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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你表妹身上的味道啊。跟这屋子里的脂粉味一样。”他说道,“别忘了我可是有一只狗鼻子的。”

“呵。”皇甫睿远笑笑,突然不安地问,“你说,他跟一个满身血腥味的男人在一起?该死,他跟那么危险的男人在一起……”

“放心吧,”黎皓打段他的话随口应答,“我瞧你表妹也不是个普通角色。这里的味道还很重,他们应该还没走很久,快点追上去,或许能跟上。”

“好,”皇甫睿远走道门口,看看地面,“果然有脚印。”

“追。”两人又匆匆离开。

第八章

马蹄飞快地踏过浅草,在松软的泥土上印下凌乱的足迹。穿过森林,终于在豁然开朗的高垣睥睨前停下。

镰月被云遮掩,残缺地挂在天空。静夜的冷风吹拂过马鞍上一对倾城绝配的发梢,黑色的发丝随风飘扬,凌乱地纠缠。或许夜太寒,骏马不安地踏着步子,绕着原地转圈儿。

风定云散后,微弱的月光下,墙上“杨城”的招牌历历在目。

终于到了!步倾涯拍拍马的头,似乎有种神奇的力量,马儿渐渐平静下来。他环视着四周:空荡荡的平地上只有他们与马儿,城墙上哨兵早已熟睡,发出的齁声连几十米下的他们都能清晰地听到。

这个高度的话,单是他一个人是不可能上得去的。步倾涯低头吻吻怀中可人儿的额头:“芙儿,我们到了。要进城了。”

静静靠在他胸前、躺在他臂弯中的姬蝶舞闻声正开眼,看了看步倾涯,又环视了下周围,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步倾涯让马儿走到城门前,解下背上的掣傲剑一只手紧紧地将姬蝶舞搂在怀中,一只手拿着剑用剑销抵着马鞍,忽然疾速从马鞍上跃起,再在笔直竖立的剑销上一点,再一次跃起,与此同时放开姬蝶舞。

姬蝶舞优雅地在空中一个翻转,玉脚稳稳地踩在步倾涯伸出的手上,利用步倾涯施加的托力再用力向上一跃,施展顺步紧贴着墙壁疾步向上走,在距离城墙顶部3米左右时及时地从腰间抽出蛇尾长鞭,钩住上端突出的部分,顺着长鞭的弹性纵身再一次翻转,翻到了城墙上。而这时步倾涯也早已重新背好剑坐回马鞍上,只手把好缰绳。

城墙上的姬蝶舞走过熟睡的哨兵身边,轻巧地跃下城墙,躲过门内站岗和巡逻的士兵,从城内将小城门的木桩打翻,拉开一条小道。

然而巨大的声音还是惊醒了城墙上的哨兵。两个哨兵豁然大喝:“谁?!”

声音引来了站岗和巡逻的士兵们,一下子,士兵们从各处拿着矛和刀纷纷涌来。而城外的骏马也在步倾涯的骑术下疾驰而过,马背上的步倾涯在马儿跑过姬蝶舞的那一刻迅速地抱起姬蝶舞,让她重回自己的怀抱,再在士兵们冲来之前消失在夜色中。

一系列过程默契地配合得恰好。不用言语。只是相互的一个眼神。

马儿轻轻地跑过寂静无人的街头,在客栈前停下。步倾涯与姬蝶舞双双下马,步倾涯用力地敲着客栈的门。

“来了来了!”在一阵响声后,客栈掌柜终于受不了地燃着油灯拉开了门,看也不看两人,没好气地说:“干嘛?投宿?没房间了没房间了,走了走了!”

步倾涯有一些怒,但看看怀中一脸倦容的姬蝶舞,还是平息下心中的怒气,从腰间拿出一两银子:“真没房间吗?”

睡意朦胧的掌柜却在这银白色的东西照耀下眼睛一亮,赶忙说:“有的有的,两位请进,请进!”

步倾涯冷冷一笑,带着姬蝶舞走进客栈。安顿好马儿后,他牵着姬蝶舞回房:“赶了几天的路,坐了几天的马,你也累了。今晚我们就先在这里休息吧。明天再去找她。”

“可是……”姬蝶舞想说什么,步倾涯却伸出食指点点她的唇:“没关系的。反正都到了,也不急于一时。”

“……好吧。那,”姬蝶舞一笑,“小女子帮相公更衣吧?”

“更衣?”步倾涯挑眉,“你不知道那很危险么?”

姬蝶舞眨巴着眼:“为什……”

步倾涯已经吻住了她,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牵引着她的手到他胸前为他宽衣,再慢慢地、轻轻地、温柔地,将她卧倒在传,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为什么很危险……

看着窗外的月光越来越淡,天一点点开始亮了。姬蝶舞躺在床上,侧着身子,望着步倾涯俊美而刚毅的脸,心里一阵阵触动:假若,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假若,她能就这样躺在他身边,看这他睡着,一辈子,多好?

可是,能吗?未来那么恍惚模糊,头一次,她对未来如此迷茫、如此没有自信……

步倾涯忽然动了动身体,睡梦中抱紧了她,像个孩子般,将头埋在她怀里。

这样。真得很幸福啊……

其实,他也很累了吧?只是不愿意告诉他,不想让她担心吧?

她抚摸着他的鬓,正犹豫着是否要在这时出门提前把她带回来,屋檐上忽然一阵脚步声很小心的踏过,却仍然逃不过她的耳朵。

谁?杀手?仇家?还是不相关的贼人?

姬蝶舞轻轻将抱着自己的步倾涯的手挪开,小心翼翼地起了床,快速地穿好衣服,打开客栈的门,三两步跃上屋檐。却见一伙身穿黑衣的人,手里提着滴血的大刀,早已走的快不见影子了。姬蝶舞挑挑眉,看看他们来的方向:天哪!那是“她”所在的府衙的方向!不好的预感犹然而生,逼得她呼吸急促!

不!不会的!娘,保佑妹妹!不会有事的!

姬蝶舞慌乱地疾速向华府的方向跑去,忘了小心、忘了隐藏气息、忘了脚步的声音——忘了不吵醒他。

姬蝶舞跃上华府的屋檐,微亮的苍穹下,满地的血满地的殇,触目惊醒,惊得连见惯了血和尸体的她,泪滚滚而下。

她歇斯底里地飞下屋檐,疯狂地摇拽着每一个早已死的人:“有没人活着?有没人活着!你们的小姐呢?蝶衣呢?蝶衣在哪里?蝶衣在哪里!”

然而,华府庭院里,阴森而寂静,寒气让姬蝶舞打了个寒颤,心的寒颤。

泪早已不能说明什么,她放下满地的尸体,平时冷静的头脑早已乱得不知所措!

“天哪!衣儿,衣儿,姐姐来了!不怕不怕了!”她向里屋奔去,站在绝望的边沿,却不许自己踏进,“衣儿,你在哪里?快回答姐姐!乖,不要吓唬姐姐了!衣儿,衣儿……你在哪里,你回答姐姐啊……”

姬蝶舞发了疯般,找过一间间屋子,蛇尾长鞭杂乱地将一间间屋子搅得天翻地覆,终于,在华家华嫣如小姐的房间中停下挥舞。

姬蝶衣的尸体,软软地,躺在地上。

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抽空一般,压得姬蝶舞无法呼吸,除了姬蝶衣的身体,周围只有黑暗,她看不见。

腿儿仿佛吃了软筋散,又被人棒打了一顿,颓然,跪下。

“蝶、蝶、蝶衣……衣儿……你怎么了……姐姐来看你了啊……为什么躺在地上……”姬蝶舞慢慢地跪着过去,抱起姬蝶衣余温尚存的身体,失魂落魄地像哄孩子般。

没有回应。是的。怎么会有回应?

“蝶衣,乖,听话,地上脏啊,快起来!”姬蝶舞抚着姬蝶衣的脸颊,一遍又一遍,直至再也忍耐不住,“蝶衣!姬蝶衣!你起来!你听到没有!我要你起来!起来啊!起来!”

仿佛是累了,她终于软却下来,踏入绝望的深渊,抱住怀中的妹妹,嘤嘤地哭泣:“衣儿……”

“芙儿,你……”步倾涯差异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然而,姬蝶舞却仍是,呆呆地,抱住怀中的姬蝶衣。好久好久,才缓缓说:“她……死了……吗?”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步倾涯心疼地走过去,蹲在姬蝶舞身边,轻拍着她的背,默默地,陪着。

霍然,一块刻着“安”字的碎玉撞进步倾涯帘里。心,跳慢了半拍。他抽出身上的半块玉,将两块玉一拼——完美的结合!“吉”、“平”、“安”三个字,完美地刻在一块玉上。只是刻着“祥”字的碎玉还不知所踪。但依然可以说明“她”的身份——步倾涯寻着挂着玉的绳子看去,牵着它的手的主人,正静静地躺在姬蝶舞的怀里!

来不及打击,他竟又发现,玉的主人的另一只手上,食指指着地毯下方,血已快要凝结。他“唰”地翻开红地毯,“芙灭”两个血字及未写完的血字迹如针扎入眼中。

轰!

步倾涯握紧了拳头,沉重地转过头,一字一顿,缓缓地问:“她。就。是。我。要。找。的。人。对么?”

姬蝶舞哭着,将姬蝶衣抱得更紧,很轻地点了下头:“嗯。”

“她。是。你。杀。的。对么?”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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