瑀瑀独行(1 / 2)

姜绮罗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虽然是租的,房子也说不上好,只是一小间,称得上简陋,里面严重返潮不说,房顶都是烂的,刮风下雨都得用东西接着的那种。

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美好,也没办法,他现在并不能租太好的房子,可就这样的房子也是好多人求之不得的落脚处。

房子这样,不能马上入住,姜绮罗每天都要下地,只能抽空把房子打扫干净,因舍不得花钱,还亲自跑了好几天,一点点买了修屋顶的材料,自己上去修,辛好这几天不下雨,很快完工。

累是累了点,但是成就感爆棚,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屋被收拾出个模样来,跟他一起开荒的那群男人都羡慕无比。

谁不想自己有个家呢?

姜绮罗每天下地去捞鱼,再走几公里的路程进城里贩卖,很晚才能回来休息,一群大男人哪个不比他强壮?只要愿意,也不是租不起房子,只是没人像他那样下地干一天活,累得不行,还有心思去折腾别的,都只想躺下来休息。

房子整好后,姜绮罗被子一卷,正式搬进去,睡了出宫以来,最好的一觉。

他每天早出晚归,日子过得虽然苦,可是有盼头,整个人都变得鲜活,而不是深宫里,度日如年,死气沉沉。

他虽然愿意吃些苦头,受些累,来维持每个月的房租开销,可是长久以往,总归太累,姜绮罗也有些吃不消。他因为识字,比旁人多了一些机会,听说缺一个识字的空缺,姜绮罗便自荐成为记账小厮,终于从苦力中解脱,每个月只需要记记账就行。

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好运,姜绮罗很珍惜这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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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已是冬季,姜绮罗握着笔杆子的手都在抖,手指僵硬麻木。

姜绮罗冻得瑟瑟发抖,终于把这半年的账整理完毕。

临近新年,农活也不忙了,姜绮罗早早得了假期,就赶着去布置年货,最后大包小包带回家,虽然只有他一个人,免不了清冷孤寂,姜绮罗也想好好布置一场,让这屋子里多一些过年的气氛。

他放了爆竹,回到屋子里,坐在桌前,内心毫无喜悦,明明门外爆竹声响,还能听见远处人家欢声笑语,互相说着吉祥话,那么热闹……他却更孤独了。

每逢佳节,姜绮罗都克制不住回想前世的亲人,可惜时光从不善待他,那些记忆已经模糊,终有一日,他再也记不起来。

一桌子的菜,最后一口都没动,姜绮罗只顾着喝酒去了,一杯又一杯,最后泪流满面。

他想回家,可是他再也回不去了,只能瑀瑀独行在陌生的世界里活过。

他醉倒在桌上,做了一个美梦,第二天醒来,却染了风寒,尽管如此,他还是眷念那个美梦,希望再做一次。

仗着自己年轻气盛,熬一熬就好了,结果越来越严重,姜绮罗不得不拖着病体出门看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到善堂时,大夫都要关门了,大过年的接触病人不吉利,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姜绮罗倒在自家门口,那大夫只好念念叨叨的,“你这后生,怎么搞的,竟拖得这般严重才来看病。”见姜绮罗穿着不富裕,他摇了摇头,给姜绮罗扎了几针,又包好药给他。

姜绮罗拿着药包出门,街道上冷清清地,不少人家已经关门闭户,阖家团圆。

他咳嗽不止,走路也摇摇晃晃,大概人病了,都有些矫情心理,悲从中来,觉得委屈至极。

前方似有贵人车马急行此道,姜绮罗仓惶避开,药包落在原地,他只能等马车先行,自己再去捡回来。

没想到对方先停下,似乎在等他捡起来先行一步。

姜绮罗心想那么有礼貌的贵人世上不多。

他捡起药包,朝着贵人的车马行了一礼,算是感谢,一边转身离开,他止不住地咳嗽出声,整个人更难受,眼前晕晕乎乎,天旋地转的感觉。

姜绮罗最后还是坚持不住,倒在雪地里,失去意识之前,他好像看见一抹明艳的红。

怪喜庆的,他如此想着,不省人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醒来的时候,喉咙还在作痛,浑身都不大舒坦,大脑因为刚醒,没来得及运转,他表情略有些茫然。

当终于想起自己是买药的时候晕倒在路边时,才留心周围的一切。

他大概是被那个好心人给捡了,还给他看了病——他嘴里还残留着苦涩的药味,人也比之前清醒许多,定是看过大夫。

身下的柔软被褥和周围气派精致的摆设,都证明主人家非富即贵。

姜绮罗眨眨眼,大概猜测是他晕倒之前遇见的那辆马车主人救了他。

有人进屋来,一眼看见姜绮罗正在起身,连忙上前扶着他,好心扯过一个靠枕给他靠着,“公子醒了,感觉怎么样,可还难受?”

姜绮罗看着眼前年岁不大的女孩子,以及她身上的穿着,暗暗猜测她是这主人家里地位上等的丫环,在等级森严的古代,就是奴仆也要分个高低和三六九等。

如果是粗使丫环连近身侍奉主人的权利都没有,终日只能做苦活累活,一辈子也没机会进屋侍奉,所以一般面容愁苦,手指粗糙。

而高等丫环,虽是奴仆之身,待遇却比寻常人家的女儿家待遇还要好,几乎称得上半个小姐来教养,琴棋书画是基本,待人接物更是他们拿手的,毕竟她们代表着主人的门面,各方面都不能不能太差劲。

他面前的小丫鬟,长相漂亮,笑吟吟的,说话声音也好听,十指柔荑,没有半点茧子,穿的也是大户人家才有资格穿的祆衣罗裙,但是有些不对劲,她穿的比寻常富户家的一等女使还要好,她如果走出去,都能被寻常百姓当成那家的千金小姐。

一个女使穿的那么好,那就只能说明她的主家,并非寻常富贵人家,很有可能是……权贵之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最怕和这样的人家打交道,谁知道是那家的官员,有没有经常参加宫宴,万一被认出来就糟糕了。

他打起精神道,“多谢这位女郎,我好多了,不知此地何地?主家何人?”

女使回他,“此乃荣王府,主家是当朝荣王,听闻公子晕倒在路边,碰巧被王爷遇见,这才救下你,公子大善,必有后福。”

果然如此,姜绮罗叹了口气,一边扒拉了下记忆,荣王,怎么没听过?他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谢过女郎。”姜绮艰涩开口,“请问女郎,某怎么从未听说过荣王殿下?实不相瞒,某很少进城,消息泄逅。”他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憨厚。

女使笑笑,“荣王殿下排行第四,刚出宫建府不久,你不知,也属正常。”

姜绮罗听了,只觉得如坠冰窟。

除去太子和二三皇子已经封王,除了他,还有谁会在这个年岁出宫建府,剩下几个都还小。

见他变了脸色,女使关切道,“公子可是不适?”

姜绮罗点了点头,女使立刻道,“那公子再好好休息,过一会就送些吃食过来给公子垫腹。”

“多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使走后,姜绮罗盯着门口半响,只觉得命运在玩弄他。

过往种种,难堪回首,他以为已经跟过去告别,迎来新的人生,努力逐渐遗忘宫廷里的所有,尝试着做个平凡的人,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现实却再一次抽他耳光。

要说是意外,姜绮罗都不信。

怎就那么巧,偏偏是他捡到了自己?这种命运般的巧合让姜绮罗深感无力。

他起身想出去透透气,却发现打不开门。

他推了又推,确定不是因为他身在病中,力气不足的缘故,就是这门被人为地,从外边锁上了。

姜绮罗气笑,索性去打开窗,冷风扑面而来,让他打了个寒颤,气愤的情绪在冷风下逐渐平静许多。

他叹了口气,探身往前,想要把这王府的路记一记,没过多久,房门再次打开,姜绮罗以为是送饭菜的女使,还未来得及回头,就听见身后一道男声响起。

“怎么,又想着逃了?”

姜绮罗愣了下,回头,一眼就看见慕四子站在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半年不见,他身量又拔高了,五官也彻底长开,变得更成熟稳重,从前穿着骚包,现在还是不遑多让,那衣服是真的显眼,一身菊花。

犹记得出宫前最后见他是一身牡丹,现在又是菊花。

普通人难以驾驭的衣服,他都能压得住,也算是百里挑一的衣服架子了。

虽然他穿着不丑,甚至很显气质和身段,姜绮罗还是忍不住盯着菊花一脸怪异。

菊有君子雅意,慕四子这样穿没问题,可姜绮罗经历过前世那些关于菊花的各种梗,他看到菊花就忍不住污一污。

想笑又觉得不该笑,姜绮罗忍得辛苦,脸色有些扭曲,看在慕四子眼里,那就变了味,“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想看见本王?”他不悦地捏了捏手中扇子。

大冬天还随身带扇子,也是病得不轻。

姜绮罗默默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

慕四子要是知道他想什么,定会无语凝噎。

这可真是冤枉他,时下文人最爱悄,就说满朝文武都讲究穿着,尽量把自己倒腾好看,人好看了,获得的机会就多一些,要是不好看,官都当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加上文人骚客都爱吟诗舞墨,带扇子并不只是为了用来扇风纳凉,更多的是为了彰显自己的风度和文雅,更有甚者在扇子上作画提诗,暗戳戳炫自己的文采,以此来扬名,寻自己的伯乐和千里马。

慕四子想要获得文官们的支持以及民间学子声望,他就必须迎合文官们的喜好,所做一切,不过都是附庸风雅罢了。

姜绮罗久居深宫,对外界不闻不问,出宫后也是过着一亩三分地儿的小日子,不曾过多关注其它,他不知晓这些风气,也属正常。

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见他不说话,慕四子又道,“半年不见,还以为卿卿离了宫,能有什么作为,叫本殿刮目相看,现在看来,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若非本王把你捡回来,你今日就是那街头上冻死的死尸之一。”

姜绮罗撇开目光,尽量不去看他,不然他注意力都在那菊花上面了,下一秒被捏住下颚强行抬起来,对上慕四子不愉的目光,“卿卿不愿说话,连看本王一眼也不愿意?”

姜绮罗最烦这种动不动就强行抬人下巴的动作,尼玛脱臼了,疼得也不是他们,重点是这个动作非常不尊重人,具有羞辱意味。

他以牙还牙抬手捏住慕四子的下颚,声音嘶哑,“你觉得这样说话很好吗?”

慕四子:“……”他没想到姜绮罗会动手捏他,一时没躲开。

两个人互相捏着彼此下巴,这个场景怎么看都有点好笑,慕四子本来生气的心情瞬间破防,“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面无表情,“你先松手。”

不想这样僵持下去,慕四子率先放手,姜绮罗才把手伸回来,“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某来世做牛做马,定当报答,眼下时日不早,家中还有事向未处理,就不打扰王爷了,容某告辞。”

他正要走,慕四子在他身后慢悠悠道,“你走,出得了这道门,本王送你黄金万两,再管你叫声爷。”

姜绮罗转身瞪他,“你想干什么?”

慕四子已经丢开手中的扇子,坐在椅子上,身体倾斜,一手支着额头,姿态慵懒霸气。

“你当年设计离宫,漏洞百出,若不是本王帮你收场,你以为自己可以在外边逍遥半年?”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姜绮罗一脸冷漠。

慕四子却笑了,“想知道你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吗?”他无所谓姜绮罗想不想知道,自己接下去,“我从来没看见他那副癫狂的模样。”

姜绮罗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

慕四子似乎想起什么有趣之事,“我叫了他那么多年的父君,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无论什么事或者什么人,都没办法让他露出真正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装得太好了,好到我也以为他只把你当成个玩物,直到我看见他听闻你丧身大火之中,他终于变了样子,甚至不顾仪态和身份去触摸那具烧焦的尸体,甚至都不敢确认那焦尸是不是你……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有心痛的时候。”

慕四子似乎觉得很快意,“你“死”之后,关于你的一切宫里上下都不能提,他本就有头疾之痛,这半年来更频繁发作,找我拿药的频率比之前还多,更可笑的是,你知道他把那具焦尸藏到了那里?”

慕四子话里的恶意十分明显,想让姜绮罗猜猜,姜绮罗敷衍配合他,“藏在哪?”

慕四子笑意更甚,“他把那焦尸藏在了自己的皇陵里!”

姜绮罗心颤片刻,逐渐归为平静。

“皇陵的另一半只能是皇后,但他却愿意同你葬在一起,你高兴吗?”慕四子语气奇怪,似讥讽,“他竟然把你这样的人视作自己的结发之妻,可惜那不是你,你说好不好笑。”

“是挺好笑的。”姜绮罗一脸淡漠。

慕四子看了他好一会,见他真的无动于衷,好半响才阴阳怪气说,“本王看了都有些触动,卿卿未免凉薄了些。”

姜绮罗听了也不生气,“那该如何,如此情意,如殿下所言,某这样的人,受不起,也般配不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的冷漠让慕四子有些不大痛快,又不知道自己在不舒服什么。

“你身体还病着,就暂时留在王府吧”

“不必了”姜绮罗拒绝,“我……”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本王不是在跟你商量。”

姜绮罗听出他话里的威胁,自知现在自己没什么能力抗衡,便识趣地不再说话。

见他不说话,慕四子缓和语气,“本王也是为你着想,卿卿不要生气。”

……

姜绮罗还是没能离开荣王府,倒是慕四子总是来找他说些有的没的,还邀约他赏花赏月,什么风雅事都来了一回,姜绮罗忍了几天,都不见慕四子放他走,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更过分的是,他今天做什么事,看什么书,吃什么点心膳食,跟什么人聊天说笑,都能被知晓,姜绮罗今天对一个小女使笑,回头都能被他阴阳怪气一阵。

毫无隐私的处境让姜绮罗很不安,又烦他处处监视自己的行为,压不住火气当场怼回去,慕四子理亏,只好离去,第二天又没事人一样给他送东西,聊天、主动递台阶和好。

姜绮罗原本病好得差不多了,又给气得反反复复,没好全。

他得了那半年的自由,更受不了处处被人监管的处境,却又不能不虚与委蛇,几次给他面子,顺着台阶下,却换来更过分的掌控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甚至慕四子都不打算掩饰他对姜绮罗的心思和占有欲,当着王府下人的面毫不顾虑与他亲密……

时常趁机碰他的肩膀,搂他的腰,摸他的手,虽然并不直接,足够隐晦,也让姜绮罗浑身发寒。

知晓自己已经被变相的囚禁在这里,只要慕四子不同意,他就出不去。现在强硬闹起来,还不知道这小畜生会做什么事来,他只能隐忍为上,找借口避开慕四子的触碰。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能吸引变态,就算长得好看,世界上长的好看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他?!姜绮罗痛恨又无奈。

没有容貌的时候,寸步难行,处处恶意,看脸的世界,没有理由,弱是原罪,丑也是原罪,

现在他拥有了世人都想要的容颜,怎么还是过不好这一生?空有美貌,没有足够的手段和心计,只会沦为旁人手中的玩物,生死都被人拿捏。

这日,姜绮罗被邀约去荣王府花园,已经推拒两次的姜绮罗深知自己没办法推脱第三次,像慕四子那样的人,自尊心最是强盛,能隐忍一次两次已是极限,决不能有第三次。

今日下了一场雪,冬季盛放的花不多,其中以红梅怒放,倒是与昨夜下的残雪相衬,很是好看。

只是站在梅林中的人无心观赏,他站在万花丛中,皱眉沉思脱身之法,却不知道他在旁人眼里,犹如落入花丛的谪仙。

慕四子站在远处望着这一幕,眸中有什么逐渐浓郁,燃烧,最后,都被收尽其中,不显分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眼眸低垂,似在想什么,不动声色抬手挥了挥,周围的奴仆纷纷退下,他只身走上前,突听见姜绮罗压抑的咳嗽声,“卿卿这身子,养了许久,怎还不见好?

姜绮罗眼神一暗,手低着唇低咳,脸色微微苍白,“身子不好,让王爷费神了。”

“是吗?当真是身体不好?”他意有所指。

姜绮罗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抚过一枝头红梅。顺口夸赞,“王爷这林中梅园,倒是好看。”

他其实是想借着这个动作拉开距离,因为慕四子离他太近!

慕四子突然伸手握住姜绮罗轻抚花枝的手,“卿卿既是身体不好,那为何每晚都要开窗受寒?”

姜绮罗心里一惊,猛地想将手抽回来,却被用力握紧,慕四子顺势将他揽在怀中。

姜绮罗终于变了脸色,怒喝他,“放开!”

“为什么要让自己一直久病不好?”他的手用力圈着姜绮罗的腰,低头凑近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暧昧,“你怕本王碰你?”

姜绮罗用力推开他表情闪过一抹厌恶和屈辱,他很快收敛起来,一脸淡漠道,“王爷不是要赏梅,这红梅覆雪,切莫辜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四子被推开也不生气,他重新一把抓回姜绮罗,又变成从前放荡的纨绔模样,“赏什么红梅,最美的不就在本王怀里?赏你不就好了。”

如此大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他脸色愤红,抬手就打,抬脚就踹。

慕四子没想到他真敢对自己动手,惊讶过后同姜绮罗扭打在一处。

姜绮罗不会武,他奋力动手也打不过,而且出手毫无章法,最后浪费的也是自己的力气,很快气喘吁吁,被慕四子压在身下。

冷冰冰的手探入其中,姜绮罗被冷得一啰嗦,胡乱挥手推拒间,狠狠抽了慕四子一耳光,,“滚开”

慕四子顾不上脸上的疼痛,他压着姜绮罗,扯开他的衣服,放肆的亲吻抚摸,时隔了半年的亲密让他兴奋到颤抖,他见姜绮罗冷得瑟瑟发抖,便俯身笼罩他,“怕冷?本王可以让你暖起来。”

姜绮罗欲再打他,却被压着手落在冷冰冰的雪地里,他双眼愤红,屈辱万分,声音近乎破裂,“滚——呃”尾调徒然一变,身浑身颤抖不止,竟已被身上的人侵入到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梅林寂静,细雪纷飞,枝头怒放的红梅开得鲜艳夺目,簌簌飘落的飞雪落满人间。

在这梅林树下,藏着一对偷欢人。

久未经历过情事的身体干涩又紧致,穴口被粗硬的欲望蛮横插入,粗暴的抽送,次次深入,带来可怕的惊悚感,阵阵疼痛让姜绮罗脸色更加苍白,额头溢出冷汗。

地上积雪未化,姜绮罗身下垫着保暖的狐皮大裘,姑且还算衣冠健在,可是身体被迫随着身上之人的抽插,正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频率律动。

姜绮罗陷入冷热交替之中,饱受折磨。

他被身上的人严严实实覆盖住,无处不在的寒风从缝隙钻进他散乱的衣领里,让他冷得打颤,想靠近热源,又十分抗拒。

慕四子刻意动作过大,让冷风无处不在。

姜绮罗最开始还能咬牙承受,后面冷得受不了了,才一个劲的往慕四子怀里钻。

他们更亲密无间,也更紧密相连。

又深又快,甚至称得上粗暴的抽插,让姜绮罗眼前一片颠乱,双手攀着慕四子的脖颈无法适应那可怖的撞击,他克制不住发出声音,“啊……啊啊——!”

他仿佛成了慕四子身下的野马,被征服,被鞭挞,不允许逃避,只能顺从承受。

最后一次冲撞,用力的挤进最深处,精口一开,冰凉的液体射在姜绮罗体内,他是欲望的接纳者,也是欲望者的臆想。

久违的情欲让慕四子很兴奋,甚至是激动。近乎粗暴的发泄过后,他终于可以慢慢的,享受身下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还相连着并未分开,姜绮罗还没缓过来,正在喘息,脸色因激烈的动作而微微酡红,看起来别有风情。

尽管身下的人没有以前那样白,手指也粗糙了许多,还有茧子,可是比起从前,鲜活了许多。

从前冷冰冰的,不苟言笑,如隔云端,那双眼睛淡漠疏离,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他看任何人任何事,都是置身事外,仿佛一抹幽魂,随时都会消散,不留红尘。

慕四子亲吻着身下人的眉眼,与他十指紧扣,仿佛这样就可以一直握住什么,轻易不让他消散。

寒冬凛冽的夜晚,幕天席地的荒唐,终究要付出代价。

姜绮罗又病了,烧得不轻。

他迷迷糊糊想为什么受寒的不是那小畜生?

慕四子难免心虚,各种嘘寒问暖,赔笑脸。

姜绮罗看他就来气,想扇他一巴掌都因为病中有气无力,变成了调情。

慕四子则趁姜绮罗病中软绵绵好欺负,占尽了便宜。

等姜绮罗病好后,他更理所应当的亲近,让姜绮罗反感无比。

就好像梅林那一夜后,默认了什么,慕四子已经把他视作所有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几次谈判无果,最后变成了争执,冷战。起因不过是一个想要,一个不愿给。

最后爆发的契机是慕四子府上最受宠的姬妾因为嫉妒来找麻烦,她大约很得宠,在府上说得上话的,姜绮罗发现这一点,顺势激怒她,最后被那姬妾给赶出王府。

没想到那么顺利就被赶出荣王府的姜绮罗立刻跑回自己小屋,带上包袱跑路,还没跑多远,就被慕四子带人截住,打晕后带回王府。

至于那名持宠而娇的姬妾也已经早早打发,一辈子都没机会再入王府大门。

姜绮罗被粗暴的推进屋,差点摔倒,他刚稳定身形,一转身就对上怒气汹涌的慕四子。

“从前我觉得你之所以想跑,是父皇多少对不住你,如今看来,实是因为你太不安分。”

姜绮罗对慕四子的逼近感到惊悚恐惧,他强撑着怒目而视,“什么叫我不安分?由始至终我都没有招惹你们,是你们不放过我!”

“你长这副模样,怪得了谁?你就应该是被乖乖圈养的金丝雀。”

姜绮罗愤怒无比,大声反驳,“我长这样就该被你们这样对待吗?如果这就是我的命,我不认,”他咬牙切齿的强调,“我是个男人,我……”

“男人?”慕四子忽笑一声,意有所指,“你是吗?本王从未见过你这样的男人。”

姜绮罗宛如被捅了一刀,脸色苍白。

他再怎么否认,身体的残缺确实是抹不去的罪证,他那么痛恨自己这副怪异的身躯,如今被人当面指出来,痛怒难当,无言反驳,更心如刀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惊慌失措,无言以对片刻,好半响才红着眼眶说,“我是男人。”他是男人,不是女人!

“你是男人,那又如何?”慕四子面无表情,言语刻薄,“你虽身为皇族,却已家国破落,当初若不入宫,你也活不了,你的身份注定了你这辈子都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参加科举,博取功名,且你没有满腹经纶,也称不上惊世绝才。”他指尖暧昧抚过姜绮罗脸部轮廓,“你无权势傍身,又生得这般模样,你根本护不住自己。”

他凑近姜绮罗,一字一句,“你问不放过你,可想过真到了外边,落在别人手上,你又会是什么下场?你想偏安一偶,做个农人,也得看旁人给不给你这个机会,你这张脸能藏多久?你看看你现在,连王府都出不去,还想独善其身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靠近姜绮罗,“你看,你无路可走,既已落囚笼,不要妄想外面的天高海阔。”

姜绮罗气得浑身发抖,最后竟笑了,“我要做什么样的人,我自己说了算,你对我所批判的的命运,我说了不认就是不认,你能奈我何?”语罢,他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比在自己身上。

慕四子表情微变,看了一眼姜绮罗颤抖的手,冷静下来,“想自杀吗?那你最好动作快一点,不然一下子死不了,会很痛苦。”他本意是在恐吓,赌的就是姜绮罗对自己下不了手。

姜绮罗如他所愿,手一动,鲜红色的液体,让慕四子瞳孔剧缩,心中一紧,终于变了脸色想要冲上前夺刀,只是他一动作,姜绮罗又划了自己一刀,慕四子咬牙切齿,“住、手!”

姜绮罗看他变脸,心中畅快,顶着鲜血淋漓的半张脸道,“怎么,你以为我要自杀?我的命就一条,当然要好好活着,你和你父亲逼迫我,囚禁我,为的不就是这张脸吗?你说我的命就是当金丝雀,这话不对,金丝雀是华丽的,漂亮的,美丽的,不会是我这样的丑陋残缺,我把它毁了,你可满意?”

姜绮罗以前微自己这张脸沾沾自喜,因为他长的好看,就算在冷宫里日子不好过,也能靠卖萌讨好换得食物和特别关照,后来长大后,这张脸带来的麻烦越来越多,他便讨厌上了,到现在都成了恨。

恨他为什么长了这样一张脸,随意被人轻贱,如今毁去,也不觉得可惜。

没了这张脸他总能活出另一个人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整整两刀。

第一刀,在右脸下颌处往上,第二刀在左脸,从左眉骨上方往下横跨鼻梁。

他是铁了心的要把自己毁掉,半点不留退路,整张脸鲜血淋漓。

姜绮罗太痛了,刀子落在地上,他强撑着不愿意在慕四子面前发出痛苦的惨叫,死死咬着牙龈说,“我可以走了吗?”

慕四子大受震撼,内心痛怒相交,他没想到姜绮罗能做得那么绝。

捡回姜绮罗的那一天,他就已经查清楚了姜绮罗在外那半年的经历,原想着这个人吃够了苦头,只要他愿意留下来,他可以宠着他,护着他。

父君能给的不能给的,他都给他。

结果姜绮罗把脸毁了也不愿意留下来。

究竟是为什么!慕四子的尊严和骄傲在那一瞬间崩塌,从未想过自己千方百计想留一个人,却留不住。

“好,你走。”他咬牙切齿充满了愤怒,“我倒要看看你出了这道门,能活成什么样!不过卑贱蝼蚁尔!”

姜绮罗没有理会他在身后的叫嚣,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出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了王府的大门,姜绮罗直接痛苦面具上头,直奔医馆,他倒也不是为了修复容貌,主要是太痛了,他受不了,而且破伤风了也不好,得赶紧治。

好在现在还不算太晚,他运气好,找到一家还未关门。

店里的小童见了他大喊见鬼,喊了两声发现是个人,又去喊大夫过来救人。

姜绮罗最后被包成一个木乃伊出门,整颗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

他摸了摸钱袋子,看诊和医药费去了大半存款,瞬间变得比穷光蛋还穷光蛋。

想到自己因为慕四子受这痛楚不说,还花了一大笔钱,姜绮罗心中难平,觉得巨亏,回去路上都在心里骂骂咧咧的。

此刻天色已晚,路上不见行人踪迹,呼啸的冷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个寒颤,连忙加快脚步离开。

路过一个小巷听闻里面传来哭声,姜绮罗脚步一顿,不敢回头,恨不得生四条腿,风一样的跑远点。

“救命——!”一声凄厉的呼救声传来,姜绮罗停下回头去看那黑漆漆的小巷,就像一个深幽地狱入口。

他喉头微动,念叨着“莫管闲事”、“莫管闲事”抬脚离开,他非救世主,自己都自身难保。

小巷里,一名女子正被几个地痞流氓拖进最深处,她只来得及发出那一声呼救就被捂住了嘴巴,绝望而惊惧的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个男人低声道,“小娘皮长的还挺好看,估计能卖不少钱。”

“性子还挺烈,怕什么,以后进了楼里,只要你听话,穿金戴银,要什么有什么!”

“别打伤了脸,坏了不值钱!”

他们商量得太投入,没注意巷子里多了一个人,其中一个汉子不经意抬头,盯着前方不敢动作。

旁人不满,责骂道,“你他娘的偷什么懒,快干活!”

“鬼……鬼啊!”那汉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徒留另外两个男人不明所以留在原地,他们抬起头往后看,只见巷子对面的黑暗角落,出现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身影正对着他们招手。

二人傻眼,其中一个揉了揉眼,还掐了自己一把,确定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那个鬼影子还在对他们招手!

正好一阵寒风吹过,两个汉子脚底蹿起一股寒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对视一眼,看见彼此眼中的恐惧,最后鬼哭狼嚎的吓跑了。

那女子更是直接吓晕过去。

姜绮罗;”……”效果拔群啊,他本来只是试试,毕竟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确实吓人,利用了月光和阴暗角落,明暗交替的视觉效果,一下子将气氛整出来,再加上逼真,那群人又做了亏心事,经不起吓,全部桃之夭夭。

姜绮罗也是运气好,万一遇到真正凶恶之徒,他估计今天也难逃一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怕那些人反应过来跑回这里,他连忙背上那女子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女子醒来时,再看见姜绮罗差点又晕过去,好歹是没晕,想起昨晚的事,隐约猜到是眼前人救了自己。

“恩人。”她欲跪地一拜,姜绮罗连忙避开,“不必这样叫我,你既醒了,就请自行离去吧。”

那女子连忙跪求姜绮罗收留,口称自己已经无处可去,家中亲人早已经死的死,散的散,她一个女流,孤身一人如何寻找?且家里也不看重她,就算找到了也不会将她接纳。

姜绮罗坚决不同意,这几天因为慕四子的关系,他的职位空缺,用人方早就找到人补上,他现在属于失业人民。

他又毁了容,不好出去找工作,连下一顿药钱都付不起,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哪能再多一张嘴吃饭。

那女子也看出他的窘迫与家徒四壁,连忙道,“我给恩人做牛做马,洗衣做饭,我什么都会做,我吃得不多,求恩人收留。”

姜绮罗差点被她打动了,想想空荡荡的荷包,他还是冷酷拒绝。

那女子生如死灰,不再恳求,只磕了个头,起身离开。

姜绮罗松了口气,正准备喝口水,却听见门外传来劈材声。

他握着杯子走出去,看见那个瘦弱的小身板正在手脚利落的劈材,一看就是干惯了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默默看了好一会,叹了口气,随她去了,坚决不动摇。

他现在脸还痛着,整夜睡不着觉,又不能伸手触碰,也吹不得冷风,姜绮罗精神不济,汤子床上半死不活,肚子饿了也不想起来做吃的,不知不觉听着劈材的声音眯了一会,闻到饭香他才醒来。

屋子里没有人,桌子上却有热腾腾的饭菜,姜绮罗愣了一下,心想那人怎么还没走?想到自己所剩不多的米粮,他连忙去厨房去查看,里面东西一样没丢,姜绮罗稳下来,还好没被偷走。

没过多久他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那女子蹲在院门口捣鼓什么,姜绮罗走上前,“你在做什么?”

那女子吓了一跳,见他脸色不善,连忙解释,“磨药。”她宛如犯了错那般小心翼翼,“我见恩公睡不太好,因是伤痛之故,便进山给您找了一些草药……此药有镇痛安神之效,您喝了能好受一些。”

姜绮罗抓住重点,“你会医术?”

女子犹豫了下,点了点头,“会,祖上行医,我也跟着耳濡目染,会一些。”

姜绮罗看了看她手里的药,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回屋,那女子茫然片刻继续捣鼓药去了,没多久,姜绮罗桌子上多了一碗药汤。

“恩公,您喝了能好受一些。”

姜绮罗盯着她,冷冷道,“为何不走?”

女子神色一暗,“我真的无处可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这里你也看到了,家徒四壁,什么也没有,你留下来不一定好过,不如趁早寻出路。”

女子摇摇头,不说话了。

姜绮罗又说,“你我非亲非故,你若留下来,叫别人看见了,于你名声有碍。”

女子脸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流言蜚语总能杀人于无形,她自己到罢了,怎好连累救命恩人?想到这里,她终于醒悟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多不妥,“我会……离开。”

姜绮罗又说,“你要留下来也不是不行,便以未婚夫妻相称就是,你远道而来投奔,倒也说得过去,但是私底下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懂吗?”

女子脸色一喜,“我明白,我明白……只是为何不以兄妹相称,若是称未婚夫妻,只怕恩人以后姻缘……”她欲言又止,怕姜绮罗反悔,又觉得自己不该那么自私。

“我无意成亲,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若你日后有了如意郎君,大可说明缘由既可。”

女子不明所以,怎会有男子不愿意成亲,看见姜绮罗包的严严实实的脸,心下顿悟,下了某种决心。

“你叫什么名?”姜绮罗问。

“采薇”

姜绮罗指了指桌上剩下的饭菜,“剩下一部分我没动,你去吃吧,吃完了继续干活,别来吵我。”说完,他又回屋躺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汤药不知什么时候喝完了。

那女子就这般留下来,她什么都会,洗衣做饭、挑水砍柴,采药治病,堪称生活小能手。

姜绮罗因为脸上的伤折磨得日夜不得安睡,痛不欲生,他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生了一场大病,好几日精神萎靡,有气无力,全靠采薇细心照顾,日日给他采药熬汤,这才逐渐好转。

脸上的伤到了拆纱的日子,采薇早早准备好热水和剪刀,一点点拆掉那层层白纱,小心翼翼洗掉脸上的药,露出的容颜让采薇心神一震,吃了一惊。

就是因为这张脸太好看,才显出那两道疤痕的狰狞,犹如美玉有瑕,刺目碍眼,那么好看的容颜,究竟遭遇了什么,落下两刀狰狞的疤,一个比一个深。

姜绮罗不说,采薇也不问,只给他抹了药膏,告诉他多通风,少食辛辣荤物等等注意事项。

姜绮罗掏出这个月的生活费给她,由她安排,一边勤勤恳恳的写什么东西去了。

多了一张嘴吃饭,他总不能坐吃山空,总要想法子赚钱才是。

他到这个世界之前就是个学渣高中生,要他发明什么肥皂玻璃炸药制纸,在这个世界发光发热,实在为难他,眼下最简单的,还是吃食生意。

他只能学着那些穿越前辈们走一走种田致富的路子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采薇厨艺比姜绮罗好,他只会一锅乱炖,于是小吃食交给了采薇,当然,姜绮罗也不是什么魔鬼,除开一切花销以外,剩下的利益他们二人五五开。

虽然钱是姜绮罗出的,力却是采薇出的,谁也没比谁多付出少付出,所以姜绮罗直接五五开。

借着之前在村里攒下的好人缘,再加上姜绮罗故意卖可怜,让人看见他脸上的伤疤,顿时不少人同情心泛滥,给他面子来小摊上消费,本来只是送个人情,没想到味道还不错,于是顺利打开销路。

因为便宜,味道好,不少人都吃得起,而且味道不错,这钱花的值,村民们也不介意漏几个钱出来吃个好的。

小吃的顺利让姜绮罗受宠若惊,他一开始没抱希望,还发展了副业,因为认字,他也接一些给人写信的活计,一边写稿子,多投几家,总有人吃他写的题材,当然,有生意他就呆在小摊上,没生意他也不干等着,到处找活干,不过因为脸上的伤,到处碰壁。

他那疤虽然淡了不少,到底是没消,那么两条横在脸上,侧脸让人惊艳,正脸就让人心惊触目且失望。

姜绮罗接二连三被拒绝,差点崩溃,好在采薇那边还有小吃顶着,二人也没沦落到喝西北风的地步。

万事开头难,姜绮罗见小吃生意越来越好,索性就不找工作了,直接帮忙卖小吃,多研发几种口味,把写信的小摊摆在旁边,谁有需要他也能当场写,一样不耽误。

周围出现好几家打价格战的,模仿他们,生意冷清了一段时间,很快又忙起来,终归是味道占了上风,姜绮罗顺势推出新口味和饮子,再受欢迎。

日子一天天过着,繁忙、劳累,忙得姜绮罗都没空去想过往,一心只过好当下的日子。

春日降临,村口的河畔树枝发出新芽,小花也都盛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采薇刚在路口把摊子摆好,远远看见姜绮罗跟着村里人从县城回来,牛车上满满都是他么这段时间要用的东西。

牛车停在路过,男人们帮忙把货物卸下,打了招呼离开,采薇送上一杯糖水,“阿郎,喝点水歇歇。”

姜绮罗把东西搬到仓库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才坐到小凳上喝糖水,“今天辛苦了,只有你一个支起摊子。”

“这有什么,阿郎还不是天不亮就去县城采购这么多东西,要说辛苦,阿郎才是。”

姜绮罗指了指那些东西,“给你带了礼物,瞧瞧喜不喜欢。”

采薇嗔怪,“又糟蹋钱,阿郎下次不要买了。”

姜绮罗点点头没说话,采薇就知道他没听,下次还买。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两人对外宣称是未婚夫妻,私下却结了兄妹情谊,都是无亲无故之人,彼此相依为命,感情自然深重。

采薇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从未有人关心过她,落难后与家人失散,其实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她是被家里人当作累赘丢弃的,流落在外无处可去,是姜绮罗收留了她,她就死心眼子一个劲的对姜绮罗好,姜绮罗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受了别人的好,总要投桃报李,于是两个人都默默温暖彼此。

喝完糖水,姜绮罗又去收拾东西,采薇在外边看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只图一个温饱糊口,守着一个小摊度日,生意还算不错,姜绮罗没那么大的野心,非要去县城发展,去京都开铺子,效仿那些穿越前辈们把生意做的红红火火。

没必要,况且他没忘了自己什么身份,假死出宫的,如今正该是低调的时候,他傻了才往京都里跑,在那个走在路上十个有八个都是王孙贵族的地方,万一那个记性好的把他认出来,那就完犊子。

欺君之罪都是轻的。

所以他平日出门采购都是去县城,没敢进京。

姜绮罗收拾完了,出来对采薇说,“行了,你回去休息休息,等会再来换我。”

采薇看了看天色,点点头,“那我中午做好饭带过来给你。”

“去吧去吧。”姜绮罗挥手赶她,让她快去休息。

做小吃生意就是这样,起早贪黑的,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还要守一天的摊子,姜绮罗自己都有点肝不住,所以他只能跟采薇两个人换着轮流休息。

现在还早,下地的乡亲们也该这个时候出门了,自从姜绮罗卖早餐后,有些犯懒的人家也不想一大早起来准备全家人的朝食,于是都三三两两成群结对来买,三四文钱就能买到热乎乎,又香又酥的肉饼,谁想吃家里面的糙食?干硬不说,还没滋味。

这味道都是对比出来的,一个人如果天天吃同样的食物,他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但是有了更好的,谁会委屈自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乡村里大家都舍不得掏钱买吃的,架不住有人是吃货,三天两头的买,然后到处炫,人都有攀比心理,凭什么人家吃得,我吃不得?不就几文钱,又不是掏不起,于是,也跟风买,吃了觉得味道不错,也就不心疼那钱了,再加上里面有肉有素菜,几文钱吃个肉味也是不错了。

这也亏得是靠近京城山脚下的村庄,有百户人家,也算大村了,没灾没难的,家家户户日子过得不错,手中也有余钱,否则姜绮罗肉饼都不一定能卖出去。

主要还是姜绮罗是村子里少数识字人之一,乡亲们有事找他,姜绮罗也是二话不说就帮忙,他卖吃食,总有人捧场,久而久之就带动了其他人。

姜绮罗卖了几个肉饼,又守了半天,太阳才慢悠悠出来,照亮天际。

这个时候就该撤下肉饼,摆上中午的吃食了,好在肉饼做得不多,姜绮罗避免浪费,啃了一个。

在他这里,所有吃食不过夜,必须新鲜。

他正啃着肉饼,一边不紧不慢收拾台面,突然有人来到摊前,姜绮罗头也不抬道,“还没到时候呢,再等等吧……”都是认识的乡亲,大家都知道他什么时辰换什么吃食,怎么今日来得早了。

姜绮罗觉得奇怪,抬头一看,擦拭台面的动作一顿,好半响他才咽下嘴里的肉饼,冷淡淡地;“贵人初临贱地,有何贵干?”

慕四子有些嫌弃的打量这小小的摊子,油腻的味道扑鼻而来,再看眼前的人,活脱脱一个乡下泥腿子,那里有从前的风姿。

他额头青筋抽动,“这就是你要的自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气生财,就当他是上帝,姜绮罗自我催眠,开口道,“客人既来了,不如吃点什么?不过很不巧,现在东西都还没齐全,只剩下几个肉饼,怕事不合客人口味。”吃个屁,快给我滚,姜绮罗实在催眠不了自己,只想要他有多远滚多远。

见他半点不知悔改,慕四子更气,听他拐着弯子赶人,冷静道,“肉饼?那里?”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桌面。

姜绮罗戴着手套从一旁的锅炉里掏出肉饼放在盘子里给他,狮子大开口,“一两银子。”

慕四子脸色变了又变,君子远庖厨,他从未进过这样的地方,也不曾见过谁家的吃食是从那奇奇怪怪的锅炉里取出……他想当然以为是姜绮罗故意羞辱,正要开口怒斥,身后突然有人开口,“七郎?你有贵客啊……”那人惊疑一声,又道,“还有没有肉饼,我要一个。”

姜绮罗包好桌上的肉饼,推开挡路的慕四子,亲自送上去,“给。”

慕四子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只给了三文钱。拿了肉饼就走,等人走了他阴森森说,“不是要一两银子?”

姜绮罗半点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又掏出个香喷喷地肉饼放在他面前,还是喊价,“一两银子。”

慕四子冷笑一声,“你当本王是傻子?”

姜绮罗露出吃惊的表情,瞳孔微微睁大,“贵人连一两银子都掏不起吗?”他用油腻的手轻轻拉住慕四子的手,温柔地往旁边一带,“那还是靠边站吧,不要妨碍小人的生意。”

慕四子忍无可忍的推开他,嫌恶的命令仆从掏出丝帕擦手,“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如此戏弄本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对他没个笑脸,冷淡无比,“贵人若是不买东西,就请离开吧。”

慕四子瞪着他,觉得他不可理喻,站立半响,上马车离去。

采薇提着午饭前来,见姜绮罗脸色不好看,她一脸疑惑,“阿郎?可是生意不好?”

姜绮罗回神,“没有,还剩下几个,待会忙起来时,把它半送出去。”卖不掉的东西丢了浪费,自己也吃不了,于是就寻着些大方的主顾送出去,讨个好,别人看了欢喜,下次还来。

采薇摆好饭菜,招呼他,“你歇着吧,我来。”

姜绮罗刷着锅,手脚利落地换了清水冲洗,把唯一的重活干了,才坐下吃饭。

采薇笑了笑,自觉接手。

他们不知离去的马车里,有人正冷漠地盯着他们,宛若毒蛇。

艳阳高照的天,瞬间风云变幻,阴沉沉的,看起来要下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雨一直下,路上行人匆匆,不是归家就是找避雨的地方,唯有一人逆着人群,奔跑在青石板道上,他连衰衣都没披,只戴着一斗笠,疾步奔波。

姜绮罗浑身湿漉漉的来到荣王府大门,他走上前敲门,小厮探出头来,见他一身狼狈,有些惊讶“可是走错地方了?”

“没有错,就是荣王府。”

小厮上下打量他,“所为何事?”

“找人。”

小厮耐心已失,不耐烦道“找人到荣王府来找?去去去,一边去,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敢来。”

姜绮罗推开他,直接进去,那小厮愣了下,连忙拦他,“擅闯王府可是死罪!来人,把这疯子拿下!”他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不少小厮来包围他。

姜绮罗心知自己若不发狠,他进不去这王府,于是抬脚狠狠踢了发号施令的小厮脚,厉声喝道,“瞎了你的狗眼,连我都不认得!”

他那身气势太唬人,震得那群小厮不敢上前,毕竟从未见过擅闯王府还如此理直气壮的。

这京城里多的是藏龙卧虎的贵人,随便碰着一个都是不能招惹的,因此他们不敢真动手伤人。

“你。你是何人!”小厮明显心虚,又不确定姜绮罗是不是他惹得起的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叫你们荣王来见我!”姜绮罗理所当然的发号施令,丝毫不觉得自己此刻说出的话有多让人匪夷所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满京城里,敢让荣王亲自来见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管家带着侍卫赶来,刚巧听到姜绮罗的话,立刻大声道,“放肆,尔是何人,也敢在荣王府闹事!”

姜绮罗转过身去,管家看清他面容,连忙迎上来,给他带路,“王爷已等候多时,请。”

姜绮罗跟着一路走过,来到一处主院,慕四子端坐于堂前,等待许久。

管家很有眼色的退下,留他们二人独处。

姜绮罗站在那里,一身布衣已经湿透,因是一路跑来,他还气喘吁吁,脚底下泥点子很明显,他站在这与之格格不入的王府,明明应该是狼狈、窘迫的,可他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哪儿,冷漠的开口“把人交出来。”

慕四子故作不明,“什么人?”

“别装了,你派人把她抓到这里,不就是想逼我站在你面前求你。”姜绮罗愤怒憎怨,“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谁跟你过不去?是你非要与本王作对。”

姜绮罗气愤,“你到底想如何!她只是个无辜女子,你做什么牵扯她。”

“无辜?”慕四子想到了什么,脸色很不好看,“她那样的人竟敢自称是你的未婚妻,那她就该付出代价。”

“慕亦景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动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四子阴沉着脸,“你们才认识多久,就对她如此情深意重……”

姜绮罗听出他未尽话语中隐藏的杀意,为保采薇性命,连忙解释,“不是!我与她只是逢场作戏,假装未婚夫妻,并非真实,你不要发疯,错伤无辜!”

慕亦景不为所动,“是真是假有什么区别,你肯为他来到这里,就已经证明那个女人对你来说,已经不同寻常。”

姜绮罗见他油盐不进,破罐子破摔,“好,你杀,她死了,我以命偿命,若是死不了,我记她一生,也恨你一辈子。”

慕亦景;“你威胁我?”

姜绮罗;“你可以试试。”

可是姜绮罗还是低估了慕亦景的手段,“本王不杀她,本王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待如何。”

“你……!”姜绮罗气结,“你到底想怎么样!”

“本王想如何,那要看卿卿你怎么选择。”

姜绮罗冷眼看他,最后抬手将头顶的斗笠取下,丢在一边,又伸手解开衣服腰带,最后赤身裸体站在慕亦景面前。

慕亦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还算满意姜绮罗的识趣。

“过来。”他沉声命令,霸道十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走到他面前,慕亦景伸手抚摸他这段时日辛苦劳累所锻炼出来的强健身躯,他如今生活过得糙,不比在宫里被千娇万宠的养着,自然不像从前般肤如玉脂,美玉无瑕,可是也不差在那去,反而别有风情,慕四子一边抚摸,一边慢悠悠道,“放过她也不是不行,至少要拿出点诚意来?”

姜绮罗只好跪在他面前,被慕四子抚摸着后颈,然后强硬不容拒绝地往下压。

姜绮罗的嘴中,被迫含住了那曾经在他体内横行冲撞的性器。

“再吞深一点,敢咬的话,你就死定了。”慕四子抚摸着姜绮罗的后颈威胁。

许久不做这种事,姜绮罗不适应,喉头一阵作呕感,差点吐出来,他缓了好一会,才开始用唇舌取悦。

“咳咳……”慕亦景似乎很久没有发泄过,射出来的东西很浓郁,也很多,来不及避开,脸上已经沾满精液,姜绮罗口中还残留着一部分没吐出来。

慕亦景看见他这副模样,心情大好。

“那个女人若是知晓你这副模样,该是什么表情?”

姜绮罗吐出嘴里的东西,“你要这般羞辱我?”

慕亦景冷笑,轻轻踢了他一脚,“去洗干净,脏死了。”

姜绮罗刚沐浴完毕,瞬间就被带上了床榻,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如此重口,连他这样的面有瑕疵的都不放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绫罗软榻上,露出一只手抓住床沿不放,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用尽全力那般,五指猛地伸缩更紧,最后松散开来,无力垂落。

床上的人还在激烈喘息,不甚清醒,很快又被拖进更深处的床榻里,崩溃的呻吟和哀求断断继继响起。

床上到床下,到处都有他们的疯狂的痕迹。

门外的小厮一时好奇,从窗口偷看一眼,看见那脸上有疤的男子被荣王顶在墙上做着那事,身体在荣王怀中上下的猛晃,显然被肏得狠了,他摇晃着头不知道说什么,破碎的哭腔断断继继,偶尔混杂着几句哀求,眼角淌着泪痕,脸上的汗水在剧烈的动作中迅速流下。

单薄的长衫滑落腰间,光裸的后背在粗糙的墙上摩擦,隐约可见后背一片红。

不知怎的,明明屋内是两个男人,小厮却看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原来男人是那么带劲的吗?

被顶在墙上的那人,充满了抗拒和挣扎,若不是欲拒还迎,那就是被迫强暴的现场。

屋内的人还在被干着,围在荣王腰上的腿无力垂落在地,立刻被压在墙上,一下一下的猛肏,犹如将军攻城掠地,不留余地。

男人被肏得站不住,漂亮的足尖被迫垫起,无法稳定身躯,整个人摇摇欲坠,交合处有液体淅淅沥沥落在脚底下,斑驳的墙上,竟流下几道水渍……腰间有衣服遮挡,小厮看不真切,只觉得奇怪,男人也那么水多的吗?脸上有疤的男子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昂着头又落下泪来,看不见伤疤的侧颜令人呼吸一窒,更加热血沸腾,想要更加用力欺负那人。

他看得入神,忘了职责,直勾勾盯着屋里的画面,看着他们越来越荒唐。

荣王亲着男人的脖颈,捞起他的双腿在臂弯处,下身更加凶狠的集中攻势,肏得男人攀着他的脖颈发出急促短暂的尖叫,双腿不停晃动。

男人颤栗着,足弓绷紧,继续剧烈的上下晃动,荣王却埋首在他胸膛,咬着穿了乳环的红樱,硬生生将它玩大了些许,男人表情痛苦,抓着荣王的头发,想将他拉开,却因为疼痛而挺立胸膛,将自己彻底送出去,他无奈之下只好抱着荣王的头,小声哀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荣王说了什么,男人流着眼泪亲吻荣王的额头、眼睛、鼻根、最后是唇。

他想一吻既离,却被强行入侵口腔,唇舌剧烈交缠,荣王有片刻的停顿,而后以最凶狠的方式吻回去,交缠的唇舌之间依稀可见混合着血丝的口津。

痉挛的穴肉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狂风暴雨,明明被插得仿佛快要坏掉,却还是用力咬紧那粗壮火硬的性器,颤栗着、绞颤着讨好。

体内的硬物肿胀、坚硬,滚烫无比,青筋乣结,插在糜烂的穴腔,无情的撑坏!填满!

疼痛伴随着极致的快感,让人疯狂。

那小厮咽了咽唾沫,只觉得浑身都在滚烫。

突然,荣王转头对上小厮的视线!

小厮满身的燥热瞬间退去,浑身一凉,两腿发软,恐惧让他转身就想跑,下一刻,他眼前一黑,最后捂着眼睛惨叫出声,不多时就被王府亲卫拖走。

而姜绮罗依然没有被放过,他被慕亦景抱回床上,肆意索取。

姜绮罗的存在成了整个王府里秘而不宣的存在,所有人都被下了封口令,不许对外提及,可这样的秘辛还是隐隐约约传出去,让外界的人捕风捉影,慕亦景直接在王府杀了一批人,整个王府上下全都闭紧嘴巴,再不敢私底下提起此事,至于死去的那批人自然是处理干净,不留痕迹。

姜绮罗又变成了从前郁郁寡欢的模样。

采薇已经被慕亦景给了钱打发到别的地方去,去那里,慕亦景没有告诉姜绮罗,他要做的就是把那个女人从姜绮罗心里面抹去,怎么会给他有关的讯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为采薇活着离开的代价,姜绮罗被彻底囚在这王府里,大概是他有逃跑的前科,所以自由受限,去哪里都有不下四个人奴仆跟着,那种置身于牢笼般的感觉很是让他厌烦。

这段日子以来他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如此热衷情事,要说少年人初次开荤还情有可原,可是慕亦景明明后院也有女人。

皇子一旦到了年岁,无论愿不愿意,宫里都会给他们上这门课,普遍早熟,慕亦景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初尝情事的菜鸟,怎么老缠着他在床上一天到晚突突突。

欲求不满也不该全部发泄在他身上,后院那群女人是摆设吗?

姜绮罗直接对着慕亦景说过这话,却被慕亦景一笑置之,继续抱着他翻云覆雨,还说些混账话。

“等本王玩腻了,自然就放了你。”

少年人喜新厌旧最快,姜绮罗那三年都等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他劝慰自己想开些,既来之则安之。

频繁的性爱让姜绮罗性隐复发,又变成了床上的骚浪货,慕亦景在,就满足他的需求,他不在,姜绮罗也只能拿着角先生或者玉势自我满足。

再一次自渎后,姜绮罗汗津津倒在床榻,奇怪慕亦景为什么最近总是诡异的盯着他在想什么。

姜绮罗心中不安,隐约觉得不对劲,却也无可奈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天后,他的预感终于成真。

一场欢爱过后,慕亦景拥着他轻声道,“我把你送进宫里,可好。”

姜绮罗还在情欲中没缓过来,突然被这句话砸得晕乎乎的,反应过来后浑身僵硬,死死盯着他,滚烫的身躯瞬间冰凉。

慕亦景盯着他,神色莫名,似有几分愧疚和不舍,紧紧抱着人,“不要这样看我,卿卿,我也不想那么做,可他现在病得厉害,我怕他撑不过去,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没有……”他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不说了。

姜绮罗心如死灰,希望彻底绝望。

早就知道的事情,何必绝望?

由始至终他都是被人随意践踏,送来送去的,不值一提的玩物,他的思想。他的愿与不愿,都不重要,没人在乎。

他卑微如尘,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在一觉梦醒后,悄无声息、毫无防备地被送回了皇宫。

看见慕怀远,姜绮罗才明白慕亦景什么意思。

慕怀远头疾已经严重到治无可治,古代医术的落后,让他得不到最好的治疗,拖到现在,已经晚了。

曾经强大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脆弱得不可思议,曾经宽厚强健的身躯也变得瘦弱起来,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如今这副模样,已经上不了朝,管不了事了,底下的皇子各怀鬼胎,开始明争暗斗。

慕亦景之所以把他送回来,是想着利用他让慕怀远多一些求生欲,只要人想活,总能吊着一口气,只要他还活着,太子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手足相残,直到慕亦景强大到可以与太子抗衡后,慕怀远旧王将死,姜绮罗也就无用了。

慕亦景对他的死缠烂打和禁锢,原来早就想好了利用他下这一步棋,却还说着哄骗人心的话,说什么腻了就让他走……姜绮罗冷笑一声,暗骂自己愚不可及,蠢笨如猪!

慕远怀果真好转,旁的人不要,连皇后也不见,只让姜绮罗日日侍奉身旁,对于他消失半年和脸上的疤,他什么都没问,只姜绮罗从未离开过自己身边,他不问,姜绮罗也不主动提,却私下收到了袪疤的药膏。

姜绮罗想了想,还是用了。

药效很好,短短几天就有了效果,姜绮罗脸上的疤,淡了许多,也勾得慕亦景心猿意马,好几次借口留在宫中占他便宜。

慕怀远现在病重,还不知道行不行,姜绮罗要解决自己的性隐,对慕四子也只能推半就的从了。

这日,他被慕亦景压在寝宫里厮混,好不容易摆脱他,沐浴过后,服侍君王用药。慕怀远很快困倦,姜绮罗睡在君王身侧,好几次半夜醒来,都对上慕怀远的目光,吓得他瞬间睡意全无。

不是喝了药,怎么还那么清醒?!

慕怀远知晓自己吓着他后,有些无措,“朕、吓着你了……”

“陛下身子不好,还不好好休息,盯着臣做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怀远握着他的手道,“朕怕你,又没了,你不知道朕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活着回到朕身边。”

大概是人之将死,又或者知晓这个人的结局,姜绮罗突然没那么讨厌他了,回握住他的手,“睡吧,臣一直在。”

话是那么说,可两个人都睡不着,互相睁着眼睛静默无言,听闻彼此的呼吸声。

正当姜绮罗逐渐迷糊时,慕怀远突然说,“朕看见了。”

姜绮罗眼皮子要闭不闭,勉强答话;“什么?”

“朕看见了……”

姜绮罗瞬间清醒,还以为他说看见自己被慕亦景压在寝宫疯狂荒唐的一幕,瞬间冷汗遍布全身。

“陛下……”他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想要想方设法混过去,或者推脱在慕亦景身上。

“怎么手那么多汗?可是热了?”慕怀远关切道,不减半分愤怒模样。

姜绮罗惊疑未定,只好小心试探,“陛下……看到了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咔嚓”一声,床底下一处木板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姜绮罗只看了一眼,愣在当场。

慕怀远取出一副画卷,他说,“朕看到了你留在流芳阁里的东西。”

“这些,都是你留下来的……”慕怀远难以忘怀他在看到这些东西时,是何等的痛心。

留下来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只是一些画作,每一副都是一个男人或站或坐的模样,奇怪的是没有五官,还有一些写满了名字的纸张……慕怀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少年一时情动,却又卑微不敢说,连作画都不敢画上五官,可画中人的穿着与神态,宫里随便一个人看了都知道画的是谁。

写满纸张的名字,述说着无尽相思情。

慕怀远当时痛不欲生。

原来不是他一厢情愿。

原来他们互相倾慕。

可是他都做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情动不自知,他当时太过傲慢,只觉得情爱最是虚无缥缈,他生在皇室,长在皇室,经年累月的算计和虚与委蛇,让他们从骨子里不会相信这样看不见抓不着的“真心”

再加上他和姜绮罗之间身份天差地别,一个什么都不是、只剩下名存实亡的皇子,站在慕怀远的角度想,对他产生感情都是不应该的。

他们之间不只是身份有别,虽然战争没有对错之分,唯有立场和强弱,可对于姜绮罗来说,他们之间还隔着国仇家恨。

他知道姜绮罗是因为惧他,怕他,所以才会对他顺意服从,温柔体贴,他怎么敢爱上这样一个永远不会对他有回应的人。

他不信自己动情,也鄙夷这份莫名其妙滋生的情意,自欺欺人的去否认,甚至不惜去轻贱。

因喜怒哀乐都为姜绮罗而变幻,他讨厌这种失控感,故而迁怒,甚至想过把他送人,只要他不在了,自己就不会这样被动,他也确实那么干过。

一想到他会被旁人纳入怀中,便心如刀绞,咬牙切齿的抢回来,藏在深宫里,日夜疼着宠着,又恐惧自己万劫不复,将他再次冷落。

他在求之不得的苦楚里煎熬,藏着一腔情意,唯恐泄露半分,让旁人看出,自虐一般,对姜绮罗忽冷忽热。

有很多次,他都想杀了姜绮罗一劳永逸,他不会属于别人,也不会再干扰他的心神,可是想得再狠,三年的同床共枕,他从未下过手。

到头来竟是他蹉跎了那三年朝夕相处的时光和机会。

在姜绮罗“死后”的那半年,他才清醒,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慕怀远无数次懊悔为什么没好好珍惜他,所以姜绮罗回来的那一刻,他哪怕猜到了什么,也不想过问,只是姜绮罗脸上的疤,还是刺痛了慕怀远,不敢去想象他在外面遭遇了什么,也唯恐触到姜绮罗心里的伤痛,索性不闻不问,慢慢弥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感到幸运,幸运姜绮罗没死,幸运他还有机会弥补,否则真的生死离别,情何以堪。

慕怀远温柔而伤感地触摸姜绮罗的脸,“我不知你心意,自己也胆小如鼠,不敢承认心悦于你,后与你分离一遭,绮罗,我才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他将额头抵在姜绮罗头上,“对不起,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我有悔。”

姜绮罗眼眶瞬间红了,他恨得泣血,“现在才来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你早干什么去了……你以为这样我会原谅你吗!”

慕怀远看着姜绮罗强忍着眼泪,满腹委屈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他明白得太晚,也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蠢。

他小心翼翼握着姜绮罗的手说,“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恨从前愚昧无知,伤了你……若还有机会,我愿意千百倍的去偿还你,可我如今已经时日无多……”他再悔恨,时光也一去不返。

“可我不爱你了。”姜绮罗报复一般,要扎他的心,“你伤我至此,我不可能还爱你,我没那么贱。”

他本以为慕怀远会愤怒,会不甘,会痛心疾首。可他却笑了。

“你笑什么!”姜绮罗以为他在嘲笑自己。

慕怀远捏了捏他的手,轻声道,“不知怎的,就笑了,觉得好幸运。”他在姜绮罗手背上落下一吻,“虽然很难过,但还是高兴你不爱我,若我还身体康健,生气蓬勃,我定然要叫你重新爱上我,那时的我一定不会再伤害你,我会用尽一切去疼你护你,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什么,我当以最好的姿态,重燃你的爱意,而不是如今这般病弱无力。丑态难堪的模样与你相悦。”

到了这一刻他的自尊心那是那么强。

慕怀远靠在姜绮罗肩头,捏着他的耳朵亲昵的诉说“我如今这般模样,朝堂都变成了太子和其他皇子的博弈场,朝臣们也都开始另寻明主,我这个皇帝已经算是半个空架子,由着他么互相斗去,只是护不住你了。你若是还爱着我,我定要比你先行一步的,你以后可怎么办?这皇宫也容不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话里的意思让姜绮罗吃惊,这实在不是慕怀远的做事风格。

慕怀远见他表情有些吃惊,便勾了勾嘴角,“虽然有心想让你殉葬……可我还是舍不得。”他说,“知你从来没过过好日子,从姜姒那里听过一些,在姜国的那些年,你过的不易,后来又被我……想来也是不开心的。”他叹了口气,有些心疼道,“你这个小可怜,一心想着去外边,当我看不出来么,怜你大好年华,不该那么早同我一起去了,趁我现在还能为你筹划,可得为你准备一条退路才是。”

慕怀远药效发作,昏昏欲睡;“去吧,去看看那万丈红尘之地,也替我去看看这万里河山……我定会为你安排妥当了……”

姜绮罗抱着他,无声哭泣,不知道是喜是悲。

朝堂的党派之争越来越白热化。

谁也没想到慕亦景这个纨绔会成为夺嫡的最佳黑马。他明明才入朝堂不满一年,可朝堂上的官员有大半都站在了他这边,可见他早就未雨绸缪,做了准备,可见心机深不可测。

太子本该名正言顺的继位,这样其他皇子再想争,也不行了,否则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可陛下迟迟没有放权,没有放权也就表示太子地位不到最后一刻,都是不稳的。

试想皇帝都病得那般严重了还不放权,太子若真的是“顺位”继承人,为什么不放权,剩下的日子能轻松一些死死抓着干嘛?

还是说陛下的病,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众人纷纷阴谋论起来,压根没想过皇帝不放权完全是为了突然“死而复生”的姜侍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就差临门一脚就要升天的皇帝突然回光返照,撑过了那鬼门关,朝堂上的斗争在他重新登临朝堂的那一刻,风平浪静,实则私底下暗潮汹涌,波谲云诡,各方人马暗怀鬼胎。

虽然现在的皇帝已经不比从前那般强盛,余威还在,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摆在台面上来。

太子要博求一个好名声,就得继续在慕怀远面前表孝心,慕亦景终于得以喘息,不必顶着风险跟太子闹个两败俱伤。

瞧着高位上的那人,气色都比之前好很多,慕亦景还是挺意外的。

他没想到王座上冷心冷情的人,竟真的动了真情,他把姜绮罗送进宫这一步棋,果真是走对了,如今局面暂时平衡,他有更多的时间做准备置太子于死,付出的代价不会那么惨重。

太子是嫡出,他也是嫡出,凭什么要屈于人下?何况太子并没有容人之量,就算他不争,来日太子登基也不会放过他,他会走到这一步,都是被逼的!

虽然暂时失去了姜绮罗,但是没关系,等他坐上那个位置时,姜绮罗还是会重新属于他。

他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成大事者,总要狠心一些,心中喜爱又如何,什么都不能阻挡他成就霸业的野心。

唯有坐上那个位置,他才能活,只有活着,才能拥有他想要的,无论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还是……人。

姜绮罗回来后虽然引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波,但是因为皇帝的缘故,他这一个多月才真正得以见人。

姜姒看着他脸上的伤,片刻的愣怔后,回过神来,“我早知那具焦尸不是你,看来我没猜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吗,我没死,让你失望了。”姜绮罗说。

“不,你活着,我很高兴。”姜姒不紧不慢道,“若是你死了,我才伤心。”

姜绮罗看她一眼,“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感情那么好。”

姜姒嗔怪的瞪他一眼,“装什么糊涂。”她慵懒地靠在软枕上,手轻轻挥动,周围侍奉的宫女全部退下,整个殿内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后,姜姒缓缓开口,“你如今回来了,可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还是那句话,我不感兴趣,你们也别拉我下水。”

姜姒柳眉一竖,似要发怒,“出去了这些日子,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她太气了,连胸脯都微微起伏。

姜绮罗沉声道,“姜姒,当真以为我看不穿你们那点伎俩?!”

“你胡说什么!”姜姒被他气得砸了一个茶杯,“我为你辛苦谋算,你就是这般待我!”

“你究竟是为我谋算,还是为你自己,不对,是为了那个狗屁叔父和堂兄!”姜绮罗当着她的面爆粗口,完全没有以前的逆来顺受。

虽然他偶尔也会有逆骨上头的时候,还从未这样直白的顶撞过姜姒,毕竟他从小就被姜姒欺负长大,就算心有不满,也不敢这样放肆过。

因为姜姒是嫡出公主,十分受宠,他只是个冷宫无人在意的透明人,谁尊谁卑,谁轻谁重,一目了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已经不是从前,他凭什么还要被姜姒呼之即来挥之则去,随意摆弄。

“你怎么如此辱骂叔父和堂兄!”姜姒更气他口不择言,“你可知没有他们,我们在这深宫只会寸步难行!”

“姜姒,看在我们同为兄妹,在宫里挣扎求生那么多年,我奉劝你一句,离那对父子远一点!姜国已经灭了,是因暴政亡国,天下民心尽失,不会再有复国的一天,那对父子不过是利用你满足他们的私欲,打着复国的名号而已,你信不信只要东窗事发,他们都能跑的远远远的,只有你承受代价!”

“谁说不行!国破之后,姜国遗民无任何君王接受,姜国百姓苦不堪言,至今都不曾被接纳,只要你愿意,那些人都会愿意复国,唯有复国他们才能有国有家!”

“姜姒!”姜绮罗忍无可忍,“不要再做你的复国大梦,姜国怎么灭的,不用我再强调,你、不,是你们,都不会成功。”

“你知道姜国子民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姜绮罗,你是姜国的皇子,你流着姜国的血液,你为什么对他们不闻不问!”姜姒美目含着愤怒与怨恨质问他,“你对得起你身上流的血脉吗!”

姜绮罗冷血无情,一字一句,“如果你想指责我,想把过错推到我身上,随意,但是这罪名,我不认。你们锦衣玉食、醉生梦死、活在万千宠爱里的时候,我何曾被你们放进眼里?你们当初视我为蝼蚁,现在用的上我了,却叫我担这责任,来日真的复国,成了就是皆大欢喜,功劳荣光属于你们,而我是不是还要做你们手里的傀儡,只能任命听之,倘若失败了,那千古骂名,亦是由我承担!”

他神色轻蔑不屑的看着姜姒,”这世上什么好处都给你们占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姜姒气结,却说不出反驳的话语,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姜绮罗烂泥扶不上墙,没有野心,也无才能,复国需要一个血脉正统的皇子作为借口,才能得到遗民的支持。

姜姒和存活遗留的姜氏旁支,本意就是复国成功后,扶姜绮罗上位让他做个傀儡皇帝,真正掌控姜国的就是藏在幕后的他们。失败了,承受骂名的,也只有姜绮罗,其他人不过是陪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果他们的打算都被姜绮罗看得一清二楚,并不配合。

姜绮罗撂下狠话,“帮我转告那对父子,别把别人当成了傻子,再敢来牵扯我,我要你们一个个的,都去死,谁也别想活。”语罢,转身离去,唯有姜姒充满不甘的唤他,他一次也没回过头。最后姜姒大声道,“若我舍弃了他们,愿意助你呢!”

“好自为之。”姜绮罗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姜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神色黯然。

——

御花园里姹紫嫣红,蝶舞翩翩飞,很是好看。

凉亭里,帝王披着一件外袍正在处理奏章,姜绮罗睡在旁边打瞌睡,侍奉在身旁的宫人们都不敢发出声音,动作小心翼翼,可姜绮罗还是被吵醒了。

蓝天白云,天清气爽,美则美矣,就是蚊虫太多,嗡嗡的吵死人。

姜绮罗睡不着了就起身伸了个懒腰,骨头一阵咔嚓响,也不知懒了多久。

这也不能怪他,慕怀远日日将他锁在身边,不许离开,姜绮罗只能听之,倒也不是慕怀远本性难改非要把姜绮罗绑在身边,实则是为了保护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月前他让姜绮罗日日相伴在侧,皇后自觉没面子,彻底恨上姜绮罗,近日来有些不安分,慕怀远念在同皇后夫妻一场,不想闹得太难看,只好让姜绮罗跟自己同吃同住。

姜绮罗又不是不知好歹,乖乖呆在皇帝身边苟着,只是这样不是更刺激皇后了吗?

当时慕怀远听了也挺无奈,“那你觉得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护住你,又能让皇后收手呢?”

没有,所以他只能苟在皇帝身边,说来也是无妄之灾,皇后实在是太拎不清。

太子狠戾噬杀,性子扭曲,皇后也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女子,相反她手段狠辣,性子也骄纵,十分自我。

用姜绮罗的话来说那就是个“宫斗小能手”从头到尾的赢家,后宫不知多少人死在皇后手中。

姜绮罗和姜姒当年也都被她折磨过,后来遭慕怀远警告,才收手不少。

作为后宫之主,皇帝后宫如此之多,若是个个都要这样计效,那这一辈子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封建联姻没有感情,十多年来,相慕怀远娶她也不过是为了她身后的权势罢了,相敬如宾就是最好的结局,她偏要生出嫉妒之心,觉得慕怀远把她的尊严踩在了脚底下,丢了她的脸面,可慕怀远只觉得她不可理喻。

利益婚姻,没有感情,他这些年来并没有亏待皇后,给了皇后应有的体面和尊重,他现在人生最后的时刻要心中挚爱相伴在身旁,便是错了么?

为君者冷心冷情,一旦入了心,做什么都是大逆不道,不合规矩,从前不敢爱,除了内心的苦楚,何尝不是顾虑外界的枷锁规矩,现在慕怀远命不久矣,也就看开了,不管那些枷锁和声音,随心而为。皇后虽可怜,可后宫可怜之人如此之多,皇后那点委屈实在不值一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最后的时间要留给自己和姜绮罗,哪有心思关注旁人。

姜绮罗远远看见慕亦景同几个皇子朝这边来,眼神微眯,竟然还有太子,康王,靖王,还有几个没到年纪出宫建府的皇子,一起朝这边来。

姜绮罗看了好一会,不知在想什么,直接坐回慕怀远身边。

不多时那几个人来到凉亭,纷纷朝慕怀远和姜绮罗行礼。

姜绮罗到底只是个侍君,挨个回礼后自觉退下,临走前对上慕亦景的目光,只是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转开了眼。

皇帝回春返照,几个皇子前来,都是商量好了,就是看看他们英明神武的父亲到底什么时候死。

只有他死了,真正的权利厮杀才要开始,如今有他镇着,谁也不敢擅作主张。

现在看来,除了脸色苍白一些,气势弱一些,不像是要死的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离得远了,听不真切,只远远看过去,那父子君臣言笑晏晏,好似真的父子情深,可姜绮罗却看出那平静之下的冷酷与试探,敲打和制衡。

他收回目光,不再关注。

艳阳高照,天气晴朗,又有美景宜人,姜绮罗难得心情大好,欣赏了一番。

走了几步下来,见眼前的花开得正好,闲来无事掐了一朵拈在指尖把玩,眉目低垂,淡化了他的冰冷,多了几分柔和慈悲。

慕亦景一向不得皇帝喜欢,所以说了几句关心话就站在一旁当背景,不经意间抬眸,就看见姜绮罗拈花那一慕,顿时心间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让他有片刻失神,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好在他还算清醒,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盯着看,转移了目光,却遂不及防的对上皇帝凝视他的眼神!

这一眼,似慕亦景这样的人也免不了心惊肉跳一回,反应过来后,也是镇定自若的应对,“儿臣失礼。”

帝王虽病弱,气势却不减半分;“好看吗?”

这句话让旁观的几位皇子纷纷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等着慕亦景怎么作答。

说好看,在场的人都能煽风点火,说他居心不良,说不好看,那也是得罪皇帝,暗示皇帝眼光不好,他们都等着慕亦景说话,抓他错处。

慕亦景立刻跪地回话,没给他们落井下石的机会,“那是父君的人,父君看上的,自然万中无一。”

一句话,不偏不倚的夸过去,指出姜绮罗是皇帝的人,皇帝的东西谁敢染指?可心里却升起一股恶意,他充满快意的想;你心心念念的人早就被我奸污透了,他现在属于你,以后将属于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怀远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道,“朕乏了,都退下吧。”

众皇子纷纷告退。

慕怀远朝姜绮罗走去,此时姜绮罗丢了手中花,失了兴趣,听得脚步声,抬起头一眼,“那么快结束了?”

慕亦景挑眉,“不然呢,既不是真心实意,何必与他们浪费时间。”

姜绮罗没想到他那么……镇定?任谁知道自己死期将至,身边的人巴不得他赶快死,心里都是不舒服的。

慕怀远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王座孤寡,若是没有做好这个觉悟,我也不会坐上这个位置,绮罗,不要难过。”

“谁难过了!”姜绮罗有些大窘,连忙反驳,还有些恼羞成怒。

慕怀远立刻改口,“我难过、是我难过……”说罢,低笑出声,嗓音低沉,很是好听。

姜绮罗简直了,甩开他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不多时被慕怀远追上,“你怎么还气……”

“没有生气!”

“没生气走那么快,我如今可是病了,你可得心疼心疼我。”他扶着头摇摇欲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脚步一顿,犹犹豫豫,“我看你好得很,少装了!”

慕怀远放下手,有些惋惜,“唉,不好骗了。”

姜绮罗大怒,“你果然骗我!”

“你那么好骗,以前一骗一个准,如今倒是长进不少。”慕怀远这话也不知是夸是贬,让姜绮罗一阵郁闷,转身就走。

慕怀远等他走远了才慢悠悠道“今日叫御膳房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菜肴,吃不吃。”

走到远处的姜绮罗一个拐角气冲冲的回来,恶狠狠道,“吃!”那个吃字仿佛要吃人。

夜晚,明月高照,悬挂天边,云层舒卷开来,

一丝凉意吹拂,带来几许花香,也吹起姜绮罗披散的发丝。他倚靠在榻上,望着天边明月独饮,酒香滚入喉头,辛辣过后带来丝丝甘甜。

他似醉眼朦胧,半睁着眼,吐息之间尽是酒气,孤单只影,好不寂寥。

突闻一声,“月下一人独饮,岂不寂寞。”慕怀远坐在他身边,“我同你喝一杯。”

姜绮罗看过去,脸上落了发丝,被人温柔的抚在耳后,“为何饮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饮就饮了,还要问为什么。”姜绮罗觉得这个问题好笑。

慕怀远将他圈在怀里亲了又亲,爱极了他这服模样,勾人。他在姜绮罗耳畔轻呢;“有心事,不如同我说一说?”

姜绮罗笑笑不说话,他只是突然觉得寂寞了而已,倒也没什么其他意思,硬要说的话就是,人活着究竟是为什么。可惜这样的千古难题,谁都找不到答案,他也找不到。

兜兜转转半生已过,还是没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慕怀远也不勉强他,把玩着他的发丝,陪他共看明月,吹清风,赏兰花。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相处,很多时候姜绮罗总是不开心的,他喜欢自己一个人独处,看起来太孤独,比坐上九五至尊,变成孤家寡人的慕怀远还要孤独,看着姜绮罗孤身一人的背影,慕怀远总有一种他会随时悄无声息消失在世界上的错觉。

他始终不明白姜绮罗怎么会有这样重的心思,他才多大?最好的年纪,旁人在这个年岁,不是春风得意,骄横霸道、就是野心勃勃,展望未来,姜绮罗却死气沉沉的。

他抵着姜绮罗额头,百般无奈,“我已许诺会为你安排、放你出宫,你为何还不高兴?”无论如何也该对未来有所期盼才对。

姜绮罗却揽着他的肩,主动亲吻了他,慕怀远不为所动,姜绮罗不满的睁开眼,冷声道,“不愿意的时候你非要强迫,主动了又做木头。”

慕怀远拥着他说,“怕你醉了,醒来翻脸不认帐,又说我欺负你。”

姜绮罗再次吻上去,当他被填满时,才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一个短暂的归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晓风未起,残月未烬,他们拥有短暂的宁静和温情。

慕怀远头疾发作了几次,让整个寝宫侍候的宫人战战兢兢。

毕竟陛下发作起来,脾气不会太好。

似乎不想自己这副模样被姜绮罗看见,皇帝好几天都不见他,等他重新出现的时候,除了脸色憔悴些,就跟没事人一样。

他喝药越来越频繁,近乎是靠着药吊命。

姜绮罗隐约觉得不对劲,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只是有时候会觉得慕怀远瞒了他什么。

这日,慕怀远喝了药昏昏欲睡,姜绮罗从外边回来见他都这样了还看奏章,心中说不上滋味。

这个人灭了他的国,对他强取豪夺,深宫囚禁,明明是那么可恨,可是三年的疼爱也不全是假,那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十几年来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在意他,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会拐着弯示好,也能放下身段讨他欢心,收罗天下至宝堆在他面前,随心挑选把玩。

上位者给予的爱意和权利那么轻而易举,对于渺小的鸟雀来说,那是弥足珍贵东西,于是泥足深陷,动了情,当了真,掏出一颗心来做回报,结果被践踏到底,美梦破碎,宠爱与权利一朝收回,上位者毫无损失,鸟雀却伤筋动骨,痛不欲生。

他至今都不愿意回想当年的心碎和难堪,恨到极致,一刀一刀的,把他从心头挖下来,鲜血淋漓,他认为这样就能解脱,可挖出来空缺的一块还残留着,无法填补上,空洞洞的,偶尔午夜梦回都能感到疼。

正当他习惯了这份疼之后,慕怀远还能让他更疼,实在让人厌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走上前,取走慕怀远手中的奏章,“去床上睡。”

慕怀远却毫无动静。

姜绮罗心中涌上一股恐惧,“陛下?”慕怀远还是没反应。

姜绮罗终于变了脸色,“来人,传太医!”

慕怀远缓过来的那口气到底还是没能撑太久,他之前还能起身,能吃能睡,能批阅奏章,如今却再也没了那份精神。

姜绮罗在这一刻才知道慕怀远吃了猛药,强撑着有了那短短一个月如常人的时光,他骄傲的自尊心不愿意让自己看见他缠绵病榻的模样。

“你这个……混账!”姜绮罗心里的伤口更疼了。

他一直昏昏沉沉的,清醒时间太短,姜绮罗日日守着他,为他擦洗身子,神情麻木无光。

这个人快要死了,他想,唯一一个疼爱他的人……很快就要消失了,他又变成孤零零一个人。

这日,他突然感觉有人在模他的头发,猛地惊醒,却对上慕怀远苍白的笑容,他眼中亮得很,一如从前。

“你……”姜绮罗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惊又喜,而后他明白了什么,沉默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怀远眷念的望着他,充满了不舍,他缓缓开口,“我为你安排好了退路,到时候你就走得远远的,不要回来。”他咳嗽几声,勉强起身,“老四狼子野心,太子迟早落败,有的话本不该跟你说,只是我怕你陷入绝境。”他缓了口气继续说,“游园那日……我看到他看你的目光不同寻常……你切莫与他有所牵扯,明白吗?”他忧心忡忡,再三叮嘱,“一定要逃得远远的,不要回来。”

姜绮罗点了点头,慕怀远直勾勾盯着他,面无表情,似乎在想什么,那眼神让姜绮罗感到不安,他该不会是后悔了,想让自己陪葬?

“下辈子……”

“下辈子我一定好好与你在一起,定不会伤你至此,与你分离。”

姜绮罗没来得及回应,就被打断,他似乎早已知道答案。

“去吧,”慕怀远不再看他,“把他们叫进来。”

朝臣、嫔妃、皇子……所有人挤在帝王寝宫,静听陛下遗言,太子与皇后心中焦躁,为何还不宣布传位!

不只是太子和皇后焦急,朝臣也急,早点说他们好早点站队啊!

隔着一层纱,龙床上什么情形也看不清,谁也没胆子去掀开床幔看看皇帝到底死没死!

太子说了几句话,龙床上不见得有所回应,他终于按耐不住上前,掀开床帐,发现帝王已经没了呼吸。

虽然没有遗言传位,可是按照祖宗规矩,他是可以顺利继位的!太子心中狂喜,还要强装痛不欲生,高呼一声;“父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仿佛是提示什么,很快寝宫内爆发一阵哭嚎,不论男女都哭得凄凄惨惨。

姜绮罗跪在角落里,看着每个人,觉得冰冷和荒谬。

每个人都哭得那么痛心疾首,情深意切,有几个是真心的?只怕有人心中已经欣喜万分,暗怀鬼胎了吧!

他在心里想,只有我。

只有我在为你哭,为你悲。

他跪在地上一叩首,眼角落下泪来,我为你哭这一场,也算全了你我之间曾经互相倾慕又彼此错过的情分了。

但愿与君无来生。

下辈子,不要再相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皇帝死后,他们这群先帝的宠妃侍君按理来说是要殉葬的,可是皇帝留下遗诏,废了这一条规矩,允许放归。

不过这都是要在皇帝下葬后才能处理,所以他们也都暂时留在皇宫。

姜绮罗这才知晓慕怀远之前那一个多月不惜吃猛药,一直在忙的竟然是这件事。不仅仅是在姜绮罗面前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也是真真切切在为他后路做打算。

只单独赫免一个人未免招眼,他死之后,不能确保有人会遵守遗诏放姜绮罗平安出宫,索性全部赫免,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姜绮罗离开也更容易些。

慕怀远所做的一切,姜绮罗内心并非没有触动,怎么会有那么奇怪又矛盾的人,在他爱意泛滥时,轻视鄙夷,在他心无波澜时,又让他心起涟漪。

殿内没有点灯,天边乌云密布,姜绮罗坐在榻上,身边空了好几个酒壶。

他独自一人在这里枯坐了好一会,想起不久之前他和慕怀远还月下饮酒,共赏明月,在这榻上缠绵,转眼就只有他一人了,不会有人安静又纵容的陪着他在这里发呆。

姜绮罗指尖轻轻抚过桌上的小兰花盆栽,这还是他亲自寻来放在屋里的,因为慕怀远的头疾时常睡不好,这兰香能让他舒服些,明明还只是昨天的事,慕怀远却死了,到现在姜绮罗都还有些茫然和不相信。

他倒在榻上,再没有人把他拥抱,枕畔还留着有关那人的气息。

姜绮罗想,慕怀远临死之前,其实有后悔没把他一起带走吧,要不然也不会最后把他赶去叫人,他是怕自己后悔,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所有人都在盼着他死,慕怀远想了许多,最后一句话也没说,他故意不给那群人留下只言片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江山在他手上时,是他的,死后落在谁手中,谁有本事谁就拿去,太子守得住,那就是他的,守不住就该能者居之,垂手可得的东西都护不住,只能说明太子不堪大用,。

他仅剩下的那点私心,所有的爱与悔,眷念与惋惜都留给了他心中的少年。

姜绮罗把自己蜷缩起来,心中怨愤不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心中难受,你都死了,为什么还在折磨我?

他突然起身来到床边,打开暗格,想把那些字画都烧毁,想连同过去彻底抹去与慕怀远有关的一切,似乎这样做他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可是当他打开暗格,取出字画,却发现有所不同,姜绮罗看了久久回不过神。

原来每副画上都是同一个人,姿态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没有五官,因为他年少时的爱慕不堪言,心思怕被人知晓,更怕被那人嘲笑痴心妄想,所以不敢画脸。

现如今每一幅画中人都有了清晰的五官,画中男子目光所及之处应该是大片的留白,却被人添上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那是姜绮罗。

慕怀远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姜绮罗,只是他们从未发现,自己所注视的人,其实也在凝视着对方。

姜绮罗最后痛哭出声。

那张写满慕怀远名字的纸张背面密密麻麻都是姜绮罗的名字,声声都是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当年,慕怀远不那么傲慢,姜绮罗不那么卑微,他们是否会有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可是斯人已去,终究是错过了,再没有机会知晓答案。

——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病逝,太子即将继位,礼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登极大典,与丧事同办。

陛下曾留遗言丧事一切从简,太子并未表示登极大典从简,礼部只好给他按照最高规格来布置,所以宫里现在忙乱成一团,好在没出什么乱子。

君王尸身要几日后才送到皇陵入葬,这期间各宫轮流守灵,姜绮罗一身白衣出现在灵堂上,他双眼通红,脸颊清瘦,神色憔悴,莫名多了弱不禁风的脆弱感。

慕亦景见他这副模样,眼眸微眯,而后看向灵位,对于一直不肯正眼瞧他的人来说,活着死去并无区别。

因为他根本不在乎那个传承了他血肉之躯的人如何,慕亦景表面上悲痛,心里却冷酷到了极致,无悲无喜,毫无波澜。但是有一点他很感谢对方,废除了祖制,留下了姜绮罗,没有让他殉葬。

他看着灵位想道,父皇,感谢你留下的这份礼物。

当人群散去,得以单独见姜绮罗时,慕亦景牵着他的手道,“怎么不照顾好自己,瞧你这副样子,如此憔悴,可是近日没有休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不想在灵堂上跟他拉拉扯扯,抽回手道,“灵堂重地,王爷还是自重得好。”

慕亦景没有勉强,只道,“他们都去用膳了,暂时不会有人来,是我思虑不周……”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姜绮罗,一时情难自禁,想将人揽入怀,但他还没失智,此地是灵堂,他父君的牌位就在对面,他再如何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场合下做不合时宜的事。

等他把太子拉下马,想得到这个人再容易不过,何必急于一时。

“等再过些时日……”

姜绮罗无心听他说什么,只心不在焉的看着前方的灵位,才有一种真实感,原来慕怀远真的死了。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慕亦景不悦的声音响起。

“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臣先告辞。”姜绮罗神情有些恍惚,下一刻慕亦景把他拉扯到一处隐蔽角落,“你这双眼睛,是为他哭的吗?”

“你又发什么疯!”姜绮罗烦了他的纠缠不休,“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事到如今你认为跟我没关系?!”慕亦景很生气,“你的心肝是石头做的吗?!我对你心意如何,你还要装糊涂!”

“心意?你什么心意,是指你玩腻了再放过我的心意?还是你纠缠不休,让人烦不胜烦的心意?无论哪一个,我现在告诉你,我都不想要。”姜绮罗咬牙切齿,“荣王,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和自重,由始至终,我不曾答应过与你有什么苟且,若非你强迫,我如今不该在这里,你不会忘了是你亲自送我回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对付太子。”姜绮罗推开他就要走,被再次抵在门上,慕亦景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你不会真的,对他有真情?”

一直以来他都不曾觉得姜绮罗会对慕怀远有什么感情,毕竟姜绮罗对慕怀远他几次暗中观察,并无多少情意,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们之间绝无可能,谁会喜欢一个灭了自己的家国,又将之囚在深宫折辱的人呢?

他对慕怀远的种种顺意,不过都是权势迫人罢了。因此他从未怀疑,但是现在他不确定了。

如果姜绮罗真的对慕怀远有感情,慕亦景是万万不能理解的,姜绮罗怎么会对自己的仇人……

姜绮罗没有答话,慕亦景感到荒唐和震惊,他气及了,声音都有些发颤;“你真是令本王开了眼……他灭你家国,杀你至亲,你竟然会对他情根深种,哈!”他讥讽一笑,表情有些扭曲“真是叫本王好生感动!”

“你又是什么好人?你与他有什么区别?不过一脉相承的刽子手,巧取豪夺之辈。”姜绮罗回击他,“王爷如此自命不凡,也是让臣,大开眼界。”

慕亦景盯着他好一会,突的笑了,“你说得不错,本王与他,无甚区别,那本王就不必对你客气了,他如此对你,你都能爱上他,那本王,也没有必要对你太温柔了不是。”他的指尖抵在姜绮罗胸膛,“本王会亲自把他挖出来,让自己进去。”

他话里透着漫不经心的疯狂,让姜绮罗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还来不及说什么,慕亦景已经转身离去。

他战战兢兢,恍惚失神一整天,回到寝殿还没来得及好生休息,刚关上门就被一人拦腰抱住,将他抵在门上放肆亲吻。

姜绮罗瞬间就猜想到是谁,他用力踢打挣扎,“你这个畜生!现在还是孝期……”他谩骂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色的丧服还是被粗暴撕开,露出大片胸膛。

慕亦景毫不在乎,他从未把那个人当成父亲看待,自然也就不在意什么人伦孝道。

姜绮罗被绊倒在地,摔得皮肉生痛,慕亦景顺势将他压在地上,掀起衣袍下摆,摸到他双腿之间,手掌隔着布料揉捏几下,探入裤头,修长的手指刺入其中抽插。

敏感的身子违背意志,动了情,溢出液体,姜绮罗怒目恣裂,“住手!停下!”

慕亦景将自己送进去,一边粗暴的抓着姜绮罗的头发按在地上,凶狠肏干,“你挣扎什么,恩?想为他守身如玉,呵……”他用把姜绮罗双手摁在地上,禁止他抓伤自己,同时毫不留情的次次插到最深处。

姜绮罗脸色更加苍白,疼得瑟瑟发抖,很是可怜。

他又落下泪来,却得不到丝毫怜惜,湿热的舌尖舔去他的眼泪,在他的眼球上压迫,逼迫他流更多的泪。

“混……王八蛋,呜……”

一身丧服彻底扒下,慕亦景杨手丢在一边,彻彻底底将他笼罩在身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太子登及大典出了意外。

姜绮罗没有资格去参加,只是事后听说典礼当天宫里发生了一场火灾,烧红了半边天,死了许多人,于是天下谣言四起,传闻太子并非明君。

朝堂为这件事情吵翻天。

姜绮罗觉得很微妙,他虽然离权势中心沾不上边儿,可是处在充满阴谋诡计的深宫不免把这件事情阴谋化,再加上慕亦景和其他王爷都在搞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失火这种事情,可以是意外,也可以是人为,如果是前者,只能说太子倒霉,如是后者,那就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一切。

当天起火这种事情,太子只要处理得当,一般不会有什么损失,错就错在他当天因为典礼被破坏,大发脾气,出了那么大的事,不想着救人,而是迁怒,又杀了一批人,这才被人抓住把柄将事情传得天下皆知。

分明有人想利用民间舆论给太子和朝廷施加压力,拖延继位时间,然后再取而代之。

上位者玩弄权势,愚弄百姓,利用他们,简直轻而易举。

姜绮罗轻叹了口气,正所谓旁观者清,太子作为局内人,又事发突然,会中计也实属正常,只是他可能会跟唾手可得的皇位失之交臂。

不管最后谁坐上那个位置,姜绮罗也不在乎,也与他无关。只是慕怀远死了,他也不可能再留在宫里。

慕怀远大约是真的怕他死后,姜绮罗过得不好,给他私底下安排了一批人保护他、听令于他,还准备了不少金银供他花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人和钱是姜绮罗最后的机会,他要更加谨慎小心,避免被慕亦景发现,离宫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他就能彻底解脱!

慕亦景上次发疯对他用强,后来就一直没有再来见他,姜绮罗大约猜测他忙着对付太子,无暇关注他这边,按理来说现在就是离开的时机,但是姜绮罗觉得现在离开还是招眼,想再等等。

他向来不缺耐心,也等得起。

几日后,宫人慌张的跑进来告知,“侍君,打、打起来了,外边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

宫人喘了口气,组织语言道,“外面都在传太子并非诸君,不是天命所归,靖王带着大军打进宫中,似、似乎想夺位!”

姜绮罗镇定问道;“四王爷呢?可有他消息?”

“他因对太子不敬,好像是被关起来了。”

姜绮罗大喜,来了,就是这一刻!

“收拾东西,我们离开!”姜绮罗从床底下掏出自己早就收拾好的包袱,换了一身衣服,在慕怀远留给他的那些人的帮助下顺利混出了皇宫。

他必须趁这个时候跑得越远越好,远到任何人都找不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为了混淆视听,他让那批人假装成他,全部分开跑,跑到哪里算哪里,再也不要回来。

他不信慕亦景能在那么多人里找到他。

皇宫。

太子正被靖王的士兵包围,他怒不可歇的大骂靖王狼子野心。

靖王想要杀他,还得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太子非天命所归,实非我皇室血脉,此等狸猫皇太子也配得到我东越的江山!”

这话一出,当场哗然。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靖王冷笑一声,传召一个妇人,那妇人被拖上前,被命令道,“好好看看,是不是此人,要杀你灭口。”

那妇人战战兢兢抬头看了一眼太子,被太子怒喝,“你敢胡言乱语,孤就杀了你!”

那妇人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大叫,“是他,就是他,当年皇后难产,正是老妇接生,那皇子一出生就死了,皇后娘娘叫老妇从宫外买了一个婴儿冒充皇子……作假之后,老妇担心皇后灭我满门,连夜携一家老小逃亡,如今老妇一家散的散死的死,都是因为皇后追杀多年,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婴儿左耳有一颗痣,皇、皇太子左耳正有一颗痣,确定无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子气的吐血,“你这老妇满口胡言,本太子乃天子正统,你是哪里来的乡村野妇,也敢在此胡言!”

靖王不知哪里来的证人,连证物都有,又说的确有其事,不少大臣都已经动摇,重点是此刻靖王占上风,支持太子死路一条啊!不赶紧倒台,事后靖王清算,他们也难逃一死!

至于真相,此时此刻,没人会在意,成王败寇才是真!

“既是出身卑贱的野种假冒太子,其罪当诛!”靖王抬手,围住太子的士兵举起手中的长枪,只等一声令下就动手。

“杀!”他话音刚落,一只箭疾空而来,射杀了一个士兵,太子惊险得救。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靖王变了脸色!

众人朝着箭来的方向看去,正是不知何时离开大牢,也带着军队杀进宫的慕亦景。

太子和靖王纷纷吃惊,“老四?!”

慕亦景坐在马上,手里握着弓笑吟吟说,“二哥,还未查清,就对太子下杀手,不太好吧。”

靖王阴森森道,“你来干什么,想同我作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为救太子而来,太子身世还未查清,二哥就迫不及待想杀了太子,若是太子清白,二哥可是要担一个弑兄的罪名,还是调查清楚了再说。”

事到如今,无论如何都没有退路,靖王不可能退兵,他咬紧牙银,决意一搏,抢先下罪名,“诛杀假太子,拿下逆贼!”

慕亦景收起笑容,神情冷肃,“靖王意图谋反,陷害诸君,当诛!”

两军对上,厮杀惨烈,现场一片混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上死尸一地。

靖王已经陷入绝境,他突然朝太子而去,慕亦景大喊,“保护太子!”

可是已经晚了,太子已经被靖王一剑穿胸。

太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想说什么却吐出一口黑血。

靖王对他冷冷道;“我说过,欠我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你也不例外。”他凑近太子耳边低语,“皇兄,你敢负我,江山和你的命,就是代价。”说完,他将剑抽出,太子到在地上,最后的最后,他看见靖王持剑架在脖颈上,热血喷溅出来,也落在太子脸上。

太子表情有片刻茫然,手指微动,刚触碰到靖王的血就闭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亦景看着那两个人双双死去,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原本是想借着保护太子的名义,诛杀靖王,再夺皇位,结果靖王杀了太子,如果刚才他没看错的话,靖王对太子似乎有不同寻常的……恨意。

他看得很清楚,那不是对竞争对手应该有的敌意,扭曲又狰狞,似爱恨交织的疯狂与恨意。

人已经死了,慕亦景无意深究。

处理了一些时宜,他终于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克制不住心中的狂喜。

连身上染血的盔甲都来不及换下,直接奔至姜绮罗居殿,他要给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可是没多久,他从空荡荡的房间里走出来,对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人们质问,“人、呢?!”

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吓得魂都快没了,“王爷喜怒,婢子们被支开了,真的不知道侍君去哪里了……王爷饶命。”

慕亦景深深闭目,压下内心的杀意,再睁开眼时脸上肌肉微微抽搐,“那就给本王去找,找不到你们就去死吧。”说完,大步离开。

姜绮罗……姜绮罗!他眼中布满阴郁的情绪和克制不住的滔天怒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靖王与太子死去,能继承皇位的也就剩下两个皇子,康王体弱多病,难当大任,于是慕亦景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他得到了王座,短暂的开心过后,只剩下高处不胜寒的孤寂。

原来王座是这样的感觉。

他隐约理解了先帝为何冷心冷情,因为每个人都不能信,也不敢信,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分也分不清。

唯有心中的某个人才能给予一点慰籍。

他还是没能找回姜绮罗,但是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总会找回来的,到那时,他会用锁链把姜绮罗锁起来,让他哪也去不了。

一年后,姜绮罗终于被从遥远的边关抓回来。

他眼睁睁看着慕亦景一步一步走下王座,一年多的帝王生涯,让他气势更加摄人。

“你竟然跑去那么远的地方,真是让朕好找。”

姜绮罗万万没想到时间过了那么久,慕亦景对他执念还在,他以为时间是最好的消磨器,能让慕奕景将他遗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他们不曾相爱,更谈不上有几分真心实意,不至于念念不忘,等他有了更好的,就更加不会想起他。

可是现实让他步步后退,惊惧无比。

慕亦景这副模样,比从前更甚,让他莫名惧怕。

他被一路拖进帝王寝宫,直到锁链加身时,他才崩溃求饶,“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他的四肢和脖颈上都戴上了镣铐和项圈。

姜绮罗拉扯着脖颈上的锁链,坚固无比,丝毫不动。

“嘘”慕亦景抵住他的唇,指尖抹去他的泪水,欣赏着姜绮罗眼中的恐惧,“我说过,既已落囚笼,就不要妄想海阔天空,你只需要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取悦朕。”

姜绮罗眼睁睁看着他俯身压下来,浑身冰凉,用尽一切力气挣扎捶打也无济于事,他还是如当年那般沦为了笼中鸟,辗转着落入另一个君王掌中。

“咔嚓”囚笼落锁,插翅难飞。

唯有落满一地的布料碎片和凄凄惨惨的哭声成为寝殿里唯一的绝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帝王变得暴戾无常,脾气阴晴不定,最后沉迷于吸寒食散,行为举止异于常人。

朝堂上有人违逆君王的意愿,都能被当场拖下去打杀。

那地皮都被鲜血染了一回又一回,颜色逐渐变成了深色,仔细看的话还能瞧见干枯斑驳的血迹,腥味经久不散。

如此严苛暴政,已经引起满朝文武的不满,连御史大夫都死了好几个,更没人敢忤逆帝王。

宫里的所有人战战兢兢,近日来陛下已经杀了不少人,连后宫都没放过。

“滚出去!”一声暴呵传出御书房,不多时有侍卫拖着一具尸体出来。

柳贵妃看着地上蜿蜒的血迹,带着笑意上前,“什么事让陛下那么生气。”

先帝的嫔妃大半已经放出去,一部分留了下来,成为新帝的后宫,包括姜氏兄妹依然是现任皇帝的宠妃爱侍,柳贵妃自然也在其中。

她是穿越来的,在这里没有归处,自然只能留在宫里,享受这荣华富贵。

“你怎么来了。”帝王脸色不虞,见了她也没好脸色。

可柳贵妃天不怕地不怕,笑吟吟地,千娇百媚,“陛下又跟姜君闹不愉快了?妾身自然是来助陛下讨姜君欢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算什么东西,也配朕亲自去讨他欢心。”

柳贵妃哄着他,“是是是,您是陛下,是天下之主,姜君就是仗着陛下疼他才这样要死要活的,太不知好歹了。”

听柳贵妃这样骂,皇帝脸色还是不大好看,“你骂他做什么。”

柳贵妃心理妈卖批,暗骂皇帝是个事儿逼作精。

“妾身说错了,您消消气。”柳贵妃抚了抚他的胸膛,吃吃一笑,“他如此不知好歹,陛下不如冷落他几天,让他尝尝苦头才会记得您的好。”

慕亦景勾起她的下颚,仔细瞧她,采恍然觉得这个人也生得绝色,也是他的人……这些年来他宠着姜绮罗,谁也没碰,还要被他冷言冷语的讥讽相待,凭什么?

他有后宫佳人无数,又不只是姜绮罗一个人,凭什么要受他的气。

想到这里,他圈紧了怀中人的腰肢,欲要落下一吻,柳贵妃及时避开,“妾身做了芙蓉糕,陛下尝尝吧。”她后知后觉惊出一身冷汗。

慕亦景不满她的离开,长手一捞,将人重新圈入怀,柳贵妃巧笑嫣然,“陛下不怕姜君知道了生气?”

“怕?”帝王嗤笑一声,“不过是个玩意儿,朕为何要怕他。”

“陛下先尝尝臣妾的手艺~”柳贵妃拈起糕点喂再嘴边,慕亦景咬了半口,觉得好吃,夸赞一句,“味道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贵妃娇俏一笑,“当真好吃?”柳贵妃勾住帝王肩膀,靠在他怀里娇滴滴说,“陛下可不要骗妾身。”

帝王将她压在桌面上,光天化日就想白日宣淫,此时却有不识趣的人来打扰。

“陛下,太傅求见。”

帝王脸上瞬间爬满郁气,“这个老东西……”

柳贵妃立刻起身,“那妾身先行告退。”

她出去时,遇到了这位三朝元老,德高望重的老臣。

老臣见了她就横眉冷对,疑是把她当成了祸国妖姬,柳贵妃表示委屈,真正的祸国妖姬是姜氏兄妹,不是我。

她走之后没多久,传来这位老臣被陛下逼死的消息,柳贵妃握着金钗的手一抖,直觉不妙。

那位老臣在朝中颇有威望,他死了朝堂那边绝对会闹起来。

果不其然,终于有人按耐不住血性,当场大骂皇帝昏聩。

有人痛惜,“那是秦太傅啊,三朝老臣,衷心耿耿,竟然落得这般下场,陛下,你怎能将他逼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昏君!”

“这样的君王不配我等效力!”

朝堂一片混乱,帝王暴怒,“尔等放肆!来人,把他们拖下去,断其四肢,乱棍打死!还有违逆不服者,行凌迟之刑!”

此话一出,换来更多的讨伐之声,痛骂怒诉。

禁军进来拖下去几个人,其他大臣见状连忙去救,推拉撕扯的,好不混乱。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一支训练有序的军队涌进来,带头的竟是一脸病容的康王。

帝王看见他立刻起身道,“朕从未召你回京,不好好呆在封地,私自回京还带着军队进来,你想干什么!”

康王咳嗽两声,有些气虚,“你已经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笑话。”帝王冷笑,“朕不适合难道你这病秧子就可以了吗?!”

康王有些悲哀地看着他,最后什么都没说,站在了一旁,更多的禁军涌入,彻底包围了所有人。

最后,姜绮罗走了进来,朝堂寂静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这些兵……!慕亦景猜到了什么,又不敢相信,只是震惊的看着姜绮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姜绮罗站在那里,神情冷漠,气势睥睨霸气,“昔年东越踏我国土,杀我将士,死我至亲,更弃我百越子民不顾,如今,这一笔笔账,该还了。”

变故发生得太快,也不可思议,轻而易举的夺取了王权,却没有几个东越的官员站出来,因为皇帝的暴政已经让人无法忍受,仅有的几个跳出来痛骂也都被拖下去关大牢里,生死不知。

更让慕亦景无法接受的是,哪些曾经的肱骨贤臣竟然对姜绮罗下跪,高呼陛下,连带着一群人纷纷下跪。

慕亦景瘫坐在王座上,一脸死灰,直到他被人从御座上拖走。

不应该是这样的,没有人会把自己的家国让出去,除非这个国家已经被人参透了,根烂了,才会被抛弃。

他继位才不过五年,怎么就沦落到这个地步,他一向糊涂的脑子难得清明,回想起过去,竟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不觉沦落至此。

姜绮罗解决了朝中的事,午夜时分才回来。

慕亦景就关在帝王寝宫,很奇怪他这样的身份,还没入大牢,“你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置这一切的?!”他到现在才醒悟,却一直不明白他什么时候沉迷上寒食散的,才让他浑浑噩噩多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你父亲还在世时,就已经开始了。”姜绮罗觉得他震惊的表情很有意思,于是将一切合盘托出。

“你以为他好端端的,为什么患上头疾之症?自有我从中做手脚。”

“不可能,不可能……”慕亦景完全不能相信,“你怎么可能做得到……”

“怎么会做不到,你父亲,也包括你,不也一样不知不觉的就中招了吗?要做成这件事情,只我一个人是不够的,他所接触的每一个人都要收买,强迫、妃嫔是珠花和身上的香味,宫女就每日奉送的茶水,内监身上的香囊,他时时刻刻都在我所布置的范围内吸着哪些不同香料,经年累月,最后一点点加重,让他死于头疾……而你,自然也是一样的。”

“姜国的人早就取代了不少学子,一点点参透到朝堂中,再借着他们拉拢朝臣,而你的脾气越来越坏,没有人会再效衷你这样的暴君,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不必流血也可以换一个好一点的皇帝,何乐不为?”

慕亦景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他的的确确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变成了如今这般自己也厌恶的模样,“你不是爱他吗,就这般下得去手……”

姜绮罗突然爆发,“为什么不能杀?!”他双眼赤红,呼吸沉重,“你、你们父子,可曾把我当人看?!我原本不想这样的,是你们逼我这样做的,凭什么我要被你们当成玩物,想要就要,想丢就丢,,我不是随意被你们玩弄的东西,我也会疼,会愤怒、痛苦,我这一生从未想过要坐上这个位置,可是我还能怎么做,我不坐在这个位置,我永远都只能被你们踩在脚底下——!”

姜绮罗一把揪住慕亦景的衣领,充满了愤怒与怨恨,表情微微抽搐,一字一句从唇齿间挤出来,“你知道什么是蝼蚁吗?就是它只想活着,好好活着,没有什么远大的志气,也没野心,就想像个人一样活着,可是总有人要来踩它一脚,你知道那种窒息的感觉吗?那只脚就那么落在头顶,你要夜不能寐,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的活着,因为一个不小心那只脚就落下来,把蝼蚁踩得粉碎,它的骨、它的血、它的内脏,全部都踩爆,它就什么都没了。”

“那只踩过蝼蚁的脚不会因此停留,因为蝼蚁千千万,踩死了一只还有下一只,可是蝼蚁呢?它什么都没做,它没碍着任何路,它甚至自己避开了,那只脚怎么就偏偏要踩它呢?”

姜绮罗见慕亦景完全不能体会他话里的意思,笑了笑,“不懂是不是,没关系,你以后就会明白了,你会知道什么是无能为力的无奈,羞愤欲死的难堪,痛不欲生的苦楚,蝼蚁所经历的一切,你都要一一体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到底要什么!”慕亦景完全不明白姜绮罗究竟想做什么,“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姜绮罗看着他说“我要什么,我要你啊,我怎么会杀了你。”姜绮罗抚摸着他的脸,“你吸寒食散都变得难看了好多,往后给你补一补,你会变成以前的样子,几个皇子中,竟然只有你最像他了。”

“像谁?”慕亦景艰涩问出声,语气微颤“你把我,当成了谁!”

姜绮罗抱着他的头蹭了蹭,亲昵的呼唤出那久违的名字,“怀远……郎君,阿奴好想你。”

“姜绮罗!”慕亦景瞬间如坠冰窟,浑身冰凉,“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不要怪我,谁让你最像怀郎呢?他好狠心,竟连个梦也不托给我。我只能看着你了……”姜绮罗抱着慕亦景呢喃,显然已经不太正常。

他其实差不多被逼疯了,原本只是想像个普通人那样活着,却被硬生生逼得变成了自己也不认得的陌生模样。

但他觉得这样很好,他再不怕自己粉身碎骨,最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世界上。

他要在这个世界独自活过,享受绝无仅有的荣光和权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有人新婚宴尔,有人沉尸湖海。

有人洞房花烛,有人沉睡骨灰盒。

新婚宴尔兼洞房花烛的那位,是我哥,沉尸湖海睡骨灰盒的那个,是我本人。

这对比惨的一批,简直令人落泪。

活了两辈子,机关算尽,没想到老天给我开了个玩笑。

我前半生坎坷,后半生自己奋斗往上爬,按理来说应该是一个励志好青年,但是因为手段不当,为了宣扬正能量,我被安排狗带了。

我不服,我有话说,想要成功哪有脚踏实地的!!!

竞争本就是各凭本事,凭什么我就要死呢?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是个活在一个故事里的反派。

反派必将得到惩罚。

我当时很不明白为什么连着两世不得善终,后来才知道真相,怪不得每件事情都差一点就成功半路被截胡……一切都说得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世,我想要的总是得不到,就连喜欢的人,总是求之不得,只能默默守候,到死都没能让他看我一眼,被人沉尸湖海。

尸体一直都没人发现,过了好久才把我捞出去,装骨灰盒了。

但我没想到有人丧尽天良啊。

众所周知,“把骨灰给杨了”是个网络笑话,我以前还笑过。

但是发生在我身上,我笑不出来了。

杨骨灰这种事,我都死了,也没办法阻拦,但是那孙子不按套路来,他没把我撒在海里让我自由飞翔,也没把我炸烟花,让我一飞冲天这样我第二世说不定能有个好兆头?有点迷信……

那鳖孙把我骨灰撒在菜园里了,重点来了同志们!

他浇……肥啊。

浇肥啊!!!

啊!!!

恶不恶心,就问你们恶不恶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恶心得吐血三升,魂飞魄散。

大概是怨念太深,然后我重新活了,总结和反省了第一次的失败后,再接再厉。

第二世吸取教训努力往上爬,奋斗目标就是,我要成为人上人,权利美人两者抓!

别人的虐恋情深,我的强取豪夺,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人囚禁小黑屋,握有绝对的权与力,简而言之就是走上了人生巅峰。

但我没想到人生巅峰那么短,还没彻底高潮呢,就软了。

火箭一样蹿上去,然后“啪”的一下掉下来,过山车都没那么刺激。

作为一个标准反派不论有多成功,最后的结果还是被所谓的命运摁在地上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结局当然是继续躺骨灰盒里。

当时还苦中作乐,心想唯一的安慰就是没有去滋养菜园,跟肥料做伴,万万没想到还是太天真,直到我的骨灰盒被偷之后……

说起骨灰盒我真的有一堆话要讲,大家以后给自己准备个好点的,太便宜的发霉了一堆味道,太贵的容易被盗,你要是有钱有势当我放屁,没钱没势,就低调点。

当初我躺骨灰盒的时候很是惆怅,为什么骨灰盒不能买个大点的,我好翻个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那个被我嫌弃小的骨灰盒,因为太好了,然后给人偷了,我眼睁睁看着那小偷把骨灰盒偷走,然后把我冲进……下水道。

比施肥还过分!

我当时整个鬼都变成了《呐喊》只想灰飞烟灭。

奋斗逼的反派就那么没有人权吗?老子也算是个事业心强,尽心尽力的反派吧,给个体面不行吗,动不动就落地成盒。

成盒了还要被人施肥冲下水道。

汰。

……

我面无表情看着讲台上口沫横飞的老师和摸鱼的同学,还有我身上的校服,大脑死机了好久。

等我重新开机后已经心神疲惫,“啪”的一下脸摔课桌,生无可恋。

直到这一次我才醒悟自己真的是个反派的事实。

第一世我还不知世道险恶,积极向上,结局die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世因为命运不公,奋斗反抗,还是die了。

无论怎么做,结局都狗带。

本以为可以安息了,没想到,第三次竟然让我重!头!再!来!

我表示累了,毁灭吧,有那么一瞬间我挺怀念我的骨灰盒的。

躺着多舒服……就是小了点。

我的位置靠窗,此刻三月春暖花开,樱花簌簌飞舞,让我饱受摧残的心灵得到一丝丝安慰。

可是一阵狂风吹来,我被糊了一脸的花。

我;“……”

“魏,打球去啊!”

有人大嗓门叫我,我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看向来人,确定过眼神,是我两辈子的缺心眼兄弟,我抖落一身的花瓣,冷漠道,“不去。”

大嗓门立刻连拖带拉地把我拎起来,不顾我的意愿,把我拖到了操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嗓门勾着我的脖颈,笑颜如阳,照耀大地,“你答应要帮我赢球追校花,你不会忍心看我孤寡吧?”

我想说,忍心,但是话还没说出来,这小子逐渐用力勒我,仿佛想将我勒死在这里。

我眼含热泪,突然觉得能看见太阳还是很美好的,咳嗽一声,艰难道,“让你抱得美人归,义不容辞。”

脖颈一松,我终于重新呼吸到空气,那么芬芳,又那么臭。

一群男人围在一起,汗臭迎面扑来,很是销魂。

“楠哥,那帮人太厉害了,可能不好打。”

“没事。”大嗓门,也就是林木楠,只见他十分自信道,“我们有杀手锏。”

众人才看见我这个被他捏着后脖颈的小鸡仔。

林木楠一脸凶狠,“放宿南魏,咬他们。”

宿南魏我本人:“……”我是狗吗?给你咬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快我的目光落在对面王牌身上。

那是本校最受欢迎的男神之一,A大的高岭之花,家世长相都是一等一的顶尖存在。

也是第一世把我骨灰撒菜园施肥的鳖孙。

我都活了两辈子,加上这一世,姑且算老胳膊老腿的,比不得年轻大小伙子,可是新仇旧恨在前,我爆发了前所未有的动力和杀气,盯着那个狗鳖孙,舌头舔过虎牙。

给老子死。

一直以来我打球技术还不错,在仇恨的加持下,更是大杀四方,很快,对方被我们压下去。

高岭之花男神都有些惊讶我突然的爆发和高调,不知不觉也认真起来。

球场里有不少迷妹是冲着看帅哥来的,此刻也在给他们的男神大声加油。

我打定主意要他当众丢脸,很快就超了他们的分。

没过多久,对方的拉拉队息声了,我方的队员鬼吼鬼叫,激动非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比赛结束。

我撩起衣服下摆擦汗,很是痛快。

队长林木楠激动地抱住他,“牛逼啊,我的魏!以前训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我再也不叫你傻逼。”

我冷眼撇他,杀气很重。

林木楠连忙讨好,十分豪气,“今天吃火锅,我请了!”

我杀气瞬间就泄了,想起火锅,不由得怀念。

上辈子吃的都是逼格,火锅这种接地气的美食真的很久没吃了。

“喝水喝水。”有队友热情地递水给我。

散发着冷气的冰水很好的舒缓我干渴的咽喉。

一群人约好换身衣服去吃火锅,我回到宿舍冲了个澡,换上衣服赴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吃到火锅的那一刻我突然领悟生命的真谛。

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口吃,其他都是浮云。

吃完火锅带着一身味勾肩搭背无缝衔接酒吧,我本来都没兴趣,觉得自己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有点心力不足。

毕竟活了两世,心态多少有些沉稳。

但是很快林木楠把我拖进狂魔乱舞之中带嗨了。

聚会结束,所有人陆续离开,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路边。

狂欢退去之后,只剩下无尽寂寥和深深地绝望。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可以活三次,但我更怕的是自己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循环。

永远失败,永远重来。

想到这种可能性,我脸都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摆烂,什么反派,我不当了还不行吗……

做个明哲保身的咸鱼吧,挺香的。

于是,我尝试着不回家,转身找了个地儿,掏出身份证和黑卡给酒店前台,“刷卡。”

身份证上已经年满十八,前台很快就利落给我开好房间。

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太可惜。我叫了特殊服务,全身按摩。

我在按摩师的手下痛并快乐着,将一天酸痛的肌肉揉开,最初的疼痛过后,整个人舒服到不行。

正当在享受时,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我没有理会,按摩师看着来电小心翼翼提醒,“客人?”

我不想接,直接挂了,顺便关机,寻思着自己以后该怎么办。

是继续做反派,复仇,还是真的当个咸鱼躺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心而论我心里是非常不甘心的,但是同时也累了。

如果第三次还是失败,我这心脏是真的承受不来。

正当我在按摩师的手法下昏昏欲睡时,房门被人敲响,我睁大了眼睛一瞬,很快又合眼。

突然一声巨响,我瞬间清醒,眼睁睁看着十几个保镖闯进屋里,为首的男人走进门道,“失礼了,您该回去了,宿少爷。”

我起身懒散地披上浴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已经年满十八了吧。”

男人点头应允,“是的。”

我冷眼看他,有些不爽,是个屁是,明知道我已经成年了还搞这个仗势,我深感脸面无光。

我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逼迫了。

那个人的控制欲还是一如既往的无理霸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回到家,就看见那一家子和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吃晚餐。

我脚步一顿,只觉得不快。

这一家子团聚叫我回来干什么,看他们全家桶一家亲么。

有病。

我心有郁气,不大痛快,也懒得去融入其中。

特意走过小道回到自己房间,不经意看到那片曾经埋葬了我骨灰的菜园子,脸色更难看。

真是回来给自己找气受。

那菜园子是老爷子生前种的一块地,老爷子自官场沉浮半生,退休后无事可做,就开出一块地来,闲来无事种种菜,打发时间。

在这样的老宅里种菜地,风格及其不符,但他有个好儿子,对他所作所为非常纵容甚至支持,于是菜地经营得还不错,住在老宅的一群人不论辈分都吃过老爷子的菜。

后来老爷子去世后,这菜园子也就保存了下来,雇了佣人照看。

没想到竟成了我第一世的归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想到跟肥料做伴的日子……

我终于想到重生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了。

先把这菜园子给推平了。

菜园本无罪,可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想把它推平,避免自己再沦为跟肥料做伴的下场。

我回房间等了两个多小时,估计那一家人都吃完了,我才慢吞吞出去找吃的。

刚才佣人叫我下来用饭,赌气不吃,现在有点饿了。

客厅空无一人,估计也都各自回房休息了。

我照着记忆的方向去厨房里找吃的,当我扒拉半天,嘴里叼着一只鸡腿,怀里抱着一堆垃圾食品外加两盒冰激凌,心满意足的准备回房。

却撞上了一个男人。

身形挺拔高大,五官凌厉俊美,眉眼多情,眸若星河,深情万千,贴身的西服很好的体现出他的优势,腕表低调奢华,彰显着男人不俗的品位与身份权势,跟年轻人朝气蓬勃截然不同的气质,岁月赋予的成熟魅力,时光雕琢了他的风骨眉目,风华内敛。别具一格,只是站在那里,旁人眼中再无其他。

重生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我经历的往事并非一朝一夕,重见故人还是有些恍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想这老东西难怪有本钱忽悠我妈一辈子都挂在他身上,不惜无名无份也要生下孩子。

男人的目光落在我叼着鸡腿和怀里的大包小包零食。

“肚子饿了怎么不叫吴姨做?吃这些对身体不好。”

换作从前我定乖乖放回去,或者撒个娇混过去,毕竟我以前给自己立的人设是“乖乖牌”

我十岁才回到这个家,为了生存,我只能卖乖讨好,前两辈子我都一直活在“假像”里,只有这样做我才能在这个家里活得舒服些。

我装了两辈子,直到死去,这个男人都不曾看到我真正的模样,可是现在我不想装了。

我很想知道当这个男人发现我其实是个叛逆又乖张的性格会是什么表情?

大概是无趣?毕竟前两世知晓我的死因后,这个男人都无动于衷,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终于不需要再跟着演戏,演一个慈父的模样。

嘴里叼着鸡腿,不太好说话,我摇了摇头,打算越过他回房。

“吱吱为什么不接电话?还要彰叔亲自去接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我咬了一口鸡腿,举在手中,毫无教养,最起码在注重礼仪的家中,我这样做是粗鲁且无礼的。

咽下口中腿肉,我才说,“对不起爸爸,我跟朋友出去聚餐而已,我以为我已经成年了,不需要再跟家里汇报。是我欠缺考虑,我也没有不接电话……手机没电了,才充电。”我说谎不打草稿,张口就来,明明是电话响了,我把它关机。

我以为他会顺着台阶下,毕竟装慈父也挺累的,没想到他说,“这不是你不回家的理由,还有,十八岁不代表你已经成年了,你并没有成年人处事的思维。下次不许那么做。”

活了两辈子的我:“……”没有成年人的处事思维?我敲你个大西瓜。

大概是看出我的不服气,男人轻笑出声,不像之前那样严厉,“是爸爸错了,不该那样说你,爸爸跟你道歉,但你确实处事不当,所以我们互相道歉好吗?不要生爸爸的气。”

时隔多年,被自己老爸这样哄,我感觉有些恶寒和诡异。

难道我上上两辈子,都是这样被哄的吗?

好像是……有哪里怪怪的。

我正要深思这样的对话方式有哪里不对时,怀里一空,我的快乐没有了,只剩一个孤零零的鸡腿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用眼神谴责他。

老东西一脸温柔,“吃这些东西不好,爸爸给你下碗面吃?”

正要拒绝,我看见角落里有一个人影立在哪里盯着我,瞬间改变了想法,矫揉造作道,“爸爸还会下厨?”

我知道他会下厨,因为这个人曾经在外留学,嫌弃过西餐,又因为请的佣人不太会中餐,做出来不伦不类,索性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但我没吃过他亲手做的饭菜,因为我只是一个他闲来无事哄一哄的小玩意,他对我的好都是流于表面的假象,看得过去就行,怎会真的为我下厨。

但他已经脱了外套,系上围裙,有模有样地在厨房开始烧水准备下面,看样子不是客气话,是真的准备下厨。

我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竟然会屈尊降贵为我下厨……不管他怎么想,有热乎乎的面条吃,何乐不为?

还能气一气躲在暗处的那人。

“去坐着吧,很快就好。”

我走到客厅去,眼角余光却瞥向那个角落,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嗤,看戏就看完啊,还没开始就走。

等待的时间,我玩着手机顺口道,“对了爸爸,那块菜地可以填平吗?”我只是随口一问,心里已经打上搬出去住,离这一家子远远的主意,手机上刷的都是租房信息。

虽然很不甘心,但我的雄心壮志已经被打击成渣渣,只想苟着当个咸鱼了,离这一家子远点,总不至于还会再死一次?

只要我不做这“反派”了,还会不会是之前那么惨烈的结局?

我不知道,但我想试一试,过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男人解围裙的动作一顿,有些奇怪“为什么?那是爷爷留下来的菜地,魏魏想种什么?单独开一块地方吧。”

“我不是要种地……”我不好解释,又嫌麻烦,“算了,不用了爸爸。”

再差也不至于会被杨骨灰跟肥料做伴滋养菜园子吧!

我盯着一个环境还不错的租房信息点击了收藏,打算抽空去看看。

“过来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肚子很饿的我立刻抛弃手机,端着面大口吃。

本以为是寻常味道,没想到意外的好吃。

我大为震撼,毫不客气地埋头追碗,再抬起头来看见男人一脸复杂的盯着我,似在震惊我刚才的粗鲁行劲。

我知道他为什么这个表情。

因为我从前可是努力把自己逼到近乎严苛的地步,一言一行都小心谨慎,不敢出半点差错惹来旁人的讥笑,更忌讳各种粗俗无礼的举动,不只是自己,就算是佣人做了失礼的事,也会被我所训。

我极力强调和维持的礼仪和体面,都是为了掩饰我骨子里的自卑和可笑的自尊心。

因为我从小接受的并不是精英教育,我是一个出身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子,是父亲的污点之一,更是情人反噬他的工具,是脏泥沟里爬出来的老鼠。

阶层里那些出身尊贵的孩子们看不起我这样出身的人,他们恶意的讥讽、暗骂。

吱吱是那些欺负我的人给予的外号,暗示我是一只“老鼠”的意思,这个充满欺辱的称呼,曾经让我难受很久,因为被身为父亲的男人作为亲昵的小名喊了许多年。

有时候我会猜想他到底知不知道“吱吱”两个字就是在叫我“老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大约是知道的,只是不在乎,一次次地提醒我就是一只老鼠。

只我今非昔比,我就是不想装了,只想摆烂,我也不再在乎父亲的想法了。

第二日,我跷了课去看房子。

房子在市中心,周边出行购物十分方便,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很符合一个人住。

我与房东痛快签了合同,打算今天就收拾点东西搬出来。

其实我也没多少东西可收。

衣食住行都是王家承担的,我的东西也都是王家的。

整个王家我最受宠,除了单独的书房衣帽间,还有一个玩具房,里面都是这些年来收到的礼物和玩具。

这样优渥的条件搬走我其实也挺舍不得,习惯了享受最好的物质,一下打回原形,多少有些不太舒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整个王家看似我最受宠实则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跟继承人所能接触到的东西比起来,这些只是这些用点钱就能打发的玩意儿,哪里值得让人上心呢?

我索性都不要了,活了两辈子,什么都看开了,除了我这个人,其它都没必要带走。

一个书包带上一台电脑几套换洗衣服就走人。

我所谓的父亲是个大忙人,我走的这天他出差了,再加上我又背着个包,几乎没人猜到我会离开这个家,因此没人阻拦,当然,也无人在乎。

我在外边浪得飞起,身边本来就是纨绔子弟比较多。

我一个私生子何德何能让他们如此总纵星捧月,他们图的就是我身后的王家。

谁都想攀高枝,可是他们能接触到的王家人也就我一个,因此都来捧着我。

我以前还挺清高的,看不起这些不学无术的二流子,可现在我反而觉得是以前的我不知好歹了。

要不是流着王家的血,谁愿意来捧我。

我抛弃学业,不去上课,天天跟这群二流子玩赛车,玩赌博,那些刺激人心的东西对我来说诱惑力太大,玩的就是心跳。

两辈子我都没有试过这样快活,从前想的都是如何讨好父亲,如何学业变得更优秀,如何让人另眼相看,如何争权夺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要的太多,一直努力想要做到最好,从未敢放松过,到最后应有尽有,也只有短暂的快乐,随之而来的便是索然无味。

这群富二代们跟我混得越来越熟了,见我身边空虚无人,便怂恿我去尝试。

不论男女,各有滋味。

说来羞愧,我虽心有所爱,还干过脑残的强取豪夺,但我两次死之前都是魔法师……

这辈子摆烂了,什么情啊爱的,我也累了,没兴趣,出于男人的自尊心我没好意思承认自己是个处男,故作浪子的姿态与人调情。

那些富二代一脸果然“同道中人”的表情,十分浪荡。

于是他们开始给我送女人,送男人,我不得不感叹他们的眼光。

别管盘条靓顺还是环肥燕瘦,都是大长腿大胸。

我就跟皇帝似的坐在中间挨个挑,简直……爽!

作为一个死狗颜控我是真的大饱眼福。

按照圈子的规矩,得是我先挑,然后才轮到其他人挑,因此我很快就选了一个看起来乖巧清纯的女孩。

她似乎挺放得开,一来就坐我腿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开放大胆,引来周围人的起哄声。

“请我们魏少喝一杯呀!”

我笑着看她,“你想怎么喂我?”

那女孩大方一笑,叼起酒杯送到我嘴边,媚眼如丝。

我不免心动,刚要去喝,房门“砰”一下被人粗暴推开。

富二代朋友骂骂咧咧的起身,很快就息声。

我奇怪的看过去,瞬间有些慌乱,反应过来后,心想我慌什么。

潭叔走上前来,对我说,“小少爷玩够了,也该回去了,先生已经回来想要见您。”

对于这位老人家我不太好不给面子,只好起身告辞。

上车后潮叔有些欲言又止,“您最近的表现,让先生很失望。”

我“哦”一声,心里冷冰冰想,关我屁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回到王家大宅,一眼就看见了那人,只见他穿着家居服,戴着眼镜,手里正翻看着什么,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看我。

他上下扫视我一圈。

我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到他面前,吨吨吨的一口干。

对面的人终于开口,“离家出走、逃学、赌博、玩车……嫖妓……”他每说一次声音就冷一度,“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都学了些什么?”

“没有嫖妓。”我反驳,“其它我不否认。”

见我不认错,还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他显然有些意外,“……你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爸爸你好奇怪,我已经长大了,只是去外面度夜,就是离家出走吗?逃学……还不是因为学校里太无聊了,至于赌博玩车,这不是大哥二哥都会玩的项目吗?我为什么不可以玩。”

他盯着我,目光似在打量,“他们跟你不一样,你以前出来不碰这些的。”

我在心里冷笑了下,我们当然不一样,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我算个什么东西。

“那是以前,不代表我现在不感兴趣。”我知道他的目光在打量什么。

他奇怪,甚至怀疑我可能不是真正的宿南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我来说我经历了两世,现在摆烂了,对于他来说我前几天还是乖乖小崽子,上进心强,喜欢围着他打转,讨他欢心,跟个哈巴狗一样。

现在我是一动不动,对他也不那么热情了,还变成纨绔狗崽子,他难免怀疑眼前的我是个假货。

反正随便他怎么查,最后都会归咎于,“性格大变”、“心理毛病”、“人格分裂”、“叛逆期”之类的。

我还指望他觉得“这个崽子已经坏了不要了,丢出去吧。”这样我好自由自在呢。

他不悦地推了推眼睛,“从今天开始,待在家里学习,你落下的这些课,我会找家教来给你补上。”他说。

我瞬间怀念躺骨灰盒的那些日子。

我麻了。

重生三次还是逃不掉上课的命运,我真的不想那么卷。

我也卷不动。

摸着良心说,哪怕我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那两个弟兄,一个赛一个的变态。

我这种普通人实在不够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两辈子,第一世我能成功是因为我大哥是个恋爱脑,是的,身为继承人,并兼顾霸道总裁的他是个恋!爱!脑!

众所周知谈恋爱掉智商,他跟他那个小情人虐恋情深,轰轰烈烈,甚至还生死别离,身为局外人我都觉得好不精彩。

于是我这个标准反派就背后搞事情夺权,成功了,又好像没成功。

之前说过我的人生巅峰高潮很短,短得不忍直视。

我那个大哥虽然是恋爱脑,但是他也不是傻逼,不会容忍我夺走他的权利,突然一个反手把我打进尘埃,还沉尸湖海。

躺骨灰盒JPG,一杀。

真是标准的主角打脸反派的标准情节,我要不是当事人我都想赞一声,“牛逼。”然而我是当事人,我只想骂他一声“狗比”

谈恋爱就谈恋爱,搞什么事业,怪不得你小情人跑了!

所以我第一世搞了个寂寞。

第二世我是接着第一世的经验值辛辛苦苦往上爬,临门一脚,被我二哥给搞了。

躺骨灰盒jpg……二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到我二哥,我是真的有一句妈卖批要讲。

第二世怎么失败的我都没反应过来,我那个二哥不是喜欢搞艺术吗?他掺和进来干什么!?又什么时候成了王家的二把椅,在我快要成功的时候,把我给踢下去了。

合着他俩兄弟联合起来搞我,我还一无所知。

想起我的失败,心情瞬间郁闷了,真是操蛋。

从以前的记忆中回神,我面无表情道,“我不要。”

无论我做什么,做得再好,他的第一继承人也不会是我,前两世还得我自己去争……还争不过,人家两兄弟才是正儿八经王家人,我只是个跳梁小丑。

只想摆烂。

我一口否决,见他变了脸色还不知死活道,“我不想再过之前的生活,爸爸,那太无趣了。”

他似乎真的生气了,却还装着慈父的样子,“不要任性,吱吱。”

那声“吱吱”不知道为什么听了那么多年,本该心无波澜的,却在这一刻点炸我的情绪。

“不要叫我吱吱!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凭什么他们可以,我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突然爆发脾气显然让他吓一跳,他从未见过我这样无理取闹,表情更冷。

可吼过之后,我又有点后悔。

我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他们当然可以。

因为他们有能力有资本去享受,哪怕什么也不做,也能呼风唤雨。

我有什么?如果我不主动,我什么都没有。

底层出身让我打下的基础十分薄弱,要跟上精英教育本就艰难,更何况两个耀眼明珠的兄弟在前,别人提起我,都是各种比较打压。

包括眼前这个男人。

他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我依然能感觉到他对我的轻视。

出身比不过,智商比不过,学业比不过、能力比不过……我认了,那都是我跨越不过的鸿沟,只能摆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连吃喝玩乐都不让,未免太丧尽天良。

我永远接触不到权利,坠落又不被允许,卡在中间干什么?徒有焦虑和痛苦来折磨我。

现在的我没有任何退路,得罪这个男人是很不明智的,所以我只好先服软。

“对不起爸爸,我不该那样跟你说话,可是那些东西让我感觉比从前有意思多了,我不讨厌。”

我的示弱让冰冷尴尬的气氛得到缓和。

“是爸爸太着急了,没有考虑到吱吱的心情,爸爸也有错。”

我突然被他圈进怀里,“爸爸最近太忙了,都没空赔吱吱,才让那些不学好的富二代把你教坏。以后吱吱想玩什么告诉爸爸,爸爸陪你,我还会教你更多……”

我一脸懵逼,这都什么跟什么?

脖颈上有什么一触而过,我感觉有些痒,缩了一下,又有些羞耻这样的亲密,有些难为情。

我以为他会放开我,没想到过了半天也不放,我有些奇怪,动了动,“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性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这是一个非常非常亲密的距离,我浑身一颤,不曾想过耳朵那么敏感。

我忍不住推开他,他顺势放开我,玩笑道,“跟爸爸说说,今晚都玩些什么。”

我沉默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今晚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冷飕飕的,是空调开低了吗?我疑惑地想。

“那些算什么,爸爸……有更好的。”

我奇怪地看他,不太懂他什么意思,正要问时,潭叔过来,有事禀报。

我识趣地离开。

今天晚上的事情莫名其妙就过去了。

我没想到他真的要带我去玩。

父子俩玩赌博和赛车奇奇怪怪的,我还来不及拒绝就被带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的,比那群公子哥儿带我玩还刺激。

啧啧,真是没想到,我的老父亲还有这样的一面,算是开了眼。

一场私人秀上,灯光闪耀,舞台奢华,美人养眼,她们轮流展示身上的华服,而秀场之下,是纸醉金迷的赌场。

赌场上,富二代们再有钱也不敢那么败家,顶多就是十几万百万。

我是真正来长见识的,这些人瞬间就是几千万的筹码眼也不眨地挥霍出去,我看得心惊肉跳,连美女都顾不上看,紧张无比。

我发现老男人多少有点赌徒疯狂的基因。

他用几百万从输得精光又靠最后一把逆风翻盘,以最小的代价赢了几千万的巨额横财。

我当时激动得那叫一个脸红心跳加速,甚至亲了他一口。

我光顾着算钱去了,没注意到周围人打量我们的目光。

“高兴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兴,好多钱……爸爸牛……厉害!”我表现得跟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谁不喜欢天降横财呢,哪怕:不是我的。

突然,我看着他把一堆筹码放在我面前,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收回一部分,只给我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也有几百万啊。

我反应过来后狂喜,“给我的吗?”

他点了点头,白嫖了五百万,我眼冒精光,这一瞬间,我打心眼里认同他是我爸爸!

亲爹!

旁边有人笑道,“王总怎么那么小气,从我这里赢了那么多,却只给你的人那么点。”

他打趣的语气让我十分不舒服。

另一个人说,“五百万不少了,你还不给王总一点甜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甜头,什么甜头……我疑惑地抬头,看到他们的目光突然反应过来,只觉得好笑。

他们大概误会了什么,毕竟这种私人赌博秀场,大部分男人都会带自己的小情儿陪同,我刚刚太激动亲了一口老男人,尽管叫了他爸爸。

可在某些人眼里,一声“爸爸”可以理解为角色情趣。

我等着老男人解释,但他莫名其妙地不开口,我又是个小辈,不好胡乱搭话,只好故作听不懂。

大概是太得意忘形,拿着白嫖地几百万去赌赛车,我不听老男人的劝,输了个精光。

我心痛无比,还没捂热就撒手没了。

只好唏嘘一声,赌博害人啊。

我以为只是这样,没想到还有更劲爆的。

当我看着眼前肤白貌美大长腿,又气质清冷优越的美女时,眼睛都移不开。

眼前这个人几乎是按照我的口味和喜好长的,没有一处不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叫媛媛,是王总吩咐过来的,小公子。”

我脸红心跳,呆呆傻傻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啊?哦……”

媛媛笑了一下,走进我的房间。

这个夜晚过得十分美妙,我觉得我恋爱了。

温温柔柔,香香软软的女孩子果然最喜欢了。

媛媛是个有意思的女孩子,博学多才,跟她聊天都是一种享受,她又很会找话题,几乎没有什么不能聊的。

我接连几天都跟她约会度过,跟她在一起我觉得很舒服,很高兴,人美声甜,又谈吐有礼,谁会不喜欢呢?我很难不为她心动。

但我没想到,他是王卓颜的人。

当我看到那一双男女亲密纠缠在一起的场景,我胃部翻涌,有些恶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手里还拎着精挑细选的礼物,想给她一个惊喜。

没想到竟反被她给了个惊吓。

媛媛在我面前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让人很有保护欲,再加上她表现出来的谈吐和教养都很好,不输给任何一位千金小姐,我从未轻视过她,尽管我知道他是我父亲送给我的人,我想的都是她可能有难处才迫不得已,我也尽可能的尊重她,甚至想和她平等交往。

可我由始至终都不知道她在面对王卓颜的时候,是妩媚动人的模样,那是我不曾见过的样子。

很明显她只把我当成了一个不成熟的大男孩,是她奉金主的命令与之发生关系的“恩客”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自作多情的羞愤和被父亲玩弄股掌之间的耻辱让我十分难堪。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唯一清晰记得的一点是我狠狠把礼物砸在了王卓颜身上。

还没走出大门,就被保镖拦住。

王卓颜披着浴袍下来,身后是衣着打扮得体的媛媛,丝毫看不出他们之前纠缠在一起的模样。

“我先告辞了,先生,小公子。”媛媛带着一众保镖离开。

我和王卓颜对视片刻,谁也没说话,最后我移开目光,气愤质问,“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那么喜欢她?”

明明是我先发问,他竟也好意思来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

他听了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微笑,仿佛被我抓住跟人上床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

“你还那么年轻,抱过几个女人,就敢说喜欢?”

“这不是重点!”我愤怒于他的轻描淡写,“您既然把她送到我身边,就不该再碰她,如果您后悔了,我会退出,但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知道豪门里有不少这样的事情发生,兄弟或者父子之间会互相赠送女人。

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该那么荒缪,让一个女人同时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

还是父子。

我不能接受。

王卓颜盯着我看了一会,才说,“其实这种事情很正常,是爸爸考虑不周,忘了吱吱第一次接触这种事情……吓着了吧?下次再给你安排一个干净的,你放心,爸爸不会碰他们,这样,满意了吗?”

我坚定拒绝,“不用了,我想我以后都不会碰爸爸您的人。”

说完,我转身回房,被这件事情气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跟自己的亲生父亲共拥一个情人,这件事怎么想都不对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房后手机响个不停。

那群富二代好几天没见我,就想再约我出去玩儿。

我原是不想去的,推了几次,今天心情太糟糕,我就想出去换换心情,带上手机和卡,出了门。

上次我被临时叫走,他们讨好不成,这次再接再厉给我又安排了一个美女。

现场的气氛太欢快,周围捧我的人又太人精,看得出我心情不佳,极力讨我开心。

我不想坏了大家兴致,很快就把事情抛在脑后,跟着他们狂欢。

只是我没想到这一次的聚会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胆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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