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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2 / 2)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轻抚着她的长发,哄着她放开他的肩膀:“芙儿,芙儿,对不起。我都明白了……”

她无助地在他怀中,隐隐将这句话听了进去,却已经没有了思考的能力……

他爱怜地抱起因欢爱后累得早已昏睡去的她,头脑渐渐冷静下来,看着那一滩点血痕,是他对她犯罪的铁证。他悔恨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才为她披上自己的宽大的外衣,转身回去茅屋。

他将她放回床上,点燃了一根火把插在墙的一处,最后出门打了桶水,又坐回床边,扶起她柔软的身子,让她的头倚靠在他肩上,将她紧紧裹在怀中,用轻柔的布浸湿拎干后,温柔地擦拭过她的身子。

明亮的火把下,他清晰地看着她那简直是天的杰作的妖娆胴体上遍处留下他的吻痕,发着微红的颜色,酥脆醉人的感觉,竟令他心中又是一疼。

湿淋的布温柔地插过她的身体,她微微一振,他敏锐地感觉到,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清泪,滑过她的脸颊,滴在他肩头。心再一次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他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重新为她穿好已经有些残破的衣服,将自己的披风裹在她身上,吻着她的额头将她抱得更紧,从来没敢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对一个女子如此地爱和在乎。

“紫芙,芙儿……”他试着开口,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对不起。”

他将她重新安回床上,望着窗外邻近的黎明,站起身拿起掣傲剑,出门将茅屋轻轻拉上,向森林中走去。

“步倾涯……别走……你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姬蝶舞紧闭着眼,梦魇中断断续续地呓语,随即突然从梦中惊醒,霍然从床上坐起,“别走!”

是梦么?谢天谢地,这只是个梦。她低下头,闭上眼,绷紧的心跳稍微平缓了一些。她挪挪身子,感觉女性最娇嫩的私处微微疼痛,昨夜的一幕幕刹时涌上心头——昨夜,他对她,对她……

她脸儿微红,却又想起他的连番恶语,就像有无数根针,一根根地扎向她的心。羞辱和愤怒一股脑儿涌上心头。

不,不是梦!她突然抬起头,直觉地偏头扫视四周——没有,真的没有!没有他半点影子!

他走了,真的走了!他怎么可以……走了……在要了她所有并狠狠地将她羞辱后……就这么扬长而去!

她瞪大了眼,茫然地看着茅屋空空如也的孤独与寂寥,羞辱和愤怒被莫名的绞痛所取代,满腔的惆怅化作泪水不住地往下落。

步倾涯……

忆起昨夜的意外,他的粗暴就令她懊丧。她并不是没想过这些,也并不是把身体看得多么多么地重。但这身子只能是给她所愿意的人的。而步倾涯虽是她愿意的人,她却不想如昨夜般就这么草率地将身子给了他。她要证实他对她的感情,她希望那是在他亲口承认爱她后,才温柔地诱惑着她,将她占为几有。但他昨晚的一切,却是那么被动——“我同是吸入了‘雪娘’和‘风草’!”

他的话依稀在耳边,怎不叫她更加断肠?善于用药用毒的她自然对这两种药材混合在一起会产生什么后果在清楚不过。也就是说——昨晚的一切都是因他制不住药性才发生的,他真的对她毫无感觉,甚至昨晚那些伤人的话语,是出自他真正的心声?

他就是这么看待她?然后,就这么弃她而去?……

忽然一条纯白的披风自她身上滑落。她拿起它,隐约嗅来淡淡他的味道。看样子他的良心还不是全被狗吃了,还将披风留下怕她着凉么?

她可笑地看着手中的布绸,自讽自嘲地想着,喉头抽噎,难受得呼吸困难。

她狠狠地将披风摔在地上,倚着墙拱起双脚,双手环抱着腿儿卷缩成一团坐在床上,把头埋在膝间,终于抵不住心痛如割,痛心疾首地放声大哭。

正在回茅屋途中的步倾涯单手持着玉箫,只手提着一只死兔子,在离茅屋不远处便听到了哭声。他心中一紧,用最快的速度瞬步冲进茅屋,见姬蝶舞安然无恙地坐在床上,算是送了口气。但看到她第一次在人前哭出声来,他心头一痛,不由地走上前柔声问道:“怎么了?”

话方出口,他突然停下脚步,低头向下看——他的脚下,踩着他给她盖上的披风……

他顿时尴尬万分,进退两难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呆望着她。

姬蝶舞听闻声音又惊又喜——他没走!他并没有就这么离开!

她欢喜地想破涕大笑,却又想起他昨晚对她的所作所为及他未曾对她有过任何感觉的推论,又令她实在笑不出来。情绪的大起大跌使她没有理会声音的主人,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仍是断断续续地抽泣着。

步倾涯既不善于言辞,更不善于安慰。如此情形下最是不知如何是好。想起她昨晚的挣扎和地上披风所传达的她的态度,他总觉得百感交加。他知道她一定是在生气、在委屈,他想道歉,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并且他不仅仅是对她恶言嘲讽,更是要了她的身子、她的清白!像她如此高洁的女子定是将身子看得比命还重,他对她的补偿岂能以道歉就敷衍?

不,即使道歉能敷衍,他也不认为仅是道歉而已,他作为一个男人,至少应该对她负责。想到这,步倾涯脱口而出:“芙……紫芙姑娘……嗯,我为昨晚的事道歉。如果你愿意……我们成亲吧,做我的妻子!”妻子!步倾涯反被自己不自觉就说出口的话下了一跳。自己向来独来独往,但往后身边就将添上一个人、一个娇妻呢!这是他以前从来不能想象的事情。

但这在姬蝶舞听来却更是伤人。她自嘲地低头冷笑:她是该喜还是该悲呢?昨夜之前,她放下面子、放下傲人的身价、放下宝贵的时间、放下蝶梦楼的姐妹们、放下全城的百姓,只为与他浪迹天涯,做他的妻,一辈子无怨无悔地跟着他携手到老,但他却毫不领情。今日,他主动要她做他的妻子,却只因为失手毁了她的清白而不情愿地要对她负责!

该死,她不需要他对她负责!她并不是没人要的姑娘,失身一次又有何重?她只是希望失身得有个回报——她希望失身于他对她的爱——她可以不做他的妻子,只要他爱她啊!

姬蝶舞再也受不住,含着泪霍然抬起头,伸手一挥,抓到什么就把什么往步倾涯身上丢:“走!你走!谁要做你的妻子,谁要做你的妻子!你,出去,给我出去!”

步倾涯不明所以自己的话激怒了她,眼见着飞来的衣褥啊绣花鞋什么的,只好摞开脚、偏头闪过,殊不知当一位小女子家气愤之余靠乱扔东西拿人解气时,他是万万躲不得的,否则只会让她更加怒火。

他躲开,他居然躲开!姬蝶舞哭得更加彻底:“你走啊,出去啊!”

步倾涯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应对她的泪水与愤怒,只好顺着她的意转身离开屋内。

他竟真的出去了……姬蝶舞望着他头都没回地从屋内走出,还顺带关上了门,心里又开始后悔,一面咒骂着他不尽人意。她重新低下头:其实这只是一种女孩子惯用的撒娇手段罢了,只要他留下了,只要他坚持,兴许她就能原谅他……即使,是为责任而留下也好……

姬蝶舞双手将自己环抱得更紧,努力平息着自己起伏不平的心跳和嘤嘤的抽泣。

步倾涯坐在门口,背靠着窗边的墙,心里也乱作了一团。听着屋里传出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像根根刺扎进他的心头。脑海中忽然想起昨夜欢爱的画面,想起她痛苦的呻吟……他知道女儿家第一次都会很痛——她也一定还痛着吧……

待屋内渐渐没了哭声,步倾涯把把剑,思想挣扎了老半天,终于还是从包袱中取出两瓶药酒,推开了茅屋的门。

听见“吱”的开门声,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姬蝶舞满脸倦容地抬起头,盯着步倾涯地湛蓝色眸子中闪动着迷乱和悲凉。此时她及腰的乌黑长发被零乱地披散在背上,身上衣着不整,一些地方的残破证明了昨晚他的恶习。如果说人前的姬蝶舞是端庄、坚强的美,步倾涯前的姬蝶舞是活泼、聪慧的美,那么此时的姬蝶舞便是柔弱、诱惑的美,美得令他心中纠痛。凝视着那张已不见平时的俏皮微笑的脸,他有股冲动真恨不得能捧起她的脸儿,叼住她的小嘴狠狠吻个彻底,再把她紧紧地搂在怀中好好怜惜!若非昨夜的意外与失控,他竟还不能发现自个是如此地在乎她!

步倾涯俯身向前,没敢离她太近,只怕不小心又刺激了她。他将两瓶药酒扔给姬蝶舞:“这是治擦伤和去吻……”

“我不需要什么擦伤药之类的,也不用你的好意,你拿回去!”她冷冷地打断他的话,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你需要的!”步倾涯斩钉截铁地瞪着姬蝶舞说。

“我又没什么地方擦伤,哪……”姬蝶舞立刻住了嘴,俏脸一红——唔,她想她的那里的确是擦伤了……她小声道,“有也不关你的事,不劳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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