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强 > 其他类型 > 论强制爱的下场 > 雨林暴雨被神秘人强迫(下)

雨林暴雨被神秘人强迫(下)(1 / 2)

雷鸣电闪没有再出现,唯独大雨还在下。

姜绮罗脸上和身上都是雨水,他穿的本就是薄衫,根本不经撕扯,被雨水浸透后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肌肤透明地若隐若现,更加让人欲望沸腾,美人湿身诱惑,无人可挡。

贴身的内衬被撕扯出来都在一边,神秘人紧扣着他的腰,对着堪称丰盈圆润的臀肉狠狠撞击,声音之大,连雨声也盖不下去。

被强迫奸淫的耻辱和羞愤折磨着姜绮罗的内心,他的眼睛被雨水打得睁不开,只能闭着眼承受这场奸淫,他完好的那只手死死抓住草地,用力到掀开一小块地皮,脸上滚烫非常,为什么羞耻和愤怒不能杀死他,也省得让他清醒面对这一切。

脚踝上的疼痛和手腕处的伤都在提醒他此刻是再清醒不过的,他正在毫无抵抗能力的被人羞辱。

饱满的臀肉被一双大手粗暴且用力地揉捏,男人似乎很喜欢他这里,总是用下流的手法玩弄那里。

时而抚摸,时而用力地分开,再狠狠肏进去,肏到最深处,最好把那口淫荡的烂穴也肏坏。

他忍不住伸手抽打了下,换来的是极致的舒爽,他尝到了甜头,“啪啪”打个不停,性器被一次次绞紧。

娇嫩的臀瓣很快肿起来,红通通的,可爱又淫荡,扭着腰胯吃男人的性器。

“啊啊……啊……!”男人顶到了恐怖的深处,姜绮罗克制不住叫出声,他恐惧于自己会被顶坏的错觉。

他的叫喊显然让神秘人大受刺激,他突然停下来,换了个更羞耻的姿势,很凶狠的抽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啊、啊……哈,不要……”姜绮罗落下泪来,被雨水冲刷着看不清,他奋力摇晃着腰肢,想摆脱受制于人的局面,却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啊啊啊、好痛、慢、慢点,滚开……我要杀了你,啊啊—!”

威胁的话语显然让神秘人有些不快了,他被凶狠的抽插到喘不上气来,只能高声叫喊,无论谩骂还是求饶额欧无济于事,身上的人就是想折磨他。

唯有他放浪呻吟,才肯施舍一点温柔。

雨水落入口中,带来苦涩的味道,他只能像个娼妓那般在男人胯下淫荡承欢。

胸前的乳尖早就被玩得肿大,贴着透明地湿衣也掩不住它的色气,大手笼罩着,色情的把玩。

……

雨才停歇没多久,又噼里啪啦下起来,凉风习习,姜绮罗却浑身火热得厉害。

“啊哈……嗯……”姜绮罗被狠狠暴奸了一场,前后两个穴口都被狠肏了一次,甚至是为了惩罚他的不安分,还被内尿了一回,他被当做了尿壶使用,腿间糜烂的液体衬得他好像受了一场轮奸之刑,现在已经神志不清。

山洞内燃着火堆,一双赤裸的人影交缠在一起,石壁上倒映出他们交缠的影子,色气又煽情。

姜绮罗被带到了这里避雨,他被一块布束缚着了眼睛,看不见周围的一切,双手因为他之前试图反击,所以也被捆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何男人在高潮的那一刻都是失神且放松警觉的,姜绮罗抓住这一点突然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砸在这人身上。

结局自然以失败告终,他被带到山洞里毫不留情的暴奸亵玩,尊严碎了一地。

姜绮罗哭得凄惨。

身下又硬又冷,却有布料的触感。想来是神秘人脱了自己的衣服给他铺垫在身下,免得地上的沙石磨破姜绮罗背部的肌肤,染一身血,坏了他的兴致。

神秘人似乎再一次倾临高潮,但他吃过苦头,起了警觉性,为了防止姜绮罗像他第一次高潮那样突然暴起反抗,差点让他一石头给砸晕过去,到现在头还隐隐作痛。

姜绮罗被紧紧禁锢在神秘人身下,男人抱着他的头颅,胸膛炎热的体温和心跳都感受得清清楚楚,情欲混合着汗味儿形成一股奇特的气体,刺鼻又令人憎恶。

男人腰腹向上狠戾地耸动,带着野性的爆发力和征服欲,持续不停地在他体内冲刺。

赤裸的长腿无力挣扎,只能向两旁分开,曲起,任由身上的男人一次次地顶撞、抽插、最后源源不断的液体浇灌着他的肉穴,与之前的混合,含了一肚子的精水和尿液。

什么时候再次昏迷的,姜绮罗想不起来了,等他再次醒来时,身上衣着完好,清清爽爽,明显已经被清洗过,脚踝和手上的伤都被仔细包扎。

他满脑子都是自己被奸淫时,无能为力又屈辱万分的模样,想起来都难堪至极,愤怒和怨恨烧得他心肺剧痛。

恨不得一把火把一切烧个精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静下来后,他开始回想整个事件的起始。

这里是皇家别苑,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他被奸淫时不敢嚷嚷自己是皇帝的人,也是有这一层顾虑在。

时机这样恰好,他骑马受惊,又恰好落单,很难说是不是意外。

如果是意外,他姜绮罗自认倒霉,那个人最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不是呢?又是一场捉奸戏码?

不敢想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不知道,大不了以后找出来弄死,若是明知他是皇帝的人,还敢碰他,只能说明这个人,要么是位高权重,连皇帝也要敬让几分权臣,要么就是脑子不清醒一时色心上头的蠢货。

无论如何,姜绮罗都不想咽下这口气。

他想把那人给找出来弄死!

当务之急是赶快回去,以免让人看出异端。

姜绮罗被奸了一晚上,腰疼不说,走的每一步都疼痛难忍,出了一头的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他疼着也习惯了,倒是隐忍着回到行宫,谎称自己在林中迷路,又为了避雨,躲在山中避雨,所以去找他的人跟他错过了才没找到他。

伺候他的宫人见他平安无事,个个松了口气,嘘寒问暖煮姜汤。

姜绮罗累极了,只想好好睡一觉,但他死活睡不着,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昨晚的事,又痛又怒。

奇耻大辱,不报此恨,枉生为人!

那人身上有一股奇特的异香,这是唯一的线索,先从香味排查起。

夏日炎炎,蚊虫肆意,无论男女都会佩戴香囊,主要是为了驱虫和清心明目,或者遮掩身上的汗味,讲究点的还会调香。

姜绮罗好歹也受宠三年,有的东西耳濡目染下,也懂不少。

那香气里有一抹独特细微的香料,是皇室独有的……姜绮罗脸色一变。

皇室独有,那就表示那人是皇亲贵族中的一员!

姜绮罗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找出来再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此事不好由他亲自去查,想了想,他起身修书一封送予慕四子,请他帮忙。

信里不可能说明实情,只找了个不惹人起疑的借口让他查一查。

当然,他也不是白指使人,之前帮了他不少,这次总该让慕四子为他办件事了。

说起来,他好像也在慕四子身上闻到过类似的味道,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记忆出现偏差,多少有些不同。

姜绮罗叹了口气,自嘲自己杯弓蛇影,那慕四子是如何眼高于顶,与自己一直不对付,厌恶非常,见个面都互相冷嘲热讽一番,只因为利益而有所牵扯,短暂结盟,不代表他们二人冰释前嫌,怀疑谁也不该怀疑他。

最最重要的是,慕四子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个毛头小子。

嚣张跋扈,扮猪吃虎,脾气阴晴不定的少年人,怎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压制他这样的成年男人。

姜绮罗摇了摇头,把他踢出嫌疑人范围。

叫人把信送出去后,他咬牙切齿从床底下掏出一个木盒。

“嘶……!”姜绮罗疼得直到抽凉气。

他躺在床上,大开着双腿,修长漂亮的手握着精致小巧的玉势,抵住自己的穴口,才刚进一个头,就浑身冷汗直冒。

大腿内侧的肌肉绷出好看的弧度,只是那实在可怖,那白嫩的肌肤上尽都是一片青紫,看着吓人,连脚踝处都有淤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声的显示出可怖地占有欲。

那神秘人肏得太狠,像个初尝情事滋味的生手,只一个劲的横冲直撞,人菜还花样多。

姜绮罗不幸的被弄伤了。

玉势是时常备着的,以防万一帝王会来宠幸,他得提前做好扩张,涂上润油,现在,他只能用玉势给自己上药。

手指太细,药刚沾手就化了,根本挤不进去,滴落在被褥上就很浪费。

别看这药油小小一盒,可值万金,真正难得的好药,除了起到润滑作用,也是疗伤好药,姜绮罗作为男宠,比女子更耐肏,又是双性之身,帝王在别人身上,能玩的不能玩的,各种手段尽数施展在他身上。

姜绮罗被玩得狠了,时常遍体鳞伤,用这药不过两三天就好,他一直都省着点用,这次浪费了不少,心疼死了。

姜绮罗一头冷汗都是给自己上药疼出来的,他想速战速决,就用玉势沾了药,借此将药一次性抹到位,比用手指来得方便。

可是被肏得红肿的穴光是要吃下那玉势就很不容易,丝丝疼痛难忍,双腿一直在颤抖,会因为疼痛下意识的并拢,不太方便上药。

姜绮罗只好换了个姿势,他跪在床上,将玉势立于下方,缓缓坐下。

他低喘着气息,手持玉势,强迫自己继续往下,吞进玉势粗大的端头,剩下的部分都被顺利吞进去。

冰冰凉凉的玉势入体,让他打个啰嗦,好在他已经习惯了,抽插几下再抽出来抹上药,继续上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回几次,终于结束,他也精疲力尽,含着玉势睡去。

……

第二天,他收到回信,对方表示会给他查,只是要等一段时间。

姜绮罗完全等得起,虽然慕四子效率比较低,考虑到他根基刚刚起步,能用的人少,也不好太过强求。他也没完全指望慕四子那边,自己也可以暗中调查。

只是要如何顺理成章接近他们,又不让人起疑?

姜绮罗养好身体,又开始活跃在众人的视线中。

比之前还要……招眼,教旁人目光落在他身上都回不过神来。

按理说他经历了那件事之后该小心谨慎,低调行事,姜绮罗偏不。

如果他闷不吭声吞了那份耻辱,那个人一定会觉得他是个可以随便欺辱的婊子,那么有了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他会变成人尽可夫的娼妓。

因为他不知道是神秘人是谁,而任何人只要带上了面具,谁都能是“神秘人”

他会疯了一样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会神经质的去猜忌,犯下蠢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的目光扫过整个会场里的所有人,面容冰冷。

他的计划,绝不允许自己身边出现这种不安定因素。

若不想处在被动地位,他必须主动出击,除掉这个威胁。

姜绮罗今日一身白衣,谪仙之姿,眼睫下垂时有如怜悯慈悲之相,完全睁开时,是彻骨冰冷,万物似在他眼里,又好似不在他眼中。

那清冷疏离、又高高在上的气质很吸引众人的目光……

这般容貌气度,谁会想到他只是景帝的男宠呢?

周围人的若有若无,偷偷打量的目光,帝王怎会不知?他顺着大臣们的目光看过去,瞬间愣住。

姜绮罗一向不喜欢花里胡俏的衣服,他大多数都是款式简单颜色沉闷的玄色又或者其它不起眼的衣服。

总而言之能多简单就有多简单,姜绮罗讨厌麻烦。

从未有一天会看见他穿白衣如此耀眼夺目。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君王的占有欲让他很不满意臣属看待自己所有物的目光,同时心中也有几分窃喜。

姜绮罗果然按耐不住,为了吸引他的目光,如此精心打扮,高调出头。

姜绮罗正在被一群贵族子弟围着,他借口自己骑术不精,特意请教,不少人心中暗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力图多跟他说些话。

姜绮罗闻到他们身上香囊味道,没有一个相似,很快就借口走开,没过多久准备故技重施,却被内监拦住。

君王要他作陪,姜绮罗看过去,陪着皇帝接近皇亲贵族机会更大,于是也不推脱,直接走过去,坐到君王身旁。

姜姒都看了过来,眼神怪异。

姜绮罗故作看不见她的目光,淡定无比。

他前不久才跟姜姒说自己不屑帝王恩宠,转眼就坐到了他身边,打脸不是一般的响。

他也顾不上姜姒会怎么想他,慕四子那里不大靠得住,他只能冒着风险亲力亲为。

放在膝上的手被君王一把握住,在桌底下悄悄把玩。

“你今日甚是好看。”君王夸赞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面不改色倒了一杯酒,送到君王面前。

没说什么漂亮话,也不过分讨好。

姜绮罗不是那些没底线的男宠,他做不到靠在君王怀里做奉承讨好之态,喂他酒水。

这样不卑不亢的态度,换作其他人或许会觉得他不识趣,拎不清身份,可君王知道他的脾气,也早就习惯了,毕竟姜绮罗身份摆在那里,再落魄也是皇族之后,况且他也喜欢姜绮罗这副脾性,下意识的迁就,没有强行让他做那献媚之态。

他顺势松开了姜绮罗的手,给他面子,喝了那杯酒。

姜绮罗坐到君王身边,自然也就看见了他曾经想见的“神女”,只看了一眼,暗暗道,无怪乎她能引起轰动,比姜姒还要受宠。

倒不是说她比姜姒美,两个人容貌不同,各有千秋,没有高低之分,她能得宠完全取决于二人之间的气场不同。

姜姒的美是天上云中月,雪山的冰莲,可远观不可亵玩,是清冷气质那一挂,再加上她是公主,自有自己的傲气和矜贵。

眼前这位神女,容貌清纯美艳,气质随和,说话温柔,硬生生压下那艳俗的媚气。

月亮高贵皎洁,难免清冷无趣。

大多数人都会倾向温柔体贴又平易近人的女子,所以姜姒才会被她压一头,加上这个“穿越女主”的光环加持,输得不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穿越女主”是姜绮罗私下给她封的,毕竟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后,一切发展都很像以前那种烂俗大街的《霸道总裁爱上我》之古代版,《霸道皇帝悄妃子》的情节,如果还有追妻火葬场带球跑情节,那就是另一个版的《宠妃别逃,吻你九十九次》

别问他怎么知道那么羞耻的书名,问就是上辈子遭的孽。

他有一个小他几岁的妹妹特爱看这种,可是家里管的严,她只能偷偷摸摸看,还把书藏在他这里,姜绮罗曾经闲来无事看了几本,土气又上头,尬得浑身不适,从此再没有碰过此类读物。

至于为什么他现在还记得那么清楚,就是他当时看完,记忆太深刻的缘故,尴尬得抠出袜子上几个破洞。

不知道为什么,姜绮罗预感待会会有事情发生。

如果他看的那些套路都是真的话,接下来一定会……

“听闻柳妃才艺双绝,妾身仰慕已久,不知是否有这个福气能得一见?如此良辰美景,若是辜负了该有多可惜。”

姜绮罗面无表情——必有炮灰女配搞事情

但他没想到这个炮灰女配是姜姒……的盟友丽妃。

身在皇宫,孤身一人怎么行?免不了拉帮结派。

于是众人见证了两个女人互相吹捧,最后双双骑虎难下,只能当众表演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为帝妃,就算有才艺,岂能当众表演?又不是怜人或者舞女,真是上不得台面不知体统的。

在场无论任何人多少都有些暗暗看好戏的嫌疑,更有大臣们起哄,恭维,皇帝想阻拦都不行。

于是场地很快清出来,两个女人只能硬着头皮比彼此之间的才艺,谁更胜一筹。

丽妃当众表演的是一曲弹凑,听不出好与不好,水平还是不错的,众人听完也都面子的夸赞。

很快轮到了柳妃。

姜绮罗到是好奇,柳妃想表演什么。

他正举了一杯酒递到嘴边,突听闻一曲曲调响起,十分耳熟,姜绮罗还没想起来在哪听过,柳妃已经一展歌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噗——!”姜绮罗一口酒喷出来,压抑着咳嗽,抖了几下,眼泪都出来了。

皇帝听到动静,奇怪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姜绮罗罢罢手,表示自己无碍,那婉转的歌喉还在继续唱。

这样的新词新曲,难免让人觉得新鲜,词也写得好,唱出来也好听,不少文人雅士都听得一脸认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曲歌罢,毫无疑问柳妃获得满堂彩。

她赢在那首词上,少有人能写出那样的词,唱进了文人们那颗闷骚的心巴上。

姜绮罗:“……”苏大大牛逼!永远的神!

同时他也感叹一声穿越女就是厉害,他来这个世界太久了,久到他几乎快忘了自己也是个穿越男,别说唱了,都不一定能把一首诗给背全。

高中时背得呕心沥血之《滕王阁序》之类的大长篇只记得稀碎的几句,剩下的全都忘到九霄云外。

其它诗词也是记得上句没下句。

她能唱出来,是真的厉害,姜绮罗佩服她。

用前人之作虽然行为卑劣,是为不耻,但那是太平盛世,人们吃饱喝足才会去强调着作权,版权,如果放在现代,她这样可能会引起一阵激烈骂声,说她不要脸,抄袭云云。

可生在乱世,又入宫廷,柳妃不善琴棋书画,若不能用自己学到的知识去谋求前途和生路,她在这深宫里会死的很快,只要能活着,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很快,就有文官问他,词曲何人所作。

柳妃到底是个聪明人,她本不擅文墨,卖弄文采容易翻车,没说是自己所作,只说是在民间认识的书生所写,名唤苏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几乎可以想象那些文官们私下会去找那名唤“苏轼”的人了。

如此才学之士,谁人不爱。

这场晏会结束之后,柳妃又会成为当下岩手可热的话题。

很像某些里,女主打脸炮灰的情节,一夜之间名震京城。

皇帝意思意思的待了一段时间,很快就找借口离席。

他一不见,那些皇亲国戚,高大臣们和贵族子弟都轻快了许多。

姜绮罗等他一走,目光看向那些皇亲国戚,思考用什么理由可以顺理成章的靠近他们。

还没等他行动,姜绮罗就被皇帝的人叫走。

他不明所以,看了一眼柳妃,她看起来一无所知的样子,还沉浸在之前的胜利当中,被妃嫔们围着吹彩虹屁。

他跟着走了几步,想起自己今日穿着十分高调,皇帝该不会是重新对他起意了?!

卧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连忙看向柳妃,想给她提示,却被内监催促着快走,直接错过了。

“我、我身体突有些不适,还请督公转告陛下,容许臣回去歇息。”他拔腿想溜。

那督公可是个人精,轻易不肯放人走。无论什么病痛,就是断手断脚,都得先见陛下,再宣太医也不迟。

姜绮罗还是被迫带到皇帝面前。

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姜绮罗眉头微皱,心道自己今夜是走不了了。

内监退下后,慕怀远才走上前来牵住他的手,夸赞道,“你今日很好看,平时穿得太素了。”

姜绮罗冷笑,就算穿得再光鲜亮丽,后宫那些男男女女不也是说换就换,连姜姒都被冷落一段时间。

当然从理性上来说这也没什么好指责的,人性本如此,他要是皇帝,他也后宫无数,不比慕怀远好在哪里去。

可自己成了那“后宫”中的一员,那是另一回事。

“怎的不说话?可是怪朕最近冷落了你?”

姜绮罗觉得两个男人牵手腻腻歪歪,想伸回来,却被抓得更紧,他只好说,“陛下多虑了,恩泽雨露都是君王恩赐,泽被后宫本就如此,臣哪里敢责怪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怀远用力握住他的手,带往床榻方向,解释道,“朕没有碰她,虽是四子所赠,但此女来路不明,似真的从天而降,但她很奇怪,礼数不通,说话颠三倒四,若非还算有几分聪明才智,朕不会容她。”

跟我解释这些干什么?姜绮罗被奇怪,好像跟他预想的情节不一样。

慕怀远这个霸道皇帝好像没有“爱”上穿越女。

“她时常想法惊人,到是非常人所及,于许多事情上比大多数人更有不同见解……”他拍了拍床榻身侧,姜绮罗走不掉,只能坐在他身旁。

“朕见她比之其它女子有些不同,到是有许多特别之处,当真以为是天上神女,可是朕很快发现她不是,神女不会对送到面前的金银珠宝失态,目露贪婪,朕特意给了她万千宠爱的假象,她果然沦陷……因此朕更加确定她不是什么神女,只是一个来自奇门异派的女子,只是这门派隐居避世,轻易寻不到,哪里……似乎连女子也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姜绮罗浑身冰冷,为慕怀远的谨慎和观察力感到恐怖。

他虽猜得不大对,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当皇帝的果真是鬼心眼子有八百个那么多,轻而易举就看穿了穿越女柳妃的伪装。

还好他从来都不想冒尖出头,也从未想过利用前世的知识谋求什么。

他只是个小人物,死之前也只是个平凡的高中生,他也曾yy过自己利用前世的知识在这个世界如何走上巅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在深宫挣扎求生的那些年把他的异想天开,中二病都给磨平了。

在阶级面前,人如草芥。

在皇权面前,命如蝼蚁。

几年的时间够他看清楚残酷的现实了,因此不敢再想其它。

活在乱世,又生得这样的容貌,本来就是一场灾难,再冒尖出头,轻易会覆灭成灰。

还好他当初老老实实做人,否则现在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慕怀远见他表情还是冷冷淡淡的,难得欲言又止,抬手抚摸姜绮罗的脸,亲吻那冷淡的唇,试图让眼前人染上别的情绪,“绮罗,她不及你。”

吻一下一下落在他的唇上,唇角,下巴,延至修长漂亮的脖颈,一手扯下金钩,床幔如烟,朦胧遮掩了一切。

姜绮罗被推到在床榻上,发冠解开,长发垂落,柔和了他的冷硬,多了几分温润如玉,君王的呢喃细语在床榻间响起。

“朕没有碰其他人,朕都给你,只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为何姜绮罗突然想起他在那个暴雨夜被奸淫的事,被肏得在山洞乱爬也逃脱不得,最后沦为对方胯下的淫兽。

他已经被别人占有打上了属于那个人的标签,在他心上或者身体里留下了什么。

姜绮罗有了心理阴影,在慕怀远身下发颤。

慕怀远怎会察觉不到他的颤抖,觉得奇怪,半撑起身吻在他的额头,与他十指紧扣,“怎么了?”

发生了那件事没人可以心大到若无其事,他在床上的一举一动都是慕怀远亲自调教出来的,姜绮罗身体反应他最熟悉不过。

皇帝多疑。

姜绮罗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只好主动骑坐在他身上,主动吞下性器。

君王难得见他主动,见他急切得吞下自己的欲望,一边舒爽的同时,一边拍拍他的腰,“慢些,那么急,小心弄伤自己。”

姜绮罗身上粉潮无数,漂亮惊人,表情一脸隐忍,咬着下唇起起伏伏,看起来让人很有施虐欲,打破他的冰冷假面,把他逼到哭出来,眼尾红红的,才好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头冠不知所踪,长发及腰,穿着那身白衫在慕怀远身上起起伏伏,他皮肤养的白,又不过分纤细瘦弱,现因情欲泛起红潮。

就像不沾红尘的谪仙落入君王怀,被拉入凡人的七情六欲中,打开双腿肆意承宠,极尽所能地讨好。

慕怀远很是受用,他掌中握着姜绮罗劲瘦的腰,欲望被深纳其中,肉腔紧嫩湿滑,还很会吸,宛如经验丰富的娼妓那般,谄媚讨好身上的恩客,次次吞到深处,且汁水丰盈。

名器销魂,直教人快活无比,恨不能死在他身上,永坠情欲之狱。

姜绮罗本意是想速战速决,毕竟白日宣淫,实在羞耻,故而努力了许久,怎料还不结束,反倒是自己没了力气,彻底软成一滩水,倒在君王怀,吁吁喘息不止。

身下的胸膛振动,几声闷笑传来,君王抱着他,轻轻抚摸他的发顶,语气亲昵温柔,“那么急着结束做甚?”

姜绮罗靠在被褥上,这个姿势让他仿佛惬意悠闲,只是乏了,才靠着休息一会,可是他的身子正在晃动不止,就是心无风月之人看了,也会遐想那旖旎风光。

因是白日,姜绮罗不敢出声,只得忍耐住,将喉间的呻吟吞咽回去,只克制不住大口喘息,偶尔溢处几声压抑到十分小声的呻吟。

头顶视线摇晃不止,他半合着眼,嘴唇微张,吐露着喘息,视线逐渐变得激烈晃动起来,什么都看不清了,他的喘息也越来越深重急促,如海上没有归处的船帆,一个不小心就被那波涛汹涌的海浪掀翻,他无助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迎来更激烈凶猛的浪潮,将他彻底吞没。

强烈的快感让他无法承受,眼前什么也看不清,他想稳住自己停下来,却被带往浪涛巅峰,再狠狠落下,他仿佛死了一回,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惊魂未定的激烈喘息,汗水淋漓尽致,穴口汁水横流,喷涌不止,浇灌着体内的龙根,狠狠的抽蓄着,收缩绞紧,一如娼妓榨取着恩客的精水浇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轻轻琢吻他的脸颊,湿热的舌尖舔过他沾着泪滴的眼睫,“喜欢吗?嗯?”

姜绮罗无法作答,身体再一次晃动起来,那不是结束,才算刚刚开始。

慕怀远在他身后,吻着他的后颈,抬起他的一条腿,以侧后入的姿势重新带着他再经历一次那样动人心魄的快感和刺激。

“不要了……”姜绮罗小声呜咽,眼尾艳红妩媚动人,衣领滑落肩头,露出半个漂亮的胸膛。

胸前的樱红颤巍巍挺立,被探入其中的大手一把握住,夹在指尖把玩。

“嗯啊……”姜绮罗被迫抬高一条腿,只能维持那样一个辛苦又羞耻的姿势承欢。

他这样像极了那些发情期一到求着肏弄的雌兽,不同的是,寻求快意的同时也拥有理智,故而放不开,屈辱又口是心非的享受快意。

当了婊子立牌坊大约是如此。

他唾弃自己,又一边沉沦,好不矛盾。

当一切云雨停歇,君王衣冠楚楚,徒留床上人一身狼藉满身,若非有人求见,绝不会轻易放过……想到这里,君王撇了一眼床榻,眼里有些许被人打扰的不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附身在姜绮罗额上落下一吻,指尖抚过他的脸,带着留恋不舍,“好好休息。”

床榻上的人没出声,肚子犹怀了几月身孕,微微隆起,只动一动,腥臊的液体从穴口流出,混着精水,他如人形便器,盛了一肚子的尿液和精水恩泽。

他缓了好半天才颤抖着起身梳洗干净,再重新穿上新衣,遮掩住身上欢爱的痕迹。

但他不知道自己此刻面色红润,眼眸尽是风流,勾人魂魄,唇色微肿,仿佛勾引人疼爱一般,只要经历过风月之人都能看出来的某种隐秘之态。

皇帝没允许他离开,也没说他不能走,所以姜绮罗钻空子跑得比谁都快。

再待下去谁知道会不会被玩死。

他也吃了个教训,再不敢随便穿好看的衣服到人前晃。

君王今日如此对他,难保不是因为独占欲发作。

他足足休养了几天,身上的印子才消散,自是不敢再招摇,他也不放弃私下调查,总想把在密林山洞里奸淫他的人给逮出来。

他不死心,连带着慕四子也得帮着查,可是查来查去,半点头绪也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郁结于心,整日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总觉得夜晚过后,那人的身影无处不在。

他只当是梦,可是第二天起来,身上隐约不对劲。

他以为是自己多心,可情况越来越不对。

只要入睡,他必定睡得死沉,第二天起来,身上又很不爽利,检查全身也没看出哪不对劲。

姜绮罗心中起疑,自不会轻易消散,他留心当天入口的食物,所穿的衣物,所用的安神香,一切如常,他只能郁闷的躺回去。

就在某一夜他睡得迷糊之际,感觉身边有人……

姜绮罗本该暴怒起身,却眼皮沉重万分,不大睁得开,身子也浑身动弹不得。

是谁……是……谁?!

他不大能睁开眼睛,只依稀看见个人影,周围又无灯光,看不清模样,也无法动弹,可感知还在,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双腿大开,有人埋首在他腿间,唇舌亵玩他的穴腔。

他反应过来后只想杀了那个人,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猜测都不是凭空想象的多心,而是确有其事……为了预防万一,他还在枕头下面藏了一把刀防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恨自己无法动弹,否则定要此人付出代价!

湿热灵活的舌头舔过穴口裂缝,又模仿性器在穴里抽插好一会,穴肉敏感多情,汁水横流,那人很快吃了一嘴的汁液,他似品尝什么佳酿那般,一点也不浪费,都吃了个干净,吃完后犹不满足,将脸埋得更深入,变换着角度榨取每一滴液体,甚至用力撮吸。

姜绮罗听着声音都羞耻到脸红发烫的地步,这是哪里的变态,那么恶心人。

在刺激之下,穴肉再次喷出汁水来,男人脸上沾了不少,他吃得穴口湿漉漉的发水,听闻一声冷笑,“骚货。”

姜绮罗气得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急促了许多。

那人耳力很好,听见姜绮罗呼吸声一变,就咬了一口脆弱的大腿内侧的肉,“醒了。”

姜绮罗痛得身子下意识抽搐,他勉强睁开眼,想要看清眼前人是谁,眼前瞬间被一块布条蒙住,熟悉的香味传来。

姜绮罗浑身一震,这个味道,他绝不会忘,就是他最近一直在找的人!

这个混账……竟还敢来!

“听说你最近在找我,是想念当时的滋味么,我肏得你那般欲生欲死,你想重温旧梦是不是。”男人语气亲昵温柔,与下身的粗暴完全不同,他挺着粗刃“噗呲”一下狠狠肏进姜绮罗体内,一手毫不留情的插他前头那汁水淋漓的前穴,“我亲自来寻你,你欢不欢喜,高不高兴?喷那么多水,是舒服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咬着姜绮罗的耳朵在他耳边吐息,炎热的气息喷在耳道里,激起身子一阵敏感的绞缩,“咬那么紧做甚,你这烂穴如此淫荡,我自会好生喂饱它。”

姜绮罗无法言语,气得发抖。

他这一夜被迫重温了山林洞里的噩梦。

第二天醒来,那个人踪迹全无。

不,是有一点的,除了那香味,姜绮罗在身体纠缠间,用尽所有的力气藏起了一件东西。

一块玉佩,上面雕刻瑞兽祥云,玉色通透。

玉香难查,可这个东西,是在直接不过的私物,并非人人可以拥有的。

姜绮罗握着那块玉,脸色阴沉,心里已经想好了那个人的死局。

但他万万想不到,有时候一味追求的真相,真正展现在面前时,并非他所能承受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时隔多日,终于再见慕四子,他心下吃惊这小子吃了什么,长得那么快?

前段时间见他,变化还没那么大,今日再看,他年岁也才不过十六七岁,长的比他还高一个头,穿的花里胡俏,十分骚包,头上还佩戴了一抹额带,少年意气很足。

夏日炎炎,他手持一把扇子款款而来,看在别人眼里那是谁家少年足风流,在姜绮罗眼里妥妥的装逼犯。

他有心留意了下慕四子腰间,除了一个香囊,并无佩戴任何玉环在身。

姜绮罗心中“咯噔”一下,手里的佩玉突然有些烫手,不知为何,有些不敢拿出来。

君子有言,玉不离身。

但凡有点身份的,无论贵族平民都会随身佩玉,尤其世家公子尤为注重这个,何况讲究仪态风范的皇室?哪怕他本人不在意,周遭侍奉的下人都会格外注重主人的穿戴,一切都是按照身份的规格来。

慕四子……缘何不戴?

“你要见我,怎不说话?”慕四子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深情款款,笑意盈盈看他,十足的纨绔作态,还有几分漫不经心。

姜绮罗看着他笑,突觉得冷意袭身,不可能……他想压下那个想法,越压抑越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他手里的这块玉,极有可能是那人故意留下的,他之前查香时,那人可能就在暗处冷眼看他蹦哒,后没了耐心,也懒得再掩饰,便留下这块玉给他,大咧咧的将一切摆在明面上来。

姜绮罗不明白那人目的究竟是什么,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先前叫你帮忙查的那件事如何了?”姜绮罗不得不尽快找话题打破沉默。

慕四子说,“无甚进展,能得此香的人不多,也就那么几个,这其中之一,就有本殿。”

这算是自爆吗?姜绮罗面无表情。

手里的玉被用力握紧,仿佛那不是一块玉,是某个人的脖颈,要被他生生掐断。

姜绮罗扯了扯嘴角,“最近新得了线索,可惜断了,让慕四子……白跑一趟了。”

他欲告辞,却被拦住了去路。

“才说了不过几句话就急着走,是在怨本殿办事不力?”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姜绮罗连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他方才闻到了慕四子身上的香囊味道,几乎让他当场失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味道并不浓郁,唯有靠近了才能闻见。

慕四子仍笑着,眼神露骨地打量姜绮罗,口中说道,“没有你退什么,本殿又不会吃了你。”语调轻柔悠扬,无端带上几许暧昧。

姜绮罗脸色微变,勉强道,“殿下……自重。”

“自重……此话何意?”他用手中的璞玉扇轻轻抵住下颚,意味深长道“说来不怕你笑话,我近日苦恼的很,前些日子意外得到了一个人,尝了他的滋味,甚是合意,可惜性子太烈,本殿教训了一顿,放过了他,后来他夜夜入我梦中,叫我魂牵梦绕,他同我枕合欢,共云雨,浪得不行,我日思夜想,实在难以忘怀,本殿想得到他,又怕伤了他,你说,我该如何?”他说完,似真的苦恼,握着玉璞扇,盯着姜绮罗等待答案。

姜绮罗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玉玦快被他捏碎了,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凭殿下的身份手段,什么人得不到,竟在这里苦恼,大胆一猜,那人无非是殿下碰不得的人,身份甚是麻烦,既是麻烦之人,殿下贵为皇子,何必非要这个麻烦不可,倒不如看看旁人,或许更合心意。”

慕四子点头,“旁人暂且瞧不上,是麻烦了些,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他愿意,那就算不得什么,本殿自有法子让他脱身,只是不知他愿不愿意……入我怀?”最后三个字说得极轻,甚是温柔和轻佻。

“入你怀?”姜绮罗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当真笑出声,极为轻视鄙蔑,神情不屑,“殿下真是爱说笑,此人怎么入你怀?你连人家的意愿问都不问,就已索取,怕是遭人厌弃了罢。”

慕四子唇边笑容不减,“你不知那人酷爱口是心非,每次同他云雨欢爱,身体得趣得很,偏爱嘴硬,不愿意也没关系,等肏熟了,自是本殿的人。”他行举优雅却口出那污言秽语,倒也附和他纨绔模样。

姜绮罗冷笑,“色字头上一把刀,强扭的瓜不甜,臣奉劝殿下莫要一意孤行,小心遭人反噬,那日身上挨了刀子,得不偿失。”

慕四子却道,“瓜还没到手,怎知甜不甜,若真挨刀子,也得本殿心甘情愿才行,再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凑近了姜绮罗,“你说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他皱眉继续后退,奈何身后就是凉亭围栏,退无可退。

“你还没告诉我,要如何得到他。”慕四子执意得到答案。

姜绮罗笑了笑,“你想怎么得到他?说来也巧,臣近日也得到了个好东西,日夜把玩,生怕丢了。”他将手中的玉玦露出来,“您瞧,此物难得,世间少有,想来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慕四子微笑更甚,“此物落在你手上,只要你想,那就是你的。”

“是吗?”姜绮罗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玉玦丢进身后的湖水中,看着它慢慢沉没在湖底,“此物贵重,臣受不起,臣这个人最怕麻烦了,所以宁可不要,任它落在谁的手中,都是无谓的。”

慕四子皮笑肉不笑,眼看着湖水,“玉玦传情,此物品相稀世罕有,你说丢就丢,实在是……不解风情。”

姜绮罗脸色不改,“臣是个俗人,赏不来这些金贵玩意,留着也是无用,早知道殿下喜欢,臣就该赠给殿下才是,可惜了……”他语气说得惋惜,可表情不是那么回事。

“玉可以丢,人可不行,本殿难得遇见那么可心的人。”他用手中的璞玉扇抵住姜绮罗下颚,“若是不小心用错了法子,把他打碎了,本殿会心疼的。”

“殿下执意如此?”姜绮罗问,一边伸手挥开他抵住自己下颚的扇子。

慕四子毫不犹豫,“本殿势在必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四子奇怪道,“怎不说话?”

姜绮罗面无表情“……”说什么?我有一句妈卖批你听不听。“臣无话可说,只是殿下大概不会得偿所愿,时间不早了,臣告辞。”

慕四子再次拦住他去路,不悦道,“本殿还未尝试,你因何断定本殿不能如愿,不应该祝本殿心想事成么?”

姜绮罗侧身看他,这个角度让他眼神宛若勾子,勾得人心痒难耐,“殿下糊涂,您都说了是意外得到的,岂不知是旁人所有?君子不夺人所爱,有主的东西,殿下又怎能如愿?”

“有主又如何?本殿志不在君子,抢过来不就好了,只是……大概会碎吧。”他看起来有些忧愁,很快又露出那漫不经心的笑容,“碎了也无妨。”

姜绮罗对他的抽风和一意孤行已经无话可说。

他毫不客气的推开拦路的慕四子,走了几步,停下来道,“臣劝殿下三思后行,不是你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语罢,远离了这凉亭。

慕四子则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手中把玩着扇子,那双多情眼,眸色深渊,叫人看不穿。

“我之所想,必将所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边的姜绮罗回到寝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欺人太甚!

他千方百计想要找出来的人,就在眼前,耍猴一般看他如跳梁小丑……姜绮罗恨不能当场动手,揍在那张脸上,好叫他付出代价。

他气呼呼坐在椅子上,捏着拳头恶狠狠地想,慕四子……想讨皇帝欢心,靠近皇权宝座,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他能让慕四子得到皇帝的关注,也能让他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

姜绮罗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去面见皇帝,却有宫人来报。

“四殿下派人送来此物,说是让侍君亲启。”宫人奉上一个锦盒。

“什么东西。”姜绮罗心生警觉,挥退周围的宫人,迟疑片刻,打开了锦盒。

里面是他之前丢进湖水里的那块玉,慕四子应该是叫人捞起来了,同时还有一件贴身的私人衣物。

看着眼熟……他拿开玉玦,拎起衣物细看,瞬间脸色一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里的布料虽破烂不堪,却能看出用料极好,用的是上好的绸布所制——这是一件男人贴身穿的内衬。

相当于现代的内衣。

古人虽穿得保守,却很重礼仪,夏日酷暑,不大可能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体。

夏日有夏日的穿着,有条件的贵族们不会委屈自己,身上的布料大多是非常轻薄又好看的,但是为了仪态,一般都要穿一件贴身内衬做遮掩,有点像女子的肚兜,不会在上面绣什么图案。穿上内衬,就算衣领散开,也不会露出大片胸膛来,失礼于人。

这件内衬的用料很是特殊,宫里也找不出几个人用,姜绮罗是因为当初受宠,才分得那么一匹布。慕四子送这个来,分明就是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他手里剩下的东西都会送到皇帝面前,到时候姜绮罗就是有百张嘴也说不清自己的私人衣物会落在别人手上。

姜绮罗是个男人没错,不像女子那般注重贞洁,但他是男人的前提下同时还是皇帝的人,他的身体也是隐患之一。

在皇帝眼里,姜绮罗就是他的“女人”,他的私人物品流落在别人手上就是铁板钉钉的通奸证据!

如果姜绮罗想吹枕头风让皇帝对慕四子心生厌恶,那么慕四子不介意暴露自己是姜绮罗“通奸”的奸夫。

姜绮罗咬碎一口牙,疯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此番威胁,姜绮罗也只能打消去见皇帝的想法。

虽不能挑拨这对父子,但这样一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东西,他绝不可能再助他。

姜绮罗看着那布料,不可避免想起那日暴雨林中的遭遇,以及这些日子以来的惶惶不安,心中愤恨无比。

他究竟有多无能,才会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

父亲也就罢了,皇权压迫,他只能屈服,现在连儿子也欺负在他头上来……

姜绮罗决定等待机会,给慕四子一个深刻教训。

他叫人进来收拾,宫人看这满屋子的狼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姜绮罗心情不好,谁也不敢犯错,纷纷手脚利落地收拾干净。

姜绮罗又是好几天没有出门,他一向孤僻,也没有朋友,除了一个姜姒偶尔能想起来看看他,旁人也不会来见他,皇帝虽是来避暑的也不完全是享乐主义,经常跟大臣们凑在一起,他倒是有那个心,想见姜绮罗,却几次抽不开身。

等他忙完了往往都天色已晚,姜绮罗也早早入睡,皇帝再多的心思也只能打消。

这日,君王难得有空,就想来看看姜绮罗,却扑了个空。

空旷的草地上,姜绮罗正在练习骑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虽是皇室后人,奈何生不受宠,寻常皇子们都要学的君子六艺,骑射功夫,他是一点也不会。

要不然上次在雨林中也不会掉下马来,摔伤了手脚,逃脱不得,在雨林中被人压着强辱。

他今天能出门,还是姜姒看不下去,觉得他要跟床融为一体了,强行把人带出来晒晒阳光,又见他懒洋洋的模样,有意同他比一场,结果发现这个人不会骑马。

于是乎,骑马比赛变成了一场教学。

不教不知道,她开了眼界,什么人上马用脸上!

好好的一张脸在马背上挤压成饼,丑的要死,费劲巴拉的爬上去,要风度没风度,要仪态没仪态,呲着大白牙,人还挺骄傲……看起来甚蠢。

想到外人对他的评价,什么傲气凌人,冷若冰霜,跟眼前这个呲牙的傻子一样也不搭边。

姜姒:“……”不忍直视,心累无比。

姜绮罗好不容易上马,拍了拍马脖子,心里也有点怕,同时也有淡淡地激动。

宝马诶,真正的汗血宝马诶,这皮毛,这矫健的身姿,这肌肉触感,超棒!

这种传闻中的汗血宝马他第一次见,着实激动,也不怪他一副土包子样,这样的宝马十分难得,数量稀少,有钱也难买,就是有的人得到了也是宝贝得不行,轻易不让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姒之所以得到这匹宝马,还是下面的人有事求到她身上,想方设法送给她做个人情。

她平日里也爱惜得很。

别看姜姒生得貌美,柔柔弱弱的的小仙女一枚,偏她喜好独特,从小性子就火烈,还嚣张跋扈,寻常女郎们爱的金银首饰,锦绣华服,她都不爱。

用姜绮罗的话来说就是身着天仙妹子的皮,有着钢铁汉子的心。

她持着马鞭横眉冷对,“我想知道是谁教你用脸上马的?”

姜绮罗:“……自学成才?”他没正统学过,马也不是死物,有时候还会动,遇到性子不好的马,“咻”一下就跑了,所以他上马十分费劲。

姜姒更气,“我不是教过你吗?为何不照我说得做!”

姜绮罗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对马其实有畏惧心理。

他怕一个不小心被马踩死,哪里放得开,只敢怂卿卿的爬上马背,而不是握着缰绳,脚踏马鞍,潇洒上背,那是熟手对自己心有成竹才能放胆去做,对于姜绮罗这样的生手菜鸟来说,他根本不敢那么做。

姜姒十分霸道,“下来,重上,照我说得做。”

姜绮罗只好趴在马背上,惦着脚下马背,那姿势看得姜姒眼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用马鞭抽了姜绮罗一屁股,“不要说我们是兄妹,我没你这样的……”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皇帝从远处而来。

姜姒连忙将马鞭丢给姜绮罗,又变成了柔柔弱弱的小仙女。

屁股还火辣辣疼的姜绮罗:“……”他委委屈屈握着马鞭给姜姒打掩护。

“陛下圣安。”姜氏兄妹一同行礼。

君王从远处就看见这对姜氏兄妹。

一个容貌已是颠倒众生,两个就是成倍的美颜击杀,任谁见了,眼里除了他们,也不会有旁人。

一国之君也免不了俗。

他走近这对被他藏在后宫的珍宝,“起来吧,你们这是做什么?”他看了一眼那汗血宝马,不明所以。

姜姒一笑,“兄长得知妾身得了一匹好马,有意一见,怎奈……”她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

姜绮罗便接话,“臣骑术不精,无法驾驭此马,实在惋惜。”

皇帝眼神有些讶异,“你不会骑马?”他似想起了什么,“那之前来行宫避暑时,你不是也在骑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沉默半响,有些羞耻,“能骑马不代表会骑马。”他当时骑马是有人牵着的,后来大腿经不住磨,还是滚回车上当咸鱼。

皇帝诡异地听懂了,莫名的想笑,但他顾着姜绮罗的脸面,只能勉强压下嘴角,“这等好马可不常见。”他是马背上打天下的皇帝,对于这样的宝马自然也有一番了解,他眼里对这匹汗血宝马是不加掩饰的赞赏和喜爱。

姜姒正愁没机会讨皇帝开心,刚要开口,姜绮罗先一步道,“臣能得到这匹宝马,也是沾了陛下的福气,都说宝马配英雄,臣无能驾驭,自是不配的,陛下若是喜欢,臣愿奉上。”

姜姒眉头一皱,想到了什么,很快舒展开,默默不语。

她差点就犯下错,姜绮罗这是在给她掩护,她又不是蠢货,还要上赶着往上撞,说破自己身为后宫嫔妃,却接受贿赂一事。

虽然收得不是金银之物,可汗血宝马本就是比金银更贵重的东西。

下面的人想讨皇帝欢心,又不能做得太过,自然只能从后宫入手,也算是一种“表示”毕竟后宫得宠的也就那么几个,只要他们开心了,给皇帝吹吹枕头风,无论功名声望还是升官前途,可比那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往上爬来得快速。

这种暗地里拐着弯讨好之风已经是历朝历代的规矩了,根本制不住,真要追究,也没几个清白人,所以很多皇帝就算知道了,只要不过分,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于是长久以往大家也都默认这样的“潜规则”,只要不大张旗鼓一般没事,当然前提是皇帝不追究,若真追究,那就福祸难料了。

论受宠程度,姜绮罗独得三年的宠,与皇帝的“感情”自然比姜姒要好许多,况且她也就最近一段时间得宠,还没几个月呢又被新出的柳妃抢了风头。

现在两个人都不知道皇帝究竟对姜姒是喜还是厌,若是此时让皇帝知道姜姒背着他收了外臣送来的宝马,轻则惹皇帝不快,受些责罚,重则遭到皇帝厌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无所谓受不受宠,所以把宝马应在自己名下,再“送”给皇帝,进退自如。

如果皇帝不高兴自己的人背着他搞小动作,重新冷落姜绮罗,姜绮罗也算求仁得仁,若是皇帝喜欢这匹马,姜绮罗顺势奉上,他收下了,也没脸追究为什么要收外臣的礼。

反之亦然,皇帝不追究,也不收下姜绮罗的示好,那这匹马就可以名正言顺为他们姜氏兄妹所有,以后有人想那这件事情做文章,也是不成的,因为皇帝默许了。

总之无论哪方面来看,姜绮罗都是受益者,姜姒也不算亏。

姜氏兄妹一直居住深宫,那有机会弄到这样的好东西,这匹宝马怎么来的,皇帝心里清楚着呢。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姜绮罗颇为意外的挑眉,“今日嘴上抹了蜜,那么会说话,平日怎不见你这般。”

慕怀远上前摸了摸马头,那性子刚烈的马竟非常听话,任他摸,要知道姜姒能骑这匹马,却不好控制它,姜绮罗更别提了,上个马都费劲,一直动来动去,有点想把他甩下马背的意思,欠欠的。

姜绮罗暗中吐槽这只马还挺会看人下菜碟,柿子挑软的捏。

“此马虽难得,可朕还是喜欢追风,就不夺你所爱了。”追风是慕怀远从前的战马,虽然如今不打仗了,也是好吃好喝的养在宫里。

“爱妃可会骑?”他突然问姜姒。

姜姒要扮小白花的,自然故作害怕得摇头,“妾身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吗?无妨,朕今日得空,爱妃若是想学,朕可一便教你。”他私心想教姜绮罗,又不好太过忽视姜姒,于是一碗水端平。

姜姒摇摇头,“今日日头太大,妾身有些不适,怕是会让陛下扫兴,正好兄长不会,陛下若是不嫌麻烦,就请教教兄长吧。”

慕怀远关切道,“身体不适,应是晒得久了,有些中暑,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叫宫人多送些冰块到你那去,能舒服些。”

“妾身谢过陛下关心,那妾身就先告辞了。”她顺势刷了一波好感,功成身退,临走前看了一眼姜绮罗,警告他好好学,却见姜绮罗翻了个白眼,她面不改色地转身离开,因背对着皇帝,仗着皇帝看不见,她嘴角温婉的笑容带了几分杀气。

姜绮罗被迫学骑马,很是苦逼。

慕怀远说,“此马性烈,不适合你这样的初学者,还是换一匹性格温柔的吧。”

见他真的要教骑马,姜绮罗更痛苦,躺在床上不好吗,骑什么马。

当他跟慕怀远骑在马上,变相被圈在君王怀里时,他悟了。

尼玛真会玩,贵圈可真脏。

两人同骑这样的姿势对于他们来说过于亲密了,尤其还是曾经夜夜笙歌,肉体交缠,姜绮罗因受伤变得性冷感,又重新被调教到敏感的身体,已经不可避免起了反应。

这副身子太熟悉另一个人了,三年的日夜交缠,只是这样靠近,闻见君王身上的味道,就能发情,渴望那入骨的欢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心底一阵无可奈何地悲哀,不得不挺直腰背,摆出一副正义凛然,十分好学的模样,尽量忽略那些骚浪的想法,少靠近慕怀远。

虽然一个男人不能人道是很屈辱的一件事情,但是对于姜绮罗来说,不能人道和屈身人下,被当做玩物相比,后者更屈辱,所以他有时候会想,自己为什么没有完全废掉,反而被治好了,如果当初那一脚……再重些就好了。

这样他就不会如同分裂一般,一边沉沦一边唾弃,清醒着坠落,痛苦如斯。

慕怀远对姜绮罗复杂的心理一无所知,还在教他,“挺直腰背,但不是那么死板,你这样万一马匹奔跑起来,可是要受伤的,放轻松些。”他拍了拍姜绮罗的腰背,动作毫无暧昧,竟正儿八经认真教他骑马。

姜绮罗有些尴尬,原来污者是他。

深呼吸几次,姜绮罗逐渐领悟,缓缓放松腰背,慕怀远夸赞,“保持就好,先走几圈,适应适应。”说罢,牵着马走了起来。

“手牵着缰绳,不要太紧,有收有放,它才能领悟你的意思。”

姜绮罗按照慕怀远说的去做,很快就能牵着马走几圈,让停就停,让走就走,成就感爆棚,他虽绷着脸,却不知道自己眼里正在发光,璀璨生辉。

“这样?”姜绮罗不知不觉被代入教学情绪,认认真真学起来,他有些飘了,“若想让它跑起来该如何?”

慕怀远轻笑,还没学会走就想跑,从未见过姜绮罗还有这样的一面。

就在分神的空挡,姜绮罗胡乱尝试,马匹猛地冲出去,两个人吓了一跳,姜绮罗死死扒着马脖子不放,更加刺激身下的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怀远立刻握着缰绳控马,可是姜绮罗火上浇油,并不能立刻让马匹冷静下来,“你放开手,别抓着它。”

马载着两个人跑不快,慕怀远控马术十分了得,很快就安抚下来。

他发现姜绮罗抱着马脖颈死死闭着眼睛,很像他最开始面对自己时,也是这样,惊惧害怕,瑟瑟发抖,声音大一点都能红眼眶。

可是当初的他,给予的都是那些残酷的手段和压迫,让姜绮罗怕了他许久,宠了三年,才把人养得亲近一些。

慕怀远附身在他耳边低语,“绮罗?睁开眼睛,不怕了。”

姜绮罗缓过来一阵后怕,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甩出去,被马踩死。

他刚要直起身体,一转头就亲在慕怀远的下巴上。

面对突然送上来的亲吻,慕怀远并不拒绝,甚至有意加深这个吻,略一低头就亲在姜绮罗柔软的唇瓣,舌尖轻车熟路的探入口齿之间。

唇舌你来我往的交缠,最后逐渐变味,染上了情欲的气息。

“不……呜……”姜绮罗害怕得推拒,他知道自己没办法,也不能拒绝君王的欢好,但是最起码不要在马背上。

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重重衣袍底下,他们紧密相连,不分彼此。

姜绮罗咬着下唇,眼尾艳红妩媚,脸庞滑落汗水,风中偶尔听闻几声破碎的喘息。

马匹依然走动,每一次都能顶到深处,让姜绮罗死去活来。

慕怀远不知做了什么,马匹奔跑起来,带动着他们的频率。

无与伦比的快活和前所未有的刺激,让姜绮罗差点失去理智,放浪形骸的尖叫出声。

但他硬是撑着不出声,不愿在光天化日,幕天席地下,丢了最后的尊严。

虽然他的尊严不值钱,低贱廉价,还有点婊的嫌疑,但那是他仅有的,唯一拥有的东西,他不想舍弃,深宫里,皇权下,他做不得人,可是如果现在连自己都彻底自暴自弃,以后出了宫,还怎么做人?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还那么年轻,未来可期,他要活着离开,走出那宫墙,去过另一种人生。

慕怀远闷哼一声,趴在姜绮罗背上不说话,马也慢慢缓下来,等那快活过去,慕怀远才亲吻姜绮罗汗湿的鬓角,语气亲昵温柔,“绮罗……”一声轻微叹息,带着不为人知的情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最开始被抱下马时是拒绝的,他扒拉着马脖子不放手,想自己下马,慕怀远知道他面皮薄,略微强制的把人从马上“扯”下来。

姜绮罗挣扎了下,“我自己走。”

慕怀远面不改色,把他带回自己的行宫居所,意味深长道,“你若还能下地走路,那是朕的无能。”

你特么威风行了吧……姜绮罗深吸一口气,一头撞进他怀中,不肯叫人看见,尽管他知道这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但他就是不想去面对那些目光。

重点是他真的两腿发软,走不了路,总不能爬回去。

慕怀远心情愉悦的抱着他一路回到行宫,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整个行宫。

尤其是后宫妃嫔都咬牙切齿,这个男狐狸精又出来勾人,皇帝宠了三年冷落了一段时间,这瞧着又要复宠?!陛下对他怎么就不腻呢!

姜绮罗得宠的那三年,后宫无所出,现在又复宠,那还得了?因此后宫一众妃嫔很有危机感,毕竟他们的后半生就指望生个皇子做依靠,谁也不想姜绮罗再被独宠。

某人还不知道自己这个男狐狸精又被后宫所有女人惦记上,因为他正在被扒光了衣服上药。

慕怀远给他上完药,还不忘揉捏他圆润的臀瓣,触感极好,让人爱不释手,他甚至俯身亲吻姜绮罗身上的腰窝。

姜绮罗忍无可忍推开他,爬到里面,扯过被子盖上,不去理会他,陷入自闭情绪。

面对面前供起的小包,慕怀远有些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世上能对慕怀远耍脾气的也就那么一个,还是他自己宠出来的。

“可是饿了,朕命人传膳。”想到自己今天确实过分了,皇帝难得心虚。

姜绮罗没胃口,不想吃,继续自闭。

“吃两口,别饿坏了自己。”慕怀远拍了拍小包。

姜绮罗默默拉上被子,彻底把自己藏起来,更像个蚕宝宝。

“绮罗,你这样闷坏了自己怎么办?”慕怀远扯了扯,没扯开。

啰嗦,哪有那么矫情,闷一下就坏,姜绮罗默默反驳。

慕怀远没办法,只好抱起蚕宝宝,把他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凌乱的头发和生无可恋的表情,加上裹着被子,怎么看都有些可爱,慕怀远宠溺的亲了又亲,眼里是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意绵绵,“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绮罗罚朕可好?何必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姜绮罗是真不想吃,可再拒绝就是拿腔拿调地矫情做派,只好同意。

好在送来的膳食都比较可口,说是不吃,姜绮罗还是炫了三碗饭,慕怀远暗中赏了厨子。

不知道是不是姜绮罗的错觉,他总觉得慕怀远有些不对劲,对他的态度比从前更甚。

从前再得宠,慕怀远对他也是忽冷忽热,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把他当玩物,姜绮罗摆正心态,从来不受影响,被冷落后,现在反而比从前要亲近……至少慕怀远以前不会用姜绮罗看不懂的眼神盯着他,有点可怕,让他提起警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的日子,他都被慕怀远留在身边陪伴,摆烂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他只好打起精神应付,皇帝屈尊降贵的宠着他,他再摆着个冰山脸给皇帝脸色看,那是活不耐烦了,虽然谄媚讨好做不来,那也应该有所回应。

也正是因为他知道好歹,懂得回馈,所以就算冷着脸,皇帝也不生气。

好在慕怀远不像从前那样喜怒无常,也还算轻松。

几天后有一场小宴在行宫举行,当天皇后称身体有恙,姜绮罗被安排坐在君王身旁,众人心想皇后为什么不出席,真病还是假病,那柳妃这是被帝王厌了吗?才几天就不受宠了。

宫廷宴再好,参加多了也无趣,姜绮罗兴致缺缺的看着舞姿,不经意对上慕四子的目光。

只见那狗崽子对他笑意盈盈,额首示好,喝酒时都不忘用眼神撇他,隐含着什么,放下酒杯时,还特别造作的掏出一块丝帕擦去嘴角的酒渍,再慢条斯理的放回袖中。

看清他手中的布料后,姜绮罗脸色微变,底下的手紧握成拳,强迫自己转移目光,心中暗骂他死变态。

察觉到姜绮罗脸色不对劲的慕怀远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姜绮罗借口要去方便,慕怀远没有多想,应允他离开。

他离席不久,很快身后就来了人,姜绮罗还没回头看清是谁,先被人拉扯到一处隐蔽的假山里头。

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姜绮罗在黑暗中被人抱了满怀,迎来炎热急切的亲吻。

姜绮罗虽没看清是谁,可来人身上的香味已经告诉他答案,不是慕四子是谁?变态又疯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地离宴席不远,更有宫人往来,慕四子就敢对姜绮罗如此,也不知是真的愚蠢还是脑子进水,对姜绮罗来说,两者都占,他怕极了,又踢又打,“你这个疯子,想死不要拖累我!”

“别动。”慕四子将他压制,“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恩爱多次,卿卿怎如此狠心。”他肉麻兮兮的说着,吻上姜绮罗的脖颈。

姜绮罗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也不装模作样,朝着下三路踢过去,怒爆粗口,“你他娘的放什么屁!”

慕四子躲开那一脚,被姜绮罗粗俗的话怼得没了肉麻劲,埋怨道,“卿卿可真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也不知父君可知?”

“你到底想干什么。”姜绮罗咬牙切齿,“你要是想疯,自寻死路,拉上我做甚!”

慕四子突然发狠,用力捏着姜绮罗的腮帮子,下流的顶胯,性器搁着布料抵住姜绮罗的大腿根,姜绮罗一动不敢动,听他冷声道,“本殿想做什么,你不知?”他一手揉捏着姜绮罗的后脖颈,一边低头咬着他的耳朵,语气危险,“本殿要见你一面可是难如登天,久别重逢,总该好生寒暄一场,你说呢?”

姜绮罗怕了他,忍着不动,任他揉捏自己的后颈皮肉,语气颤抖,“你别乱来。”

“你抖什么,怕了?不是不知道本殿要做什么吗。”他舔了一口姜绮罗脖颈,轻哼道,“明知故问。”语气暧昧。

姜绮罗欲推开他“放开我……”

慕四子不肯轻易放手,两个人在这狭小的地方拉扯起来,却听见外边传来人声,姜绮罗瞬间不敢动弹,连呼吸都紧张起来。

“侍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上云中月被乌云遮蔽,连带着人间一片漆黑。

来人一场惊虚,很快离去,这也让姜绮罗逐渐冷静下来,不再慌乱。

慕四子再怎么胆大妄为顶多就是吓唬他,占点便宜,真想做什么,也没这个胆子,至少目前不会,对他而言现在是特殊时期,好不容易才得了帝王青眼相待,若是被皇帝彻底厌恶,之前所作所为就算前功尽弃,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姜绮罗想通这一点,便有了主意。

这小子在宴会上用的那块巾帕,决不能再留在他手上,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抢过来把它销毁。

姜绮罗一动不动,慕四子以为他吓傻了,“怕成这样……胆子这般小?”他在姜绮罗侧脸亲了一口,“卿卿听话一些,本殿也不为难你。”

“什么卿卿,殿下莫不是糊涂,认错了人,也表错了情。”姜绮罗冷声说,“此处甚黑,认错了人也是情理之中,殿下不如放开我,臣此事就没发生过。”

慕四子听了这话,反倒将他搂在怀中,“端着明白装糊涂就没意思了,本殿没有认错人,自然也没有表错情,卿卿亦是你,你亦是卿卿。”

“……臣这样的身份,甚是麻烦,殿下当真不嫌弃,愿意要我?”

“自然是真,否则何必冒着危险,来见卿卿。”

姜绮罗沉默半响道,“殿下若那么说,臣也掏心窝子说几句真心话,陛下专横霸道,喜怒无常,臣时常苦不堪言,真怕那天就身首异处,殿下若是真心,臣、臣也不是不愿意跟了你,只是怕殿下以后后悔……”他适当的停顿,似欲言又止。

“嗯?”慕四子等他下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叹了口气,认真道,“殿下向且年少,难免轻狂意气,可臣不一样,已经这般年岁,容颜能得几时……殿下以后定会再慕他人。”姜绮罗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慕四子。

他刚要说什么,姜绮罗很快又道,“臣这个人,有些死心眼,若认定了谁,轻易不会改,殿下后悔还来得及,否则日后真有什么变故,是再甩不脱的……”他一字一句,说的认真,倒让幕四子惊疑不定。

慕四子眼波流转,在黑暗里无法让人捕捉,“卿卿当真如此想?那是本殿求之不得……”话未说完,乌云遮蔽的月华终于露出来,他们在朦胧的月光里,终于能看清彼此的表情。

一个深情款款,一个多情善感,竟都情深意切。

“殿下曾言道,瑕玉可入怀……臣现在想问殿下,还敢不敢要。”姜绮罗语气严肃坚决。

慕四子盯着他沉默半响,缓缓道,“自然是敢。”

姜绮罗听了,展颜一笑。

他本不是爱笑的性子,平日里也不常笑,现在却惊艳了慕四子,让他久久回不过神。

他难得磕巴,露出少年人特有的纯情无措,“你……”

“殿下一诺千金,臣只盼你,莫要负我。”姜绮罗揽着他,亲吻上去。

他身经百战,吻技高超,很快就勾得慕四子沉沦其中,与他吻得缠绵悱恻。

直到好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殿下,臣等着你把我要到你身边……”姜绮罗有些不舍,“臣出来太久,陛下该起疑了……”

慕四子沉默着放开他,姜绮罗带着期盼,“那臣等着殿下……不要让臣等太久。”说完,他率先走出那隐蔽的假山洞口。

姜绮罗出了洞口就没有方才的柔情,表情冷漠不屑,手里捏着他从慕四子身上得到的那块让他十分忌讳的巾帕。

远离假山后,打开来一看,果不其然,就是他之前穿的那件内衬的布料。

慕四子之前送来的那块内衬就破烂不堪,少了一部分,没想到剩下的竟然被他当做随身携带的手巾使用,真是恶心。

妈的一个大变态养出一个小变态,这两父子都有病,还都是会飙演技的变态。

姜绮罗更加坚定离宫的想法。

至于他刚刚跟慕四子说的那些肉麻话,权当放屁,过了就忘,也不怕他事后算账。

反正又没有白纸黑字的写下来,他也拿到了内衬所制的手巾丝帕,慕四子手上证据全无,能奈他如何?

姜绮罗面色无常回到宴席,坐在帝王身边。

“怎的去了那么久。”

“身上酒气重在外边多呆了会。”姜绮罗说出提前编好的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不爱热闹慕怀远是知晓的,听他那么说,也就没有怀疑,但他呆久了,也觉得乏味,退席离开。

皇帝一走,下面的群臣都松快许多,姜绮罗也紧跟着起身离开。

慕怀远见他也离席,挥退跟在他身后那一群宫人,在行宫小道上同姜绮罗散并肩同行,似在散步,又像是享受这难得的独处时光。

姜绮罗不敢越矩,跟皇帝并肩同行,特意落后几步,拉开距离。

慕怀远察觉他的心思,姜绮罗一退后拉开距离,就发现前面那人不走了。

他不走,谁敢走在前面,姜绮罗不免奇怪,“陛下?”

慕怀远目光深幽,眼底化不开的浓墨让姜绮罗摸不着头脑。

又来了。

最近一段时间慕怀远总是这样看他,姜绮罗有些发怵。

这不是个好现象,意味着他开始看不清慕怀远的脸色和心情,以后有可能触怒龙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此处无人,就不要在意那些虚礼了,与朕同行一段路罢。”

君王有令,莫敢不从,姜绮罗只好听令行事。

两人并肩行过一段路,彼此无话,君王不主动开口,姜绮罗也闭口不言,只默默做个背景板。

虽然尴尬了点,正所谓多说多错,他自认自己不是口舌伶俐之人,也做不来圆滑作态,还是沉默保平安为好。

同行小道片刻,他和帝王来到水上亭台。

此地布置风雅,周围挂上朦胧轻纱可遮挡蚊虫凉风,更备着时下新鲜瓜果,摆盘很是好看。

这里无疑是个赏景的好去处,连休息坐下的地方改成了可并躺的宽大软榻,考虑到有宫人频繁光临此处,所以负责此地的宫人在踏上放了张矮桌,备上不少瓜果茶水,

满目碧玉荷叶,密密麻麻挨挤在一起,那万叶丛中,盛放着数不清的莲荷,其姿态忧美亭亭玉立,形似美人,阵阵凉风吹拂而来,那弥漫在空中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十分舒适。

锦鲤跳出湖水,惊起阵阵涟漪,听闻蛙声一片,更添了几分趣味,又因夏季,流萤飞舞其中,如繁星坠入春水。

姜绮罗也惊了一把,这些日子死宅在屋里,竟不知行宫还有这样的好地方?

荷塘月色本就一绝,抬眼又见满目星河,可看云卷云舒,日月升沉,只是今日圆月残缺,不见完美,多了一抹遗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躺在榻上吃着瓜果看风景,简直就是一大享受,比宅在屋子里有意思。

皇帝盯着远处荷塘不说话,姜绮罗背着他悄悄摸摸吃了两颗葡萄,形状圆润,QQ弹弹,内里饱满多汁,酸甜适宜,好吃!姜绮罗心中给了好评。

慕怀远回过神来,见姜绮罗还站在身后,似无奈地招呼他,“过来座。”

姜绮罗上前,下意识地坐在皇帝身边,突然被一股力道拉扯,姜绮罗身形不稳,倒在慕怀远身上,他第一反应就是站起来,却被人顺势一揽,不得不坐在慕怀远腿上。

慕怀远将他抱得很紧,姜绮罗难以起身,圈着他的那双手看似温柔,实则用力占有。

姜绮罗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尽管让他不舒服,还是由着他紧抱在怀中。

慕怀远埋首在他脖颈处,深深呼吸,吸取着姜绮罗身上的味道,仿佛这样就可以把他吃下去,生吞了,嚼碎那一身骨血,再不能让他如此影响自己的心态。

他面无表情拥抱着姜绮罗,谁也瞧不出他心中波澜。

姜绮罗忍了又忍,见他半天不松手,有些急了。

他担心有人路过这里,看见这一幕。

私底下也就算了,万一让别人瞧见了,又是一阵风言风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谁喜欢流言蜚语,人体明明唇舌最软,说出的话不亚于利刃,杀人无形。

身为一个名存实亡的皇族,本来就没什么尊严,又做了景帝男宠,谁瞧得上他?

那些污秽不堪入耳的流言,说他床上骚浪放荡,勾得帝王神魂颠倒,一边唾弃他,一边又下流的想要扒下他的衣服,满足自己的意淫。

姜绮罗如果不是穿越而来,也根本承受不住那些流言蜚语和下流目光,哪怕他已经努力不去听,不去在意,过好自己,总有人会在某些时刻狠狠抽他一耳光,提醒他的身份卑微如尘。

深知人性恶劣的姜绮罗明白,旁人说他只是为了发泄心中恶意,真相如何不重要,就像他们明明知道,他只是个名存实亡的皇子,他的家国已经覆灭,他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去拒绝景帝的强迫,还是要给他贴上“献媚讨好”、“心术不正”、“勾引皇帝”等等一系列标签。

仿佛这样就可以继续颂赞他们帝王的完美无瑕。

以前他还觉得这群人可恶可憎?愚不可及,脑子进水了,后来他就淡定了。

人家就是不在乎,不在乎是否清白,是否无辜,说你有罪,你就是有罪,没有也要强行扣上几个帽子,好彰显他们的正义凛然,高风亮节。

所以姜绮罗逐渐变成了个死宅,关在屋子里,也不愿意结交任何人,孤零零的住在偏殿,才得到几分平静。

如果不那么做,他估计这些年早就在那样压抑的环境下被逼疯了。

虽然现在也没好在哪里去,但是姜绮罗并不想再次增加流言,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陛下……外边风大,不若回去吧。”他找了个借口,想把自己从君王怀中“拔”出去。

“不急,再待一会。”慕怀远搂紧了他,姿态亲昵随和,“你冷?”

姜绮罗不冷,但他特别想分开,非常、迫切!所以他说:“是有些冷。”

正常人的思维大概就是分开,然后各自回房。

但他面对的是唯吾独尊,捉摸不透的景帝。

当他被压在榻上迎来热吻,扒衣服时,美其名曰“让你热起来。”

姜绮罗一脸日了狗的心情,只能像个逼良为娼的贞洁烈女那样护住自己的贞操,哪怕贞操早就没了,但是节操能勉强护一下,虽然之前马背那次已经让他节操碎一地,好歹没人,他捡回来粘好了,还能用!

姜绮罗死死抓住衣服不放,一边忍不住道,“陛下!不行!不要在这里……回屋!回屋!”声音都变调了。

特么这里不是无人区!要点脸行不!

见他不是欲拒还迎,抗拒得厉害,略一想他面皮薄,慕怀远告诉他,早就叫人守住四周,不会有人过来。

姜绮罗还是不能接受,苍白着脸一个劲的要回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怀远可不惯着他,强硬分开他的双腿,抹上香膏,挺胯而入。

龙根入体,寸寸深入,姜绮罗闷哼一声,将之容纳,湿软的肉腔层层夹裹,急切地讨好,压着他亲吻的帝王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叹。

姜绮罗不再反抗,从香膏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皇帝不是临时起意,早就想好要在这里办了他,那还挣扎个什么劲儿,徒给身上的禽兽增情趣,论要脸面,皇帝比他还看中,这里估计是没人敢来的,姜绮罗也放弃了所谓的节操。

不是他不坚定,而是他再不愿意也没有权利拒绝,对皇帝来说,他的反抗是情趣,过了界,那就是不知好歹,他不愿意明知无用还要抵抗,最后吃无用的苦头。

他近乎自暴自弃,苦中作乐想,只要没人看见,节操还是在的……对吧。

衣领朝两边拉扯开,姜绮罗被迫露出圆润的肩和大片胸膛,慕怀远不满意他心不在焉和平淡的反应,平淡的命令,“专心”话音刚落,就发了狠的折腾他,似在惩罚。

姜绮罗不想吃苦,双手攀附在男人肩上,双长腿也立刻盘在帝王腰间,做迎合姿态,他主动亲吻上去,算作示弱,只疼了一会就被温柔以待。

面对面的姿势插了好一会,姜绮罗肉穴汁水丰盈,流个不停,身下的榻都打湿了一块,交合处被布料遮掩,若隐若现,浑身汗津津的,里层的衣服贴在肌肤上并不舒服,可是谁也不想停下来。

姜绮罗如江上之舟,无处着陆,只能在滔江之上激烈飘摇,承受雷霆雨露的抽打。

穿着白色罗袜的脚无力在男人腰间盘横,落在榻上也无法立足,只能一下下地颤抖不止,若是受了刺激,还会露出蜷缩脚趾的形状,令人遐想是否受了酷刑。

雷霆暴雨终于停歇,却不是结束,性器分离,牵扯出粘液滴落在榻上,无人在意,姜绮罗跪在榻上,双手撑着亭栏,后穴遂不及防地被破开,他撑不住往前到,很快被重新降临的暴雨逼得昂躺在君王怀中,继续承恩雨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深了,姜绮罗落下泪来,手指扣着栏杆,指甲都劈了一块。

姜绮罗最后受不住发出哀求和破碎的喘息,反手去推拒那一次次往前顶的下腹,想缓一缓,“陛下……啊哈,陛下,慢一些、慢……啊……”他彻底跪趴在榻上,肉穴空虚而饥渴收缩着,流着水,像极了邀欢的淫兽,发出盛情邀请。

君王片刻不停,骑马一般将人固定在胯下,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慢,全靠身下的人会不会取悦主人。

“绮罗,只是一味的求饶,可不会让朕心软,朕教过你怎么撒娇的,忘了吗?”他说着,从果盘里摘取一颗葡萄,喂给姜绮罗。

姜绮罗颤魏巍张口,含住那颗葡萄,皮薄汁多,很快在口腔里爆开,甜意弥漫,他被勾住唇舌,还没来得及吞咽的果肉被卷走,分开时,唇舌之间拉扯出不少银丝,顺着嘴角流下。

“绮罗真甜。”君王赞他一声,“这里定也很甜。”话音刚落,又异物入体。

姜绮罗浑身一僵,颤声道,“不要……”他往前爬,又被抓回去。

“绮罗忘了,朕便费心些,重新教绮罗怎么撒娇,你要好好学。”

姜绮罗怕了他那些手段,连忙道,“没、没忘、我没忘。”

臀瓣挨了一下,不疼,却很下流煽情,“既然不忘,为何不做?”

姜绮罗磕磕跘跘,口舌打结,万分羞耻,“郎、郎君……奴淫穴瘙痒,水多得很,求郎君进来疼爱,杀杀淫奴的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帝显然不太满意,又塞入一颗葡萄,“阿奴那里痒?要郎君如何?”

姜绮罗往前爬,二人分离,他转过来跪在榻上面对君王,手抱着衣袍下摆,脸色通红滴血,下身性器笔挺,淫穴含着两颗果肉,“要、要郎君进来。”

皇帝明显作弄他,捏着下一颗葡萄塞入,明知故问,“进哪里?阿奴具体一些,究竟要郎君如何。”

吞了三颗葡萄的姜绮罗忍着异物入体的怪异感,破罐子破摔,捏着皇帝的手触碰自己湿漉漉的穴,“要郎君进来疼我。阿奴是郎君的肉套子,郎君进这里来,让阿奴予你快活。”

“快活?怎么个快活。”慕怀远说着,手指插进去,里面的葡萄都破了皮,汁水甜腻,他从前只知道享受和索取,不屑做任何讨好之事,如今却想试一试。

姜绮罗绞尽脑汁说浑话,“定要郎君销魂蚀骨,欲仙欲死……啊!”他发出一声惊喘,不可置信的伸手去推埋在双腿间的头颅,肉穴被唇舌包裹,舌头舔过肉缝,最后吃掉那些甜腻的汁水,果肉都被想方设法的用舌头勾出来吃掉,姜绮罗费了力气,好不容易将人推开,惊悚的想下榻,君王却将他一把扯回来。

“阿奴跑什么,不是要郎君疼你,让郎君快活欲生欲死,怎的要跑。”他冷酷地下令,“把腿张开,让郎君瞧瞧你这宝穴。”

他猛地插入,再假惺惺夸赞,“确实是个销魂乡,与郎君契合得很。”

“嗯……”姜绮罗只能一次次说着淫言浪语“撒娇”试图早点解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夜荒唐,哪怕无人亲眼目暏,姜绮罗也觉得无地自容,又是好几天没出门。

等他在房间里呆得整个人都长蘑菇了,床上各自咸鱼翻滚,躺得腰酸屁股疼,才舍得出门晒晒太阳。

他哀叹自己虚度光阴,躺得焦虑痛苦,对未来前景十分茫然无措。

他虽在皇宫,却不是吃官家饭碗,五险一金、退休金,不用想了,皇帝看起来对他热情还在,一时半会也厌不了,长远来说,那天皇帝嗝屁了,陪葬或者乱棍打死都是看运气,色衰爱施迟早的事,偏他又不知晓自己何时才能离宫,外面的天地那么陌生,以后有机会出了宫,一窍不通,又该怎么生存?

唉!姜绮罗嗮着太阳浑浑噩噩,好没精神,摊在躺椅上,丧气无比。他现在就像前世那些社畜一样,躺又躺不平,卷也卷不起,愁死他了。

“叹什么气?”

姜绮罗听见这个声音,猛地睁开眼睛,诈尸一般起身,转头看去,身后立着一人。

来人穿着华丽,大片的牡丹纹花团锦绣不落俗气,反衬出少年人的张扬艳丽,手持一把白玉似的扇子,言笑晏晏,风流之态尽显。

这种骚包的风格,姜绮罗就认得一个。

姜绮罗脸色变了又变,“殿下……怎么在这里。”

“卿卿这是什么表情,自然是专程来见你啊,卿卿。”慕四子眼眸含情油腻的情话张口就来,“几日不见,卿卿怎么瘦了许多,真是让本殿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苦笑一下,“殿下不要开玩笑了,殿下既已做出了选择,何必还要来招惹臣……”

“卿卿这话,倒是怨怪本殿了?那日甜言蜜语可不是这般神态。”

姜绮罗不去看他,故作神伤“臣同你掏心窝子说了那么多,殿下这半个月都没有来见过臣,臣便想,难道那夜殿下是因为吃多了酒,真的认错了人,才对着臣说那些糊涂话,第二天因为清醒了,后悔了,想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臣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再痴心妄想,你如今何必再来招惹,乱我心曲”

啊,救命,我演了个什么鬼东西!姜绮罗把自己肉麻得鸡皮疙瘩起全身,打死也不看那些话本子了。

“卿卿。”慕四子深情款款,欲言又止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不适合矫揉造作,惺惺作态。”

姜绮罗;“……”

白浪费口水和表情演半天,还有点社死。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慕四子,眼带杀气,内心已经想过无数场景,拿着刀把慕四子捅了又捅。

不知道自己在幻想里死了很多次的慕四子笑得张扬,“卿卿不要生气,是本殿的错,本殿应该配合你,不该拆穿你。”说完还不忘记点评一句,“可是卿卿的演技真的好差。”

姜绮罗呵呵,内心一个庐山升龙霸把人送上西。

收起戏精魂,姜绮罗冷道,“臣的演技自然比不得四殿下炉火纯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四子彩虹屁吹起;“卿卿真性情才是最讨人喜欢的,何必去学旁人不入流的做派。”

你直接说我蠢笨得了,姜绮罗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也知晓自己那点心思,玩不过这八百个心眼子,扮猪吃老虎的小骚包。

“慕四子演技精湛,臣自愧不如,十分佩服。”

“那里,卿卿进步神速,假以时日,一定真假难辨。”慕四子继续吹。

姜绮罗说,“殿下挑破了这出戏,甚没意思,之前种种都是一场玩笑,殿下还是莫要再如此称呼,若被人听了去,殿下可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姜绮罗借着“演戏”和“玩笑”为借口,暗示慕四子适可而止。

慕四子玲珑心思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潜台词?偏他不肯顺着台阶下,他用玉扇轻轻敲打掌心,盯着姜绮罗眼眸流光回转,语气轻呢;“卿卿误会了,这演戏是一回事,上次……可不是开玩笑,字字真心。”

姜绮罗见他装傻,心中微沉,“殿下糊涂,都是戏,开个玩笑,哪有什么是真?”要不是为了拿回那锦帕销毁证据,他才不会说那些恶心巴拉的话,没有白纸黑字,又无证人旁听,姜绮罗心中不慌,虽然慕四子看样子是想恶心他一把。

慕四子动作一顿,握住玉扇,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语气轻飘飘地透着势在必得,“要你是真!”

他虽笑着,气势截然不同,眼神更是露骨,毫不掩饰他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眼中的东西,让姜绮罗瞬间如利刃穿心,浑身冰凉,于是猛地站起身,退后几步,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反应太大,姜绮罗厉声喝他,“四殿下慎言!”

慕四子见他反应那么剧烈,嘴角的笑意丝毫不变,“本殿句句真心,卿卿怎可用玩笑打发?上次从本殿这里拿走的东西,该物归原主了,还给本殿。”

姜绮罗冷静下来,装糊涂,“四殿下说什么,臣不是很懂,臣怎么会拿你的东西?”

“本殿那日只与你近身接触过,不是你还有谁?卿卿可知本殿丢的是什么?”

姜绮罗面不改色,“四殿下丢了东西,没有证据就不分青红皂白赖在臣身上,未免太过武断。”

慕四子说,“若是旁的东西倒还好,本殿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非要讨回来,只是丢的,实在是本殿心爱之物,还请卿卿还回来可好。”

“殿下的东西自是珍贵,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伸手拿,还请殿下再仔细找找,没准落在那个角落了,再说臣又不知殿下丢的何物,怎么还?”

慕四子;“一块手帕。”

姜绮罗;“手帕而已,哪里值得殿下这样惦记,臣这里还有好些,送给殿下,随便拿。”

慕四子眉眼含笑,凑近了他,“那可不是普通的手巾,那是本殿心上人贴身衣物所制,绣着本殿的名,实不相瞒,本殿想他想得不得了时,闻着那手巾,就想到他第一次是怎么失身给本殿的,这第二次更是销魂蚀骨,后来几次云雨,都是极乐,日夜不敢忘怀,这样一块私人的手帕,还绣着本殿的名,若是被那个小女郎捡到,岂不是要攀污本殿清白……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四子如玉一样的脸,多了一个明显微肿的掌印。

姜绮罗气得浑身发抖,面红耳赤,嘴唇微颤,心口阵阵灼烧。

他明明已经快要遗忘的记忆,被慕四子一句话给挑起来,暴雨林中,雷鸣电闪的夜晚,他被那样耻辱地压倒在湿地上,扒光了衣服受辱,现在想起来都惊悚恐惧,令人作呕。

可这样不堪回想的痛苦,只是旁人嘴里一句微不足道,带着羞辱意味的下流玩笑,他没办法冷静。

姜绮罗脸色难看,手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不再虚与委蛇,他紧咬着腮帮子,说了一句话;“滚。”

慕四子摸了摸脸上的伤,看向姜绮罗的目光冰冷不善,犹如毒蛇要狠狠的咬死他。

这是他第一次挨打,心高气傲的少年怎么能容忍。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目光落在姜绮罗发抖的手上,轻幽幽道,“再有下一次,本殿就把它折了。”说完,转身离去。

姜绮罗站在原地半响,才重新回到躺椅上摇晃,他闭目掩下眸中的疲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本以为慕四子是一时兴起,他那样一个审时度势,隐忍潜伏之人,应当懂得珍惜自己的羽毛。

可他方才挨了自己一耳光,离开前那架势不像是要适可而止。

老的没解决,还来了个小的。

姜绮罗头疼欲裂,不明白怎么就莫名其妙被缠上。

明明之前还互看不顺眼。

他是万不可能跟慕四子有什么牵扯……

皇帝眼里容不得沙子,当初自己被陷害失身,慕怀远就对他动手,差点让他成了废人,那一脚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时至今日都还记得他失身一事,心情好的时候他就温柔些,心情差了,在床上都要折腾他半死不活。

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接二连三被他的儿子给……姜绮罗打个寒颤,他不敢想像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对慕怀远,姜绮罗对他亦是十分复杂的。

他虽是姜族皇子,也是穿越而来的异世孤魂,没享受过皇子待遇,锦衣玉食没他的份儿,还要在冷宫里艰难求生,遭受欺辱打骂,也没有得到过多少善意。

所以灭国亡族,他实在生不起什么与之同焉的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开始他是憎恨过慕怀远,恨他的折辱和百般磋磨的手段,可是三年的宠爱,要说不动心是假的,就算前面再多的伤害和羞辱,那三年日夜相处,万千宠爱,也足矣让人心动。

人本性慕强,再加上孤独,爱慕一个人再容易不过,谁能拒绝一个王者给予的温柔疼爱?

姜绮罗曾经沦陷过,但他那点不为人知的爱意在王权和皇帝阴晴不定的喜怒之间被消磨殆尽。

至今想起来,姜绮罗都觉得自己当初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去喜欢一个可以要他性命,把他当作玩物赠予臣属的皇帝。

姜绮罗心动了三个月,在他逐渐沉沦时,君王转眼就将他送给了臣子,一瞬天堂一瞬地狱,不过如此。幸而也只心动三个月,他在臣子的宅邸里呆了十多天,那名大臣就被抄家灭族,他也重新被皇帝抢回宫中。

他那时才明白自己只是一枚棋子,生死命运皆由皇帝掌握,于是他悄悄地埋葬了那微末如尘的感情,从此只剩下虚情假意,曲意逢迎。

他对慕怀远,现如今只有恐惧,再无爱意,至于慕四子,姜绮罗并不放在心上,不过是个混帐小子,他就不信慕四子能让皇帝发现他二人通奸之事,到时候他都自身难保。

想通这一点后,姜绮罗也就淡定了。

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慌什么,还不如反过来利用这一点。姜绮罗思路一顿,觉得此计可行,就看他们谁比谁豁的出去,谁就抢占主导权。

此计划还需要姜姒帮忙才行。他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到姜姒手中。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撕拉”沾着墨香的纸张被撕个粉碎,姜姒冷笑一声,“他倒是会打主意,想让我帮忙,做梦!”

“有何不可?”姜姒的心腹宫女开口,“娘娘一直想要拉拢侍君,却一直不见成效,您此时帮他一次,这份情终归是欠下的,以后我们需要侍君帮忙,想来他也不会拒绝。”

此言有理,姜姒也在衡量利弊,“吾试探过他,他执意不愿与吾等有所往来,更遑论让他参与复国之计,只恨吾不是男儿身,否则,要他何用。”

心腹微笑,“姜氏一族,存活皇子唯他一人,自古往来,从未有女子当政,娘娘若想复国,侍君缺一不可,他如今不想参与其中,无非是觉得复国无望,若是让他看到希望,怎知他不愿呢?世间男儿,能有几人抵抗得住天命所归,王权在握?”

“罢了,就帮他一回。”姜姒无奈叹气,“你所言不无道理,只希望他不是一滩烂泥,扶都扶不起来。”

“殿下迟早会醒悟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罢了。”

“但愿如此吧。”姜姒说着,起身换了一身衣服,去面见皇帝。

虽然亡了国,到底是公主,自有自己的傲气在,姜姒之前就是太傲气,容易端着才会受冷落,如今她愿意放下身段示好,皇帝自然是愿意给她一个台阶下。

他宠起人来,也是相当有一套,亲昵地将人揽在怀中,眉目含笑,“爱妃怎么来了。”

“妾身做了雪梨汤,陛下尝尝。”姜姒平时也有点冷美人的意思,她温柔起来,也是十分惹人怜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朕要好好尝尝爱妃的手艺。”慕怀远十分给面子,喝了两碗。

当晚就宠幸了姜姒,于是乎,姜姒复宠,倒是让后宫女人们松了口气。

说来也奇怪,明明都是竞争对手,比起姜绮罗,他们更愿意姜姒受宠,虽然姜姒貌若天仙,也曾经宠冠六宫,可皇帝也会去临幸其他妃子,不像姜绮罗,受宠三年,皇帝连碰都不碰他们,导致后宫三年无所出,两相比较,自然是希望姜姒受宠,后宫妃嫔觉得自己有承宠的希望。

独守空房的姜绮罗微笑,满意的喝了一口自己叫人调制出来的冰镇果茶,还叫人准备了一份送到姜姒宫中。

几天后。

慕四子沉着脸踏入姜绮罗的居所,一进门就看见姜绮罗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脸上盖着一本书,好不悠哉。

慕四子气笑了,走上前,“卿卿好生惬意。”

姜绮罗取下书,眯着眼睛看清来人,继续躺在椅子上晃啊晃,“四殿下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儿。”

慕四子似笑非笑,“托了卿卿的福,本殿才能出现在此。”

姜绮罗故作想起来的模样,连忙贺喜,“四殿下升官,这是好事,小臣恭喜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殿下说;“不巧,本殿刚被罢官,卿卿这是在嘲讽本殿?”

“怎么会呢?殿下明明是升官。”姜绮罗说得确有其事一般,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臣贺礼都准备好了。”

慕四子盯着他,逐渐回过味来,视线转向桌子上那一小盒,捡起来打开看,里面是药膏之类的东西,半响,他问道;“卿卿何意?”

见他反应过来,姜绮罗终于不摇晃了,“殿下可知,陛下的苦疾?”

慕四子捏着小药盒的动作一顿,心中吃惊。“你说什么?”

姜绮罗指了指自己太阳穴,“殿下可知陛下有头疾之痛,太医皆束手无措,而此药,能助你再高升一层。”

慕四子沉默半响,“你同本殿说这些,又送上此物,依本殿对你的了解,卿卿非大度之人。”他眉头微挑,“你想要什么?”

“臣不需要殿下支付什么,您也可以看作是投诚,如今证明给你看,只是想让殿下明白,比起床上那点事,臣远比你想象中更有用。”

“哦~”慕四子一脸恍然,“原来卿卿是想与本殿划清干系。”

“能助你成就大业的能臣与床榻之臣,那个对你更有益,殿下应该知道怎么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本殿凭什么信你呢?”

“臣虽然上次是作戏,可有句话是真,陛下最近总是因头疾之痛,时常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臣在他面前,几次差点丢了小命……以色事人总归不是长远之道,再加上臣不是女人,也没办法生个孩子做个依靠,臣已经过了最好的年纪,迟早会色衰爱施,自然要早早做准备,免得落得一个凄凉下场,,臣为了自己着想,自然要重新择明主,谋个生路。”

有理有据,无可反驳。

“所以,卿卿选了本殿做你明主?”

“太子暴戾,滥杀成性,不是个好选择,至于二皇子,性格温顺,不是明智人选,三皇子,手段有余,不够果断,四皇子倒是不错,只是他身边幕僚之多,想来也不会重用我,五皇子天生体弱,是早夭之相,六皇子无意夺嫡,一心逍遥,思来想去,也只有殿下合适了。”姜绮罗一脸没办法,我是无奈之下才选的表情。

慕四子意有所指,“你倒是对我们几位皇子都了解得很。”

“没办法,臣小命只有一条,选错了没有回头路,自然要小心一些,只是不知,殿下如何选择。”

慕四子不给他准话,倒把药膏收起来了,“等本殿试过此药,再给你答复。”说罢,转身离去。

姜绮罗松了一口气,如此,慕四子总不会满脑子想着把他往床上带了,先糊弄着,想法子跑路再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皇帝有头疾,算不得私密,有心人打听都能知晓一二。

只是身为皇帝,难免不喜暴露自己弱处,姜绮罗作为受宠三年的枕边人,他知道这件事情并不稀奇。

刚被罢官的慕四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送到皇帝面前,不仅没被敲打和警告,反而真的升了官。

尽管还是个小官,却是人人眼红的肥差,油水很多的那种,跟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他也算是真正走进了大臣们眼中,都说是个纨绔废物,怎么就得了那么好的差事呢?!

不管旁人如何想,至少姜绮罗的目的已经达到。

慕四子不再叫他“卿卿”也收起了那副油腔滑调的模样,仿佛真的把他当成了下属来用。

姜绮罗也就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和皇子结交虽然也是罪,万一事发后,总好过被说成勾引皇子的骚浪贱货要好一点,活在这世界上,谁不要脸面呢。

于是姜绮罗一边应付着大的,再敷衍小的,不声不响悄咪咪布置了离开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前看那些狗血电视剧,都不大明白为什么后宫嫔妃就不能悄悄离开,非要搞个大动静,现在明白了,完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不搞点动静搅乱这平静,根本脱不了身。

此地乃皇家别苑,防守比皇宫要弱一些,也是能冒险离开的机会之一。

任何计划都伴随着风险,就像他之前小心谨慎,布置再完美,结果出现了一场刺杀,让他出宫失败。

由此可见,万事总有意外,一旦意外发生,整个计划都会全崩,既然如此,何不打个措手不及,趁乱出逃,赌一把呢。

吸取之前因为太过小心谨慎,以至于错失出宫良机,这次姜绮罗更加果断。

皇帝最近和姜姒好得很,慕四子最近因为出风头,占了个肥差,也忙着应付他那几个皇兄,没人在意他这边。

姜绮罗居所里,侍候他的人十分少,也就那么几个。

倒也不是皇帝苛待他,主要是姜绮罗图清净,也不喜太多人近身,因此他找机会责罚了身边几个人,打发去了别处,没犯错的指使去办点事。

很平常的一天,姜绮罗也没表现出异常,宫人深信不疑地离开,很快一场大火燃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早已经混进慌乱人堆里大喊着起火了。

黑灯瞎火,人员混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场大火里,谁会关注身边的人长什么样?更别提姜绮罗还给自己画了妆,把真面目都遮掩住了。

行宫不似皇宫那般森严,十步一岗哨,还有轮班的宫女内监,基本上都有些松散。

禁军守卫大部分还是集中在保护皇帝那一块,所以姜绮罗也算有惊无险顺利混出人堆。

别苑大门那里就要严格多了,出入都要登记和看铭牌。

姜绮罗早早准备好台词和铭牌,换上内监服。

守门的侍卫拦住他,上下打量,盯着他道,“我怎么没见过你?前面好像出了乱子,你跑什么?”

“咱家第一次办、办差,军爷不认得也,也正常。”姜绮罗磕磕巴巴,装得诚惶诚恐。

“你是那个宫的?”

“是姜侍君宫里的。”姜绮罗拿出出宫铭牌给他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了登记,又问了几句话,姜绮罗对答如流,对方已经很谨慎了,挑不出错来,便不耐烦挥了挥手,“放行。”

姜绮罗强行压抑着惊喜,对着那人道谢,再故作不慌不忙地离开。

太慌了会被察觉异样,太磨蹭容易出事,姜绮罗在心里各种求神拜佛,希望自己顺利过关。

不知道是不是求得太真诚,等他走出老远,回头看,后边一个追兵也没有。

他确认之后,猛地冲出去,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那一瞬间他什么都没想,只有一个本能,就是跑,越远越好。

离开这里,那些人和事,都跟他再没关系。

他不分方向的跑,到最后手脚发软,心脏激烈作痛,呼吸都困难,他才逐渐缓慢下来。

他不敢停,一直往前走,望着前方黑漆漆的道路,突然生出巨大的恐惧和茫然。

禁锢他的高墙不见了,这天地如此浩大,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前方又是何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自由了,又好像没有。

姜绮罗茫然了片刻还是决定往前走。

尽管前方一片漆黑,阴森森地,姜绮罗也咬牙往前,只是他到底是不熟悉路况,竟在附近打转,走不出去。

姜绮罗心慌了片刻,还是决定天亮再走。

挑了个隐癖的角落,撒了些防虫蛇的药,他坐在树下,一边警觉地盯着周围动静,一边心想着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他幻想了许多,最后不知不觉地睡去,又几次惊慌醒来,直到天朦朦亮,他不敢再睡,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四面通达,走那边犹豫不决,最后捡了个树枝立起来,再放手,树枝到那个方向就走那边。

他知道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但是现实方位他是真的不分东南西北……也不知道古人怎么分的。

姜绮罗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反正这条路挺长的,从大清早到正午也不见人烟。

他累的口干舌燥,饥肠辘辘,空有钱也买不到吃的,实在饿极了就勒紧裤腰带。

姜绮罗一早上的兴奋劲儿早就过去,这会焉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谅他一穿越就在冷宫那屁大点地方狗狗崇崇活了十多年,后来还是被锁在深宫活了三年,他真没见过啥世面。

这古代真不是人呆的地儿,都说地广物博,怎么就不见人呢!

姜绮罗完全不知道自己阴差阳错走了一条什么样的路,而他还在继续往前。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三天,姜绮罗饿得头昏眼花,浑浑噩噩的,整整三天,别说人了,连猴子都没遇见一只。

要问这三天他是怎么过来的,说来令人落泪。

吃酸涩的野果,喝泥里的污水撑过来的。

那些电视剧里,什么随处可见的清水河流,茂盛草地,他就没遇见过,荒茫茫一片,那天上的鸟,地上的鸡和兔子,他就是看见了,也抓不到,而且这个时代的猎物格外具有攻击性,凶的一批。

姜绮罗甚至被鸡啄得满地跑,还被兔子咬了一口。更加证明了他没有身为穿越主角应该具有的光环,也没有炮灰的娱乐精神,就是一纯纯路人甲,混成这样简直穿越大军之耻。

他满心绝望,难道我离开宫墙的第三天就是为了饿死在荒郊野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节省力气,他犹如丧尸一般麻木,出宫前还是干干净净的小伙,三天就变成了破乞丐,也就比乞丐干净一丢丢。

头发他根本不会梳,只能扎个马尾,三天没洗,也油腻得不行,还沾染着草木屑,脸颊饿得苍白,微微凹陷,瘦了许多,眼下一片发青,嘴唇干燥死皮,面无表情,眼神混浊,四肢无力泛软,浑身脏兮兮的,这几天都是睡在地上,干净不到哪里去。

他太饿了,人一旦饿着肚子,也不会有空余去关注自己的外在仪表。

他现在饿得看着树根都能啃。

他好几次倒在地上,歇一会又爬起来,因着心底那点不甘心,姜绮罗咬牙继续走了一段距离,于是,终于看见了……人。

这一见不如不见。

都是一群老弱病残,少有几个年轻人,也都是瘦巴巴的那种,他们每个人也不比姜绮罗好在哪里去,甚至比他瘦得还夸张,脸上几乎没什么肉感,眼珠子一个比一个大。

眼神都是麻木不仁的空洞和死寂。

像极了前世在书中所述的……难民。

难道说这群人都是逃难来的吗……?他惊疑不定,可他没有听慕怀远说过哪里发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群人看见他之后,突然眼神发亮,直勾勾盯着他。

姜绮罗预感到危险,隔着老远就往回逃,却还是被那群人给抓回去。

那群人逐渐将他包围起来,不论男女老少都靠近他,姜绮罗惊惧无比,身上一痛,竟被一个男人抓住胳膊下嘴就咬。

他忍着痛苦,拼命去踢打那个男人,结果其他人也都扑倒他,疼痛更甚,哪里都疼,他顾得了一头顾不了一头,甚至有人在啃他的头和脸!

死亡的惊惧让姜绮罗有了惊人的爆发力。

他虽饿了三天,也是吃了一些野果或者野草垫腹,论力气,还是比这群仿佛饿了很久的人要大一些。

有的人被推倒了都爬不起来。

还是有人不死心的盯着他,仿佛他是什么猎物。

姜绮罗终于明白这群人看他的目光意味着什么了。

他们竟想吃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爆发出一股力量,他不断的踢打那群已经接近疯狂的人,艰难的掏出防身用的刀子狠狠刺过去,惨叫声让那群人恢复一些理智。

他猜想过自己出宫需要自保,特意准备了一把刀防身,竟也派上用场。

谁也没想到他身上藏着刀,还是有人忌讳他手里的刀,不敢上前。

可亡命之徒还是有的。

接连刺伤了好几个人后,姜绮罗身上也见血了。

他手持着刀逼退包围他的那群人,忍着剧痛,声音嘶哑狠戾,“滚开!谁敢上前我就杀了他!”

其中一个男人还要扑上来,姜绮罗为了摄住他们,只好杀了那个男人。

手中有刀和赤手空拳,前者占上风,两个人扭打在一起,都发了狠要置对方于死地。

姜绮罗刀刀见血,很快男人就不动了,姜绮罗踢开身上的尸体,他恶狠狠瞪着那群人,一步步后退。

那些人不再理会他,反而盯着男人的尸体不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一段距离后,他眼睁睁看着那群人靠近了地上的尸体。

不一会,他看到了满地的鲜血,还有那群食人骨血的兽。

姜绮罗几欲作呕,连忙逃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他穿越后的世界吗?!

他以为国破那一天遍地尸骸是地狱,被强迫的那段时光是地狱,被囚禁在深宫也是地狱,他无时无刻不幻想外面的世界,他以为离开了那深宫,他靠着自己也能活得很好,可事实上呢?!

他根本活不下去!

因为他不在太平盛世,这是个彻头彻尾的乱世!

他在这一刻才彻底清醒,他在深宫里锦衣玉食,活得压抑,幻想外面的太平盛世,万千美好。

然而这个世界就是地狱,只是他从未亲眼所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蒙蒙亮,鸡叫声随之响起,打破村庄的宁静。

一间屋子,十几个男人纷纷苏醒,不是赤裸着上半身,就是衣衫不整,头发如同鸡窝一样杂乱。

不算大的屋子,瞬间热闹起来,有的穿衣服,有的打哈欠,有的梳头,门外亦站立一群人正在梳洗,更有甚者在不远处拉下裤子放水,动作十分豪放。

不大一会功夫,大家自觉站在门口排队。等人都到齐了,带头的清点一下一下人数,确定没少,立刻带着人去上工耕地。

姜绮罗杠着锄头跟在队伍里困倦的打哈欠。

整整半个月了,他都没适应。

十几个男人一个窝,打呼噜磨牙,一身味的,脚臭的,放屁的,什么妖魔鬼怪都有,他算是长见识了。

半个月前,姜绮罗经历了那些事后,被现实打击得溃不成军,还饿得头晕眼花,强行撑着又行了一段路程,他看见一棵树上结着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是果子?

地上有不少掉下来的果子,姜绮罗捡了几个看起来还算好的,随便在衣服上擦了擦灰尘就迫不及待一口咬下去,差点崩他一嘴牙。

此物坚硬,想来不能吃,他刚要丢,发现硬壳上有他的牙印,姜绮罗没办法了,只能试一试,捡起石头砸开,露出里面的白色的果肉。

不管这东西能不能吃还是会吃死人,他已经顾不上了,姜绮罗狼吞虎咽,吃不出个什么滋味,又砸了好几个,勉勉强强有点吃东西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地上的不够吃,大部分还在树上,姜绮罗实在没力气爬树了,就把衣服割成布条打结,做了一条比较粗糙的长绳挂上去,想靠人力拉扯,把树枝折断。

可是绳子不够长,使不了劲儿,他又吭哧吭哧搬来几块石头叠高,刚站上去要拉绳子往地上跳,好借机让树枝折断,结果脚下一滑,身子前倾,脑袋套进绳圈里,差点让自己自挂东南枝。

路过的另一批难民瞧着他挂在绳子上还在动,一时想不清他到底是要死还是不死,说是要死,又双手拉着绳子不放,脖颈卡在手背上,狰狞地扭动,身体在半空垂死挣扎,不死吧,又给自己挂上去。

当时没人想救他,乱世艰难,又是灾年,不少地方颗粒无收,人活着都麻木了,怎会在乎旁人的死活呢?甚至有人羡慕能求死的人,死了就不受苦了,多好?可是大多数人宁可苟延残喘,也没有勇气求死。

还是一个小孩发现不对劲,给家里的老爷子说了,那老爷子是族中举足轻重的长辈,在一群人中颇有威望,便发话把他救下来,姜绮罗得以捡回一条命,否则真是死不瞑目。

为了表示感谢,他说明树上东西可以吃,大家齐心协力把果子打下来,勉强吃了一些东西。

可惜东西不够吃,果肉又苦又涩,没人吃饱,大部分都紧着年轻人了,老人们都饿着肚子。

姜绮罗也没能吃到多少,但他发现了吃的,还好心告知,很是博得一群人好感,一番打探,姜绮罗才知道这一切什么回事。

南边本是富饶之乡,向来什么都不缺,因此百姓们日子倒还过得去,唯独今年遇上前所未有的大旱,导致颗粒无收,粮价一直在涨,最后卖出一斗糙米一千金的天价。

除了富户人家,有几个平民百姓吃得起一千金的糙粮?

都说朝堂赈灾,可百姓们左等右等,也等不来朝堂的粮食,家里有粮的也是坐吃山空,没钱的更是饿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哪些混混们趁乱组成劫匪,更加搅乱一方治安,死的人更多了,瘟疫也接连发生。

许多人不得不背井离乡去其他地方谋求活路,一路上饿死的人更多。

姜绮罗遇上的这群难民纯属是运气好,一路上齐心协力,互相保护,也算有惊无险,后又选对了方向,前进的路正是京城,那边已经开始有组织地救济灾民。

姜绮罗随口给自己编了个凄惨的身世,博得了同情,也跟着大部队一路进京,最后在城门口做登记,于是稀里糊涂,懵里懵逼的跟一群男人组成青壮年队伍,官兵给他们安排工作——开荒地。

还是没工钱的那种,只管两顿饭。

已经饿疯了的姜绮罗跟大部队一样,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管饭!至于钱不钱的,无所谓了。

吃饱饭后,士兵分了一块地给他们一帮大男人,派发了工具就离开,姜绮罗拎着工具还在茫然时,被好心的汉子拉着一起下地干活。

刚开始他累得想死的心都有,后来习惯了,也就还好。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累得他都没空去想东想西。

虽然出宫后的生活跟想象中不大一样,但是姜绮罗经历那些苦难后,也知足了。

不要大富大贵,平静平安就好,不是每个穿越人士都能在古代混的如鱼得水,走上人生巅峰的,至少他不是,那么多年了他就没碰见过主角的好运气,遇到的全是倒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局就是冷宫皇子,爹不疼,娘不爱,生存全靠当狗腿,挨打受骂是常事,后来国破家亡,他又被当男宠养着,还被人随便送出去,一腔真心喂了狗,又被那小畜生羞辱、出宫后又遇天灾人祸,大难不死,当了难民。

由此可见,他真的,没有任何穿越光环,就是个平凡人。

平凡人有平凡人的日子要过。

种地就种地吧,姜绮罗佛了,往好处想,种地也有前途的,只要达成产量任务,表现好的还有机会分得土地和房子。

为了土地,为了房子!姜绮罗挥舞着锄头,双眼燃起小火焰,向着目标奋斗!

亏得他做难民时把自己搞得很狼狈,再好看的颜值都掉了几个度,都要饿死了,人们也没心思关注他长的好不好看。

半个月的劳作下来,他那三年里养出来的矫情毛病没了,人也晒黑了,力气也大了好多,再加上他刻意让自己边缘化,从不冒尖出头,平日里也不跟任何人来往密切,这才没人注意到他身体异常。否则跟那么多男人睡一个屋,他再暴露自己的长得好看的事实,很难保证他能独善其身。

虽然他已经逐渐习惯如今的生活,姜绮罗还是想尽快搬出去住,他实在受不了一群男人的汗臭脚臭,说梦话打呼噜了,就连洗澡,他都是偷偷去洗的,两三天一洗,也是被逼无奈。

两三天一洗都能成为“异类”天天洗那还得了?

普通百姓们不经常洗澡,下地干了一天,身上汗臭本就浓郁,还不洗澡,十几个男人平均七八天,十多天才洗一次,还是直接冲水完事,衣服也不是勤快换洗,所以,几乎可以猜想那个味道,有多销魂。

大家如此,没人觉得哪里不对,洗那么勤快,下地一天又脏了,洗什么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来还想天天洗澡的姜绮罗只好含泪三天一洗,衣服天天换,他也不嫌下地回来后累,每天都洗衣服,轮着换穿,不至于一套衣服穿好几天,这是他的极限了。

只是可惜他暂时还是没办法单独出去住,他有钱,也租得起村里的房子,出宫偷偷藏的钱一分也没花出去。

只是他作为“难民”是不该有钱的,人人都是穷光蛋的团体里出现了一个有钱的,且不说他很难解释自己哪里来的钱,同时很容易让人心生贪欲,做出谋财害命之事。

姜绮罗孤身一人,没有亲友,真被人谋财害命,也不会有人在意,所以他才要小心谨慎,不敢暴露自己。

今日收工得早,大家都想早点回去休息,姜绮罗看着远处的河水出神,不知道那河里,有没有鱼?

虽然官府给难民管两餐,实际上哪里够吃?一帮男人累了一天胃口更大,顶多吃个半饱,多了没有。

姜绮罗跟着下地劳累,胃口也变大了些,很久没有真正吃饱过,他也想改善一下伙食。

只是在村里,他们这群人被看管得很严,自由有限。

他们虽是官府派来开荒的,可是他们初来乍到,不知人品,村里人担心他们有过偷窃杀人,做奸的前科,便吩咐村人们死死盯着他们,以防万一。

只要一有不对,就赶出去,拒不接纳。

说白了就是排外,他们外来的总要受些委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想要改善伙食,也不能偷偷摸摸,万一被发现,有人污蔑下来,他有口难言。

他干脆去找了里正,说明自己的意思。

里正见他不卑不亢,心思撇亮,不搞小动作,同时也清楚他们吃的实在差劲,就默许了他靠近村子里的河流抓鱼。

钓鱼他不会,下水捉鱼他更不会,他厚着脸皮借了里正家里的一个箩筐,埋在水里,等片刻功夫,捞起来。

乡人大约经常在此地捞鱼,导致这里的鱼都特别聪明,姜绮罗只好顶着炎热的太阳耐心等待,重复几次后,运气不算太差,逮了几条不大不小的鱼虾。

姜绮罗还了里正家的箩筐,送了一条鱼给他们家,拎着剩下的东西赶去城里卖掉。

他的东西新鲜,又便宜,很快就卖出去,姜绮罗又重复几次,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给里正提一嘴,他要租房的事。

他最近表现不错,又经常给里正家送鱼,看他是个知恩图报的,里正想了想,还是同意他在村里租房。

姜绮罗流下感动的泪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虽然是租的,房子也说不上好,只是一小间,称得上简陋,里面严重返潮不说,房顶都是烂的,刮风下雨都得用东西接着的那种。

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美好,也没办法,他现在并不能租太好的房子,可就这样的房子也是好多人求之不得的落脚处。

房子这样,不能马上入住,姜绮罗每天都要下地,只能抽空把房子打扫干净,因舍不得花钱,还亲自跑了好几天,一点点买了修屋顶的材料,自己上去修,辛好这几天不下雨,很快完工。

累是累了点,但是成就感爆棚,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屋被收拾出个模样来,跟他一起开荒的那群男人都羡慕无比。

谁不想自己有个家呢?

姜绮罗每天下地去捞鱼,再走几公里的路程进城里贩卖,很晚才能回来休息,一群大男人哪个不比他强壮?只要愿意,也不是租不起房子,只是没人像他那样下地干一天活,累得不行,还有心思去折腾别的,都只想躺下来休息。

房子整好后,姜绮罗被子一卷,正式搬进去,睡了出宫以来,最好的一觉。

他每天早出晚归,日子过得虽然苦,可是有盼头,整个人都变得鲜活,而不是深宫里,度日如年,死气沉沉。

他虽然愿意吃些苦头,受些累,来维持每个月的房租开销,可是长久以往,总归太累,姜绮罗也有些吃不消。他因为识字,比旁人多了一些机会,听说缺一个识字的空缺,姜绮罗便自荐成为记账小厮,终于从苦力中解脱,每个月只需要记记账就行。

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好运,姜绮罗很珍惜这份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已是冬季,姜绮罗握着笔杆子的手都在抖,手指僵硬麻木。

姜绮罗冻得瑟瑟发抖,终于把这半年的账整理完毕。

临近新年,农活也不忙了,姜绮罗早早得了假期,就赶着去布置年货,最后大包小包带回家,虽然只有他一个人,免不了清冷孤寂,姜绮罗也想好好布置一场,让这屋子里多一些过年的气氛。

他放了爆竹,回到屋子里,坐在桌前,内心毫无喜悦,明明门外爆竹声响,还能听见远处人家欢声笑语,互相说着吉祥话,那么热闹……他却更孤独了。

每逢佳节,姜绮罗都克制不住回想前世的亲人,可惜时光从不善待他,那些记忆已经模糊,终有一日,他再也记不起来。

一桌子的菜,最后一口都没动,姜绮罗只顾着喝酒去了,一杯又一杯,最后泪流满面。

他想回家,可是他再也回不去了,只能瑀瑀独行在陌生的世界里活过。

他醉倒在桌上,做了一个美梦,第二天醒来,却染了风寒,尽管如此,他还是眷念那个美梦,希望再做一次。

仗着自己年轻气盛,熬一熬就好了,结果越来越严重,姜绮罗不得不拖着病体出门看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到善堂时,大夫都要关门了,大过年的接触病人不吉利,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姜绮罗倒在自家门口,那大夫只好念念叨叨的,“你这后生,怎么搞的,竟拖得这般严重才来看病。”见姜绮罗穿着不富裕,他摇了摇头,给姜绮罗扎了几针,又包好药给他。

姜绮罗拿着药包出门,街道上冷清清地,不少人家已经关门闭户,阖家团圆。

他咳嗽不止,走路也摇摇晃晃,大概人病了,都有些矫情心理,悲从中来,觉得委屈至极。

前方似有贵人车马急行此道,姜绮罗仓惶避开,药包落在原地,他只能等马车先行,自己再去捡回来。

没想到对方先停下,似乎在等他捡起来先行一步。

姜绮罗心想那么有礼貌的贵人世上不多。

他捡起药包,朝着贵人的车马行了一礼,算是感谢,一边转身离开,他止不住地咳嗽出声,整个人更难受,眼前晕晕乎乎,天旋地转的感觉。

姜绮罗最后还是坚持不住,倒在雪地里,失去意识之前,他好像看见一抹明艳的红。

怪喜庆的,他如此想着,不省人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醒来的时候,喉咙还在作痛,浑身都不大舒坦,大脑因为刚醒,没来得及运转,他表情略有些茫然。

当终于想起自己是买药的时候晕倒在路边时,才留心周围的一切。

他大概是被那个好心人给捡了,还给他看了病——他嘴里还残留着苦涩的药味,人也比之前清醒许多,定是看过大夫。

身下的柔软被褥和周围气派精致的摆设,都证明主人家非富即贵。

姜绮罗眨眨眼,大概猜测是他晕倒之前遇见的那辆马车主人救了他。

有人进屋来,一眼看见姜绮罗正在起身,连忙上前扶着他,好心扯过一个靠枕给他靠着,“公子醒了,感觉怎么样,可还难受?”

姜绮罗看着眼前年岁不大的女孩子,以及她身上的穿着,暗暗猜测她是这主人家里地位上等的丫环,在等级森严的古代,就是奴仆也要分个高低和三六九等。

如果是粗使丫环连近身侍奉主人的权利都没有,终日只能做苦活累活,一辈子也没机会进屋侍奉,所以一般面容愁苦,手指粗糙。

而高等丫环,虽是奴仆之身,待遇却比寻常人家的女儿家待遇还要好,几乎称得上半个小姐来教养,琴棋书画是基本,待人接物更是他们拿手的,毕竟她们代表着主人的门面,各方面都不能不能太差劲。

他面前的小丫鬟,长相漂亮,笑吟吟的,说话声音也好听,十指柔荑,没有半点茧子,穿的也是大户人家才有资格穿的祆衣罗裙,但是有些不对劲,她穿的比寻常富户家的一等女使还要好,她如果走出去,都能被寻常百姓当成那家的千金小姐。

一个女使穿的那么好,那就只能说明她的主家,并非寻常富贵人家,很有可能是……权贵之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最怕和这样的人家打交道,谁知道是那家的官员,有没有经常参加宫宴,万一被认出来就糟糕了。

他打起精神道,“多谢这位女郎,我好多了,不知此地何地?主家何人?”

女使回他,“此乃荣王府,主家是当朝荣王,听闻公子晕倒在路边,碰巧被王爷遇见,这才救下你,公子大善,必有后福。”

果然如此,姜绮罗叹了口气,一边扒拉了下记忆,荣王,怎么没听过?他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谢过女郎。”姜绮艰涩开口,“请问女郎,某怎么从未听说过荣王殿下?实不相瞒,某很少进城,消息泄逅。”他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憨厚。

女使笑笑,“荣王殿下排行第四,刚出宫建府不久,你不知,也属正常。”

姜绮罗听了,只觉得如坠冰窟。

除去太子和二三皇子已经封王,除了他,还有谁会在这个年岁出宫建府,剩下几个都还小。

见他变了脸色,女使关切道,“公子可是不适?”

姜绮罗点了点头,女使立刻道,“那公子再好好休息,过一会就送些吃食过来给公子垫腹。”

“多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使走后,姜绮罗盯着门口半响,只觉得命运在玩弄他。

过往种种,难堪回首,他以为已经跟过去告别,迎来新的人生,努力逐渐遗忘宫廷里的所有,尝试着做个平凡的人,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现实却再一次抽他耳光。

要说是意外,姜绮罗都不信。

怎就那么巧,偏偏是他捡到了自己?这种命运般的巧合让姜绮罗深感无力。

他起身想出去透透气,却发现打不开门。

他推了又推,确定不是因为他身在病中,力气不足的缘故,就是这门被人为地,从外边锁上了。

姜绮罗气笑,索性去打开窗,冷风扑面而来,让他打了个寒颤,气愤的情绪在冷风下逐渐平静许多。

他叹了口气,探身往前,想要把这王府的路记一记,没过多久,房门再次打开,姜绮罗以为是送饭菜的女使,还未来得及回头,就听见身后一道男声响起。

“怎么,又想着逃了?”

姜绮罗愣了下,回头,一眼就看见慕四子站在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半年不见,他身量又拔高了,五官也彻底长开,变得更成熟稳重,从前穿着骚包,现在还是不遑多让,那衣服是真的显眼,一身菊花。

犹记得出宫前最后见他是一身牡丹,现在又是菊花。

普通人难以驾驭的衣服,他都能压得住,也算是百里挑一的衣服架子了。

虽然他穿着不丑,甚至很显气质和身段,姜绮罗还是忍不住盯着菊花一脸怪异。

菊有君子雅意,慕四子这样穿没问题,可姜绮罗经历过前世那些关于菊花的各种梗,他看到菊花就忍不住污一污。

想笑又觉得不该笑,姜绮罗忍得辛苦,脸色有些扭曲,看在慕四子眼里,那就变了味,“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想看见本王?”他不悦地捏了捏手中扇子。

大冬天还随身带扇子,也是病得不轻。

姜绮罗默默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

慕四子要是知道他想什么,定会无语凝噎。

这可真是冤枉他,时下文人最爱悄,就说满朝文武都讲究穿着,尽量把自己倒腾好看,人好看了,获得的机会就多一些,要是不好看,官都当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加上文人骚客都爱吟诗舞墨,带扇子并不只是为了用来扇风纳凉,更多的是为了彰显自己的风度和文雅,更有甚者在扇子上作画提诗,暗戳戳炫自己的文采,以此来扬名,寻自己的伯乐和千里马。

慕四子想要获得文官们的支持以及民间学子声望,他就必须迎合文官们的喜好,所做一切,不过都是附庸风雅罢了。

姜绮罗久居深宫,对外界不闻不问,出宫后也是过着一亩三分地儿的小日子,不曾过多关注其它,他不知晓这些风气,也属正常。

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见他不说话,慕四子又道,“半年不见,还以为卿卿离了宫,能有什么作为,叫本殿刮目相看,现在看来,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若非本王把你捡回来,你今日就是那街头上冻死的死尸之一。”

姜绮罗撇开目光,尽量不去看他,不然他注意力都在那菊花上面了,下一秒被捏住下颚强行抬起来,对上慕四子不愉的目光,“卿卿不愿说话,连看本王一眼也不愿意?”

姜绮罗最烦这种动不动就强行抬人下巴的动作,尼玛脱臼了,疼得也不是他们,重点是这个动作非常不尊重人,具有羞辱意味。

他以牙还牙抬手捏住慕四子的下颚,声音嘶哑,“你觉得这样说话很好吗?”

慕四子:“……”他没想到姜绮罗会动手捏他,一时没躲开。

两个人互相捏着彼此下巴,这个场景怎么看都有点好笑,慕四子本来生气的心情瞬间破防,“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面无表情,“你先松手。”

不想这样僵持下去,慕四子率先放手,姜绮罗才把手伸回来,“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某来世做牛做马,定当报答,眼下时日不早,家中还有事向未处理,就不打扰王爷了,容某告辞。”

他正要走,慕四子在他身后慢悠悠道,“你走,出得了这道门,本王送你黄金万两,再管你叫声爷。”

姜绮罗转身瞪他,“你想干什么?”

慕四子已经丢开手中的扇子,坐在椅子上,身体倾斜,一手支着额头,姿态慵懒霸气。

“你当年设计离宫,漏洞百出,若不是本王帮你收场,你以为自己可以在外边逍遥半年?”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姜绮罗一脸冷漠。

慕四子却笑了,“想知道你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吗?”他无所谓姜绮罗想不想知道,自己接下去,“我从来没看见他那副癫狂的模样。”

姜绮罗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

慕四子似乎想起什么有趣之事,“我叫了他那么多年的父君,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无论什么事或者什么人,都没办法让他露出真正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装得太好了,好到我也以为他只把你当成个玩物,直到我看见他听闻你丧身大火之中,他终于变了样子,甚至不顾仪态和身份去触摸那具烧焦的尸体,甚至都不敢确认那焦尸是不是你……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有心痛的时候。”

慕四子似乎觉得很快意,“你“死”之后,关于你的一切宫里上下都不能提,他本就有头疾之痛,这半年来更频繁发作,找我拿药的频率比之前还多,更可笑的是,你知道他把那具焦尸藏到了那里?”

慕四子话里的恶意十分明显,想让姜绮罗猜猜,姜绮罗敷衍配合他,“藏在哪?”

慕四子笑意更甚,“他把那焦尸藏在了自己的皇陵里!”

姜绮罗心颤片刻,逐渐归为平静。

“皇陵的另一半只能是皇后,但他却愿意同你葬在一起,你高兴吗?”慕四子语气奇怪,似讥讽,“他竟然把你这样的人视作自己的结发之妻,可惜那不是你,你说好不好笑。”

“是挺好笑的。”姜绮罗一脸淡漠。

慕四子看了他好一会,见他真的无动于衷,好半响才阴阳怪气说,“本王看了都有些触动,卿卿未免凉薄了些。”

姜绮罗听了也不生气,“那该如何,如此情意,如殿下所言,某这样的人,受不起,也般配不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的冷漠让慕四子有些不大痛快,又不知道自己在不舒服什么。

“你身体还病着,就暂时留在王府吧”

“不必了”姜绮罗拒绝,“我……”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本王不是在跟你商量。”

姜绮罗听出他话里的威胁,自知现在自己没什么能力抗衡,便识趣地不再说话。

见他不说话,慕四子缓和语气,“本王也是为你着想,卿卿不要生气。”

……

姜绮罗还是没能离开荣王府,倒是慕四子总是来找他说些有的没的,还邀约他赏花赏月,什么风雅事都来了一回,姜绮罗忍了几天,都不见慕四子放他走,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更过分的是,他今天做什么事,看什么书,吃什么点心膳食,跟什么人聊天说笑,都能被知晓,姜绮罗今天对一个小女使笑,回头都能被他阴阳怪气一阵。

毫无隐私的处境让姜绮罗很不安,又烦他处处监视自己的行为,压不住火气当场怼回去,慕四子理亏,只好离去,第二天又没事人一样给他送东西,聊天、主动递台阶和好。

姜绮罗原本病好得差不多了,又给气得反反复复,没好全。

他得了那半年的自由,更受不了处处被人监管的处境,却又不能不虚与委蛇,几次给他面子,顺着台阶下,却换来更过分的掌控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甚至慕四子都不打算掩饰他对姜绮罗的心思和占有欲,当着王府下人的面毫不顾虑与他亲密……

时常趁机碰他的肩膀,搂他的腰,摸他的手,虽然并不直接,足够隐晦,也让姜绮罗浑身发寒。

知晓自己已经被变相的囚禁在这里,只要慕四子不同意,他就出不去。现在强硬闹起来,还不知道这小畜生会做什么事来,他只能隐忍为上,找借口避开慕四子的触碰。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能吸引变态,就算长得好看,世界上长的好看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他?!姜绮罗痛恨又无奈。

没有容貌的时候,寸步难行,处处恶意,看脸的世界,没有理由,弱是原罪,丑也是原罪,

现在他拥有了世人都想要的容颜,怎么还是过不好这一生?空有美貌,没有足够的手段和心计,只会沦为旁人手中的玩物,生死都被人拿捏。

这日,姜绮罗被邀约去荣王府花园,已经推拒两次的姜绮罗深知自己没办法推脱第三次,像慕四子那样的人,自尊心最是强盛,能隐忍一次两次已是极限,决不能有第三次。

今日下了一场雪,冬季盛放的花不多,其中以红梅怒放,倒是与昨夜下的残雪相衬,很是好看。

只是站在梅林中的人无心观赏,他站在万花丛中,皱眉沉思脱身之法,却不知道他在旁人眼里,犹如落入花丛的谪仙。

慕四子站在远处望着这一幕,眸中有什么逐渐浓郁,燃烧,最后,都被收尽其中,不显分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眼眸低垂,似在想什么,不动声色抬手挥了挥,周围的奴仆纷纷退下,他只身走上前,突听见姜绮罗压抑的咳嗽声,“卿卿这身子,养了许久,怎还不见好?

姜绮罗眼神一暗,手低着唇低咳,脸色微微苍白,“身子不好,让王爷费神了。”

“是吗?当真是身体不好?”他意有所指。

姜绮罗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抚过一枝头红梅。顺口夸赞,“王爷这林中梅园,倒是好看。”

他其实是想借着这个动作拉开距离,因为慕四子离他太近!

慕四子突然伸手握住姜绮罗轻抚花枝的手,“卿卿既是身体不好,那为何每晚都要开窗受寒?”

姜绮罗心里一惊,猛地想将手抽回来,却被用力握紧,慕四子顺势将他揽在怀中。

姜绮罗终于变了脸色,怒喝他,“放开!”

“为什么要让自己一直久病不好?”他的手用力圈着姜绮罗的腰,低头凑近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暧昧,“你怕本王碰你?”

姜绮罗用力推开他表情闪过一抹厌恶和屈辱,他很快收敛起来,一脸淡漠道,“王爷不是要赏梅,这红梅覆雪,切莫辜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四子被推开也不生气,他重新一把抓回姜绮罗,又变成从前放荡的纨绔模样,“赏什么红梅,最美的不就在本王怀里?赏你不就好了。”

如此大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他脸色愤红,抬手就打,抬脚就踹。

慕四子没想到他真敢对自己动手,惊讶过后同姜绮罗扭打在一处。

姜绮罗不会武,他奋力动手也打不过,而且出手毫无章法,最后浪费的也是自己的力气,很快气喘吁吁,被慕四子压在身下。

冷冰冰的手探入其中,姜绮罗被冷得一啰嗦,胡乱挥手推拒间,狠狠抽了慕四子一耳光,,“滚开”

慕四子顾不上脸上的疼痛,他压着姜绮罗,扯开他的衣服,放肆的亲吻抚摸,时隔了半年的亲密让他兴奋到颤抖,他见姜绮罗冷得瑟瑟发抖,便俯身笼罩他,“怕冷?本王可以让你暖起来。”

姜绮罗欲再打他,却被压着手落在冷冰冰的雪地里,他双眼愤红,屈辱万分,声音近乎破裂,“滚——呃”尾调徒然一变,身浑身颤抖不止,竟已被身上的人侵入到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梅林寂静,细雪纷飞,枝头怒放的红梅开得鲜艳夺目,簌簌飘落的飞雪落满人间。

在这梅林树下,藏着一对偷欢人。

久未经历过情事的身体干涩又紧致,穴口被粗硬的欲望蛮横插入,粗暴的抽送,次次深入,带来可怕的惊悚感,阵阵疼痛让姜绮罗脸色更加苍白,额头溢出冷汗。

地上积雪未化,姜绮罗身下垫着保暖的狐皮大裘,姑且还算衣冠健在,可是身体被迫随着身上之人的抽插,正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频率律动。

姜绮罗陷入冷热交替之中,饱受折磨。

他被身上的人严严实实覆盖住,无处不在的寒风从缝隙钻进他散乱的衣领里,让他冷得打颤,想靠近热源,又十分抗拒。

慕四子刻意动作过大,让冷风无处不在。

姜绮罗最开始还能咬牙承受,后面冷得受不了了,才一个劲的往慕四子怀里钻。

他们更亲密无间,也更紧密相连。

又深又快,甚至称得上粗暴的抽插,让姜绮罗眼前一片颠乱,双手攀着慕四子的脖颈无法适应那可怖的撞击,他克制不住发出声音,“啊……啊啊——!”

他仿佛成了慕四子身下的野马,被征服,被鞭挞,不允许逃避,只能顺从承受。

最后一次冲撞,用力的挤进最深处,精口一开,冰凉的液体射在姜绮罗体内,他是欲望的接纳者,也是欲望者的臆想。

久违的情欲让慕四子很兴奋,甚至是激动。近乎粗暴的发泄过后,他终于可以慢慢的,享受身下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还相连着并未分开,姜绮罗还没缓过来,正在喘息,脸色因激烈的动作而微微酡红,看起来别有风情。

尽管身下的人没有以前那样白,手指也粗糙了许多,还有茧子,可是比起从前,鲜活了许多。

从前冷冰冰的,不苟言笑,如隔云端,那双眼睛淡漠疏离,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他看任何人任何事,都是置身事外,仿佛一抹幽魂,随时都会消散,不留红尘。

慕四子亲吻着身下人的眉眼,与他十指紧扣,仿佛这样就可以一直握住什么,轻易不让他消散。

寒冬凛冽的夜晚,幕天席地的荒唐,终究要付出代价。

姜绮罗又病了,烧得不轻。

他迷迷糊糊想为什么受寒的不是那小畜生?

慕四子难免心虚,各种嘘寒问暖,赔笑脸。

姜绮罗看他就来气,想扇他一巴掌都因为病中有气无力,变成了调情。

慕四子则趁姜绮罗病中软绵绵好欺负,占尽了便宜。

等姜绮罗病好后,他更理所应当的亲近,让姜绮罗反感无比。

就好像梅林那一夜后,默认了什么,慕四子已经把他视作所有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几次谈判无果,最后变成了争执,冷战。起因不过是一个想要,一个不愿给。

最后爆发的契机是慕四子府上最受宠的姬妾因为嫉妒来找麻烦,她大约很得宠,在府上说得上话的,姜绮罗发现这一点,顺势激怒她,最后被那姬妾给赶出王府。

没想到那么顺利就被赶出荣王府的姜绮罗立刻跑回自己小屋,带上包袱跑路,还没跑多远,就被慕四子带人截住,打晕后带回王府。

至于那名持宠而娇的姬妾也已经早早打发,一辈子都没机会再入王府大门。

姜绮罗被粗暴的推进屋,差点摔倒,他刚稳定身形,一转身就对上怒气汹涌的慕四子。

“从前我觉得你之所以想跑,是父皇多少对不住你,如今看来,实是因为你太不安分。”

姜绮罗对慕四子的逼近感到惊悚恐惧,他强撑着怒目而视,“什么叫我不安分?由始至终我都没有招惹你们,是你们不放过我!”

“你长这副模样,怪得了谁?你就应该是被乖乖圈养的金丝雀。”

姜绮罗愤怒无比,大声反驳,“我长这样就该被你们这样对待吗?如果这就是我的命,我不认,”他咬牙切齿的强调,“我是个男人,我……”

“男人?”慕四子忽笑一声,意有所指,“你是吗?本王从未见过你这样的男人。”

姜绮罗宛如被捅了一刀,脸色苍白。

他再怎么否认,身体的残缺确实是抹不去的罪证,他那么痛恨自己这副怪异的身躯,如今被人当面指出来,痛怒难当,无言反驳,更心如刀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惊慌失措,无言以对片刻,好半响才红着眼眶说,“我是男人。”他是男人,不是女人!

“你是男人,那又如何?”慕四子面无表情,言语刻薄,“你虽身为皇族,却已家国破落,当初若不入宫,你也活不了,你的身份注定了你这辈子都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参加科举,博取功名,且你没有满腹经纶,也称不上惊世绝才。”他指尖暧昧抚过姜绮罗脸部轮廓,“你无权势傍身,又生得这般模样,你根本护不住自己。”

他凑近姜绮罗,一字一句,“你问不放过你,可想过真到了外边,落在别人手上,你又会是什么下场?你想偏安一偶,做个农人,也得看旁人给不给你这个机会,你这张脸能藏多久?你看看你现在,连王府都出不去,还想独善其身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靠近姜绮罗,“你看,你无路可走,既已落囚笼,不要妄想外面的天高海阔。”

姜绮罗气得浑身发抖,最后竟笑了,“我要做什么样的人,我自己说了算,你对我所批判的的命运,我说了不认就是不认,你能奈我何?”语罢,他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比在自己身上。

慕四子表情微变,看了一眼姜绮罗颤抖的手,冷静下来,“想自杀吗?那你最好动作快一点,不然一下子死不了,会很痛苦。”他本意是在恐吓,赌的就是姜绮罗对自己下不了手。

姜绮罗如他所愿,手一动,鲜红色的液体,让慕四子瞳孔剧缩,心中一紧,终于变了脸色想要冲上前夺刀,只是他一动作,姜绮罗又划了自己一刀,慕四子咬牙切齿,“住、手!”

姜绮罗看他变脸,心中畅快,顶着鲜血淋漓的半张脸道,“怎么,你以为我要自杀?我的命就一条,当然要好好活着,你和你父亲逼迫我,囚禁我,为的不就是这张脸吗?你说我的命就是当金丝雀,这话不对,金丝雀是华丽的,漂亮的,美丽的,不会是我这样的丑陋残缺,我把它毁了,你可满意?”

姜绮罗以前微自己这张脸沾沾自喜,因为他长的好看,就算在冷宫里日子不好过,也能靠卖萌讨好换得食物和特别关照,后来长大后,这张脸带来的麻烦越来越多,他便讨厌上了,到现在都成了恨。

恨他为什么长了这样一张脸,随意被人轻贱,如今毁去,也不觉得可惜。

没了这张脸他总能活出另一个人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整整两刀。

第一刀,在右脸下颌处往上,第二刀在左脸,从左眉骨上方往下横跨鼻梁。

他是铁了心的要把自己毁掉,半点不留退路,整张脸鲜血淋漓。

姜绮罗太痛了,刀子落在地上,他强撑着不愿意在慕四子面前发出痛苦的惨叫,死死咬着牙龈说,“我可以走了吗?”

慕四子大受震撼,内心痛怒相交,他没想到姜绮罗能做得那么绝。

捡回姜绮罗的那一天,他就已经查清楚了姜绮罗在外那半年的经历,原想着这个人吃够了苦头,只要他愿意留下来,他可以宠着他,护着他。

父君能给的不能给的,他都给他。

结果姜绮罗把脸毁了也不愿意留下来。

究竟是为什么!慕四子的尊严和骄傲在那一瞬间崩塌,从未想过自己千方百计想留一个人,却留不住。

“好,你走。”他咬牙切齿充满了愤怒,“我倒要看看你出了这道门,能活成什么样!不过卑贱蝼蚁尔!”

姜绮罗没有理会他在身后的叫嚣,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出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了王府的大门,姜绮罗直接痛苦面具上头,直奔医馆,他倒也不是为了修复容貌,主要是太痛了,他受不了,而且破伤风了也不好,得赶紧治。

好在现在还不算太晚,他运气好,找到一家还未关门。

店里的小童见了他大喊见鬼,喊了两声发现是个人,又去喊大夫过来救人。

姜绮罗最后被包成一个木乃伊出门,整颗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

他摸了摸钱袋子,看诊和医药费去了大半存款,瞬间变得比穷光蛋还穷光蛋。

想到自己因为慕四子受这痛楚不说,还花了一大笔钱,姜绮罗心中难平,觉得巨亏,回去路上都在心里骂骂咧咧的。

此刻天色已晚,路上不见行人踪迹,呼啸的冷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个寒颤,连忙加快脚步离开。

路过一个小巷听闻里面传来哭声,姜绮罗脚步一顿,不敢回头,恨不得生四条腿,风一样的跑远点。

“救命——!”一声凄厉的呼救声传来,姜绮罗停下回头去看那黑漆漆的小巷,就像一个深幽地狱入口。

他喉头微动,念叨着“莫管闲事”、“莫管闲事”抬脚离开,他非救世主,自己都自身难保。

小巷里,一名女子正被几个地痞流氓拖进最深处,她只来得及发出那一声呼救就被捂住了嘴巴,绝望而惊惧的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个男人低声道,“小娘皮长的还挺好看,估计能卖不少钱。”

“性子还挺烈,怕什么,以后进了楼里,只要你听话,穿金戴银,要什么有什么!”

“别打伤了脸,坏了不值钱!”

他们商量得太投入,没注意巷子里多了一个人,其中一个汉子不经意抬头,盯着前方不敢动作。

旁人不满,责骂道,“你他娘的偷什么懒,快干活!”

“鬼……鬼啊!”那汉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徒留另外两个男人不明所以留在原地,他们抬起头往后看,只见巷子对面的黑暗角落,出现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身影正对着他们招手。

二人傻眼,其中一个揉了揉眼,还掐了自己一把,确定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那个鬼影子还在对他们招手!

正好一阵寒风吹过,两个汉子脚底蹿起一股寒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对视一眼,看见彼此眼中的恐惧,最后鬼哭狼嚎的吓跑了。

那女子更是直接吓晕过去。

姜绮罗;”……”效果拔群啊,他本来只是试试,毕竟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确实吓人,利用了月光和阴暗角落,明暗交替的视觉效果,一下子将气氛整出来,再加上逼真,那群人又做了亏心事,经不起吓,全部桃之夭夭。

姜绮罗也是运气好,万一遇到真正凶恶之徒,他估计今天也难逃一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怕那些人反应过来跑回这里,他连忙背上那女子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女子醒来时,再看见姜绮罗差点又晕过去,好歹是没晕,想起昨晚的事,隐约猜到是眼前人救了自己。

“恩人。”她欲跪地一拜,姜绮罗连忙避开,“不必这样叫我,你既醒了,就请自行离去吧。”

那女子连忙跪求姜绮罗收留,口称自己已经无处可去,家中亲人早已经死的死,散的散,她一个女流,孤身一人如何寻找?且家里也不看重她,就算找到了也不会将她接纳。

姜绮罗坚决不同意,这几天因为慕四子的关系,他的职位空缺,用人方早就找到人补上,他现在属于失业人民。

他又毁了容,不好出去找工作,连下一顿药钱都付不起,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哪能再多一张嘴吃饭。

那女子也看出他的窘迫与家徒四壁,连忙道,“我给恩人做牛做马,洗衣做饭,我什么都会做,我吃得不多,求恩人收留。”

姜绮罗差点被她打动了,想想空荡荡的荷包,他还是冷酷拒绝。

那女子生如死灰,不再恳求,只磕了个头,起身离开。

姜绮罗松了口气,正准备喝口水,却听见门外传来劈材声。

他握着杯子走出去,看见那个瘦弱的小身板正在手脚利落的劈材,一看就是干惯了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默默看了好一会,叹了口气,随她去了,坚决不动摇。

他现在脸还痛着,整夜睡不着觉,又不能伸手触碰,也吹不得冷风,姜绮罗精神不济,汤子床上半死不活,肚子饿了也不想起来做吃的,不知不觉听着劈材的声音眯了一会,闻到饭香他才醒来。

屋子里没有人,桌子上却有热腾腾的饭菜,姜绮罗愣了一下,心想那人怎么还没走?想到自己所剩不多的米粮,他连忙去厨房去查看,里面东西一样没丢,姜绮罗稳下来,还好没被偷走。

没过多久他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那女子蹲在院门口捣鼓什么,姜绮罗走上前,“你在做什么?”

那女子吓了一跳,见他脸色不善,连忙解释,“磨药。”她宛如犯了错那般小心翼翼,“我见恩公睡不太好,因是伤痛之故,便进山给您找了一些草药……此药有镇痛安神之效,您喝了能好受一些。”

姜绮罗抓住重点,“你会医术?”

女子犹豫了下,点了点头,“会,祖上行医,我也跟着耳濡目染,会一些。”

姜绮罗看了看她手里的药,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回屋,那女子茫然片刻继续捣鼓药去了,没多久,姜绮罗桌子上多了一碗药汤。

“恩公,您喝了能好受一些。”

姜绮罗盯着她,冷冷道,“为何不走?”

女子神色一暗,“我真的无处可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这里你也看到了,家徒四壁,什么也没有,你留下来不一定好过,不如趁早寻出路。”

女子摇摇头,不说话了。

姜绮罗又说,“你我非亲非故,你若留下来,叫别人看见了,于你名声有碍。”

女子脸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流言蜚语总能杀人于无形,她自己到罢了,怎好连累救命恩人?想到这里,她终于醒悟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多不妥,“我会……离开。”

姜绮罗又说,“你要留下来也不是不行,便以未婚夫妻相称就是,你远道而来投奔,倒也说得过去,但是私底下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懂吗?”

女子脸色一喜,“我明白,我明白……只是为何不以兄妹相称,若是称未婚夫妻,只怕恩人以后姻缘……”她欲言又止,怕姜绮罗反悔,又觉得自己不该那么自私。

“我无意成亲,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若你日后有了如意郎君,大可说明缘由既可。”

女子不明所以,怎会有男子不愿意成亲,看见姜绮罗包的严严实实的脸,心下顿悟,下了某种决心。

“你叫什么名?”姜绮罗问。

“采薇”

姜绮罗指了指桌上剩下的饭菜,“剩下一部分我没动,你去吃吧,吃完了继续干活,别来吵我。”说完,他又回屋躺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汤药不知什么时候喝完了。

那女子就这般留下来,她什么都会,洗衣做饭、挑水砍柴,采药治病,堪称生活小能手。

姜绮罗因为脸上的伤折磨得日夜不得安睡,痛不欲生,他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生了一场大病,好几日精神萎靡,有气无力,全靠采薇细心照顾,日日给他采药熬汤,这才逐渐好转。

脸上的伤到了拆纱的日子,采薇早早准备好热水和剪刀,一点点拆掉那层层白纱,小心翼翼洗掉脸上的药,露出的容颜让采薇心神一震,吃了一惊。

就是因为这张脸太好看,才显出那两道疤痕的狰狞,犹如美玉有瑕,刺目碍眼,那么好看的容颜,究竟遭遇了什么,落下两刀狰狞的疤,一个比一个深。

姜绮罗不说,采薇也不问,只给他抹了药膏,告诉他多通风,少食辛辣荤物等等注意事项。

姜绮罗掏出这个月的生活费给她,由她安排,一边勤勤恳恳的写什么东西去了。

多了一张嘴吃饭,他总不能坐吃山空,总要想法子赚钱才是。

他到这个世界之前就是个学渣高中生,要他发明什么肥皂玻璃炸药制纸,在这个世界发光发热,实在为难他,眼下最简单的,还是吃食生意。

他只能学着那些穿越前辈们走一走种田致富的路子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采薇厨艺比姜绮罗好,他只会一锅乱炖,于是小吃食交给了采薇,当然,姜绮罗也不是什么魔鬼,除开一切花销以外,剩下的利益他们二人五五开。

虽然钱是姜绮罗出的,力却是采薇出的,谁也没比谁多付出少付出,所以姜绮罗直接五五开。

借着之前在村里攒下的好人缘,再加上姜绮罗故意卖可怜,让人看见他脸上的伤疤,顿时不少人同情心泛滥,给他面子来小摊上消费,本来只是送个人情,没想到味道还不错,于是顺利打开销路。

因为便宜,味道好,不少人都吃得起,而且味道不错,这钱花的值,村民们也不介意漏几个钱出来吃个好的。

小吃的顺利让姜绮罗受宠若惊,他一开始没抱希望,还发展了副业,因为认字,他也接一些给人写信的活计,一边写稿子,多投几家,总有人吃他写的题材,当然,有生意他就呆在小摊上,没生意他也不干等着,到处找活干,不过因为脸上的伤,到处碰壁。

他那疤虽然淡了不少,到底是没消,那么两条横在脸上,侧脸让人惊艳,正脸就让人心惊触目且失望。

姜绮罗接二连三被拒绝,差点崩溃,好在采薇那边还有小吃顶着,二人也没沦落到喝西北风的地步。

万事开头难,姜绮罗见小吃生意越来越好,索性就不找工作了,直接帮忙卖小吃,多研发几种口味,把写信的小摊摆在旁边,谁有需要他也能当场写,一样不耽误。

周围出现好几家打价格战的,模仿他们,生意冷清了一段时间,很快又忙起来,终归是味道占了上风,姜绮罗顺势推出新口味和饮子,再受欢迎。

日子一天天过着,繁忙、劳累,忙得姜绮罗都没空去想过往,一心只过好当下的日子。

春日降临,村口的河畔树枝发出新芽,小花也都盛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采薇刚在路口把摊子摆好,远远看见姜绮罗跟着村里人从县城回来,牛车上满满都是他么这段时间要用的东西。

牛车停在路过,男人们帮忙把货物卸下,打了招呼离开,采薇送上一杯糖水,“阿郎,喝点水歇歇。”

姜绮罗把东西搬到仓库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才坐到小凳上喝糖水,“今天辛苦了,只有你一个支起摊子。”

“这有什么,阿郎还不是天不亮就去县城采购这么多东西,要说辛苦,阿郎才是。”

姜绮罗指了指那些东西,“给你带了礼物,瞧瞧喜不喜欢。”

采薇嗔怪,“又糟蹋钱,阿郎下次不要买了。”

姜绮罗点点头没说话,采薇就知道他没听,下次还买。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两人对外宣称是未婚夫妻,私下却结了兄妹情谊,都是无亲无故之人,彼此相依为命,感情自然深重。

采薇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从未有人关心过她,落难后与家人失散,其实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她是被家里人当作累赘丢弃的,流落在外无处可去,是姜绮罗收留了她,她就死心眼子一个劲的对姜绮罗好,姜绮罗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受了别人的好,总要投桃报李,于是两个人都默默温暖彼此。

喝完糖水,姜绮罗又去收拾东西,采薇在外边看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只图一个温饱糊口,守着一个小摊度日,生意还算不错,姜绮罗没那么大的野心,非要去县城发展,去京都开铺子,效仿那些穿越前辈们把生意做的红红火火。

没必要,况且他没忘了自己什么身份,假死出宫的,如今正该是低调的时候,他傻了才往京都里跑,在那个走在路上十个有八个都是王孙贵族的地方,万一那个记性好的把他认出来,那就完犊子。

欺君之罪都是轻的。

所以他平日出门采购都是去县城,没敢进京。

姜绮罗收拾完了,出来对采薇说,“行了,你回去休息休息,等会再来换我。”

采薇看了看天色,点点头,“那我中午做好饭带过来给你。”

“去吧去吧。”姜绮罗挥手赶她,让她快去休息。

做小吃生意就是这样,起早贪黑的,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还要守一天的摊子,姜绮罗自己都有点肝不住,所以他只能跟采薇两个人换着轮流休息。

现在还早,下地的乡亲们也该这个时候出门了,自从姜绮罗卖早餐后,有些犯懒的人家也不想一大早起来准备全家人的朝食,于是都三三两两成群结对来买,三四文钱就能买到热乎乎,又香又酥的肉饼,谁想吃家里面的糙食?干硬不说,还没滋味。

这味道都是对比出来的,一个人如果天天吃同样的食物,他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但是有了更好的,谁会委屈自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乡村里大家都舍不得掏钱买吃的,架不住有人是吃货,三天两头的买,然后到处炫,人都有攀比心理,凭什么人家吃得,我吃不得?不就几文钱,又不是掏不起,于是,也跟风买,吃了觉得味道不错,也就不心疼那钱了,再加上里面有肉有素菜,几文钱吃个肉味也是不错了。

这也亏得是靠近京城山脚下的村庄,有百户人家,也算大村了,没灾没难的,家家户户日子过得不错,手中也有余钱,否则姜绮罗肉饼都不一定能卖出去。

主要还是姜绮罗是村子里少数识字人之一,乡亲们有事找他,姜绮罗也是二话不说就帮忙,他卖吃食,总有人捧场,久而久之就带动了其他人。

姜绮罗卖了几个肉饼,又守了半天,太阳才慢悠悠出来,照亮天际。

这个时候就该撤下肉饼,摆上中午的吃食了,好在肉饼做得不多,姜绮罗避免浪费,啃了一个。

在他这里,所有吃食不过夜,必须新鲜。

他正啃着肉饼,一边不紧不慢收拾台面,突然有人来到摊前,姜绮罗头也不抬道,“还没到时候呢,再等等吧……”都是认识的乡亲,大家都知道他什么时辰换什么吃食,怎么今日来得早了。

姜绮罗觉得奇怪,抬头一看,擦拭台面的动作一顿,好半响他才咽下嘴里的肉饼,冷淡淡地;“贵人初临贱地,有何贵干?”

慕四子有些嫌弃的打量这小小的摊子,油腻的味道扑鼻而来,再看眼前的人,活脱脱一个乡下泥腿子,那里有从前的风姿。

他额头青筋抽动,“这就是你要的自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气生财,就当他是上帝,姜绮罗自我催眠,开口道,“客人既来了,不如吃点什么?不过很不巧,现在东西都还没齐全,只剩下几个肉饼,怕事不合客人口味。”吃个屁,快给我滚,姜绮罗实在催眠不了自己,只想要他有多远滚多远。

见他半点不知悔改,慕四子更气,听他拐着弯子赶人,冷静道,“肉饼?那里?”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桌面。

姜绮罗戴着手套从一旁的锅炉里掏出肉饼放在盘子里给他,狮子大开口,“一两银子。”

慕四子脸色变了又变,君子远庖厨,他从未进过这样的地方,也不曾见过谁家的吃食是从那奇奇怪怪的锅炉里取出……他想当然以为是姜绮罗故意羞辱,正要开口怒斥,身后突然有人开口,“七郎?你有贵客啊……”那人惊疑一声,又道,“还有没有肉饼,我要一个。”

姜绮罗包好桌上的肉饼,推开挡路的慕四子,亲自送上去,“给。”

慕四子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只给了三文钱。拿了肉饼就走,等人走了他阴森森说,“不是要一两银子?”

姜绮罗半点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又掏出个香喷喷地肉饼放在他面前,还是喊价,“一两银子。”

慕四子冷笑一声,“你当本王是傻子?”

姜绮罗露出吃惊的表情,瞳孔微微睁大,“贵人连一两银子都掏不起吗?”他用油腻的手轻轻拉住慕四子的手,温柔地往旁边一带,“那还是靠边站吧,不要妨碍小人的生意。”

慕四子忍无可忍的推开他,嫌恶的命令仆从掏出丝帕擦手,“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如此戏弄本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对他没个笑脸,冷淡无比,“贵人若是不买东西,就请离开吧。”

慕四子瞪着他,觉得他不可理喻,站立半响,上马车离去。

采薇提着午饭前来,见姜绮罗脸色不好看,她一脸疑惑,“阿郎?可是生意不好?”

姜绮罗回神,“没有,还剩下几个,待会忙起来时,把它半送出去。”卖不掉的东西丢了浪费,自己也吃不了,于是就寻着些大方的主顾送出去,讨个好,别人看了欢喜,下次还来。

采薇摆好饭菜,招呼他,“你歇着吧,我来。”

姜绮罗刷着锅,手脚利落地换了清水冲洗,把唯一的重活干了,才坐下吃饭。

采薇笑了笑,自觉接手。

他们不知离去的马车里,有人正冷漠地盯着他们,宛若毒蛇。

艳阳高照的天,瞬间风云变幻,阴沉沉的,看起来要下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雨一直下,路上行人匆匆,不是归家就是找避雨的地方,唯有一人逆着人群,奔跑在青石板道上,他连衰衣都没披,只戴着一斗笠,疾步奔波。

姜绮罗浑身湿漉漉的来到荣王府大门,他走上前敲门,小厮探出头来,见他一身狼狈,有些惊讶“可是走错地方了?”

“没有错,就是荣王府。”

小厮上下打量他,“所为何事?”

“找人。”

小厮耐心已失,不耐烦道“找人到荣王府来找?去去去,一边去,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敢来。”

姜绮罗推开他,直接进去,那小厮愣了下,连忙拦他,“擅闯王府可是死罪!来人,把这疯子拿下!”他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不少小厮来包围他。

姜绮罗心知自己若不发狠,他进不去这王府,于是抬脚狠狠踢了发号施令的小厮脚,厉声喝道,“瞎了你的狗眼,连我都不认得!”

他那身气势太唬人,震得那群小厮不敢上前,毕竟从未见过擅闯王府还如此理直气壮的。

这京城里多的是藏龙卧虎的贵人,随便碰着一个都是不能招惹的,因此他们不敢真动手伤人。

“你。你是何人!”小厮明显心虚,又不确定姜绮罗是不是他惹得起的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叫你们荣王来见我!”姜绮罗理所当然的发号施令,丝毫不觉得自己此刻说出的话有多让人匪夷所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满京城里,敢让荣王亲自来见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管家带着侍卫赶来,刚巧听到姜绮罗的话,立刻大声道,“放肆,尔是何人,也敢在荣王府闹事!”

姜绮罗转过身去,管家看清他面容,连忙迎上来,给他带路,“王爷已等候多时,请。”

姜绮罗跟着一路走过,来到一处主院,慕四子端坐于堂前,等待许久。

管家很有眼色的退下,留他们二人独处。

姜绮罗站在那里,一身布衣已经湿透,因是一路跑来,他还气喘吁吁,脚底下泥点子很明显,他站在这与之格格不入的王府,明明应该是狼狈、窘迫的,可他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哪儿,冷漠的开口“把人交出来。”

慕四子故作不明,“什么人?”

“别装了,你派人把她抓到这里,不就是想逼我站在你面前求你。”姜绮罗愤怒憎怨,“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谁跟你过不去?是你非要与本王作对。”

姜绮罗气愤,“你到底想如何!她只是个无辜女子,你做什么牵扯她。”

“无辜?”慕四子想到了什么,脸色很不好看,“她那样的人竟敢自称是你的未婚妻,那她就该付出代价。”

“慕亦景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动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四子阴沉着脸,“你们才认识多久,就对她如此情深意重……”

姜绮罗听出他未尽话语中隐藏的杀意,为保采薇性命,连忙解释,“不是!我与她只是逢场作戏,假装未婚夫妻,并非真实,你不要发疯,错伤无辜!”

慕亦景不为所动,“是真是假有什么区别,你肯为他来到这里,就已经证明那个女人对你来说,已经不同寻常。”

姜绮罗见他油盐不进,破罐子破摔,“好,你杀,她死了,我以命偿命,若是死不了,我记她一生,也恨你一辈子。”

慕亦景;“你威胁我?”

姜绮罗;“你可以试试。”

可是姜绮罗还是低估了慕亦景的手段,“本王不杀她,本王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待如何。”

“你……!”姜绮罗气结,“你到底想怎么样!”

“本王想如何,那要看卿卿你怎么选择。”

姜绮罗冷眼看他,最后抬手将头顶的斗笠取下,丢在一边,又伸手解开衣服腰带,最后赤身裸体站在慕亦景面前。

慕亦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还算满意姜绮罗的识趣。

“过来。”他沉声命令,霸道十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走到他面前,慕亦景伸手抚摸他这段时日辛苦劳累所锻炼出来的强健身躯,他如今生活过得糙,不比在宫里被千娇万宠的养着,自然不像从前般肤如玉脂,美玉无瑕,可是也不差在那去,反而别有风情,慕四子一边抚摸,一边慢悠悠道,“放过她也不是不行,至少要拿出点诚意来?”

姜绮罗只好跪在他面前,被慕四子抚摸着后颈,然后强硬不容拒绝地往下压。

姜绮罗的嘴中,被迫含住了那曾经在他体内横行冲撞的性器。

“再吞深一点,敢咬的话,你就死定了。”慕四子抚摸着姜绮罗的后颈威胁。

许久不做这种事,姜绮罗不适应,喉头一阵作呕感,差点吐出来,他缓了好一会,才开始用唇舌取悦。

“咳咳……”慕亦景似乎很久没有发泄过,射出来的东西很浓郁,也很多,来不及避开,脸上已经沾满精液,姜绮罗口中还残留着一部分没吐出来。

慕亦景看见他这副模样,心情大好。

“那个女人若是知晓你这副模样,该是什么表情?”

姜绮罗吐出嘴里的东西,“你要这般羞辱我?”

慕亦景冷笑,轻轻踢了他一脚,“去洗干净,脏死了。”

姜绮罗刚沐浴完毕,瞬间就被带上了床榻,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如此重口,连他这样的面有瑕疵的都不放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绫罗软榻上,露出一只手抓住床沿不放,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用尽全力那般,五指猛地伸缩更紧,最后松散开来,无力垂落。

床上的人还在激烈喘息,不甚清醒,很快又被拖进更深处的床榻里,崩溃的呻吟和哀求断断继继响起。

床上到床下,到处都有他们的疯狂的痕迹。

门外的小厮一时好奇,从窗口偷看一眼,看见那脸上有疤的男子被荣王顶在墙上做着那事,身体在荣王怀中上下的猛晃,显然被肏得狠了,他摇晃着头不知道说什么,破碎的哭腔断断继继,偶尔混杂着几句哀求,眼角淌着泪痕,脸上的汗水在剧烈的动作中迅速流下。

单薄的长衫滑落腰间,光裸的后背在粗糙的墙上摩擦,隐约可见后背一片红。

不知怎的,明明屋内是两个男人,小厮却看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原来男人是那么带劲的吗?

被顶在墙上的那人,充满了抗拒和挣扎,若不是欲拒还迎,那就是被迫强暴的现场。

屋内的人还在被干着,围在荣王腰上的腿无力垂落在地,立刻被压在墙上,一下一下的猛肏,犹如将军攻城掠地,不留余地。

男人被肏得站不住,漂亮的足尖被迫垫起,无法稳定身躯,整个人摇摇欲坠,交合处有液体淅淅沥沥落在脚底下,斑驳的墙上,竟流下几道水渍……腰间有衣服遮挡,小厮看不真切,只觉得奇怪,男人也那么水多的吗?脸上有疤的男子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昂着头又落下泪来,看不见伤疤的侧颜令人呼吸一窒,更加热血沸腾,想要更加用力欺负那人。

他看得入神,忘了职责,直勾勾盯着屋里的画面,看着他们越来越荒唐。

荣王亲着男人的脖颈,捞起他的双腿在臂弯处,下身更加凶狠的集中攻势,肏得男人攀着他的脖颈发出急促短暂的尖叫,双腿不停晃动。

男人颤栗着,足弓绷紧,继续剧烈的上下晃动,荣王却埋首在他胸膛,咬着穿了乳环的红樱,硬生生将它玩大了些许,男人表情痛苦,抓着荣王的头发,想将他拉开,却因为疼痛而挺立胸膛,将自己彻底送出去,他无奈之下只好抱着荣王的头,小声哀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荣王说了什么,男人流着眼泪亲吻荣王的额头、眼睛、鼻根、最后是唇。

他想一吻既离,却被强行入侵口腔,唇舌剧烈交缠,荣王有片刻的停顿,而后以最凶狠的方式吻回去,交缠的唇舌之间依稀可见混合着血丝的口津。

痉挛的穴肉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狂风暴雨,明明被插得仿佛快要坏掉,却还是用力咬紧那粗壮火硬的性器,颤栗着、绞颤着讨好。

体内的硬物肿胀、坚硬,滚烫无比,青筋乣结,插在糜烂的穴腔,无情的撑坏!填满!

疼痛伴随着极致的快感,让人疯狂。

那小厮咽了咽唾沫,只觉得浑身都在滚烫。

突然,荣王转头对上小厮的视线!

小厮满身的燥热瞬间退去,浑身一凉,两腿发软,恐惧让他转身就想跑,下一刻,他眼前一黑,最后捂着眼睛惨叫出声,不多时就被王府亲卫拖走。

而姜绮罗依然没有被放过,他被慕亦景抱回床上,肆意索取。

姜绮罗的存在成了整个王府里秘而不宣的存在,所有人都被下了封口令,不许对外提及,可这样的秘辛还是隐隐约约传出去,让外界的人捕风捉影,慕亦景直接在王府杀了一批人,整个王府上下全都闭紧嘴巴,再不敢私底下提起此事,至于死去的那批人自然是处理干净,不留痕迹。

姜绮罗又变成了从前郁郁寡欢的模样。

采薇已经被慕亦景给了钱打发到别的地方去,去那里,慕亦景没有告诉姜绮罗,他要做的就是把那个女人从姜绮罗心里面抹去,怎么会给他有关的讯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为采薇活着离开的代价,姜绮罗被彻底囚在这王府里,大概是他有逃跑的前科,所以自由受限,去哪里都有不下四个人奴仆跟着,那种置身于牢笼般的感觉很是让他厌烦。

这段日子以来他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如此热衷情事,要说少年人初次开荤还情有可原,可是慕亦景明明后院也有女人。

皇子一旦到了年岁,无论愿不愿意,宫里都会给他们上这门课,普遍早熟,慕亦景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初尝情事的菜鸟,怎么老缠着他在床上一天到晚突突突。

欲求不满也不该全部发泄在他身上,后院那群女人是摆设吗?

姜绮罗直接对着慕亦景说过这话,却被慕亦景一笑置之,继续抱着他翻云覆雨,还说些混账话。

“等本王玩腻了,自然就放了你。”

少年人喜新厌旧最快,姜绮罗那三年都等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他劝慰自己想开些,既来之则安之。

频繁的性爱让姜绮罗性隐复发,又变成了床上的骚浪货,慕亦景在,就满足他的需求,他不在,姜绮罗也只能拿着角先生或者玉势自我满足。

再一次自渎后,姜绮罗汗津津倒在床榻,奇怪慕亦景为什么最近总是诡异的盯着他在想什么。

姜绮罗心中不安,隐约觉得不对劲,却也无可奈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天后,他的预感终于成真。

一场欢爱过后,慕亦景拥着他轻声道,“我把你送进宫里,可好。”

姜绮罗还在情欲中没缓过来,突然被这句话砸得晕乎乎的,反应过来后浑身僵硬,死死盯着他,滚烫的身躯瞬间冰凉。

慕亦景盯着他,神色莫名,似有几分愧疚和不舍,紧紧抱着人,“不要这样看我,卿卿,我也不想那么做,可他现在病得厉害,我怕他撑不过去,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没有……”他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不说了。

姜绮罗心如死灰,希望彻底绝望。

早就知道的事情,何必绝望?

由始至终他都是被人随意践踏,送来送去的,不值一提的玩物,他的思想。他的愿与不愿,都不重要,没人在乎。

他卑微如尘,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在一觉梦醒后,悄无声息、毫无防备地被送回了皇宫。

看见慕怀远,姜绮罗才明白慕亦景什么意思。

慕怀远头疾已经严重到治无可治,古代医术的落后,让他得不到最好的治疗,拖到现在,已经晚了。

曾经强大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脆弱得不可思议,曾经宽厚强健的身躯也变得瘦弱起来,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如今这副模样,已经上不了朝,管不了事了,底下的皇子各怀鬼胎,开始明争暗斗。

慕亦景之所以把他送回来,是想着利用他让慕怀远多一些求生欲,只要人想活,总能吊着一口气,只要他还活着,太子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手足相残,直到慕亦景强大到可以与太子抗衡后,慕怀远旧王将死,姜绮罗也就无用了。

慕亦景对他的死缠烂打和禁锢,原来早就想好了利用他下这一步棋,却还说着哄骗人心的话,说什么腻了就让他走……姜绮罗冷笑一声,暗骂自己愚不可及,蠢笨如猪!

慕远怀果真好转,旁的人不要,连皇后也不见,只让姜绮罗日日侍奉身旁,对于他消失半年和脸上的疤,他什么都没问,只姜绮罗从未离开过自己身边,他不问,姜绮罗也不主动提,却私下收到了袪疤的药膏。

姜绮罗想了想,还是用了。

药效很好,短短几天就有了效果,姜绮罗脸上的疤,淡了许多,也勾得慕亦景心猿意马,好几次借口留在宫中占他便宜。

慕怀远现在病重,还不知道行不行,姜绮罗要解决自己的性隐,对慕四子也只能推半就的从了。

这日,他被慕亦景压在寝宫里厮混,好不容易摆脱他,沐浴过后,服侍君王用药。慕怀远很快困倦,姜绮罗睡在君王身侧,好几次半夜醒来,都对上慕怀远的目光,吓得他瞬间睡意全无。

不是喝了药,怎么还那么清醒?!

慕怀远知晓自己吓着他后,有些无措,“朕、吓着你了……”

“陛下身子不好,还不好好休息,盯着臣做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怀远握着他的手道,“朕怕你,又没了,你不知道朕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活着回到朕身边。”

大概是人之将死,又或者知晓这个人的结局,姜绮罗突然没那么讨厌他了,回握住他的手,“睡吧,臣一直在。”

话是那么说,可两个人都睡不着,互相睁着眼睛静默无言,听闻彼此的呼吸声。

正当姜绮罗逐渐迷糊时,慕怀远突然说,“朕看见了。”

姜绮罗眼皮子要闭不闭,勉强答话;“什么?”

“朕看见了……”

姜绮罗瞬间清醒,还以为他说看见自己被慕亦景压在寝宫疯狂荒唐的一幕,瞬间冷汗遍布全身。

“陛下……”他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想要想方设法混过去,或者推脱在慕亦景身上。

“怎么手那么多汗?可是热了?”慕怀远关切道,不减半分愤怒模样。

姜绮罗惊疑未定,只好小心试探,“陛下……看到了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咔嚓”一声,床底下一处木板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姜绮罗只看了一眼,愣在当场。

慕怀远取出一副画卷,他说,“朕看到了你留在流芳阁里的东西。”

“这些,都是你留下来的……”慕怀远难以忘怀他在看到这些东西时,是何等的痛心。

留下来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只是一些画作,每一副都是一个男人或站或坐的模样,奇怪的是没有五官,还有一些写满了名字的纸张……慕怀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少年一时情动,却又卑微不敢说,连作画都不敢画上五官,可画中人的穿着与神态,宫里随便一个人看了都知道画的是谁。

写满纸张的名字,述说着无尽相思情。

慕怀远当时痛不欲生。

原来不是他一厢情愿。

原来他们互相倾慕。

可是他都做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情动不自知,他当时太过傲慢,只觉得情爱最是虚无缥缈,他生在皇室,长在皇室,经年累月的算计和虚与委蛇,让他们从骨子里不会相信这样看不见抓不着的“真心”

再加上他和姜绮罗之间身份天差地别,一个什么都不是、只剩下名存实亡的皇子,站在慕怀远的角度想,对他产生感情都是不应该的。

他们之间不只是身份有别,虽然战争没有对错之分,唯有立场和强弱,可对于姜绮罗来说,他们之间还隔着国仇家恨。

他知道姜绮罗是因为惧他,怕他,所以才会对他顺意服从,温柔体贴,他怎么敢爱上这样一个永远不会对他有回应的人。

他不信自己动情,也鄙夷这份莫名其妙滋生的情意,自欺欺人的去否认,甚至不惜去轻贱。

因喜怒哀乐都为姜绮罗而变幻,他讨厌这种失控感,故而迁怒,甚至想过把他送人,只要他不在了,自己就不会这样被动,他也确实那么干过。

一想到他会被旁人纳入怀中,便心如刀绞,咬牙切齿的抢回来,藏在深宫里,日夜疼着宠着,又恐惧自己万劫不复,将他再次冷落。

他在求之不得的苦楚里煎熬,藏着一腔情意,唯恐泄露半分,让旁人看出,自虐一般,对姜绮罗忽冷忽热。

有很多次,他都想杀了姜绮罗一劳永逸,他不会属于别人,也不会再干扰他的心神,可是想得再狠,三年的同床共枕,他从未下过手。

到头来竟是他蹉跎了那三年朝夕相处的时光和机会。

在姜绮罗“死后”的那半年,他才清醒,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慕怀远无数次懊悔为什么没好好珍惜他,所以姜绮罗回来的那一刻,他哪怕猜到了什么,也不想过问,只是姜绮罗脸上的疤,还是刺痛了慕怀远,不敢去想象他在外面遭遇了什么,也唯恐触到姜绮罗心里的伤痛,索性不闻不问,慢慢弥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感到幸运,幸运姜绮罗没死,幸运他还有机会弥补,否则真的生死离别,情何以堪。

慕怀远温柔而伤感地触摸姜绮罗的脸,“我不知你心意,自己也胆小如鼠,不敢承认心悦于你,后与你分离一遭,绮罗,我才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他将额头抵在姜绮罗头上,“对不起,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我有悔。”

姜绮罗眼眶瞬间红了,他恨得泣血,“现在才来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你早干什么去了……你以为这样我会原谅你吗!”

慕怀远看着姜绮罗强忍着眼泪,满腹委屈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他明白得太晚,也恨自己为什么那么蠢。

他小心翼翼握着姜绮罗的手说,“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恨从前愚昧无知,伤了你……若还有机会,我愿意千百倍的去偿还你,可我如今已经时日无多……”他再悔恨,时光也一去不返。

“可我不爱你了。”姜绮罗报复一般,要扎他的心,“你伤我至此,我不可能还爱你,我没那么贱。”

他本以为慕怀远会愤怒,会不甘,会痛心疾首。可他却笑了。

“你笑什么!”姜绮罗以为他在嘲笑自己。

慕怀远捏了捏他的手,轻声道,“不知怎的,就笑了,觉得好幸运。”他在姜绮罗手背上落下一吻,“虽然很难过,但还是高兴你不爱我,若我还身体康健,生气蓬勃,我定然要叫你重新爱上我,那时的我一定不会再伤害你,我会用尽一切去疼你护你,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什么,我当以最好的姿态,重燃你的爱意,而不是如今这般病弱无力。丑态难堪的模样与你相悦。”

到了这一刻他的自尊心那是那么强。

慕怀远靠在姜绮罗肩头,捏着他的耳朵亲昵的诉说“我如今这般模样,朝堂都变成了太子和其他皇子的博弈场,朝臣们也都开始另寻明主,我这个皇帝已经算是半个空架子,由着他么互相斗去,只是护不住你了。你若是还爱着我,我定要比你先行一步的,你以后可怎么办?这皇宫也容不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话里的意思让姜绮罗吃惊,这实在不是慕怀远的做事风格。

慕怀远见他表情有些吃惊,便勾了勾嘴角,“虽然有心想让你殉葬……可我还是舍不得。”他说,“知你从来没过过好日子,从姜姒那里听过一些,在姜国的那些年,你过的不易,后来又被我……想来也是不开心的。”他叹了口气,有些心疼道,“你这个小可怜,一心想着去外边,当我看不出来么,怜你大好年华,不该那么早同我一起去了,趁我现在还能为你筹划,可得为你准备一条退路才是。”

慕怀远药效发作,昏昏欲睡;“去吧,去看看那万丈红尘之地,也替我去看看这万里河山……我定会为你安排妥当了……”

姜绮罗抱着他,无声哭泣,不知道是喜是悲。

朝堂的党派之争越来越白热化。

谁也没想到慕亦景这个纨绔会成为夺嫡的最佳黑马。他明明才入朝堂不满一年,可朝堂上的官员有大半都站在了他这边,可见他早就未雨绸缪,做了准备,可见心机深不可测。

太子本该名正言顺的继位,这样其他皇子再想争,也不行了,否则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可陛下迟迟没有放权,没有放权也就表示太子地位不到最后一刻,都是不稳的。

试想皇帝都病得那般严重了还不放权,太子若真的是“顺位”继承人,为什么不放权,剩下的日子能轻松一些死死抓着干嘛?

还是说陛下的病,与太子脱不了干系?

众人纷纷阴谋论起来,压根没想过皇帝不放权完全是为了突然“死而复生”的姜侍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就差临门一脚就要升天的皇帝突然回光返照,撑过了那鬼门关,朝堂上的斗争在他重新登临朝堂的那一刻,风平浪静,实则私底下暗潮汹涌,波谲云诡,各方人马暗怀鬼胎。

虽然现在的皇帝已经不比从前那般强盛,余威还在,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摆在台面上来。

太子要博求一个好名声,就得继续在慕怀远面前表孝心,慕亦景终于得以喘息,不必顶着风险跟太子闹个两败俱伤。

瞧着高位上的那人,气色都比之前好很多,慕亦景还是挺意外的。

他没想到王座上冷心冷情的人,竟真的动了真情,他把姜绮罗送进宫这一步棋,果真是走对了,如今局面暂时平衡,他有更多的时间做准备置太子于死,付出的代价不会那么惨重。

太子是嫡出,他也是嫡出,凭什么要屈于人下?何况太子并没有容人之量,就算他不争,来日太子登基也不会放过他,他会走到这一步,都是被逼的!

虽然暂时失去了姜绮罗,但是没关系,等他坐上那个位置时,姜绮罗还是会重新属于他。

他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成大事者,总要狠心一些,心中喜爱又如何,什么都不能阻挡他成就霸业的野心。

唯有坐上那个位置,他才能活,只有活着,才能拥有他想要的,无论是至高无上的权利还是……人。

姜绮罗回来后虽然引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波,但是因为皇帝的缘故,他这一个多月才真正得以见人。

姜姒看着他脸上的伤,片刻的愣怔后,回过神来,“我早知那具焦尸不是你,看来我没猜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吗,我没死,让你失望了。”姜绮罗说。

“不,你活着,我很高兴。”姜姒不紧不慢道,“若是你死了,我才伤心。”

姜绮罗看她一眼,“我不记得,我们之间感情那么好。”

姜姒嗔怪的瞪他一眼,“装什么糊涂。”她慵懒地靠在软枕上,手轻轻挥动,周围侍奉的宫女全部退下,整个殿内只剩下他们兄妹二人后,姜姒缓缓开口,“你如今回来了,可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还是那句话,我不感兴趣,你们也别拉我下水。”

姜姒柳眉一竖,似要发怒,“出去了这些日子,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她太气了,连胸脯都微微起伏。

姜绮罗沉声道,“姜姒,当真以为我看不穿你们那点伎俩?!”

“你胡说什么!”姜姒被他气得砸了一个茶杯,“我为你辛苦谋算,你就是这般待我!”

“你究竟是为我谋算,还是为你自己,不对,是为了那个狗屁叔父和堂兄!”姜绮罗当着她的面爆粗口,完全没有以前的逆来顺受。

虽然他偶尔也会有逆骨上头的时候,还从未这样直白的顶撞过姜姒,毕竟他从小就被姜姒欺负长大,就算心有不满,也不敢这样放肆过。

因为姜姒是嫡出公主,十分受宠,他只是个冷宫无人在意的透明人,谁尊谁卑,谁轻谁重,一目了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已经不是从前,他凭什么还要被姜姒呼之即来挥之则去,随意摆弄。

“你怎么如此辱骂叔父和堂兄!”姜姒更气他口不择言,“你可知没有他们,我们在这深宫只会寸步难行!”

“姜姒,看在我们同为兄妹,在宫里挣扎求生那么多年,我奉劝你一句,离那对父子远一点!姜国已经灭了,是因暴政亡国,天下民心尽失,不会再有复国的一天,那对父子不过是利用你满足他们的私欲,打着复国的名号而已,你信不信只要东窗事发,他们都能跑的远远远的,只有你承受代价!”

“谁说不行!国破之后,姜国遗民无任何君王接受,姜国百姓苦不堪言,至今都不曾被接纳,只要你愿意,那些人都会愿意复国,唯有复国他们才能有国有家!”

“姜姒!”姜绮罗忍无可忍,“不要再做你的复国大梦,姜国怎么灭的,不用我再强调,你、不,是你们,都不会成功。”

“你知道姜国子民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姜绮罗,你是姜国的皇子,你流着姜国的血液,你为什么对他们不闻不问!”姜姒美目含着愤怒与怨恨质问他,“你对得起你身上流的血脉吗!”

姜绮罗冷血无情,一字一句,“如果你想指责我,想把过错推到我身上,随意,但是这罪名,我不认。你们锦衣玉食、醉生梦死、活在万千宠爱里的时候,我何曾被你们放进眼里?你们当初视我为蝼蚁,现在用的上我了,却叫我担这责任,来日真的复国,成了就是皆大欢喜,功劳荣光属于你们,而我是不是还要做你们手里的傀儡,只能任命听之,倘若失败了,那千古骂名,亦是由我承担!”

他神色轻蔑不屑的看着姜姒,”这世上什么好处都给你们占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姜姒气结,却说不出反驳的话语,因为事实确实如此。

姜绮罗烂泥扶不上墙,没有野心,也无才能,复国需要一个血脉正统的皇子作为借口,才能得到遗民的支持。

姜姒和存活遗留的姜氏旁支,本意就是复国成功后,扶姜绮罗上位让他做个傀儡皇帝,真正掌控姜国的就是藏在幕后的他们。失败了,承受骂名的,也只有姜绮罗,其他人不过是陪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果他们的打算都被姜绮罗看得一清二楚,并不配合。

姜绮罗撂下狠话,“帮我转告那对父子,别把别人当成了傻子,再敢来牵扯我,我要你们一个个的,都去死,谁也别想活。”语罢,转身离去,唯有姜姒充满不甘的唤他,他一次也没回过头。最后姜姒大声道,“若我舍弃了他们,愿意助你呢!”

“好自为之。”姜绮罗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姜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神色黯然。

——

御花园里姹紫嫣红,蝶舞翩翩飞,很是好看。

凉亭里,帝王披着一件外袍正在处理奏章,姜绮罗睡在旁边打瞌睡,侍奉在身旁的宫人们都不敢发出声音,动作小心翼翼,可姜绮罗还是被吵醒了。

蓝天白云,天清气爽,美则美矣,就是蚊虫太多,嗡嗡的吵死人。

姜绮罗睡不着了就起身伸了个懒腰,骨头一阵咔嚓响,也不知懒了多久。

这也不能怪他,慕怀远日日将他锁在身边,不许离开,姜绮罗只能听之,倒也不是慕怀远本性难改非要把姜绮罗绑在身边,实则是为了保护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月前他让姜绮罗日日相伴在侧,皇后自觉没面子,彻底恨上姜绮罗,近日来有些不安分,慕怀远念在同皇后夫妻一场,不想闹得太难看,只好让姜绮罗跟自己同吃同住。

姜绮罗又不是不知好歹,乖乖呆在皇帝身边苟着,只是这样不是更刺激皇后了吗?

当时慕怀远听了也挺无奈,“那你觉得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护住你,又能让皇后收手呢?”

没有,所以他只能苟在皇帝身边,说来也是无妄之灾,皇后实在是太拎不清。

太子狠戾噬杀,性子扭曲,皇后也不是什么慈眉善目的女子,相反她手段狠辣,性子也骄纵,十分自我。

用姜绮罗的话来说那就是个“宫斗小能手”从头到尾的赢家,后宫不知多少人死在皇后手中。

姜绮罗和姜姒当年也都被她折磨过,后来遭慕怀远警告,才收手不少。

作为后宫之主,皇帝后宫如此之多,若是个个都要这样计效,那这一辈子就是跟自己过不去,封建联姻没有感情,十多年来,相慕怀远娶她也不过是为了她身后的权势罢了,相敬如宾就是最好的结局,她偏要生出嫉妒之心,觉得慕怀远把她的尊严踩在了脚底下,丢了她的脸面,可慕怀远只觉得她不可理喻。

利益婚姻,没有感情,他这些年来并没有亏待皇后,给了皇后应有的体面和尊重,他现在人生最后的时刻要心中挚爱相伴在身旁,便是错了么?

为君者冷心冷情,一旦入了心,做什么都是大逆不道,不合规矩,从前不敢爱,除了内心的苦楚,何尝不是顾虑外界的枷锁规矩,现在慕怀远命不久矣,也就看开了,不管那些枷锁和声音,随心而为。皇后虽可怜,可后宫可怜之人如此之多,皇后那点委屈实在不值一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最后的时间要留给自己和姜绮罗,哪有心思关注旁人。

姜绮罗远远看见慕亦景同几个皇子朝这边来,眼神微眯,竟然还有太子,康王,靖王,还有几个没到年纪出宫建府的皇子,一起朝这边来。

姜绮罗看了好一会,不知在想什么,直接坐回慕怀远身边。

不多时那几个人来到凉亭,纷纷朝慕怀远和姜绮罗行礼。

姜绮罗到底只是个侍君,挨个回礼后自觉退下,临走前对上慕亦景的目光,只是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转开了眼。

皇帝回春返照,几个皇子前来,都是商量好了,就是看看他们英明神武的父亲到底什么时候死。

只有他死了,真正的权利厮杀才要开始,如今有他镇着,谁也不敢擅作主张。

现在看来,除了脸色苍白一些,气势弱一些,不像是要死的样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离得远了,听不真切,只远远看过去,那父子君臣言笑晏晏,好似真的父子情深,可姜绮罗却看出那平静之下的冷酷与试探,敲打和制衡。

他收回目光,不再关注。

艳阳高照,天气晴朗,又有美景宜人,姜绮罗难得心情大好,欣赏了一番。

走了几步下来,见眼前的花开得正好,闲来无事掐了一朵拈在指尖把玩,眉目低垂,淡化了他的冰冷,多了几分柔和慈悲。

慕亦景一向不得皇帝喜欢,所以说了几句关心话就站在一旁当背景,不经意间抬眸,就看见姜绮罗拈花那一慕,顿时心间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让他有片刻失神,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好在他还算清醒,知道自己不能一直盯着看,转移了目光,却遂不及防的对上皇帝凝视他的眼神!

这一眼,似慕亦景这样的人也免不了心惊肉跳一回,反应过来后,也是镇定自若的应对,“儿臣失礼。”

帝王虽病弱,气势却不减半分;“好看吗?”

这句话让旁观的几位皇子纷纷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等着慕亦景怎么作答。

说好看,在场的人都能煽风点火,说他居心不良,说不好看,那也是得罪皇帝,暗示皇帝眼光不好,他们都等着慕亦景说话,抓他错处。

慕亦景立刻跪地回话,没给他们落井下石的机会,“那是父君的人,父君看上的,自然万中无一。”

一句话,不偏不倚的夸过去,指出姜绮罗是皇帝的人,皇帝的东西谁敢染指?可心里却升起一股恶意,他充满快意的想;你心心念念的人早就被我奸污透了,他现在属于你,以后将属于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怀远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道,“朕乏了,都退下吧。”

众皇子纷纷告退。

慕怀远朝姜绮罗走去,此时姜绮罗丢了手中花,失了兴趣,听得脚步声,抬起头一眼,“那么快结束了?”

慕亦景挑眉,“不然呢,既不是真心实意,何必与他们浪费时间。”

姜绮罗没想到他那么……镇定?任谁知道自己死期将至,身边的人巴不得他赶快死,心里都是不舒服的。

慕怀远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王座孤寡,若是没有做好这个觉悟,我也不会坐上这个位置,绮罗,不要难过。”

“谁难过了!”姜绮罗有些大窘,连忙反驳,还有些恼羞成怒。

慕怀远立刻改口,“我难过、是我难过……”说罢,低笑出声,嗓音低沉,很是好听。

姜绮罗简直了,甩开他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不多时被慕怀远追上,“你怎么还气……”

“没有生气!”

“没生气走那么快,我如今可是病了,你可得心疼心疼我。”他扶着头摇摇欲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脚步一顿,犹犹豫豫,“我看你好得很,少装了!”

慕怀远放下手,有些惋惜,“唉,不好骗了。”

姜绮罗大怒,“你果然骗我!”

“你那么好骗,以前一骗一个准,如今倒是长进不少。”慕怀远这话也不知是夸是贬,让姜绮罗一阵郁闷,转身就走。

慕怀远等他走远了才慢悠悠道“今日叫御膳房给你做了你爱吃的菜肴,吃不吃。”

走到远处的姜绮罗一个拐角气冲冲的回来,恶狠狠道,“吃!”那个吃字仿佛要吃人。

夜晚,明月高照,悬挂天边,云层舒卷开来,

一丝凉意吹拂,带来几许花香,也吹起姜绮罗披散的发丝。他倚靠在榻上,望着天边明月独饮,酒香滚入喉头,辛辣过后带来丝丝甘甜。

他似醉眼朦胧,半睁着眼,吐息之间尽是酒气,孤单只影,好不寂寥。

突闻一声,“月下一人独饮,岂不寂寞。”慕怀远坐在他身边,“我同你喝一杯。”

姜绮罗看过去,脸上落了发丝,被人温柔的抚在耳后,“为何饮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饮就饮了,还要问为什么。”姜绮罗觉得这个问题好笑。

慕怀远将他圈在怀里亲了又亲,爱极了他这服模样,勾人。他在姜绮罗耳畔轻呢;“有心事,不如同我说一说?”

姜绮罗笑笑不说话,他只是突然觉得寂寞了而已,倒也没什么其他意思,硬要说的话就是,人活着究竟是为什么。可惜这样的千古难题,谁都找不到答案,他也找不到。

兜兜转转半生已过,还是没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慕怀远也不勉强他,把玩着他的发丝,陪他共看明月,吹清风,赏兰花。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相处,很多时候姜绮罗总是不开心的,他喜欢自己一个人独处,看起来太孤独,比坐上九五至尊,变成孤家寡人的慕怀远还要孤独,看着姜绮罗孤身一人的背影,慕怀远总有一种他会随时悄无声息消失在世界上的错觉。

他始终不明白姜绮罗怎么会有这样重的心思,他才多大?最好的年纪,旁人在这个年岁,不是春风得意,骄横霸道、就是野心勃勃,展望未来,姜绮罗却死气沉沉的。

他抵着姜绮罗额头,百般无奈,“我已许诺会为你安排、放你出宫,你为何还不高兴?”无论如何也该对未来有所期盼才对。

姜绮罗却揽着他的肩,主动亲吻了他,慕怀远不为所动,姜绮罗不满的睁开眼,冷声道,“不愿意的时候你非要强迫,主动了又做木头。”

慕怀远拥着他说,“怕你醉了,醒来翻脸不认帐,又说我欺负你。”

姜绮罗再次吻上去,当他被填满时,才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一个短暂的归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晓风未起,残月未烬,他们拥有短暂的宁静和温情。

慕怀远头疾发作了几次,让整个寝宫侍候的宫人战战兢兢。

毕竟陛下发作起来,脾气不会太好。

似乎不想自己这副模样被姜绮罗看见,皇帝好几天都不见他,等他重新出现的时候,除了脸色憔悴些,就跟没事人一样。

他喝药越来越频繁,近乎是靠着药吊命。

姜绮罗隐约觉得不对劲,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只是有时候会觉得慕怀远瞒了他什么。

这日,慕怀远喝了药昏昏欲睡,姜绮罗从外边回来见他都这样了还看奏章,心中说不上滋味。

这个人灭了他的国,对他强取豪夺,深宫囚禁,明明是那么可恨,可是三年的疼爱也不全是假,那是他穿越到这个世界十几年来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在意他,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会拐着弯示好,也能放下身段讨他欢心,收罗天下至宝堆在他面前,随心挑选把玩。

上位者给予的爱意和权利那么轻而易举,对于渺小的鸟雀来说,那是弥足珍贵东西,于是泥足深陷,动了情,当了真,掏出一颗心来做回报,结果被践踏到底,美梦破碎,宠爱与权利一朝收回,上位者毫无损失,鸟雀却伤筋动骨,痛不欲生。

他至今都不愿意回想当年的心碎和难堪,恨到极致,一刀一刀的,把他从心头挖下来,鲜血淋漓,他认为这样就能解脱,可挖出来空缺的一块还残留着,无法填补上,空洞洞的,偶尔午夜梦回都能感到疼。

正当他习惯了这份疼之后,慕怀远还能让他更疼,实在让人厌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走上前,取走慕怀远手中的奏章,“去床上睡。”

慕怀远却毫无动静。

姜绮罗心中涌上一股恐惧,“陛下?”慕怀远还是没反应。

姜绮罗终于变了脸色,“来人,传太医!”

慕怀远缓过来的那口气到底还是没能撑太久,他之前还能起身,能吃能睡,能批阅奏章,如今却再也没了那份精神。

姜绮罗在这一刻才知道慕怀远吃了猛药,强撑着有了那短短一个月如常人的时光,他骄傲的自尊心不愿意让自己看见他缠绵病榻的模样。

“你这个……混账!”姜绮罗心里的伤口更疼了。

他一直昏昏沉沉的,清醒时间太短,姜绮罗日日守着他,为他擦洗身子,神情麻木无光。

这个人快要死了,他想,唯一一个疼爱他的人……很快就要消失了,他又变成孤零零一个人。

这日,他突然感觉有人在模他的头发,猛地惊醒,却对上慕怀远苍白的笑容,他眼中亮得很,一如从前。

“你……”姜绮罗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惊又喜,而后他明白了什么,沉默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怀远眷念的望着他,充满了不舍,他缓缓开口,“我为你安排好了退路,到时候你就走得远远的,不要回来。”他咳嗽几声,勉强起身,“老四狼子野心,太子迟早落败,有的话本不该跟你说,只是我怕你陷入绝境。”他缓了口气继续说,“游园那日……我看到他看你的目光不同寻常……你切莫与他有所牵扯,明白吗?”他忧心忡忡,再三叮嘱,“一定要逃得远远的,不要回来。”

姜绮罗点了点头,慕怀远直勾勾盯着他,面无表情,似乎在想什么,那眼神让姜绮罗感到不安,他该不会是后悔了,想让自己陪葬?

“下辈子……”

“下辈子我一定好好与你在一起,定不会伤你至此,与你分离。”

姜绮罗没来得及回应,就被打断,他似乎早已知道答案。

“去吧,”慕怀远不再看他,“把他们叫进来。”

朝臣、嫔妃、皇子……所有人挤在帝王寝宫,静听陛下遗言,太子与皇后心中焦躁,为何还不宣布传位!

不只是太子和皇后焦急,朝臣也急,早点说他们好早点站队啊!

隔着一层纱,龙床上什么情形也看不清,谁也没胆子去掀开床幔看看皇帝到底死没死!

太子说了几句话,龙床上不见得有所回应,他终于按耐不住上前,掀开床帐,发现帝王已经没了呼吸。

虽然没有遗言传位,可是按照祖宗规矩,他是可以顺利继位的!太子心中狂喜,还要强装痛不欲生,高呼一声;“父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仿佛是提示什么,很快寝宫内爆发一阵哭嚎,不论男女都哭得凄凄惨惨。

姜绮罗跪在角落里,看着每个人,觉得冰冷和荒谬。

每个人都哭得那么痛心疾首,情深意切,有几个是真心的?只怕有人心中已经欣喜万分,暗怀鬼胎了吧!

他在心里想,只有我。

只有我在为你哭,为你悲。

他跪在地上一叩首,眼角落下泪来,我为你哭这一场,也算全了你我之间曾经互相倾慕又彼此错过的情分了。

但愿与君无来生。

下辈子,不要再相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皇帝死后,他们这群先帝的宠妃侍君按理来说是要殉葬的,可是皇帝留下遗诏,废了这一条规矩,允许放归。

不过这都是要在皇帝下葬后才能处理,所以他们也都暂时留在皇宫。

姜绮罗这才知晓慕怀远之前那一个多月不惜吃猛药,一直在忙的竟然是这件事。不仅仅是在姜绮罗面前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也是真真切切在为他后路做打算。

只单独赫免一个人未免招眼,他死之后,不能确保有人会遵守遗诏放姜绮罗平安出宫,索性全部赫免,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姜绮罗离开也更容易些。

慕怀远所做的一切,姜绮罗内心并非没有触动,怎么会有那么奇怪又矛盾的人,在他爱意泛滥时,轻视鄙夷,在他心无波澜时,又让他心起涟漪。

殿内没有点灯,天边乌云密布,姜绮罗坐在榻上,身边空了好几个酒壶。

他独自一人在这里枯坐了好一会,想起不久之前他和慕怀远还月下饮酒,共赏明月,在这榻上缠绵,转眼就只有他一人了,不会有人安静又纵容的陪着他在这里发呆。

姜绮罗指尖轻轻抚过桌上的小兰花盆栽,这还是他亲自寻来放在屋里的,因为慕怀远的头疾时常睡不好,这兰香能让他舒服些,明明还只是昨天的事,慕怀远却死了,到现在姜绮罗都还有些茫然和不相信。

他倒在榻上,再没有人把他拥抱,枕畔还留着有关那人的气息。

姜绮罗想,慕怀远临死之前,其实有后悔没把他一起带走吧,要不然也不会最后把他赶去叫人,他是怕自己后悔,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所有人都在盼着他死,慕怀远想了许多,最后一句话也没说,他故意不给那群人留下只言片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江山在他手上时,是他的,死后落在谁手中,谁有本事谁就拿去,太子守得住,那就是他的,守不住就该能者居之,垂手可得的东西都护不住,只能说明太子不堪大用,。

他仅剩下的那点私心,所有的爱与悔,眷念与惋惜都留给了他心中的少年。

姜绮罗把自己蜷缩起来,心中怨愤不满,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只是心中难受,你都死了,为什么还在折磨我?

他突然起身来到床边,打开暗格,想把那些字画都烧毁,想连同过去彻底抹去与慕怀远有关的一切,似乎这样做他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可是当他打开暗格,取出字画,却发现有所不同,姜绮罗看了久久回不过神。

原来每副画上都是同一个人,姿态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没有五官,因为他年少时的爱慕不堪言,心思怕被人知晓,更怕被那人嘲笑痴心妄想,所以不敢画脸。

现如今每一幅画中人都有了清晰的五官,画中男子目光所及之处应该是大片的留白,却被人添上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那是姜绮罗。

慕怀远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姜绮罗,只是他们从未发现,自己所注视的人,其实也在凝视着对方。

姜绮罗最后痛哭出声。

那张写满慕怀远名字的纸张背面密密麻麻都是姜绮罗的名字,声声都是回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当年,慕怀远不那么傲慢,姜绮罗不那么卑微,他们是否会有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可是斯人已去,终究是错过了,再没有机会知晓答案。

——

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帝病逝,太子即将继位,礼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登极大典,与丧事同办。

陛下曾留遗言丧事一切从简,太子并未表示登极大典从简,礼部只好给他按照最高规格来布置,所以宫里现在忙乱成一团,好在没出什么乱子。

君王尸身要几日后才送到皇陵入葬,这期间各宫轮流守灵,姜绮罗一身白衣出现在灵堂上,他双眼通红,脸颊清瘦,神色憔悴,莫名多了弱不禁风的脆弱感。

慕亦景见他这副模样,眼眸微眯,而后看向灵位,对于一直不肯正眼瞧他的人来说,活着死去并无区别。

因为他根本不在乎那个传承了他血肉之躯的人如何,慕亦景表面上悲痛,心里却冷酷到了极致,无悲无喜,毫无波澜。但是有一点他很感谢对方,废除了祖制,留下了姜绮罗,没有让他殉葬。

他看着灵位想道,父皇,感谢你留下的这份礼物。

当人群散去,得以单独见姜绮罗时,慕亦景牵着他的手道,“怎么不照顾好自己,瞧你这副样子,如此憔悴,可是近日没有休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不想在灵堂上跟他拉拉扯扯,抽回手道,“灵堂重地,王爷还是自重得好。”

慕亦景没有勉强,只道,“他们都去用膳了,暂时不会有人来,是我思虑不周……”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姜绮罗,一时情难自禁,想将人揽入怀,但他还没失智,此地是灵堂,他父君的牌位就在对面,他再如何也不可能在这样的场合下做不合时宜的事。

等他把太子拉下马,想得到这个人再容易不过,何必急于一时。

“等再过些时日……”

姜绮罗无心听他说什么,只心不在焉的看着前方的灵位,才有一种真实感,原来慕怀远真的死了。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慕亦景不悦的声音响起。

“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吧,臣先告辞。”姜绮罗神情有些恍惚,下一刻慕亦景把他拉扯到一处隐蔽角落,“你这双眼睛,是为他哭的吗?”

“你又发什么疯!”姜绮罗烦了他的纠缠不休,“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事到如今你认为跟我没关系?!”慕亦景很生气,“你的心肝是石头做的吗?!我对你心意如何,你还要装糊涂!”

“心意?你什么心意,是指你玩腻了再放过我的心意?还是你纠缠不休,让人烦不胜烦的心意?无论哪一个,我现在告诉你,我都不想要。”姜绮罗咬牙切齿,“荣王,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和自重,由始至终,我不曾答应过与你有什么苟且,若非你强迫,我如今不该在这里,你不会忘了是你亲自送我回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对付太子。”姜绮罗推开他就要走,被再次抵在门上,慕亦景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你不会真的,对他有真情?”

一直以来他都不曾觉得姜绮罗会对慕怀远有什么感情,毕竟姜绮罗对慕怀远他几次暗中观察,并无多少情意,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们之间绝无可能,谁会喜欢一个灭了自己的家国,又将之囚在深宫折辱的人呢?

他对慕怀远的种种顺意,不过都是权势迫人罢了。因此他从未怀疑,但是现在他不确定了。

如果姜绮罗真的对慕怀远有感情,慕亦景是万万不能理解的,姜绮罗怎么会对自己的仇人……

姜绮罗没有答话,慕亦景感到荒唐和震惊,他气及了,声音都有些发颤;“你真是令本王开了眼……他灭你家国,杀你至亲,你竟然会对他情根深种,哈!”他讥讽一笑,表情有些扭曲“真是叫本王好生感动!”

“你又是什么好人?你与他有什么区别?不过一脉相承的刽子手,巧取豪夺之辈。”姜绮罗回击他,“王爷如此自命不凡,也是让臣,大开眼界。”

慕亦景盯着他好一会,突的笑了,“你说得不错,本王与他,无甚区别,那本王就不必对你客气了,他如此对你,你都能爱上他,那本王,也没有必要对你太温柔了不是。”他的指尖抵在姜绮罗胸膛,“本王会亲自把他挖出来,让自己进去。”

他话里透着漫不经心的疯狂,让姜绮罗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还来不及说什么,慕亦景已经转身离去。

他战战兢兢,恍惚失神一整天,回到寝殿还没来得及好生休息,刚关上门就被一人拦腰抱住,将他抵在门上放肆亲吻。

姜绮罗瞬间就猜想到是谁,他用力踢打挣扎,“你这个畜生!现在还是孝期……”他谩骂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色的丧服还是被粗暴撕开,露出大片胸膛。

慕亦景毫不在乎,他从未把那个人当成父亲看待,自然也就不在意什么人伦孝道。

姜绮罗被绊倒在地,摔得皮肉生痛,慕亦景顺势将他压在地上,掀起衣袍下摆,摸到他双腿之间,手掌隔着布料揉捏几下,探入裤头,修长的手指刺入其中抽插。

敏感的身子违背意志,动了情,溢出液体,姜绮罗怒目恣裂,“住手!停下!”

慕亦景将自己送进去,一边粗暴的抓着姜绮罗的头发按在地上,凶狠肏干,“你挣扎什么,恩?想为他守身如玉,呵……”他用把姜绮罗双手摁在地上,禁止他抓伤自己,同时毫不留情的次次插到最深处。

姜绮罗脸色更加苍白,疼得瑟瑟发抖,很是可怜。

他又落下泪来,却得不到丝毫怜惜,湿热的舌尖舔去他的眼泪,在他的眼球上压迫,逼迫他流更多的泪。

“混……王八蛋,呜……”

一身丧服彻底扒下,慕亦景杨手丢在一边,彻彻底底将他笼罩在身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太子登及大典出了意外。

姜绮罗没有资格去参加,只是事后听说典礼当天宫里发生了一场火灾,烧红了半边天,死了许多人,于是天下谣言四起,传闻太子并非明君。

朝堂为这件事情吵翻天。

姜绮罗觉得很微妙,他虽然离权势中心沾不上边儿,可是处在充满阴谋诡计的深宫不免把这件事情阴谋化,再加上慕亦景和其他王爷都在搞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失火这种事情,可以是意外,也可以是人为,如果是前者,只能说太子倒霉,如是后者,那就是有人在背后操控一切。

当天起火这种事情,太子只要处理得当,一般不会有什么损失,错就错在他当天因为典礼被破坏,大发脾气,出了那么大的事,不想着救人,而是迁怒,又杀了一批人,这才被人抓住把柄将事情传得天下皆知。

分明有人想利用民间舆论给太子和朝廷施加压力,拖延继位时间,然后再取而代之。

上位者玩弄权势,愚弄百姓,利用他们,简直轻而易举。

姜绮罗轻叹了口气,正所谓旁观者清,太子作为局内人,又事发突然,会中计也实属正常,只是他可能会跟唾手可得的皇位失之交臂。

不管最后谁坐上那个位置,姜绮罗也不在乎,也与他无关。只是慕怀远死了,他也不可能再留在宫里。

慕怀远大约是真的怕他死后,姜绮罗过得不好,给他私底下安排了一批人保护他、听令于他,还准备了不少金银供他花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人和钱是姜绮罗最后的机会,他要更加谨慎小心,避免被慕亦景发现,离宫只需要一个合适的机会,他就能彻底解脱!

慕亦景上次发疯对他用强,后来就一直没有再来见他,姜绮罗大约猜测他忙着对付太子,无暇关注他这边,按理来说现在就是离开的时机,但是姜绮罗觉得现在离开还是招眼,想再等等。

他向来不缺耐心,也等得起。

几日后,宫人慌张的跑进来告知,“侍君,打、打起来了,外边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

宫人喘了口气,组织语言道,“外面都在传太子并非诸君,不是天命所归,靖王带着大军打进宫中,似、似乎想夺位!”

姜绮罗镇定问道;“四王爷呢?可有他消息?”

“他因对太子不敬,好像是被关起来了。”

姜绮罗大喜,来了,就是这一刻!

“收拾东西,我们离开!”姜绮罗从床底下掏出自己早就收拾好的包袱,换了一身衣服,在慕怀远留给他的那些人的帮助下顺利混出了皇宫。

他必须趁这个时候跑得越远越好,远到任何人都找不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为了混淆视听,他让那批人假装成他,全部分开跑,跑到哪里算哪里,再也不要回来。

他不信慕亦景能在那么多人里找到他。

皇宫。

太子正被靖王的士兵包围,他怒不可歇的大骂靖王狼子野心。

靖王想要杀他,还得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太子非天命所归,实非我皇室血脉,此等狸猫皇太子也配得到我东越的江山!”

这话一出,当场哗然。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靖王冷笑一声,传召一个妇人,那妇人被拖上前,被命令道,“好好看看,是不是此人,要杀你灭口。”

那妇人战战兢兢抬头看了一眼太子,被太子怒喝,“你敢胡言乱语,孤就杀了你!”

那妇人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大叫,“是他,就是他,当年皇后难产,正是老妇接生,那皇子一出生就死了,皇后娘娘叫老妇从宫外买了一个婴儿冒充皇子……作假之后,老妇担心皇后灭我满门,连夜携一家老小逃亡,如今老妇一家散的散死的死,都是因为皇后追杀多年,我记得很清楚,那个婴儿左耳有一颗痣,皇、皇太子左耳正有一颗痣,确定无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子气的吐血,“你这老妇满口胡言,本太子乃天子正统,你是哪里来的乡村野妇,也敢在此胡言!”

靖王不知哪里来的证人,连证物都有,又说的确有其事,不少大臣都已经动摇,重点是此刻靖王占上风,支持太子死路一条啊!不赶紧倒台,事后靖王清算,他们也难逃一死!

至于真相,此时此刻,没人会在意,成王败寇才是真!

“既是出身卑贱的野种假冒太子,其罪当诛!”靖王抬手,围住太子的士兵举起手中的长枪,只等一声令下就动手。

“杀!”他话音刚落,一只箭疾空而来,射杀了一个士兵,太子惊险得救。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靖王变了脸色!

众人朝着箭来的方向看去,正是不知何时离开大牢,也带着军队杀进宫的慕亦景。

太子和靖王纷纷吃惊,“老四?!”

慕亦景坐在马上,手里握着弓笑吟吟说,“二哥,还未查清,就对太子下杀手,不太好吧。”

靖王阴森森道,“你来干什么,想同我作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为救太子而来,太子身世还未查清,二哥就迫不及待想杀了太子,若是太子清白,二哥可是要担一个弑兄的罪名,还是调查清楚了再说。”

事到如今,无论如何都没有退路,靖王不可能退兵,他咬紧牙银,决意一搏,抢先下罪名,“诛杀假太子,拿下逆贼!”

慕亦景收起笑容,神情冷肃,“靖王意图谋反,陷害诸君,当诛!”

两军对上,厮杀惨烈,现场一片混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上死尸一地。

靖王已经陷入绝境,他突然朝太子而去,慕亦景大喊,“保护太子!”

可是已经晚了,太子已经被靖王一剑穿胸。

太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人,想说什么却吐出一口黑血。

靖王对他冷冷道;“我说过,欠我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你也不例外。”他凑近太子耳边低语,“皇兄,你敢负我,江山和你的命,就是代价。”说完,他将剑抽出,太子到在地上,最后的最后,他看见靖王持剑架在脖颈上,热血喷溅出来,也落在太子脸上。

太子表情有片刻茫然,手指微动,刚触碰到靖王的血就闭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亦景看着那两个人双双死去,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原本是想借着保护太子的名义,诛杀靖王,再夺皇位,结果靖王杀了太子,如果刚才他没看错的话,靖王对太子似乎有不同寻常的……恨意。

他看得很清楚,那不是对竞争对手应该有的敌意,扭曲又狰狞,似爱恨交织的疯狂与恨意。

人已经死了,慕亦景无意深究。

处理了一些时宜,他终于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克制不住心中的狂喜。

连身上染血的盔甲都来不及换下,直接奔至姜绮罗居殿,他要给他分享这个好消息。

可是没多久,他从空荡荡的房间里走出来,对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人们质问,“人、呢?!”

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吓得魂都快没了,“王爷喜怒,婢子们被支开了,真的不知道侍君去哪里了……王爷饶命。”

慕亦景深深闭目,压下内心的杀意,再睁开眼时脸上肌肉微微抽搐,“那就给本王去找,找不到你们就去死吧。”说完,大步离开。

姜绮罗……姜绮罗!他眼中布满阴郁的情绪和克制不住的滔天怒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靖王与太子死去,能继承皇位的也就剩下两个皇子,康王体弱多病,难当大任,于是慕亦景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他得到了王座,短暂的开心过后,只剩下高处不胜寒的孤寂。

原来王座是这样的感觉。

他隐约理解了先帝为何冷心冷情,因为每个人都不能信,也不敢信,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分也分不清。

唯有心中的某个人才能给予一点慰籍。

他还是没能找回姜绮罗,但是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总会找回来的,到那时,他会用锁链把姜绮罗锁起来,让他哪也去不了。

一年后,姜绮罗终于被从遥远的边关抓回来。

他眼睁睁看着慕亦景一步一步走下王座,一年多的帝王生涯,让他气势更加摄人。

“你竟然跑去那么远的地方,真是让朕好找。”

姜绮罗万万没想到时间过了那么久,慕亦景对他执念还在,他以为时间是最好的消磨器,能让慕奕景将他遗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他们不曾相爱,更谈不上有几分真心实意,不至于念念不忘,等他有了更好的,就更加不会想起他。

可是现实让他步步后退,惊惧无比。

慕亦景这副模样,比从前更甚,让他莫名惧怕。

他被一路拖进帝王寝宫,直到锁链加身时,他才崩溃求饶,“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他的四肢和脖颈上都戴上了镣铐和项圈。

姜绮罗拉扯着脖颈上的锁链,坚固无比,丝毫不动。

“嘘”慕亦景抵住他的唇,指尖抹去他的泪水,欣赏着姜绮罗眼中的恐惧,“我说过,既已落囚笼,就不要妄想海阔天空,你只需要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取悦朕。”

姜绮罗眼睁睁看着他俯身压下来,浑身冰凉,用尽一切力气挣扎捶打也无济于事,他还是如当年那般沦为了笼中鸟,辗转着落入另一个君王掌中。

“咔嚓”囚笼落锁,插翅难飞。

唯有落满一地的布料碎片和凄凄惨惨的哭声成为寝殿里唯一的绝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帝王变得暴戾无常,脾气阴晴不定,最后沉迷于吸寒食散,行为举止异于常人。

朝堂上有人违逆君王的意愿,都能被当场拖下去打杀。

那地皮都被鲜血染了一回又一回,颜色逐渐变成了深色,仔细看的话还能瞧见干枯斑驳的血迹,腥味经久不散。

如此严苛暴政,已经引起满朝文武的不满,连御史大夫都死了好几个,更没人敢忤逆帝王。

宫里的所有人战战兢兢,近日来陛下已经杀了不少人,连后宫都没放过。

“滚出去!”一声暴呵传出御书房,不多时有侍卫拖着一具尸体出来。

柳贵妃看着地上蜿蜒的血迹,带着笑意上前,“什么事让陛下那么生气。”

最新小说: 收养日记 直女闺蜜的按摩棒gl(高h) 月亮为证(1v1,校园) 发情期(兄妹abo) 逃亡路上和护卫恋爱了 春帐暖(骨科,亲兄妹) 炽音 【黑篮同人NPH】愿你相伴 镀金雀 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