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自然而然’，叫人好生羡慕”
秦助理走过来说道：“小姐们，票到手了，去登机吧”
苏月道：“谢谢你了，秦助理，我们自己可以去了，你回吧”
秦助理行了礼，道：“香港有我们公司的代表迎接你们，我就先行告辞了”
苏家姐妹进了机舱，坐下。
苏月道：“不知那真爷爷怎么样？要死了就要见我们了，难道他活着的时候我们就是空气，晾一边的”
“见了就知道怎么样了
“希望他有凌爷爷一半好”
“怎么叫凌爷爷了？呵呵”
“你就该100％叫他爷爷了，当然这么说，我可是托了奶奶的福，不象你可以当上陵家的孙媳妇”
“再说，再说，我打你小嘴”
“无奈啊！还是‘良辰美景奈何天’有趣”
“你在想他？”
“天觉哥哥老是想撮合我跟天宇，天宇也对我也很用心”
“那你心里喜不喜欢他？若是喜欢的话，那你也是凌爷爷的孙媳妇了”苏月微叹了口气。
飞了％％小时，香港到了，在接机代表们的陪同下，两姐妹在早先安排好的酒店休息一夜。翌日，变来到￥￥医院看望李子兴。
那李子兴带躺在病床，奄奄一息。
“李董，小姐们来了”
李子兴挣开眼睛，举起枯手抓住苏月的手说：“太像了，你很象你奶奶年轻的时候”
苏月一路奔波，无精打采的，被这一抓，倒清醒三分。
“你们怎么不叫我啊？”
苏琴很小心的叫了声“爷爷”
苏月见姐姐叫了，也不心存芥蒂跟叫了。这声音又小了很多倍。
“琴儿，月儿，爷爷不行了，此番叫你们从北京回来香港，一则想让你们带走你奶奶的遗物，二则你们是我最大的两个孙女，关于遗产，理所当然你们也有份”
苏月道：“谢谢爷爷了，我们不缺钱花”
“那是我的一点心意啊，今生有负你们祖孙三人，现在只想求得你们原谅了，死者地下有知，纵然不能原谅我这个老头，但我很快就会去见她了，所以求得你们原谅，我就可以瞑目了”
苏琴道：“爷爷，您是中风而已，没有什么大碍的，作什么动不动就提死，您肯定会万福的”
苏月道：“您别说‘原谅’这样的字眼，不管怎么样，我们身上流的是您的血，您到底是我们亲爷爷”
第八章 双宿双栖
李子兴一脸痛苦之色：“我知道你们不是真心那么说的，就跟你们奶奶一样”
说完咳嗽个不停。苏月照顾老人惯了，从前一直服侍凌老爷子，心灵手巧，见了这样情况反应就很灵敏。一边帮李子兴捶背，一边淘气地说：“我们是假心，回来就是找你要钱的”
李子兴笑歪了嘴：“我就怕把整个企业交给你们，你们经营不过来”
苏琴道：“难为爷爷有这个心，我倒想要飞船，可以常来看望您”
李子兴道：“飞船？没有的买啊，不然，爷爷一定给你买”
苏月见老头只要提到向他要钱就那么开心，果然是个不错的企业家。想来他定是贫穷到除了钱什么都给不了的境界。他是这样的人别说其他叔叔伯伯了，为了名利奋斗了一生看他能带走什么？不由的觉得他太可悲。但他当初和父亲翻脸，敛走奶奶，把我们姐妹遗弃到幼稚园也不能跟他就这么算了的。要死早死，做了一辈子的孽，若真恶有恶报，早死上几百次了。
“爷爷，您好象很有钱啊！想必买的下半个香港”
“哈哈~”
苏月故意又道：“我要多少你能给我多少吗？我都大一了哦，还是碌碌无为的，不然开家自己的公司也是好的”
“都上大学了？爷爷给你买房，上海北京都可以的，要什么车，爷爷也帮你买”
苏琴道：“早就说您是没有病的人了，看来是唬我们回来的！”
李子兴拉着她的手道：“确实是不行了”
苏月道：“那是您以前身体特好的缘故吧，一有点小恙就伤春悲秋的”
苏琴道：“您就安心养病，等病好了，一定要来北京玩，或者跟我们住一起也行的，我们一定会好好伺候您的”
李子兴商场混战几十年，从没有享受这样的“老年乐”过。儿女有用的不讲理，没有用的开始败家，自己一生严厉，从没有善待过子女，想来也是报应。自己倒下不知多少人在背后暗自高兴。但这两个女娃儿，生的美丽，大方，一点不象我们这家子。心里不由感谢陵老爷子的照料。
“你们爷爷我当年可是什么都做过，挖过煤，拉过船。1934年在四川挖煤，煤矿塌方，我的亲兄弟就死在那里。俗话说：挖煤的埋了还没有死，拉船的死了还没有埋。什么辛苦就做什么，从没有把死当成一会事过。后来回到香港，办起了自己的航运公司，开始小规模经营，后来取了你们的大奶奶，生意开始做大。随后就遇上了你奶奶，一个生于没落地主家的小姐苏慕云。你们奶奶长的漂亮啊，气质迷人，温柔贤惠。但就是因为长的太美，我太偏爱招来了别人的嫉妒。你爸爸出生后，我出商业上的忙碌没有好好教养，后来他搞乐队，我狠狠责备他，他就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慈母多败儿’啊！没有想到你父亲后来竟然开始吸毒，我就和你们奶奶发生了很大争执。最后落的她郁郁而终。那几年香港经济危机暴发，我们李家的事业受到很大冲击，所以我没有去接领你们。后来你们随人去了大陆，我也曾去找过你们，现在看着你们过得好，我就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苏琴感动得热泪淋漓道：“爷爷，我们一直过的很好的，这次我们回来看您，可没有什么不原谅您的”
苏月道：“多给点钱给我们弥补过失吧，我们在凌家住那么多年，也不能白拿人家的，爷爷，你说是吗？”
“应该的，应该的”
苏琴道：“凌爷爷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给钱他会不高兴的。”
李子兴吃上两个孙女的醋了：“就知道你们凌爷爷，他个老头到底跟你们有什么渊源？”
苏月道：“他就是奶奶在台湾时的恋人”
“就是他？”
……
晚上，两人睡下。
“姐姐，这次爷爷是装病骗我们回来的吧！看他精神着呢”
“还真是病的呢！守了一辈子钱，他不病才怪”
“这个‘掉了瓷的钱罐子’一听我们提到他多么有钱就好兴奋”
“恩，就你看得穿他”
“这么一个乏味的人，看着他我都会生病”
“早点睡吧！明天取了奶奶的遗物差不多就该回北京了”
“我看你不是急别的，是急着见天觉吧！”
“可以这么说”
看着姐姐高兴的模样，苏月打心理高兴。
*******
晴薇天觉私奔
晴薇妈打电话到凌家来问晴薇是否来了。
凌太太关切问到：“薇儿不见了？”
“是啊，都急死我了”
“你先报警，要警察帮忙找”
“她这几天精神是有些反常”
天觉跑到电话旁边，抢来电话道：“阿姨？此事当真？”
说完天觉倒过去。
一片急救声中，小命是保住了。晴薇就是这样离开我们的世界的，就像金字塔与秦皇地宫一样是一个迷，很难去解释清楚。有侦探在晴薇当时失踪的地点找到特殊足迹，并木地面有焦碳痕迹，难道是被外星上的生物带走了？晴薇妈是不相信这些的，工作之余，私家侦探请了不少，根据蛛丝马迹，明察暗访据说工作量大的惊人很多侦探都不愿意接手了，当然也有些浑水摸鱼的不成气候的三流侦探来混日子的。
不久，天觉也失踪了。好象是同一种方式失踪的。
全世界的人都相信他们是私奔了，表兄妹是不能结婚的，所以就发生这种惨剧。
第二天，姐妹们回到隔12年的李家。那珠光宝气不减当年，只是却显的很冷清。
这李子兴家本有一孙，但两年前绑匪撕票，夭了，那孩子的母亲也得了疯病。李家家族庞大，除了败家的，想自立门户的，还有被赶出门的，所幸还有几房姨太太。这些女人，年轻的三四十岁，老的则六七十的，身富而俗，穿的香奈儿，脸擦的粉白，跟日本艺妓有的一拼，苏琴直叹暴殄天物。但也有年六十而看似四十不足的，整日足不出户，护肤有方。在这里是不能提“老”字的，通通都得叫小姐。这些人年轻时都是名门小姐，一共六位。老管家经常叹道：几十年前这里“花招绣带，柳扶香风”，但现在已不再是“温柔富贵乡”，美人都老了。偶尔有被包养男星来此，姨太太们彼此照应，也没有出过什么乱子。
苏家姐妹一进门就感觉的窒息，几张脸倒是年轻，但声音是不能被掩饰的。一搓麻将便忘了个人形象，拉开嗓子，要烟要水。
苏月想：这几个瓷娃娃一样的女人，客人来了也没有个招呼，想来活了一辈子也没有活明白的。
苏月朝她们望去，不由的想呕。苏月忙拉着苏琴往里走，走到走廊上，左一间是自己小时候呆过的房间。那房间肯定易主了，房门是开的。来到苏小姐门前，推开门，里面没有多大变化，地面洁净，没有灰尘，可以看出有人经常打扫这里卫生。墙上挂着一张苏小姐结婚时的照片，相当漂亮。苏月说：“一切都那么完好，真舍不得”
“别，把它留给爷爷，我们去像册里选”
苏琴拿起像册，找出两张保存完好的，取下准备放钱包里面，“给我一张?