐渐用力勒我,仿佛想将我勒死在这里。
我眼含热泪,突然觉得能看见太阳还是很美好的,咳嗽一声,艰难道,“让你抱得美人归,义不容辞。”
脖颈一松,我终于重新呼吸到空气,那么芬芳,又那么臭。
一群男人围在一起,汗臭迎面扑来,很是销魂。
“楠哥,那帮人太厉害了,可能不好打。”
“没事。”大嗓门,也就是林木楠,只见他十分自信道,“我们有杀手锏。”
众人才看见我这个被他捏着后脖颈的小鸡仔。
林木楠一脸凶狠,“放宿南魏,咬他们。”
宿南魏我本人:“……”我是狗吗?给你咬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快我的目光落在对面王牌身上。
那是本校最受欢迎的男神之一,A大的高岭之花,家世长相都是一等一的顶尖存在。
也是第一世把我骨灰撒菜园施肥的鳖孙。
我都活了两辈子,加上这一世,姑且算老胳膊老腿的,比不得年轻大小伙子,可是新仇旧恨在前,我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动力和杀气,盯着那个狗鳖孙,舌头舔过虎牙。
给老子死。
一直以来我打球技术还不错,在仇恨的加持下,更是大杀四方,很快,对方被我们压下去。
高岭之花男神都有些惊讶我突然的爆发和高调,不知不觉也认真起来。
球场里有不少迷妹是冲着看帅哥来的,此刻也在给他们的男神大声加油。
我打定主意要他当众丢脸,很快就超了他们的分。
没过多久,对方的拉拉队息声了,我方的队员鬼吼鬼叫,激动非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赛结束。
我撩起衣服下摆擦汗,很是痛快。
队长林木楠激动地抱住他,“牛逼啊,我的魏!以前训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再也不叫你傻逼。”
我冷眼撇他,杀气很重。
林木楠连忙讨好,十分豪气,“今天吃火锅,我请了!”
我杀气瞬间就泄了,想起火锅,不由得怀念。
上辈子吃的都是逼格,火锅这种接地气的美食真的很久没吃了。
“喝水喝水。”有队友热情地递水给我。
散发着冷气的冰水很好的舒缓我干渴的咽喉。
一群人约好换身衣服去吃火锅,我回到宿舍冲了个澡,换上衣服赴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到火锅的那一刻我突然领悟生命的真谛。
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吃,其他都是浮云。
吃完火锅带着一身味勾肩搭背无缝衔接酒吧,我本来都没兴趣,觉得自己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有点心力不足。
毕竟活了两世,心态多少有些沉稳。
但是很快林木楠把我拖进狂魔乱舞之中带嗨了。
聚会结束,所有人陆续离开,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路边。
狂欢退去之后,只剩下无尽寂寥和深深地绝望。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可以活三次,但我更怕的是自己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循环。
永远失败,永远重来。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脸都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摆烂,什么反派,我不当了还不行吗……
做个明哲保身的咸鱼吧,挺香的。
于是,我尝试着不回家,转身找了个地儿,掏出身份证和黑卡给酒店前台,“刷卡。”
身份证上已经年满十八,前台很快就利落给我开好房间。
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太可惜。我叫了特殊服务,全身按摩。
我在按摩师的手下痛并快乐着,将一天酸痛的肌肉揉开,最初的疼痛过后,整个人舒服到不行。
正当在享受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我没有理会,按摩师看着来电小心翼翼提醒,“客人?”
我不想接,直接挂了,顺便关机,寻思着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是继续做反派,复仇,还是真的当个咸鱼躺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心而论我心里是非常不甘心的,但是同时也累了。
如果第三次还是失败,我这心脏是真的承受不来。
正当我在按摩师的手法下昏昏欲睡时,房门被人敲响,我睁大了眼睛一瞬,很快又合眼。
突然一声巨响,我瞬间清醒,眼睁睁看着十几个保镖闯进屋里,为首的男人走进门道,“失礼了,您该回去了,宿少爷。”
我起身懒散地披上浴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已经年满十八了吧。”
男人点头应允,“是的。”
我冷眼看他,有些不爽,是个屁是,明知道我已经成年了还搞这个仗势,我深感脸面无光。
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逼迫了。
那个人的控制欲还是一如既往的无理霸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回到家,就看见那一家子和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吃晚餐。
我脚步一顿,只觉得不快。
这一家子团聚叫我回来干什么,看他们全家桶一家亲么。
有病。
我心有郁气,不大痛快,也懒得去融入其中。
特意走过小道回到自己房间,不经意看到那片曾经埋葬了我骨灰的菜园子,脸色更难看。
真是回来给自己找气受。
那菜园子是老爷子生前种的一块地,老爷子自官场沉浮半生,退休后无事可做,就开出一块地来,闲来无事种种菜,打发时间。
在这样的老宅里种菜地,风格及其不符,但他有个好儿子,对他所作所为非常纵容甚至支持,于是菜地经营得还不错,住在老宅的一群人不论辈分都吃过老爷子的菜。
后来老爷子去世后,这菜园子也就保存了下来,雇了佣人照看。
没想到竟成了我第一世的归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想到跟肥料做伴的日子……
我终于想到重生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了。
先把这菜园子给推平了。
菜园本无罪,可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想把它推平,避免自己再沦为跟肥料做伴的下场。
我回房间等了两个多小时,估计那一家人都吃完了,我才慢吞吞出去找吃的。
刚才佣人叫我下来用饭,赌气不吃,现在有点饿了。
客厅空无一人,估计也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我照着记忆的方向去厨房里找吃的,当我扒拉半天,嘴里叼着一只鸡腿,怀里抱着一堆垃圾食品外加两盒冰激凌,心满意足的准备回房。
却撞上了一个男人。
身形挺拔高大,五官凌厉俊美,眉眼多情,眸若星河,深情万千,贴身的西服很好的体现出他的优势,腕表低调奢华,彰显着男人不俗的品位与身份权势,跟年轻人朝气蓬勃截然不同的气质,岁月赋予的成熟魅力,时光雕琢了他的风骨眉目,风华内敛。别具一格,只是站在那里,旁人眼中再无其他。
重生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我经历的往事并非一朝一夕,重见故人还是有些恍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想这老东西难怪有本钱忽悠我妈一辈子都挂在他身上,不惜无名无份也要生下孩子。
男人的目光落在我叼着鸡腿和怀里的大包小包零食。
“肚子饿了怎么不叫吴姨做?吃这些对身体不好。”
换作从前我定乖乖放回去,或者撒个娇混过去,毕竟我以前给自己立的人设是“乖乖牌”
我十岁才回到这个家,为了生存,我只能卖乖讨好,前两辈子我都一直活在“假像”里,只有这样做我才能在这个家里活得舒服些。
我装了两辈子,直到死去,这个男人都不曾看到我真正的模样,可是现在我不想装了。
我很想知道当这个男人发现我其实是个叛逆又乖张的性格会是什么表情?
大概是无趣?毕竟前两世知晓我的死因后,这个男人都无动于衷,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终于不需要再跟着演戏,演一个慈父的模样。
嘴里叼着鸡腿,不太好说话,我摇了摇头,打算越过他回房。
“吱吱为什么不接电话?还要彰叔亲自去接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我咬了一口鸡腿,举在手中,毫无教养,最起码在注重礼仪的家中,我这样做是粗鲁且无礼的。
咽下口中腿肉,我才说,“对不起爸爸,我跟朋友出去聚餐而已,我以为我已经成年了,不需要再跟家里汇报。是我欠缺考虑,我也没有不接电话……手机没电了,才充电。”我说谎不打草稿,张口就来,明明是电话响了,我把它关机。
我以为他会顺着台阶下,毕竟装慈父也挺累的,没想到他说,“这不是你不回家的理由,还有,十八岁不代表你已经成年了,你并没有成年人处事的思维。下次不许那么做。”
活了两辈子的我:“……”没有成年人的处事思维?我敲你个大西瓜。
大概是看出我的不服气,男人轻笑出声,不像之前那样严厉,“是爸爸错了,不该那样说你,爸爸跟你道歉,但你确实处事不当,所以我们互相道歉好吗?不要生爸爸的气。”
时隔多年,被自己老爸这样哄,我感觉有些恶寒和诡异。
难道我上上两辈子,都是这样被哄的吗?
好像是……有哪里怪怪的。
我正要深思这样的对话方式有哪里不对时,怀里一空,我的快乐没有了,只剩一个孤零零的鸡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用眼神谴责他。
老东西一脸温柔,“吃这些东西不好,爸爸给你下碗面吃?”
正要拒绝,我看见角落里有一个人影立在哪里盯着我,瞬间改变了想法,矫揉造作道,“爸爸还会下厨?”
我知道他会下厨,因为这个人曾经在外留学,嫌弃过西餐,又因为请的佣人不太会中餐,做出来不伦不类,索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但我没吃过他亲手做的饭菜,因为我只是一个他闲来无事哄一哄的小玩意,他对我的好都是流于表面的假象,看得过去就行,怎会真的为我下厨。
但他已经脱了外套,系上围裙,有模有样地在厨房开始烧水准备下面,看样子不是客气话,是真的准备下厨。
我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竟然会屈尊降贵为我下厨……不管他怎么想,有热乎乎的面条吃,何乐不为?
还能气一气躲在暗处的那人。
“去坐着吧,很快就好。”
我走到客厅去,眼角余光却瞥向那个角落,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嗤,看戏就看完啊,还没开始就走。
等待的时间,我玩着手机顺口道,“对了爸爸,那块菜地可以填平吗?”我只是随口一问,心里已经打上搬出去住,离这一家子远远的主意,手机上刷的都是租房信息。
虽然很不甘心,但我的雄心壮志已经被打击成渣渣,只想苟着当个咸鱼了,离这一家子远点,总不至于还会再死一次?
只要我不做这“反派”了,还会不会是之前那么惨烈的结局?
我不知道,但我想试一试,过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男人解围裙的动作一顿,有些奇怪“为什么?那是爷爷留下来的菜地,魏魏想种什么?单独开一块地方吧。”
“我不是要种地……”我不好解释,又嫌麻烦,“算了,不用了爸爸。”
再差也不至于会被杨骨灰跟肥料做伴滋养菜园子吧!
我盯着一个环境还不错的租房信息点击了收藏,打算抽空去看看。
“过来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肚子很饿的我立刻抛弃手机,端着面大口吃。
本以为是寻常味道,没想到意外的好吃。
我大为震撼,毫不客气地埋头追碗,再抬起头来看见男人一脸复杂的盯着我,似在震惊我刚才的粗鲁行劲。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个表情。
因为我从前可是努力把自己逼到近乎严苛的地步,一言一行都小心谨慎,不敢出半点差错惹来旁人的讥笑,更忌讳各种粗俗无礼的举动,不只是自己,就算是佣人做了失礼的事,也会被我所训。
我极力强调和维持的礼仪和体面,都是为了掩饰我骨子里的自卑和可笑的自尊心。
因为我从小接受的并不是精英教育,我是一个出身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是父亲的污点之一,更是情人反噬他的工具,是脏泥沟里爬出来的老鼠。
阶层里那些出身尊贵的孩子们看不起我这样出身的人,他们恶意的讥讽、暗骂。
吱吱是那些欺负我的人给予的外号,暗示我是一只“老鼠”的意思,这个充满欺辱的称呼,曾经让我难受很久,因为被身为父亲的男人作为亲昵的小名喊了许多年。
有时候我会猜想他到底知不知道“吱吱”两个字就是在叫我“老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大约是知道的,只是不在乎,一次次地提醒我就是一只老鼠。
只我今非昔比,我就是不想装了,只想摆烂,我也不再在乎父亲的想法了。
第二日,我跷了课去看房子。
房子在市中心,周边出行购物十分方便,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很符合一个人住。
我与房东痛快签了合同,打算今天就收拾点东西搬出来。
其实我也没多少东西可收。
衣食住行都是王家承担的,我的东西也都是王家的。
整个王家我最受宠,除了单独的书房衣帽间,还有一个玩具房,里面都是这些年来收到的礼物和玩具。
这样优渥的条件搬走我其实也挺舍不得,习惯了享受最好的物质,一下打回原形,多少有些不太舒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整个王家看似我最受宠实则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跟继承人所能接触到的东西比起来,这些只是这些用点钱就能打发的玩意儿,哪里值得让人上心呢?
我索性都不要了,活了两辈子,什么都看开了,除了我这个人,其它都没必要带走。
一个书包带上一台电脑几套换洗衣服就走人。
我所谓的父亲是个大忙人,我走的这天他出差了,再加上我又背着个包,几乎没人猜到我会离开这个家,因此没人阻拦,当然,也无人在乎。
我在外边浪得飞起,身边本来就是纨绔子弟比较多。
我一个私生子何德何能让他们如此总纵星捧月,他们图的就是我身后的王家。
谁都想攀高枝,可是他们能接触到的王家人也就我一个,因此都来捧着我。
我以前还挺清高的,看不起这些不学无术的二流子,可现在我反而觉得是以前的我不知好歹了。
要不是流着王家的血,谁愿意来捧我。
我抛弃学业,不去上课,天天跟这群二流子玩赛车,玩赌博,那些刺激人心的东西对我来说诱惑力太大,玩的就是心跳。
两辈子我都没有试过这样快活,从前想的都是如何讨好父亲,如何学业变得更优秀,如何让人另眼相看,如何争权夺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要的太多,一直努力想要做到最好,从未敢放松过,到最后应有尽有,也只有短暂的快乐,随之而来的便是索然无味。
这群富二代们跟我混得越来越熟了,见我身边空虚无人,便怂恿我去尝试。
不论男女,各有滋味。
说来羞愧,我虽心有所爱,还干过脑残的强取豪夺,但我两次死之前都是魔法师……
这辈子摆烂了,什么情啊爱的,我也累了,没兴趣,出于男人的自尊心我没好意思承认自己是个处男,故作浪子的姿态与人调情。
那些富二代一脸果然“同道中人”的表情,十分浪荡。
于是他们开始给我送女人,送男人,我不得不感叹他们的眼光。
别管盘条靓顺还是环肥燕瘦,都是大长腿大胸。
我就跟皇帝似的坐在中间挨个挑,简直……爽!
作为一个死狗颜控我是真的大饱眼福。
按照圈子的规矩,得是我先挑,然后才轮到其他人挑,因此我很快就选了一个看起来乖巧清纯的女孩。
她似乎挺放得开,一来就坐我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开放大胆,引来周围人的起哄声。
“请我们魏少喝一杯呀!”
我笑着看她,“你想怎么喂我?”
那女孩大方一笑,叼起酒杯送到我嘴边,媚眼如丝。
我不免心动,刚要去喝,房门“砰”一下被人粗暴推开。
富二代朋友骂骂咧咧的起身,很快就息声。
我奇怪的看过去,瞬间有些慌乱,反应过来后,心想我慌什么。
潭叔走上前来,对我说,“小少爷玩够了,也该回去了,先生已经回来想要见您。”
对于这位老人家我不太好不给面子,只好起身告辞。
上车后潮叔有些欲言又止,“您最近的表现,让先生很失望。”
我“哦”一声,心里冷冰冰想,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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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下扫视我一圈。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他面前,吨吨吨的一口干。
对面的人终于开口,“离家出走、逃学、赌博、玩车……嫖妓……”他每说一次声音就冷一度,“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都学了些什么?”
“没有嫖妓。”我反驳,“其它我不否认。”
见我不认错,还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他显然有些意外,“……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爸爸你好奇怪,我已经长大了,只是去外面度夜,就是离家出走吗?逃学……还不是因为学校里太无聊了,至于赌博玩车,这不是大哥二哥都会玩的项目吗?我为什么不可以玩。”
他盯着我,目光似在打量,“他们跟你不一样,你以前出来不碰这些的。”
我在心里冷笑了下,我们当然不一样,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我算个什么东西。
“那是以前,不代表我现在不感兴趣。”我知道他的目光在打量什么。
他奇怪,甚至怀疑我可能不是真正的宿南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我来说我经历了两世,现在摆烂了,对于他来说我前几天还是乖乖小崽子,上进心强,喜欢围着他打转,讨他欢心,跟个哈巴狗一样。
现在我是一动不动,对他也不那么热情了,还变成纨绔狗崽子,他难免怀疑眼前的我是个假货。
反正随便他怎么查,最后都会归咎于,“性格大变”、“心理毛病”、“人格分裂”、“叛逆期”之类的。
我还指望他觉得“这个崽子已经坏了不要了,丢出去吧。”这样我好自由自在呢。
他不悦地推了推眼睛,“从今天开始,待在家里学习,你落下的这些课,我会找家教来给你补上。”他说。
我瞬间怀念躺骨灰盒的那些日子。
我麻了。
重生三次还是逃不掉上课的命运,我真的不想那么卷。
我也卷不动。
摸着良心说,哪怕我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那两个弟兄,一个赛一个的变态。
我这种普通人实在不够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两辈子,第一世我能成功是因为我大哥是个恋爱脑,是的,身为继承人,并兼顾霸道总裁的他是个恋!爱!脑!
众所周知谈恋爱掉智商,他跟他那个小情人虐恋情深,轰轰烈烈,甚至还生死别离,身为局外人我都觉得好不精彩。
于是我这个标准反派就背后搞事情夺权,成功了,又好像没成功。
之前说过我的人生巅峰高潮很短,短得不忍直视。
我那个大哥虽然是恋爱脑,但是他也不是傻逼,不会容忍我夺走他的权利,突然一个反手把我打进尘埃,还沉尸湖海。
躺骨灰盒JPG,一杀。
真是标准的主角打脸反派的标准情节,我要不是当事人我都想赞一声,“牛逼。”然而我是当事人,我只想骂他一声“狗比”
谈恋爱就谈恋爱,搞什么事业,怪不得你小情人跑了!
所以我第一世搞了个寂寞。
第二世我是接着第一世的经验值辛辛苦苦往上爬,临门一脚,被我二哥给搞了。
躺骨灰盒jpg……二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到我二哥,我是真的有一句妈卖批要讲。
第二世怎么失败的我都没反应过来,我那个二哥不是喜欢搞艺术吗?他掺和进来干什么!?又什么时候成了王家的二把椅,在我快要成功的时候,把我给踢下去了。
合着他俩兄弟联合起来搞我,我还一无所知。
想起我的失败,心情瞬间郁闷了,真是操蛋。
从以前的记忆中回神,我面无表情道,“我不要。”
无论我做什么,做得再好,他的第一继承人也不会是我,前两世还得我自己去争……还争不过,人家两兄弟才是正儿八经王家人,我只是个跳梁小丑。
只想摆烂。
我一口否决,见他变了脸色还不知死活道,“我不想再过之前的生活,爸爸,那太无趣了。”
他似乎真的生气了,却还装着慈父的样子,“不要任性,吱吱。”
那声“吱吱”不知道为什么听了那么多年,本该心无波澜的,却在这一刻点炸我的情绪。
“不要叫我吱吱!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他们可以,我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突然爆发脾气显然让他吓一跳,他从未见过我这样无理取闹,表情更冷。
可吼过之后,我又有点后悔。
我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他们当然可以。
因为他们有能力有资本去享受,哪怕什么也不做,也能呼风唤雨。
我有什么?如果我不主动,我什么都没有。
底层出身让我打下的基础十分薄弱,要跟上精英教育本就艰难,更何况两个耀眼明珠的兄弟在前,别人提起我,都是各种比较打压。
包括眼前这个男人。
他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我依然能感觉到他对我的轻视。
出身比不过,智商比不过,学业比不过、能力比不过……我认了,那都是我跨越不过的鸿沟,只能摆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连吃喝玩乐都不让,未免太丧尽天良。
我永远接触不到权利,坠落又不被允许,卡在中间干什么?徒有焦虑和痛苦来折磨我。
现在的我没有任何退路,得罪这个男人是很不明智的,所以我只好先服软。
“对不起爸爸,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可是那些东西让我感觉比从前有意思多了,我不讨厌。”
我的示弱让冰冷尴尬的气氛得到缓和。
“是爸爸太着急了,没有考虑到吱吱的心情,爸爸也有错。”
我突然被他圈进怀里,“爸爸最近太忙了,都没空赔吱吱,才让那些不学好的富二代把你教坏。以后吱吱想玩什么告诉爸爸,爸爸陪你,我还会教你更多……”
我一脸懵逼,这都什么跟什么?
脖颈上有什么一触而过,我感觉有些痒,缩了一下,又有些羞耻这样的亲密,有些难为情。
我以为他会放开我,没想到过了半天也不放,我有些奇怪,动了动,“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性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这是一个非常非常亲密的距离,我浑身一颤,不曾想过耳朵那么敏感。
我忍不住推开他,他顺势放开我,玩笑道,“跟爸爸说说,今晚都玩些什么。”
我沉默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今晚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冷飕飕的,是空调开低了吗?我疑惑地想。
“那些算什么,爸爸……有更好的。”
我奇怪地看他,不太懂他什么意思,正要问时,潭叔过来,有事禀报。
我识趣地离开。
今天晚上的事情莫名其妙就过去了。
我没想到他真的要带我去玩。
父子俩玩赌博和赛车奇奇怪怪的,我还来不及拒绝就被带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的,比那群公子哥儿带我玩还刺激。
啧啧,真是没想到,我的老父亲还有这样的一面,算是开了眼。
一场私人秀上,灯光闪耀,舞台奢华,美人养眼,她们轮流展示身上的华服,而秀场之下,是纸醉金迷的赌场。
赌场上,富二代们再有钱也不敢那么败家,顶多就是十几万百万。
我是真正来长见识的,这些人瞬间就是几千万的筹码眼也不眨地挥霍出去,我看得心惊肉跳,连美女都顾不上看,紧张无比。
我发现老男人多少有点赌徒疯狂的基因。
他用几百万从输得精光又靠最后一把逆风翻盘,以最小的代价赢了几千万的巨额横财。
我当时激动得那叫一个脸红心跳加速,甚至亲了他一口。
我光顾着算钱去了,没注意到周围人打量我们的目光。
“高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兴,好多钱……爸爸牛……厉害!”我表现得跟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谁不喜欢天降横财呢,哪怕:不是我的。
突然,我看着他把一堆筹码放在我面前,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一部分,只给我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也有几百万啊。
我反应过来后狂喜,“给我的吗?”
他点了点头,白嫖了五百万,我眼冒精光,这一瞬间,我打心眼里认同他是我爸爸!
亲爹!
旁边有人笑道,“王总怎么那么小气,从我这里赢了那么多,却只给你的人那么点。”
他打趣的语气让我十分不舒服。
另一个人说,“五百万不少了,你还不给王总一点甜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甜头,什么甜头……我疑惑地抬头,看到他们的目光突然反应过来,只觉得好笑。
他们大概误会了什么,毕竟这种私人赌博秀场,大部分男人都会带自己的小情儿陪同,我刚刚太激动亲了一口老男人,尽管叫了他爸爸。
可在某些人眼里,一声“爸爸”可以理解为角色情趣。
我等着老男人解释,但他莫名其妙地不开口,我又是个小辈,不好胡乱搭话,只好故作听不懂。
大概是太得意忘形,拿着白嫖地几百万去赌赛车,我不听老男人的劝,输了个精光。
我心痛无比,还没捂热就撒手没了。
只好唏嘘一声,赌博害人啊。
我以为只是这样,没想到还有更劲爆的。
当我看着眼前肤白貌美大长腿,又气质清冷优越的美女时,眼睛都移不开。
眼前这个人几乎是按照我的口味和喜好长的,没有一处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叫媛媛,是王总吩咐过来的,小公子。”
我脸红心跳,呆呆傻傻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啊?哦……”
媛媛笑了一下,走进我的房间。
这个夜晚过得十分美妙,我觉得我恋爱了。
温温柔柔,香香软软的女孩子果然最喜欢了。
媛媛是个有意思的女孩子,博学多才,跟她聊天都是一种享受,她又很会找话题,几乎没有什么不能聊的。
我接连几天都跟她约会度过,跟她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很高兴,人美声甜,又谈吐有礼,谁会不喜欢呢?我很难不为她心动。
但我没想到,他是王卓颜的人。
当我看到那一双男女亲密纠缠在一起的场景,我胃部翻涌,有些恶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手里还拎着精挑细选的礼物,想给她一个惊喜。
没想到竟反被她给了个惊吓。
媛媛在我面前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让人很有保护欲,再加上她表现出来的谈吐和教养都很好,不输给任何一位千金小姐,我从未轻视过她,尽管我知道他是我父亲送给我的人,我想的都是她可能有难处才迫不得已,我也尽可能的尊重她,甚至想和她平等交往。
可我由始至终都不知道她在面对王卓颜的时候,是妩媚动人的模样,那是我不曾见过的样子。
很明显她只把我当成了一个不成熟的大男孩,是她奉金主的命令与之发生关系的“恩客”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自作多情的羞愤和被父亲玩弄股掌之间的耻辱让我十分难堪。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唯一清晰记得的一点是我狠狠把礼物砸在了王卓颜身上。
还没走出大门,就被保镖拦住。
王卓颜披着浴袍下来,身后是衣着打扮得体的媛媛,丝毫看不出他们之前纠缠在一起的模样。
“我先告辞了,先生,小公子。”媛媛带着一众保镖离开。
我和王卓颜对视片刻,谁也没说话,最后我移开目光,气愤质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那么喜欢她?”
明明是我先发问,他竟也好意思来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
他听了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微笑,仿佛被我抓住跟人上床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你还那么年轻,抱过几个女人,就敢说喜欢?”
“这不是重点!”我愤怒于他的轻描淡写,“您既然把她送到我身边,就不该再碰她,如果您后悔了,我会退出,但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知道豪门里有不少这样的事情发生,兄弟或者父子之间会互相赠送女人。
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该那么荒缪,让一个女人同时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
还是父子。
我不能接受。
王卓颜盯着我看了一会,才说,“其实这种事情很正常,是爸爸考虑不周,忘了吱吱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吓着了吧?下次再给你安排一个干净的,你放心,爸爸不会碰他们,这样,满意了吗?”
我坚定拒绝,“不用了,我想我以后都不会碰爸爸您的人。”
说完,我转身回房,被这件事情气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跟自己的亲生父亲共拥一个情人,这件事怎么想都不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房后手机响个不停。
那群富二代好几天没见我,就想再约我出去玩儿。
我原是不想去的,推了几次,今天心情太糟糕,我就想出去换换心情,带上手机和卡,出了门。
上次我被临时叫走,他们讨好不成,这次再接再厉给我又安排了一个美女。
现场的气氛太欢快,周围捧我的人又太人精,看得出我心情不佳,极力讨我开心。
我不想坏了大家兴致,很快就把事情抛在脑后,跟着他们狂欢。
只是我没想到这一次的聚会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胆疯狂。
他们甚至当众做爱。
这对保守的我来说有些不太能接受,可是我的欲望已经被眼前淫荡的一幕刺激起来。
我在离开与不离开之间摇摆,又被身上的小妖精一个劲儿的撩拨。
很快,我带着人去了下一层酒店,直接开了房。
当我在新人身上纵情欢愉时,脑子里再也想不起什么媛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得不错,我抱过几个女人,也配说喜欢。
结束之后我躺在床上犯懒,小情人却还有力气起身喝水,问我喝不喝。
我有些口渴,叫他帮我倒了一杯。
她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动作,转过身来已经将杯子送到我面前。
我毫无防备地喝下去,很快就昏昏欲睡。
没过多久我燥热难耐的脱掉了身上的浴袍,在大床上翻滚,想找一个凉爽的地方。
很快我抱住了一个冰凉凉的东西,死死扒着不放,可是没多久我被粗暴的扯开。
当我又攀上去时,只觉得所抱的东西变大了好多,也更舒服了。
我满意的蹭了蹭,终于可以安心入梦,结果一阵激烈的疼痛传来,仿佛劈开了我的身体,痛苦至极。
我挣扎着,怎么也逃不开,只能继续疼下去。
我大概是哭了,没想到越哭越疼,到最后彻底昏过去,再无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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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如许,从窗前洒入,毫不吝啬地落了一地月华。
大床上,一对身影紧密交缠在一起,汗水遍布在彼此的肌肤上,随着颠动摇晃的动作挥洒流下,湿透了身下的床单。
那养尊处优,修长漂亮的手正在身下人的肌肤上轻轻摩挲,感受他纤细青涩的肉体,高升的体温,柔软的触感,汗湿的粘腻……断断续续的呻吟,那是他苦苦守候多年,终于可以获取的果实,美妙到让他激动彭拜。
他用尽一切手段,看身下人在情欲中挣扎,最后让他忍受不住逃离时,再冷酷的拖回来,去吻他早已经被咬破损的嘴唇,他会哭得更好听。
男人居高临下的旁观他在欲望里沉沦,直到他又落泪时,才低下头去伶爱地亲吻他的眉眼。
青年十指无力的在床上抓伸,似想逃离,又无力脱身,最后被另一只手覆上,插入指缝中,紧紧相扣。
身下的青年喑哑的呻吟脱口而出,“啊……”尾调上扬又很快虚落下,只佘声声急促的喘息。
柔软的舌舔他眼睫上残留的泪光,再继续将他吞吃入腹。
把他抵进那疯狂又可怖的情潮,逼他承受那罪恶之果的甘甜。
身下的青年紧皱眉头,以为自己得以解脱,却再次被欲火烧得浑身颤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轻笑一声,在青年的胸膛一路沿着往下亲吻,引诱着他缠上自己……
——
我看着天花板一脸茫然,脑袋里一连问号。
我是谁?我在哪?为什么身体那么痛?
我不理解,直到我逐渐想起昨晚的事情。
原来我跟人一夜情了。
可是纵情过度是这样的吗?会口干舌燥、累的不想起身,腰酸腿软……昨晚我有那么猛?!
刚想问问昨晚的小妖精,结果身边一片冰凉,床上只有我一个人。
这一行的潜规则就是过夜不留人,过了夜就该识趣的走人。
我想起身喝口水,结果腰部传来的感觉让我瞬间一脸痛苦的倒下去。
腰疼也就算了为什么腿也疼啊!我这才发现自己双腿都有些合不拢,动一动也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一会才缓过来,我躺在床上怎么想都不对劲,可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好像不只是腰酸腿疼那么简单,我有些难以启齿,怎么感觉下边也不对劲……就是、臀……算了,实在不雅,不说也罢,哪哪都疼。
我不大舒服,也不想忍着疼痛起身,看了看窗外艳阳高照,我默默想了三秒,拉上被子继续睡去。
管它什么毛病睡一觉就好了。
可我醒来时,却在医院,而不是酒店。
还在茫然时,听到了敲键盘的声音,一看过去,那个人正好抬眼,我们之间的视线瞬间对上。
“爸爸……?”我一开口才觉得时间喉咙疼,身上也滚烫。
不出意外的话生病了。
“醒了,喝点水。”我被扶起来,抵在嘴边的水贴心的插上吸管。
见我不喝了,男人才把水拿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刚想说话就被他抢先一步,“我有没有说过不要跟那些人再混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你被人下了药?!要不是发现得及时,你现在都已经……”话未尽,语气里满是失望。
我有些羞愧。
原来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被人下药了吗?
从前听说那些富二代们玩得疯,吃助兴药或者磕药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
我以为自己不会遇上,没想到还是翻车了。
“你下次再敢跟他们厮混……”我后脖颈被人拿捏,“后果自负。”
我有点心虚和心有余悸,自然不敢反驳,“我知道了,以后不跟他们厮混……”
他就是不警告,我以后再也不敢跟着那群富二代玩了,一回两回还行,多了也腻,来来回回就是那些取乐方式,要想寻求刺激的,只能是更没底线,那都是些违法乱纪的事儿。
我当乖小孩当太久了,骨子里对于离经叛道也有些不太放得开。
主要是这一次我只想咸鱼,不想做违法乱纪的事吃牢饭,别人都是有背景的富家子弟或者官二代,出什么事情家里人会捞他们,还会给擦屁股,我没有,我就一个继承权都没有的私生子,哪里敢赌自己出了事,有人给兜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家子至亲骨肉,都是塑料情,不必对他们期望太多。
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我很是尴尬,好在他没有嘲笑我,叫秘书送来早就准备好的肉粥,香气扑鼻,让我吞咽了下口水。
我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分出一碗来,以为他要给我,“谢谢爸爸。”刚伸出手去,却被避开。
我一脸奇怪。
只见他微微额首,我低头一看,输液管已经回血,连忙放下,换了只手,“我用左手也可以。”
他有些无奈,“左手不方便。”
我最后也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他喂我吃了,明明左手也可以啊,只是吃都吃上了,这个时候再换,未免有些不知好歹,我权当他是个无情的投喂机,炫了三碗粥,吃得心满意足。
一看卖相就知道是家里大厨的手艺,不是医院食堂的卖的。
下一秒他伸出手擦拭我嘴角残留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有些怪异和瘙痒,侧头避开,他眼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一闪而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很快我就被带回家了,虽然还有些低烧,不过家里有私人医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走路姿势还有些奇奇怪怪。
我悄悄摸了摸屁股,心想就算是被人下了药,纵欲过度导致身体发虚,肌肉酸痛,为什么屁股也遭殃?
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情有古怪……可惜监控视频已经被我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给处理好了。
被人算计心里总是不舒服的,我要求看监控,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王卓颜以“身为王家子弟被人下药”对家里影响不好为由给删了。
我到底还没真正脱离王家,如果有人出于私心故意给我下药是为了拍什么下流的视频,以此来威胁我,在我身上捞不到好处还能威胁王家,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没有被光明正大的承认,可我是王家私生子这件事情几乎整个上流圈子都心照不宣的事儿。我身上亦然打着王家的标签。
因此决不能因我令家族蒙羞,也难怪这个人那么干脆利落的给删了。
我虽咽不下这口气,想了想还是算了,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解决了就没必要抓着不放,就算知道算计我的人是谁,我也没办法以牙还牙,毕竟给人下药这种事情挺恶心的。
因为还有些低烧,所以我精神不太好,也不想说话,悄悄打了个哈欠,突然身上多了一块毯子,抬头一看,对上王卓颜担心的眼神,“吱吱还是不舒服吗?那就靠着爸爸,再睡一会吧,到家了叫你。”
我本能的想靠过去,又觉得这样不太妥当,还在犹豫时,就被人圈到了怀里,富有成熟男人魅力的松木香水味道扑鼻而来,让我舒服了不少,于是我干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睡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这一觉并不安稳,我梦见自己在酒店大床上哭得凄惨,手脚并用,近乎仓惶地爬来爬去,都被强势的握着腰肢或者脚踝把我锭死在原地,疼痛和快感袭来,我无数的伸出手去,想哀求谁,压在身上的人扣住腰腹的手丝毫不动,次次撞击,我听见了胯骨响击的声音,那么重,又那么深,仿佛要将我彻底毁坏……黑夜朦胧,剧烈晃动的视线模糊不堪,无法看清压在身上之人的真面目。
一场破碎迷梦,让我浑身是汗的惊醒,仿佛还在昨晚那几乎快要死在床上的恐惧中回不过神来。
原来我他妈不是肏人,而是被人给肏了!
怪不得我屁股疼!!!
反应如此迟钝当属我第一人!
不行,这件事情不能就那么过了,我恨得牙痒痒,一定要把那家伙逮出来!
“做噩梦了?”耳边一声询问,我这才想起自己在回家的路上,看向窗外,“到了?”
依稀想起与我纠缠的明明是个长相漂亮有些柔弱的面孔,就连骨骼体型也是清瘦的类型,可是我却看不清楚那张脸的五官,只觉得突然变了个人,变得霸道又强势,让人讨厌。
车门打开,王桌颜提醒我,“下车吧。”
下了车,还要走一段才能回房,本来就屁股痛的我瞬间有些心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吱吱?”王卓颜不懂我的痛,有些奇怪我为什么止步不前。
我虚弱道,“爸爸先走吧,我走小道回房休息。”那片埋葬我骨灰的菜园子就是通往我房间的近路,天知道为什么正门要绕一大圈,走正厅麻烦不说,其中还要穿过王卓颜的卧室,才到我的房间。
反正我宁死也不要鸭子步磨磨蹭蹭走正厅回房!
丢不起这个人。
王卓颜似看出我不适,点了点头,“那你先回房休息,爸爸晚会再去看你。”
我敷衍的点了点头,从小道回房,顺路看见那菜园子,本就饱受催残的身心,更加拨凉拨凉的。
好不容易回房,一头栽下去,摔在床上结果牵扯到痛处,我一脸扭曲,连连抽气,心中把那人操了个遍。
我抓着被子发誓,等我把人找出来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医生很快来了,我以为他只是来给我简单看下,没想到他竟给了我几只药膏,还细心叮嘱我分外用内服,我看着那几只药膏,瞬间大窘,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医院里醒来的,那就表示王卓颜看出我已经被人给……出于父亲的身份他不好说,才特意提醒医生给我送药。
我瞬间难堪到无地自容,被自己的父亲看到了最不堪的一面,而他所表现出来的平静,甚至毫无波澜的态度,让自以为坚固的心坊还是榻了一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己的儿子被别人给睡了,难怪他那么急着删视频,不只是为了维护王家的颜面,他甚至还觉得我丢人吧……他在医院里那么平静,甚至还和往常那般虚伪温柔,我烧得脑袋糊涂了,现在才想到这一茬。
原来他都知道,看在眼里,却一言不发。这算什么,维护我的自尊?还是毫不在意呢?
我说不清自己究竟在委屈生气个什么劲儿,他不提起这件事情,确实变相维护了我的自尊心,没有当面让我难堪,还要怎么样?他对我也只是敷衍的父爱,在意和不在意很重要吗。
生个病而已,连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矫情个什么劲儿。
我极力压下心中的烦闷情绪,脱了裤子上药,这一低头,吓得挤出一大坨透明药膏落在手上。
我是遭到了性虐待吗?!
大腿上一片乌青,还有牙印,看起来就像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折磨和施虐,我立刻把自己全部脱光,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身上的痕迹,惨不忍睹。
我目瞪口呆,最后心有余悸,心想没死在床上真是幸运。
我大概是遇上了个变态,突然有点不太想找这个人了,因为一旦对上,吃亏的可能是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眼不见心不烦的给自己上完药,回到房间我还是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莫名其妙被人算计下药给睡了,换了谁都不能大度的一笑置之。
可惜那晚的所有视频已经被删了,我去哪里找人?思索了一圈也找不出那群狐朋狗友给我下药的理由,毕竟在圈子里,我属于被他们捧着巴结的,谁那么不长眼冒着得罪我的风险下药?
思来想去,我陷入一种矛盾怪圈,谁都没有理由,又谁都有嫌疑。躺在床上翻了个滚,心想王卓颜说解决了,那就解决了,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纠结?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只好上网打了会游戏,不多时就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
晚间佣人送餐上来,也许是王卓颜吩咐过,没有一个辣菜,都是清淡口味,我有些别扭。
用了晚餐,喝了送来的助眠牛奶,没过多久我就觉得困了,玩着游戏,眼皮子都睁不开。
奇怪,下午之前睡过,今晚应该是熬夜修仙的好时机,我为什么那么困呢?
一个不注意,游戏人物已经死亡,我也顺势安心闭眼。
我不知有人打开了我主卧的房门,走到我面前静静看了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站在床边的男人将青年身上的睡袍腰带解开,一寸寸贪婪的看过后,俯身笼罩了身下的人,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晚安,好梦。”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手机响个不停,我不耐烦的翻个身,顶着一头乱发眯着眼睛看消息。
班级群里不知为什么炸了,我爬了半天才搞清楚是要交作业,瞬间倒回去,屁大点事情……恩?作业?!
我猛地起身,傻了半响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还在上学,最近玩嗨了,我都没去上课,那里知道什么作业,我又看了群消息,发现这个是平日里的喜欢搞突袭的爱给人挂科的教授所布置的课题。
我很快冷静下来,不慌,平日里勤勤恳恳的出勤,还是班上好学生,只是一次不交,应该……不会有事?
大概是我一直以来太勤奋太苛求自己了,一想到会挂科就浑身不舒服,骨子里对这位教授的师威心有余悸。
仔细想来我也一个多星期没去学校,虽然请了假,也该回去了。
我只好起身洗漱,下楼吃早餐。
刚下楼就看见我那好大哥和二哥以及父亲坐在一处,他们正谈论什么话题,我抱着好奇心竖起耳朵听了一嘴,很快兴致缺缺。
原来是我那最小的弟弟要回王家住一段时间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曦阳,只比我小几岁的弟弟。
王家情况复杂,豪门恩怨不是吹的。
王卓颜作为当家人,也曾年少轻狂过,面对那些男男女女花蝴蝶似的前扑后继,鲜少有人能抵得住,王卓颜生得那般模样,身份权势也是屈指可数的,他没道理压抑自己,睡过的女人不多,但也不少,一个比一个漂亮优秀。
玩归玩闹归闹,他跟每一个情人在一起时都全心全意,分开时也干干净净,体体面面,从未有人大着肚子来找他负责。
于是到了年岁就遵从家族为他选的妻子成婚,娶的事门当户对的张家小姐,张埼玉。
豪门联姻少有真情,这对夫妻到底是貌合神离,客客气气了几年,彼此之间也生下了继承人,也不知怎的,张埼玉那些年得了抑郁症,我这个不知那里冒出来的私生子就是火上浇油,差点让人自杀。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王卓颜再怎么小心,还是翻车了,我那个彪悍的老娘表面上跟王卓颜和平分手,实际上憋了个大的,偷偷摸摸怀着身孕跑到外地去生下来,还挺有骨气的自己拉扯大,要不是最后积劳成疾快病死了,迫不得已才把我送回来。
我当年也不太懂我妈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图钱还是要人,他没拿着我上门做筹码要钱,也没打算让王卓颜知道我的存在,一个人就那么把我拉扯大,要星星不给月亮,把我宠着,护着,像极了那些去父留子的单身母亲,特意物色一个出色的父体,借个种生下属于自己的孩子,还蛮前卫的,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我真的会很幸福。
我以为她会等我长大,可是她没机会等我长大,就让我痛失了母亲,把我送回王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我的到来给张埼玉带来不小的打击,她愤怒于王卓颜的不忠与背叛,闹了一场,最后双方和平离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绮玉最宠小儿子了,离婚后决定把小儿子带走,可是王家也不是吃素的,怎么能让他们王家血脉落在别人手里。
两家势均力敌,谁也不肯让步,拖了整整半年,大概是出于某种利益关系,双方终于各退一步。
那个孩子养在张埼玉身边,改了姓名,起名张曦阳。王家可以定期探视,他长大后必须两家住一段时间。
这个孩子注定了万千宠爱,身份尊贵,他甚至很有可能继承张家以及王家的一切。金尊玉贵的宝贝金疙瘩,不只在张家受宠,在王家更是被王家父子娇惯得厉害,连张埼玉好几次上门让王家父子不要宠得太过。
简而言之就是大哥二哥还有那个最小的弟弟都是出自同一个母亲的肚子,只有我是个意外,是王卓颜在外偷吃的污点,谁也不待见。
对于张埼玉,我小时候心里还挺愧疚的,因为我的到来,破坏了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也毁掉了一个家庭,所以对这个小弟弟宠得不行,掏心掏肺的好。
后来……知道真相后,那愧疚也就成了空气,白瞎了我那些年的愧疚,对张埼玉也越来越不待见。
鬼知道我当初多么震惊且颠覆三观。
想到这里我就想泪洒当场。
当初我以为是我破坏了人家家庭,内疚得那叫一个不要不要的,对小弟弟言听计从,张曦阳那小子长着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把我耍得团团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给他当马骑,学狗叫,送他的礼物当面收下,转眼丢进垃圾桶,还对我呼来喝去,一口一个小野种,吱吱吱吱的叫,他叫的每一声吱吱就是在叫我“老鼠!”。
小孩子的恶有时候比大人还恶毒,我因为愧疚,全都忍了受了,直到有一次张曦阳这小子把我诓骗到荒郊野外,被人当成是张家的金疙瘩张曦阳给绑架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获救的,我只知道我那三天挨打受饿,被迫脱光了衣服给人亵渎,要不是王卓颜带人来得及时,我不敢想我会遭受什么。
我受此磨难,他却被旁人一句“小孩子不懂事”把所有的过错抹去,依旧笑嘻嘻地躲在大人身后,用那张天使的面孔叫我三哥。
我当时披着一条毛毯,被王卓颜抱在怀里,看着张曦阳的笑颜,感到浑身冰冷。
我那时才发现自己入了一个怎样的魔窟。
他们衣冠楚楚的盯着我,仿佛我要是敢哭敢闹,会被他们生吞活剥。碾得渣都不剩。
我没哭闹,只是从那时候起就经常缠着王卓颜,只有讨好他我才能在王家活下去。
也正是因为我死缠着他,才意外得知真相。
人家两夫妻不合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只是双方借机发作而已,王卓颜一开始就知道张绮玉心有所爱,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容忍妻子精神背叛,在他身边却想着别的男人,所以想要解脱婚姻束缚,张埼玉则要去寻心上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离了婚,彼此有了孩子,对双方家族都有了交代。
两个人一个精神出轨,一个肉体出轨,真是渣男渣女,互相祸祸,最后彼此解脱,在这段畸形的关系里,从头到尾受伤害的只有我!
只有我!
我握紧了书包肩带,转回房塞进电脑和充电器,几件衣服,噔噔噔的下楼,早餐也不想吃了,反正这个家是待不下去了,那个小魔鬼要来,我得赶紧撤,因为我惹不起。
“站住!”一声喝声传来,听声音就知道是谁。王卓颜不悦道,“病才刚好又开始作妖了?”
我故作仓惶半真半假说,“教授布置了课题,我一个也没做,可能挂科,想回去抱个佛脚。”
一声嗤笑传来,我那个搞艺术的二哥王泽宇嘲讽道,“临时抱佛脚有个屁用。”
恋爱脑大哥没说话,只默默喝了口咖啡。
王卓颜不赞同地看了一眼王泽宇,起身道,“我刚好要去公司,顺路送你。”
我不是很想跟他一起,可是我没有拒绝的余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车后,王卓颜突然问,“包里装了什么,那么鼓。”
要是让他知道我想离开王家那还得了,我连忙抱紧书包,“没什么,只是答应送给同学的一些笔记和游戏套装。”
不知道他信不信,没有继续追问,感觉他欲言又止,想说什么,我等了半天他都不开口,也就抛之脑后了。
我在市中心租的房子还没退,回去继续住那吧,能苟几天算几天,至于王卓颜这边,到时候给他打电话告诉就行了。
但我没想到,我那么倒霉。
车子停在校门口,一下车就看见了曾经挥之不去的阴影。
王卓颜也有些吃惊小儿子在这里,“曦阳?”
我啰啰嗦嗦,有些不敢相信,发出真心实意的质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那人转过身来,阳光般的笑容,青春而美好,“哟,三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曦阳,你在这里什么?”王卓颜见到他也很意外,随后露出宠溺的笑容,显然很高兴见到小儿子。
“我来找一个朋友,爸爸你为什么也来这里,是送三哥上学吗?”张曦阳问道,看了我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我感到不妙,立刻解释,“之前身体不舒服请了几天假,爸爸刚好要去公司,顺路送我一程。”
我没有怂!
好吧我就是怂,之前说过我在王家最受宠都是屁话,是我自欺欺人的说法。
王家最耀眼的两弟兄怎么会瞧得起我这个出身低贱的弟弟,老大把我当空气,老二把我当虫子,这两兄弟不来踩我一脚都是轻的,没可能跟我“兄友弟恭”况且王家老爷子在世时也警告我,少在他老人家眼皮底下出现,因此我的房间所在位置非常微妙且隐蔽,那是整个王家庄园最偏僻的小阁楼,离他们王家所有人都远远的。
幸而王卓颜当时被我缠得不行,也觉得老爷子过分了些,给我换了个地方,在他自己房间主卧附近还有个空房,把我安置在哪里,也避免跟其他人打交道,所以我平时出去还得穿过王卓颜的房门,小时候不懂事,只觉得离开王卓颜很没有安全感,我老缠着他跟他睡,后来长大些,不跟他睡了,又央求他砌了道墙隔出一条道来,彻底分开。
老爷子活着的时候,我大多是时候的见不得人的,不能去正厅,他觉得我上不了台面,我很羞愧,只能在我那一亩三分地乖乖的看书学习,努力让自己登得上大雅之堂。直到老爷子死了,这条规矩也就没了,我已不像从前那样因不懂规矩而出丑,但我也很少去正厅,除非逢年过节,大家族团圆聚会,我才不得不去。
至于王老太太,一向深居简出,估计都不太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其他王家众人也都不大看得起我,连带着他们的子女都不带我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