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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1 / 2)

>四人一连去了官方海运码头和大商人、大财主合资的码头,询问了许多资历深厚的老码头管理人和水手,却依旧不见多的音讯。只剩下民用码头了。四人怀着最后一丝希望,策着马向民用码头行去。

民用码头与先前的官方码头和大商人、大财主合资的码头大有不同,先前两个码头秩序井然,装点的也华丽许多,让人走过去就觉得舒服。可是民用码头常年无人管理,杂乱无章,此处人声鼎沸、混乱之极,渔船与货船混杂在一起,码头上来来往往的尽是一些衣着破烂的苦力和满脸横肉的大船主。

民用码头甚是肮脏,烂掉的海中生物的尸体与被海谁迂腐了的货物到处都是,久久无人置问,发霉腐烂,恶心刺鼻,让人不堪入目。

巫玄出身贵族,自然是忍受不了眼下这样的环境,犹豫再三,不愿意再行前进。薛良与剑心二人也是名门子弟,虽然经过了许多训练,却也对这场面汗颜不止,很是不适,但是身负王命,不得不硬着心头。

剑心问薛良道:“我们眼下该如何是好?难道我们真的要进到海港内去询问?这里,真是,有一点让人恶心!”

薛良也很是无奈,道:“这地方可不是有一点恶心,而是,十分的恶心,甚至到反胃,我只怕进去一趟这几天都再也吃不下东西了。”他叹了叹气,又说,“可是,这里也只是我们仅剩的线索了。”

剑心看了看巫玄,发现巫玄脸色很沉,不住的用手帕掩嘴扇风,来驱除异味的袭击。剑心摇了摇头,然后转过目光,看向了凌默零。惊奇的发现这看似柔弱美丽的女子竟然俨然的坐在马背上,丝毫不为眼前的景况所干扰,只是脸色略略的有些黯然,神情也很显得悲凉。剑心看在眼里,心中惹出了一阵怜爱。他策过马,向她靠了近。

剑心很是关切的问道:“凌姑娘,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很不舒服啊?”

凌默零仿佛太过沉入,一分也没有动容。沉默了许久之后,她才凉凉的 说道:“剑大人,你可曾留意到这些正在搬运货物的苦力了么?”

剑心一愣,着实的感到意外:“什么?”

凌默零眼中有了几丝同情的泪痕。她道:“剑大人可曾知道,他们辛辛苦苦的劳累一整天,能获得多少报酬吗?”

剑心大惑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凌默零会突然关心起这些事情。他下意识的去观察了一下码头那些上正在劳作的苦力们,只见他们满脸愁苦,表情木讷的好似雕刻上去的一样,神态疲惫不堪,衣着破烂不能掩身,皮肤因为长时间的暴晒而形成了永久的黝黑色;那些百斤之重的货箱,压抑的站在他们的肩头上,让他们本来就矮小的身子更加的矮小了。汗水如雨,却仍旧不能怠慢。

看到这些,剑心心中也的确燃烧起了同情和难受。

同是人类,为何好要相互压榨。

凌默零看到了剑心脸色的变化,知道了他也对高顺苦难的人民产生了同情,心下不由自主的好感了几分。她说道:

“这些苦力原本都是一些穷苦的农民,本来就穷苦,战争还无情的剥夺了他们仅余下来的一下片生命田地,他们失去了土地,也就失去了生活的支柱,被迫流亡到了这里,为了活下去,只能接受这不公平的体力活。”

剑心叹息着。他也是一个亡国之人,他也讨厌战争。

凌默零又说:“这些苦力一天得工作十三个小时,并且要运输五十个大货箱,而这一切却只能换来十多个铜板以及少量的黑面包。这,公平吗?”

剑心着实的难受了一阵。他道:

“我知道你是高顺国人,也很体谅你现在的心情,只是,一切都为定局,只怕说的再多也是无能改变的。”

凌默零很是生气,道:“一切都为定局?要不是你们玛法人无端的发动战争,要不是你们玛法人无情的侵略,他们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么?这一切,都是你们玛法人的错误,为什么你们要发动战争!”

剑心微微的一怔:是啊,西玛法大陆的人类九国目前正发生的战争,不正是玛法帝国一手制造的吗?玛法帝国先对周边诸国进行离间挑拨,然后趁着诸国混战的时候再借口出兵,诸国起初的混战已经消耗了许多国力,正处在重伤之际,哪里还能再经得起玛法帝国的侵略?

莫非,这是阴谋?

剑心心里一时间乱了起来,他尽量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他神色很低沉,对凌默零说:“我,其实我……我不是玛法人!我是——爱芬人!”

凌默零吃了一惊,她一直以为剑心是玛法人。她怔怔的问:“你是爱芬公国的国民?爱芬公国已经覆亡了,你们投降了玛法人,竟然为自己的仇人做事情?”

剑心有些不好意思,转而有道:“的确是这样,可是,可是你身为高顺国人,现在还不是在为玛法人做事情!”他顿了顿,又说,“爱芬、高顺的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何必再计较那许多。”

凌默零心中猛然的一寒,意识到自己的话说的过多了点。

剑心居然不是玛法人,那我的计划是不是应该重新安排了!凌默零心中冷冷的忖道。

她是有自己的盘算的,她的盘算是不会泄露给人任何人的。

她连忙的掩饰的说道:“我……我可不是心甘情愿,我没有钱,可是我需要做一些学术研究,因为我还要晋级考试。”

“学术研究?做什么学术研究?”剑心大奇。军政府总督方天括在派她来的时候可没有说明是让她做什么研究的。

凌默零又是一吓,记忆起了自己在离开天方城玛法军军政府的时候,林少尉曾嘱咐过她不要对巫玄等人道明自己的研究目。她一时间无措,左右为难,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剑心见了,也不想再多去为难,连忙解围:“好了好,你若有什么需要研究的,那你就自己慢慢的研究吧,我不多问了。”

凌默零表面上一阵感激,心底下却是冷笑着:研究也只是我的借口罢了,我的真正目的你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这时,巫玄从后面喊了剑心、凌默零一声:“剑心,你们两个在那里嘀咕什么啊,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呢?”

剑心、凌默零连忙策过了马,走到了巫玄和薛良身边。只听薛良说:“我刚才在附近走动了一下,发现码头一外侧的一个角落里有一家小酒馆。酒馆可是打听消息的最好的地方,我们不如去那里看看吧,或许会有一些以外的收获。”

巫玄脸色仍然不太好看,他沉着脸色,有些怨气的说:“我最讨厌象这样小的几乎只有一座建筑的酒馆了,里面不三不四的人多之有多,气氛混乱的让人头晕。”

剑心笑了笑,说:“酒馆总比这码头外面让人舒服一些吧,呵呵。”

巫玄没有办法,无奈的道:“也只好这样了。”

四人慢行着马,小心的绕开了码头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肮脏物,来到了一个小的根本不能足以算的上是酒馆的酒馆前。酒馆门前斜挂着一块班驳的牌子,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没腐蚀了痕迹的字——水手之家酒馆。

酒馆外观旧而脏乱,看似十分萧条,但酒馆里面的喧闹的气氛却与外面显得很是反差。

巫玄有些怀疑的问:“我们把马留在外面不是很安全吧。”

剑心看了看酒馆外面,大都是堆积的货物,并没有一匹马,而自己这些从旅店租借而来的马匹又是华丽,十分显眼。他说:

“好象是有一点不大方便吧。”

凌默零想了想,说:“不如各位大人进去吧,我留在外面看着马匹。”

巫玄道:“那好吧。”

四人下了马,凌默零将个人的马栓在酒馆外的马桩上,守在一边。

巫玄、剑心和薛良三人进了酒馆的门。酒馆很小,里面的人却是很多,杂声夹杂着酒气,只让这些年轻的贵族一阵难受。喝着伶仃大醉的人到处乱穿;妓女们穿着极为暴露的衣服遇到上就靠上去,用自己的肉体去勾引着;一些三流的雇佣兵聚集在角落里,谈论这最近的生意;这里最多的要算是出海归来的水手,脏烂不堪的水手服沾门了酒渍,三五一伙的喝成一摊。

巫玄促了促眉头,道:“这是人来的地方吗?真是恶心。”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站的近的妓女就发现了他们。妓女一见巫玄等三人着装华丽,气宇不凡,立刻断定是有钱的大户人家。当下,她装作惊奇的叫了一声:

“哟,大伙快看呀,咱们水手之家来了三位大爷呢?”

妓女的声音立刻引来了整个酒馆的注意。酒馆里皆都是一些下层民,对于上层人能够出现在他们的地盘上,也算是新奇的一件事情。很快,酒馆的气氛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周围的目光纷纷投来了嫉妒与怨恨,让巫玄、薛良和剑心三人感觉到会不会有可能在某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会突然冒出一把匕首,刺进他们的心窝。

当然,巫玄是不会害怕这种感觉的,他深深的知道,自己身为贵族,如果遇到什么以外,只怕要死去的不仅仅只是凶手一个那么简单。刺杀贵族的罪名是很严重的,只要在场的,没有出手救助已经受伤的贵族,这一条就足够让这个被处死。

酒馆的下层人民自然知道这一点,于是嫉妒与怨恨渐渐化作了讥讽的。许多酒客或者打趣或者嘲笑的冲着巫玄、薛良和剑心三人叫了起来。

“我的爷爷们,到这里来喝我们水手的酒嘛,这怕会让你们吐上三四天呢!哈哈!”

“来,来,爷们,我请你们喝上一杯。”

“别介,大三,你那点破钱还能够请动谁啊,自己现在手中的那杯子只怕还没能力付帐呢。别忘记了,你上次的三杯矮人大火烧的钱还欠在老板娘的帐本上呢。”

“啊,啊,三位帅哥,要女人吗?一晚上只收你们五十个铜板。”

“五十个铜板?喜娘,你平时接待客人不是只收三十个的么?”

巫玄对于这些不堪入耳的语言很是反感,大怒的斥责道:“你们这些贱民,嘴巴里就不能放的干净一点吗!”

一个已经半醉的大汉笑着应道:“是啊,贱民嘴巴不干净,大人您可是要好好的管一管自己的嘴巴了。”

一伙酒客都大笑了起来。

那笑声深深的刺激到了巫玄,这是对他的侮辱,从小到大,还从没有人敢想这样的在大庭广众出言不逊,何况对方还是一个贱民。他猛的拔出了自己的剑来,就要冲上前:

“混蛋,竟然敢挑衅我,看我不杀了你!”

一旁的剑心与薛良见了,连忙上前拉出。而就在同时,从酒馆柜台后面走出了一个中年妇女,冲着那个说话的大汉骂道:

“老金,你不要命了你,你跟老娘把你的臭嘴闭上,这三位爷是你惹得起的吗?喝你酒去。”

那大汉也见到巫玄要动武,连忙转过了身去,自己喝自己酒的去了。

中年妇女赔着笑,走到巫玄、薛良、剑心三人面前,恭敬的赔礼道:“三位爷见谅了,小店这里都是一些市井粗人,开玩笑有些过了点,还望三位大人不要放在心里去啊,包含包含。”

巫玄从薛良、剑心手中挣扎着还要发作,这口气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下去的。剑心无奈,苦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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