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被强暴奸淫的时候,他觉得天都塌了,世界一片黑暗,甚至怨天怨地,怨自己为什么穿越乱世,怨自己为什么要遭遇这种事,怨自己为什么那么倒霉被看上……怨的太多,最后也怨自己为什么还活着,那时候想死是真,然而两个月的时间过去,姜绮罗想苟活也是真。
因为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他回家了,梦里有他爱的一切。哪怕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他也想活下去,去寻找那一抹希望。
姜绮罗靠着这个梦,撑过那口气,逐渐燃起求生欲。
只要人有求生欲,病也就好得快了。
姜绮罗时隔了两个多月再次看见慕怀远,还是会克制不住恐惧,想起那一晚这个人面目可憎的模样。
他甚至在慕怀远靠近时,急忙后退几步。
慕怀远深知自己那一晚吓着姜绮罗,索性不再上前,就站在原地同他说话,整个人变得温和有礼。
姜绮罗对他无话可说。
这个人灭了他的国,杀了他至亲,又强暴于他,可恨可憎,他做不到冷静对待,甚至恨不得拔剑把眼前的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但他也只是想罢了,深知自己根本没有报国仇家恨的能力。
他生来就身体有异不得宠,也无人在意,故而性情凉薄,要说他为至亲之死痛不欲生,未免太假,他只是不能接受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站在他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幕怀远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他短暂的隐忍只是为了让猎物不再防备他,当他发现自己的示好换不来姜绮罗的亲近,也就不再伪装。
他又变成了那个残忍的君王,被欲望支配的男人,借着一次酒宴想把人灌醉,一逞兽欲,可姜绮罗一直防着他,并没有上当,所有的酒水都被他偷偷到了。
幕怀远见他防备心如此之重,便收回所有的温情手段,毫不犹豫的再一次对姜绮罗用强。
做君子守不来美人在怀。
他不在乎是否手段是不是高明或者卑劣,不过都是为了满足欲望罢了,直白一些又有何妨?
肉穴紧致会吸,还是一样的销魂蚀骨,让人欲摆不能,甚至热血沸腾。
他掐着姜绮罗的腰,将他固定在自己胯下,一次比一次更凶狠的抽插,这一次他上了油膏,姜绮罗养伤时又用过玉势,没有出血,甚至比之前还会绞紧讨好,慕怀远更是惊喜。
虽是个小怪物,但也是天生的尤物,他改变主意了,决定把这小玩意儿养久一点,不让他死得太快。
姜绮罗哭喊着,摇晃着腰肢,挣扎着爬出去,顾不上疼痛和狼狈的衣冠,他想打开门,无论是谁,恳求谁来救救他,他什么都愿意做。
慕怀远追上去将他抵在门上肏干,无法并拢的肉穴再一次被撑开填满,慕怀远一边恶意残忍的说,“你指望谁来救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人会来救你,你再哭大点声,看看有谁回应你……如果有人来救你,我就放过你,反之亦然,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少年人崩溃嘶哑的声音响了半夜,最后逐渐声息。
慕怀远说到做到,把人锁在床榻狠狠肏了几天,才把人教会在他身下婉转呻吟,而不是毫无意义的哭喊,败坏他的兴致。
被他一手调教出来的美人,自然是更加合他胃口。
这一宠,便是三年。
三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小丫头成长为亭亭玉立的充满诱惑的女人。
十八公主姜姒,出落得清水芙蓉,含苞待放,让君王珍爱万分。
而他曾经盛宠的少年已经抽条,身形拔高,脸部轮廓更加清晰硬朗,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没有少年时雌雄莫辨的漂亮和美丽。
虽然各有千秋,可两厢对比,自然是香软的少女更得帝宠。
貌美的美人儿勾得君王心神都在她身上,哪里还记得那曾经让他勾魂摄魄的少年郎。
姜绮罗逐渐被冷落,再不能得见圣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那个好妹妹,自以为得了恩宠就万无一失,殊不知帝王恩宠如流水,逝去无痕。
天下美人何其之多,再得宠,又能有多久的保鲜期?
道理如此,可是姜绮罗还是很不爽。
一直以来,他都被慕怀远宠着,帝王给予的一切尊荣是他一个冷宫皇子从来不曾得到过的。
他贪图那些尊荣,更贪图那权势。
不得不承认,他一度沉迷其中,甚至有些持宠而娇,当君王不再给予那些特权之后,他才惊觉自己犯了不该犯的大错。
被君王冷落的姜绮罗及时醒悟。
他虽贪念权势,但是更爱自由。
他好不容易快说服君王放他出宫,这个节骨眼君王又被姜姒给勾引过去,姜绮罗出宫的愿望算是落空。
他不甘心的借酒浇愁,真是成也姜姒,败也姜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他醉酒之后更是烦闷,坐在亭台中郁郁寡欢。
他听闻一声冷笑传来,抬头去看,却瞧见一名少年站在远处轻蔑的看他。
姜绮罗虽然醉了,还不至于到神志不清的地步。
他认得眼前人是谁。
君王的第四子,慕景奕,出生尊贵,生母是清河崔氏,名门望族的嫡女。
可惜得宠不过几年就寂寂无名,后来入宫后很快郁郁而终,慕景奕幼年丧母又嚣张跋扈,文不成武不就,连太子都不大把这个出身不低的四殿下放在眼里。
小屁孩嘴巴刻薄又恶毒,除了第一次见面还算可以之外,几乎每次见面姜绮罗都会被这个傲慢的小子冷嘲热讽一番。
从前他恩宠向在,可以跟皇子怼几句,帝王不会苛责他不懂规矩,如今不同往日,姜绮罗抱着眼不见心不烦的目的起身,准备离开。
可是眼前人并不放过他,刻意拦住他的去路,恶意满满地戳他伤疤,“跑什么?也对,如今父君不再宠着你,你也没用了,说不定很快就会被打入冷宫,一辈子就呆在冷宫里,老死在里面。”
姜绮罗正为了自己不能出宫而烦闷,又被说中一直害怕的事,心情不免恶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殿下还是口下留徳的好,您快出宫建府了罢?都这个年纪了还只知道吃喝玩乐,再不想想怎么明哲保身……”他凑近了慕景奕,轻声道,“万一以后太子容不下你,你还有如今的风光吗?”
夺嫡之争,从来都是兄弟残杀,慕景奕这样的出身,哪怕他文物不成,太子也容不下。
姜绮罗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转身离开。
他就是要让这个小屁孩看清现实,不是他装疯卖傻就可以逃过一劫,他必须恐惧害怕,惶惶不安,畏惧落在头顶的屠刀何时落下。
姜绮罗没什么同理心的想,没有能力反抗,就乖乖受死吧,出来瞎蹦跶什么。
他以为他们的关系止步于互相嫌弃和嘲讽的地步,却不想几日后,发生了一件让他措手不及的事。
姜姒设宴邀请姜绮罗过去,帝王顺势下令让他参加,姜绮罗无法推脱,只好前来。
他冷眼看那对狗男女在他面前秀恩爱,姜绮罗内心冷笑一声,面上做出一副坐立难安和落寂的表情。
姜姒满意的暗中窃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君王对于后宫争宠那点手段看得分明,也很愿意看着这些人为了争他的宠爱而费尽心思。
姜氏兄妹是他最满意不过的金雀儿,虽乐意看他们为了自己争风吃醋,但他却不喜欢过线。
他跟姜绮罗好歹也恩爱过三年,君王到底是念着旧情,没当众太冷落姜绮罗,给他难堪,还跟他说了几句话。
姜姒看得清楚,君王宠了哥哥三年,他们之间旧情还在,只要哥哥不犯什么大错,君王也不会太为难他,如果自己因为争宠做的过分了,极有可能让帝王不悦。所以姜姒见好就收,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正是因为这一点,姜绮罗才会在后来遭了算计。
他太想出宫了,之前明明快成功,一下被中途打断,他自是不甘心的,为了重新出宫,他不得不做些小手段,打算重新获得君王恩宠。
对于姜绮罗难得的主动,君王有些吃惊,同时也很受用,他心想,果然不能太宠着他,从前无论他怎么做,如何宠,姜绮罗都冷冷淡淡的,不主动也不在乎。
他才转向姜姒多久,姜绮罗玖学会向他讨好,抛橄榄枝。
果真是要失去了,才知晓他的好。
想到从前吃的那些冷脸,君王有意晾着他,一直不给回应,只偶尔与他吃顿饭,当作恩赐。
姜绮罗以为机会来了,第二天又被冷落,循环几次后,他觉得再跨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毕竟是个男人,多少有些心高气傲在身上,做不到女子那样明目张胆的邀欢,只能走隐晦的婉转路线,偏偏君王就想要他做得更直接一点。
再一次吃过饭后,姜绮罗放下自己那点仅剩不多的可怜自尊心,第一次直白的邀请君王过夜,他成功了,但也失败了。
他被抱上了床榻,也被君王狠狠疼爱了一夜,可是君王在他这里过完夜后,又是好几天没有消息,姜绮罗不好开口,只好继续等待机会。
他又故技重施,依然有效,成功留下君王,也成功被带上了床,只是始终达不到他想要的那个点。
姜绮罗不明白君王到底什么意思。
明明不讨厌,甚至愿意睡他,从床榻上的表现来看,君王明明对他的身体十分热情,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拔屌无情。
这突冷突热的,不会是有什么大病?
一次两次还行,姜绮罗还会反省自己是不是哪里没做好,三次四次后,他就醒悟了。
皇帝就是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敷衍他……而已。
得知结果后姜绮罗很丧,不再做无用功,他只能另外想办法。
不久之后姜姒传出有孕,不幸落胎,整日郁郁寡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听说了后脸色很奇怪。
他和姜姒都是东陵皇室后人,才灭国不过三年,对百越人来说,他们就是外族。
世人皆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被真正接纳。
姜姒连这点都想不明白就想生下百越的皇室血脉作为以后的依靠,根本就不可能。
或许她还另有私心,但别人也不是傻子。
血海国仇尤在,怎么能诞生其它国家的血脉?
别说皇帝不同意,大臣们都能吵成一团。
所以姜姒的落胎,姜绮罗几乎可以肯定是皇帝默许,然后旁人下的手。
大概是出于补偿,宫里又办了一次宴会,想让姜姒重展笑颜,还请了名伶入宫表演,姜绮罗万万想不到,只是寻常的一次宴会,就被下了套。
姜绮罗发觉不对劲时已经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避免当众出丑,他借口不适退场,被人扶着离开。
姜绮罗已经近乎神志不清,浑身燥热的情欲让他措手不及,下身的穴空虚瘙痒,迫切的想要什么东西来捅一捅,又想找个什么东西来发泄。
他被带进一处偏殿。
姜绮罗以为是在自己寝宫,抬手就脱下身上的衣服,贪图一丝凉意。
他踉踉跄跄地一边脱衣一边倒在床榻上,手朝着枕下去摸。
他被君王调教出来的的身体敏感至极,偶尔也会情欲难耐,在不被宠幸的日子里,他有时候也会用玉势满足自己。
摸了半天找不到,姜绮罗并拢着双腿不安地磨蹭。
穴口湿漉漉地,流出不少液体,那里痒的很又空虚得很,迫切需要粗大的物件插进去填满,杀杀痒。
找不到玉势的姜绮罗忍无可忍,最后伸出手去抚慰自己挺立充血的欲望。
另一只手去插自己湿漉漉的穴。
肉穴贪婪的吸着手指,却不满足手指的纤细,反而更加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翻来覆去,焦躁急切,甚至更用力的抽插自己,也不能得到丝毫满足。
他不知道自己双腿打开,性器可怜兮兮的吐露着水滴,两指并拢插那湿漉漉的穴有多淫荡。
他只记得在他快被情欲烧死时,终于得到了解脱。
穴口被彻彻底底的填满撑开,不知羞耻的缠着绞紧那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的欲望。
那么快,那么重,几乎毫无技巧可言,只是蛮横粗暴的在他体内冲刺。
换作平时姜绮罗最讨厌这样粗暴的性爱,会让他觉得痛苦,然而此刻,他就是需要这样粗暴痛苦的性爱来填满他的空虚,止杀他的瘙痒。
在他身上的人喘息声很重,也很乱,姜绮罗更乱,他潜意识里以为身上的人是慕怀远,在他的调教下,姜绮罗在床上一向放浪,呻吟声脱口而出,淫词浪语也说得出口。
他在激烈的冲撞中几次撞到床头,身体不断的向上耸动。
姜绮罗长腿夹紧男人的腰,主动扭腰抬胯去迎接那粗暴的顶撞,一边汗水淋漓的在凌乱的颠簸晃动中呻吟着,浪叫着。
“用力……肏死我……啊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舒爽到极致他会隐忍着呻吟,或者激烈的喘息。
顶端的肉棒吐露着粘液,顺着柱体滴落,在空中不断晃动,交合处水声作响,“噗呲噗呲”地,击打成沫,肉穴不知死活的颤抖着收缩,绞紧在体内横冲直撞的肉棒。
粗壮的阴茎被紧致的肉穴包裹吮吸,暖流不断的喷涌而出,姜绮罗淫乱的吐出舌尖,攀附着身上的男人接吻。
舌头交缠在一起,上下两张嘴都被侵占,姜绮罗被狠狠肏干敏感点,他突然一阵激烈颤抖,彻底释放出来,与此同时有什么也在他体内喷射。
姜绮罗彻底瘫软下去,这个动作让他体内的东西滑出来。
无法合拢的穴口在粗暴的顶撞和抽插中变得红肿,吐露着精水。
男人似乎精力充沛,很快又硬起来,分开他的腿,再一次动起来。
姜绮罗双眸失神溃散,汗液淋漓,已经没什么力气,由着身上的人继续在他身上律动。
姜绮罗已经很少感受到这样疯狂的性爱,昏迷后又被肏醒,好像还是三年前的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夜的疯狂让姜绮罗昏昏醒醒,自他学会听话之后,已经很少遭到这样疯狂的对待。
他受不住的哀求,换来的是一次次的暴肏,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嘶哑无比,当一切好不容易停歇,姜绮罗终于得到解脱,真正陷入黑暗中沉睡不醒。
第二日他被人粗暴地抓起来,脸上火辣辣地疼,姜绮罗困倦地睁开眼,看见一脸怒容的君王抬手狠狠再次给了他一耳光。
姜绮罗稀里糊涂的,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又被粗暴地扯下床,摔倒在地,迎来君王嫌恶的谩骂,“贱人!”
疼痛让他更清醒,晕乎乎的脑子逐渐清明,姜绮罗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屋子里进来不少人,每个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尽是讥讽和嫌恶,又或者看好戏的表情。
姜绮罗发现自己只穿着一身堪称凌乱的衣袍,上身松散半挂在身上,露出大片暧昧的痕迹,下身光裸着,两条长腿暴露在外,浑身上下的酸痛告诉他昨夜的疯狂不是做梦。
他僵硬着转过头去看床榻,只见侍卫从床榻中拎起一位浑身赤裸的陌生男人。
他如遭雷击,瞬间明白自己是被人算计了,他顾不上自己跟一个陌生男人纠缠一夜的事,当务之急就是让君王息怒。
他徒劳地想解释,连忙拉着君王的衣袍,“不是……我没有……”嘶哑的声音更让人浮想联翩,姜姒站在一旁,看他的目光瞬间变得深沉。
姜绮罗一开口更让君王暴怒,抬脚将他踢倒在地,转身怒喝身后那群人,“都给朕滚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的丑事,任谁也不会想让别人知道,哪怕这些人都是他的奴隶或者妃嫔,帝王也不允许他们看笑话。
“把这个男人拖出去斩了!”君王陆续下令,禁军很快将男人拖走,人潮逐渐散去,只剩下姜绮罗跟君王对峙。
君王冷眼看姜绮罗,就像看一只臭虫,姜绮罗浑身冰凉,没人比他更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一国之君的杀意,那是高高在上的王权,能轻易将蝼蚁碾死在脚下的不可一世。
他怕君王下令将他处死,只得再次跪在君王脚下,为自己求一线生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怎么敢……”他断断继继地将昨晚的不对劲说出来,换不来君王的分毫仁慈。
“没有?没有什么?没有勾引人?还是没有背着朕偷人?”他再次抬脚毫不留情的将姜绮罗踢翻在地,那个姿态就像对什么微不足道的奴隶,而不是他三年的枕边人。
被踢翻的姜绮罗狼狈的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马背上打天下的皇帝,力气非比寻常,他那一脚,让姜绮罗痛苦着蜷缩在地,半响爬不起来,两条长腿暴露在衣袍外,他身上的痕迹一览无余,大腿根部干枯斑驳的精液让君王更怒,一脚踢在姜绮罗腿根处,私处被这样粗暴的踢打,姜绮罗发出一声惨叫,眼泪鼻涕横流,再好看的皮囊在痛苦的扭曲下,也让人难以欣赏。
“从今天开始,你就幽禁冷宫吧。”丢下这一句话,君王拂袖离去。
姜绮罗活生生痛晕过去,再醒来时,已经身在冷宫。
他本就被踢出内伤,下身还疼痛难忍,又被打发到冷宫来无人照料,看不了太医,吃不了药,姜绮罗这是被君王彻底厌弃,由着他自生自灭。
姜绮罗发了一场高烧,整个人神志不清,他躺在榻上只有等死的份儿。
这里地处孤僻,阴风阵阵,荒草丛生,更有老鼠蚊虫肆意,不远处的横梁上还吊着一条绳索,大概是某个宫妃在这里自杀过,尸骨被丢去了乱葬岗,却留下了这条绳子半挂在梁上,结满足了蛛丝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一晚还下了一场大雨,姜绮罗孤零零地躺在这里,如果熬不过去,这里就是他的归宿。
姜绮罗如果在这里死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老鼠啃食,连个全尸都不留。
有人冒着大雨进来,看他一动不动,立刻上前查看他的呼吸脉搏。
确定他还活着后,又松了一口气,没过多久又悄悄离开了。
第二天出了太阳后,姜绮罗睁开了眼睛,或许是命不该绝,他硬是撑了过来,吊着一条命没死。
姜绮罗的下身伤着了,走不了路,他看了下周围的环境,叹了口气。
他这是跟冷宫结缘了吗?从小在冷宫长大,才过了多久,又被打入冷宫。
就在他艰难的移动身体下榻时,狼狈的摔倒在地,还没缓过来,一双漂亮的绣花鞋停在眼前。
姜绮罗不用抬头也知道眼前人是谁。
“好可怜啊。”怜悯的女声响起,“哥哥,你后悔吗?”姜姒蹲下来,“如果你一开始答应帮我,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姜绮罗哑着声音道,“你想杀我,直接动手就是,只会冷嘲热讽算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姒同情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不会杀你,杀了你,陛下会讨厌我,我才不会脏了自己手。”
姜绮罗冷眼看她。
姜姒笑得如芙蓉花开艳丽,“哥哥这样看我,莫不是以为,你如今身在冷宫是我算计的?”
“难道不是吗,除了你还有谁……”姜绮罗的话还被说完就被打断。
“不是我。”姜姒把姜绮罗从地上扶起来,准备给他上药,一边说道“哥哥糊涂,咱们兄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哪里舍得下这样的狠手,我与哥哥之间的恩怨不过是各凭本事争宠罢了,哪里值得我冒着风险置你于死地?”
姜姒打开带来的食盒,里面是几样精致小菜和精米,再下一层是香气扑鼻的骨汤,以及她带进来的几瓶伤药。
姜姒要给他宽衣上药,姜绮罗阻拦她,“多谢你的好意,但是男女有别,我自己来吧。”
姜姒看了他一眼,也不勉强,听闻姜绮罗肚子叫了几声,姜绮罗大窘,有些尴尬。
他本来就许久没有进食,之前还能忍,姜姒带来如此精致可口的饭菜,他就更饿了。
姜姒笑了笑,把饭食抬出来,“哥哥还是先用膳吧。”
姜绮罗抿了抿唇,还是决定放弃那可笑的自尊心,向现实低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有可能是他最后一顿好饭好菜,珍惜有责。
见他真的吃,姜姒有些惊讶。
还以为这个人会一脸愤怒或者屈辱地叫她滚,顺便砸了一地的食物。
她来之前不是没有做这样的准备心理。
结果有些意外。
她和姜绮罗的关系说不上坏但也不算好。
他得宠时,大约是看她可怜,姜绮罗关照了下,当时不知疾苦的姜姒还没认清楚现实,她还认为自己还是那个骄傲得宠的公主,倔犟得很,甚至觉得姜绮罗对她的好是施舍和伪善十分不屑,看不起他雌伏男人身下,当时还想,果真是宫婢生的孩子,半点皇室尊严傲骨也无。
可是战败的国家就是没有尊严的,连带着她这样的公主也只是君王一时兴起的战利品罢了,怎么会有人去敬重一个什么都不是,名存实亡的亡国战虏呢?
吃够了苦头,受尽屈辱,能活下来多少是因为姜绮罗的庇护。
后来她得了宠,跟姜绮罗之间的不快,也仅限于争宠罢了,并没有要他置之死地的想法。
但他如今沦落冷宫,又何尝不是她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姒打量着他,等他吃了一半,才缓缓开口,“陛下当前气在头上,自然不能理性对待,等他冷静下来,也该明白哥哥是被旁人算计的,到时候少不了彻查此事,若是我对哥哥下手,怎会留下把柄?”
姜绮罗吃饭的动作一缓,咽下口中的食物。
“此事不是我作为,只怕是旁人下的手,深宫危机四伏,你我都不能独善其身,何不结盟?哥哥若是改变主意,也还来得及,妹妹自当助你出去,我们兄妹联手报仇雪恨,有什么不好?”
她突然压低了声音,带着丝丝哄诱。
“难道哥哥就愿意一直做景帝床榻上的玩物?论身份尊贵,你我二人身份又差在哪里?哥哥若是愿意,就是那个位置,也是坐得的。”
换作从前姜绮罗没资格染指那个位置,但如今东陵皇室的血脉所剩无几,宗亲们都苟延残喘,也只有他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
“……”姜绮罗惊讶她复国之心不死,同时也对皇位毫无念想……当然是假的。
谁不想当皇帝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这条路,太难太难,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只是想罢了,并不想真的要去做。
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出宫、发财、买个房子几块田地养老,有机会娶个温柔不嫌弃他的妻子,没有孤身一人也能过。
就是这么没出息。
对于姜姒想撺掇他复国的野心,他很是平静,不接这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他吃着姜姒送来的饭菜,沉默半响,还是开口,“我劝你死了这条心,根本就不会成功,你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何来复仇?”
“哥哥是觉得那个孩子是陛下让人弄掉的吗?”姜姒似笑非笑,“我又怎不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那个孩子注定不能生下来,我也只是想试试皇帝的底线罢了,我怎么可能生下百越皇室的种。”她语气凉薄而讥讽,足以见得她对百越的一切深痛恶绝。
她生来万千宠爱,对故国和亲人有很深的感情,姜绮罗跟她不一样,他在冷漠和歧视中长大,性格凉薄,再加上他上辈子的记忆,对这个世界一直没有代入感,因此家破人亡后没有姜姒那样痛恨。
他只是单纯的怕,怕这个风雨飘摇的乱世,怕自己活不下去,才雌伏男人胯下苟活于世,再小心翼翼的求生讨好,寻机出宫。
姜姒游说不成,恨铁不成钢的走了。
姜绮罗继续低头扒饭,吃饱喝足终于好受许多,要不是因为还要点脸,他都想舔盘子。
他小心翼翼脱下裤子看了下自己的下身,倒抽一口气,只见他腹部大片青紫,可怖吓人,垂软的器官上一片血糊,甚至跟裤子粘在一起,脱的时候都牵扯倒伤口,痛苦至极。
姜绮罗痛得泪流满面,一边心惊胆颤,心想自己不会废了吧?一边上药,一边骂骂咧咧。
“他妈的狗皇帝,我X你大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算是废了。
尽管他自己不想承认,可事实如此。
他被狗皇帝慕怀远给踢伤,留下了后遗症。
他不再轻易动情,自然也就不大能硬起来。
姜绮罗遭到毁灭性的打击,从不可置信不能接受到最后麻木不仁。
事实如此,不可更改,他也只能往前看,总不能为了这件事要死要活。
反正他天生异体,不大可能娶妻生子,对传宗接代没什么执念。
再者他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当成男人来看,却因为国破家亡,被迫雌伏男人,也是形势所逼,谁会喜欢自己被男人压呢?
他的身体被调教得敏感多情,有了性瘾,总是像个荡妇一样,没了男人就不行,经不起撩拨。
姜绮罗是个矛盾的人,床上浪得飞起,下了床又厌恶自己的放浪形骸,无数次的唾弃。
往好的方面想一想,他这算不算是戒掉了性瘾,从此以后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而不是对着男人发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少他刚开始知道自己不行之后,也崩溃过,冷静下来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并没有什么欲望,也不像从前那样饥渴难耐,他反而很满意这样“正常”的自己。
与其千方百计从君王那里入手争宠出宫,经常藕断丝连,为什么不尝试在冷宫呆一段时间,等无人记得他之后假死出宫呢?一劳永逸。
宫里万紫嫣红,美人之多,凭君王如此薄情之性,用不了多久就能把他抛之脑后,到那时还有谁记得他?
想到这里,姜绮罗对自己身在冷宫的困境也就不那么嫉愤世俗了。
反而努力适应这里的生活。
姜姒自那之后再也没来,只是时常吩咐人来给他送些吃的,姜绮罗全都收下,半点也不肯浪费,甚至把他住的这一块地方收拾出个模样来,看起来倒也不那么阴森寒冷。
他以前不是没有想过假死出宫,可是因为他太受宠,身边眼线众多,操作起来很难,所以放弃了。
现在却是最好的时机,他从前的那些准备现在都可以排上用场。
但他要联系到外界才行。
姜绮罗默默等待了一个多月后,他的事情逐渐平息下去,毕竟皇帝那边没什么动静,旁人也不敢主动提及,哪里还会在意呢?宫里多的是有人风头正盛,又悄无声息的消失。
谁也不会去记得一个已经被打入冷宫,失去任何竞争能力的失败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等事情发酵到无人问津的地步,才敢爬墙出去。
此爬墙非彼爬墙。
可以的话他想钻狗洞来着,冷宫这样的地方无人问津也没有修缮,有的地方破损了,用点力就能打破,可惜的是百越的冷宫挺严苛的,连个洞都给堵的严严实实,无奈之下他只能爬墙出去。
挑的还是月黑风高的时刻。
他之前了解过宫里禁军轮流换岗的时间,可以钻空子,这才敢爬出来,再摸着墙根来到一处偏僻之所,这里是一个妃嫔居住的地方,但是因为扩建而被废弃,没什么人来,姜绮罗在这里藏了不少银钱和内监服、禁军、包括宫女服。
换上内监的衣服之后顺理成章混进一只轮岗的队伍,这事在白日里不大可能成功,但是晚上可以混进人群不被发现,黑灯瞎火的,谁也不会没事就看身边是不是多了个人或者换了个人。
他在宫里三年,也是培养了自己的亲信的,此刻他把握着时机混进自己之前居住的宫所,联系上自己的心腹,交代过后,他又故技重施,打算绕回冷宫。
但他意外跟错了队伍,没想到竟然是四殿下的人。
计划出错的姜绮罗这个时候再想离开已经来不及,他只好低着头尽量让自己不被别人认出来。
管事的大内监居高临下的吩咐几句话,无非就是提醒着点不可犯错,把人做了安排,吩咐去干活。
姜绮罗好死不死的被安排进殿侍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紧张是假的。
本来就和那小子不合,被发现了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报复。
但他现在赶鸭子上架,也不好直接走人,只好进殿。
至于会不会有人怀疑多了一个人,一般来说就算真的怀疑多了一个人也不会当场戳穿。
这样的工作失误是会丢命的,在不确定谁是多余的那一个,没办法及时找出来,打草惊蛇不说,还有可能逼得那假冒之人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来,为了性命着想,大多数人会博一把,抱着晓幸心理赌不会出事,因为他们已经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故作不知道。
就算出了事,同样也是死路一条,那还不如赌一把,如果无事发生就可以悄悄混过去。
姜绮罗进殿的任务就是替换尿壶,真正贴身伺候的,还轮不到他们。
宫里等级森严,内监和宫女之间也是有等级的,像他这种被安排替换尿壶洗尿壶的就是最低等的内监,轻易不会跟殿内的主人有交谈的机会。
说白了对殿主人来说,他们这种低级内监都是工具人,谁会跟工具人说话呢。
姜绮罗松了一口气,虽然换尿壶恶心了点,最起码不被认出来,只要小心一些就是。
他提着新壶去换,一路低着头过去,却听到了暧昧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这种久经人事的怎么会猜不到床幔背后在做什么。
婉转的呻吟和叫床声,包括喘息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殿下……啊,殿下……好深……嗯~”
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但也猜得八九不离十,姜绮罗现在得趴下去把尿壶给换掉,做这种事,多少要点勇气,他深吸了一口气,忍着恶心埋下去,打算速战速决。
不知道里面是不是开始激烈起来,整张床都开始吱吱呀呀的响动,甚至晃起来!
姜绮罗不免咋舌。
才多大啊卧槽,那么猛?
啧啧。
没想到慕四子玩得挺花……
他一边想着,一边立刻更换尿壶,在大功造成准备撤退的那一刻,床幔里掉出一个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内监,此刻汗水淋漓的倒在外边,闭着眼睛承欢。
姜绮罗吓一跳,回过神拎着尿壶准备踮着脚离开,“刷”地一声,一只手拉开床幔,慕四子正在做激烈的冲刺,那小内监承受不住,哀声恳求,好不可怜。
或许是难受了,他不敢去推身上的人,胡乱的挥手想抓住什么……一把抓住了姜绮罗的衣摆。
拎着尿壶的姜绮罗瞪眼,心想我真是操了,努力想把衣摆拽回来,赶紧离开。
但是那小内监抓得紧,根本抽不回来。
他那么大个人站在这里,慕四子自然看得见,他抬手勾住落在眼前的长发别在耳后,略不耐烦道,“还不下去——”他抬头的瞬间,姜绮罗立刻低下头去,避免与他对视。
姜绮罗抽回下摆,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大法离开。
“慢着。”慕四子喝住他,“你看起来很眼熟啊。”
姜绮罗瞬间心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低着头捏着嗓子道,“殿下认错了,殿下怎会认识奴这样低贱的人呢。”
“叫你抬起头来,见没见过本殿下还认不出来吗?抬头!”他厉声喝道。
今非昔比,这个人如今可以对他大呼小叫了,姜绮罗只好抬起头来,“慕四子好啊。”
不料慕四子比他脸色还难看,一阵青白变幻不说,还忽白忽红的,张口都有些磕巴,“你、怎的是你!”
他一脚踢开了胯下的小内监,有些慌乱地披上衣袍。
我也想问怎么是你这个煞星,姜绮罗无奈道,“如果我说这是个意外,您信吗?殿下。”
慕四子看了他好一会,似打量,回过神后,冷笑一声,“怎么,被打入冷宫了,想使计重获圣宠还是想来勾引本殿?”
姜绮罗大惊,一下绷不住了,原形毕露,“你放屁,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哦,不是我,你还想找谁。”慕四子语气冰冷,似在生气。
姜绮罗冷言讥讽,“是谁都不会是你,殿下大可放心。”
“你这个放荡的——”他口出恶语,“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猛地抓紧了手上的盆,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扣到他头上去。
他充满怨恨地在心里暗骂一声,贱人!
如果是以前他大可以反击回去,可现在今非昔比,失去一切的他,就是案板上的一块鱼肉,惹恼了慕四子,被他捏死在这里才是真的亏。
忍耐,要想办法平安脱身才是。
见姜绮罗不说话,慕四子冷哼一声,“既然说自己不是来勾搭人的,那你前来所为何事,难不成还是来投诚不成。”
姜绮罗一愣,含糊其词道,“……那要看殿下的选择。”
慕四子眼神微眯,那一瞬间他周身的气势突然一变,不太像姜绮罗印象中那不学无术的小霸王,但这是错觉,很快他就没骨头一样斜躺在床榻的软枕上,懒洋洋道,“那要看你带来的价值如何。”
姜绮罗骑虎难下,总不能暴露自己的真正目的,可是又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混过去。
姜绮罗放下盆,擦了擦手,嫌弃地把丝帕丢在一边,慢吞吞道,“殿下想要那个位置吗。”
慕奕景似笑非笑,打着哑谜,“你觉得呢?”
姜绮罗缓缓道来,“殿下出身尊贵,又有清河做靠,太子心胸狭隘,容不得人,就是殿下藏拙,又能安生多久?待太子上位,殿下可就刀尖上过日子,如履薄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点眼睛都能看出来的事,还用你说,难道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慕奕景兴致不高。
姜绮罗没想到自己试探一下还真试探出点东西来。
这狗霸王的脾气要他忍气吞声过日子,那不能够,现在表现得像个废物,又何尝不是一种自保的手段?
或许这个人就是扮猪吃老虎的那种人,就说生在皇室有几个蠢笨如猪的。
慕奕景出身尊贵,又有清河那样的世家做靠山,但他始终不得帝王宠爱,再加上他表现出来的纨绔外在,朝堂上很少有人站他。
几乎可以说他是个边缘形的人物,根基不稳。
如果从这一点入手,或许他有筹码可以顺利脱身。
姜绮罗想到这里,瞬间一喜,冷静道,“殿下不得陛下宠爱,若我可以让殿下讨陛下欢心呢?”
慕奕景半起身,懒洋洋的姿态瞬间退去,他如猛兽一般盯着姜绮罗,过了会,嘴角勾出一抹笑来。
“本殿倒是忘了,你侍奉君父三年,想必对君父的了解,定是比旁人还有透彻。”
姜绮罗面无表情,“不错,若殿下有意,我可帮殿下得到陛下的欢喜,到那时……殿下还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这句话只是想丢个诱惑吊他胃口,没想到慕奕景突然盯着他半晌不言语。
那眼神是他看不懂的深渊,姜绮罗看不透,却莫名地有些慌乱,他不得不开口打断,“殿下以为如何。”
慕奕景闭着眼睛又睁开,眼里光芒闪烁,“你说得不错,本殿……很有兴致。”
离开永晨宫,回到冷宫的姜绮罗有些心累。
皇宫这个鬼地方,真是是个人喘口气的都是八百个心眼子。
虽然暂时稳住了慕四子,没跟他追究擅闯永晨宫,甚至还会帮他隐瞒他出冷宫的这件事,同时也惹上了这个心机深沉的小霸王。
他还是得尽快出宫才是。
他只想平平安安过日子,什么宫斗夺位一点也不想掺合。
就他这智商,能在冷宫活这三年,全靠一张脸和一点小聪明。
他能得宠三年,真是多亏了从前跟着母上看了不少宫斗剧,从中得到的经验,对帝王突冷突热的,吊着他的胃口,轻易不让得手,又不至于让他太快生厌,勉强撑了三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那点小手段一开始还能让君王觉得新鲜,毕竟天下多少男女,谁人不臣服于他?只有姜绮罗对他冷着脸,可不就新鲜。
可是三年的时光让他已经觉得无趣了,才会不给他辩解的机会,急忙忙地打入冷宫,任其自生自灭。
他那点小聪明在冷宫都那么艰难,再参与夺嫡,真的是分分钟领盒饭。
姜绮罗不敢拖延,加快了速度安排出宫事宜,只要他跑得够快,什么宫斗都不存在。
他顺利拿到了出宫的令牌和契书度牒之类的东西,一切准备就绪。
太子寿辰那日就是最好的时机。
姜绮罗欣喜自己的计划顺利,正当他离出宫只有一步之遥时,变故横生。
一场刺杀来袭,打破了皇宫的宁静。
姜绮罗混在纷乱的人群中躲躲藏藏,出现刺客这种事,出宫事宜已经卡严,轻易不会放行了,姜绮罗几乎气得吐血。
你们这些狗比刺客,就不能晚一点再刺杀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时候出乱子,硬要出去,绝对会被当成刺客同伙,姜绮罗没办法,只好掉头回冷宫。
可是好死不死的皇帝朝他这边跑来。
这要是被认出来了可还行?姜绮罗转身就往别的方向跑,中途捡了一把不知道是谁遗落的刀自保。
可是刺客的刀剑来得那么快,姜绮罗被卷入中心,他只好持着刀护着自己,与刺客交锋了两个来回。
但不小心踩到了一个杯子,扑倒帝王,与此同时一把刀穿透了他的肩骨。
姜绮罗当既愤怒反手一刀,抹了刺客的脖颈,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他活生生痛抽过去。
等他醒来时,却看见君王守在身边。
姜绮罗热泪盈眶,留下一滴泪水,我的养老大计……吹了。
他落泪的表情让君王误会了什么,立刻揽着他怜爱的亲吻,“谁让你来挡刀的?那件事情已经查清了,本想趁着今日将你放出冷宫,你又为何偏生出现在哪里。”
他为什么穿着太监服混入其中,这个根本没法解释,总不能说我要混出宫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泪流不止,完了,我要狗带了。
冰美人默默落泪的表情让人措手不及,慕怀远心疼得无以复加,连连吻去他的泪水
“心肝儿,不哭了,是朕的错……朕不该那样误会你。”他都不想去追究为什么姜绮罗会出现在刺客现场。
总归这个人是不会害他的,否则何必持着刀护在他面前呢?
于是,莫名其妙复宠的姜绮罗瞬间眼泪落下来。
他离离开皇宫的目标又变得遥不可及了。
就连姜姒都来赞叹他一声好手段。
“哥哥这般了得,落在冷宫也能凭自己本事复宠,倒是妹妹之前自作多情了呢。”她要笑不笑,似讽未讽地离去。
姜绮罗木着脸面无表情。
慕奕景借机巧遇见了他一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姜绮罗的眼神很是不善,“好本事,本殿佩服。”
姜绮罗可不想被这个霸王给盯上,毕竟自己知道了他的真面目,难保这狗东西不会宰了他。
他只能立刻表忠心,“殿下这是哪里话,我那么做,也是为了更好地帮助殿下。”
慕奕景冷笑,“哦?你都已经复宠了,为何还要帮本殿?”
姜绮罗一脸正色,“自然是有想要的东西,而那个东西,是陛下给不了。”
慕奕景怀疑地看着他,“一国之君给不了的东西,本殿还未听说过,连君王都给不了,你怎么认为本殿给得了呢?”
靠自己出宫的打算是不行了,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利用眼前人呢?各取所需……虽然冒险,却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姜绮罗悠然一笑,“陛下给得起,只是他不愿意给,而殿下……必能给得起,也愿意给。两厢对比,自然是选择殿下。”
“你想要什么?”
姜绮罗微微一笑,说出自己的目的,“自然是万千财富、金屋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有直接说要自由,他现在还没完全相信这个小霸王,当然不可能全盘托出,所以故意说了这些。
“这些东西你现在就能拥有,至于女人?”他眉头微挑,“你用的上吗?”
知道他是双性之身的人也就君王和姜姒了,对外,旁人看他便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姜绮罗为了取信于他,不得不露出屈辱的表情,“殿下应当知道……我是被强行纳入宫的,虽被迫侍奉君王,可是那个男人能容忍呢?我还是……更喜欢女子一些,漂亮,柔软,孱弱……哪里不好呢,可陛下不会让我去碰女人,我亦不敢乱来,否则会担上淫乱后宫之名……”
他露出一副对女子垂涎的猥琐表情。
一国的皇子,突然沦为阶下囚,成为暴君的男宠,被迫适应男人,在这样的压迫之下刺激他对女性的渴望,试图从女人身上找回男人的尊严。
确实很符合他对女人的心理,至于财富,世上谁人不爱钱呢?
慕奕景仿佛知道了什么有意思的事,竟笑了下,“不错,本殿姑且再信你一次。”他眼神意味深长地在姜绮罗身上流连了下,转身离开。
姜绮罗;“……”为什么会觉得慕四子刚才的眼神有些变态呢?是我想多了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救”了皇帝的缘故,复宠后的姜绮罗比从前的风头有过之无不及。
这就是帝王之宠。
爱则宠无度,厌之坠地狱,仅仅只是君王的一念之间,便可翻天地覆。
姜绮罗作为唯一一个受宠三年又在短短几个月内复宠,算是少见的,因此后宫那群女人都嫉恨无比。
论容貌和脾性,比他更好的也不是没有,君王怎就偏生宠他呢?连淫乱后宫的那件事都给翻了案。
这件事情不论是真清白还是假清白,总而言之,君王都不允许旁人再提。
不管外界如何,姜绮罗都不太好。
复宠意味着他会继续雌伏男人胯下,他好不容易接受自己变成了硬不起来的“废人”,不想变成从前那样淫乱饥渴的身体,现在却要被重新调教,这对姜绮罗来说就是一场折磨。
姜绮罗复宠,被重新带上床的时候,君王就发现他的身体反应跟从前不一样。
这种生理问题是姜绮罗无法哄骗过去的。
慕怀远问他怎么回事,姜绮罗只好婉转地提醒他当初狠狠踢了他那一脚。
慕怀远想起来了,还有些尴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当时气在头上,竟不知自己下脚那么重。
君王是个以自我为中心的独裁者。
他很快就把愧疚抛弃,决意重新调教这具身躯。
前面反正也用不了,不如就用那口穴高潮好了。
可是看见姜绮罗在他身下痛苦的模样,他又觉得还是从前好。
因君王一时的念头,害惨了姜绮罗,连着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喝种各样的补药补汤,很多东西都只能忌口。
宫里的御医是真的有两把刷子,一顿吃补下来,姜绮罗的病症逐渐好转。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姜绮罗为了避免侍寝,开始偷偷把药倒掉,谎称自己一直没好。
慕怀远为了让他康复,从他吃药开始就一直没碰过他,能忍那么久已经是极限,可偏偏他还没好,这病又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难免心亏,也不好强求。
他虽不强求,也没好到哪里去,时常想方设法摸一摸,亲一亲,蹭一蹭,有时候兴致上来,还会让姜绮罗给他口。
只要不伺寝,姜绮罗就忍了。与此同时,他也在给慕四子传递消息,教他如何讨好君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皇室,先君臣才父子,讨好也要讲究技巧,掌握了君王的喜好,那么也就离权利中心更进一步。
姜绮罗算是明白,靠自己出宫是不大可能了,也只能找个盟友增加机率,只盼这小霸王真的能登上帝位……予他自由。
卷入夺嫡之争实属无可奈何,姜绮罗一想到往后都要提心吊胆过日子,心情沉重。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姜绮罗到药的行为还是被发现了。
“你把药到了是何意?”慕怀远盯着他,眼神幽暗,“解释。”
“药、药太苦了,所以我……”姜绮罗
“撒谎!”慕怀远怒喝一声。
姜绮罗深吸一口气,脑子想过万千理由,最后一个也说不出来。
慕怀远上前揽着姜绮罗的肩,逐渐用力,“说话,嗯?朕很想知道你那么做究竟是为什么。”他语气竟有些咬牙切齿。
姜绮罗破罐子破摔,“还能是因为什么,我不愿侍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什么?”慕怀远脸色冷下来。
姜绮罗有些怕,却不愿意示弱讨好。“我不愿侍寝!”
慕怀远瞬间用力地将他拉进,看起来气急,却冷静的逼问,索要答案,“为什么?”
姜绮罗要不是因为眼前的人是能要他命的皇帝他都想冷嘲热讽一番。
为什么心里没点逼数?
老子都被你一脚踢成这样,心理阴影永远都在!姜绮罗疯狂吐槽。
可是这些话他都不能说出口。
他是什么身份,慕怀远是什么身份?这些话说了,有什么用?
他往日是皇子,但自从国破之后,就不再是皇子,他是阶下囚,是娈宠,是君王的玩物。
谁会在乎一个玩物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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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通明辉煌,龙榻之上传来隐秘之声,锦绣罗账内露出一只手来,骨节修长漂亮,皓腕上扣着及细的金铁镣铐,指尖透着粉,用力地抓住床榻边缘的被褥,透出几股色气。
姜绮罗跪坐在床榻中,双手被束,锁链不停晃动,眼上覆着红纱,高昂着头颅,脖颈上印着暧昧痕迹,可后颈鲜血斑驳,留下一个可怖的伤痕,泪水混合着汗水从鬓角流下,欲望积盛到顶,嫣红的唇吐出炎热的喘息和媚气的呻吟。
一双手自身后绕到姜绮罗前胸,将他紧扣在双臂之间,身后的男人不断地在他体内抽插,同时低下头去用唇舌去刺激后颈上的伤疤。
疼痛让姜绮罗不由自主地绷紧,连带着他身下的穴肉都紧紧收缩,绞紧,让身后的人十分舒爽。
“啊啊……”姜绮罗发出短暂急促的呻吟,“太深了……啊哈……”
彼此交合的部位不断地被厮磨,肌肤相贴,汗水相融,分不清是谁的液体,欲望不断地攀升,男人横在姜绮罗胸前的大手用力地揉捏姜绮罗的胸口,指节夹着他的乳尖用力揉捏,一边加快了速度和力道,又凶又狠地肏进最深处,逼出姜绮罗的哀求。
他摇晃着头,哭腔嘶哑,“不要了……求求你……不要……”
慕怀远却不肯停,他坚定而不容拒绝,一次次肏干那可怜兮兮的肉穴。
只要一想到被他亲自开苞,调教,独占拥有的姜绮罗曾经被人玷污过,他心中便有郁气难平,尽管他掩盖了这件事情,堵住了外人的嘴,姜绮罗被人侵犯却是无可抹去的事实。
他知道姜绮罗极有可能是遭人陷害,被迫失身,可是那个男人可以心无波澜地接受这样一个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是他的,只是他一个人独自拥有的尤物,却被人……想到这里,慕怀远更加凶狠地顶撞,似发泄,似迁怒。
姜绮罗平白遭了无妄之灾,被顶得受不住,只好淫乱地扭动腰胯逃避,可他忘了自己被锁着,根本无处可逃,只会引起欲拒还迎的效果,骚浪至极。
当他被拖回去当成禽兽那般按着肏干时,姜绮罗淫乱的尖叫出声,涎水不停从嘴角流下,吐露着舌头,狼狈不堪。
慕怀远最喜欢看绮罗流泪哭泣的模样,他终于扯掉姜绮罗覆眼的红纱,如愿看到那破碎的眸子溢满泪水,眼尾艳红妩媚。
他含住那吐露在外的舌尖,来回勾缠,姜绮罗眼神朦胧,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勾得男人心痒。
君王肏着人,舌勾紧那湿软的舌,眼神幽暗,紧扣姜绮罗的腰肢,将他死死固定在自己胯下,用力地将那肉穴肏得汁水横流,姜绮罗甚至激烈颤抖着,泪眼相望,宛如繁星春水,发出呜咽地呻吟。
那是承受不住快感而哀哀戚戚的小声求饶和示弱。
骚浪到极点,又不让人反感。
慕怀远用力地往前顶,“啪啪”地抽插,最后射在姜绮罗体内。
姜绮罗闷哼一声,没了锁链的束缚支撑,他只能倒在君王怀里大口喘息。
随着呼吸而起伏的小腹被炎热而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来回抚摸,似在感受他呼吸的频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腹部不似女子那样的柔软,有着男子应有的腹部肌肉,薄薄的一层,不夸张也不消瘦,很好看,摸起来也别有滋味。
慕怀远突然有一种荒谬的想法,这具身体哪里都很漂亮,穴又生得不同,肏了那么多次,次次射在他身体里,缘何没有孕呢?
他回过神来吓了一跳,死死盯着姜绮罗的脸,逐渐想起他是怎么得到这个人的。
他带着铁蹄和冰冷的长载破了这个人的国,这个人身为姜国皇子,被他强行纳入后宫三年之久,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还是世间最惨烈的国仇家恨……他怎会想让这个人生下他的血脉。
那么漂亮的小东西,雌伏在他身下婉转呻吟时,心里是快活还是屈辱仇恨?
慕怀远从来不考虑这些,想要就得到,没有什么是他不能索取的。
可现在他却想知道姜绮罗究竟是怎么看他的。
灭族仇人?刽子手?
他的手暧昧的抚摸过姜绮罗的身体,突地笑了一下。
庸人自扰。
管他如何想,他这一辈子都只能被他囚在皇宫,哪里也去不得,他只能汲汲营营地等待他的临幸,承受他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怀远从不后悔攻破姜国,那是他此生的野心,况且,不攻破姜国,如何得到这个人呢?
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姜绮罗还没缓过来,就发现潜伏在体内的性器逐渐硬挺,他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推到在床榻上,身后的男人立刻覆上来,一手胳膊横在他颈间,这是一个绝对禁锢的姿势,预防他逃跑。
姜绮罗顿感不妙,“等等……啊啊……!”他阻拦不及,就迎来粗暴的征服。
在这一刻他不是人,他只是男人胯下的肉套子,只为了承受欲望而存在。
一只手用力地拉扯他的长发,逼迫他转过头来,一条舌头横行霸道地闯入他的口腔,用力地勾缠他的舌,吸取他的口津,直到舌尖阵阵发麻。
吞咽声和抽插声相互起伏,直教人脸红心跳。
门外传来侍从的声音,“陛下,四皇子求见。”
君王冲刺的动作一顿,姜绮罗终于得到一点喘息的机会,悄悄想爬出去,立刻被紧扣腰肢,狠狠地顶在最深处,隐含威胁的警告。
姜绮罗心慌地想他该不会是想……
“让他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瞬间挣扎起来,却被君王暴力镇压,“你若听话一些,他便不会知道是谁承欢,若你再挣扎,朕不介意当着旁人的面肏干你。”
姜绮罗沉默地低着头做伏低状,那是一种臣服。
挣扎有什么用,不过是惹怒君王更加彻底地把他作践到底。
君王满意地将他往里推,姜绮罗上半身隐没在重重纱帐中,下半身却光裸地暴露在外,只隔了一层纱,没有什么遮掩作用,做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
姜绮罗羞耻万分,也很震惊。
我知道你们古人开放,玩得开。
但是当着一个未成年,还是自己亲儿子的面做这种事情,慕怀远你他妈的良心不会痛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他甚至还觉得别有趣味,当着儿子的面抬起一条腿杠在肩上,狠狠地刺入那口穴,将它肏得合不拢。
姜绮罗死死咬着手腕不肯发出声音,艰难的稳住身形,他都替慕奕景感到尴尬,抠出一座宫殿。
可是听见慕四子平稳的声音,姜绮罗瞬间想到慕四子也玩得花,便一阵无语。
他只能咬着手腕,流着泪,一边在心底暗骂,你们慕氏都是一家子的变态!狗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四子前来求见君王未曾想过会遇见这样的荒淫场面。
他只看了一眼,很快就垂下目光,跪伏在地。
他不曾得到过丝毫父爱,君王对于他来说仅仅只是称号,代表世间权势存在,因此他对这个身为他父亲的男人并没有什么感情。
但他所知的印象中,君王骁勇善战,文武双全,知人善用……他的丰功伟绩都令人如数家珍,是个值得敬仰的男人。
可能不是个好父亲,却是一个合格的君主。
而这样一个堪称英明的皇帝却当着儿子的面临幸爱宠。
他仿佛一下从高台坠落,跌落人间,变成了庸俗不堪的凡夫俗子。
慕四子很快说明了来意。
他来送美人,因为君王好美人。
这点是姜绮罗告知的消息之一,三年的朝夕相处,他早就看出来皇帝是个死颜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般庸俗的美人君王看都不看一眼,但是只要有绝世美女,他能倾尽全力收入后宫。
皇帝好似有个大病,就喜欢收集美人。
他后宫是真正美人如云,只是女子后宫生存,又不能时常受君王临辛,遭受磋磨,所以花期短暂,很快就变得空洞麻木,失了灵性,皇帝喜新厌旧,很快就厌弃。
姜绮罗偷偷吐槽皇帝这种行为就是后宫集卡,多多益善,收集十八个美女美男就能召唤神龙。
但是现在召不召唤神龙姜绮罗不知道,他很迫切地需要一个人来分担这份“宠爱”,最好是让皇帝对新美人爱得深沉,把他冷落。
“儿子偶然得一美人,见她神女之姿,灵气非凡,便想赠予父君。”
“什么美人。”君王兴趣不大,世间美人何其之多,可能入眼的也没几个,他看向姜绮罗,手脚修长漂亮,处处精致,肌肤也被养得如玉,陷在情欲里泛起红潮,只觉得眼前的活色生香,赏心悦目。
他侧头吻姜绮罗落在他肩上的小腿上。
姜绮罗忍不住收缩一下,差点发出声音,他无声用眼神骂人,色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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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一沉,瞬间用力捏住姜绮罗纤细的脚腕,轻骂一句,“骚货。”话音刚落,“啪啪”地抽肏。
姜绮嗯哼出声,咬着手腕,指尖紧绷着弯曲出弧度,不知是痛还是爽快,眼泪落下来,混合着汗水滚落在被褥上。
姜绮罗这些年来最受帝王宠,以至于他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又有专门的医士为了让君王满意姜绮罗的身体,并在情事上得趣,十分上心,沿用了不少美肤护品不说,连吃食都很讲究,两三天一换。
姜绮罗身上每一处都被精心护理,再加上他不喜欢自己娘们卿卿的形象,时常锻炼,身上不似白斩鸡那样瘦弱无力,而是有一层漂亮匀称的肌肉,没有一处不让君王喜欢。
按理说这样精致的生活,喜好享受地姜绮罗不应该总想逃离,除了一部分对自由的向往,还有对往昔历史的熟知。
古今往来多少男宠有几个能得善终?容颜最新鲜的也就那几年,很快就被抛弃了。
就算能得宠,又能宠多久,都是说不好的。
万一慕怀远屁股底下的龙椅坐不稳,他就惨了。
旁人不敢说,他这种出身皇室,被迫雌伏的男人,极有可能成为权利更换的牺牲品。
更重要的一点是,那些滋补养身的药膳别管做出什么花样儿来,姜绮罗也是嘴里没个滋味。
换来换去就那些口味,吃了三年都腻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也是他在这个皇宫呆不下的原因。
那一声轻哼虽压抑着,却透着几许勾引的意味,慕奕景跪伏在地,一眼也不敢往上抬,“神女降世,儿臣不敢私藏,自该献给父君。”
“神女?”慕怀远明显不信这样夸大其词,他这个四子文不成武不就,最好玩乐,十足的废物,闹了不知多少荒唐事让他擦屁股,遇见神女这种说辞,未免太不可信。
“儿子不敢妄言,此女不止音容貌美,还身怀异香,陛下一见便知儿子说的话,句句属实。
见慕怀远一点不感兴趣的样子,姜绮罗脚踩君王的肩,禁止他动作。
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放荡且大胆,充满了色气,在君王不满的目光下,他刻意压着声音道,“什么样的美人,值得皇子这般献好,我倒是有些兴趣,不若陛下见上一见,也好叫我开开眼,看看美在何处。”
他不确定慕四子会不会听出是他的声音,毕竟慕怀远男女不禁,后宫并非只有姜绮罗一个男宠,只是他最为受宠罢了。
他声音本就有些沙哑,又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想要分辨出来,也没那么容易。
姜绮罗放下里层的床幔,深色与外层的薄纱的珠串相交碰撞,清灵声响,最为动听,瞬间严实遮挡了床榻,姜绮罗就着相连的姿势跨坐在君王身上,乘骑让性器进得最深,姜绮罗被顶得差点受不住。
姜绮罗难得主动,慕怀远自然是享受为先,也不在意他之前的胆大妄为。
他一边自己动,一边声喘,“陛下不如让我也见一见这神女,看看比之姒妃容貌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姒的美貌,皇城里敢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慕四子只要不是蠢货,他寻的美人,容貌比之姜姒也是不差的。但要胜之姜姒,这美人就有独特之处,绝对会引起慕怀远的兴趣。
他已经受够了接连在床榻上几天都不能下床的日子,迫切地需要解脱,再加上他现在跟慕四子是合作关系,自然要帮着他在皇帝面前博取好感和机会。
慕怀远以为姜绮罗是吃醋,毕竟这人被他娇生惯养三年,一朝丢在冷宫去吃了些苦头,害怕失去自己的宠爱,也实属正常,他宽慰道,“放心,谁人比你,更得朕心?神女再美,朕也疼你。”
姜绮罗羞涩一笑,故作讨好地蹭了蹭慕怀远的脸,一边在心里面无表情的表示;“呕。”
什么垃圾甜言蜜语,恶心死了,赶紧给我射!
“可我偏要见上一见,陛下何不成全我。”姜绮罗挺着胸膛,乖乖将被揉肿大的奶子递送到慕怀远嘴边。
慕怀远很是满意他的识趣讨好,想着让他见一见也好,让他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别一天天仗着自己宠他就作来作去,惹他不快。
“让她明日进宫,让朕瞧瞧,若是不美,唯你是问。”说完,一口含住了那樱红乳尖。
“儿子告退。”慕四子起身告辞的那一刻看见床幔里一晃而过的一只脚,很快就缩了回去,他眼神极好,清晰看见那漂亮匀称的腕骨上留下几道青紫痕迹。
姜绮罗起起伏伏,将性器吞到最深,直到慕四子离开,他才放开了紧咬着下唇的牙关,呻吟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动了好一会就没了力气,趴在君王怀中气喘吁吁,这个姿势很耗费体力,却插得最深。
“这样就不行了?”慕怀远似笑非笑。
姜绮罗已经毫无廉耻,他哀求道,“求您,射给我。”
“急什么,时间还长着呢,我们慢慢来。”说完,把人推进床头,让他躺在堆成小山的被褥之中,双腿大开,由着君王缓慢而坚定的在他体内抽插,姜绮罗被一次次的往前顶,身体被迫耸动,疲累得不太想动。
如此好一会,身上的人才逐渐加重力道和速度冲刺,让他眼前的视线晃得激烈而模糊。
姜绮罗哀鸣着哭泣,求他快些,一边双手死死抓住身旁被褥,以防止自己会被撞散架的风险。
那或许是夸张的说辞,却给人如斯恐惧的错觉。
姜绮罗一手摸着腹部,感受到性器在皮下一次次进出的异物感。
“求求你,我真的受不了了……啊!
在他受不住延水直流,爽得快抽过去时,才感到一股热流喷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没能见到那位传闻中的神女,原因就是身体被掏空了起不来。
他肾虚。
这样丢人的事情,姜绮罗真的是很难以启齿。
他趴在床上,泪流两行,快断掉的腰跟合不拢的双腿,纵情过后全部都报复回来——尼玛,他又不是永不停电的发动机,经得起用吗?一天天都在被突突突,起得来才怪了,没死在床上都算他万幸。
昨晚他都射不出来了那人还不放过他,一个劲的肏,现在下面都合不上,他只好含了玉势。一是为了养伤,二是避免尴尬。
也不知那狗皇帝哪里来的精力,整天发情,还龙精虎猛,在他这里干了不说,还要去应付后宫那一群男男女女,姜绮罗都忍不住惊叹,真他妈牛逼。
他有理由怀疑慕怀远不是人,要么就是吃了药……但也没看见他磕药啊。
姜绮罗起不来,错过见神女的机会,但他还是派了人去瞧。
他也好奇,神女长什么模样。
丫环回来后恍恍惚惚,脸颊发烫,激动非常,只一个劲的说,“奴婢没有办法用一句话形容那一位的美貌……太美了。”
“……”看她这个样子,姜绮罗心中有数了,还是他低估了,那人的容貌应该在姜姒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么,她能否勾住帝王的心呢?姜绮罗有点期待,他的屁股着不住了,急需修养。
很快,姜绮罗感受到了新人的威力和无处不在的魅力。
那位“神女”直接就是妃子级别的待遇,这是新朝建立以来第一个直接封妃的。
姜绮罗是男子,哪怕再受宠也不可能给他封妃,只能是个男宠侍君,吃穿用度上比其他男宠好一些,就连姜姒都是过了三年才被封妃,那“神女”君王只是见了一面就封妃,造成的影响可不小,至少朝堂上会起一段时间的风波,现在新人风头正盛,等过段时间,后宫那一群人就该开始了。
也不知道那神女是否招架得住前朝的压力和后宫的阴私手段。
据说那位“神女”在封妃的当天,天降祥瑞,皇城上空出现仙京盛景,有仙人踏着祥云往来。
百官震惊,瞬间直呼天女下凡。
姜绮罗一脸懵逼,我是呆在封神榜吗?!
好在那“仙京”很快消失,不过全国上下都在议论此事,说得头头是道,什么“天女下凡,普度众生”
姜绮罗不免好奇这女子究竟什么能耐。特意修书一封给慕四子,寻求答案,结果那人说了一堆废话,总结起来就是,不知道。
如果不是人为,也抛除掉这个世界有鬼神之说,那突然出现的“仙京”十之八九就是海市辰楼,只是恰巧在那天出现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心想,难怪小仙女神神叨叨的,这是把人误会成真神女了。
姜绮罗很快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那里是真女神,分明是二十一世纪智慧女神!
入宫几天就发明了肥皂、风扇、可乐炸鸡,还有自行车!!!
姜绮罗第一次听说的时候,嘴里的药膳直接喷出来。
小宫女连忙给他擦拭,却看见姜绮罗眼里有热泪,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开口试探,“公、公子?”
“去”姜绮罗急切的说,“去、去把那些东西,都给我准备一份,快去!”
他无声地在心中尖叫,可乐!炸鸡!风扇!这个夏天有救了,人生值得!活着万岁!
穿越女神我爱你!!!
作为一个高中生,高考前夕穿越,就落在冷宫为生存苦苦挣扎,爹不疼娘早死,他一个小白菜能勉强把自己拉扯大,真的不容易,哪里有机会搞这些。
就算后来条件好了,在皇宫里受宠三年,他也尝试过炸鸡和可乐,奈何厨艺实在垃圾,做出来狗都不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吃到可乐炸鸡,他瞬间觉得以后的日子都有了奔头。
宫人送上食物,很快就退下。
姜绮罗闻着炸鸡的香味,看着从冰窖里取出的可乐,还有那木制的简版风扇,他有些恍惚。
这些东西在从前都是随处可见的东西,并不叫人稀奇,可现在这样一份在从前称作垃圾食品,微不足道的食物摆在面前,那吃的不只是味道,还是回忆,是他曾活过的那一世。
没有讥饿、没有战争、没有朝不保夕,诚惶诚恐,害怕自己那一天死去。
姜绮罗毫无形象,大口吞咽,吃到食物的欣喜和满足变成了酸涩和难过。
唉,他想起自己高考奋斗的那段艰苦岁月里。
他悲愤地狠狠咬了一口炸鸡,穿就穿吧,最起码也要等我高考完啊!白背了那么多书。
吃完炸鸡,姜绮罗心满意足抱着滚圆的肚子躺在床榻上,很是惬意。
如果是这个剧情的话,那接下来皇帝一定会对她惊为天人,情根深种,走上狗血的八点档情感大戏,他只需要做个吃瓜群众就够了。
姜绮罗不打算跟穿越老乡相认,如果他刚穿来这个世界,肯定会想抱团取暖,恨不得多几个老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这些年吃的亏太多了,大部分都是轻信于人才吃苦头,在没有真正了解这个人之前,他不会轻易去相信。
可是自己吃了人家的炸鸡可乐,享受着小风扇,回报一二也不过分,他叫人挑了些好东西送过去算作谢礼。
姑且再看吧……若是值得相交,他不介意帮一把。
帝王似乎真的被迷惑了,十天半个月没来,姜绮罗乐得自在,最好是别来。
有吃有喝,又不用工作,除了无聊点,这日子最是舒服不过。
他是舒服了,可有人却整日难安。
姜是揉着额头,有些头疼。
好好的半路杀出个柳绾绾出来,受宠程度更甚于她和姜绮罗。
也不知道这个妖女哪里来得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手段,把陛下迷的晕头转向,比容貌,比琴棋书画,她自认不输给任何人,偏生那个女人生得比她美,手段也不同往日那些争风吃醋的,到是叫她不好应付。
究竟是什么来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有所猜测,姜姒果然很快就找来。
她想结盟,把皇帝的宠爱给夺回来,姜绮罗好不容易送走,怎么可能想勾回来,当下婉拒。姜姒沉着脸走了。
姜绮罗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感到一股寒意袭来。
这个妹妹出了名的可怕,也心狠,面对着自己灭族仇人笑颜相对,千依百顺,温柔体贴,她心理素质实在了得,又对帝王的关注度如此之高,绝不只是小女人争风吃醋的心态……
姜绮罗收回目光,吐出一口气,不去想那些。
他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对那些阴谋诡计,国仇家恨没兴趣。
不久之后姜绮罗听闻不学无术的慕四子终于有机会上朝堂,还做了个悠闲的小官。
姜绮罗啧啧一声,心道这小子好鸡贼啊。
献了一个女人,换来登上朝堂的机会,虽然是个芝麻官,可只要登上朝堂,那些大臣们都会看见他,也为他将来埋下一个机会。
那人尝到了甜头,更不会放过姜绮罗这个能给他出主意的人,姜绮罗此刻抽身已经来不及了。
但他还是担心一件事情,又给慕四子修信一封,完了继续躺着。
新人得宠比之姜姒和姜绮罗有过之无不及,皇帝为了讨新人欢心,决定去往行宫避暑,姜氏兄妹也在此行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得知自己可以出宫,还可以公费免费吃喝游玩,也是惊喜无比,再说一次,他爱穿越女神!
以前还觉得自己得宠,现在一对比,皇帝是真的双标!
宠了三年,也不见他带自己出去一趟……哼!他抬手将手里啃成果核的梨丢到盘子里,拿起下一个继续啃。
夏日炎炎,避暑行宫地处很占优势,风景秀美,姜绮罗难得见宫外景色,一点也不想坐在马车里消耗时间,他骑马跟着大部队走,精神气爽,比在宫里还活泼了些。
他自小长在冷宫,后又被迫囚于深宫承欢,这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自然是兴奋和惊奇。
尽管他已经很克制了,可眼神还是忍不住乱飘,眼神亮晶晶的,嘴角都微微勾起。
他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已经入了旁人的眼。
不少初次见他的大臣心想,怪不得这位承宠三年,被陛下深藏宫中,鲜少让他见人,那模样和身段,别说皇帝,换了谁都遭不住。
因很少见到他,又受宠三年,提起姜绮罗,人人印象中都是男生女相,献媚讨好的白脸小生。
可真人跟他们想象中的一点也不像,他并不女气,也不瘦弱,反而身形高大,英姿勃发,五官轮廓英朗不失精致,一身气势更贵气逼人,明明是个男宠,比之这满朝文武的皇亲贵族世家子弟的也不遑多让,甚至更胜一筹。
这兄长都长成这样,那妹妹又该多风华绝代?
陛下连这样一对兄妹都冷落,那绾妃又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好看耀眼,那也是皇帝的人,大多数人惊鸿一瞥后,还是低下头移开了目光,只唯独有一人一直盯着,没有移开目光。
再好看的风景,经历长途跋涉,也不会再觉得好看,至少姜绮罗回车上躺尸,万万不肯再骑马了,他腿部肌肤都给磨破皮,屁股也疼得厉害,回车上躺了没多久那里都不舒服,整个人快颠簸散架了。
他一脸生无可恋,来时的兴奋和欢喜都没了,只觉得折腾累人。
到了行宫他就躺着再也不想起来。
皇帝不管他,姜绮罗乐得当个死宅,吃喝都在房间里,不愿意出门去看这漂亮的锦绣园林。
还是姜姒看不下去,只觉得他太不上心自己的前途,硬是死缠烂打,又是威胁又是强迫的把人给拖出门。
她欺负惯了姜绮罗,虽然这三年来落势到以色侍人,不再是姜国高高在上的公主,收敛了许多自己从前的脾气,可这段时间到有些故态复萌的意思。
行宫虽然是个好地方,但也挺热,只是比起京城,要凉快许多,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但这不代表走在外边不热!!!
容貌出尘的两兄妹一前一后,朝着同一个方向走着,高个的男子手持一把白玉扇,内搭一身宝蓝长衫外罩一身纱衣,如鸿毛飘飘轻浮垂坠,衬肤色,也显身段。
女子更是明眸皓齿,肤如白玉,容貌清绝,只是神情有些倨傲不耐,破坏了几分出尘之姿。
“你这大热天的,不好好呆在屋子里纳凉,出来做甚,也不嫌累。”姜绮罗跟在她身后,给她扇风,态度殷勤讨好。
他被姜姒欺负多年,早就养成了自己也不自知的习惯,就是知道了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他能在冷宫活下来,靠的也不全是自己,大部分还是姜姒的功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姒虽然老欺负他,但是欺负完了会给吃的,久而久之,姜绮罗为了吃的成了姜姒身边的小跟班,虽然挨欺负,至少不饿肚子,所以那么多年来他和姜姒的关系十分奇怪,两人有时独处,看着不像兄妹,倒像是公主和他的小跟班,事实上也是如此,可外貌却有几分相似,叫人见了都很疑惑。
哪有这样的兄妹,奇奇怪怪的。
宫人远远跟在后头,姜姒也懒得装,出口刻薄。
“不出来走一走,像你一样懒骨头躺在床上做个废人吗?!”姜姒讥讽他,“我要是不来叫你,你岂不是还想躺到地老天荒。”
“我倒是想啊,也得我能活到那一天。”姜绮罗挨骂一点也不羞愧,还有心思反怼回去。
姜姒冷笑,“你还挺得意!”
姜绮罗扇累了,罢手垂落身旁,看到远处有个歇息的凉亭,忍不住道,“那儿凉快,去坐坐吧。”
“不去!”
姜绮罗奇怪看她,额角都有细汗,“你不热吗?”
姜姒;“……”她忍无可忍,“才走了多久,懒死你算了!”姜姒伸手打了他一下,转身就走,临到半路才想起来自己找姜绮罗是有事要说,差点被他气得忘了。
“过几日有狩猎大典,你莫要再赖床不起,否则怪罪下来,有你苦头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狩猎?姜绮罗眼睛一亮,觉得有趣,折扇一开,风姿飒然,如果不是手里的扇子扇得太快,本该是非常赏心悦目的一景,只听他高兴道“知道了,会去的。”
如果他提前预知自己会遭遇什么,他大约不会好奇和期待了。
——
乌云沉沉,雷电闪鸣,瓢泼大雨如急珠坠下,只是一瞬间的事,就把整个大地侵湿,冷风肆意,带来几许凉意。
姜绮罗衣衫不整,跛脚走在林间,手里还持着马鞭子,他踉踉跄跄往前跑,活像后头有什么妖魔鬼怪在追他,可是雨下得太大,他对这里不熟悉,看不清前路,摔了几次,又撞上树干,死活走不出去。
很快,他就被一道身影扑倒在地,那人身量与他差不多,力气却比他大,竟让他挣脱不开。
雨水打在脸上,让他睁不开,压在他身上的人一把撕开了他的衣服,放肆大胆的亲吻他的脖颈,揉捏他的肌肤,更掐他胸前的乳首,对他十分凶狠。
姜绮罗骑马进林射猎,不想马匹受惊,他又是个菜鸟,直接从马上摔下来,跛了一只脚和手,现在动一动都疼,根本推不开身上的人。
“知道我是谁吗?!”姜绮罗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威胁,“你敢碰我,必要你不得好死!”
那人丝毫没有犹豫和惧怕,手法利落地解了裤头,分开姜绮罗的双腿,挺着性器就往里插,疼得姜绮罗惨叫出声,用尽一切力气捶打他撕咬他,恨不得把人碎尸万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雷鸣电闪没有再出现,唯独大雨还在下。
姜绮罗脸上和身上都是雨水,他穿的本就是薄衫,根本不经撕扯,被雨水浸透后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肌肤透明地若隐若现,更加让人欲望沸腾,美人湿身诱惑,无人可挡。
贴身的内衬被撕扯出来都在一边,神秘人紧扣着他的腰,对着堪称丰盈圆润的臀肉狠狠撞击,声音之大,连雨声也盖不下去。
被强迫奸淫的耻辱和羞愤折磨着姜绮罗的内心,他的眼睛被雨水打得睁不开,只能闭着眼承受这场奸淫,他完好的那只手死死抓住草地,用力到掀开一小块地皮,脸上滚烫非常,为什么羞耻和愤怒不能杀死他,也省得让他清醒面对这一切。
脚踝上的疼痛和手腕处的伤都在提醒他此刻是再清醒不过的,他正在毫无抵抗能力的被人羞辱。
饱满的臀肉被一双大手粗暴且用力地揉捏,男人似乎很喜欢他这里,总是用下流的手法玩弄那里。
时而抚摸,时而用力地分开,再狠狠肏进去,肏到最深处,最好把那口淫荡的烂穴也肏坏。
他忍不住伸手抽打了下,换来的是极致的舒爽,他尝到了甜头,“啪啪”打个不停,性器被一次次绞紧。
娇嫩的臀瓣很快肿起来,红通通的,可爱又淫荡,扭着腰胯吃男人的性器。
“啊啊……啊……!”男人顶到了恐怖的深处,姜绮罗克制不住叫出声,他恐惧于自己会被顶坏的错觉。
他的叫喊显然让神秘人大受刺激,他突然停下来,换了个更羞耻的姿势,很凶狠的抽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啊、啊……哈,不要……”姜绮罗落下泪来,被雨水冲刷着看不清,他奋力摇晃着腰肢,想摆脱受制于人的局面,却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啊啊啊、好痛、慢、慢点,滚开……我要杀了你,啊啊—!”
威胁的话语显然让神秘人有些不快了,他被凶狠的抽插到喘不上气来,只能高声叫喊,无论谩骂还是求饶额欧无济于事,身上的人就是想折磨他。
唯有他放浪呻吟,才肯施舍一点温柔。
雨水落入口中,带来苦涩的味道,他只能像个娼妓那般在男人胯下淫荡承欢。
胸前的乳尖早就被玩得肿大,贴着透明地湿衣也掩不住它的色气,大手笼罩着,色情的把玩。
……
雨才停歇没多久,又噼里啪啦下起来,凉风习习,姜绮罗却浑身火热得厉害。
“啊哈……嗯……”姜绮罗被狠狠暴奸了一场,前后两个穴口都被狠肏了一次,甚至是为了惩罚他的不安分,还被内尿了一回,他被当做了尿壶使用,腿间糜烂的液体衬得他好像受了一场轮奸之刑,现在已经神志不清。
山洞内燃着火堆,一双赤裸的人影交缠在一起,石壁上倒映出他们交缠的影子,色气又煽情。
姜绮罗被带到了这里避雨,他被一块布束缚着了眼睛,看不见周围的一切,双手因为他之前试图反击,所以也被捆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何男人在高潮的那一刻都是失神且放松警觉的,姜绮罗抓住这一点突然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砸在这人身上。
结局自然以失败告终,他被带到山洞里毫不留情的暴奸亵玩,尊严碎了一地。
姜绮罗哭得凄惨。
身下又硬又冷,却有布料的触感。想来是神秘人脱了自己的衣服给他铺垫在身下,免得地上的沙石磨破姜绮罗背部的肌肤,染一身血,坏了他的兴致。
神秘人似乎再一次倾临高潮,但他吃过苦头,起了警觉性,为了防止姜绮罗像他第一次高潮那样突然暴起反抗,差点让他一石头给砸晕过去,到现在头还隐隐作痛。
姜绮罗被紧紧禁锢在神秘人身下,男人抱着他的头颅,胸膛炎热的体温和心跳都感受得清清楚楚,情欲混合着汗味儿形成一股奇特的气体,刺鼻又令人憎恶。
男人腰腹向上狠戾地耸动,带着野性的爆发力和征服欲,持续不停地在他体内冲刺。
赤裸的长腿无力挣扎,只能向两旁分开,曲起,任由身上的男人一次次地顶撞、抽插、最后源源不断的液体浇灌着他的肉穴,与之前的混合,含了一肚子的精水和尿液。
什么时候再次昏迷的,姜绮罗想不起来了,等他再次醒来时,身上衣着完好,清清爽爽,明显已经被清洗过,脚踝和手上的伤都被仔细包扎。
他满脑子都是自己被奸淫时,无能为力又屈辱万分的模样,想起来都难堪至极,愤怒和怨恨烧得他心肺剧痛。
恨不得一把火把一切烧个精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静下来后,他开始回想整个事件的起始。
这里是皇家别苑,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他被奸淫时不敢嚷嚷自己是皇帝的人,也是有这一层顾虑在。
时机这样恰好,他骑马受惊,又恰好落单,很难说是不是意外。
如果是意外,他姜绮罗自认倒霉,那个人最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不是呢?又是一场捉奸戏码?
不敢想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不知道,大不了以后找出来弄死,若是明知他是皇帝的人,还敢碰他,只能说明这个人,要么是位高权重,连皇帝也要敬让几分权臣,要么就是脑子不清醒一时色心上头的蠢货。
无论如何,姜绮罗都不想咽下这口气。
他想把那人给找出来弄死!
当务之急是赶快回去,以免让人看出异端。
姜绮罗被奸了一晚上,腰疼不说,走的每一步都疼痛难忍,出了一头的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他疼着也习惯了,倒是隐忍着回到行宫,谎称自己在林中迷路,又为了避雨,躲在山中避雨,所以去找他的人跟他错过了才没找到他。
伺候他的宫人见他平安无事,个个松了口气,嘘寒问暖煮姜汤。
姜绮罗累极了,只想好好睡一觉,但他死活睡不着,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昨晚的事,又痛又怒。
奇耻大辱,不报此恨,枉生为人!
那人身上有一股奇特的异香,这是唯一的线索,先从香味排查起。
夏日炎炎,蚊虫肆意,无论男女都会佩戴香囊,主要是为了驱虫和清心明目,或者遮掩身上的汗味,讲究点的还会调香。
姜绮罗好歹也受宠三年,有的东西耳濡目染下,也懂不少。
那香气里有一抹独特细微的香料,是皇室独有的……姜绮罗脸色一变。
皇室独有,那就表示那人是皇亲贵族中的一员!
姜绮罗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找出来再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此事不好由他亲自去查,想了想,他起身修书一封送予慕四子,请他帮忙。
信里不可能说明实情,只找了个不惹人起疑的借口让他查一查。
当然,他也不是白指使人,之前帮了他不少,这次总该让慕四子为他办件事了。
说起来,他好像也在慕四子身上闻到过类似的味道,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记忆出现偏差,多少有些不同。
姜绮罗叹了口气,自嘲自己杯弓蛇影,那慕四子是如何眼高于顶,与自己一直不对付,厌恶非常,见个面都互相冷嘲热讽一番,只因为利益而有所牵扯,短暂结盟,不代表他们二人冰释前嫌,怀疑谁也不该怀疑他。
最最重要的是,慕四子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个毛头小子。
嚣张跋扈,扮猪吃虎,脾气阴晴不定的少年人,怎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压制他这样的成年男人。
姜绮罗摇了摇头,把他踢出嫌疑人范围。
叫人把信送出去后,他咬牙切齿从床底下掏出一个木盒。
“嘶……!”姜绮罗疼得直到抽凉气。
他躺在床上,大开着双腿,修长漂亮的手握着精致小巧的玉势,抵住自己的穴口,才刚进一个头,就浑身冷汗直冒。
大腿内侧的肌肉绷出好看的弧度,只是那实在可怖,那白嫩的肌肤上尽都是一片青紫,看着吓人,连脚踝处都有淤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声的显示出可怖地占有欲。
那神秘人肏得太狠,像个初尝情事滋味的生手,只一个劲的横冲直撞,人菜还花样多。
姜绮罗不幸的被弄伤了。
玉势是时常备着的,以防万一帝王会来宠幸,他得提前做好扩张,涂上润油,现在,他只能用玉势给自己上药。
手指太细,药刚沾手就化了,根本挤不进去,滴落在被褥上就很浪费。
别看这药油小小一盒,可值万金,真正难得的好药,除了起到润滑作用,也是疗伤好药,姜绮罗作为男宠,比女子更耐肏,又是双性之身,帝王在别人身上,能玩的不能玩的,各种手段尽数施展在他身上。
姜绮罗被玩得狠了,时常遍体鳞伤,用这药不过两三天就好,他一直都省着点用,这次浪费了不少,心疼死了。
姜绮罗一头冷汗都是给自己上药疼出来的,他想速战速决,就用玉势沾了药,借此将药一次性抹到位,比用手指来得方便。
可是被肏得红肿的穴光是要吃下那玉势就很不容易,丝丝疼痛难忍,双腿一直在颤抖,会因为疼痛下意识的并拢,不太方便上药。
姜绮罗只好换了个姿势,他跪在床上,将玉势立于下方,缓缓坐下。
他低喘着气息,手持玉势,强迫自己继续往下,吞进玉势粗大的端头,剩下的部分都被顺利吞进去。
冰冰凉凉的玉势入体,让他打个啰嗦,好在他已经习惯了,抽插几下再抽出来抹上药,继续上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回几次,终于结束,他也精疲力尽,含着玉势睡去。
……
第二天,他收到回信,对方表示会给他查,只是要等一段时间。
姜绮罗完全等得起,虽然慕四子效率比较低,考虑到他根基刚刚起步,能用的人少,也不好太过强求。他也没完全指望慕四子那边,自己也可以暗中调查。
只是要如何顺理成章接近他们,又不让人起疑?
姜绮罗养好身体,又开始活跃在众人的视线中。
比之前还要……招眼,教旁人目光落在他身上都回不过神来。
按理说他经历了那件事之后该小心谨慎,低调行事,姜绮罗偏不。
如果他闷不吭声吞了那份耻辱,那个人一定会觉得他是个可以随便欺辱的婊子,那么有了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
他会变成人尽可夫的娼妓。
因为他不知道是神秘人是谁,而任何人只要带上了面具,谁都能是“神秘人”
他会疯了一样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会神经质的去猜忌,犯下蠢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的目光扫过整个会场里的所有人,面容冰冷。
他的计划,绝不允许自己身边出现这种不安定因素。
若不想处在被动地位,他必须主动出击,除掉这个威胁。
姜绮罗今日一身白衣,谪仙之姿,眼睫下垂时有如怜悯慈悲之相,完全睁开时,是彻骨冰冷,万物似在他眼里,又好似不在他眼中。
那清冷疏离、又高高在上的气质很吸引众人的目光……
这般容貌气度,谁会想到他只是景帝的男宠呢?
周围人的若有若无,偷偷打量的目光,帝王怎会不知?他顺着大臣们的目光看过去,瞬间愣住。
姜绮罗一向不喜欢花里胡俏的衣服,他大多数都是款式简单颜色沉闷的玄色又或者其它不起眼的衣服。
总而言之能多简单就有多简单,姜绮罗讨厌麻烦。
从未有一天会看见他穿白衣如此耀眼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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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绮罗果然按耐不住,为了吸引他的目光,如此精心打扮,高调出头。
姜绮罗正在被一群贵族子弟围着,他借口自己骑术不精,特意请教,不少人心中暗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力图多跟他说些话。
姜绮罗闻到他们身上香囊味道,没有一个相似,很快就借口走开,没过多久准备故技重施,却被内监拦住。
君王要他作陪,姜绮罗看过去,陪着皇帝接近皇亲贵族机会更大,于是也不推脱,直接走过去,坐到君王身旁。
姜姒都看了过来,眼神怪异。
姜绮罗故作看不见她的目光,淡定无比。
他前不久才跟姜姒说自己不屑帝王恩宠,转眼就坐到了他身边,打脸不是一般的响。
他也顾不上姜姒会怎么想他,慕四子那里不大靠得住,他只能冒着风险亲力亲为。
放在膝上的手被君王一把握住,在桌底下悄悄把玩。
“你今日甚是好看。”君王夸赞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面不改色倒了一杯酒,送到君王面前。
没说什么漂亮话,也不过分讨好。
姜绮罗不是那些没底线的男宠,他做不到靠在君王怀里做奉承讨好之态,喂他酒水。
这样不卑不亢的态度,换作其他人或许会觉得他不识趣,拎不清身份,可君王知道他的脾气,也早就习惯了,毕竟姜绮罗身份摆在那里,再落魄也是皇族之后,况且他也喜欢姜绮罗这副脾性,下意识的迁就,没有强行让他做那献媚之态。
他顺势松开了姜绮罗的手,给他面子,喝了那杯酒。
姜绮罗坐到君王身边,自然也就看见了他曾经想见的“神女”,只看了一眼,暗暗道,无怪乎她能引起轰动,比姜姒还要受宠。
倒不是说她比姜姒美,两个人容貌不同,各有千秋,没有高低之分,她能得宠完全取决于二人之间的气场不同。
姜姒的美是天上云中月,雪山的冰莲,可远观不可亵玩,是清冷气质那一挂,再加上她是公主,自有自己的傲气和矜贵。
眼前这位神女,容貌清纯美艳,气质随和,说话温柔,硬生生压下那艳俗的媚气。
月亮高贵皎洁,难免清冷无趣。
大多数人都会倾向温柔体贴又平易近人的女子,所以姜姒才会被她压一头,加上这个“穿越女主”的光环加持,输得不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穿越女主”是姜绮罗私下给她封的,毕竟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后,一切发展都很像以前那种烂俗大街的《霸道总裁爱上我》之古代版,《霸道皇帝悄妃子》的情节,如果还有追妻火葬场带球跑情节,那就是另一个版的《宠妃别逃,吻你九十九次》
别问他怎么知道那么羞耻的书名,问就是上辈子遭的孽。
他有一个小他几岁的妹妹特爱看这种,可是家里管的严,她只能偷偷摸摸看,还把书藏在他这里,姜绮罗曾经闲来无事看了几本,土气又上头,尬得浑身不适,从此再没有碰过此类读物。
至于为什么他现在还记得那么清楚,就是他当时看完,记忆太深刻的缘故,尴尬得抠出袜子上几个破洞。
不知道为什么,姜绮罗预感待会会有事情发生。
如果他看的那些套路都是真的话,接下来一定会……
“听闻柳妃才艺双绝,妾身仰慕已久,不知是否有这个福气能得一见?如此良辰美景,若是辜负了该有多可惜。”
姜绮罗面无表情——必有炮灰女配搞事情
但他没想到这个炮灰女配是姜姒……的盟友丽妃。
身在皇宫,孤身一人怎么行?免不了拉帮结派。
于是众人见证了两个女人互相吹捧,最后双双骑虎难下,只能当众表演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为帝妃,就算有才艺,岂能当众表演?又不是怜人或者舞女,真是上不得台面不知体统的。
在场无论任何人多少都有些暗暗看好戏的嫌疑,更有大臣们起哄,恭维,皇帝想阻拦都不行。
于是场地很快清出来,两个女人只能硬着头皮比彼此之间的才艺,谁更胜一筹。
丽妃当众表演的是一曲弹凑,听不出好与不好,水平还是不错的,众人听完也都面子的夸赞。
很快轮到了柳妃。
姜绮罗到是好奇,柳妃想表演什么。
他正举了一杯酒递到嘴边,突听闻一曲曲调响起,十分耳熟,姜绮罗还没想起来在哪听过,柳妃已经一展歌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噗——!”姜绮罗一口酒喷出来,压抑着咳嗽,抖了几下,眼泪都出来了。
皇帝听到动静,奇怪地转头看了他一眼。
姜绮罗罢罢手,表示自己无碍,那婉转的歌喉还在继续唱。
这样的新词新曲,难免让人觉得新鲜,词也写得好,唱出来也好听,不少文人雅士都听得一脸认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曲歌罢,毫无疑问柳妃获得满堂彩。
她赢在那首词上,少有人能写出那样的词,唱进了文人们那颗闷骚的心巴上。
姜绮罗:“……”苏大大牛逼!永远的神!
同时他也感叹一声穿越女就是厉害,他来这个世界太久了,久到他几乎快忘了自己也是个穿越男,别说唱了,都不一定能把一首诗给背全。
高中时背得呕心沥血之《滕王阁序》之类的大长篇只记得稀碎的几句,剩下的全都忘到九霄云外。
其它诗词也是记得上句没下句。
她能唱出来,是真的厉害,姜绮罗佩服她。
用前人之作虽然行为卑劣,是为不耻,但那是太平盛世,人们吃饱喝足才会去强调着作权,版权,如果放在现代,她这样可能会引起一阵激烈骂声,说她不要脸,抄袭云云。
可生在乱世,又入宫廷,柳妃不善琴棋书画,若不能用自己学到的知识去谋求前途和生路,她在这深宫里会死的很快,只要能活着,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很快,就有文官问他,词曲何人所作。
柳妃到底是个聪明人,她本不擅文墨,卖弄文采容易翻车,没说是自己所作,只说是在民间认识的书生所写,名唤苏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几乎可以想象那些文官们私下会去找那名唤“苏轼”的人了。
如此才学之士,谁人不爱。
这场晏会结束之后,柳妃又会成为当下岩手可热的话题。
很像某些里,女主打脸炮灰的情节,一夜之间名震京城。
皇帝意思意思的待了一段时间,很快就找借口离席。
他一不见,那些皇亲国戚,高大臣们和贵族子弟都轻快了许多。
姜绮罗等他一走,目光看向那些皇亲国戚,思考用什么理由可以顺理成章的靠近他们。
还没等他行动,姜绮罗就被皇帝的人叫走。
他不明所以,看了一眼柳妃,她看起来一无所知的样子,还沉浸在之前的胜利当中,被妃嫔们围着吹彩虹屁。
他跟着走了几步,想起自己今日穿着十分高调,皇帝该不会是重新对他起意了?!
卧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连忙看向柳妃,想给她提示,却被内监催促着快走,直接错过了。
“我、我身体突有些不适,还请督公转告陛下,容许臣回去歇息。”他拔腿想溜。
那督公可是个人精,轻易不肯放人走。无论什么病痛,就是断手断脚,都得先见陛下,再宣太医也不迟。
姜绮罗还是被迫带到皇帝面前。
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姜绮罗眉头微皱,心道自己今夜是走不了了。
内监退下后,慕怀远才走上前来牵住他的手,夸赞道,“你今日很好看,平时穿得太素了。”
姜绮罗冷笑,就算穿得再光鲜亮丽,后宫那些男男女女不也是说换就换,连姜姒都被冷落一段时间。
当然从理性上来说这也没什么好指责的,人性本如此,他要是皇帝,他也后宫无数,不比慕怀远好在哪里去。
可自己成了那“后宫”中的一员,那是另一回事。
“怎的不说话?可是怪朕最近冷落了你?”
姜绮罗觉得两个男人牵手腻腻歪歪,想伸回来,却被抓得更紧,他只好说,“陛下多虑了,恩泽雨露都是君王恩赐,泽被后宫本就如此,臣哪里敢责怪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怀远用力握住他的手,带往床榻方向,解释道,“朕没有碰她,虽是四子所赠,但此女来路不明,似真的从天而降,但她很奇怪,礼数不通,说话颠三倒四,若非还算有几分聪明才智,朕不会容她。”
跟我解释这些干什么?姜绮罗被奇怪,好像跟他预想的情节不一样。
慕怀远这个霸道皇帝好像没有“爱”上穿越女。
“她时常想法惊人,到是非常人所及,于许多事情上比大多数人更有不同见解……”他拍了拍床榻身侧,姜绮罗走不掉,只能坐在他身旁。
“朕见她比之其它女子有些不同,到是有许多特别之处,当真以为是天上神女,可是朕很快发现她不是,神女不会对送到面前的金银珠宝失态,目露贪婪,朕特意给了她万千宠爱的假象,她果然沦陷……因此朕更加确定她不是什么神女,只是一个来自奇门异派的女子,只是这门派隐居避世,轻易寻不到,哪里……似乎连女子也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姜绮罗浑身冰冷,为慕怀远的谨慎和观察力感到恐怖。
他虽猜得不大对,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当皇帝的果真是鬼心眼子有八百个那么多,轻而易举就看穿了穿越女柳妃的伪装。
还好他从来都不想冒尖出头,也从未想过利用前世的知识谋求什么。
他只是个小人物,死之前也只是个平凡的高中生,他也曾yy过自己利用前世的知识在这个世界如何走上巅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在深宫挣扎求生的那些年把他的异想天开,中二病都给磨平了。
在阶级面前,人如草芥。
在皇权面前,命如蝼蚁。
几年的时间够他看清楚残酷的现实了,因此不敢再想其它。
活在乱世,又生得这样的容貌,本来就是一场灾难,再冒尖出头,轻易会覆灭成灰。
还好他当初老老实实做人,否则现在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慕怀远见他表情还是冷冷淡淡的,难得欲言又止,抬手抚摸姜绮罗的脸,亲吻那冷淡的唇,试图让眼前人染上别的情绪,“绮罗,她不及你。”
吻一下一下落在他的唇上,唇角,下巴,延至修长漂亮的脖颈,一手扯下金钩,床幔如烟,朦胧遮掩了一切。
姜绮罗被推到在床榻上,发冠解开,长发垂落,柔和了他的冷硬,多了几分温润如玉,君王的呢喃细语在床榻间响起。
“朕没有碰其他人,朕都给你,只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为何姜绮罗突然想起他在那个暴雨夜被奸淫的事,被肏得在山洞乱爬也逃脱不得,最后沦为对方胯下的淫兽。
他已经被别人占有打上了属于那个人的标签,在他心上或者身体里留下了什么。
姜绮罗有了心理阴影,在慕怀远身下发颤。
慕怀远怎会察觉不到他的颤抖,觉得奇怪,半撑起身吻在他的额头,与他十指紧扣,“怎么了?”
发生了那件事没人可以心大到若无其事,他在床上的一举一动都是慕怀远亲自调教出来的,姜绮罗身体反应他最熟悉不过。
皇帝多疑。
姜绮罗为了打消他的疑虑,只好主动骑坐在他身上,主动吞下性器。
君王难得见他主动,见他急切得吞下自己的欲望,一边舒爽的同时,一边拍拍他的腰,“慢些,那么急,小心弄伤自己。”
姜绮罗身上粉潮无数,漂亮惊人,表情一脸隐忍,咬着下唇起起伏伏,看起来让人很有施虐欲,打破他的冰冷假面,把他逼到哭出来,眼尾红红的,才好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头冠不知所踪,长发及腰,穿着那身白衫在慕怀远身上起起伏伏,他皮肤养的白,又不过分纤细瘦弱,现因情欲泛起红潮。
就像不沾红尘的谪仙落入君王怀,被拉入凡人的七情六欲中,打开双腿肆意承宠,极尽所能地讨好。
慕怀远很是受用,他掌中握着姜绮罗劲瘦的腰,欲望被深纳其中,肉腔紧嫩湿滑,还很会吸,宛如经验丰富的娼妓那般,谄媚讨好身上的恩客,次次吞到深处,且汁水丰盈。
名器销魂,直教人快活无比,恨不能死在他身上,永坠情欲之狱。
姜绮罗本意是想速战速决,毕竟白日宣淫,实在羞耻,故而努力了许久,怎料还不结束,反倒是自己没了力气,彻底软成一滩水,倒在君王怀,吁吁喘息不止。
身下的胸膛振动,几声闷笑传来,君王抱着他,轻轻抚摸他的发顶,语气亲昵温柔,“那么急着结束做甚?”
姜绮罗靠在被褥上,这个姿势让他仿佛惬意悠闲,只是乏了,才靠着休息一会,可是他的身子正在晃动不止,就是心无风月之人看了,也会遐想那旖旎风光。
因是白日,姜绮罗不敢出声,只得忍耐住,将喉间的呻吟吞咽回去,只克制不住大口喘息,偶尔溢处几声压抑到十分小声的呻吟。
头顶视线摇晃不止,他半合着眼,嘴唇微张,吐露着喘息,视线逐渐变得激烈晃动起来,什么都看不清了,他的喘息也越来越深重急促,如海上没有归处的船帆,一个不小心就被那波涛汹涌的海浪掀翻,他无助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迎来更激烈凶猛的浪潮,将他彻底吞没。
强烈的快感让他无法承受,眼前什么也看不清,他想稳住自己停下来,却被带往浪涛巅峰,再狠狠落下,他仿佛死了一回,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惊魂未定的激烈喘息,汗水淋漓尽致,穴口汁水横流,喷涌不止,浇灌着体内的龙根,狠狠的抽蓄着,收缩绞紧,一如娼妓榨取着恩客的精水浇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轻轻琢吻他的脸颊,湿热的舌尖舔过他沾着泪滴的眼睫,“喜欢吗?嗯?”
姜绮罗无法作答,身体再一次晃动起来,那不是结束,才算刚刚开始。
慕怀远在他身后,吻着他的后颈,抬起他的一条腿,以侧后入的姿势重新带着他再经历一次那样动人心魄的快感和刺激。
“不要了……”姜绮罗小声呜咽,眼尾艳红妩媚动人,衣领滑落肩头,露出半个漂亮的胸膛。
胸前的樱红颤巍巍挺立,被探入其中的大手一把握住,夹在指尖把玩。
“嗯啊……”姜绮罗被迫抬高一条腿,只能维持那样一个辛苦又羞耻的姿势承欢。
他这样像极了那些发情期一到求着肏弄的雌兽,不同的是,寻求快意的同时也拥有理智,故而放不开,屈辱又口是心非的享受快意。
当了婊子立牌坊大约是如此。
他唾弃自己,又一边沉沦,好不矛盾。
当一切云雨停歇,君王衣冠楚楚,徒留床上人一身狼藉满身,若非有人求见,绝不会轻易放过……想到这里,君王撇了一眼床榻,眼里有些许被人打扰的不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附身在姜绮罗额上落下一吻,指尖抚过他的脸,带着留恋不舍,“好好休息。”
床榻上的人没出声,肚子犹怀了几月身孕,微微隆起,只动一动,腥臊的液体从穴口流出,混着精水,他如人形便器,盛了一肚子的尿液和精水恩泽。
他缓了好半天才颤抖着起身梳洗干净,再重新穿上新衣,遮掩住身上欢爱的痕迹。
但他不知道自己此刻面色红润,眼眸尽是风流,勾人魂魄,唇色微肿,仿佛勾引人疼爱一般,只要经历过风月之人都能看出来的某种隐秘之态。
皇帝没允许他离开,也没说他不能走,所以姜绮罗钻空子跑得比谁都快。
再待下去谁知道会不会被玩死。
他也吃了个教训,再不敢随便穿好看的衣服到人前晃。
君王今日如此对他,难保不是因为独占欲发作。
他足足休养了几天,身上的印子才消散,自是不敢再招摇,他也不放弃私下调查,总想把在密林山洞里奸淫他的人给逮出来。
他不死心,连带着慕四子也得帮着查,可是查来查去,半点头绪也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郁结于心,整日睡不着,不知道是不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总觉得夜晚过后,那人的身影无处不在。
他只当是梦,可是第二天起来,身上隐约不对劲。
他以为是自己多心,可情况越来越不对。
只要入睡,他必定睡得死沉,第二天起来,身上又很不爽利,检查全身也没看出哪不对劲。
姜绮罗心中起疑,自不会轻易消散,他留心当天入口的食物,所穿的衣物,所用的安神香,一切如常,他只能郁闷的躺回去。
就在某一夜他睡得迷糊之际,感觉身边有人……
姜绮罗本该暴怒起身,却眼皮沉重万分,不大睁得开,身子也浑身动弹不得。
是谁……是……谁?!
他不大能睁开眼睛,只依稀看见个人影,周围又无灯光,看不清模样,也无法动弹,可感知还在,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双腿大开,有人埋首在他腿间,唇舌亵玩他的穴腔。
他反应过来后只想杀了那个人,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猜测都不是凭空想象的多心,而是确有其事……为了预防万一,他还在枕头下面藏了一把刀防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恨自己无法动弹,否则定要此人付出代价!
湿热灵活的舌头舔过穴口裂缝,又模仿性器在穴里抽插好一会,穴肉敏感多情,汁水横流,那人很快吃了一嘴的汁液,他似品尝什么佳酿那般,一点也不浪费,都吃了个干净,吃完后犹不满足,将脸埋得更深入,变换着角度榨取每一滴液体,甚至用力撮吸。
姜绮罗听着声音都羞耻到脸红发烫的地步,这是哪里的变态,那么恶心人。
在刺激之下,穴肉再次喷出汁水来,男人脸上沾了不少,他吃得穴口湿漉漉的发水,听闻一声冷笑,“骚货。”
姜绮罗气得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急促了许多。
那人耳力很好,听见姜绮罗呼吸声一变,就咬了一口脆弱的大腿内侧的肉,“醒了。”
姜绮罗痛得身子下意识抽搐,他勉强睁开眼,想要看清眼前人是谁,眼前瞬间被一块布条蒙住,熟悉的香味传来。
姜绮罗浑身一震,这个味道,他绝不会忘,就是他最近一直在找的人!
这个混账……竟还敢来!
“听说你最近在找我,是想念当时的滋味么,我肏得你那般欲生欲死,你想重温旧梦是不是。”男人语气亲昵温柔,与下身的粗暴完全不同,他挺着粗刃“噗呲”一下狠狠肏进姜绮罗体内,一手毫不留情的插他前头那汁水淋漓的前穴,“我亲自来寻你,你欢不欢喜,高不高兴?喷那么多水,是舒服的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咬着姜绮罗的耳朵在他耳边吐息,炎热的气息喷在耳道里,激起身子一阵敏感的绞缩,“咬那么紧做甚,你这烂穴如此淫荡,我自会好生喂饱它。”
姜绮罗无法言语,气得发抖。
他这一夜被迫重温了山林洞里的噩梦。
第二天醒来,那个人踪迹全无。
不,是有一点的,除了那香味,姜绮罗在身体纠缠间,用尽所有的力气藏起了一件东西。
一块玉佩,上面雕刻瑞兽祥云,玉色通透。
玉香难查,可这个东西,是在直接不过的私物,并非人人可以拥有的。
姜绮罗握着那块玉,脸色阴沉,心里已经想好了那个人的死局。
但他万万想不到,有时候一味追求的真相,真正展现在面前时,并非他所能承受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时隔多日,终于再见慕四子,他心下吃惊这小子吃了什么,长得那么快?
前段时间见他,变化还没那么大,今日再看,他年岁也才不过十六七岁,长的比他还高一个头,穿的花里胡俏,十分骚包,头上还佩戴了一抹额带,少年意气很足。
夏日炎炎,他手持一把扇子款款而来,看在别人眼里那是谁家少年足风流,在姜绮罗眼里妥妥的装逼犯。
他有心留意了下慕四子腰间,除了一个香囊,并无佩戴任何玉环在身。
姜绮罗心中“咯噔”一下,手里的佩玉突然有些烫手,不知为何,有些不敢拿出来。
君子有言,玉不离身。
但凡有点身份的,无论贵族平民都会随身佩玉,尤其世家公子尤为注重这个,何况讲究仪态风范的皇室?哪怕他本人不在意,周遭侍奉的下人都会格外注重主人的穿戴,一切都是按照身份的规格来。
慕四子……缘何不戴?
“你要见我,怎不说话?”慕四子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深情款款,笑意盈盈看他,十足的纨绔作态,还有几分漫不经心。
姜绮罗看着他笑,突觉得冷意袭身,不可能……他想压下那个想法,越压抑越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他手里的这块玉,极有可能是那人故意留下的,他之前查香时,那人可能就在暗处冷眼看他蹦哒,后没了耐心,也懒得再掩饰,便留下这块玉给他,大咧咧的将一切摆在明面上来。
姜绮罗不明白那人目的究竟是什么,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先前叫你帮忙查的那件事如何了?”姜绮罗不得不尽快找话题打破沉默。
慕四子说,“无甚进展,能得此香的人不多,也就那么几个,这其中之一,就有本殿。”
这算是自爆吗?姜绮罗面无表情。
手里的玉被用力握紧,仿佛那不是一块玉,是某个人的脖颈,要被他生生掐断。
姜绮罗扯了扯嘴角,“最近新得了线索,可惜断了,让慕四子……白跑一趟了。”
他欲告辞,却被拦住了去路。
“才说了不过几句话就急着走,是在怨本殿办事不力?”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姜绮罗连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他方才闻到了慕四子身上的香囊味道,几乎让他当场失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味道并不浓郁,唯有靠近了才能闻见。
慕四子仍笑着,眼神露骨地打量姜绮罗,口中说道,“没有你退什么,本殿又不会吃了你。”语调轻柔悠扬,无端带上几许暧昧。
姜绮罗脸色微变,勉强道,“殿下……自重。”
“自重……此话何意?”他用手中的璞玉扇轻轻抵住下颚,意味深长道“说来不怕你笑话,我近日苦恼的很,前些日子意外得到了一个人,尝了他的滋味,甚是合意,可惜性子太烈,本殿教训了一顿,放过了他,后来他夜夜入我梦中,叫我魂牵梦绕,他同我枕合欢,共云雨,浪得不行,我日思夜想,实在难以忘怀,本殿想得到他,又怕伤了他,你说,我该如何?”他说完,似真的苦恼,握着玉璞扇,盯着姜绮罗等待答案。
姜绮罗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玉玦快被他捏碎了,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凭殿下的身份手段,什么人得不到,竟在这里苦恼,大胆一猜,那人无非是殿下碰不得的人,身份甚是麻烦,既是麻烦之人,殿下贵为皇子,何必非要这个麻烦不可,倒不如看看旁人,或许更合心意。”
慕四子点头,“旁人暂且瞧不上,是麻烦了些,但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他愿意,那就算不得什么,本殿自有法子让他脱身,只是不知他愿不愿意……入我怀?”最后三个字说得极轻,甚是温柔和轻佻。
“入你怀?”姜绮罗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当真笑出声,极为轻视鄙蔑,神情不屑,“殿下真是爱说笑,此人怎么入你怀?你连人家的意愿问都不问,就已索取,怕是遭人厌弃了罢。”
慕四子唇边笑容不减,“你不知那人酷爱口是心非,每次同他云雨欢爱,身体得趣得很,偏爱嘴硬,不愿意也没关系,等肏熟了,自是本殿的人。”他行举优雅却口出那污言秽语,倒也附和他纨绔模样。
姜绮罗冷笑,“色字头上一把刀,强扭的瓜不甜,臣奉劝殿下莫要一意孤行,小心遭人反噬,那日身上挨了刀子,得不偿失。”
慕四子却道,“瓜还没到手,怎知甜不甜,若真挨刀子,也得本殿心甘情愿才行,再说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凑近了姜绮罗,“你说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他皱眉继续后退,奈何身后就是凉亭围栏,退无可退。
“你还没告诉我,要如何得到他。”慕四子执意得到答案。
姜绮罗笑了笑,“你想怎么得到他?说来也巧,臣近日也得到了个好东西,日夜把玩,生怕丢了。”他将手中的玉玦露出来,“您瞧,此物难得,世间少有,想来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慕四子微笑更甚,“此物落在你手上,只要你想,那就是你的。”
“是吗?”姜绮罗毫不犹豫地将手里的玉玦丢进身后的湖水中,看着它慢慢沉没在湖底,“此物贵重,臣受不起,臣这个人最怕麻烦了,所以宁可不要,任它落在谁的手中,都是无谓的。”
慕四子皮笑肉不笑,眼看着湖水,“玉玦传情,此物品相稀世罕有,你说丢就丢,实在是……不解风情。”
姜绮罗脸色不改,“臣是个俗人,赏不来这些金贵玩意,留着也是无用,早知道殿下喜欢,臣就该赠给殿下才是,可惜了……”他语气说得惋惜,可表情不是那么回事。
“玉可以丢,人可不行,本殿难得遇见那么可心的人。”他用手中的璞玉扇抵住姜绮罗下颚,“若是不小心用错了法子,把他打碎了,本殿会心疼的。”
“殿下执意如此?”姜绮罗问,一边伸手挥开他抵住自己下颚的扇子。
慕四子毫不犹豫,“本殿势在必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慕四子奇怪道,“怎不说话?”
姜绮罗面无表情“……”说什么?我有一句妈卖批你听不听。“臣无话可说,只是殿下大概不会得偿所愿,时间不早了,臣告辞。”
慕四子再次拦住他去路,不悦道,“本殿还未尝试,你因何断定本殿不能如愿,不应该祝本殿心想事成么?”
姜绮罗侧身看他,这个角度让他眼神宛若勾子,勾得人心痒难耐,“殿下糊涂,您都说了是意外得到的,岂不知是旁人所有?君子不夺人所爱,有主的东西,殿下又怎能如愿?”
“有主又如何?本殿志不在君子,抢过来不就好了,只是……大概会碎吧。”他看起来有些忧愁,很快又露出那漫不经心的笑容,“碎了也无妨。”
姜绮罗对他的抽风和一意孤行已经无话可说。
他毫不客气的推开拦路的慕四子,走了几步,停下来道,“臣劝殿下三思后行,不是你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语罢,远离了这凉亭。
慕四子则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手中把玩着扇子,那双多情眼,眸色深渊,叫人看不穿。
“我之所想,必将所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边的姜绮罗回到寝宫,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欺人太甚!
他千方百计想要找出来的人,就在眼前,耍猴一般看他如跳梁小丑……姜绮罗恨不能当场动手,揍在那张脸上,好叫他付出代价。
他气呼呼坐在椅子上,捏着拳头恶狠狠地想,慕四子……想讨皇帝欢心,靠近皇权宝座,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他能让慕四子得到皇帝的关注,也能让他一夜之间回到解放前!
姜绮罗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去面见皇帝,却有宫人来报。
“四殿下派人送来此物,说是让侍君亲启。”宫人奉上一个锦盒。
“什么东西。”姜绮罗心生警觉,挥退周围的宫人,迟疑片刻,打开了锦盒。
里面是他之前丢进湖水里的那块玉,慕四子应该是叫人捞起来了,同时还有一件贴身的私人衣物。
看着眼熟……他拿开玉玦,拎起衣物细看,瞬间脸色一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里的布料虽破烂不堪,却能看出用料极好,用的是上好的绸布所制——这是一件男人贴身穿的内衬。
相当于现代的内衣。
古人虽穿得保守,却很重礼仪,夏日酷暑,不大可能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体。
夏日有夏日的穿着,有条件的贵族们不会委屈自己,身上的布料大多是非常轻薄又好看的,但是为了仪态,一般都要穿一件贴身内衬做遮掩,有点像女子的肚兜,不会在上面绣什么图案。穿上内衬,就算衣领散开,也不会露出大片胸膛来,失礼于人。
这件内衬的用料很是特殊,宫里也找不出几个人用,姜绮罗是因为当初受宠,才分得那么一匹布。慕四子送这个来,分明就是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他手里剩下的东西都会送到皇帝面前,到时候姜绮罗就是有百张嘴也说不清自己的私人衣物会落在别人手上。
姜绮罗是个男人没错,不像女子那般注重贞洁,但他是男人的前提下同时还是皇帝的人,他的身体也是隐患之一。
在皇帝眼里,姜绮罗就是他的“女人”,他的私人物品流落在别人手上就是铁板钉钉的通奸证据!
如果姜绮罗想吹枕头风让皇帝对慕四子心生厌恶,那么慕四子不介意暴露自己是姜绮罗“通奸”的奸夫。
姜绮罗咬碎一口牙,疯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此番威胁,姜绮罗也只能打消去见皇帝的想法。
虽不能挑拨这对父子,但这样一个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东西,他绝不可能再助他。
姜绮罗看着那布料,不可避免想起那日暴雨林中的遭遇,以及这些日子以来的惶惶不安,心中愤恨无比。
他究竟有多无能,才会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
父亲也就罢了,皇权压迫,他只能屈服,现在连儿子也欺负在他头上来……
姜绮罗决定等待机会,给慕四子一个深刻教训。
他叫人进来收拾,宫人看这满屋子的狼藉,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知道姜绮罗心情不好,谁也不敢犯错,纷纷手脚利落地收拾干净。
姜绮罗又是好几天没有出门,他一向孤僻,也没有朋友,除了一个姜姒偶尔能想起来看看他,旁人也不会来见他,皇帝虽是来避暑的也不完全是享乐主义,经常跟大臣们凑在一起,他倒是有那个心,想见姜绮罗,却几次抽不开身。
等他忙完了往往都天色已晚,姜绮罗也早早入睡,皇帝再多的心思也只能打消。
这日,君王难得有空,就想来看看姜绮罗,却扑了个空。
空旷的草地上,姜绮罗正在练习骑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虽是皇室后人,奈何生不受宠,寻常皇子们都要学的君子六艺,骑射功夫,他是一点也不会。
要不然上次在雨林中也不会掉下马来,摔伤了手脚,逃脱不得,在雨林中被人压着强辱。
他今天能出门,还是姜姒看不下去,觉得他要跟床融为一体了,强行把人带出来晒晒阳光,又见他懒洋洋的模样,有意同他比一场,结果发现这个人不会骑马。
于是乎,骑马比赛变成了一场教学。
不教不知道,她开了眼界,什么人上马用脸上!
好好的一张脸在马背上挤压成饼,丑的要死,费劲巴拉的爬上去,要风度没风度,要仪态没仪态,呲着大白牙,人还挺骄傲……看起来甚蠢。
想到外人对他的评价,什么傲气凌人,冷若冰霜,跟眼前这个呲牙的傻子一样也不搭边。
姜姒:“……”不忍直视,心累无比。
姜绮罗好不容易上马,拍了拍马脖子,心里也有点怕,同时也有淡淡地激动。
宝马诶,真正的汗血宝马诶,这皮毛,这矫健的身姿,这肌肉触感,超棒!
这种传闻中的汗血宝马他第一次见,着实激动,也不怪他一副土包子样,这样的宝马十分难得,数量稀少,有钱也难买,就是有的人得到了也是宝贝得不行,轻易不让见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姒之所以得到这匹宝马,还是下面的人有事求到她身上,想方设法送给她做个人情。
她平日里也爱惜得很。
别看姜姒生得貌美,柔柔弱弱的的小仙女一枚,偏她喜好独特,从小性子就火烈,还嚣张跋扈,寻常女郎们爱的金银首饰,锦绣华服,她都不爱。
用姜绮罗的话来说就是身着天仙妹子的皮,有着钢铁汉子的心。
她持着马鞭横眉冷对,“我想知道是谁教你用脸上马的?”
姜绮罗:“……自学成才?”他没正统学过,马也不是死物,有时候还会动,遇到性子不好的马,“咻”一下就跑了,所以他上马十分费劲。
姜姒更气,“我不是教过你吗?为何不照我说得做!”
姜绮罗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对马其实有畏惧心理。
他怕一个不小心被马踩死,哪里放得开,只敢怂卿卿的爬上马背,而不是握着缰绳,脚踏马鞍,潇洒上背,那是熟手对自己心有成竹才能放胆去做,对于姜绮罗这样的生手菜鸟来说,他根本不敢那么做。
姜姒十分霸道,“下来,重上,照我说得做。”
姜绮罗只好趴在马背上,惦着脚下马背,那姿势看得姜姒眼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用马鞭抽了姜绮罗一屁股,“不要说我们是兄妹,我没你这样的……”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皇帝从远处而来。
姜姒连忙将马鞭丢给姜绮罗,又变成了柔柔弱弱的小仙女。
屁股还火辣辣疼的姜绮罗:“……”他委委屈屈握着马鞭给姜姒打掩护。
“陛下圣安。”姜氏兄妹一同行礼。
君王从远处就看见这对姜氏兄妹。
一个容貌已是颠倒众生,两个就是成倍的美颜击杀,任谁见了,眼里除了他们,也不会有旁人。
一国之君也免不了俗。
他走近这对被他藏在后宫的珍宝,“起来吧,你们这是做什么?”他看了一眼那汗血宝马,不明所以。
姜姒一笑,“兄长得知妾身得了一匹好马,有意一见,怎奈……”她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
姜绮罗便接话,“臣骑术不精,无法驾驭此马,实在惋惜。”
皇帝眼神有些讶异,“你不会骑马?”他似想起了什么,“那之前来行宫避暑时,你不是也在骑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沉默半响,有些羞耻,“能骑马不代表会骑马。”他当时骑马是有人牵着的,后来大腿经不住磨,还是滚回车上当咸鱼。
皇帝诡异地听懂了,莫名的想笑,但他顾着姜绮罗的脸面,只能勉强压下嘴角,“这等好马可不常见。”他是马背上打天下的皇帝,对于这样的宝马自然也有一番了解,他眼里对这匹汗血宝马是不加掩饰的赞赏和喜爱。
姜姒正愁没机会讨皇帝开心,刚要开口,姜绮罗先一步道,“臣能得到这匹宝马,也是沾了陛下的福气,都说宝马配英雄,臣无能驾驭,自是不配的,陛下若是喜欢,臣愿奉上。”
姜姒眉头一皱,想到了什么,很快舒展开,默默不语。
她差点就犯下错,姜绮罗这是在给她掩护,她又不是蠢货,还要上赶着往上撞,说破自己身为后宫嫔妃,却接受贿赂一事。
虽然收得不是金银之物,可汗血宝马本就是比金银更贵重的东西。
下面的人想讨皇帝欢心,又不能做得太过,自然只能从后宫入手,也算是一种“表示”毕竟后宫得宠的也就那么几个,只要他们开心了,给皇帝吹吹枕头风,无论功名声望还是升官前途,可比那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往上爬来得快速。
这种暗地里拐着弯讨好之风已经是历朝历代的规矩了,根本制不住,真要追究,也没几个清白人,所以很多皇帝就算知道了,只要不过分,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于是长久以往大家也都默认这样的“潜规则”,只要不大张旗鼓一般没事,当然前提是皇帝不追究,若真追究,那就福祸难料了。
论受宠程度,姜绮罗独得三年的宠,与皇帝的“感情”自然比姜姒要好许多,况且她也就最近一段时间得宠,还没几个月呢又被新出的柳妃抢了风头。
现在两个人都不知道皇帝究竟对姜姒是喜还是厌,若是此时让皇帝知道姜姒背着他收了外臣送来的宝马,轻则惹皇帝不快,受些责罚,重则遭到皇帝厌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无所谓受不受宠,所以把宝马应在自己名下,再“送”给皇帝,进退自如。
如果皇帝不高兴自己的人背着他搞小动作,重新冷落姜绮罗,姜绮罗也算求仁得仁,若是皇帝喜欢这匹马,姜绮罗顺势奉上,他收下了,也没脸追究为什么要收外臣的礼。
反之亦然,皇帝不追究,也不收下姜绮罗的示好,那这匹马就可以名正言顺为他们姜氏兄妹所有,以后有人想那这件事情做文章,也是不成的,因为皇帝默许了。
总之无论哪方面来看,姜绮罗都是受益者,姜姒也不算亏。
姜氏兄妹一直居住深宫,那有机会弄到这样的好东西,这匹宝马怎么来的,皇帝心里清楚着呢。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看着姜绮罗颇为意外的挑眉,“今日嘴上抹了蜜,那么会说话,平日怎不见你这般。”
慕怀远上前摸了摸马头,那性子刚烈的马竟非常听话,任他摸,要知道姜姒能骑这匹马,却不好控制它,姜绮罗更别提了,上个马都费劲,一直动来动去,有点想把他甩下马背的意思,欠欠的。
姜绮罗暗中吐槽这只马还挺会看人下菜碟,柿子挑软的捏。
“此马虽难得,可朕还是喜欢追风,就不夺你所爱了。”追风是慕怀远从前的战马,虽然如今不打仗了,也是好吃好喝的养在宫里。
“爱妃可会骑?”他突然问姜姒。
姜姒要扮小白花的,自然故作害怕得摇头,“妾身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吗?无妨,朕今日得空,爱妃若是想学,朕可一便教你。”他私心想教姜绮罗,又不好太过忽视姜姒,于是一碗水端平。
姜姒摇摇头,“今日日头太大,妾身有些不适,怕是会让陛下扫兴,正好兄长不会,陛下若是不嫌麻烦,就请教教兄长吧。”
慕怀远关切道,“身体不适,应是晒得久了,有些中暑,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叫宫人多送些冰块到你那去,能舒服些。”
“妾身谢过陛下关心,那妾身就先告辞了。”她顺势刷了一波好感,功成身退,临走前看了一眼姜绮罗,警告他好好学,却见姜绮罗翻了个白眼,她面不改色地转身离开,因背对着皇帝,仗着皇帝看不见,她嘴角温婉的笑容带了几分杀气。
姜绮罗被迫学骑马,很是苦逼。
慕怀远说,“此马性烈,不适合你这样的初学者,还是换一匹性格温柔的吧。”
见他真的要教骑马,姜绮罗更痛苦,躺在床上不好吗,骑什么马。
当他跟慕怀远骑在马上,变相被圈在君王怀里时,他悟了。
尼玛真会玩,贵圈可真脏。
两人同骑这样的姿势对于他们来说过于亲密了,尤其还是曾经夜夜笙歌,肉体交缠,姜绮罗因受伤变得性冷感,又重新被调教到敏感的身体,已经不可避免起了反应。
这副身子太熟悉另一个人了,三年的日夜交缠,只是这样靠近,闻见君王身上的味道,就能发情,渴望那入骨的欢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心底一阵无可奈何地悲哀,不得不挺直腰背,摆出一副正义凛然,十分好学的模样,尽量忽略那些骚浪的想法,少靠近慕怀远。
虽然一个男人不能人道是很屈辱的一件事情,但是对于姜绮罗来说,不能人道和屈身人下,被当做玩物相比,后者更屈辱,所以他有时候会想,自己为什么没有完全废掉,反而被治好了,如果当初那一脚……再重些就好了。
这样他就不会如同分裂一般,一边沉沦一边唾弃,清醒着坠落,痛苦如斯。
慕怀远对姜绮罗复杂的心理一无所知,还在教他,“挺直腰背,但不是那么死板,你这样万一马匹奔跑起来,可是要受伤的,放轻松些。”他拍了拍姜绮罗的腰背,动作毫无暧昧,竟正儿八经认真教他骑马。
姜绮罗有些尴尬,原来污者是他。
深呼吸几次,姜绮罗逐渐领悟,缓缓放松腰背,慕怀远夸赞,“保持就好,先走几圈,适应适应。”说罢,牵着马走了起来。
“手牵着缰绳,不要太紧,有收有放,它才能领悟你的意思。”
姜绮罗按照慕怀远说的去做,很快就能牵着马走几圈,让停就停,让走就走,成就感爆棚,他虽绷着脸,却不知道自己眼里正在发光,璀璨生辉。
“这样?”姜绮罗不知不觉被代入教学情绪,认认真真学起来,他有些飘了,“若想让它跑起来该如何?”
慕怀远轻笑,还没学会走就想跑,从未见过姜绮罗还有这样的一面。
就在分神的空挡,姜绮罗胡乱尝试,马匹猛地冲出去,两个人吓了一跳,姜绮罗死死扒着马脖子不放,更加刺激身下的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怀远立刻握着缰绳控马,可是姜绮罗火上浇油,并不能立刻让马匹冷静下来,“你放开手,别抓着它。”
马载着两个人跑不快,慕怀远控马术十分了得,很快就安抚下来。
他发现姜绮罗抱着马脖颈死死闭着眼睛,很像他最开始面对自己时,也是这样,惊惧害怕,瑟瑟发抖,声音大一点都能红眼眶。
可是当初的他,给予的都是那些残酷的手段和压迫,让姜绮罗怕了他许久,宠了三年,才把人养得亲近一些。
慕怀远附身在他耳边低语,“绮罗?睁开眼睛,不怕了。”
姜绮罗缓过来一阵后怕,他差点以为自己要被甩出去,被马踩死。
他刚要直起身体,一转头就亲在慕怀远的下巴上。
面对突然送上来的亲吻,慕怀远并不拒绝,甚至有意加深这个吻,略一低头就亲在姜绮罗柔软的唇瓣,舌尖轻车熟路的探入口齿之间。
唇舌你来我往的交缠,最后逐渐变味,染上了情欲的气息。
“不……呜……”姜绮罗害怕得推拒,他知道自己没办法,也不能拒绝君王的欢好,但是最起码不要在马背上。
他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重重衣袍底下,他们紧密相连,不分彼此。
姜绮罗咬着下唇,眼尾艳红妩媚,脸庞滑落汗水,风中偶尔听闻几声破碎的喘息。
马匹依然走动,每一次都能顶到深处,让姜绮罗死去活来。
慕怀远不知做了什么,马匹奔跑起来,带动着他们的频率。
无与伦比的快活和前所未有的刺激,让姜绮罗差点失去理智,放浪形骸的尖叫出声。
但他硬是撑着不出声,不愿在光天化日,幕天席地下,丢了最后的尊严。
虽然他的尊严不值钱,低贱廉价,还有点婊的嫌疑,但那是他仅有的,唯一拥有的东西,他不想舍弃,深宫里,皇权下,他做不得人,可是如果现在连自己都彻底自暴自弃,以后出了宫,还怎么做人?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还那么年轻,未来可期,他要活着离开,走出那宫墙,去过另一种人生。
慕怀远闷哼一声,趴在姜绮罗背上不说话,马也慢慢缓下来,等那快活过去,慕怀远才亲吻姜绮罗汗湿的鬓角,语气亲昵温柔,“绮罗……”一声轻微叹息,带着不为人知的情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最开始被抱下马时是拒绝的,他扒拉着马脖子不放手,想自己下马,慕怀远知道他面皮薄,略微强制的把人从马上“扯”下来。
姜绮罗挣扎了下,“我自己走。”
慕怀远面不改色,把他带回自己的行宫居所,意味深长道,“你若还能下地走路,那是朕的无能。”
你特么威风行了吧……姜绮罗深吸一口气,一头撞进他怀中,不肯叫人看见,尽管他知道这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但他就是不想去面对那些目光。
重点是他真的两腿发软,走不了路,总不能爬回去。
慕怀远心情愉悦的抱着他一路回到行宫,这件事情很快就传遍整个行宫。
尤其是后宫妃嫔都咬牙切齿,这个男狐狸精又出来勾人,皇帝宠了三年冷落了一段时间,这瞧着又要复宠?!陛下对他怎么就不腻呢!
姜绮罗得宠的那三年,后宫无所出,现在又复宠,那还得了?因此后宫一众妃嫔很有危机感,毕竟他们的后半生就指望生个皇子做依靠,谁也不想姜绮罗再被独宠。
某人还不知道自己这个男狐狸精又被后宫所有女人惦记上,因为他正在被扒光了衣服上药。
慕怀远给他上完药,还不忘揉捏他圆润的臀瓣,触感极好,让人爱不释手,他甚至俯身亲吻姜绮罗身上的腰窝。
姜绮罗忍无可忍推开他,爬到里面,扯过被子盖上,不去理会他,陷入自闭情绪。
面对面前供起的小包,慕怀远有些无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世上能对慕怀远耍脾气的也就那么一个,还是他自己宠出来的。
“可是饿了,朕命人传膳。”想到自己今天确实过分了,皇帝难得心虚。
姜绮罗没胃口,不想吃,继续自闭。
“吃两口,别饿坏了自己。”慕怀远拍了拍小包。
姜绮罗默默拉上被子,彻底把自己藏起来,更像个蚕宝宝。
“绮罗,你这样闷坏了自己怎么办?”慕怀远扯了扯,没扯开。
啰嗦,哪有那么矫情,闷一下就坏,姜绮罗默默反驳。
慕怀远没办法,只好抱起蚕宝宝,把他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凌乱的头发和生无可恋的表情,加上裹着被子,怎么看都有些可爱,慕怀远宠溺的亲了又亲,眼里是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意绵绵,“千错万错都是朕的错,绮罗罚朕可好?何必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姜绮罗是真不想吃,可再拒绝就是拿腔拿调地矫情做派,只好同意。
好在送来的膳食都比较可口,说是不吃,姜绮罗还是炫了三碗饭,慕怀远暗中赏了厨子。
不知道是不是姜绮罗的错觉,他总觉得慕怀远有些不对劲,对他的态度比从前更甚。
从前再得宠,慕怀远对他也是忽冷忽热,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把他当玩物,姜绮罗摆正心态,从来不受影响,被冷落后,现在反而比从前要亲近……至少慕怀远以前不会用姜绮罗看不懂的眼神盯着他,有点可怕,让他提起警觉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的日子,他都被慕怀远留在身边陪伴,摆烂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他只好打起精神应付,皇帝屈尊降贵的宠着他,他再摆着个冰山脸给皇帝脸色看,那是活不耐烦了,虽然谄媚讨好做不来,那也应该有所回应。
也正是因为他知道好歹,懂得回馈,所以就算冷着脸,皇帝也不生气。
好在慕怀远不像从前那样喜怒无常,也还算轻松。
几天后有一场小宴在行宫举行,当天皇后称身体有恙,姜绮罗被安排坐在君王身旁,众人心想皇后为什么不出席,真病还是假病,那柳妃这是被帝王厌了吗?才几天就不受宠了。
宫廷宴再好,参加多了也无趣,姜绮罗兴致缺缺的看着舞姿,不经意对上慕四子的目光。
只见那狗崽子对他笑意盈盈,额首示好,喝酒时都不忘用眼神撇他,隐含着什么,放下酒杯时,还特别造作的掏出一块丝帕擦去嘴角的酒渍,再慢条斯理的放回袖中。
看清他手中的布料后,姜绮罗脸色微变,底下的手紧握成拳,强迫自己转移目光,心中暗骂他死变态。
察觉到姜绮罗脸色不对劲的慕怀远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姜绮罗借口要去方便,慕怀远没有多想,应允他离开。
他离席不久,很快身后就来了人,姜绮罗还没回头看清是谁,先被人拉扯到一处隐蔽的假山里头。
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姜绮罗在黑暗中被人抱了满怀,迎来炎热急切的亲吻。
姜绮罗虽没看清是谁,可来人身上的香味已经告诉他答案,不是慕四子是谁?变态又疯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地离宴席不远,更有宫人往来,慕四子就敢对姜绮罗如此,也不知是真的愚蠢还是脑子进水,对姜绮罗来说,两者都占,他怕极了,又踢又打,“你这个疯子,想死不要拖累我!”
“别动。”慕四子将他压制,“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恩爱多次,卿卿怎如此狠心。”他肉麻兮兮的说着,吻上姜绮罗的脖颈。
姜绮罗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也不装模作样,朝着下三路踢过去,怒爆粗口,“你他娘的放什么屁!”
慕四子躲开那一脚,被姜绮罗粗俗的话怼得没了肉麻劲,埋怨道,“卿卿可真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也不知父君可知?”
“你到底想干什么。”姜绮罗咬牙切齿,“你要是想疯,自寻死路,拉上我做甚!”
慕四子突然发狠,用力捏着姜绮罗的腮帮子,下流的顶胯,性器搁着布料抵住姜绮罗的大腿根,姜绮罗一动不敢动,听他冷声道,“本殿想做什么,你不知?”他一手揉捏着姜绮罗的后脖颈,一边低头咬着他的耳朵,语气危险,“本殿要见你一面可是难如登天,久别重逢,总该好生寒暄一场,你说呢?”
姜绮罗怕了他,忍着不动,任他揉捏自己的后颈皮肉,语气颤抖,“你别乱来。”
“你抖什么,怕了?不是不知道本殿要做什么吗。”他舔了一口姜绮罗脖颈,轻哼道,“明知故问。”语气暧昧。
姜绮罗欲推开他“放开我……”
慕四子不肯轻易放手,两个人在这狭小的地方拉扯起来,却听见外边传来人声,姜绮罗瞬间不敢动弹,连呼吸都紧张起来。
“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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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场惊虚,很快离去,这也让姜绮罗逐渐冷静下来,不再慌乱。
慕四子再怎么胆大妄为顶多就是吓唬他,占点便宜,真想做什么,也没这个胆子,至少目前不会,对他而言现在是特殊时期,好不容易才得了帝王青眼相待,若是被皇帝彻底厌恶,之前所作所为就算前功尽弃,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姜绮罗想通这一点,便有了主意。
这小子在宴会上用的那块巾帕,决不能再留在他手上,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抢过来把它销毁。
姜绮罗一动不动,慕四子以为他吓傻了,“怕成这样……胆子这般小?”他在姜绮罗侧脸亲了一口,“卿卿听话一些,本殿也不为难你。”
“什么卿卿,殿下莫不是糊涂,认错了人,也表错了情。”姜绮罗冷声说,“此处甚黑,认错了人也是情理之中,殿下不如放开我,臣此事就没发生过。”
慕四子听了这话,反倒将他搂在怀中,“端着明白装糊涂就没意思了,本殿没有认错人,自然也没有表错情,卿卿亦是你,你亦是卿卿。”
“……臣这样的身份,甚是麻烦,殿下当真不嫌弃,愿意要我?”
“自然是真,否则何必冒着危险,来见卿卿。”
姜绮罗沉默半响道,“殿下若那么说,臣也掏心窝子说几句真心话,陛下专横霸道,喜怒无常,臣时常苦不堪言,真怕那天就身首异处,殿下若是真心,臣、臣也不是不愿意跟了你,只是怕殿下以后后悔……”他适当的停顿,似欲言又止。
“嗯?”慕四子等他下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叹了口气,认真道,“殿下向且年少,难免轻狂意气,可臣不一样,已经这般年岁,容颜能得几时……殿下以后定会再慕他人。”姜绮罗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慕四子。
他刚要说什么,姜绮罗很快又道,“臣这个人,有些死心眼,若认定了谁,轻易不会改,殿下后悔还来得及,否则日后真有什么变故,是再甩不脱的……”他一字一句,说的认真,倒让幕四子惊疑不定。
慕四子眼波流转,在黑暗里无法让人捕捉,“卿卿当真如此想?那是本殿求之不得……”话未说完,乌云遮蔽的月华终于露出来,他们在朦胧的月光里,终于能看清彼此的表情。
一个深情款款,一个多情善感,竟都情深意切。
“殿下曾言道,瑕玉可入怀……臣现在想问殿下,还敢不敢要。”姜绮罗语气严肃坚决。
慕四子盯着他沉默半响,缓缓道,“自然是敢。”
姜绮罗听了,展颜一笑。
他本不是爱笑的性子,平日里也不常笑,现在却惊艳了慕四子,让他久久回不过神。
他难得磕巴,露出少年人特有的纯情无措,“你……”
“殿下一诺千金,臣只盼你,莫要负我。”姜绮罗揽着他,亲吻上去。
他身经百战,吻技高超,很快就勾得慕四子沉沦其中,与他吻得缠绵悱恻。
直到好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殿下,臣等着你把我要到你身边……”姜绮罗有些不舍,“臣出来太久,陛下该起疑了……”
慕四子沉默着放开他,姜绮罗带着期盼,“那臣等着殿下……不要让臣等太久。”说完,他率先走出那隐蔽的假山洞口。
姜绮罗出了洞口就没有方才的柔情,表情冷漠不屑,手里捏着他从慕四子身上得到的那块让他十分忌讳的巾帕。
远离假山后,打开来一看,果不其然,就是他之前穿的那件内衬的布料。
慕四子之前送来的那块内衬就破烂不堪,少了一部分,没想到剩下的竟然被他当做随身携带的手巾使用,真是恶心。
妈的一个大变态养出一个小变态,这两父子都有病,还都是会飙演技的变态。
姜绮罗更加坚定离宫的想法。
至于他刚刚跟慕四子说的那些肉麻话,权当放屁,过了就忘,也不怕他事后算账。
反正又没有白纸黑字的写下来,他也拿到了内衬所制的手巾丝帕,慕四子手上证据全无,能奈他如何?
姜绮罗面色无常回到宴席,坐在帝王身边。
“怎的去了那么久。”
“身上酒气重在外边多呆了会。”姜绮罗说出提前编好的理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不爱热闹慕怀远是知晓的,听他那么说,也就没有怀疑,但他呆久了,也觉得乏味,退席离开。
皇帝一走,下面的群臣都松快许多,姜绮罗也紧跟着起身离开。
慕怀远见他也离席,挥退跟在他身后那一群宫人,在行宫小道上同姜绮罗散并肩同行,似在散步,又像是享受这难得的独处时光。
姜绮罗不敢越矩,跟皇帝并肩同行,特意落后几步,拉开距离。
慕怀远察觉他的心思,姜绮罗一退后拉开距离,就发现前面那人不走了。
他不走,谁敢走在前面,姜绮罗不免奇怪,“陛下?”
慕怀远目光深幽,眼底化不开的浓墨让姜绮罗摸不着头脑。
又来了。
最近一段时间慕怀远总是这样看他,姜绮罗有些发怵。
这不是个好现象,意味着他开始看不清慕怀远的脸色和心情,以后有可能触怒龙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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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有令,莫敢不从,姜绮罗只好听令行事。
两人并肩行过一段路,彼此无话,君王不主动开口,姜绮罗也闭口不言,只默默做个背景板。
虽然尴尬了点,正所谓多说多错,他自认自己不是口舌伶俐之人,也做不来圆滑作态,还是沉默保平安为好。
同行小道片刻,他和帝王来到水上亭台。
此地布置风雅,周围挂上朦胧轻纱可遮挡蚊虫凉风,更备着时下新鲜瓜果,摆盘很是好看。
这里无疑是个赏景的好去处,连休息坐下的地方改成了可并躺的宽大软榻,考虑到有宫人频繁光临此处,所以负责此地的宫人在踏上放了张矮桌,备上不少瓜果茶水,
满目碧玉荷叶,密密麻麻挨挤在一起,那万叶丛中,盛放着数不清的莲荷,其姿态忧美亭亭玉立,形似美人,阵阵凉风吹拂而来,那弥漫在空中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十分舒适。
锦鲤跳出湖水,惊起阵阵涟漪,听闻蛙声一片,更添了几分趣味,又因夏季,流萤飞舞其中,如繁星坠入春水。
姜绮罗也惊了一把,这些日子死宅在屋里,竟不知行宫还有这样的好地方?
荷塘月色本就一绝,抬眼又见满目星河,可看云卷云舒,日月升沉,只是今日圆月残缺,不见完美,多了一抹遗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躺在榻上吃着瓜果看风景,简直就是一大享受,比宅在屋子里有意思。
皇帝盯着远处荷塘不说话,姜绮罗背着他悄悄摸摸吃了两颗葡萄,形状圆润,QQ弹弹,内里饱满多汁,酸甜适宜,好吃!姜绮罗心中给了好评。
慕怀远回过神来,见姜绮罗还站在身后,似无奈地招呼他,“过来座。”
姜绮罗上前,下意识地坐在皇帝身边,突然被一股力道拉扯,姜绮罗身形不稳,倒在慕怀远身上,他第一反应就是站起来,却被人顺势一揽,不得不坐在慕怀远腿上。
慕怀远将他抱得很紧,姜绮罗难以起身,圈着他的那双手看似温柔,实则用力占有。
姜绮罗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尽管让他不舒服,还是由着他紧抱在怀中。
慕怀远埋首在他脖颈处,深深呼吸,吸取着姜绮罗身上的味道,仿佛这样就可以把他吃下去,生吞了,嚼碎那一身骨血,再不能让他如此影响自己的心态。
他面无表情拥抱着姜绮罗,谁也瞧不出他心中波澜。
姜绮罗忍了又忍,见他半天不松手,有些急了。
他担心有人路过这里,看见这一幕。
私底下也就算了,万一让别人瞧见了,又是一阵风言风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谁喜欢流言蜚语,人体明明唇舌最软,说出的话不亚于利刃,杀人无形。
身为一个名存实亡的皇族,本来就没什么尊严,又做了景帝男宠,谁瞧得上他?
那些污秽不堪入耳的流言,说他床上骚浪放荡,勾得帝王神魂颠倒,一边唾弃他,一边又下流的想要扒下他的衣服,满足自己的意淫。
姜绮罗如果不是穿越而来,也根本承受不住那些流言蜚语和下流目光,哪怕他已经努力不去听,不去在意,过好自己,总有人会在某些时刻狠狠抽他一耳光,提醒他的身份卑微如尘。
深知人性恶劣的姜绮罗明白,旁人说他只是为了发泄心中恶意,真相如何不重要,就像他们明明知道,他只是个名存实亡的皇子,他的家国已经覆灭,他根本没有任何能力去拒绝景帝的强迫,还是要给他贴上“献媚讨好”、“心术不正”、“勾引皇帝”等等一系列标签。
仿佛这样就可以继续颂赞他们帝王的完美无瑕。
以前他还觉得这群人可恶可憎?愚不可及,脑子进水了,后来他就淡定了。
人家就是不在乎,不在乎是否清白,是否无辜,说你有罪,你就是有罪,没有也要强行扣上几个帽子,好彰显他们的正义凛然,高风亮节。
所以姜绮罗逐渐变成了个死宅,关在屋子里,也不愿意结交任何人,孤零零的住在偏殿,才得到几分平静。
如果不那么做,他估计这些年早就在那样压抑的环境下被逼疯了。
虽然现在也没好在哪里去,但是姜绮罗并不想再次增加流言,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陛下……外边风大,不若回去吧。”他找了个借口,想把自己从君王怀中“拔”出去。
“不急,再待一会。”慕怀远搂紧了他,姿态亲昵随和,“你冷?”
姜绮罗不冷,但他特别想分开,非常、迫切!所以他说:“是有些冷。”
正常人的思维大概就是分开,然后各自回房。
但他面对的是唯吾独尊,捉摸不透的景帝。
当他被压在榻上迎来热吻,扒衣服时,美其名曰“让你热起来。”
姜绮罗一脸日了狗的心情,只能像个逼良为娼的贞洁烈女那样护住自己的贞操,哪怕贞操早就没了,但是节操能勉强护一下,虽然之前马背那次已经让他节操碎一地,好歹没人,他捡回来粘好了,还能用!
姜绮罗死死抓住衣服不放,一边忍不住道,“陛下!不行!不要在这里……回屋!回屋!”声音都变调了。
特么这里不是无人区!要点脸行不!
见他不是欲拒还迎,抗拒得厉害,略一想他面皮薄,慕怀远告诉他,早就叫人守住四周,不会有人过来。
姜绮罗还是不能接受,苍白着脸一个劲的要回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怀远可不惯着他,强硬分开他的双腿,抹上香膏,挺胯而入。
龙根入体,寸寸深入,姜绮罗闷哼一声,将之容纳,湿软的肉腔层层夹裹,急切地讨好,压着他亲吻的帝王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叹。
姜绮罗不再反抗,从香膏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皇帝不是临时起意,早就想好要在这里办了他,那还挣扎个什么劲儿,徒给身上的禽兽增情趣,论要脸面,皇帝比他还看中,这里估计是没人敢来的,姜绮罗也放弃了所谓的节操。
不是他不坚定,而是他再不愿意也没有权利拒绝,对皇帝来说,他的反抗是情趣,过了界,那就是不知好歹,他不愿意明知无用还要抵抗,最后吃无用的苦头。
他近乎自暴自弃,苦中作乐想,只要没人看见,节操还是在的……对吧。
衣领朝两边拉扯开,姜绮罗被迫露出圆润的肩和大片胸膛,慕怀远不满意他心不在焉和平淡的反应,平淡的命令,“专心”话音刚落,就发了狠的折腾他,似在惩罚。
姜绮罗不想吃苦,双手攀附在男人肩上,双长腿也立刻盘在帝王腰间,做迎合姿态,他主动亲吻上去,算作示弱,只疼了一会就被温柔以待。
面对面的姿势插了好一会,姜绮罗肉穴汁水丰盈,流个不停,身下的榻都打湿了一块,交合处被布料遮掩,若隐若现,浑身汗津津的,里层的衣服贴在肌肤上并不舒服,可是谁也不想停下来。
姜绮罗如江上之舟,无处着陆,只能在滔江之上激烈飘摇,承受雷霆雨露的抽打。
穿着白色罗袜的脚无力在男人腰间盘横,落在榻上也无法立足,只能一下下地颤抖不止,若是受了刺激,还会露出蜷缩脚趾的形状,令人遐想是否受了酷刑。
雷霆暴雨终于停歇,却不是结束,性器分离,牵扯出粘液滴落在榻上,无人在意,姜绮罗跪在榻上,双手撑着亭栏,后穴遂不及防地被破开,他撑不住往前到,很快被重新降临的暴雨逼得昂躺在君王怀中,继续承恩雨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深了,姜绮罗落下泪来,手指扣着栏杆,指甲都劈了一块。
姜绮罗最后受不住发出哀求和破碎的喘息,反手去推拒那一次次往前顶的下腹,想缓一缓,“陛下……啊哈,陛下,慢一些、慢……啊……”他彻底跪趴在榻上,肉穴空虚而饥渴收缩着,流着水,像极了邀欢的淫兽,发出盛情邀请。
君王片刻不停,骑马一般将人固定在胯下,什么时候快,什么时候慢,全靠身下的人会不会取悦主人。
“绮罗,只是一味的求饶,可不会让朕心软,朕教过你怎么撒娇的,忘了吗?”他说着,从果盘里摘取一颗葡萄,喂给姜绮罗。
姜绮罗颤魏巍张口,含住那颗葡萄,皮薄汁多,很快在口腔里爆开,甜意弥漫,他被勾住唇舌,还没来得及吞咽的果肉被卷走,分开时,唇舌之间拉扯出不少银丝,顺着嘴角流下。
“绮罗真甜。”君王赞他一声,“这里定也很甜。”话音刚落,又异物入体。
姜绮罗浑身一僵,颤声道,“不要……”他往前爬,又被抓回去。
“绮罗忘了,朕便费心些,重新教绮罗怎么撒娇,你要好好学。”
姜绮罗怕了他那些手段,连忙道,“没、没忘、我没忘。”
臀瓣挨了一下,不疼,却很下流煽情,“既然不忘,为何不做?”
姜绮罗磕磕跘跘,口舌打结,万分羞耻,“郎、郎君……奴淫穴瘙痒,水多得很,求郎君进来疼爱,杀杀淫奴的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皇帝显然不太满意,又塞入一颗葡萄,“阿奴那里痒?要郎君如何?”
姜绮罗往前爬,二人分离,他转过来跪在榻上面对君王,手抱着衣袍下摆,脸色通红滴血,下身性器笔挺,淫穴含着两颗果肉,“要、要郎君进来。”
皇帝明显作弄他,捏着下一颗葡萄塞入,明知故问,“进哪里?阿奴具体一些,究竟要郎君如何。”
吞了三颗葡萄的姜绮罗忍着异物入体的怪异感,破罐子破摔,捏着皇帝的手触碰自己湿漉漉的穴,“要郎君进来疼我。阿奴是郎君的肉套子,郎君进这里来,让阿奴予你快活。”
“快活?怎么个快活。”慕怀远说着,手指插进去,里面的葡萄都破了皮,汁水甜腻,他从前只知道享受和索取,不屑做任何讨好之事,如今却想试一试。
姜绮罗绞尽脑汁说浑话,“定要郎君销魂蚀骨,欲仙欲死……啊!”他发出一声惊喘,不可置信的伸手去推埋在双腿间的头颅,肉穴被唇舌包裹,舌头舔过肉缝,最后吃掉那些甜腻的汁水,果肉都被想方设法的用舌头勾出来吃掉,姜绮罗费了力气,好不容易将人推开,惊悚的想下榻,君王却将他一把扯回来。
“阿奴跑什么,不是要郎君疼你,让郎君快活欲生欲死,怎的要跑。”他冷酷地下令,“把腿张开,让郎君瞧瞧你这宝穴。”
他猛地插入,再假惺惺夸赞,“确实是个销魂乡,与郎君契合得很。”
“嗯……”姜绮罗只能一次次说着淫言浪语“撒娇”试图早点解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夜荒唐,哪怕无人亲眼目暏,姜绮罗也觉得无地自容,又是好几天没出门。
等他在房间里呆得整个人都长蘑菇了,床上各自咸鱼翻滚,躺得腰酸屁股疼,才舍得出门晒晒太阳。
他哀叹自己虚度光阴,躺得焦虑痛苦,对未来前景十分茫然无措。
他虽在皇宫,却不是吃官家饭碗,五险一金、退休金,不用想了,皇帝看起来对他热情还在,一时半会也厌不了,长远来说,那天皇帝嗝屁了,陪葬或者乱棍打死都是看运气,色衰爱施迟早的事,偏他又不知晓自己何时才能离宫,外面的天地那么陌生,以后有机会出了宫,一窍不通,又该怎么生存?
唉!姜绮罗嗮着太阳浑浑噩噩,好没精神,摊在躺椅上,丧气无比。他现在就像前世那些社畜一样,躺又躺不平,卷也卷不起,愁死他了。
“叹什么气?”
姜绮罗听见这个声音,猛地睁开眼睛,诈尸一般起身,转头看去,身后立着一人。
来人穿着华丽,大片的牡丹纹花团锦绣不落俗气,反衬出少年人的张扬艳丽,手持一把白玉似的扇子,言笑晏晏,风流之态尽显。
这种骚包的风格,姜绮罗就认得一个。
姜绮罗脸色变了又变,“殿下……怎么在这里。”
“卿卿这是什么表情,自然是专程来见你啊,卿卿。”慕四子眼眸含情油腻的情话张口就来,“几日不见,卿卿怎么瘦了许多,真是让本殿心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苦笑一下,“殿下不要开玩笑了,殿下既已做出了选择,何必还要来招惹臣……”
“卿卿这话,倒是怨怪本殿了?那日甜言蜜语可不是这般神态。”
姜绮罗不去看他,故作神伤“臣同你掏心窝子说了那么多,殿下这半个月都没有来见过臣,臣便想,难道那夜殿下是因为吃多了酒,真的认错了人,才对着臣说那些糊涂话,第二天因为清醒了,后悔了,想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臣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要再痴心妄想,你如今何必再来招惹,乱我心曲”
啊,救命,我演了个什么鬼东西!姜绮罗把自己肉麻得鸡皮疙瘩起全身,打死也不看那些话本子了。
“卿卿。”慕四子深情款款,欲言又止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不适合矫揉造作,惺惺作态。”
姜绮罗;“……”
白浪费口水和表情演半天,还有点社死。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慕四子,眼带杀气,内心已经想过无数场景,拿着刀把慕四子捅了又捅。
不知道自己在幻想里死了很多次的慕四子笑得张扬,“卿卿不要生气,是本殿的错,本殿应该配合你,不该拆穿你。”说完还不忘记点评一句,“可是卿卿的演技真的好差。”
姜绮罗呵呵,内心一个庐山升龙霸把人送上西。
收起戏精魂,姜绮罗冷道,“臣的演技自然比不得四殿下炉火纯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四子彩虹屁吹起;“卿卿真性情才是最讨人喜欢的,何必去学旁人不入流的做派。”
你直接说我蠢笨得了,姜绮罗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也知晓自己那点心思,玩不过这八百个心眼子,扮猪吃老虎的小骚包。
“慕四子演技精湛,臣自愧不如,十分佩服。”
“那里,卿卿进步神速,假以时日,一定真假难辨。”慕四子继续吹。
姜绮罗说,“殿下挑破了这出戏,甚没意思,之前种种都是一场玩笑,殿下还是莫要再如此称呼,若被人听了去,殿下可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姜绮罗借着“演戏”和“玩笑”为借口,暗示慕四子适可而止。
慕四子玲珑心思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潜台词?偏他不肯顺着台阶下,他用玉扇轻轻敲打掌心,盯着姜绮罗眼眸流光回转,语气轻呢;“卿卿误会了,这演戏是一回事,上次……可不是开玩笑,字字真心。”
姜绮罗见他装傻,心中微沉,“殿下糊涂,都是戏,开个玩笑,哪有什么是真?”要不是为了拿回那锦帕销毁证据,他才不会说那些恶心巴拉的话,没有白纸黑字,又无证人旁听,姜绮罗心中不慌,虽然慕四子看样子是想恶心他一把。
慕四子动作一顿,握住玉扇,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语气轻飘飘地透着势在必得,“要你是真!”
他虽笑着,气势截然不同,眼神更是露骨,毫不掩饰他的欲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眼中的东西,让姜绮罗瞬间如利刃穿心,浑身冰凉,于是猛地站起身,退后几步,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反应太大,姜绮罗厉声喝他,“四殿下慎言!”
慕四子见他反应那么剧烈,嘴角的笑意丝毫不变,“本殿句句真心,卿卿怎可用玩笑打发?上次从本殿这里拿走的东西,该物归原主了,还给本殿。”
姜绮罗冷静下来,装糊涂,“四殿下说什么,臣不是很懂,臣怎么会拿你的东西?”
“本殿那日只与你近身接触过,不是你还有谁?卿卿可知本殿丢的是什么?”
姜绮罗面不改色,“四殿下丢了东西,没有证据就不分青红皂白赖在臣身上,未免太过武断。”
慕四子说,“若是旁的东西倒还好,本殿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非要讨回来,只是丢的,实在是本殿心爱之物,还请卿卿还回来可好。”
“殿下的东西自是珍贵,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伸手拿,还请殿下再仔细找找,没准落在那个角落了,再说臣又不知殿下丢的何物,怎么还?”
慕四子;“一块手帕。”
姜绮罗;“手帕而已,哪里值得殿下这样惦记,臣这里还有好些,送给殿下,随便拿。”
慕四子眉眼含笑,凑近了他,“那可不是普通的手巾,那是本殿心上人贴身衣物所制,绣着本殿的名,实不相瞒,本殿想他想得不得了时,闻着那手巾,就想到他第一次是怎么失身给本殿的,这第二次更是销魂蚀骨,后来几次云雨,都是极乐,日夜不敢忘怀,这样一块私人的手帕,还绣着本殿的名,若是被那个小女郎捡到,岂不是要攀污本殿清白……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四子如玉一样的脸,多了一个明显微肿的掌印。
姜绮罗气得浑身发抖,面红耳赤,嘴唇微颤,心口阵阵灼烧。
他明明已经快要遗忘的记忆,被慕四子一句话给挑起来,暴雨林中,雷鸣电闪的夜晚,他被那样耻辱地压倒在湿地上,扒光了衣服受辱,现在想起来都惊悚恐惧,令人作呕。
可这样不堪回想的痛苦,只是旁人嘴里一句微不足道,带着羞辱意味的下流玩笑,他没办法冷静。
姜绮罗脸色难看,手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不再虚与委蛇,他紧咬着腮帮子,说了一句话;“滚。”
慕四子摸了摸脸上的伤,看向姜绮罗的目光冰冷不善,犹如毒蛇要狠狠的咬死他。
这是他第一次挨打,心高气傲的少年怎么能容忍。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目光落在姜绮罗发抖的手上,轻幽幽道,“再有下一次,本殿就把它折了。”说完,转身离去。
姜绮罗站在原地半响,才重新回到躺椅上摇晃,他闭目掩下眸中的疲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本以为慕四子是一时兴起,他那样一个审时度势,隐忍潜伏之人,应当懂得珍惜自己的羽毛。
可他方才挨了自己一耳光,离开前那架势不像是要适可而止。
老的没解决,还来了个小的。
姜绮罗头疼欲裂,不明白怎么就莫名其妙被缠上。
明明之前还互看不顺眼。
他是万不可能跟慕四子有什么牵扯……
皇帝眼里容不得沙子,当初自己被陷害失身,慕怀远就对他动手,差点让他成了废人,那一脚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时至今日都还记得他失身一事,心情好的时候他就温柔些,心情差了,在床上都要折腾他半死不活。
若是让他知道自己接二连三被他的儿子给……姜绮罗打个寒颤,他不敢想像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对慕怀远,姜绮罗对他亦是十分复杂的。
他虽是姜族皇子,也是穿越而来的异世孤魂,没享受过皇子待遇,锦衣玉食没他的份儿,还要在冷宫里艰难求生,遭受欺辱打骂,也没有得到过多少善意。
所以灭国亡族,他实在生不起什么与之同焉的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开始他是憎恨过慕怀远,恨他的折辱和百般磋磨的手段,可是三年的宠爱,要说不动心是假的,就算前面再多的伤害和羞辱,那三年日夜相处,万千宠爱,也足矣让人心动。
人本性慕强,再加上孤独,爱慕一个人再容易不过,谁能拒绝一个王者给予的温柔疼爱?
姜绮罗曾经沦陷过,但他那点不为人知的爱意在王权和皇帝阴晴不定的喜怒之间被消磨殆尽。
至今想起来,姜绮罗都觉得自己当初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去喜欢一个可以要他性命,把他当作玩物赠予臣属的皇帝。
姜绮罗心动了三个月,在他逐渐沉沦时,君王转眼就将他送给了臣子,一瞬天堂一瞬地狱,不过如此。幸而也只心动三个月,他在臣子的宅邸里呆了十多天,那名大臣就被抄家灭族,他也重新被皇帝抢回宫中。
他那时才明白自己只是一枚棋子,生死命运皆由皇帝掌握,于是他悄悄地埋葬了那微末如尘的感情,从此只剩下虚情假意,曲意逢迎。
他对慕怀远,现如今只有恐惧,再无爱意,至于慕四子,姜绮罗并不放在心上,不过是个混帐小子,他就不信慕四子能让皇帝发现他二人通奸之事,到时候他都自身难保。
想通这一点后,姜绮罗也就淡定了。
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慌什么,还不如反过来利用这一点。姜绮罗思路一顿,觉得此计可行,就看他们谁比谁豁的出去,谁就抢占主导权。
此计划还需要姜姒帮忙才行。他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到姜姒手中。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撕拉”沾着墨香的纸张被撕个粉碎,姜姒冷笑一声,“他倒是会打主意,想让我帮忙,做梦!”
“有何不可?”姜姒的心腹宫女开口,“娘娘一直想要拉拢侍君,却一直不见成效,您此时帮他一次,这份情终归是欠下的,以后我们需要侍君帮忙,想来他也不会拒绝。”
此言有理,姜姒也在衡量利弊,“吾试探过他,他执意不愿与吾等有所往来,更遑论让他参与复国之计,只恨吾不是男儿身,否则,要他何用。”
心腹微笑,“姜氏一族,存活皇子唯他一人,自古往来,从未有女子当政,娘娘若想复国,侍君缺一不可,他如今不想参与其中,无非是觉得复国无望,若是让他看到希望,怎知他不愿呢?世间男儿,能有几人抵抗得住天命所归,王权在握?”
“罢了,就帮他一回。”姜姒无奈叹气,“你所言不无道理,只希望他不是一滩烂泥,扶都扶不起来。”
“殿下迟早会醒悟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罢了。”
“但愿如此吧。”姜姒说着,起身换了一身衣服,去面见皇帝。
虽然亡了国,到底是公主,自有自己的傲气在,姜姒之前就是太傲气,容易端着才会受冷落,如今她愿意放下身段示好,皇帝自然是愿意给她一个台阶下。
他宠起人来,也是相当有一套,亲昵地将人揽在怀中,眉目含笑,“爱妃怎么来了。”
“妾身做了雪梨汤,陛下尝尝。”姜姒平时也有点冷美人的意思,她温柔起来,也是十分惹人怜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朕要好好尝尝爱妃的手艺。”慕怀远十分给面子,喝了两碗。
当晚就宠幸了姜姒,于是乎,姜姒复宠,倒是让后宫女人们松了口气。
说来也奇怪,明明都是竞争对手,比起姜绮罗,他们更愿意姜姒受宠,虽然姜姒貌若天仙,也曾经宠冠六宫,可皇帝也会去临幸其他妃子,不像姜绮罗,受宠三年,皇帝连碰都不碰他们,导致后宫三年无所出,两相比较,自然是希望姜姒受宠,后宫妃嫔觉得自己有承宠的希望。
独守空房的姜绮罗微笑,满意的喝了一口自己叫人调制出来的冰镇果茶,还叫人准备了一份送到姜姒宫中。
几天后。
慕四子沉着脸踏入姜绮罗的居所,一进门就看见姜绮罗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脸上盖着一本书,好不悠哉。
慕四子气笑了,走上前,“卿卿好生惬意。”
姜绮罗取下书,眯着眼睛看清来人,继续躺在椅子上晃啊晃,“四殿下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儿。”
慕四子似笑非笑,“托了卿卿的福,本殿才能出现在此。”
姜绮罗故作想起来的模样,连忙贺喜,“四殿下升官,这是好事,小臣恭喜殿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殿下说;“不巧,本殿刚被罢官,卿卿这是在嘲讽本殿?”
“怎么会呢?殿下明明是升官。”姜绮罗说得确有其事一般,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臣贺礼都准备好了。”
慕四子盯着他,逐渐回过味来,视线转向桌子上那一小盒,捡起来打开看,里面是药膏之类的东西,半响,他问道;“卿卿何意?”
见他反应过来,姜绮罗终于不摇晃了,“殿下可知,陛下的苦疾?”
慕四子捏着小药盒的动作一顿,心中吃惊。“你说什么?”
姜绮罗指了指自己太阳穴,“殿下可知陛下有头疾之痛,太医皆束手无措,而此药,能助你再高升一层。”
慕四子沉默半响,“你同本殿说这些,又送上此物,依本殿对你的了解,卿卿非大度之人。”他眉头微挑,“你想要什么?”
“臣不需要殿下支付什么,您也可以看作是投诚,如今证明给你看,只是想让殿下明白,比起床上那点事,臣远比你想象中更有用。”
“哦~”慕四子一脸恍然,“原来卿卿是想与本殿划清干系。”
“能助你成就大业的能臣与床榻之臣,那个对你更有益,殿下应该知道怎么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本殿凭什么信你呢?”
“臣虽然上次是作戏,可有句话是真,陛下最近总是因头疾之痛,时常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臣在他面前,几次差点丢了小命……以色事人总归不是长远之道,再加上臣不是女人,也没办法生个孩子做个依靠,臣已经过了最好的年纪,迟早会色衰爱施,自然要早早做准备,免得落得一个凄凉下场,,臣为了自己着想,自然要重新择明主,谋个生路。”
有理有据,无可反驳。
“所以,卿卿选了本殿做你明主?”
“太子暴戾,滥杀成性,不是个好选择,至于二皇子,性格温顺,不是明智人选,三皇子,手段有余,不够果断,四皇子倒是不错,只是他身边幕僚之多,想来也不会重用我,五皇子天生体弱,是早夭之相,六皇子无意夺嫡,一心逍遥,思来想去,也只有殿下合适了。”姜绮罗一脸没办法,我是无奈之下才选的表情。
慕四子意有所指,“你倒是对我们几位皇子都了解得很。”
“没办法,臣小命只有一条,选错了没有回头路,自然要小心一些,只是不知,殿下如何选择。”
慕四子不给他准话,倒把药膏收起来了,“等本殿试过此药,再给你答复。”说罢,转身离去。
姜绮罗松了一口气,如此,慕四子总不会满脑子想着把他往床上带了,先糊弄着,想法子跑路再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皇帝有头疾,算不得私密,有心人打听都能知晓一二。
只是身为皇帝,难免不喜暴露自己弱处,姜绮罗作为受宠三年的枕边人,他知道这件事情并不稀奇。
刚被罢官的慕四子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送到皇帝面前,不仅没被敲打和警告,反而真的升了官。
尽管还是个小官,却是人人眼红的肥差,油水很多的那种,跟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他也算是真正走进了大臣们眼中,都说是个纨绔废物,怎么就得了那么好的差事呢?!
不管旁人如何想,至少姜绮罗的目的已经达到。
慕四子不再叫他“卿卿”也收起了那副油腔滑调的模样,仿佛真的把他当成了下属来用。
姜绮罗也就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和皇子结交虽然也是罪,万一事发后,总好过被说成勾引皇子的骚浪贱货要好一点,活在这世界上,谁不要脸面呢。
于是姜绮罗一边应付着大的,再敷衍小的,不声不响悄咪咪布置了离开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前看那些狗血电视剧,都不大明白为什么后宫嫔妃就不能悄悄离开,非要搞个大动静,现在明白了,完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不搞点动静搅乱这平静,根本脱不了身。
此地乃皇家别苑,防守比皇宫要弱一些,也是能冒险离开的机会之一。
任何计划都伴随着风险,就像他之前小心谨慎,布置再完美,结果出现了一场刺杀,让他出宫失败。
由此可见,万事总有意外,一旦意外发生,整个计划都会全崩,既然如此,何不打个措手不及,趁乱出逃,赌一把呢。
吸取之前因为太过小心谨慎,以至于错失出宫良机,这次姜绮罗更加果断。
皇帝最近和姜姒好得很,慕四子最近因为出风头,占了个肥差,也忙着应付他那几个皇兄,没人在意他这边。
姜绮罗居所里,侍候他的人十分少,也就那么几个。
倒也不是皇帝苛待他,主要是姜绮罗图清净,也不喜太多人近身,因此他找机会责罚了身边几个人,打发去了别处,没犯错的指使去办点事。
很平常的一天,姜绮罗也没表现出异常,宫人深信不疑地离开,很快一场大火燃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早已经混进慌乱人堆里大喊着起火了。
黑灯瞎火,人员混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场大火里,谁会关注身边的人长什么样?更别提姜绮罗还给自己画了妆,把真面目都遮掩住了。
行宫不似皇宫那般森严,十步一岗哨,还有轮班的宫女内监,基本上都有些松散。
禁军守卫大部分还是集中在保护皇帝那一块,所以姜绮罗也算有惊无险顺利混出人堆。
别苑大门那里就要严格多了,出入都要登记和看铭牌。
姜绮罗早早准备好台词和铭牌,换上内监服。
守门的侍卫拦住他,上下打量,盯着他道,“我怎么没见过你?前面好像出了乱子,你跑什么?”
“咱家第一次办、办差,军爷不认得也,也正常。”姜绮罗磕磕巴巴,装得诚惶诚恐。
“你是那个宫的?”
“是姜侍君宫里的。”姜绮罗拿出出宫铭牌给他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了登记,又问了几句话,姜绮罗对答如流,对方已经很谨慎了,挑不出错来,便不耐烦挥了挥手,“放行。”
姜绮罗强行压抑着惊喜,对着那人道谢,再故作不慌不忙地离开。
太慌了会被察觉异样,太磨蹭容易出事,姜绮罗在心里各种求神拜佛,希望自己顺利过关。
不知道是不是求得太真诚,等他走出老远,回头看,后边一个追兵也没有。
他确认之后,猛地冲出去,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那一瞬间他什么都没想,只有一个本能,就是跑,越远越好。
离开这里,那些人和事,都跟他再没关系。
他不分方向的跑,到最后手脚发软,心脏激烈作痛,呼吸都困难,他才逐渐缓慢下来。
他不敢停,一直往前走,望着前方黑漆漆的道路,突然生出巨大的恐惧和茫然。
禁锢他的高墙不见了,这天地如此浩大,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前方又是何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自由了,又好像没有。
姜绮罗茫然了片刻还是决定往前走。
尽管前方一片漆黑,阴森森地,姜绮罗也咬牙往前,只是他到底是不熟悉路况,竟在附近打转,走不出去。
姜绮罗心慌了片刻,还是决定天亮再走。
挑了个隐癖的角落,撒了些防虫蛇的药,他坐在树下,一边警觉地盯着周围动静,一边心想着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他幻想了许多,最后不知不觉地睡去,又几次惊慌醒来,直到天朦朦亮,他不敢再睡,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四面通达,走那边犹豫不决,最后捡了个树枝立起来,再放手,树枝到那个方向就走那边。
他知道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但是现实方位他是真的不分东南西北……也不知道古人怎么分的。
姜绮罗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反正这条路挺长的,从大清早到正午也不见人烟。
他累的口干舌燥,饥肠辘辘,空有钱也买不到吃的,实在饿极了就勒紧裤腰带。
姜绮罗一早上的兴奋劲儿早就过去,这会焉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谅他一穿越就在冷宫那屁大点地方狗狗崇崇活了十多年,后来还是被锁在深宫活了三年,他真没见过啥世面。
这古代真不是人呆的地儿,都说地广物博,怎么就不见人呢!
姜绮罗完全不知道自己阴差阳错走了一条什么样的路,而他还在继续往前。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三天,姜绮罗饿得头昏眼花,浑浑噩噩的,整整三天,别说人了,连猴子都没遇见一只。
要问这三天他是怎么过来的,说来令人落泪。
吃酸涩的野果,喝泥里的污水撑过来的。
那些电视剧里,什么随处可见的清水河流,茂盛草地,他就没遇见过,荒茫茫一片,那天上的鸟,地上的鸡和兔子,他就是看见了,也抓不到,而且这个时代的猎物格外具有攻击性,凶的一批。
姜绮罗甚至被鸡啄得满地跑,还被兔子咬了一口。更加证明了他没有身为穿越主角应该具有的光环,也没有炮灰的娱乐精神,就是一纯纯路人甲,混成这样简直穿越大军之耻。
他满心绝望,难道我离开宫墙的第三天就是为了饿死在荒郊野外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节省力气,他犹如丧尸一般麻木,出宫前还是干干净净的小伙,三天就变成了破乞丐,也就比乞丐干净一丢丢。
头发他根本不会梳,只能扎个马尾,三天没洗,也油腻得不行,还沾染着草木屑,脸颊饿得苍白,微微凹陷,瘦了许多,眼下一片发青,嘴唇干燥死皮,面无表情,眼神混浊,四肢无力泛软,浑身脏兮兮的,这几天都是睡在地上,干净不到哪里去。
他太饿了,人一旦饿着肚子,也不会有空余去关注自己的外在仪表。
他现在饿得看着树根都能啃。
他好几次倒在地上,歇一会又爬起来,因着心底那点不甘心,姜绮罗咬牙继续走了一段距离,于是,终于看见了……人。
这一见不如不见。
都是一群老弱病残,少有几个年轻人,也都是瘦巴巴的那种,他们每个人也不比姜绮罗好在哪里去,甚至比他瘦得还夸张,脸上几乎没什么肉感,眼珠子一个比一个大。
眼神都是麻木不仁的空洞和死寂。
像极了前世在书中所述的……难民。
难道说这群人都是逃难来的吗……?他惊疑不定,可他没有听慕怀远说过哪里发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群人看见他之后,突然眼神发亮,直勾勾盯着他。
姜绮罗预感到危险,隔着老远就往回逃,却还是被那群人给抓回去。
那群人逐渐将他包围起来,不论男女老少都靠近他,姜绮罗惊惧无比,身上一痛,竟被一个男人抓住胳膊下嘴就咬。
他忍着痛苦,拼命去踢打那个男人,结果其他人也都扑倒他,疼痛更甚,哪里都疼,他顾得了一头顾不了一头,甚至有人在啃他的头和脸!
死亡的惊惧让姜绮罗有了惊人的爆发力。
他虽饿了三天,也是吃了一些野果或者野草垫腹,论力气,还是比这群仿佛饿了很久的人要大一些。
有的人被推倒了都爬不起来。
还是有人不死心的盯着他,仿佛他是什么猎物。
姜绮罗终于明白这群人看他的目光意味着什么了。
他们竟想吃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强烈的求生欲让他爆发出一股力量,他不断的踢打那群已经接近疯狂的人,艰难的掏出防身用的刀子狠狠刺过去,惨叫声让那群人恢复一些理智。
他猜想过自己出宫需要自保,特意准备了一把刀防身,竟也派上用场。
谁也没想到他身上藏着刀,还是有人忌讳他手里的刀,不敢上前。
可亡命之徒还是有的。
接连刺伤了好几个人后,姜绮罗身上也见血了。
他手持着刀逼退包围他的那群人,忍着剧痛,声音嘶哑狠戾,“滚开!谁敢上前我就杀了他!”
其中一个男人还要扑上来,姜绮罗为了摄住他们,只好杀了那个男人。
手中有刀和赤手空拳,前者占上风,两个人扭打在一起,都发了狠要置对方于死地。
姜绮罗刀刀见血,很快男人就不动了,姜绮罗踢开身上的尸体,他恶狠狠瞪着那群人,一步步后退。
那些人不再理会他,反而盯着男人的尸体不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一段距离后,他眼睁睁看着那群人靠近了地上的尸体。
不一会,他看到了满地的鲜血,还有那群食人骨血的兽。
姜绮罗几欲作呕,连忙逃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就是他穿越后的世界吗?!
他以为国破那一天遍地尸骸是地狱,被强迫的那段时光是地狱,被囚禁在深宫也是地狱,他无时无刻不幻想外面的世界,他以为离开了那深宫,他靠着自己也能活得很好,可事实上呢?!
他根本活不下去!
因为他不在太平盛世,这是个彻头彻尾的乱世!
他在这一刻才彻底清醒,他在深宫里锦衣玉食,活得压抑,幻想外面的太平盛世,万千美好。
然而这个世界就是地狱,只是他从未亲眼所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天蒙蒙亮,鸡叫声随之响起,打破村庄的宁静。
一间屋子,十几个男人纷纷苏醒,不是赤裸着上半身,就是衣衫不整,头发如同鸡窝一样杂乱。
不算大的屋子,瞬间热闹起来,有的穿衣服,有的打哈欠,有的梳头,门外亦站立一群人正在梳洗,更有甚者在不远处拉下裤子放水,动作十分豪放。
不大一会功夫,大家自觉站在门口排队。等人都到齐了,带头的清点一下一下人数,确定没少,立刻带着人去上工耕地。
姜绮罗杠着锄头跟在队伍里困倦的打哈欠。
整整半个月了,他都没适应。
十几个男人一个窝,打呼噜磨牙,一身味的,脚臭的,放屁的,什么妖魔鬼怪都有,他算是长见识了。
半个月前,姜绮罗经历了那些事后,被现实打击得溃不成军,还饿得头晕眼花,强行撑着又行了一段路程,他看见一棵树上结着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是果子?
地上有不少掉下来的果子,姜绮罗捡了几个看起来还算好的,随便在衣服上擦了擦灰尘就迫不及待一口咬下去,差点崩他一嘴牙。
此物坚硬,想来不能吃,他刚要丢,发现硬壳上有他的牙印,姜绮罗没办法了,只能试一试,捡起石头砸开,露出里面的白色的果肉。
不管这东西能不能吃还是会吃死人,他已经顾不上了,姜绮罗狼吞虎咽,吃不出个什么滋味,又砸了好几个,勉勉强强有点吃东西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地上的不够吃,大部分还在树上,姜绮罗实在没力气爬树了,就把衣服割成布条打结,做了一条比较粗糙的长绳挂上去,想靠人力拉扯,把树枝折断。
可是绳子不够长,使不了劲儿,他又吭哧吭哧搬来几块石头叠高,刚站上去要拉绳子往地上跳,好借机让树枝折断,结果脚下一滑,身子前倾,脑袋套进绳圈里,差点让自己自挂东南枝。
路过的另一批难民瞧着他挂在绳子上还在动,一时想不清他到底是要死还是不死,说是要死,又双手拉着绳子不放,脖颈卡在手背上,狰狞地扭动,身体在半空垂死挣扎,不死吧,又给自己挂上去。
当时没人想救他,乱世艰难,又是灾年,不少地方颗粒无收,人活着都麻木了,怎会在乎旁人的死活呢?甚至有人羡慕能求死的人,死了就不受苦了,多好?可是大多数人宁可苟延残喘,也没有勇气求死。
还是一个小孩发现不对劲,给家里的老爷子说了,那老爷子是族中举足轻重的长辈,在一群人中颇有威望,便发话把他救下来,姜绮罗得以捡回一条命,否则真是死不瞑目。
为了表示感谢,他说明树上东西可以吃,大家齐心协力把果子打下来,勉强吃了一些东西。
可惜东西不够吃,果肉又苦又涩,没人吃饱,大部分都紧着年轻人了,老人们都饿着肚子。
姜绮罗也没能吃到多少,但他发现了吃的,还好心告知,很是博得一群人好感,一番打探,姜绮罗才知道这一切什么回事。
南边本是富饶之乡,向来什么都不缺,因此百姓们日子倒还过得去,唯独今年遇上前所未有的大旱,导致颗粒无收,粮价一直在涨,最后卖出一斗糙米一千金的天价。
除了富户人家,有几个平民百姓吃得起一千金的糙粮?
都说朝堂赈灾,可百姓们左等右等,也等不来朝堂的粮食,家里有粮的也是坐吃山空,没钱的更是饿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哪些混混们趁乱组成劫匪,更加搅乱一方治安,死的人更多了,瘟疫也接连发生。
许多人不得不背井离乡去其他地方谋求活路,一路上饿死的人更多。
姜绮罗遇上的这群难民纯属是运气好,一路上齐心协力,互相保护,也算有惊无险,后又选对了方向,前进的路正是京城,那边已经开始有组织地救济灾民。
姜绮罗随口给自己编了个凄惨的身世,博得了同情,也跟着大部队一路进京,最后在城门口做登记,于是稀里糊涂,懵里懵逼的跟一群男人组成青壮年队伍,官兵给他们安排工作——开荒地。
还是没工钱的那种,只管两顿饭。
已经饿疯了的姜绮罗跟大部队一样,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管饭!至于钱不钱的,无所谓了。
吃饱饭后,士兵分了一块地给他们一帮大男人,派发了工具就离开,姜绮罗拎着工具还在茫然时,被好心的汉子拉着一起下地干活。
刚开始他累得想死的心都有,后来习惯了,也就还好。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累得他都没空去想东想西。
虽然出宫后的生活跟想象中不大一样,但是姜绮罗经历那些苦难后,也知足了。
不要大富大贵,平静平安就好,不是每个穿越人士都能在古代混的如鱼得水,走上人生巅峰的,至少他不是,那么多年了他就没碰见过主角的好运气,遇到的全是倒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局就是冷宫皇子,爹不疼,娘不爱,生存全靠当狗腿,挨打受骂是常事,后来国破家亡,他又被当男宠养着,还被人随便送出去,一腔真心喂了狗,又被那小畜生羞辱、出宫后又遇天灾人祸,大难不死,当了难民。
由此可见,他真的,没有任何穿越光环,就是个平凡人。
平凡人有平凡人的日子要过。
种地就种地吧,姜绮罗佛了,往好处想,种地也有前途的,只要达成产量任务,表现好的还有机会分得土地和房子。
为了土地,为了房子!姜绮罗挥舞着锄头,双眼燃起小火焰,向着目标奋斗!
亏得他做难民时把自己搞得很狼狈,再好看的颜值都掉了几个度,都要饿死了,人们也没心思关注他长的好不好看。
半个月的劳作下来,他那三年里养出来的矫情毛病没了,人也晒黑了,力气也大了好多,再加上他刻意让自己边缘化,从不冒尖出头,平日里也不跟任何人来往密切,这才没人注意到他身体异常。否则跟那么多男人睡一个屋,他再暴露自己的长得好看的事实,很难保证他能独善其身。
虽然他已经逐渐习惯如今的生活,姜绮罗还是想尽快搬出去住,他实在受不了一群男人的汗臭脚臭,说梦话打呼噜了,就连洗澡,他都是偷偷去洗的,两三天一洗,也是被逼无奈。
两三天一洗都能成为“异类”天天洗那还得了?
普通百姓们不经常洗澡,下地干了一天,身上汗臭本就浓郁,还不洗澡,十几个男人平均七八天,十多天才洗一次,还是直接冲水完事,衣服也不是勤快换洗,所以,几乎可以猜想那个味道,有多销魂。
大家如此,没人觉得哪里不对,洗那么勤快,下地一天又脏了,洗什么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来还想天天洗澡的姜绮罗只好含泪三天一洗,衣服天天换,他也不嫌下地回来后累,每天都洗衣服,轮着换穿,不至于一套衣服穿好几天,这是他的极限了。
只是可惜他暂时还是没办法单独出去住,他有钱,也租得起村里的房子,出宫偷偷藏的钱一分也没花出去。
只是他作为“难民”是不该有钱的,人人都是穷光蛋的团体里出现了一个有钱的,且不说他很难解释自己哪里来的钱,同时很容易让人心生贪欲,做出谋财害命之事。
姜绮罗孤身一人,没有亲友,真被人谋财害命,也不会有人在意,所以他才要小心谨慎,不敢暴露自己。
今日收工得早,大家都想早点回去休息,姜绮罗看着远处的河水出神,不知道那河里,有没有鱼?
虽然官府给难民管两餐,实际上哪里够吃?一帮男人累了一天胃口更大,顶多吃个半饱,多了没有。
姜绮罗跟着下地劳累,胃口也变大了些,很久没有真正吃饱过,他也想改善一下伙食。
只是在村里,他们这群人被看管得很严,自由有限。
他们虽是官府派来开荒的,可是他们初来乍到,不知人品,村里人担心他们有过偷窃杀人,做奸的前科,便吩咐村人们死死盯着他们,以防万一。
只要一有不对,就赶出去,拒不接纳。
说白了就是排外,他们外来的总要受些委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想要改善伙食,也不能偷偷摸摸,万一被发现,有人污蔑下来,他有口难言。
他干脆去找了里正,说明自己的意思。
里正见他不卑不亢,心思撇亮,不搞小动作,同时也清楚他们吃的实在差劲,就默许了他靠近村子里的河流抓鱼。
钓鱼他不会,下水捉鱼他更不会,他厚着脸皮借了里正家里的一个箩筐,埋在水里,等片刻功夫,捞起来。
乡人大约经常在此地捞鱼,导致这里的鱼都特别聪明,姜绮罗只好顶着炎热的太阳耐心等待,重复几次后,运气不算太差,逮了几条不大不小的鱼虾。
姜绮罗还了里正家的箩筐,送了一条鱼给他们家,拎着剩下的东西赶去城里卖掉。
他的东西新鲜,又便宜,很快就卖出去,姜绮罗又重复几次,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给里正提一嘴,他要租房的事。
他最近表现不错,又经常给里正家送鱼,看他是个知恩图报的,里正想了想,还是同意他在村里租房。
姜绮罗流下感动的泪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虽然是租的,房子也说不上好,只是一小间,称得上简陋,里面严重返潮不说,房顶都是烂的,刮风下雨都得用东西接着的那种。
虽然看起来不是那么美好,也没办法,他现在并不能租太好的房子,可就这样的房子也是好多人求之不得的落脚处。
房子这样,不能马上入住,姜绮罗每天都要下地,只能抽空把房子打扫干净,因舍不得花钱,还亲自跑了好几天,一点点买了修屋顶的材料,自己上去修,辛好这几天不下雨,很快完工。
累是累了点,但是成就感爆棚,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屋被收拾出个模样来,跟他一起开荒的那群男人都羡慕无比。
谁不想自己有个家呢?
姜绮罗每天下地去捞鱼,再走几公里的路程进城里贩卖,很晚才能回来休息,一群大男人哪个不比他强壮?只要愿意,也不是租不起房子,只是没人像他那样下地干一天活,累得不行,还有心思去折腾别的,都只想躺下来休息。
房子整好后,姜绮罗被子一卷,正式搬进去,睡了出宫以来,最好的一觉。
他每天早出晚归,日子过得虽然苦,可是有盼头,整个人都变得鲜活,而不是深宫里,度日如年,死气沉沉。
他虽然愿意吃些苦头,受些累,来维持每个月的房租开销,可是长久以往,总归太累,姜绮罗也有些吃不消。他因为识字,比旁人多了一些机会,听说缺一个识字的空缺,姜绮罗便自荐成为记账小厮,终于从苦力中解脱,每个月只需要记记账就行。
这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好运,姜绮罗很珍惜这份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已是冬季,姜绮罗握着笔杆子的手都在抖,手指僵硬麻木。
姜绮罗冻得瑟瑟发抖,终于把这半年的账整理完毕。
临近新年,农活也不忙了,姜绮罗早早得了假期,就赶着去布置年货,最后大包小包带回家,虽然只有他一个人,免不了清冷孤寂,姜绮罗也想好好布置一场,让这屋子里多一些过年的气氛。
他放了爆竹,回到屋子里,坐在桌前,内心毫无喜悦,明明门外爆竹声响,还能听见远处人家欢声笑语,互相说着吉祥话,那么热闹……他却更孤独了。
每逢佳节,姜绮罗都克制不住回想前世的亲人,可惜时光从不善待他,那些记忆已经模糊,终有一日,他再也记不起来。
一桌子的菜,最后一口都没动,姜绮罗只顾着喝酒去了,一杯又一杯,最后泪流满面。
他想回家,可是他再也回不去了,只能瑀瑀独行在陌生的世界里活过。
他醉倒在桌上,做了一个美梦,第二天醒来,却染了风寒,尽管如此,他还是眷念那个美梦,希望再做一次。
仗着自己年轻气盛,熬一熬就好了,结果越来越严重,姜绮罗不得不拖着病体出门看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到善堂时,大夫都要关门了,大过年的接触病人不吉利,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姜绮罗倒在自家门口,那大夫只好念念叨叨的,“你这后生,怎么搞的,竟拖得这般严重才来看病。”见姜绮罗穿着不富裕,他摇了摇头,给姜绮罗扎了几针,又包好药给他。
姜绮罗拿着药包出门,街道上冷清清地,不少人家已经关门闭户,阖家团圆。
他咳嗽不止,走路也摇摇晃晃,大概人病了,都有些矫情心理,悲从中来,觉得委屈至极。
前方似有贵人车马急行此道,姜绮罗仓惶避开,药包落在原地,他只能等马车先行,自己再去捡回来。
没想到对方先停下,似乎在等他捡起来先行一步。
姜绮罗心想那么有礼貌的贵人世上不多。
他捡起药包,朝着贵人的车马行了一礼,算是感谢,一边转身离开,他止不住地咳嗽出声,整个人更难受,眼前晕晕乎乎,天旋地转的感觉。
姜绮罗最后还是坚持不住,倒在雪地里,失去意识之前,他好像看见一抹明艳的红。
怪喜庆的,他如此想着,不省人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醒来的时候,喉咙还在作痛,浑身都不大舒坦,大脑因为刚醒,没来得及运转,他表情略有些茫然。
当终于想起自己是买药的时候晕倒在路边时,才留心周围的一切。
他大概是被那个好心人给捡了,还给他看了病——他嘴里还残留着苦涩的药味,人也比之前清醒许多,定是看过大夫。
身下的柔软被褥和周围气派精致的摆设,都证明主人家非富即贵。
姜绮罗眨眨眼,大概猜测是他晕倒之前遇见的那辆马车主人救了他。
有人进屋来,一眼看见姜绮罗正在起身,连忙上前扶着他,好心扯过一个靠枕给他靠着,“公子醒了,感觉怎么样,可还难受?”
姜绮罗看着眼前年岁不大的女孩子,以及她身上的穿着,暗暗猜测她是这主人家里地位上等的丫环,在等级森严的古代,就是奴仆也要分个高低和三六九等。
如果是粗使丫环连近身侍奉主人的权利都没有,终日只能做苦活累活,一辈子也没机会进屋侍奉,所以一般面容愁苦,手指粗糙。
而高等丫环,虽是奴仆之身,待遇却比寻常人家的女儿家待遇还要好,几乎称得上半个小姐来教养,琴棋书画是基本,待人接物更是他们拿手的,毕竟她们代表着主人的门面,各方面都不能不能太差劲。
他面前的小丫鬟,长相漂亮,笑吟吟的,说话声音也好听,十指柔荑,没有半点茧子,穿的也是大户人家才有资格穿的祆衣罗裙,但是有些不对劲,她穿的比寻常富户家的一等女使还要好,她如果走出去,都能被寻常百姓当成那家的千金小姐。
一个女使穿的那么好,那就只能说明她的主家,并非寻常富贵人家,很有可能是……权贵之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最怕和这样的人家打交道,谁知道是那家的官员,有没有经常参加宫宴,万一被认出来就糟糕了。
他打起精神道,“多谢这位女郎,我好多了,不知此地何地?主家何人?”
女使回他,“此乃荣王府,主家是当朝荣王,听闻公子晕倒在路边,碰巧被王爷遇见,这才救下你,公子大善,必有后福。”
果然如此,姜绮罗叹了口气,一边扒拉了下记忆,荣王,怎么没听过?他似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谢过女郎。”姜绮艰涩开口,“请问女郎,某怎么从未听说过荣王殿下?实不相瞒,某很少进城,消息泄逅。”他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憨厚。
女使笑笑,“荣王殿下排行第四,刚出宫建府不久,你不知,也属正常。”
姜绮罗听了,只觉得如坠冰窟。
除去太子和二三皇子已经封王,除了他,还有谁会在这个年岁出宫建府,剩下几个都还小。
见他变了脸色,女使关切道,“公子可是不适?”
姜绮罗点了点头,女使立刻道,“那公子再好好休息,过一会就送些吃食过来给公子垫腹。”
“多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使走后,姜绮罗盯着门口半响,只觉得命运在玩弄他。
过往种种,难堪回首,他以为已经跟过去告别,迎来新的人生,努力逐渐遗忘宫廷里的所有,尝试着做个平凡的人,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现实却再一次抽他耳光。
要说是意外,姜绮罗都不信。
怎就那么巧,偏偏是他捡到了自己?这种命运般的巧合让姜绮罗深感无力。
他起身想出去透透气,却发现打不开门。
他推了又推,确定不是因为他身在病中,力气不足的缘故,就是这门被人为地,从外边锁上了。
姜绮罗气笑,索性去打开窗,冷风扑面而来,让他打了个寒颤,气愤的情绪在冷风下逐渐平静许多。
他叹了口气,探身往前,想要把这王府的路记一记,没过多久,房门再次打开,姜绮罗以为是送饭菜的女使,还未来得及回头,就听见身后一道男声响起。
“怎么,又想着逃了?”
姜绮罗愣了下,回头,一眼就看见慕四子站在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半年不见,他身量又拔高了,五官也彻底长开,变得更成熟稳重,从前穿着骚包,现在还是不遑多让,那衣服是真的显眼,一身菊花。
犹记得出宫前最后见他是一身牡丹,现在又是菊花。
普通人难以驾驭的衣服,他都能压得住,也算是百里挑一的衣服架子了。
虽然他穿着不丑,甚至很显气质和身段,姜绮罗还是忍不住盯着菊花一脸怪异。
菊有君子雅意,慕四子这样穿没问题,可姜绮罗经历过前世那些关于菊花的各种梗,他看到菊花就忍不住污一污。
想笑又觉得不该笑,姜绮罗忍得辛苦,脸色有些扭曲,看在慕四子眼里,那就变了味,“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想看见本王?”他不悦地捏了捏手中扇子。
大冬天还随身带扇子,也是病得不轻。
姜绮罗默默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
慕四子要是知道他想什么,定会无语凝噎。
这可真是冤枉他,时下文人最爱悄,就说满朝文武都讲究穿着,尽量把自己倒腾好看,人好看了,获得的机会就多一些,要是不好看,官都当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加上文人骚客都爱吟诗舞墨,带扇子并不只是为了用来扇风纳凉,更多的是为了彰显自己的风度和文雅,更有甚者在扇子上作画提诗,暗戳戳炫自己的文采,以此来扬名,寻自己的伯乐和千里马。
慕四子想要获得文官们的支持以及民间学子声望,他就必须迎合文官们的喜好,所做一切,不过都是附庸风雅罢了。
姜绮罗久居深宫,对外界不闻不问,出宫后也是过着一亩三分地儿的小日子,不曾过多关注其它,他不知晓这些风气,也属正常。
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见他不说话,慕四子又道,“半年不见,还以为卿卿离了宫,能有什么作为,叫本殿刮目相看,现在看来,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若非本王把你捡回来,你今日就是那街头上冻死的死尸之一。”
姜绮罗撇开目光,尽量不去看他,不然他注意力都在那菊花上面了,下一秒被捏住下颚强行抬起来,对上慕四子不愉的目光,“卿卿不愿说话,连看本王一眼也不愿意?”
姜绮罗最烦这种动不动就强行抬人下巴的动作,尼玛脱臼了,疼得也不是他们,重点是这个动作非常不尊重人,具有羞辱意味。
他以牙还牙抬手捏住慕四子的下颚,声音嘶哑,“你觉得这样说话很好吗?”
慕四子:“……”他没想到姜绮罗会动手捏他,一时没躲开。
两个人互相捏着彼此下巴,这个场景怎么看都有点好笑,慕四子本来生气的心情瞬间破防,“松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面无表情,“你先松手。”
不想这样僵持下去,慕四子率先放手,姜绮罗才把手伸回来,“多谢王爷救命之恩,某来世做牛做马,定当报答,眼下时日不早,家中还有事向未处理,就不打扰王爷了,容某告辞。”
他正要走,慕四子在他身后慢悠悠道,“你走,出得了这道门,本王送你黄金万两,再管你叫声爷。”
姜绮罗转身瞪他,“你想干什么?”
慕四子已经丢开手中的扇子,坐在椅子上,身体倾斜,一手支着额头,姿态慵懒霸气。
“你当年设计离宫,漏洞百出,若不是本王帮你收场,你以为自己可以在外边逍遥半年?”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姜绮罗一脸冷漠。
慕四子却笑了,“想知道你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吗?”他无所谓姜绮罗想不想知道,自己接下去,“我从来没看见他那副癫狂的模样。”
姜绮罗知道那个“他”指的是谁。
慕四子似乎想起什么有趣之事,“我叫了他那么多年的父君,从来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无论什么事或者什么人,都没办法让他露出真正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装得太好了,好到我也以为他只把你当成个玩物,直到我看见他听闻你丧身大火之中,他终于变了样子,甚至不顾仪态和身份去触摸那具烧焦的尸体,甚至都不敢确认那焦尸是不是你……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有心痛的时候。”
慕四子似乎觉得很快意,“你“死”之后,关于你的一切宫里上下都不能提,他本就有头疾之痛,这半年来更频繁发作,找我拿药的频率比之前还多,更可笑的是,你知道他把那具焦尸藏到了那里?”
慕四子话里的恶意十分明显,想让姜绮罗猜猜,姜绮罗敷衍配合他,“藏在哪?”
慕四子笑意更甚,“他把那焦尸藏在了自己的皇陵里!”
姜绮罗心颤片刻,逐渐归为平静。
“皇陵的另一半只能是皇后,但他却愿意同你葬在一起,你高兴吗?”慕四子语气奇怪,似讥讽,“他竟然把你这样的人视作自己的结发之妻,可惜那不是你,你说好不好笑。”
“是挺好笑的。”姜绮罗一脸淡漠。
慕四子看了他好一会,见他真的无动于衷,好半响才阴阳怪气说,“本王看了都有些触动,卿卿未免凉薄了些。”
姜绮罗听了也不生气,“那该如何,如此情意,如殿下所言,某这样的人,受不起,也般配不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姜绮罗的冷漠让慕四子有些不大痛快,又不知道自己在不舒服什么。
“你身体还病着,就暂时留在王府吧”
“不必了”姜绮罗拒绝,“我……”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本王不是在跟你商量。”
姜绮罗听出他话里的威胁,自知现在自己没什么能力抗衡,便识趣地不再说话。
见他不说话,慕四子缓和语气,“本王也是为你着想,卿卿不要生气。”
……
姜绮罗还是没能离开荣王府,倒是慕四子总是来找他说些有的没的,还邀约他赏花赏月,什么风雅事都来了一回,姜绮罗忍了几天,都不见慕四子放他走,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更过分的是,他今天做什么事,看什么书,吃什么点心膳食,跟什么人聊天说笑,都能被知晓,姜绮罗今天对一个小女使笑,回头都能被他阴阳怪气一阵。
毫无隐私的处境让姜绮罗很不安,又烦他处处监视自己的行为,压不住火气当场怼回去,慕四子理亏,只好离去,第二天又没事人一样给他送东西,聊天、主动递台阶和好。
姜绮罗原本病好得差不多了,又给气得反反复复,没好全。
他得了那半年的自由,更受不了处处被人监管的处境,却又不能不虚与委蛇,几次给他面子,顺着台阶下,却换来更过分的掌控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甚至慕四子都不打算掩饰他对姜绮罗的心思和占有欲,当着王府下人的面毫不顾虑与他亲密……
时常趁机碰他的肩膀,搂他的腰,摸他的手,虽然并不直接,足够隐晦,也让姜绮罗浑身发寒。
知晓自己已经被变相的囚禁在这里,只要慕四子不同意,他就出不去。现在强硬闹起来,还不知道这小畜生会做什么事来,他只能隐忍为上,找借口避开慕四子的触碰。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能吸引变态,就算长得好看,世界上长的好看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是他?!姜绮罗痛恨又无奈。
没有容貌的时候,寸步难行,处处恶意,看脸的世界,没有理由,弱是原罪,丑也是原罪,
现在他拥有了世人都想要的容颜,怎么还是过不好这一生?空有美貌,没有足够的手段和心计,只会沦为旁人手中的玩物,生死都被人拿捏。
这日,姜绮罗被邀约去荣王府花园,已经推拒两次的姜绮罗深知自己没办法推脱第三次,像慕四子那样的人,自尊心最是强盛,能隐忍一次两次已是极限,决不能有第三次。
今日下了一场雪,冬季盛放的花不多,其中以红梅怒放,倒是与昨夜下的残雪相衬,很是好看。
只是站在梅林中的人无心观赏,他站在万花丛中,皱眉沉思脱身之法,却不知道他在旁人眼里,犹如落入花丛的谪仙。
慕四子站在远处望着这一幕,眸中有什么逐渐浓郁,燃烧,最后,都被收尽其中,不显分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眼眸低垂,似在想什么,不动声色抬手挥了挥,周围的奴仆纷纷退下,他只身走上前,突听见姜绮罗压抑的咳嗽声,“卿卿这身子,养了许久,怎还不见好?
姜绮罗眼神一暗,手低着唇低咳,脸色微微苍白,“身子不好,让王爷费神了。”
“是吗?当真是身体不好?”他意有所指。
姜绮罗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抚过一枝头红梅。顺口夸赞,“王爷这林中梅园,倒是好看。”
他其实是想借着这个动作拉开距离,因为慕四子离他太近!
慕四子突然伸手握住姜绮罗轻抚花枝的手,“卿卿既是身体不好,那为何每晚都要开窗受寒?”
姜绮罗心里一惊,猛地想将手抽回来,却被用力握紧,慕四子顺势将他揽在怀中。
姜绮罗终于变了脸色,怒喝他,“放开!”
“为什么要让自己一直久病不好?”他的手用力圈着姜绮罗的腰,低头凑近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暧昧,“你怕本王碰你?”
姜绮罗用力推开他表情闪过一抹厌恶和屈辱,他很快收敛起来,一脸淡漠道,“王爷不是要赏梅,这红梅覆雪,切莫辜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四子被推开也不生气,他重新一把抓回姜绮罗,又变成从前放荡的纨绔模样,“赏什么红梅,最美的不就在本王怀里?赏你不就好了。”
如此大辱,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他脸色愤红,抬手就打,抬脚就踹。
慕四子没想到他真敢对自己动手,惊讶过后同姜绮罗扭打在一处。
姜绮罗不会武,他奋力动手也打不过,而且出手毫无章法,最后浪费的也是自己的力气,很快气喘吁吁,被慕四子压在身下。
冷冰冰的手探入其中,姜绮罗被冷得一啰嗦,胡乱挥手推拒间,狠狠抽了慕四子一耳光,,“滚开”
慕四子顾不上脸上的疼痛,他压着姜绮罗,扯开他的衣服,放肆的亲吻抚摸,时隔了半年的亲密让他兴奋到颤抖,他见姜绮罗冷得瑟瑟发抖,便俯身笼罩他,“怕冷?本王可以让你暖起来。”
姜绮罗欲再打他,却被压着手落在冷冰冰的雪地里,他双眼愤红,屈辱万分,声音近乎破裂,“滚——呃”尾调徒然一变,身浑身颤抖不止,竟已被身上的人侵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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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梅林树下,藏着一对偷欢人。
久未经历过情事的身体干涩又紧致,穴口被粗硬的欲望蛮横插入,粗暴的抽送,次次深入,带来可怕的惊悚感,阵阵疼痛让姜绮罗脸色更加苍白,额头溢出冷汗。
地上积雪未化,姜绮罗身下垫着保暖的狐皮大裘,姑且还算衣冠健在,可是身体被迫随着身上之人的抽插,正以一种近乎疯狂的频率律动。
姜绮罗陷入冷热交替之中,饱受折磨。
他被身上的人严严实实覆盖住,无处不在的寒风从缝隙钻进他散乱的衣领里,让他冷得打颤,想靠近热源,又十分抗拒。
慕四子刻意动作过大,让冷风无处不在。
姜绮罗最开始还能咬牙承受,后面冷得受不了了,才一个劲的往慕四子怀里钻。
他们更亲密无间,也更紧密相连。
又深又快,甚至称得上粗暴的抽插,让姜绮罗眼前一片颠乱,双手攀着慕四子的脖颈无法适应那可怖的撞击,他克制不住发出声音,“啊……啊啊——!”
他仿佛成了慕四子身下的野马,被征服,被鞭挞,不允许逃避,只能顺从承受。
最后一次冲撞,用力的挤进最深处,精口一开,冰凉的液体射在姜绮罗体内,他是欲望的接纳者,也是欲望者的臆想。
久违的情欲让慕四子很兴奋,甚至是激动。近乎粗暴的发泄过后,他终于可以慢慢的,享受身下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还相连着并未分开,姜绮罗还没缓过来,正在喘息,脸色因激烈的动作而微微酡红,看起来别有风情。
尽管身下的人没有以前那样白,手指也粗糙了许多,还有茧子,可是比起从前,鲜活了许多。
从前冷冰冰的,不苟言笑,如隔云端,那双眼睛淡漠疏离,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他看任何人任何事,都是置身事外,仿佛一抹幽魂,随时都会消散,不留红尘。
慕四子亲吻着身下人的眉眼,与他十指紧扣,仿佛这样就可以一直握住什么,轻易不让他消散。
寒冬凛冽的夜晚,幕天席地的荒唐,终究要付出代价。
姜绮罗又病了,烧得不轻。
他迷迷糊糊想为什么受寒的不是那小畜生?
慕四子难免心虚,各种嘘寒问暖,赔笑脸。
姜绮罗看他就来气,想扇他一巴掌都因为病中有气无力,变成了调情。
慕四子则趁姜绮罗病中软绵绵好欺负,占尽了便宜。
等姜绮罗病好后,他更理所应当的亲近,让姜绮罗反感无比。
就好像梅林那一夜后,默认了什么,慕四子已经把他视作所有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几次谈判无果,最后变成了争执,冷战。起因不过是一个想要,一个不愿给。
最后爆发的契机是慕四子府上最受宠的姬妾因为嫉妒来找麻烦,她大约很得宠,在府上说得上话的,姜绮罗发现这一点,顺势激怒她,最后被那姬妾给赶出王府。
没想到那么顺利就被赶出荣王府的姜绮罗立刻跑回自己小屋,带上包袱跑路,还没跑多远,就被慕四子带人截住,打晕后带回王府。
至于那名持宠而娇的姬妾也已经早早打发,一辈子都没机会再入王府大门。
姜绮罗被粗暴的推进屋,差点摔倒,他刚稳定身形,一转身就对上怒气汹涌的慕四子。
“从前我觉得你之所以想跑,是父皇多少对不住你,如今看来,实是因为你太不安分。”
姜绮罗对慕四子的逼近感到惊悚恐惧,他强撑着怒目而视,“什么叫我不安分?由始至终我都没有招惹你们,是你们不放过我!”
“你长这副模样,怪得了谁?你就应该是被乖乖圈养的金丝雀。”
姜绮罗愤怒无比,大声反驳,“我长这样就该被你们这样对待吗?如果这就是我的命,我不认,”他咬牙切齿的强调,“我是个男人,我……”
“男人?”慕四子忽笑一声,意有所指,“你是吗?本王从未见过你这样的男人。”
姜绮罗宛如被捅了一刀,脸色苍白。
他再怎么否认,身体的残缺确实是抹不去的罪证,他那么痛恨自己这副怪异的身躯,如今被人当面指出来,痛怒难当,无言反驳,更心如刀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惊慌失措,无言以对片刻,好半响才红着眼眶说,“我是男人。”他是男人,不是女人!
“你是男人,那又如何?”慕四子面无表情,言语刻薄,“你虽身为皇族,却已家国破落,当初若不入宫,你也活不了,你的身份注定了你这辈子都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参加科举,博取功名,且你没有满腹经纶,也称不上惊世绝才。”他指尖暧昧抚过姜绮罗脸部轮廓,“你无权势傍身,又生得这般模样,你根本护不住自己。”
他凑近姜绮罗,一字一句,“你问不放过你,可想过真到了外边,落在别人手上,你又会是什么下场?你想偏安一偶,做个农人,也得看旁人给不给你这个机会,你这张脸能藏多久?你看看你现在,连王府都出不去,还想独善其身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靠近姜绮罗,“你看,你无路可走,既已落囚笼,不要妄想外面的天高海阔。”
姜绮罗气得浑身发抖,最后竟笑了,“我要做什么样的人,我自己说了算,你对我所批判的的命运,我说了不认就是不认,你能奈我何?”语罢,他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比在自己身上。
慕四子表情微变,看了一眼姜绮罗颤抖的手,冷静下来,“想自杀吗?那你最好动作快一点,不然一下子死不了,会很痛苦。”他本意是在恐吓,赌的就是姜绮罗对自己下不了手。
姜绮罗如他所愿,手一动,鲜红色的液体,让慕四子瞳孔剧缩,心中一紧,终于变了脸色想要冲上前夺刀,只是他一动作,姜绮罗又划了自己一刀,慕四子咬牙切齿,“住、手!”
姜绮罗看他变脸,心中畅快,顶着鲜血淋漓的半张脸道,“怎么,你以为我要自杀?我的命就一条,当然要好好活着,你和你父亲逼迫我,囚禁我,为的不就是这张脸吗?你说我的命就是当金丝雀,这话不对,金丝雀是华丽的,漂亮的,美丽的,不会是我这样的丑陋残缺,我把它毁了,你可满意?”
姜绮罗以前微自己这张脸沾沾自喜,因为他长的好看,就算在冷宫里日子不好过,也能靠卖萌讨好换得食物和特别关照,后来长大后,这张脸带来的麻烦越来越多,他便讨厌上了,到现在都成了恨。
恨他为什么长了这样一张脸,随意被人轻贱,如今毁去,也不觉得可惜。
没了这张脸他总能活出另一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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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刀,在右脸下颌处往上,第二刀在左脸,从左眉骨上方往下横跨鼻梁。
他是铁了心的要把自己毁掉,半点不留退路,整张脸鲜血淋漓。
姜绮罗太痛了,刀子落在地上,他强撑着不愿意在慕四子面前发出痛苦的惨叫,死死咬着牙龈说,“我可以走了吗?”
慕四子大受震撼,内心痛怒相交,他没想到姜绮罗能做得那么绝。
捡回姜绮罗的那一天,他就已经查清楚了姜绮罗在外那半年的经历,原想着这个人吃够了苦头,只要他愿意留下来,他可以宠着他,护着他。
父君能给的不能给的,他都给他。
结果姜绮罗把脸毁了也不愿意留下来。
究竟是为什么!慕四子的尊严和骄傲在那一瞬间崩塌,从未想过自己千方百计想留一个人,却留不住。
“好,你走。”他咬牙切齿充满了愤怒,“我倒要看看你出了这道门,能活成什么样!不过卑贱蝼蚁尔!”
姜绮罗没有理会他在身后的叫嚣,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出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了王府的大门,姜绮罗直接痛苦面具上头,直奔医馆,他倒也不是为了修复容貌,主要是太痛了,他受不了,而且破伤风了也不好,得赶紧治。
好在现在还不算太晚,他运气好,找到一家还未关门。
店里的小童见了他大喊见鬼,喊了两声发现是个人,又去喊大夫过来救人。
姜绮罗最后被包成一个木乃伊出门,整颗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
他摸了摸钱袋子,看诊和医药费去了大半存款,瞬间变得比穷光蛋还穷光蛋。
想到自己因为慕四子受这痛楚不说,还花了一大笔钱,姜绮罗心中难平,觉得巨亏,回去路上都在心里骂骂咧咧的。
此刻天色已晚,路上不见行人踪迹,呼啸的冷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个寒颤,连忙加快脚步离开。
路过一个小巷听闻里面传来哭声,姜绮罗脚步一顿,不敢回头,恨不得生四条腿,风一样的跑远点。
“救命——!”一声凄厉的呼救声传来,姜绮罗停下回头去看那黑漆漆的小巷,就像一个深幽地狱入口。
他喉头微动,念叨着“莫管闲事”、“莫管闲事”抬脚离开,他非救世主,自己都自身难保。
小巷里,一名女子正被几个地痞流氓拖进最深处,她只来得及发出那一声呼救就被捂住了嘴巴,绝望而惊惧的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个男人低声道,“小娘皮长的还挺好看,估计能卖不少钱。”
“性子还挺烈,怕什么,以后进了楼里,只要你听话,穿金戴银,要什么有什么!”
“别打伤了脸,坏了不值钱!”
他们商量得太投入,没注意巷子里多了一个人,其中一个汉子不经意抬头,盯着前方不敢动作。
旁人不满,责骂道,“你他娘的偷什么懒,快干活!”
“鬼……鬼啊!”那汉子连滚带爬的跑了,徒留另外两个男人不明所以留在原地,他们抬起头往后看,只见巷子对面的黑暗角落,出现一个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身影正对着他们招手。
二人傻眼,其中一个揉了揉眼,还掐了自己一把,确定不是幻觉也不是做梦,那个鬼影子还在对他们招手!
正好一阵寒风吹过,两个汉子脚底蹿起一股寒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对视一眼,看见彼此眼中的恐惧,最后鬼哭狼嚎的吓跑了。
那女子更是直接吓晕过去。
姜绮罗;”……”效果拔群啊,他本来只是试试,毕竟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确实吓人,利用了月光和阴暗角落,明暗交替的视觉效果,一下子将气氛整出来,再加上逼真,那群人又做了亏心事,经不起吓,全部桃之夭夭。
姜绮罗也是运气好,万一遇到真正凶恶之徒,他估计今天也难逃一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怕那些人反应过来跑回这里,他连忙背上那女子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女子醒来时,再看见姜绮罗差点又晕过去,好歹是没晕,想起昨晚的事,隐约猜到是眼前人救了自己。
“恩人。”她欲跪地一拜,姜绮罗连忙避开,“不必这样叫我,你既醒了,就请自行离去吧。”
那女子连忙跪求姜绮罗收留,口称自己已经无处可去,家中亲人早已经死的死,散的散,她一个女流,孤身一人如何寻找?且家里也不看重她,就算找到了也不会将她接纳。
姜绮罗坚决不同意,这几天因为慕四子的关系,他的职位空缺,用人方早就找到人补上,他现在属于失业人民。
他又毁了容,不好出去找工作,连下一顿药钱都付不起,现在连自己都养不活,哪能再多一张嘴吃饭。
那女子也看出他的窘迫与家徒四壁,连忙道,“我给恩人做牛做马,洗衣做饭,我什么都会做,我吃得不多,求恩人收留。”
姜绮罗差点被她打动了,想想空荡荡的荷包,他还是冷酷拒绝。
那女子生如死灰,不再恳求,只磕了个头,起身离开。
姜绮罗松了口气,正准备喝口水,却听见门外传来劈材声。
他握着杯子走出去,看见那个瘦弱的小身板正在手脚利落的劈材,一看就是干惯了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默默看了好一会,叹了口气,随她去了,坚决不动摇。
他现在脸还痛着,整夜睡不着觉,又不能伸手触碰,也吹不得冷风,姜绮罗精神不济,汤子床上半死不活,肚子饿了也不想起来做吃的,不知不觉听着劈材的声音眯了一会,闻到饭香他才醒来。
屋子里没有人,桌子上却有热腾腾的饭菜,姜绮罗愣了一下,心想那人怎么还没走?想到自己所剩不多的米粮,他连忙去厨房去查看,里面东西一样没丢,姜绮罗稳下来,还好没被偷走。
没过多久他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那女子蹲在院门口捣鼓什么,姜绮罗走上前,“你在做什么?”
那女子吓了一跳,见他脸色不善,连忙解释,“磨药。”她宛如犯了错那般小心翼翼,“我见恩公睡不太好,因是伤痛之故,便进山给您找了一些草药……此药有镇痛安神之效,您喝了能好受一些。”
姜绮罗抓住重点,“你会医术?”
女子犹豫了下,点了点头,“会,祖上行医,我也跟着耳濡目染,会一些。”
姜绮罗看了看她手里的药,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回屋,那女子茫然片刻继续捣鼓药去了,没多久,姜绮罗桌子上多了一碗药汤。
“恩公,您喝了能好受一些。”
姜绮罗盯着她,冷冷道,“为何不走?”
女子神色一暗,“我真的无处可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这里你也看到了,家徒四壁,什么也没有,你留下来不一定好过,不如趁早寻出路。”
女子摇摇头,不说话了。
姜绮罗又说,“你我非亲非故,你若留下来,叫别人看见了,于你名声有碍。”
女子脸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流言蜚语总能杀人于无形,她自己到罢了,怎好连累救命恩人?想到这里,她终于醒悟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多不妥,“我会……离开。”
姜绮罗又说,“你要留下来也不是不行,便以未婚夫妻相称就是,你远道而来投奔,倒也说得过去,但是私底下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懂吗?”
女子脸色一喜,“我明白,我明白……只是为何不以兄妹相称,若是称未婚夫妻,只怕恩人以后姻缘……”她欲言又止,怕姜绮罗反悔,又觉得自己不该那么自私。
“我无意成亲,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若你日后有了如意郎君,大可说明缘由既可。”
女子不明所以,怎会有男子不愿意成亲,看见姜绮罗包的严严实实的脸,心下顿悟,下了某种决心。
“你叫什么名?”姜绮罗问。
“采薇”
姜绮罗指了指桌上剩下的饭菜,“剩下一部分我没动,你去吃吧,吃完了继续干活,别来吵我。”说完,他又回屋躺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汤药不知什么时候喝完了。
那女子就这般留下来,她什么都会,洗衣做饭、挑水砍柴,采药治病,堪称生活小能手。
姜绮罗因为脸上的伤折磨得日夜不得安睡,痛不欲生,他又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生了一场大病,好几日精神萎靡,有气无力,全靠采薇细心照顾,日日给他采药熬汤,这才逐渐好转。
脸上的伤到了拆纱的日子,采薇早早准备好热水和剪刀,一点点拆掉那层层白纱,小心翼翼洗掉脸上的药,露出的容颜让采薇心神一震,吃了一惊。
就是因为这张脸太好看,才显出那两道疤痕的狰狞,犹如美玉有瑕,刺目碍眼,那么好看的容颜,究竟遭遇了什么,落下两刀狰狞的疤,一个比一个深。
姜绮罗不说,采薇也不问,只给他抹了药膏,告诉他多通风,少食辛辣荤物等等注意事项。
姜绮罗掏出这个月的生活费给她,由她安排,一边勤勤恳恳的写什么东西去了。
多了一张嘴吃饭,他总不能坐吃山空,总要想法子赚钱才是。
他到这个世界之前就是个学渣高中生,要他发明什么肥皂玻璃炸药制纸,在这个世界发光发热,实在为难他,眼下最简单的,还是吃食生意。
他只能学着那些穿越前辈们走一走种田致富的路子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采薇厨艺比姜绮罗好,他只会一锅乱炖,于是小吃食交给了采薇,当然,姜绮罗也不是什么魔鬼,除开一切花销以外,剩下的利益他们二人五五开。
虽然钱是姜绮罗出的,力却是采薇出的,谁也没比谁多付出少付出,所以姜绮罗直接五五开。
借着之前在村里攒下的好人缘,再加上姜绮罗故意卖可怜,让人看见他脸上的伤疤,顿时不少人同情心泛滥,给他面子来小摊上消费,本来只是送个人情,没想到味道还不错,于是顺利打开销路。
因为便宜,味道好,不少人都吃得起,而且味道不错,这钱花的值,村民们也不介意漏几个钱出来吃个好的。
小吃的顺利让姜绮罗受宠若惊,他一开始没抱希望,还发展了副业,因为认字,他也接一些给人写信的活计,一边写稿子,多投几家,总有人吃他写的题材,当然,有生意他就呆在小摊上,没生意他也不干等着,到处找活干,不过因为脸上的伤,到处碰壁。
他那疤虽然淡了不少,到底是没消,那么两条横在脸上,侧脸让人惊艳,正脸就让人心惊触目且失望。
姜绮罗接二连三被拒绝,差点崩溃,好在采薇那边还有小吃顶着,二人也没沦落到喝西北风的地步。
万事开头难,姜绮罗见小吃生意越来越好,索性就不找工作了,直接帮忙卖小吃,多研发几种口味,把写信的小摊摆在旁边,谁有需要他也能当场写,一样不耽误。
周围出现好几家打价格战的,模仿他们,生意冷清了一段时间,很快又忙起来,终归是味道占了上风,姜绮罗顺势推出新口味和饮子,再受欢迎。
日子一天天过着,繁忙、劳累,忙得姜绮罗都没空去想过往,一心只过好当下的日子。
春日降临,村口的河畔树枝发出新芽,小花也都盛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采薇刚在路口把摊子摆好,远远看见姜绮罗跟着村里人从县城回来,牛车上满满都是他么这段时间要用的东西。
牛车停在路过,男人们帮忙把货物卸下,打了招呼离开,采薇送上一杯糖水,“阿郎,喝点水歇歇。”
姜绮罗把东西搬到仓库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才坐到小凳上喝糖水,“今天辛苦了,只有你一个支起摊子。”
“这有什么,阿郎还不是天不亮就去县城采购这么多东西,要说辛苦,阿郎才是。”
姜绮罗指了指那些东西,“给你带了礼物,瞧瞧喜不喜欢。”
采薇嗔怪,“又糟蹋钱,阿郎下次不要买了。”
姜绮罗点点头没说话,采薇就知道他没听,下次还买。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两人对外宣称是未婚夫妻,私下却结了兄妹情谊,都是无亲无故之人,彼此相依为命,感情自然深重。
采薇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从未有人关心过她,落难后与家人失散,其实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她是被家里人当作累赘丢弃的,流落在外无处可去,是姜绮罗收留了她,她就死心眼子一个劲的对姜绮罗好,姜绮罗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受了别人的好,总要投桃报李,于是两个人都默默温暖彼此。
喝完糖水,姜绮罗又去收拾东西,采薇在外边看摊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只图一个温饱糊口,守着一个小摊度日,生意还算不错,姜绮罗没那么大的野心,非要去县城发展,去京都开铺子,效仿那些穿越前辈们把生意做的红红火火。
没必要,况且他没忘了自己什么身份,假死出宫的,如今正该是低调的时候,他傻了才往京都里跑,在那个走在路上十个有八个都是王孙贵族的地方,万一那个记性好的把他认出来,那就完犊子。
欺君之罪都是轻的。
所以他平日出门采购都是去县城,没敢进京。
姜绮罗收拾完了,出来对采薇说,“行了,你回去休息休息,等会再来换我。”
采薇看了看天色,点点头,“那我中午做好饭带过来给你。”
“去吧去吧。”姜绮罗挥手赶她,让她快去休息。
做小吃生意就是这样,起早贪黑的,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还要守一天的摊子,姜绮罗自己都有点肝不住,所以他只能跟采薇两个人换着轮流休息。
现在还早,下地的乡亲们也该这个时候出门了,自从姜绮罗卖早餐后,有些犯懒的人家也不想一大早起来准备全家人的朝食,于是都三三两两成群结对来买,三四文钱就能买到热乎乎,又香又酥的肉饼,谁想吃家里面的糙食?干硬不说,还没滋味。
这味道都是对比出来的,一个人如果天天吃同样的食物,他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但是有了更好的,谁会委屈自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乡村里大家都舍不得掏钱买吃的,架不住有人是吃货,三天两头的买,然后到处炫,人都有攀比心理,凭什么人家吃得,我吃不得?不就几文钱,又不是掏不起,于是,也跟风买,吃了觉得味道不错,也就不心疼那钱了,再加上里面有肉有素菜,几文钱吃个肉味也是不错了。
这也亏得是靠近京城山脚下的村庄,有百户人家,也算大村了,没灾没难的,家家户户日子过得不错,手中也有余钱,否则姜绮罗肉饼都不一定能卖出去。
主要还是姜绮罗是村子里少数识字人之一,乡亲们有事找他,姜绮罗也是二话不说就帮忙,他卖吃食,总有人捧场,久而久之就带动了其他人。
姜绮罗卖了几个肉饼,又守了半天,太阳才慢悠悠出来,照亮天际。
这个时候就该撤下肉饼,摆上中午的吃食了,好在肉饼做得不多,姜绮罗避免浪费,啃了一个。
在他这里,所有吃食不过夜,必须新鲜。
他正啃着肉饼,一边不紧不慢收拾台面,突然有人来到摊前,姜绮罗头也不抬道,“还没到时候呢,再等等吧……”都是认识的乡亲,大家都知道他什么时辰换什么吃食,怎么今日来得早了。
姜绮罗觉得奇怪,抬头一看,擦拭台面的动作一顿,好半响他才咽下嘴里的肉饼,冷淡淡地;“贵人初临贱地,有何贵干?”
慕四子有些嫌弃的打量这小小的摊子,油腻的味道扑鼻而来,再看眼前的人,活脱脱一个乡下泥腿子,那里有从前的风姿。
他额头青筋抽动,“这就是你要的自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气生财,就当他是上帝,姜绮罗自我催眠,开口道,“客人既来了,不如吃点什么?不过很不巧,现在东西都还没齐全,只剩下几个肉饼,怕事不合客人口味。”吃个屁,快给我滚,姜绮罗实在催眠不了自己,只想要他有多远滚多远。
见他半点不知悔改,慕四子更气,听他拐着弯子赶人,冷静道,“肉饼?那里?”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桌面。
姜绮罗戴着手套从一旁的锅炉里掏出肉饼放在盘子里给他,狮子大开口,“一两银子。”
慕四子脸色变了又变,君子远庖厨,他从未进过这样的地方,也不曾见过谁家的吃食是从那奇奇怪怪的锅炉里取出……他想当然以为是姜绮罗故意羞辱,正要开口怒斥,身后突然有人开口,“七郎?你有贵客啊……”那人惊疑一声,又道,“还有没有肉饼,我要一个。”
姜绮罗包好桌上的肉饼,推开挡路的慕四子,亲自送上去,“给。”
慕四子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只给了三文钱。拿了肉饼就走,等人走了他阴森森说,“不是要一两银子?”
姜绮罗半点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又掏出个香喷喷地肉饼放在他面前,还是喊价,“一两银子。”
慕四子冷笑一声,“你当本王是傻子?”
姜绮罗露出吃惊的表情,瞳孔微微睁大,“贵人连一两银子都掏不起吗?”他用油腻的手轻轻拉住慕四子的手,温柔地往旁边一带,“那还是靠边站吧,不要妨碍小人的生意。”
慕四子忍无可忍的推开他,嫌恶的命令仆从掏出丝帕擦手,“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如此戏弄本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对他没个笑脸,冷淡无比,“贵人若是不买东西,就请离开吧。”
慕四子瞪着他,觉得他不可理喻,站立半响,上马车离去。
采薇提着午饭前来,见姜绮罗脸色不好看,她一脸疑惑,“阿郎?可是生意不好?”
姜绮罗回神,“没有,还剩下几个,待会忙起来时,把它半送出去。”卖不掉的东西丢了浪费,自己也吃不了,于是就寻着些大方的主顾送出去,讨个好,别人看了欢喜,下次还来。
采薇摆好饭菜,招呼他,“你歇着吧,我来。”
姜绮罗刷着锅,手脚利落地换了清水冲洗,把唯一的重活干了,才坐下吃饭。
采薇笑了笑,自觉接手。
他们不知离去的马车里,有人正冷漠地盯着他们,宛若毒蛇。
艳阳高照的天,瞬间风云变幻,阴沉沉的,看起来要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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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绮罗浑身湿漉漉的来到荣王府大门,他走上前敲门,小厮探出头来,见他一身狼狈,有些惊讶“可是走错地方了?”
“没有错,就是荣王府。”
小厮上下打量他,“所为何事?”
“找人。”
小厮耐心已失,不耐烦道“找人到荣王府来找?去去去,一边去,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敢来。”
姜绮罗推开他,直接进去,那小厮愣了下,连忙拦他,“擅闯王府可是死罪!来人,把这疯子拿下!”他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不少小厮来包围他。
姜绮罗心知自己若不发狠,他进不去这王府,于是抬脚狠狠踢了发号施令的小厮脚,厉声喝道,“瞎了你的狗眼,连我都不认得!”
他那身气势太唬人,震得那群小厮不敢上前,毕竟从未见过擅闯王府还如此理直气壮的。
这京城里多的是藏龙卧虎的贵人,随便碰着一个都是不能招惹的,因此他们不敢真动手伤人。
“你。你是何人!”小厮明显心虚,又不确定姜绮罗是不是他惹得起的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叫你们荣王来见我!”姜绮罗理所当然的发号施令,丝毫不觉得自己此刻说出的话有多让人匪夷所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满京城里,敢让荣王亲自来见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管家带着侍卫赶来,刚巧听到姜绮罗的话,立刻大声道,“放肆,尔是何人,也敢在荣王府闹事!”
姜绮罗转过身去,管家看清他面容,连忙迎上来,给他带路,“王爷已等候多时,请。”
姜绮罗跟着一路走过,来到一处主院,慕四子端坐于堂前,等待许久。
管家很有眼色的退下,留他们二人独处。
姜绮罗站在那里,一身布衣已经湿透,因是一路跑来,他还气喘吁吁,脚底下泥点子很明显,他站在这与之格格不入的王府,明明应该是狼狈、窘迫的,可他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哪儿,冷漠的开口“把人交出来。”
慕四子故作不明,“什么人?”
“别装了,你派人把她抓到这里,不就是想逼我站在你面前求你。”姜绮罗愤怒憎怨,“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谁跟你过不去?是你非要与本王作对。”
姜绮罗气愤,“你到底想如何!她只是个无辜女子,你做什么牵扯她。”
“无辜?”慕四子想到了什么,脸色很不好看,“她那样的人竟敢自称是你的未婚妻,那她就该付出代价。”
“慕亦景你有什么冲我来,别动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四子阴沉着脸,“你们才认识多久,就对她如此情深意重……”
姜绮罗听出他未尽话语中隐藏的杀意,为保采薇性命,连忙解释,“不是!我与她只是逢场作戏,假装未婚夫妻,并非真实,你不要发疯,错伤无辜!”
慕亦景不为所动,“是真是假有什么区别,你肯为他来到这里,就已经证明那个女人对你来说,已经不同寻常。”
姜绮罗见他油盐不进,破罐子破摔,“好,你杀,她死了,我以命偿命,若是死不了,我记她一生,也恨你一辈子。”
慕亦景;“你威胁我?”
姜绮罗;“你可以试试。”
可是姜绮罗还是低估了慕亦景的手段,“本王不杀她,本王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待如何。”
“你……!”姜绮罗气结,“你到底想怎么样!”
“本王想如何,那要看卿卿你怎么选择。”
姜绮罗冷眼看他,最后抬手将头顶的斗笠取下,丢在一边,又伸手解开衣服腰带,最后赤身裸体站在慕亦景面前。
慕亦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还算满意姜绮罗的识趣。
“过来。”他沉声命令,霸道十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绮罗走到他面前,慕亦景伸手抚摸他这段时日辛苦劳累所锻炼出来的强健身躯,他如今生活过得糙,不比在宫里被千娇万宠的养着,自然不像从前般肤如玉脂,美玉无瑕,可是也不差在那去,反而别有风情,慕四子一边抚摸,一边慢悠悠道,“放过她也不是不行,至少要拿出点诚意来?”
姜绮罗只好跪在他面前,被慕四子抚摸着后颈,然后强硬不容拒绝地往下压。
姜绮罗的嘴中,被迫含住了那曾经在他体内横行冲撞的性器。
“再吞深一点,敢咬的话,你就死定了。”慕四子抚摸着姜绮罗的后颈威胁。
许久不做这种事,姜绮罗不适应,喉头一阵作呕感,差点吐出来,他缓了好一会,才开始用唇舌取悦。
“咳咳……”慕亦景似乎很久没有发泄过,射出来的东西很浓郁,也很多,来不及避开,脸上已经沾满精液,姜绮罗口中还残留着一部分没吐出来。
慕亦景看见他这副模样,心情大好。
“那个女人若是知晓你这副模样,该是什么表情?”
姜绮罗吐出嘴里的东西,“你要这般羞辱我?”
慕亦景冷笑,轻轻踢了他一脚,“去洗干净,脏死了。”
姜绮罗刚沐浴完毕,瞬间就被带上了床榻,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如此重口,连他这样的面有瑕疵的都不放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绫罗软榻上,露出一只手抓住床沿不放,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用尽全力那般,五指猛地伸缩更紧,最后松散开来,无力垂落。
床上的人还在激烈喘息,不甚清醒,很快又被拖进更深处的床榻里,崩溃的呻吟和哀求断断继继响起。
床上到床下,到处都有他们的疯狂的痕迹。
门外的小厮一时好奇,从窗口偷看一眼,看见那脸上有疤的男子被荣王顶在墙上做着那事,身体在荣王怀中上下的猛晃,显然被肏得狠了,他摇晃着头不知道说什么,破碎的哭腔断断继继,偶尔混杂着几句哀求,眼角淌着泪痕,脸上的汗水在剧烈的动作中迅速流下。
单薄的长衫滑落腰间,光裸的后背在粗糙的墙上摩擦,隐约可见后背一片红。
不知怎的,明明屋内是两个男人,小厮却看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原来男人是那么带劲的吗?
被顶在墙上的那人,充满了抗拒和挣扎,若不是欲拒还迎,那就是被迫强暴的现场。
屋内的人还在被干着,围在荣王腰上的腿无力垂落在地,立刻被压在墙上,一下一下的猛肏,犹如将军攻城掠地,不留余地。
男人被肏得站不住,漂亮的足尖被迫垫起,无法稳定身躯,整个人摇摇欲坠,交合处有液体淅淅沥沥落在脚底下,斑驳的墙上,竟流下几道水渍……腰间有衣服遮挡,小厮看不真切,只觉得奇怪,男人也那么水多的吗?脸上有疤的男子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昂着头又落下泪来,看不见伤疤的侧颜令人呼吸一窒,更加热血沸腾,想要更加用力欺负那人。
他看得入神,忘了职责,直勾勾盯着屋里的画面,看着他们越来越荒唐。
荣王亲着男人的脖颈,捞起他的双腿在臂弯处,下身更加凶狠的集中攻势,肏得男人攀着他的脖颈发出急促短暂的尖叫,双腿不停晃动。
男人颤栗着,足弓绷紧,继续剧烈的上下晃动,荣王却埋首在他胸膛,咬着穿了乳环的红樱,硬生生将它玩大了些许,男人表情痛苦,抓着荣王的头发,想将他拉开,却因为疼痛而挺立胸膛,将自己彻底送出去,他无奈之下只好抱着荣王的头,小声哀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荣王说了什么,男人流着眼泪亲吻荣王的额头、眼睛、鼻根、最后是唇。
他想一吻既离,却被强行入侵口腔,唇舌剧烈交缠,荣王有片刻的停顿,而后以最凶狠的方式吻回去,交缠的唇舌之间依稀可见混合着血丝的口津。
痉挛的穴肉遭受着前所未有的狂风暴雨,明明被插得仿佛快要坏掉,却还是用力咬紧那粗壮火硬的性器,颤栗着、绞颤着讨好。
体内的硬物肿胀、坚硬,滚烫无比,青筋乣结,插在糜烂的穴腔,无情的撑坏!填满!
疼痛伴随着极致的快感,让人疯狂。
那小厮咽了咽唾沫,只觉得浑身都在滚烫。
突然,荣王转头对上小厮的视线!
小厮满身的燥热瞬间退去,浑身一凉,两腿发软,恐惧让他转身就想跑,下一刻,他眼前一黑,最后捂着眼睛惨叫出声,不多时就被王府亲卫拖走。
而姜绮罗依然没有被放过,他被慕亦景抱回床上,肆意索取。
姜绮罗的存在成了整个王府里秘而不宣的存在,所有人都被下了封口令,不许对外提及,可这样的秘辛还是隐隐约约传出去,让外界的人捕风捉影,慕亦景直接在王府杀了一批人,整个王府上下全都闭紧嘴巴,再不敢私底下提起此事,至于死去的那批人自然是处理干净,不留痕迹。
姜绮罗又变成了从前郁郁寡欢的模样。
采薇已经被慕亦景给了钱打发到别的地方去,去那里,慕亦景没有告诉姜绮罗,他要做的就是把那个女人从姜绮罗心里面抹去,怎么会给他有关的讯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为采薇活着离开的代价,姜绮罗被彻底囚在这王府里,大概是他有逃跑的前科,所以自由受限,去哪里都有不下四个人奴仆跟着,那种置身于牢笼般的感觉很是让他厌烦。
这段日子以来他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不明白怎么会有人如此热衷情事,要说少年人初次开荤还情有可原,可是慕亦景明明后院也有女人。
皇子一旦到了年岁,无论愿不愿意,宫里都会给他们上这门课,普遍早熟,慕亦景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初尝情事的菜鸟,怎么老缠着他在床上一天到晚突突突。
欲求不满也不该全部发泄在他身上,后院那群女人是摆设吗?
姜绮罗直接对着慕亦景说过这话,却被慕亦景一笑置之,继续抱着他翻云覆雨,还说些混账话。
“等本王玩腻了,自然就放了你。”
少年人喜新厌旧最快,姜绮罗那三年都等了,也不差这点时间。
他劝慰自己想开些,既来之则安之。
频繁的性爱让姜绮罗性隐复发,又变成了床上的骚浪货,慕亦景在,就满足他的需求,他不在,姜绮罗也只能拿着角先生或者玉势自我满足。
再一次自渎后,姜绮罗汗津津倒在床榻,奇怪慕亦景为什么最近总是诡异的盯着他在想什么。
姜绮罗心中不安,隐约觉得不对劲,却也无可奈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天后,他的预感终于成真。
一场欢爱过后,慕亦景拥着他轻声道,“我把你送进宫里,可好。”
姜绮罗还在情欲中没缓过来,突然被这句话砸得晕乎乎的,反应过来后浑身僵硬,死死盯着他,滚烫的身躯瞬间冰凉。
慕亦景盯着他,神色莫名,似有几分愧疚和不舍,紧紧抱着人,“不要这样看我,卿卿,我也不想那么做,可他现在病得厉害,我怕他撑不过去,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没有……”他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不说了。
姜绮罗心如死灰,希望彻底绝望。
早就知道的事情,何必绝望?
由始至终他都是被人随意践踏,送来送去的,不值一提的玩物,他的思想。他的愿与不愿,都不重要,没人在乎。
他卑微如尘,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在一觉梦醒后,悄无声息、毫无防备地被送回了皇宫。
看见慕怀远,姜绮罗才明白慕亦景什么意思。
慕怀远头疾已经严重到治无可治,古代医术的落后,让他得不到最好的治疗,拖到现在,已经晚了。
曾经强大不可一世的男人现在脆弱得不可思议,曾经宽厚强健的身躯也变得瘦弱起来,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如今这副模样,已经上不了朝,管不了事了,底下的皇子各怀鬼胎,开始明争暗斗。
慕亦景之所以把他送回来,是想着利用他让慕怀远多一些求生欲,只要人想活,总能吊着一口气,只要他还活着,太子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手足相残,直到慕亦景强大到可以与太子抗衡后,慕怀远旧王将死,姜绮罗也就无用了。
慕亦景对他的死缠烂打和禁锢,原来早就想好了利用他下这一步棋,却还说着哄骗人心的话,说什么腻了就让他走……姜绮罗冷笑一声,暗骂自己愚不可及,蠢笨如猪!
慕远怀果真好转,旁的人不要,连皇后也不见,只让姜绮罗日日侍奉身旁,对于他消失半年和脸上的疤,他什么都没问,只姜绮罗从未离开过自己身边,他不问,姜绮罗也不主动提,却私下收到了袪疤的药膏。
姜绮罗想了想,还是用了。
药效很好,短短几天就有了效果,姜绮罗脸上的疤,淡了许多,也勾得慕亦景心猿意马,好几次借口留在宫中占他便宜。
慕怀远现在病重,还不知道行不行,姜绮罗要解决自己的性隐,对慕四子也只能推半就的从了。
这日,他被慕亦景压在寝宫里厮混,好不容易摆脱他,沐浴过后,服侍君王用药。慕怀远很快困倦,姜绮罗睡在君王身侧,好几次半夜醒来,都对上慕怀远的目光,吓得他瞬间睡意全无。
不是喝了药,怎么还那么清醒?!
慕怀远知晓自己吓着他后,有些无措,“朕、吓着你了……”
“陛下身子不好,还不好好休息,盯着臣做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慕怀远握着他的手道,“朕怕你,又没了,你不知道朕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你活着回到朕身边。”
大概是人之将死,又或者知晓这个人的结局,姜绮罗突然没那么讨厌他了,回握住他的手,“睡吧,臣一直在。”
话是那么说,可两个人都睡不着,互相睁着眼睛静默无言,听闻彼此的呼吸声。
正当姜绮罗逐渐迷糊时,慕怀远突然说,“朕看见了。”
姜绮罗眼皮子要闭不闭,勉强答话;“什么?”
“朕看见了……”
姜绮罗瞬间清醒,还以为他说看见自己被慕亦景压在寝宫疯狂荒唐的一幕,瞬间冷汗遍布全身。
“陛下……”他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想要想方设法混过去,或者推脱在慕亦景身上。
“怎么手那么多汗?可是热了?”慕怀远关切道,不减半分愤怒模样。
姜绮罗惊疑未定,只好小心试探,“陛下……看到了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咔嚓”一声,床底下一处木板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姜绮罗只看了一眼,愣在当场。
慕怀远取出一副画卷,他说,“朕看到了你留在流芳阁里的东西。”
“这些,都是你留下来的……”慕怀远难以忘怀他在看到这些东西时,是何等的痛心。
留下来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只是一些画作,每一副都是一个男人或站或坐的模样,奇怪的是没有五官,还有一些写满了名字的纸张……慕怀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少年一时情动,却又卑微不敢说,连作画都不敢画上五官,可画中人的穿着与神态,宫里随便一个人看了都知道画的是谁。
写满纸张的名字,述说着无尽相思情。
慕怀远当时痛不欲生。
原来不是他一厢情愿。
原来他们互相倾慕。
可是他都做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情动不自知,他当时太过傲慢,只觉得情爱最是虚无缥缈,他生在皇室,长在皇室,经年累月的算计和虚与委蛇,让他们从骨子里不会相信这样看不见抓不着的“真心”
再加上他和姜绮罗之间身份天差地别,一个什么都不是、只剩下名存实亡的皇子,站在慕怀远的角度想,对他产生感情都是不应该的。
他们之间不只是身份有别,虽然战争没有对错之分,唯有立场和强弱,可对于姜绮罗来说,他们之间还隔着国仇家恨。
他知道姜绮罗是因为惧他,怕他,所以才会对他顺意服从,温柔体贴,他怎么敢爱上这样一个永远不会对他有回应的人。
他不信自己动情,也鄙夷这份莫名其妙滋生的情意,自欺欺人的去否认,甚至不惜去轻贱。
因喜怒哀乐都为姜绮罗而变幻,他讨厌这种失控感,故而迁怒,甚至想过把他送人,只要他不在了,自己就不会这样被动,他也确实那么干过。
一想到他会被旁人纳入怀中,便心如刀绞,咬牙切齿的抢回来,藏在深宫里,日夜疼着宠着,又恐惧自己万劫不复,将他再次冷落。
他在求之不得的苦楚里煎熬,藏着一腔情意,唯恐泄露半分,让旁人看出,自虐一般,对姜绮罗忽冷忽热。
有很多次,他都想杀了姜绮罗一劳永逸,他不会属于别人,也不会再干扰他的心神,可是想得再狠,三年的同床共枕,他从未下过手。
到头来竟是他蹉跎了那三年朝夕相处的时光和机会。
在姜绮罗“死后”的那半年,他才清醒,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慕怀远无数次懊悔为什么没好好珍惜他,所以姜绮罗回来的那一刻,他哪怕猜到了什么,也不想过问,只是姜绮罗脸上的疤,还是刺痛了慕怀远,不敢去想象他在外面遭遇了什么,也唯恐触到姜绮罗心里的伤痛,索性不闻不问,慢慢弥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感到幸运,幸运姜绮罗没死,幸运他还有机会弥补,否则真的生死离别,情何以堪。
慕怀远温柔而伤感地触摸姜绮罗的脸,“我不知你心意,自己也胆小如鼠,不敢承认心悦于你,后与你分离一遭,绮罗,我才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他将额头抵在姜绮罗头上,“对不起,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我有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